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了一场冲突,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狱警的大声叫骂。显然,他们不光吸引了院子里的狱警,还一口气吸引了不少别处的警卫。 而菲斯特正站在锅炉房的煤堆边上,手里拿着一把铲子,脸因为热气而涨得通红,身上还蹭了几道煤灰,看上去蠢兮兮的。 浑身汗水的菲斯特看着赫斯塔尔血迹斑斑的衣服,由衷地说道:“哇。” 赫斯塔尔懒得搭这个腔,他利落地脱掉自己沾血的囚服,把它们一口气都扔进了敞开的锅炉里,然后从屋角拎起另外一套,抖掉上面沾着的煤灰:这是菲斯特去洗衣房的时候一起偷来的,在这种小偷小摸上,菲斯特还是相当靠谱。 菲斯特用一种奇怪的崇敬目光看着赫斯塔尔穿上干净的囚服,忍不住连珠炮似的说:“天啊,你真的做了吗?你知道吗,艾萨克好久之前就开始找能帮他干这事的人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你真的做到了吗?!” 仿佛是为了回应菲斯特的话似的,就在这一刻,整个东区忽然警铃大作。 赫斯塔尔冷冰冰地弯了一下唇角。嗜血的气息正从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里褪去。 ——听到这个问题,艾萨克似乎并不意外。 “是的,我们用很长时间做了这个计划,在整个过程中贿赂了相当多的人。”艾萨克停顿了一下,然后坦然地承认道,“但是正如你所看到的,这个计划的风险非常大,中间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实际上,去进行这个计划的人有很大可能性会失败—— “我们一直想要进行这个计划,但是没有人愿意去冒这种风险。” 艾萨克停顿了一下,沉默在他们之中慢慢发酵,然后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一直在寻找愿意这样干的亡命之徒——直到我们遇到你。” 这个人冷漠、傲慢、又同所有从事… 那具尸体就吊在天花板下面,制作粗糙的木料棚的阴影之中。它像是砧板上的白肉一般苍白,一般柔滑而黏腻,像是工厂里被吊在铁钩上的猪肉。它被绳子吊起来而拉长成奇怪的形状的脖颈上缠着许多血淋淋的肠子,那些血已经干涸了,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棕色,那些肠子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像是最廉价的恐怖片里会出现的场景,鲜血就从这些奇怪上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像一地血雨。 它的腹腔被干脆利落地割开了,通过层层血肉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成为了肉体上一个个可怖的黑点。它的内脏堆在它的身下,就好像是刚刚从里面流出来是的。这些深色的奇怪在室内交叠的阴影之下近乎呈现出一种黑色,就好像蠕动的淤泥。 木料棚门口透进来的那点薄薄的、冬日的阳光没能照耀在这躯体的最底端,于是它就好像这阴冷的屋里最冷的那个事物,震慑着走进这个木料棚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WLPD的警察们赶到现场之后看见的一切。 巴特·哈代把案发现场照片甩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案发现场拍照固定证据有现场勘察员们来进行,这种拍照有很严格的规定,因此,他们拍摄出来的东西也同等的公事公办、缺乏人情味和“艺术感”——虽然整个WLPD可能只有他们的顾问奥尔加·莫洛泽会用“艺术感”这种词去评价案发现场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颜色鲜艳的物证标志牌,比例尺对焦清晰,可以让翻看档案的人很容易在脑海里复原现场证物的大小;连尸体都能本他们拍的板板正正,连惊悚感都消融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照片上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还是看得人眉头直皱。 围在办公桌边上的人们都盯着这些照片看,尽管他们在案发现场都已经看过一次了。在这些人之中,贝特斯先开口了。 “巴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所以我就先回答了。”这个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的CSI研究员回答道,“没有能提取的指纹,没有能提取的足迹:这个木材棚每天都有不同的犯人去劳作,现场地面上有成百上千的脚印;监控录像一无所获,就活像是杀手凭空出现在巴蒙德面前似的——总而言之:不能证明凶手就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也不能证明凶手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 哈代瞪着贝特斯,张了张嘴,然后干脆又闭上了。 “我就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的。”贝特斯无奈地说道。 也不怪他们再一次第一个怀疑到了维斯特兰钢琴师身上——实际上,每当维斯特兰有一个人渣神秘死亡,他们总得先考虑一下是不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这毕竟是新塔克尔联邦监狱近年来最糟糕的恶性事件,虽然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它们一样恶劣,但是对于狱警们来说,群殴致死和被挂在天花板下面开膛破肚的严重性可完全不一样。 前者还能说是普通的坏人在愤怒之下会干出的可怕事情,后者则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总之,如果是一般的囚犯死亡事件,狱警们不会事事都知会WLPD,但在劳动时间里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一小时之内长于处理本市最恶劣的谋杀案的警官们就封锁了现场。三个小时之内,不发生礼拜日园丁犯案那种等级的可怕连环杀人案就不轻易造访警局的奥尔加·莫洛泽小姐就被请到了哈代警官的办公室里—— 现在她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哈代办公室角落的那把椅子里,正指挥贝特斯给她泡茶。 今今天米达伦已经放了圣诞假,这个时候很可能正在同他认识的新朋友在什么地方疯玩,反正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太可能把假期时间都花费在家里的。奥尔加只能请安妮把她送到警局,毕竟她的假肢还用得不太利索。此时此刻,安妮应该正在办公室外面的公共区域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奥尔加完事,说不定还在手机上看什么奇怪的浪漫小说。 综上所述,奥尔加选择使唤她身边的随便谁帮她干活,她一边毫不留情地使唤贝特斯,一边对哈代说道:“我同意贝特斯的看法。” “同意什么?这事并不是钢琴师干的?”哈代苦恼地问道,一边问一边抓头发。 “我同意‘没有证据可以认为这是钢琴师做的’,”奥尔加耸耸肩膀,接过了贝特斯递过来的茶,“我也同意这不应该是巧合,我们人人都认为赫斯塔尔是钢琴师,而他入狱没几个月之后他就有个狱友被开膛破肚吊在了天花板下面——不应该存在这种巧合。” “而且证据还指出死者属于拉丁裔帮派,而那个帮派和阿玛莱特的关系并不好……哇,他拿一个汤勺挖了那个帮派的一个喽啰的眼睛你们知道吗?”贝特斯一边说一边翻着桌子上的笔录,哈代手下的警察们花了不少功夫把这些东西整理成纸质版,贝特斯觉得他们的头都要秃了。 哈代得承认,他在阿玛莱特入狱之后没太关系过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情,毕竟正有一个疑似礼拜日园丁或者钢琴师狂热粉丝的家伙全国流窜作案,他还另有其他刑事案件得跟进,实在没办法天天关注一个已经入狱的人。所以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在入狱之后已经同一个帮派闹得势同水火,哈代了解监狱和这些囚犯,知道惹犯一个监狱黑帮之后日子有多不好过。 他依然记得阿玛莱特当年在诺曼案时接受讯问的样子,这个人冷漠、傲慢、又同所有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一般彬彬有礼。这样的人用汤勺挖掉了另一个囚犯的眼睛?他想都没法想象。 而就在他走神的这段时间里,敲门声忽然从办公室门口响起。 哈代猛然回神,然后就看见门口探进一个金发的脑袋——安妮·布鲁克在门口探头看着他们,手上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显然有点紧张。 “布鲁克小姐,怎么了?”哈代问道。 安妮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开始说:“呃,是这样的……在来的路上,奥尔加向我简单地讲了一下这次案件的案发现场——” “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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