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开灯,好久没有跟宝贝贴贴了,想亲亲。” 温凉柔软的薄唇擦过她耳侧,带起一阵阵酥麻。 裴梨眼眸雾气未散,听见他说,外面天都黑了,你也没开灯...... “什么?” 她微怔,目露诧异。 下意识转头望向窗外斜照进来的刺目阳光,抬手在他眼前轻晃,试探地问:“薄宴辞,你开玩笑的吧,你确定现在是天黑吗?” “不然呢?” 暖黄色的光线在薄宴辞棱角分明的俊朗五官晕开,他漫不经心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眉宇间尽是慵懒。 裴梨蹙眉,注意到他的眼神空洞涣散,好像无法聚焦,心底蓦然升腾起一股不祥预感。 他该不会,失明了吧? 这时同样听说薄宴辞苏醒而匆忙赶来的江寂洵见状,也是满脑袋问号,在冒死的边缘朝他竖起中指,问:“哥们儿,这是几啊?” “滚你大爷,不开灯,老子哪儿知道是几?” 薄宴辞懒得搭理,耍赖似的黏在裴梨身上,语气委屈巴巴的:“老婆,让那个蠢蛋别离我太近,不利于我伤势恢复。” “......” 江·蠢蛋·寂洵像个大冤种杵在床尾,发现薄宴辞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神如死水般沉寂,突然就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哥们儿,你别吓我啊,你真看不见假看不见?” “嗯?” 薄宴辞反问,一副茫然模样:“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开灯了?” “大白天阳光明媚的,我们开什么灯啊?” 江寂洵彻底傻眼,敛起玩世不恭,很是崩溃,沉声道:“没听过枪伤还能导致眼睛失明的,梨梨,别慌别慌,我去叫医生。” 裴梨僵硬在原处,浑身发冷,不敢置信地盯着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眸,呼吸都凝固了一瞬,话音哽咽:“薄宴辞,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大嫂还说你的各项指标都正常,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看不见......” 第134章 “帅哥的事情,你少管。” 临近中午,薄宴辞做的CT、磁共振、血常规等检查结果显示,各项指标均为正常。 唯独那双眼睛丧失了视力。 主治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根据初步诊断,薄先生应该是受到有毒瘴气导致的视网膜轻微损伤,这种情况一般是可以通过药物进行治疗,但复明的概率因人而异,有的一周就能复明,有的则需要一年甚至更久。” 裴梨认真听完从办公室出来,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反复回想医生说的话,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薄宴辞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以后能恢复的概率也是个未知数。 想到此,她鼻尖忽然被酸涩填满,潋滟的狐狸眸水光显现,呼吸间也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梨梨?”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眸,便瞧见林素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拄拐,一瘸一拐朝她走来。 “你腿脚不方便,怎么不好好在病房里休息?” “听说阿辞醒了,我过来看看。” 她在半米远的距离站定,关切询问:“他怎么样,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裴梨无声摇头,咬紧牙关才克制住眼眶打转的泪花,颤音明显:“别的都还好,就是......眼睛被瘴气侵害,失明了。”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 林素叹气,不禁露出懊悔神色:“怨我,如果他不是为了去找我,就不会遇到这些危险。” 当时她和裴玦走散误入那片瘴气林,在寻找出口的过程中不慎撞上约翰逊一行人。 他们人多势众,为了活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路跟着他们见机行事。 “小姨,这也不能全怪你,血狼那群人阴狠狡猾,你能在他们手底下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不管怎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裴梨吸吸通红的鼻子,起身扶她坐下,想起什么,迟疑开口:“你伤成这样......我爸知道吗?” 无论她是林素或是温思,总归是裴世宗的现任妻子。 她受伤,他理应知晓。 “阿玦没告诉你吗?” 林素却抿唇笑笑,伸手拍了拍她手背,语调平稳:“其实,我嫁进裴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我和你爸没有领证。” 闻言,裴梨面露诧异之色:“你们没领证是什么意思,这些年,你们都在演戏吗?” 提及这个,林素低垂眼帘,嘴角扯了抹讽刺弧度:“可以这么说。” 她停顿一秒,继续道:“当年你妈妈刚走,老太太就逼着你爸相亲,想塞给他一个能为她所用,为二房走后门的女人。” “裴氏有今天这般成就,全来自你妈妈的功劳,你爸自是不肯。” “但老太太毕竟一把年纪,又曾掌权过几年,威严深刻。” 说着,林素看向裴梨,目光柔和了许多:“从始至终,我和你爸都是交易关系,我帮他应付老太太,他让我进裴家以便调查大火真相。” 裴梨全程哑然,对于裴世宗再婚,她不支持也不反对,却不曾想他们两人竟是如此淡薄的关系,连结婚证都没有领。 “小姨……你跟我爸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多年,就没有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她眸光闪烁,问得很小心。 “没有。” 林素摇头,毫不避讳地否认:“这么多年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查清你妈妈的死因,为她报仇,如今秦忠明落网,大仇已报,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回去了。” 来边境之前,她跟裴世宗正式道过别。 她的态度坚决,裴世宗也同意,双方终止协议,往后余生,再无其它瓜葛。 ...... 三天后。 因薄宴辞双目失明,心里愈发缺乏安全感,直接在裴梨面前化身黏人小狗,吃饭、喝水、就连上洗手间都必须要她陪着。 只要她稍微不在几分钟,他就到处找。 比如现在。 裴梨跟周以棠去联系帮他转院等相关事宜,江寂洵架起二郎腿坐在病床边,手里正端着一碗鸡汤准备喂他。 结果, 反遭某人冷脸,一副嫌弃模样,把鸡汤推得远远的,“拿走,我不喝。” “诶诶诶——” 江寂洵眼看着他精准无误把他手里的碗撇开,鸡汤轻晃差点要撒出来,急吼吼喊了他一句,“几个意思,梨梨喂你,你就相当配合,换哥们儿喂你,你就整这死出,咋的,我这鸡汤有毒?” 薄宴辞懒洋洋撩起眼皮,朝他翻白眼,嗓音磁沉:“别恶心行吗,我老婆喂我那是能增加好感度的,你一大男人喂我,被人看见,再误会我俩是Gay,解释得清楚吗?” “我......你.......” 江寂洵被噎得够呛,直接气笑了。 他把鸡汤搁桌上,撸起袖子抬手在他眼前晃悠两下,始终持怀疑态度,冷不丁脱口而出:“阿辞,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都尼玛能精准摸到碗推开,还会翻白眼,他哪里像瞎了的样子? 薄宴辞眉峰挑高,似笑非笑斜睨他:“问这么多做什么,帅哥的事情,你少管。” “你这个鬼样,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有问题。” 江寂洵眯眼,凑近了他的眼睛仔细端详,稠若点漆的瞳仁清晰倒映出他充满审视的表情。 薄宴辞也没有遮掩的意图,坦荡得令人匪夷所思,语气悠悠:“妈的,趁我老婆不在,靠那么近,看爷长得帅,想非礼我?” “滚犊子,我直男,谢谢。” 江寂洵瞬间跳开两步,他盯着盯着就觉得有点奇怪,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操!你不会是为了得到梨梨的关心,丫的故意在装瞎?” “你猜呢?” 薄宴辞不答反问。 他这会儿慵懒散漫的靠在床头,黑眸被阳光晃得不自觉轻眯了下,薄唇浅浅上扬,邪肆又性感。 “艹,伤成这鸟样都特么压不住你冲天的骚气,我觉得你也别治眼睛了,先治治你的恋爱脑好吗?” 闻言,江寂洵好像从中听懂了什么,明目张胆朝他竖中指,啧啧赞叹:“ 你不去当演员简直屈才,这尼玛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技派啊。” 第135章 “万一我的眼睛以后都无法恢复,你会不会不要我?” 薄宴辞浓密的黑睫轻轻颤动,察觉到病房门外由远到近的脚步声,稍稍偏头,额前碎发不经意遮挡住黯淡下来的眸光。 两秒过后,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莫名带了些破碎感:“我现在的视野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你居然怀疑我是装的?” “嘶,瘾挺大,又演上了嘿。” 江寂洵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整不会了,随手抄起桌上的鸡汤咕噜咕噜自己全部喝完,末了不忘擦擦嘴,贼兮兮的笑道:“趁梨梨不在,你跟哥们儿说实话,这出双目失明的大戏,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地的刹那间,门把锁‘咔嚓’的转动声响传来,裴梨抱着一束从医院楼下刚买的向日葵走进来。 “你们俩聊什么呢?” 她一边问,一边顺手将向日葵放进茶几的花瓶里,顺势坐在病床边,看向薄宴辞:“医生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能转回华仁医院,到时,由大嫂带领的医疗团队负责你眼睛的中后期治疗。” 薄宴辞“嗯”了声,双臂紧紧圈住她纤细腰肢,脸颊贴近她小腹,并未再说别的。 “怎么了?” 裴梨拧眉,摸摸他的发顶,总觉得他情绪不对劲,试探着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男人眼眸低垂,轻轻摇头,语气莫名透着几分委屈:“老婆,我害怕。” 裴梨一愣,“怕什么?” “万一我的眼睛以后都无法恢复,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声线低低沉沉的,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黏在她身上。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说你的眼睛不能恢复了?” 裴梨没想到他会担心这个,哭笑不得的揉揉他脑袋,温柔劝慰:“你别担心这些,你现在只需要安心静养,我跟大嫂都商量好了,等回国以后马上安排眼科方面的权威专家帮你会诊,争取尽快找到更好的方案治好你的眼睛。” “我就知道,老婆超爱我。” 薄宴辞心里暗喜,环住她腰的大掌紧了紧,表面仍旧闷闷不乐,实则眸光幽邃,倏尔撩起眼帘,阴恻恻朝江寂洵扫去。 “不像某些冷血无情的狗逼,刚刚趁你不在,欺负我眼睛看不见,抢我鸡汤喝,还怀疑我在装瞎,我吃饱了撑的装瞎找罪受,图什么?” 裴梨抬眸,神色复杂的朝江寂洵瞥了眼:“小江总,薄宴辞是个病人,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 “......”(哇擦,他哥们儿这是什么大绿茶发言?) 突然被cue的江·冷血无情的狗逼·寂洵,脸部肌肉狠狠一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着急忙慌为自己辩解:“小梨梨,天地良心,那碗鸡汤是他觉得我喂他恶心,嫌弃不喝的,还有他那眼睛,明明就......” ‘看得见’三个字压根没机会说出来,直接被某人可怜巴巴卖惨求安慰的声音强行打断:“老婆,我感觉伤口裂开了,好疼啊~” “先躺下别乱动。” 裴梨扶他躺好,连忙按下呼叫铃,“小江总,薄宴辞的诊断报告你也看过,亏你们还是好兄弟,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关爱一下病患?” “哈?” 江寂洵黑脸问号,一双桃花眼悄咪咪瞟向悠哉悠哉躺在床上什么事也没有的那位。 磨着后槽牙愤愤道:“行,在阿辞眼睛复明之前,我一定充满同理心,好好关爱他。” 谁让他哥们儿集腹黑、骚气、绿茶于一身的属性。 尤其这段期间,随时能触发被动技能卖惨,他根本不是对手。 护士很快赶来,先替他检查了伤口,然后拿来纱布、药棉等物品重新帮他包扎,“切记不要有大幅度动作,否则伤口撕裂需要进行二次手术缝合。” 男人壁垒紧实的腹部右侧有一处被子弹戳出的血窟窿。 虽然术后多天,但仍旧血肉狰狞。 护士每次在换药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避免牵扯到伤口,导致纱布崩开渗出血迹。 裴梨看在眼里,心脏微不可察的一抽,默默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指尖有意无意轻轻摩挲着他冷白手背微凸的青筋。 “疼吗?” 见她眸子一闪一闪的,担忧中又带了些迷糊。 薄宴辞眼底浮起的缱绻难掩,反手捏了下她的指尖,勾唇低笑:“还好,你在我身边就不疼。” 一旁的江寂洵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像个活脱脱的大冤种,忍不住冷嗤吐槽:“我说你俩够了,秀恩爱请适当克制一下,单手狗遭不起虐啊!” 薄宴辞瞪他一眼,他立刻抽出摆手投降,“行行行,你有老婆你了不起,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出去抽根烟。” 说罢,他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边走边翻出通讯录想打个电话。 结果,电话刚播出,听筒里就快速传来冰冷的机械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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