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了派克，附近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就是库洛洛了。 两人凑在一起，主要是交流一些自学时遇到的问题，交流探讨各自的看法。 “又找到好书了吗？”雪莉兴致勃勃问库洛洛。 库洛洛从口袋里掏出一盘录像带，微微笑起来，“我们今天找到一盘录像带，打算明天到教堂一起看，一起去吗？” 雪莉有点惊喜，保存完好的录像带可是稀罕的好东西。 和流星街的每一个孩子一样，她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书本和录像带就是她目前能了解外面世界的全部途径了。 “好，我也加入。”她爽快答应了库洛洛的邀约。 录像带这种有画面介质，能让她更直观地窥视到外面世界的一角。 库洛洛收起录像带，又拿出一本书，慷慨地和雪莉分享：“这本超有趣的，我刚刚看完，要交换吗？” 雪莉接过他手里的漫画书，“《鼻毛真拳》？！” 唔，这种有点雷的名字，应该是搞笑漫吧？她对这种类型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在流星街这种娱乐匮乏的地方，也算聊胜于无了。 与她的兴致寥寥不同，库洛洛很喜欢这本书，积极地给她安利这本书的有趣之处。 派克诺妲对看书不怎么热衷，看他们说得兴起，耸耸肩自己进屋了。 ===112 小矮子005 流星街青春物语=== 小库洛洛天生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 《鼻毛真拳》这种听名字就知道是恶搞的漫画，在他声情并茂的介绍下，显得趣味恒生,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观。 雪莉一开始很不感冒, 最后也在他热情洋溢的介绍下吃了这口安利，消耗了两根蜡烛, 熬夜看完了他带来的这本漫画书。 次日，在做分配给她的垃圾分类工作时，睡眠不足的雪莉忍不住哈欠连天。 “没睡好吗？”和她一个班次的希拉问。 雪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本《鼻毛真拳》挺魔性的，刚开始看的时候会觉得荒诞可笑，不过一旦接受了故事设定, 就有点欲罢不能。 “昨天库洛洛给我推荐了一本漫画书，看得太入迷了几乎一整晚没睡。啊，今天下午还和他约定好了要去看录像带，呜…我好困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皮子还在不停打架，希拉抿嘴偷笑了两声，“好啦, 你今天要做的部分就交给我吧, 作为交换, 明天我的那份你来做，这样我们两个都能多休息一天了。” “好主意！”雪莉眼睛一亮，跑过去抱住希拉撒娇般地蹭了蹭, “谢谢希拉宝贝。” 希拉坏心眼地拉长声调问：“比派克还宝贝吗？” 雪莉闻言故意板起脸哀怨看着希拉, “这就要看你更爱我还是更爱莎拉莎了……”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 有了希拉的帮助, 雪莉回去补了一觉，下午才醒过来。 看了眼缺了一只耳朵的狗狗外壳的塑料闹钟，距离和库洛洛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她坐起来发了会儿呆，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飞坦，那家伙昨晚落荒而逃，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再来找她的麻烦？ 应该不会吧？ 这个年纪的小少年，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会纠结一段时间的，时间长了这种朦胧的情愫通常也就慢慢变淡了…… 想到这里她放下心，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教堂。 和利卓尔神父打过招呼后，进入教堂的观影室，库洛洛和侠客、富兰克林、派克诺妲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见她过来，正忙着摆弄放映设备的侠客连忙空出一只手摇了摇，怪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雪莉！” 看侠客挤眉弄眼的样子，雪莉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一定是知道飞坦背她回去的事情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 天知道，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收集八卦消息？ “侠客要说什么？”富兰克林好奇问道。 雪莉威胁瞪了侠客一眼，警告他不许把昨天飞坦背她回去的事情当众说出来，才松开手。 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原本也只是打算逗逗她的侠客无辜地眨眨眼，冲富兰克林耸耸肩：“啊，雪莉不许我讲。” 侠客搞怪的样子，引得库洛洛和派克莞尔。 雪莉无奈翻了个白眼，只好转移话题，催促他赶紧调试设备。 见状，富林克林挠了挠头也不再追问，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天生憨厚的面孔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侠客虽然性格跳脱，但在摆弄电器设备上很有一套，录像带里的内容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遗憾的是，屏幕上并不是大家期待的动画片，而是无聊的外语讲座，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去解释另一种他们同样听不懂的语言。 众人顿时大失所望！ “什么啊！白忙半天了……”侠客哀叹一声，泄气趴在桌子上。 富兰克林应和道：“要是动画片就好了，就算听不懂，看起来也很过瘾。” 派克诺妲没说话，面上也是赞同之色。 三人意兴阑珊，只剩下雪莉和库洛洛还盯着屏幕在看。 库洛洛是打算多学一些语言，雪莉则是单纯地观察主讲人的穿着打扮，侧面对外面的世界多一些了解。 “好无聊。”侠客抓了抓头发，“富兰克林、派克诺妲，要不要再去捡到录像带的地方翻一翻，看能不能捡到宝？” 富兰克林：“我没意见。” 派克也点点头，冲雪莉和库洛洛打了个手势，跟着侠客和富兰克林出去了。 放映室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少，只有语言讲座的枯燥声音和偶尔呲啦呲啦的电流声。 雪莉安静的和库洛洛一起看了三集，也有点坐不住了。 作为主讲人的那位先生始终是一身深色西装，实在是太无趣了，她估计这位语言学家会一直穿着这套西装直到这盘录像带播放结束。 想到这里，雪莉顿时没了看下去的耐心。她侧过身，打算和库洛洛说一声她要走了，可看到库洛洛看得正投入，她便没有发声，悄悄退了出去。 放映室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安静的走廊里只有雪莉的脚步声。 她心不在焉地朝外面走，经过拐弯处，猛不防从墙角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过去。 “啊！” 雪莉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惊呼一声，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这才放松下来，气得打了他两下，“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有东西给你。”飞坦也不在意她轻飘飘的两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进她手里。 雪莉摊开手，发现是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硬糖，透明的塑料包装纸，里面的糖果做成了橘瓣的形状。 她抬起头再看飞坦，他居然烫了满头的爆炸小卷发，衣服整整齐齐，整个人明显是打扮过的。 见状，雪莉原本想要出口的冷言冷语顿时说不出来了，再加上缺乏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她嘴角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过希拉了。”飞坦把手插进裤兜里，面色变得愈发冷，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身体的僵硬。 第一次做这种事，飞坦这时候也有点手足无措。 他是想亲近雪莉的，他已经能坦然承认这一点了。芬克斯有句话说得很对，没有人会一直追着自己讨厌的人跑…… “哦。”雪莉干巴巴回了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揭破飞坦的心思了，这个年纪的小少年不是应该羞恼很久吗？为什么他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飞坦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雪莉大惊，她压根没打算和小屁孩谈恋爱啊！ “不用了吧？”她委婉地拒绝：“不用送了，我认识路。” 飞坦眉心紧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面色冷下来：“你不想和我好？” ===113 小矮子006 流星街青春物语=== 雪莉确实没想过要和他好, 但直接拒绝似乎太无情了些？ 她踟蹰了几秒试图把拒绝的话装饰得漂亮一点，可那些虚伪说辞在飞坦灼灼的眼神下竟有些说不出口...... 片刻后。 “我没想过。”雪莉耸了耸肩，坦诚说道：“我们都还太小了, 而且，你大概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在流星街, 6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大约生存着800万左右的人口。 据记载1500年前, 流星街已经是废物堆填区了。弃置任何东西在这里, 都是被容许的。垃圾、武器、尸体、婴孩……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 这里的居民，都会全部接收。（注1） 越是混乱的环境，人类便会越早走向成熟。 十几岁生育、为了生计日复一日与垃圾为伴、最后因为恶劣的生存环境过早的死去......这就是大多数流星街居民的一生，短暂如流星。 飞坦见过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的, 虽然偶尔他也会觉得愤怒、茫然，但这就是他生活的常态。 因此他并不怎么在意雪莉口中他们还太小了这个说法, 只把重点放在了后半句上。 “你喜欢的, 是库洛洛那种乖乖仔？”飞坦看了一眼观影室的方向。 哈？ 他这离谱的脑洞, 让雪莉哭笑不得。 “库洛洛？”雪莉扶额, “怎么可能啊？” 飞坦冷哼一声, 不是库洛洛还能有谁？她也就和库洛洛走得近。 “我喜欢的是成熟的大人，至少…唔, 至少要十六岁以上。”雪莉心平气和给飞坦解释道，免得闹出什么狗血的争风吃醋的事件。 飞坦半信半疑地盯了她片刻，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拒绝的姿态太过坦然，理由也很站得住脚, 以至于飞坦竟丝毫生不出被拒绝的怒意来。 很沉得住气嘛！ 雪莉挑挑眉，倒是对飞坦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转身要走，糖纸摩擦手心的触感又让她停下了脚步，“这个，还给你。” 见状，飞坦直接气笑了，双手抱胸，狭长的金色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 他面相本来就有点凶，做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显得有些阴翳。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雪莉，雪莉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讪讪地收回手，“那......谢谢你了。” 说来也是心酸，水果硬糖这种她上辈子不屑一顾的东西，在流星街却是难得的美味。 雪莉走后，飞坦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对于被雪莉拒绝，他其实有心理准备，毕竟她一向都是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的，再加上他之前的糟糕行为，也不怪她不喜欢他。 不过，她也没有彻底否定他，不是吗？ 十六岁么？还有三年…… 想着想着，飞坦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实在不算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此时却忽然对这已然到来的漫长等待有了些期许。 ...... 流星街大教堂所在的中心区域，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日里不刻意去找的话，两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见面。 自那日教堂分别后，雪莉已经好久没见过飞坦了。 一个在她身边频繁出现的人忽然消失，她并不是没有任何触动，闲暇时难免也会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最近这几天，她过得有些忙碌，空闲的时候实在不多。 教堂的老修女年纪已经很大了，下台阶时摔了一下子，导致大腿和尾椎骨折，要卧床休养很久，利卓尔神父便找来了雪莉暂时顶班。 “怎么样？忙得过来吗？”利卓尔神父溜达到后厨问。 雪莉正在把蒸好的土豆压碎，闻言抬起头笑了笑，“没问题，神父。莲娜修女很关照我，每天还有轮值的人过来帮忙。” 利卓尔放心地点点头，笑容慈祥。 他们这些人都老了，该培养下一代的接替者了，雪莉就是他看好的能接管大教堂的孩子。 这个孩子从小就宽厚、仁爱，如果有人行事太过分惹急了她，她也能果断又机智的反击。 这些都是利卓尔所看中的品质。 看利卓尔神父转悠了一圈后离开，雪莉赶紧抓紧时间做土豆泥。 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加上小孩子一共五十三人，每天的餐食需要做的量不小、但花样不用太多，每餐固定是一道主食加一种汤，这种大锅饭做起来除了费些力气其实很简单。 虽然忙碌了很多，可比起垃圾分类，雪莉还是更喜欢在教堂后厨做饭。 早起直奔教堂，在从小长大的教堂工作一整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回家。 这种规律的生活，有时会让她恍惚觉得，似乎回到了过去。 …… 教堂观影室，库洛洛推门进入，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是派克啊。”他弯起眼睛笑起来，“来找雪莉吗？” 派克单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点点头，“最近好多野花开了，我摘了一点给教堂送过来，顺便和雪莉一起吃个午饭。” “快到午饭时间了呀？”库洛洛摸了摸下巴，“那我和你们一起吧，吃完饭再看新到手的录像带。” 派克眨眨眼，歪头偷笑：“不会又是外语讲座吧？” 啊这……库洛洛也有点不确定，“可能性不大，这盘是在窝金的地盘捡到的，和上次的距离很远，应该不是一套。” 两人正讨论间，雪莉端着午餐推开门进来。 “哎？库洛洛也在啊！”她放下盘子，“还没吃饭吧？我再去帮你拿一份。” 库洛洛很乖地点点头道谢：“好，麻烦你了，雪莉。” 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可以偶尔在教堂吃饭，只要有多余的食物。 这是利卓尔神父允许的，他甚至要求厨房每餐都多做一点点。 给库洛洛又拿了一份，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库洛洛和派克摆弄放映设备，雪莉则回餐厅去收拾残局。 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洗干净自己用过的餐具，雪莉和莲娜修女要收拾的部分只有厨房。 等她忙完重新回到放映室，录像带已经开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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