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陆九卿走了,连他也不要。 墨箫的双眼骤然间冷了下去,本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有些事情,他没必要对唐修宴解释,没必要对任何人解释。 陆九卿……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他不在乎什么输赢,他只在乎陆九卿,除了自己,他不放心将她交给任何人。 这边,唐修宴回了自己的府邸。 现如今,这风光一时的状元府已经门口罗雀,府内一片萧条,所有的仆从都离开了,偌大的宅子静悄悄的恍若鬼宅一般。 推开大门走进去,风一吹,院子里枯枝败叶便发出沙沙的声响,角落的地方蹲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听见动静之后转过头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唐修宴。 唐修宴与她对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对她招了招手:“陆梦华,你还不清醒吗?” 陆梦华歪着头看了唐修宴片刻,随后突然站起身走到唐修宴身边,扬手一巴掌抽在唐修宴的脸上,声音尖锐的喊道:“唐修宴,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我出去,太子殿下那边见不到我,到时候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 “到时候,小心你的另一条腿。” 唐修宴的脸颊火辣辣的,他捂着脸片刻,抬起手一巴掌抽回去,冷声说:“太子早就死了,你的梦也该醒了。” 陆梦华瞪着眼睛,然后就发了疯,对唐修宴又抓又打:“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诅咒太子,我要去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弄死你。” 唐修宴一边躲避着陆梦华的撕打,一边冷声说:“你的太子殿下现在尸骨无存,管不了你了。你也弄不死我,你还要继续跟我生活在一起。” “清醒一点吧,除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人要你了。” 他将陆梦华用力甩在地上,指着陆梦华说:“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避现实吗?趁早接受现实。” 太子的事情之后,陆梦华本是活不下来的,是陆高飞在墨箫那里求了恩典,到底是给自己的女儿留了一条活路。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忠勇侯府再也不会认陆梦t?华了。 现在,陆梦华和他一样,是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了。 第463章 跟我走还是留下,你自己选! 唐修宴扔下陆梦华,拄着拐杖进了屋子,收拾了好一阵,拎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 包袱里装着他的所有家当,以及两套换洗的衣裳。 出来之后,他看向仍旧跪坐在地上的陆梦华,淡淡地说:“是要跟着我离开,还是自寻出路,你自己选。” 对于陆梦华,唐修宴是厌恶的,若是没有陆梦华,那自己和陆九卿的婚姻就不可能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自己也不可能受她挑唆做出那么多伤害陆九卿的事情,有陆九卿在,自己说不准此刻还是风风光光的朝廷命官。 可惜,没有如果。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被陆梦华迷惑,一头扎进去出不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自找的。 如今他落难,陆梦华也什么都没有了。即便心中再是厌恶,这也是他名义上的小妾,曾经为他……孕育过子嗣。 唐修宴对不起陆九卿,想补偿来不及了。如今,他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回。 他看着陆梦华,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些许,缓缓地道:“你应该知道,当今的太子对陆九卿怀着怎样的感情吧?曾经你如何对陆九卿,你知道,太子也知道。这次你能留下命来,是因为他要用到陆家,因此暂且高抬贵手。若你继续留在京城,他哪日想起你来,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跟我走,虽不能让你像从前一样荣华富贵,但至少不会饿着你。” 唐修宴说完,便静静地等着陆梦华的回答。 陆梦华一双眼睛里满是茫然,好一会儿之后开始聚焦,紧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这一段时间,就如做了一场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如今不得不醒,却只觉得自己的前半生,都像是一场笑话。 她一辈子都在和陆九卿争,可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头,轻声说了一句:“我跟你走。” “我去收拾一下。” 陆梦华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将自己收拾得得体之后才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里头装着一些她的积蓄。 跟在前太子身边这段时日,墨琛偶尔高兴了,也会赏赐一些东西,她都攒着。 唐修宴看她提着包袱出来,眼神终于柔和了些许,语气也轻了一些:“离开京城之后,我们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过简单的日子。” 陆梦华没说话,沉默地跟在唐修宴的身边。 唐修宴也不计较,带着人出了门。 他站在状元府的门口,仰头看着这高大的门楣。恍惚间,他像是听见了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眼前的景象蒙上了一层绯红,一如他与陆九卿成婚那日,对方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随他一步一步地迈进这道大门。 唐修宴长久地看着,也不知此刻在他心里是舍不下这栋状元府,还是舍不下心里那个愧对之人。 好一会儿之后,唐修宴才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转身对站在一边的陆梦华说:“我们走吧!” 第464章 你们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唐修宴带着陆梦华往城外走,心中虽然沉重,却也怀着希望。 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能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即便日子过得苦一点也没关系。 不管陆梦华如何想,至少唐修宴是真的想要过安稳的日子的。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出城,后脚就被人拦了下来。 唐修宴和陆梦华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陈鸢,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陆梦华吓得伸手拽着唐修宴的袖子,整个人都躲在唐修宴的身后,压根儿不敢正面看陈鸢。 陈鸢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凉凉地说:“两位这是准备去哪儿?” 唐修宴看着陈鸢,只觉得胯下隐隐作痛。 是陈鸢,一刀废了自己,让自己再也不能人道,从此断子绝孙。 他和陈鸢之间,不共戴天。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唐修宴即便再如何克制,那刻入骨髓的憎恨也控制不住地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唐修宴定定的看着陈鸢,语气里尽是防备。 陈鸢看向唐修宴,那眼神,活脱脱的就是在看一个垃圾。 唐修宴被这眼神刺激得当场就要发作,被陆梦华扯着袖子拽了一下。唐修宴压下心中的戾气,仰头看着陈鸢,沉声说:“太子殿下承诺,只要我帮了他的忙,他就放我离开京城去过安稳的日子。太子殿下都已经松口放人,你难道要违背他的命令吗?” “少拿太子来压我,”陈鸢冷哼一声,“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唐修宴:“你……” 他忘了,陈鸢是陆九卿从外面捡回来的野人,除了陆九卿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唐修宴闭了闭眼:“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你为何要死抓着不放?” 陈鸢:“你说过去就过去了?这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陈鸢早看唐修宴不顺眼了,只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将这人弄死,如今机会来了,她怎会错过? 陈鸢的视线从唐修宴的身上挪到陆梦华的身上,嗤笑一声:“正好一锅端了,不用我一个一个地去找了。” 除了唐修宴,陆梦华也该死。 陆梦华浑身发颤,在陈鸢这话落下之后,陆梦华突然扔下唐修宴转身就跑。 她还不想死。 陈鸢淡定的看着她跑,等她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拉弓搭箭,咻的一声,陆梦华惊呼一声应声倒地。 陈鸢这一箭,正正好地射在陆梦华的腿上。 唐修宴看了陆梦华片刻,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陈鸢:“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鸢弯下腰,缓缓地说:“怎样?自然是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朗声喊了一句:“来人!” 早就等候在旁的士兵快步上前将两人给绑了,然后将嘴堵上,用一根绳子串着直接拉走了。 陈鸢晃了晃手里的马鞭,淡淡地说:“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们离开京城去过安稳日子去了,没有人知道你们落在我的手里,从今日过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唐修宴和陆梦华了。” 第465章 那里是最安全的 陈鸢刚收拾了唐修宴和陆梦华二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见秋月匆匆走来,一把抓住陈鸢的手臂,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陈鸢皱了皱眉,第一时间甩开出秋月的手。 她定定地和秋月对视两眼,随后嗤笑一声:“回去转告你主子,我会帮他的。” 秋月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殿下说,他信你。” 陈鸢转身就走,扔下一句:“我稀罕?” 她和墨箫,好像生来就合不来,是那种互看两相厌的关系。他们中间若不是夹着一个陆九卿,他们怕是早在刚见面的时候就拿着刀子互相捅了,就算第一次杀不死对方,此后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弄死对方。 只可惜,他们中间夹杂着一个陆九卿。 秋月看着陈鸢离开的背影,眉头死死地皱着。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陈鸢的,毕竟这个陈鸢一直都和殿下不对付。但是殿下一意孤行,非要将这件事交给陈鸢来办。 秋月深吸一口气,但愿陈鸢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吧。 陈鸢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她只做她认为对的事情,她想做的事情。 和秋月分开之后,陈鸢快速回了风雨楼,将正在柜台后读书的杨昱珩一把给抓了出来。 “哎哎哎,做什么做什么?这么多人呢,你温柔一点,别拽衣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杨昱珩被揪着衣领拖出来,滋哇乱叫的,吵得陈鸢皱紧了眉头。 将人拎到后院,陈鸢甩给杨昱珩一把钥匙,沉声说:“我之前和姐姐住的那处宅院,知道吧?” 杨昱珩拿着钥匙,有些懵:“啊?知道,怎么了?” “收拾收拾,搬过去住,在我回去之前,不准踏出那座府邸一步。” “……出什么事情了?” 陈鸢没回答杨昱珩的话,而是轻声对杨昱珩说:“现在的京城,唯有那处宅子是最安全的,太子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那宅子,你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你就不会有任何事。” 说完,转身就走。 她还有很多事情,来这一趟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了。 杨昱珩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就有些慌,没忍住上前两步抓住陈鸢的衣袖:“你、你要去哪儿?你不跟我一起吗?” 陈鸢回头看他:“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去。” 杨昱珩心头不安:“我可以不去吗?” “不能,”陈鸢皱着眉头,“这件事,我必须去。” 杨昱珩抓着陈鸢衣袖的手缓缓地松了力气。 陈鸢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杨昱珩深吸一口气,突t?然喊了一声:“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在等着你。” 陈鸢的脚步一顿,随后大步往外走,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带了一丝笑容。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的关心,陈鸢明显很是受用。 陈鸢小时候打猎,心中想着自己年迈无力的养父。如今只要一想到屋子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她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第466章 她更像我年轻的时候 陈鸢从风雨楼出来,马不停蹄的赶着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大门敞开,她一进门,就看见了陈将军。 陈将军穿着一身朝服,就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父女俩沉默的对视片刻,随后陈鸢走到陈将军面前跪了下去,沉声说:“父亲,对不起。” 陈将军垂眸看着自己的女儿,好一会儿之后才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鸢仰头看着陈将军,语气里都是笃定:“我想好了,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要去做。” “不管父亲怎么想,在我看来,剩下的那些个皇子没有一个可堪大用。虽然我与墨箫不对付,但是他却是最优选。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帮他也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 “今日过后,若有什么意外遭到了清算,父亲只管撇清和我的关系就是,我绝不会连累家里。” 陈将军一直沉默,这会儿才皱了皱眉,沉声说:“直到现在你还没融入这个家,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吗?” 陈鸢:“……我没有。” “那就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陈将军叹了口气,上前将陈鸢扶起来,轻声说,“这么多年,我虽然一直保持中立,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判断。” 陈将军从袖中掏出一块铜符塞进陈鸢的手里,盯着陈鸢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去吧。” 陈鸢握紧了手中的铜符,咬了咬牙:“多谢父亲,我一定不让父亲失望。” 她拿了这个铜符,那就相当于将整个陈家拖下水。今日,就算墨箫是个不争气的,出了什么意外,那陈鸢也必须将这个意外给补上,她就算是硬推也要把墨箫推到那个位置上去,这样整个陈家才会有活路。 陈鸢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 陈将军看着陈鸢的背影,眼神很深。 陈夫人也不知看了多久,这会儿从后面走了出来,忧心忡忡的说:“将军,我心里还是不踏实,阿鸢她……掺和进这种事情中,稍有不慎,咱们整个陈家都会被牵累的。” 陈将军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什么都不做我们陈家就能安然无恙吗?那只是暂时的罢了。” 没有真正的纯臣,没有真正的中立,从前他们陈家能混的风生水起,那是因为他们选的是皇帝。现在眼看着皇帝不行了,他们陈家若是不早择明主,他日新皇上位,陈家迟早被清算。 陈将军淡淡的说:“我看,阿鸢比咱们的儿子强。” 陈夫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太赞同,但是却没敢说话。 陈将军看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一声,淡淡的说:“咱们的儿子固然不差,但是却太过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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