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身未娶,膝下也无一子,所以到了赵昀七岁这年,他就被父母过继到赵明烈这一脉。 说起赵昀的生身父母就更平平无奇了,一辈子的佃农,面朝黄土赚些活命的钱。除了赵昀以外,他们原本还有个儿子,乃是赵昀的兄长,据说读书读得很好,后来因为犯下大错被族谱除名。 至于什么大错,没有文字可循。 两个近侍做事不敢马虎,既要查就要查得清楚才好,便又去了赵家旧宅附近明察暗访。 这里真正熟识赵昀的人其实不多,全赖赵昀少时跟他二叔在外走南闯北,不常待在家中,所以街坊邻居没怎么见过他。 邻里们只听说,赵昀十多岁时,他二叔被流寇所杀,约莫是想替他二叔报仇,赵昀很快投身行伍,再之后的事,他们就全然不知了。 近侍又问起赵昀的生身父母。 十多年前,他们的长子,也就是赵昀的兄长曾犯下一桩重罪,貌似是杀了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被逐出了族谱。 二老自此忧思成疾,加上积年劳累,身子骨早就垮了,不过得了一场风寒小病,二老就相继病故。 赵家如今也就剩下赵昀一人,好在这孩子足够争气,毕竟淮水这种小地方,县太爷一个七品芝麻官跺一跺脚都能震得百姓不敢抬头,百八十年也不一定出得了一个当官的,偏偏这赵昀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官拜大将军,又领北营都统的军衔,来日若有立功的机会,怕是封侯封爵都不成问题。 侯府的近侍翻来覆去地问过好几家,把赵昀的家世查清楚了,并无不妥,临走前他们问了一嘴赵昀兄长的名字。 邻里的人都不识字,只知道怎么念,具体哪个字不太清楚,还是请了当地的教书匠来问,方才知道是叫“赵暄”。 “赵暄”二字书于纸上,两人看了又看,其中一名近侍蹙着眉,嘀咕道:“怎么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另外一名近侍沉吟片刻,陡然间脸色大变,道:“是他!” …… 纵然是寒天,悬挂五日,京中城楼上的头颅已经慢慢有了异味。 起初百姓见着人的头颅内心骇然,个个都怕,后来官府张贴了一块告示,方知这些人都是奸臣派来杀害清官的刺客,心境一转,见到也不怕了,还道他们死有余辜,暗暗褒奖京兆府做事痛快。 之于北营贪腐一事,百姓热议如沸,民间对这位新上任的赵大都统果然赞不绝口。 先前副将刘项因吃空饷一事被发罪,刑部将之羁押在监牢中,因刘家私下里周旋了不少,刑部就以刘项官位在身为由,一直推拒着赵昀,不让他亲自审讯。 刑部来审也就是走走过场,刘项什么也不说,案子也一直没多大进展。 如今赵昀的势头越来越盛,刑部再难按着刘项的案子,只能定下本月十六,由赵昀亲自提审。 查营一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裴长淮特地避开赵昀的锋芒,多日来称病不出。 徐世昌很长时间没见着裴长淮,心里想念得紧,这日直接到侯府拜见,他自小就经常来侯府找裴家公子玩,如今也是随进随出。 徐世昌来时,天空中零星飘了点盐粒子一般细的雪花。 刚走进这庭院,徐世昌就闻见一阵笛声,是京中名曲《金擂鼓》,到了《塞下曲》那一折,曲调悠扬,多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幽咽。 徐世昌直接推开门,慢步走进去。房中未掌灯,光线有些昏暗,他看到裴长淮正守着窗吹笛。 那支墨色竹笛上垂着殷红流苏,流苏已然陈旧。 听见徐世昌进来,裴长淮也没停下,似乎执意要吹完这一曲。 徐世昌也不急,挪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他身边认真地听。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听入神时,一搭一搭地和曲敲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笛声渐渐隐去,裴长淮轻呼一口气,将竹笛放下。 徐世昌在余音中回味良久,拍手道:“长淮,你这笛子吹得真是好,不过这竹笛倒是不常见你用。” 裴长淮淡笑道:“这是我大哥的笛子。” “难怪。”徐世昌道,“我记得这首《塞下曲》还是坊间乐师求上门来,请裴文哥哥指点才有的。从前我只知道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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