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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从那时起,全家对我的针对就变本加厉,认定我仗着身份欺负她,逼她去将姓氏改掉。 可我从未招惹她,平日见她都要避她三分。 后来,因为家族之间的联姻不能取消,他一百个不情愿地娶了我。 但除了在婚礼上露脸,当天晚上就失踪不见了。 我半夜无眠刷到何昭昭的朋友圈,从她自拍的玻璃倒影里,看到了盯着她笑得温柔的沈斯伯。 现在想来心脏还一阵阵痛。 所以我淡然地飘在那里,不知道沈斯伯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如果要装模作样,那也太晚了,我看不到。 如果是幡然悔悟,那就更晚了,我宁愿不要。 或许他想念的,只是一个毫无底线为他付出的,舔狗。 当鬼当久了,有些爱恨情仇也淡了,看到沈斯伯这样,我竟然有些无动于衷。 童政接到消息后,和沈斯伯最初是一样的不相信。 他在电话里还说:「别开玩笑,她从小到大身体好得很,从没生过一次病,怎么可能就死了?」 我默默咽下苦涩,我不是没生过病,相反还很体弱。 只是每次生病都没人理我,所以自然就习惯了自己默默忍受。 他花了三个小时慢吞吞来到这里,一见到沈斯伯就开玩笑。 「童烟死了?可喜可贺。」 沈斯伯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却吓了他一跳。 童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他缓缓皱起眉头:「沈斯伯你怎么……」 他看到我墓碑上的照片,也忽然止声。 忽然骂了一句脏话:「艹!」 然后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秘书:「叫你查的童烟最近的动向,还有她所有的消费记录查到了没!」 「最后一笔支出是在医院?确认一下她还活着吗!赶紧。」 他们终于意识到我的死亡,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爬来爬去,焦灼、忙碌,确认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是真是伪。 可惜我真的死了,死得很平静。 可一直讨厌我的家人和前夫,好像疯了。 第9章 童政似乎不能接受现实,匆匆忙忙离开。 而沈斯伯守了一晚上,最后倚着墓碑睡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人叫醒的。 许茵听说了消息,前来看我,对于曾经针对我的沈斯伯,没有好气:「醒醒,挡着我放花了!」 沈斯伯红着眼,站起来的动作颤巍巍的,似乎有些魔怔。 许茵擦着我的照片,旁若无人地说:「烟烟,我来看你了,别理那些讨厌的人,你也是可怜,小时候被何昭昭欺负,长大还要被沈斯伯欺负,希望你到了那边能见到外婆,和她一起幸福生活。」 「被何昭昭欺负?你在说什么?」沈斯伯突然问。 许茵手一顿:「你不知道?何昭昭在学校是小太妹,天天找人堵烟烟,害得她都不敢去上学。」 沈斯伯反驳道:「你骗人!昭昭很乖的,所以在学校里经常被霸凌,她说是童烟指使的,那一次还差点被……」 许茵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忍无可忍道:「沈斯伯,童烟都死了,你还要冤枉她?你去一中的校园论坛里搜一下何昭昭的名字,看看出来的都是什么结果!」 她忽然生气得很,不想再待在这儿了,转身就走。 临走前,对沈斯伯说:「好心提醒你一句,何昭昭不是什么检点的人,还是当心她给你戴绿帽子吧。」 沈斯伯咬着牙搜索出她们高中的论坛网址,打开搜索框,犹豫了一下,先搜索「童烟」,搜索结果「0」,他松了一口气。 都过去多少年了,肯定什么也搜不出来。 他放心地输入「何昭昭」,按下回车,搜索结果却长达几页。 沈斯伯瞪大眼睛看着上面的内容,不敢相信。 全是负面的内容,被她欺负过的受害者诉苦水,匿名讨伐。 还有她各种装小白花,勾搭男人的吐槽。 我飘到沈斯伯旁边,和他一起看八卦,可沈斯伯看着看着却有点拿不稳了,手指在颤抖,也不敢再往下滑。 我有些不满足,想要催促他快点继续看。 可是手机却掉在了地上。 沈斯伯倚着墓碑,似乎终于接受我不是个恶毒女人的事实,但一直以来支撑着他讨厌我的动力也没了,他面容颓然得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发狠般地在石块上撞着脑袋,头磕破了流血,顺着淌在地上。 第10章 沈斯伯当即决定回去找何昭昭问个清楚。 回家后,沈斯伯却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脚步一顿。 他输密码开门,但门锁打开的声音却惊动了里面的人,一阵慌乱后,何昭昭从某个房间匆忙出来。 「斯伯,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可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慌乱。 沈斯伯一眼便看见她脖子处有浅浅的红印,直觉让他冲进刚刚何昭昭出来的房间,却看到大开的窗户,和汽车匆忙发动的声音。 房间里痕迹凌乱,珠宝散落一地,都是沈斯伯送的,我的那条翡翠项链也在其中。 「何昭昭!」 沈斯伯本来就心情不虞,此刻更被点燃了怒火,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何昭昭被打懵了,捂着脸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哪怕最生气的时候,沈斯伯也没有对她动过手。 她试图用委屈唤醒一点爱意:「斯伯,好疼!」 沈斯伯毫不客气地又给了她一巴掌:「在我的房子里,和别的男人鬼混,还有脸喊疼?装模作样可真到位!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何昭昭两边脸颊都肿起来,抱着他的大腿摇头否认,说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事实在眼前,哪里来的误会? 她再辩解也无用,只会让沈斯伯更加心灰意冷。 我知道沈斯伯是想给她机会,解释为什么知道我生病却不说。 或者解释一下她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 可她依然在装作无辜。 「今天的事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你先搬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何昭昭哭着闹着拒绝,可沈斯伯只是冷冷看着她,不作言语。 干脆打电话叫搬家机构来收拾,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打包出去。 「现在离开,或者我把这些东西都让他们扔掉,你选。」 何昭昭一听急了,护住她昂贵的名牌包包和珠宝首饰:「我走,我现在就走。」 沈斯伯叫住她,走到她面前,忽然拽下她颈间的翡翠项链:「这个留下,这是烟烟的。」 是他当初从童烟那里偷来的,送给了错误的人,现在他要还回去。 沈斯伯将项链紧紧握在手里。 何昭昭却想抢回来,她握住沈斯伯的手:「不行,这是你给我的,已经属于我了,你不能拿走!」 争执间,何昭昭从台阶上滚落下去,痛呼一声,腿和胳膊都擦掉大片皮肤。 可沈斯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回房间,关上了门。 何昭昭咬着牙恨恨离开:「沈斯伯,你早晚会后悔!」 沈斯伯恍若未闻,他对着空气发呆。 他喃喃自语:「对不起,烟烟,这么多年,我才发觉最爱我的是你,我心里最深的人也是你。」 我在旁边听着笑了。 听听,多么的情深义重,可惜晚来的深情比草贱。 晚上,沈斯伯独自一人睡在了主卧。 他从柜子的角落抽出我们结婚时的四件套,默默地铺上,将自己全都覆盖住,然后睡着了。 从那天起,他每天都去我的坟墓前祭祀。 第一次去时带了一束小雏菊,被来找我的许茵看到了,嗤笑说:「烟烟最讨厌菊花,你连这都不知道?」 第11章 沈斯伯脸色苍白,他嗫嚅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然后跑下山去,一来一回折腾了三十公里,跑到花店重新买了一束白玫瑰。 由于碰上下雨,他没带伞,在路上摔了一跤,全身都是泥巴,路过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但他依然郑重地把玫瑰放到我的墓前,然后淋着雨和我絮絮叨叨说了三个小时话。 我听了听,无非都是些我为他做的小事,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亏得他还记得,不过也没什么用,他默默享受着我对他的好,然后在心里将别的女人供为神明。 离开后,他胡乱开了一圈,开到江边,倚着车抽烟。 可忽然想起什么,将燃了一半的烟掐掉,扔在地上踩灭。 刚认识沈斯伯时,他抽烟,后来我劝他戒掉,可他觉得我多管闲事,甚至从楼梯上将我推下去,我因此全身多处擦伤,还手腕骨折。 沈斯伯觉得对我有愧,当时对我温柔了一阵,可偏偏在医院照顾我时,何昭昭发生了意外,于是事情不了了之。 不知道他如今是否也想起了从前我的好。 有人给他打了数十个电话,他都没接。 终于第十一个时,他接了,对方很着急:「沈总,您怎么还不来上班,公司的事您都不管了吗?」 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公司要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里,摇摇晃晃回去。 他比以往更加心不在焉,整日整日地走神,一下班就直奔来坟前看我。 见者叹息,都说他快疯了。 后来,何昭昭不死心地来找过他。 她捏着化验单,展示给沈斯伯看:「你看,我怀孕了,这是我们的宝宝。」 她牵过沈斯伯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却被沈斯伯甩开:「我不要。」 何昭昭满脸受伤:「斯伯,你真的忍心吗?」 沈斯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谁知道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何昭昭捂着肚子,哀求:「现在童哥也不让我回童家了,斯伯,我无处可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收留一下行不行?」 沈斯伯在找到论坛之后,顺手给童政也转发了一份。 现在何昭昭所有人前的伪装都被揭穿了,内心的恶毒暴露,童家人见她都避着走。 沈斯伯想了想说:「好啊。」 然后他向何昭昭伸出手,何昭昭欣喜若狂地牵住,却被他拽着进入车里。 沈斯伯冷冷地叮嘱保镖:「带她去做流产。」 何昭昭拍打车窗:「不要!不要!你个没良心的,我要报警抓你,我要去告你!」 可她的乞求无济于事。 无论怎样哭喊,车里的保镖都无动于衷,载着她去往医院。 沈斯伯喃喃道:「烟烟,这辈子我只会和你有孩子,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也可以。」 我在旁边听了有点恶心。 如果下辈子碰到你,真是倒了大霉。 沈斯伯本来想去看我,可他在路上遇到了童政。 童政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像是很久没有睡好,非常疲惫。 他双手郑重地捧着一个木盒。 沈斯伯一看到就疯了:「童政,你做什么?」 第12章 童政的声音嘶哑:「我要给童烟迁坟,迁到童家去。」 沈斯伯不同意:「迁什么坟?迁哪儿?烟烟又不喜欢童家,要迁也得迁我沈家来。」 童政嘲笑:「你和童烟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你能和死人再结一遍婚吗?你用什么名分给她迁坟?」 沈斯伯不说话了,直接和童政大打出手。 盒子在推搡中滚落在地,洒进了草地上。 童政要过去捡,可被沈斯伯狠狠推了一把,顺着旁边的台阶滚下了山,不知道滚了多远,他躺在某处不动了。 血迹从后脑勺往下蔓延,溢出一小片猩红。 可沈斯伯根本没去看他,只是疯狂地收拾地上散落的灰烬,连草和土都带进去,好像在试图把我拼完整。 然后他带着我逃回了家。 回到房间的那刻,他终于放下心来,用力抱着盒子喃喃:「烟烟,这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我不要和你分开。」 他将祖母送给我的翡翠项链放进盒子里,然后在房子里待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期间寸步不离地带着我,哪怕手机响了再多也不看一眼。 门外有人砰砰敲门。 沈斯伯不理会。 又传来输密码的声音,错了两次后,终于输对。 沈斯伯双眼无神地看向进来的人,然后突然目光聚焦。 进来的是何昭昭。 她比前几天更加憔悴,唇色苍白,一副流产后虚弱的模样。 她双目圆睁,眼里带着恨意:「沈斯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我,竟然真的强迫我流产,还把我送去黑诊所,我现在身体毁了,毁了你知不知道!就为了童烟那个贱人……」 「住嘴,不要提烟烟!」沈斯伯生气道。 何昭昭根本不管那么多,她跑到沈斯伯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不管不顾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血带着“噗嗤”声涌出来,然后何昭昭转身就跑。 饿了几天的沈斯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直接倒在地上,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我有点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万一变成了鬼,恰好同时下黄泉,还要无休无止地来纠缠我。 可我的担心没有实现。 因为警察到了,他们追查伤害童政的凶手,查到了沈斯伯头上,前来抓人,发现了即将失血过多的他。 同时顺便逮住了满身是血,神色仓皇往外逃跑的何昭昭。 将两人一起带走。 第13章 童政被发现时,已经仅剩一口气,在医院里救治了好多天也没有醒来,有可能一辈子当个植物人。 何昭昭也因为故意伤人,注定要去坐牢。 童家老爷子和童政父亲将这件事怪罪到了沈斯伯头上,发誓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斯伯在出院后立即被送往拘留所,等待审判。 同个监牢的犯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 因为他经常握着栏杆,嘴里喃喃着:「烟烟呢,把我的烟烟还给我,她没了我会很伤心的。」 我的骨灰盒已经由白律师送回那片清静的墓地了,不是沈家的墓地,也不是童家的墓地,是独独属于我的,安静的地方。 我想这么告诉他,可我已经开不了口。 警察敲敲门:「别再喊了,有人投诉你打扰他们休息。」 沈斯伯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状况衰退,变得神志不清。 最终他被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被带出拘留所的时候,他遇到了正要被送往监狱的何昭昭。 何昭昭痛骂:「沈斯伯,我下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斯伯毫不怜惜地扑过去,骑在她身上,拳头落下:「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烟烟离婚!」 他的嘴里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在这一片闹剧之中,唯有我最沉静。 我感觉生命正在四处飘散消失。 无数光点聚散分离,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傍晚的夕阳,幽静的乡间,清凉的林荫,以及田野里的木屋。 我曾经在外婆屋内的小床上睡过无数个寒暑假,直到外婆去世,父母接我回家。 现在,久无人居的床已经落了灰。 我想拂去灰尘,可床透过了我。 阳光也透过了我,落在柔软的床铺上,隐隐散发出一种被晒过的香香味道,让我想起外婆身上同样的体味。 很亲切,很舒适,很安全。 没有恐惧和黑暗。 想到要和外婆见面了,我忽然高兴得很,连身体都轻快了几分,好像在不断往高空飘。 这世间已经没有我的留恋之人,所以我没有任何的不舍。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我看到了外婆的脸。 她像往常那样对我笑着,张开双臂迎接我:「烟烟,来啦,外婆等你好久了,可想你了。」 我扑进她怀中:「外婆,我也想你。」 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要分离。 要永远幸福下去。 第1章好久不见 我赶到校友会时,大伙儿喝的正嗨。 人群中央,周寒之神色肃然的坐在圆桌前,头顶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晕洒在他挺翘的鼻峰和眉眼上,衬的整个人如美玉打造的神邸,清冷又端正。 他身旁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妹子。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她身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关爱。 真心话大冒险的瓶口恰巧对准了女孩。 好事者用着一副讨好的口吻道:“从在场异性中选择一位接吻两分钟。” 女孩听完羞涩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周寒之一个求助的眼神,我见犹怜。 周寒之跟众人递了个眼色,轻声道:“别闹,她胆子小。” 他说别闹,自然也就没人敢为难她,但出于尊重游戏规则,周寒之还是饮完了面前的酒。 护着的意思显而易见。 起哄声此起彼伏,没人察觉到站在角落里的我。 我捂着手腕上的伤疤,悄悄地转过身。 “嫂子,你也刚到?” 班委严冬的询问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嫂子。 这个曾经我引以为傲的称谓,在此刻尤其显得滑稽。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我看来,我扯了扯嘴角,平静道:“好久不见。” 没人回应。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中。 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也是,如今的周寒之似已找到正缘,又有谁愿意搭理我这个舔了他六年的舔狗呢? 我的出现,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但就在这时,周寒之身侧的女孩率先打破了僵局:“我知道你,孟南絮,我们系前几届有名的学霸女神!” 女孩子长相甜美,语气也很温柔,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学姐你好,我是林西西,也是计算机系,”她做自我介绍,又看向周寒之,小声道:“学长,你怎么没告诉我孟学姐今晚也来啊?” 周寒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不咸不淡:“无关紧要的人,提她做什么?” 无关紧要。 原来,周寒之是这么定义我的。 但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 否则,整整六年,我怎么会连一个光明正大坐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他从未承认过我的身份。 更别提为我挡酒了。 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冷静克制的周寒之,是不会喝酒的。 聚会结束,一行人一起下了楼。 周寒之和林西西被众人簇拥在最前排。 女孩细软的声音钻到我的耳朵里:“说了少喝点,你看,现在难受了吧?” 周寒之的回应算的上满分:“因为谁?” 林西西红着眼圈道:“学长别送我了,看着心疼。” 周寒之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女孩马上破涕为笑。 两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站在后排的我却收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同情眼神。 我心情也有点丧。 原本今晚我是想借校友会结识一些投资圈人脉的。 现在计划落空,我还被看了一晚上的笑话。 严冬看不下去了,提议送我去地铁口。 “抱歉,我不知道寒之会来。”严冬神色愧疚,“以前他从不参加这种聚会。” 严冬说的是实话,校友会名单上也的确没有周寒之。 我语气平和:“没事,都过去了,以后还得仰仗班委多多提携。” 严冬点头:“项目书我留着,有消息我马上联系你。” 看吧,谈钱比谈感情容易多了。 一小时后,我拎着醒酒药返回小区。 电梯门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熟悉的高大身影,仔细一瞧,不是周寒之又是谁? 他手里夹了支烟,打火机悬在半空中,暗蓝色条纹领带松松垮垮的悬在脖颈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 见到我,他眼神一滞,幽深的黑眸微颤了颤,薄唇紧抿到一处。 我垂眸,从容的收回视线,伸手去按楼层。 我们都没说话。 倏忽间,一道阴影覆下,浓重酒精味猛地笼过来,我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周寒之扣进了怀里。 男人沙哑的嗓音落在我的耳中:“絮絮,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周寒之说这话的时温柔的蹭了蹭我的脖颈,语气里也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这在过往六年中前所未有。 我回想一小时前在聚会上他跟那位林小姐温声说话的场景,顿时哭笑不得。 心疼。 说心疼他的,是林西西。 絮絮和西西,发音本就类似。 浓重的酒精味告诉我他喝多了。 我疲倦的抬起头,提醒道:“抱歉,我不是林小姐。” 周寒之搂着我的手臂明显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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