第85章
如同她来时那天一样,他傲气,不可一世,不会把她这种人当回事,她也不会出现在他眼中。 视线最后一次停留在他侧脸上,几秒后,程舒妍毫不留恋地收回,拖着行李箱,向外走。 踏出门口的那一刻,身后蓦地传来筷子撂桌上的声音。 商泽渊叫她,“程舒妍!” 与此同时,商景中也呵止道,“商泽渊!” 商泽渊不理,仍坐在原处,转头看向她。 他在屋里,她在室外,两个人隔着几步远,却已经是两个世界。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他说。 握着拉杆的手指微微收紧,程舒妍顿了顿,应道,“好。” “你不是要前途吗?我放你去追你的狗屁前途,但你给我记好了,千万,千万别再让我碰到你。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 早上的阳光不留情面地炙烤着她的侧脸,她仍是那句,“好。” 她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而他也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声响。 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他上了楼,她也上了车。 故事开始于一个夏天,结束于萧瑟的初冬时节。 车门关上,司机踩了脚油门,车子驶离庭院,越来越远。 …… 直至开出一段距离,程慧开口打趣道,“你们家少爷,还挺深情呢?” 司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程舒妍则一如既往,准备从背包里掏耳机,只是手伸进去,摸到一个硬物时,她整个人蓦地顿住。 片刻后,才缓慢地将盒子拿出,又放在眼前展开,里面躺着一枚素圈戒指。 是商泽渊亲手打的,送她的情侣对戒。 程舒妍忽然就想到那天,他埋首在桌上,拿着工具仔细敲着的模样。 也想到那晚,他们在车里,他趁她投入时,将戒指套到她的手指上,尺寸刚刚好。 只是结束后,她便摘掉,收了起来,至今没再戴过。 不过似乎也不需要戴了。 窗外仍旧是干净的环海公路,道路两旁树与景连成一片,飞速后移着。 程舒妍深吸一口气,摁开车窗,将戒指顺着窗缝丢了出去。 而后,背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她把一切短暂的事物,关系、感情、旅途,都统称为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 …… 另一边。 商泽渊回房后,便叫来了家里的管家和佣人。 说要给房间做一次大扫除。 所有程舒妍穿过的衣服、躺过的床、爱听的黑胶,包括露台上那把她情有独钟的躺椅,全部清理掉。 商泽渊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所有东西拖出来,扔地上。有人立刻上前收走。 可他从不知道,与她相关的一切,几乎遍布他整个房间,她就这样不知不觉,蔓延进他的生活里。 想要清理干净,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他整整扔了两个多小时。 后来几个工人在卧室拖床,商泽渊则沉默地走进隔间。 隔间不朝阳,明明是阳光充沛的晌午,这里却一片阴郁。 窗外绿树泛着黄,干枯的枝干随着风摆动,伸向不见光影的角落,了无生机。 商泽渊缓步走过去,又不自觉停在了钢琴旁。他垂下眼眸,额前黑发微微遮眼,侧脸笔挺深邃,也许是光线使然,带着股说不清的情绪,低沉而浓郁。 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在琴键上随意弹了两下。 有些画面自然而然浮现。 美好的,却也让人迷失。这些他不该回忆,它们就该随着物件一起被丢弃。 商泽渊闭了闭眼。 这时管家轻轻敲门,和他汇报进展,说床已经拖走了,新的马上会装进来。 商泽渊站立片刻,终于有所反应,他睁开眼,应道,“好。”而后转身迈步,路过管家时,淡淡地说了句,“钢琴也扔了吧。” * 半年后。 法国巴黎。 程舒妍吃过早饭,刚好收到小碗寄来的快递。 说是商泽渊原本要送程舒妍的,不知道因为什么没送出去,就随手丢给她,让她扔了或自行处理。小碗一看,这珍藏级别的东西,她用也用不到,扔了送了都可惜,就想着给她寄过来。 早在几个月前,小碗就问她要过地址。但那时候程舒妍初到这边,也刚入学,一切都不大适应。况且,心情还不算完全平复,就没想去收和他相关的东西。 也是后来和同学一起租了房,搬了家,各方面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才给了小碗住址。 从江城离开后,程舒妍几乎不再和之前的人联络。 宋昕竹和小碗算是唯二的两个,但她很少跟她们聊天,最多是她们找她说什么,她隔一两周再回复。时间久了,找她的频率也就降下来了。 但即便如此,程舒妍还是通过她们听到了不少有关他的消息。 她知道小碗和商泽渊都去美国留学了,离得不远,经常一起玩,知道俱乐部暂时交给阿彬打理,也知道半年前的十一月八号,也就是商泽渊和她彻底决裂的那天,其实是他的生日。他原本约了俱乐部里的人,要带着她一起庆生的,结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起初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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