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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寒臣……” “娘?娘?你怎么了?” 况寒臣虽然害怕,但还是想握住她的手。 可鹂娘却突然暴起,干枯乌黑的五指一把拽紧了他的衣襟,往下拉扯。她对着他流出两行血泪,大声嘶喊:“看见了吗?你看见我的下场了吗?痴心错付,我这一辈子……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啊!” 她爱了南宫允一辈子,傻傻地信了他一辈子,直到那碗跗骨毒,才让她从梦境里清醒。 况寒臣从来没看见过娘这幅模样。 像……鬼。 他跌坐在地,恐惧极了。 鹂娘望着儿子惨白的脸色,心头生出无限懊悔。今年……他六岁?七岁?几岁来着?她的人生全被南宫允占据,前半生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里,后半生被噩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竟然忽略了亲生儿子。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她快死了。 “寒臣……”鹂娘用力地攥着他衣襟狠狠摇晃,一字字、一字字地告诫他,眼泪和着血往下流,“娘这辈子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你、你听娘一句话,这辈子,永远不要相信别人!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要相信!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况寒臣吓得发抖,他伸出手,慌乱地想将她吐出来的血拢回去,“娘,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拿丹药!这些天,我骗了好多丹药!都给你吃!” “骗得好!骗得太好了!”鹂娘嘴里的血夹杂着内脏碎块不住地往外涌,好似癫狂丧失理智,又哭又笑,“哪怕你骗尽天下人,也千万……千万不要再被别人骗!否则,就是娘这样的下场……你看见了吗?就是娘这样的下场!” 她还想说什么,跗骨毒发作,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吼。 鹂娘终究无力地松开手指,垂下手臂。 她死的时候,嘴巴张开,眼睛大大睁瞪,像是在控诉这一生的悲惨与不甘。 况寒臣在她尸体前跪了整整三天,脑里想了很多事。 有的想明白了,有的想不明白。 他将鹂娘的尸身埋在草棚下,没过多久,就被南宫允找到。 南宫允被南宫家的下人拥簇着,一起挤进逼仄阴暗的草棚。南宫允并不知道,他足下站立三尺的地方,埋着被毒死的鹂娘。 一个下人将况寒臣粗暴扯了过来,摁跪在南宫允面前。 “家主,他就是况寒臣,你看要不要把他改回南宫……” “不必!”南宫允打断下人的解释,居高临下瞥过他的脸,带着一丝厌恶,“把他当家生奴才养着吧。” 他一时风流,和倚楼卖笑的乐修整了个孽种出来,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让这个孽种来玷污“南宫”这个姓氏。 给他一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 况寒臣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和爹长得很像。 从见到南宫允的那一刻开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此生目的是什么。 ——杀了他。 用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也要杀了他! …… 如今,他真把南宫允杀了。 同样用跗骨毒,一点一点,把堂堂南宫家主折磨致死。 消息传来,况寒臣都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幻。 他这辈子活得就像个赌徒,押上全部身家性命,孤注一掷,去赌南宫允输。 好在他赌赢了。 几十年的血海深仇,终于做出了断。 南宫家发布了悬赏令,浮光界四处对他追杀,他像条狗一样到处躲藏。本命法宝墨玉笛断成两截,在他干涸的识海里躺着。 他只能隐姓埋名,易容改貌,窝在魔修聚集的无念宫,每日坐在房顶上,望着望不尽的千倾碧海,浩渺烟波,蹉跎着岁月、荒废着寿元。 “宋据,这个灵酒真的好喝。” “我和黛瑛都喜欢。” “你肯定也喜欢。” 荆陌在旁边喋喋不休十分聒噪。 他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杀了荆陌,可是,好端端的,他杀荆陌做什么? 杀了荆陌,他连最后一处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楚若婷必会为了荆陌报仇。 想到楚若婷,况寒臣更加烦闷。 十年前初见她时,她还只是个不足为虑的筑基小修。可如今,她修为飞涨,成为无念宫的圣女,放眼浮光界,对手寥无几人。 而他……只能顶着一张面具,做她卑微的下属。 不可否认,他那时候对楚若婷是有好感的。 一个容颜绝美的女修,聪明、狡黠、坚韧……还敢把他骗得团团转,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看她眼中的光亮,喜欢看她假意逢迎故作的温柔。 比起荆陌对她的刻骨之爱,他对楚若婷,更多的只是兴趣。 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深似海、一见倾心,都是编出来的哄骗世人的谎言罢了。纵然真的有情,下场也是像他娘那样,凄惨悲凉。 后悔当初搜楚若婷的魂吗? 况寒臣不知道。 他知晓她的曾经,心底便生出惺惺相惜的怜悯了。只不过,楚若婷不屑于任何人的怜悯,十年过去,她活出别样的精彩,他却还在固步自封。 想到这一点,况寒臣焦躁地拿下眼前的树叶,眼眶泛着潋滟的红。 荆陌看他动作,还以为他要喝酒,忙将酒坛递给他,“尝尝。” 况寒臣没接。 他仔细端详着荆陌的脸。 是个俊俏的。 但他私心觉得,荆陌比起自己的样貌还差了点儿。可楚若婷偏偏就喜欢荆陌,把荆陌视为珍宝,愿为他委身于魔君,愿为了他赴汤蹈火,愿为他倾尽一切。 况寒臣歪着头审视,似乎想将他盯个透透彻彻。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她到底喜欢你什么?” 荆陌吃果子弄了一手汁水。 他一边施展净尘诀,一边问:“谁?” “圣女。” 荆陌粲然笑起,他眸子里洋溢着自豪喜色,“因为她跟我在一起,快乐。” 快乐? 况寒臣都快忘记那是种什么情绪了。 ……也不对。 方才楚若婷给他香囊时,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欢喜过。 况寒臣低下头,抬手抚了抚蝠纹香囊,隔着缎面的布料,摸到里面折叠整齐的三角形符箓。 荆陌的双眼瞳仁漆黑,像浸在清透的湖水中无比澄澈,一下就能洞穿所有情绪。 况寒臣忽然就懂了。 荆陌那颗赤忱热烈的真诚之心,是他这辈子都不能拥有的东西。 他被命运反复摧折,各种阴谋诡计城府心机,早就让他心蒙上厚厚的灰尘。他只能永远躲在暗处,像沟渠里的蚊蝇鼠蟑,卑鄙、阴险、恶劣又贪慕的,默默窥视人世间光明的一切。 荆陌拿起酒坛,往他跟前递了递,笑着道:“宋据,试试看,特别甜。” 况寒臣犹疑片刻,抓过酒坛,拍开封泥,仰头大灌了一口。 冷酒入喉,浸透愁肠。 明明就是苦的。 第九十二章 机会 楚若婷一边等赫连幽痕出关,一边让荆陌沐浴在皇极阵盘之下。 荆陌委屈极了。 每次楚楚回来,他都可以跟她欢好,这一次却连楚楚的腰都没揽着。 楚若婷一脸凝重地告诉他:“雁前辈说了,你要清心欲,忌房事,少动念。” 荆陌无语凝噎。 雁前辈他虽然没见过,但楚楚偶尔会提起,说他是个令人敬重仰慕的儒道至圣。 于是荆陌一直对雁前辈心怀喜欢。 可现在,他抱着膝盖坐在的阵盘里,动都没办法动,突然……就不想喜欢雁前辈了。 皇极阵盘需要配合符箓、阵旗,才能捕捉到更多的天地灵气。隰海周围灵气少,魔气煞气多,影响了阵盘作用。 闲着也是闲着,楚若婷便在隰海周围布置聚灵阵。 隰海范围广,以前有林逸芙林惜蓉帮着插旗,如今她一个人有些忙不转。 楚若婷站在玄霜宫的屋顶上,正好看见宋据往这边走来,她立刻扬声道:“宋据!” 况寒臣愣了愣,循声望去,拢袖说:“圣女有何吩咐?” “帮我一个忙。”楚若婷纵身一跃,跳至他跟前。 她拿出阵旗,告诉他应该往哪儿插怎么插,结果话说一半,对方举一反三,全明白了。 聚灵阵在浮光界很普通,但她这个聚灵阵却是雁千山研究出来的阵法,比其它聚灵阵强得多、复杂得多。 楚若婷不禁笑了笑,抬眼看他:“你还挺聪明。” “圣女过奖。”况寒臣谦逊低头,接过她递来的阵旗。 阵旗残留着她掌心的余温,况寒臣微微摩挲,忍不住想,她这些年到底寻到了什么机缘,会变得如此厉害。 楚若婷想起一件事,又提醒道:“届时我们距离相隔甚远,可能听不到口令。你插完阵旗后,食指轻敲三下旗杆,这样我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阵旗上有浅浅的灵气波动,敲三下,楚若婷能感应到。 况寒臣低声答是。 楚若婷开始布阵,按理说,这样的聚灵大阵改换风水,会比较麻烦,但宋据和他配合得很好,不到半天就全部搞定。布完阵,楚若婷着实消耗了不少精神,她回到玄霜宫,直接往石凳上一坐,双手捧着下颌,看着院子里的荆陌。 荆陌站在阵盘上,被暖芒包裹,像个发光蝉蛹。 ……看起来有点遭罪。 不过雁前辈说的话,肯定没错。 荆陌感知不到外界情况,楚若婷就这样默默守着陪伴。 她拿出一枚有关炼灯的炼器玉简,恶补里面的内容,争取将蕴魂灯做的以假乱真。 况寒臣立在门槛边,目光沉寂地遥望过去。 院前树下,她坐在石桌旁,一手撑住明艳尖尖的脸蛋,一手拿着长方玉简,日照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她眉心落下圆圆斑驳的光斑。 “你站那儿干什么?”楚若婷抬起头,明眸望来,“坐啊。” 刚才他帮了那么久的忙,应也累了。 况寒臣稍怔,缓步走过去,与她相隔一个石凳坐下。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偏在此时,邪功反噬令元神一阵刺痛。况寒臣立刻熟练地抓住腰间香囊,香囊里的符箓起了作用,暂缓痛苦。 “为什么要修炼邪门歪道呢?” 楚若婷认真地盯着玉简,好像只是随口问了问。 况寒臣缓了口气,瞥向楚若婷,淡声道:“有好的功法,谁会练这个。”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楚若婷如果不是好运气碰到《媚圣诀》,搞不好也会想法走捷径。只是,她会仔细权衡,为了复仇而葬送自己,这桩买卖到底值不值? 她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楚若婷没有反驳,况寒臣心头生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南宫允对他厌恶至极,怎么可能教他功法。八岁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怎样引气入体。 其实,刚被带进南宫家的时候,况寒臣人缘很好。 他长得好嘴巴甜,左右逢源,南宫家的下人都跟他玩得不错。 南宫允的庶弟南宫良,是个刻薄小人。他得知况寒臣是南宫允的私生子,故意刁难,顺便再借着骂况寒臣,阴阳怪气地挖苦一番南宫允。 况寒臣看得明白,却无可奈何。 南宫家的下人每个月都要进行考核,况寒臣便仗着自己精灵,帮其他人过考,以此赚取灵石。后来这事被管事发现,狠狠打了他一顿,并扬言道:“从今以后,谁也不准跟况寒臣私下接触!” 踩高捧低是常事,况寒臣逐渐被孤立。 以前那些总和他玩的伙伴,反过来指着他鼻子骂:“都不要理他!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小野种!” “谁说他没娘?他娘是出了名的妓女!” 有人踹倒他,用脚狠狠踩着他的脸,“况寒臣,你娘不是妓女吗?你应该也会弹琴吹曲儿吧?” “我这儿有琵琶,你来给大伙儿弹首《十八摸》呗!” 众人围着他哄然大笑。 况寒臣的脸被狠碾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那些讥嘲者的鞋面。他不甘又愤怒地流下眼泪,那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哭。 南宫家的管事酷爱听曲儿,经常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命他整天站着吹笛、弹琴、鼓瑟……况寒臣恨到极点,却不得不挖空心思去讨好。 年岁渐长,他在南宫家的深宅大院里,懂得事也越来越多。 人们想看到他是什么样子,他就装作什么样子;人们喜欢听什么话,他就说什么话。 直到某天,他外出挖灵草,在山洞里捡到了一枚记载邪功的玉简。邪功以乐入道,控人神魂,还能让他易容千变,哪怕邪功会带来反噬,他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修炼。 精通功法后,他立刻杀了欺压他多年的管事。 管事坐在那张躺椅上双目圆睁,七孔流血。 况寒臣转着墨玉笛,对他附耳低笑,“你不是喜欢听曲吗?九泉之下,听个够吧。” 管事到死都没想明白,这个野种怎么就能悄无声息地杀了自己。 况寒臣杀了管事没有立刻离开南宫家。 而是将以前那些欺负、侮辱、谩骂他的,控了他们的神智,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揭露那些肮脏见不得光的老底。 南宫家的后院,被他搅成一团乱麻。 况寒臣潜伏在暗处,突然觉得畅快极了。 原来,旁观别人痛苦、悲惨、折磨、垂死挣扎……才是世间最有趣的事。 “……宋据?宋据?”楚若婷抬手推了推他胳膊,“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况寒臣从过去抽离,回过神,“什么话?” 楚若婷叹了口气,指了下他腰间的香囊,“我那张符画的不是很好,作用也就小半年。等什么时候我熟练了,再给你重新画一道。” 她语气稀松,却让况寒臣疑惑不解。 他知晓她的过去。如今她有多辉煌,过去就有多凄惨。 可她似乎没有因为被命运践踏就误入歧途。 她好像不会陷入迷茫,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像一束火焰迎风而立,永不熄灭。 “圣女。”况寒臣凝视她的眉眼,“离开无念宫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楚若婷翻阅着炼器玉简,如今她只差赛息壤、伏羲玉、紫阳珠三样东西,想必很快就要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是无休止的修炼。”楚若婷对自己还挺自信,她展望未来,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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