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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山贼给我下了消魂散,百日内没有解药,我就会毒发身亡。 如今,只剩下三天。 …… 已经午夜,柴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府中管事的张嬷嬷一把将我揪起来,狠狠给了我几记耳光。 “小姐还在辛苦伺候姑爷,你这个奴婢怎么睡得着?” 她扯着我的头发,骂骂咧咧拖着我往外走。 背上的烙印裂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傅迟砚皱着眉头看向我身上的血迹,皱起了眉。 “月儿要沐浴,你去准备热水。” 我抬眼,看着胡枕月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和敞开的衣襟中若隐若现的胸。 傅迟砚抬脚踹向了我的胸口。 “月儿也是你这双脏眼能看的?还不快去。” 我忍痛低头道歉: “奴婢知错!” 慢慢用手爬向门外,却听到傅迟砚在身后吩咐: “谁都不许帮她!” 我只觉好笑。 这个府里有谁会帮我? 等我烧好一桶热水,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汗液浸到背后的伤口,让我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胡枕月用手试了试水温,嫌弃道: “太凉了,你是想冷死我?” 我低头解释: “奴婢手脚不便,厨房离这里又远……” 胡枕月面色一冷: “你这是在怪我?” “一个奴婢,主子要你做什么你还敢推诿?” 张嬷嬷立马抽出鞭子,将我抽得在地上直打滚。 鞭子上的血溅到了胡枕月的衣服上,她尖叫一声,跳进了傅迟砚的怀里。 “我怕血……” 傅迟砚轻柔的抱着她,对我冷声道: “滚出去!” 我艰难地爬出了房间,身后是傅迟砚温柔的安慰: “吓到了吗?还怕不怕?要不要叫大夫来给你开一副安神汤?” 我心里一阵酸涩,早就没有知觉的双腿此时却有些隐隐作痛。 嬷嬷兜头给我浇了一桶冷水,脸上尽是嫌弃。 “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别熏着小姐。” 她又将一块脏臭的抹布扔在我脸上: “地上的血迹也擦干净,否则有你受的。” 第2章 我顶着二月的寒风,擦了大半夜地板上的血。 路过傅迟砚门口时,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响。 还是没忍住掉下一滴眼泪。 不过,很快我就能解脱了。 还有三天,我就会死了! 太阳升起,府里的下人们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傅迟砚一脸餍足的走出卧室,看着睡在廊下的我直皱眉。 “一大早又脏又臭的真晦气!” 我赶忙低头道歉: “奴婢知错,这就收拾干净!” 爬过几个扫地的粗使丫头时,一口浓痰吐在了我脸上: “呸,这么个坏东西昨天还敢问管家嬷嬷怎么让少爷高兴?” “看到她我就想起少爷死去的家人,如果不是她,少爷怎么会家破人亡,孤苦伶仃?” 我只想赶紧离开,身后的傅迟砚动作更快。 他将我拖到了处罚下人的刑房,将我用链子吊了起来。 看着旁边烧红的烙铁,我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傅迟砚拿着烙铁,拨动着火炉里的烧得正旺的炭火,面无表情。 “沈青蘅,这些日子过得舒坦吧,我已经十天没有审问过你了。” “说,你到底是怎么勾结山匪,屠我满门的?” 我的身体已经下意识抖起来: “我没有!” 话音刚落,傅迟砚手上的烙铁就落在了我的胸口。 皮肉烧焦的臭味直钻鼻腔,我全身痉挛,撕心裂肺叫喊起来。 动作太大,背后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顺着下身滴落,在脚下汇成了一摊。 直到傅迟砚收回烙铁,我的身体还在颤抖。 傅迟砚有些恼怒,他捏住我的下巴,又问了一次。 我吐出一口鲜血,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做过的事情我要怎么说? “你的嘴还真是硬。” 他拍了拍手,下人就端进来两个牌位,是我父母的。 “你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阵发慌,声音都在颤抖。 这两个牌位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 “你不肯说我只好给你下点猛药了。” 他冷眼看着我的表情逐渐失控,将牌位一个一个扔进了炭火里。 “不,不要!爹,娘!” 我绝望的嘶吼,却换来他的嗤笑: “自己的爹娘连牌位都看得这么重,那我的父母呢?” “你勾结山贼屠戮他们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也是我唯一的父母?” “沈青蘅!他们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勾结山贼?为什么要害他们,说!” 我的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 傅迟砚一巴掌甩过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一丝热流从耳朵流出。 “傅迟砚,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猛地一口咬向舌头,想自我了断。 傅迟砚动作很快,他用手捏住我的嘴,我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鲜血直流。 “沈青蘅,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寻死?” 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我的脸上,我晕了过去。 第3章 我在疼痛中醒来,就看见傅迟砚正脱掉我身上带血的衣服,给我上药。 衣服和血痂长到了一起,每掀起一块的痛苦都不亚于凌迟。 我想躲,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端起一碗药,递到我的嘴边。 “沈青蘅,在我没让你死之前,你不许死!” 或许是之前的自尽吓到了傅迟砚,他少见的给了我一些温情。 我撇开头,并不想喝。 反正山贼下得毒药马上就要发作了,喝这些有什么用? 我麻木的笑。 “傅迟砚,你让我死吧!” 这个死字似乎触到了傅迟砚的忌讳,他一下就发了疯。 他捏住我的脖颈,将一口药渡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中泛着淡淡地血腥味。 他的吻激烈而粗鲁,几乎要将我吞吃入肚。 我恍惚想起我们以前是多么相爱。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第一次见到傅迟砚的时候,才三岁。 他就指着我对傅母说: “娘,我要这个妹妹做我的新娘子。” 几位大人都被逗得开怀大笑。 虽然是句童言,两家父母却当了真,当下就定下了亲事。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傅迟砚高中状元,被公主看中。 皇帝要给他赐婚,他拒绝了。 “臣已有婚约,是臣爱慕多年之人,不能辜负。” 他被贬出京城,做了一个偏僻县城的县令。 我为他不值,他却笑了笑。 “为了阿衡,值得!”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蜜糖浸满。 后来我们顺利完婚,我的父母却在不久后遭遇山贼,死于非命。 我当时哭到晕厥,是傅迟砚紧紧抱着我,说以后有我,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 我一心想给父母报仇,机缘巧合之下收买了一名当时害我父母的山贼中的一员。 本想与他里应外合,将这些山贼一网打尽。 可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山贼找上了傅家。 傅家满门被屠,傅父和傅母也被掳走。 我被他们下了消魂散,去筹集赎金,如果在百日内不回来,就会毒发身亡。 当时的傅家就逃出来我一个,所以傅迟砚怀疑上了我。 他认为是我勾结山贼,害他家人。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予理会,认定了我是罪魁祸首。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我很快就能解脱了。 傅迟砚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 在摸到烙印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 我冷笑,扯开自己的前襟。 那里密密麻麻全是傅迟砚打下的烙印,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傅迟砚,对着我这样的罪人,你还下得了嘴?” 他果然恼怒起来,声音像淬了冰。 “沈青蘅,你别想激怒我。” “想求死,没门!” 他将我拖到了他的卧室内,用铁链锁在床前的脚踏上。 隔着一层薄纱,胡枕月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我的眼神却射出恶毒的光。 她用唇语说: “沈青蘅,你该死!” 我蜷缩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轻轻摸我的头发。 温柔又爱怜。 “阿衡,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第4章 是傅迟砚吗?是他在心疼我吗? 我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满室漆黑。 张嬷嬷拉着我的链子,将我拖到了院子里。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我穿着单薄的秋衣,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 胡枕月穿着白色的狐毛披风,拿着暖炉,对我笑得温柔。 “沈姐姐,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如今我身怀有孕,还请你替我抄几份佛经安胎。” 我震惊的看向她。 她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胡枕月的眼神中有些得意。 “沈姐姐,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你为我抄佛经,傅郞也一定很感动的。” 见我不动弹,张嬷嬷一脚踢向我的肚子。 “怎么,嫉妒我家小姐,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如今惹了傅大人的厌弃,还不将功赎罪?” 我倒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被她拖到书桌前。 我脚筋已断,她便让我跪着写。 等我颤抖着拿上笔,却发现桌上没有砚台。 胡枕月嘴角勾笑,善解人意的解释: “抄佛经要的就是心诚,沈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以什么为墨最合适?” 张嬷嬷扔了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面前。 我小声辩解: “这刀太钝了!” 张嬷嬷啐了一口: “小姐怜惜你,你还挑三拣四,多割几次不就行了?” 我不再言语,用刀割了几次才割开一条流血的伤口。 血流出来很快就凝固了,我只好写完几个字,就停下挤压伤口。 一道伤口流不出血,我只能重新划开一条。 小小一页佛经抄完,我的手臂上已经多了十条伤口。 胡枕月拿起我抄的佛经一看,撇了撇嘴。 “沈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心中对我有怨言,但是我肚子里是傅郞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害他。” “佛经抄成这样,万一佛祖怪罪报在孩子身上,你担待得起吗?” 我的手冻得麻木,笔都握不稳,字写得有些扭曲。 正想解释,傅迟砚却突然过来了。 胡枕月像见到了救星,泫然欲泣的扑到傅迟砚的怀里。 傅迟砚低声安慰了几句,身边的嬷嬷赶紧将我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 他神色一冷,将我掀翻在地,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狠狠碾了几下。 “这双手既然字都写不好,那也没什么用了。” 我痛的尖叫出声。 以前,傅迟砚最宝贝我这双手。 我这双手,能为他弹琴,为他研墨…… 要是不小心碰了磕了,他都会心疼半天。 如今,他却将它踩在泥里,甚至还想碾碎它的骨头。 “也许沈姐姐只是累了,傅郞不要怪罪她。” 胡枕月温柔的劝住了傅迟砚。 “你呀,就是这么心软善良。” 傅迟砚缓下脸色温柔的抱住她,冷冷的看向我。 “给我滚回柴房,别在这里碍眼。” 莫名的,我早已麻木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说,慢慢的爬回柴房。 身上的伤口被磨破,流了一地的鲜血,被打扫的丫头咒骂了一路。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张嬷嬷一鞭子抽醒。 第5章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小姐的胎要是有事,你几条命都不够赔。” 原来,胡枕月肚子疼,出现了轻微的流产迹象。 他们认为是我白天的佛经抄的不好,惹的佛祖生气,才惊了胡枕月的胎。 我百口莫辩,只能认命承受她的鞭子。 几十鞭下来我渐渐承受不住,傅迟砚出现制止了她。 我以为他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却看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身后带着一名大夫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沈青蘅,没想到你这么嫉妒月儿。” “怎么,你不会还觉得我的孩子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吧?” “真是痴心妄想,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不配做母亲。” 他一挥手,身后的奴仆就上来摁住我,那个大夫模样的人捏住了我的下巴。 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尽数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呛咳不止。 “咳咳,傅迟砚,你给我吃了什么?” “绝子汤,你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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