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们将身后的一切热闹繁华都丢下,以一盏灯笼驱逐黑暗,军鞋后跟哒哒和芍药裙摆窸窣,在石板路上交缠着,一路向外,踩碎了明月的倒影,惊飞了游窜的鲤鱼。 望着段烨霖的侧脸,忽明忽暗,许杭就这样跟着他跑,好像无论去到哪里都不重要了。就这样一路跑到了芍药地,这儿已经被段烨霖布置得一如绮园初见那年,也不知段烨霖使了什么法子,让还是花骨朵的芍药竞相开放,朱纱曼罗,十丈软红。 一看就是段烨霖的手笔,他不擅长做这些事,粗糙但看出了他的用心。 正中的香案上放着两个红本,上书鸾凤谱。 许杭眼波潋滟,伸手拿过其中一本,十指抚了抚封皮:「这是...婚书?」 段烨霖拿过另一本,没有打开就背诵出来了,「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他摇了摇婚书,说:「这是别人婚书上的誓词,我觉得不适合咱们,便改了改,你念一念?」 许杭打开婚书,那上头的字是段烨霖亲笔写的,他喉头微微有点儿沙哑,一字一句道:「喜今日段许联姻,一约既定,世世修好。不求宜室宜家,不屑举案齐眉,不谈瓜瓞绵绵,谨以死生契阔之约,执子之手,同看百年灼灼芍药,不至同穴不休言。此证!」 好个霸道的誓词,要一世不够,更要生生世世。 静谧的花圃香堂此刻温馨异常,段烨霖抚摸着许杭的脸颊:「念了这词,这婚便算成了。」 他刚预备吻下去,许杭轻轻推了他一下:「不拜天地,无合卺酒,没有媒人亲友,就连婚书也是你私造的,这婚你还成得真占便宜。」 段烨霖得意得很:「天地不许我也要娶,世俗不允我自己写,媒人亲友算什么?你许少棠任性妄为,我段烨霖横行霸道,咱们管那些俗礼做什么?」 「既然不管俗礼,还弄这么多劳什子。」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答应了。」许杭低着头,缠头的青丝被风吹得扬起,痒痒麻麻地撩着他的脸颊。 见许杭半天不应他,段烨霖嘴巴一瘪,然后把双手摆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空旷的花圃大喊,像是要把全城的人都喊过来似的:「许少棠——!我段烨霖今日娶你了——!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 这声如洪钟,一直喊下去真会把人招来,许杭扯他:「你别喊...你...段烨霖!」 可是这个老痞子一点儿也不收敛,反而越喊越响:「我段烨霖今日要娶许杭了!许杭,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我答应了!」 许杭伸手捂住段烨霖的嘴,为了堵上他,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被段烨霖的厚脸皮惹得不知说什么好。 得逞的段烨霖马上将他抱了个满怀,又握着他的腰将他举起来转了一圈,好像举着一朵迎风绽放的芍药一般。 他压着许杭倒入了芍药花丛之中,花香之间他深吻着许杭,一边吻着一边卸下他的行头。红妆是擦不掉的,可段烨霖这狼吞虎咽的吻法,竟也生生晕掉了。 缠头的是轻易解不开的,便留着它,只专心脱下衣裳。许杭甚至开始怀疑段烨霖今夜这一出是否只为了此刻销情之事,但是他竟然也就被他低劣的手段给哄住了,至少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软绵绵的,推不开人。 吻从脖子顺下去,所到之处欲燃未燃,等到许杭眯起眼睛看到乌云蔽月,繁星更明亮之时,这才想到他们还是幕天席地毫无顾忌。可已经晚了,正如过早开放的芍药,在他身体里,该生根发芽的已经拒绝不了了。 若是俯视花圃,便会发现一双洁白的纤细臂膀无力地垂下去,挂着汗,又被另一只肌肉紧实的手拉回去,再挂到脖颈之上。芍药花被夜风欺负了,每一朵颤颤发抖,花瓣一片片抖落,上下左右有规律地摇晃。最后,凝结的露水滴到土地里。 许杭枕着段烨霖的胳膊,累极了用虚音道:「嫁衣...坏了。」 「无妨,反正你一生也只会穿着一次,」段烨霖吻去他脸颊的汗,心满意足,「回去把婚书也烧了,咱们反正终生不离不弃,再用不着了。」 许杭睁开眼,眼眸如印着银河:「好。」万籁俱寂,灯中蜡烛灭尽,芍药都要睡了。 军装与戏袍叠在一起,相依相偎,便是这蜀城最安静而从容的画面。 ☆∴.﹡﹒*﹒。.*﹒。.☆....﹒。.∴*'.﹒..∴☆..﹒.*﹒。. ☆.. 本图书由图^颜.社为您整理制作 类型丰富,涉猎广泛,福利满满,偶尔吃肉~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更多txt好书 敬请关注公众号:图-颜-社 ☆∴.﹡☆..﹒.**﹒。.*﹒。.☆...﹒。.∴.*'.﹒..∴☆..﹒.*. 风起勿忘我 ----------------- 故事会平台:暖阳故事汇 ----------------- 京圈谁人不知太子爷顾亦凌为娶一个卖酒女,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 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不惜剃发为僧,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将温芷娶进门。 她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在她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 她喜欢雪,他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 后来温芷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 顾亦凌一步一叩首,磕的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 可如今他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温芷,他那怀孕的养妹究竟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阿芷乖,念念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酒后的错误,我得负起责任。” 男人坐在她对面,漫不经心捻动手腕的佛珠,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 “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顾亦凌指尖所指之处,小小的身影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爸爸,小宝怕......爸爸......” 儿子的一声声求饶,却丝毫没唤回男人一丝怜悯。 温芷浑身僵冷,怎么也想不通。 得知顾念带球跑后,他将一切怪到她头上。 他曾给了她三天时间。 第一天,他让她主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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