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薄宴辞身上套了件深色家居服,一脸烦躁的去开门。 “哥们儿,小梨梨怎么样了?” 江寂洵咋咋呼呼的就进屋了,他自觉换好鞋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 “看到热搜,我是担心的没工夫补觉啊,她那个什么二婶怎么能这么歹毒呢,好在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被人折磨成那个鬼样还是逃不过死刑,该!” 他说的义愤填膺,嗓门贼大,完全没察觉到站在他面前的薄宴辞正脸色黑沉的瞪着他。 “想死吗,我老婆还在楼上睡觉,吵醒她,老子跟你没完。” 男人一记眼刀飞过去,嗓音低冷。 随后拿出手机瞥了眼微博,果然热搜前三条都被裴家、秦雅娴等相关词条占领。 #裴氏集团前任副总裁温姿女士死亡真相时隔六年浮出水面# #秦雅娴 死刑 # #裴氏集团股价暴跌# #秦忠明 全国通缉# 看完后,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冷着脸坐到江寂洵对面的单人沙发,无情拆穿:“我看你小子不像是担心梨梨的事情没工夫补觉,倒像是刚从哪家酒吧通宵鬼混出来的。” “......”(不是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吗,他兄弟是哪里看出来他昨晚上在酒吧通宵的?) 江寂洵尴尬地摸摸鼻尖,岔开话题:“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丫的也不说话,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了?” “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大事,昨晚我就连夜回淮京了。” 他叹口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古怪的打量薄宴辞:“话说回来,这件事诸多牵扯,还有国外杀手组织,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拿到那么多关键性证据的?” 薄宴辞懒懒瞥他:“派乔森飞了趟伦敦暗中调查血狼内部的资料,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份与国内频繁交易的清单数据,再加上一年半之前搜集到的相关信息作为整合。” 调查中的危险重重,每次在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线索就突然断了,亦或是被其它因素干扰,甚至手底下损失了三十几个人。 乔森也险些在血狼的人手中丧命,种种细枝末节,全都化在薄宴辞的简短陈述里。 秦雅娴锒铛入狱后,裴梨也问过他是如何拿到那份转账数据的。 他也只是抱着她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对她说:“你老公运气好,人脉广,调查进展顺利,才能拿到能帮到你的证据。” 但裴梨并不傻,以她多年来对血狼的了解,一份只有内部才能接触到的东西,绝非轻易就能到手。 这中间,必然少不了人员伤亡。 而且—— 当时,裴梨垂下眸,睫毛颤了颤,眼尾泛着薄红,望向他:“别骗我了,血狼的人有多残忍我很清楚,你为我做到什么份上,我也清楚。” 薄宴辞最见不得她哭,当即心里慌乱起来,为了不让她多想,面上始终挂着若无其事,抱着她哄了好久。 她是他九年蓄谋的得偿所愿。 他绝不允许她在他身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牺牲掉他这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得,还得是薄家二少爷,牛逼。” 江寂洵啧啧两声,将他思绪拉回,突然压低声音问他:“我听说裴家那二夫人昨晚是被警方从家里抬出来的,浑身是血,嘴巴里塞的都是她自己的手指跟脚趾,你干的?” 他想到有富二代在群里发现场的照片,血腥残暴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他看完愣是一杯酒都喝不进去,连夜从临市开车回了淮京。 一大清早掐点到京禾湾按门铃来找他兄弟。 提及此事,薄宴辞眼眸瞬间变得幽深起来:“我TM看起来那么像变态?” 那种残忍的手笔,除了Karlswyn那个死外国佬之外,不可能是别人了。 “小梨梨对你多重要啊,你丫狠起来,说不准呢。” 江寂洵一本正经点头调侃起来,瞧着他兄弟凉凉的眼神扫过来,立即收敛吊儿郎当的姿态,双眉不自觉收紧:“谁?” “Karlswyn,JS老大做的。” 薄宴辞语气很淡,眼神锋锐:“我老婆的猜测或许是对的,她哥可能真的没死,只不过是换了一张脸,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反差极大的人,以此藏在暗中操纵一切。” 第064章 “捡破烂的找错门了,不用管他。” “国外那个涉hei的JS?” 江寂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怀疑,JS那位是你老婆的哥哥?” 薄宴辞勾了勾唇角,语调阴沉:“不是没这种可能。” 昨晚抓捕行动之前,他曾和Karlswyn打过照面,那家伙表面看起来颇具欧洲贵族的绅士有礼,实则就是个偏执阴暗的疯子。 否则,秦雅娴也不会在警方眼皮底下以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被活生生剁掉手指和脚趾,还能让她吊住一口气留给警方处理。 与其说是‘留’,倒不如直接说是‘施舍’。 以他的本事,即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雅娴带走,警方短时间内应该也追踪不到他的位置,更别谈抓到他了。 “我之前听圈内那几个常年混迹在国外的公子哥说起过这个JS集团。” 江寂洵摸出烟盒,抽出根烟递给他:“JS的背景很复杂,自创立以来烧杀掠夺、制Du贩Du无恶不作,近几年JS易主,改由原首脑的养子执掌。” 打火机‘啪嗒’一声,猩红的火焰跳跃燃烧,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江寂洵的五官。 他吞云吐雾了一阵,又继续往下说:“据传,此人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但手段无比凶残,杀戮无数,令欧洲各界谈虎色变。” “你说的这些,乔森早就跟我汇报过。” 薄宴辞眯起凤眸,眼神凌厉:“所以,他如果不是裴玦,又怎么会屡次与血狼的人交火救下梨梨,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淮京,保护梨梨安危。” 抛开别的不谈,至少他知道Karlswyn不会伤害裴梨,否则他也不会强行派人干扰警方信号带着证据抢先一步闯进裴家帮裴梨报仇。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寂洵叼着香烟,表情凝重:“按你这么说,这个死变态Karlswyn真的是小梨梨的亲哥哥,你打算将实情告诉她吗?” “没得到证实我就告诉她,让她希望落空,你觉得她受得了?” 薄宴辞拿看傻子的眼神瞥他一眼,将两指间夹着的那支没点燃的烟折断丢进垃圾桶,旋即站起身:“屁放完了,你可以滚了,别赖在这里当电灯泡。” “......” 眼瞅着他把烟丢进垃圾桶,江寂洵就不乐意了。 他猛吸一口烟吐出青白色烟雾,幽怨的拍大腿,一通揶揄:“我擦,没看出来你特喵的还是个臭恋爱脑呢,兄弟担心的一晚上没睡赶回来找你,你这么无情的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薄宴辞懒懒起身,留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沙发勉强借你睡两个小时,十点前赶紧滚,刚好张姨过来可以直接消毒。” “阿辞,难道你有了小梨梨之后,对我的爱就此消失了吗?” 江寂洵捻灭烟蒂,望着已经走到楼梯拐角的背影,一脸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躺在沙发里唱起了:“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厅里每个角落都清楚听见。 薄宴辞推开主卧虚掩的门,重新躺进被窝里把熟睡的人捞进怀里,轻抚她额头的碎发,眼底的温柔缱绻几乎溺出来。 “大清早谁敲的门?” 感受到身后贴过来的温热,裴梨拱了拱身子,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捡破烂的找错门了,不用管他。” 男人俯首吻了吻她的侧颈,低哑的嗓音透露出几丝性感的魅惑:“吵醒你了?” 裴梨闭了闭酸涩的眼,摇了摇头,翻过身子下意识搂住他劲瘦的腰,整颗脑袋埋进他紧实的胸膛里蹭啊蹭的。 没一会儿,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显然是又睡着了。 “睡吧宝贝。” 他伸手轻柔细致的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眉眼、鼻尖、嘴唇......一寸一寸的流连,最终停在他耳畔边缘,轻咬她的耳朵尖。 怀里的人哼唧一声,像只慵懒无骨的猫咪似得往他怀里钻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磨人精。” 男人低笑一声,将她抱紧了些,闭上眼慢慢的进入梦乡。 ....... 接近上午十点十五分,窗外天色昏暗,淅淅沥沥地毛毛雨化作朦胧雨幕飘散而下。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响彻屋内,裴梨缓缓睁眼,揉了揉惺忪双眼,撑坐起来。 “醒了?” 浴室玻璃门拉开,男人长腿迈了出来。 他腰部随意围着一块灰色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水珠,顺着性感的曲线滑落。 他抬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慵懒而优雅。 转过头,见她还在床上发呆,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进浴室,扯过一条毛巾垫在洗手台上,将她放上去:“饿了吗?” “......有点。” 她打了哈欠,又困倦闭起眼睛靠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沐浴乳味,懒洋洋地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啊?” “有魏序顶着,下午再去。” 薄宴辞很自然的拿过她放置在置物架上面的发圈,修长漂亮的手指穿梭在她灰棕色的秀发间,熟练的替她扎好了一个丸子头:“需要老公亲自伺候你洗漱吗?” 不问还好,一问裴梨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不用了吧......” 她忽的睁眼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迟钝的反应像极了断网重连的WIFI信号。 薄宴辞喉间溢出性感哂笑,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略显娇憨的模样,捧起她的脸浅啄一口:“老婆,这是还没睡醒?” “没。” 裴梨的脑瓜里顿时嗡的炸成浆糊,她刚才在干嘛? 居然很享受的趴在他肩膀上,贪恋起他身上独属于男性好闻的气息。 想到这,她的脸蹭地一下烧了起来,急忙推拒开他,跳下洗手台,随便选了个借口想把人支走:“我自己来,今天家庭医生要过来帮你的手换药吧,你先下楼去看看。” 说着就伸手去挤牙膏,动作慌乱的不行。 “不急,他要午饭过后才来。” 薄宴辞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她的窘迫模样,忍俊不禁,等她刷完牙,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拧干递给她:“拧不动毛巾的手,是怎么能在我身上留下那些痕迹的呢?” 第065章 “老婆,你别大声凶我,我胆小~” “薄宴辞,骚死你算了!” 裴梨秒懂,将擦完脸的毛巾扔到他身上,扭头离开浴室。 她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憋不住骂两句脏的。 薄宴辞勾了勾唇角,随手将毛巾挂好,迈开长腿追上他,拖腔带调的喊:“老婆,你别大声凶我,我胆小~” 裴梨有点恼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他砸过去:“你要点脸好吗?” 枕头砸到半路就被他单手接住,唇角扬起的笑意加深,将枕头放到床尾:“好了,不闹你了。” 话落,他走向衣帽间,换了身深棕色手工定制西装走出来,手里拿着条领带,朝她晃了晃,语气莫名撒娇:“老婆,手疼,帮我系领带。” “......” 裴梨无力吐槽,从床上站起来,绕过床尾走到他身边,认真仔细的替他打领带:“这么多天了,手还疼?” “嗯。” 他非常配合的抻了抻脖子,眸光闪烁,声线微沉:“要是老婆愿意亲自帮我换药的话,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 裴梨皱眉,拽住领带用力往他领口处一勒,一脸假笑:“好啊,我帮你换药。” “老婆,太紧了,我好难受啊~” 男人喉结不自觉轻滚。 那一下像是把他勒爽了,令人耳尖酥麻的笑声落在她耳侧:“乖,松开一点,再往右偏一点。” “......” 啊啊啊服了,好想就趁现在勒死他啊!!! 裴梨咬咬牙,三两下帮他调整好领带的位置,一字一顿道:“现在舒服了吗?” 正准备收回手退开,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了腰。 她浑身血液逆流,就那么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倒在床上。 “亲一下?” 薄宴辞垂眸看她,眼神欲到能拉丝。 “不要。” “那我亲你也一样。” “......” 红晕悄然爬上耳际,他的手掌沿着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一路来到她的小腹,轻轻按摩:“例假第三天,肚子还疼吗?” 他还数着她来例假的日子,知道她是第几天? “不疼了。” 裴梨偏头避开他炙热视线,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 楼下,张姨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咚咚咚'的切菜声闹得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江寂洵捂住耳朵,烦躁地翻来覆去。 最后,他顶着个大熊猫眼和鸟窝头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11点20分。 “靠,我特么居然能在阿辞家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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