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掉在那人身前,汇成一汪阴森的猩红,声音冰冷地问:“谁派你来的?” “王爷若能饶小人一命,小人都说。”黑衣人盯着司珩手中的长剑,哆哆嗦嗦地往后躲。 司珩抬起长剑,慢悠悠地顺着那人的脸滑至他的脖子,扯起一侧唇角,诡异地笑了:“谈条件啊?” “下去谈吧。”司珩无所谓地挑挑眉,手起剑落,不待黑衣人反应过来,一颗完完整整的头滚落在地。 云婳看着树下的一切,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惨白。 司珩扔了手里的剑,缓步走回到树下,抬头望向树上神情怔忡的云婳,伸出双臂,沉声道:“跳下来。” 秋风吹过,云婳抿着唇低头看向树下浑身是血的司珩,打了个寒颤。四目相对,她没动,他也不催,僵持片刻,云婳心一横,闭上眼睛,从高高的树上跳了下去。 她被司珩张开的双臂稳稳接住,抱在怀里。他身上浓稠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蹙眉。 “怕吗?”司珩环着云婳的软腰,将她抱得略高自已一点,仰头凝视她的眼睛。 细白的手指搭在他肩上,便同样沾上了血,云婳慢慢蜷起指尖,手腕交叠勾在司珩颈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声回道:“怕也不怕。” “我从没亲眼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确实害怕。但亦懂得除恶务尽的道理,是以倒也不应该怕。”湿漉漉的碎发沾在她小巧的额前,雨水滴落在长睫上,又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分外惹人怜爱。 司珩望着她比雨水还要澄澈的眼睛,眸色一滞,想为她掖一掖头发,可看到自已满是鲜血的手,生生停在半空。 这么干净的人,不该被他污浊。 司珩轻轻将云婳放在地上,用脚踢开挡路的头颅,声音很低透着一丝压抑:“走吧。” 云婳跟在司珩身后,来时的马车四分五裂地翻倒在路中央,母亲为她准备的山楂糖散落一地,幽幽开口:“好可惜,山楂糖都没了。” 司珩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低声道:“会让暮风再给你买。” 云婳望着司珩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锦袍和萧瑟的背影,抿了下唇瓣,柔声低语:“我是可惜殿下没有吃到……” 漆色的眸子陡然一震,徐徐转身。 雨还在下,却好像下在了他心里。 风雨凄凄,晦涩涳濛。 第20章 手腕 暮风望向风雨中相对而立的云婳和司珩,头一遭他在司珩脸上看到了纠结的神色。 在他的印象里,司珩总是淡漠而疏离,与其说是随性,倒不如说是无妄——无妄怎生欢? 这样的人活得不是洒脱,而是冷到骨子里的枯寂。 而那些埋伏在路上的黑衣人,以为他一个人保护不了王爷和王妃,却不知道,当王爷出手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飒飒秋雨,萧萧黄叶。 司珩望着云婳久久未语,脑海深处一道凄厉的女声徘徊不去:“你这个孽种,不配有人爱,也不会有人爱你,永远不会,你注定天煞孤星,哈哈……” 昏暗的宫殿里,披头散发的女人面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她狂笑着瘫坐在地上,手指着他不停咒骂。 司珩闭了闭眼,试图驱散女人那张癫狂的脸,直到手腕处传来温柔细腻的触感。 “在流血。”云婳颦着眉尖,一手抬起司珩的左腕,一手摸出腰间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覆在伤口上,缠了一圈后在尾端打了个蝴蝶结。 飘摇的风雨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水雾粼粼,美好得如梦似幻。 司珩睥着左腕上在他看来并不算严重的伤口,眸色渐沉,原来这么小的伤也会有人在意…… 云婳没有察觉到司珩的情绪,只是单纯地看着自已的包扎,弯弯眼睛,蕴着抚慰人心的笑:“先这样,等回家再为殿下好好处理。” 回家?家…… 司珩看着她,漆色的眸底划过一丝茫然,薄唇翕动,最终只随她道了声“好”。 细密而急促的雨点,如同无数细小的银线从天而降,在灰蒙蒙的天幕上勾勒出一笔笔淡雅的水墨。 王府侍卫因看到暮风之前放出的信号烟,迅速赶来接应,清理了地上的死尸,驾马车送司珩和云婳回府。 林嬷嬷见风大雨急,担心云婳和司珩淋雨,便事先备好了热水和干净衣物,又贴心地在湢室生起了炭火盆。是以,当云婳和司珩一回到主屋顿觉暖意扑面。 “去沐浴。”司珩单手解着腰带,嫌恶地褪下染血的外袍,看了眼迟迟未动的云婳,出声催促。 “要不殿下先去吧?”云婳稍稍侧开脸,避免直视他换衣裳。她想着司珩体内余毒未清,又同样淋了雨,若是再感染风寒,恐怕会加重病情。 司珩撩起眼皮,看向还要同他继续客套的云婳,叹了口气。大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沉磁的嗓音压低了几分,更像是撩人的嘶语:“你再不去洗,就和本王一起洗……” 云婳惊得一颤,兀地红了脸,赶忙拍掉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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