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踹他一脚。 …… 秦渊他们走后不久,霍危就回来了。 客厅里只有裴景川在洗奶瓶,霍危一身风尘仆仆,脚没站稳就问,“回来了是吗?” 裴景川嗯了一声,“在主卧,她俩刚睡下。” 霍危正要往那边走,裴景川用力一拽,“没戏了,明天早上你早点起,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霍危呼吸粗重。 抿紧唇紧盯着主卧的门,满是疲惫的眼底裹着化不开的情绪。 姜音在里面,他不好硬闯。 只得忍着。 裴景川把奶瓶放进消毒柜,擦擦手,“你怎么就能那么蠢。” 霍危体力有些不支,走到沙发边坐下。 怔怔失神。 裴景川,“任清歌都躲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给你地址,说去就去了,还原地守株待兔,她玩儿你就跟玩儿狗似的。” 霍危抬头看他,“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 霍危寒光乍现,“你们的嘴巴倒是严。” “谁叫我也爱玩你呢。” 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缓缓吧,别猝死了,死我这晦气。” 霍危现在呼吸都在喷火,又渴又饿。 但没什么胃口。 裴景川道,“厨房有吃的。” 他说完走向客房,“你今晚上睡沙发。” 砰,门关上。 任清歌听见了,心不在焉地把玩小裴子的手。 姜音躺在她旁边,“想出去见他吗?” 任清歌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不想,看了生气。” 姜音,“能撑过今晚上么?” “谁?” “你。” 任清歌毫不犹豫,“当然能。” 姜音笑着翻过身,“睡吧,不早了。” 关上灯,任清歌状似无意问,“他那个腿刚好,一下子这么奔波,没事吧。” 姜音笑道,“要不你出去看看?” “算了,肯定没事,就算有事裴总也能处理好。” 这时候,任清歌的手机亮了起来。 霍危发来信息: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任清歌闭上眼,当没看见。 接着消息又跳进来:我什么都不做,就只看看你。 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见我。 …… 任清歌闭上眼,侧过身环着自己的手臂。 心里五味杂陈。 霍危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她不回,他干脆打电话。 担心吵到小裴子,任清歌一早就把声音关掉了,但任清歌还是被吓了一跳,握着手机迟迟不接。 姜音睁开眼,看着她皱着眉纠结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时间缓慢流逝。 任清歌狠下心,还是没去见霍危,催着眠让自己入睡。 夜太深了,她逐渐睡熟。 半夜时小裴子醒了,姜音起床哄了一会。 任清歌迷迷糊糊的,“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没有,就是尿了,你继续睡。” 等小裴子哄好之后,任清歌也睡着了,姜音深深看她一眼,笑着叹了口气。 她抱着小裴子开门出去。 霍危站起身,“阿音。” 姜音嘘了一声,打量了他一番,“回来这么久你就干坐着?” 霍危的眼神迷茫又落寞,“她不见我。” “我是说你一身汗不知道洗洗。”姜音走向客卧,“洗干净进去吧,清歌睡着了。” 霍危心跳如擂,去简单清洗了一下。 他动作轻,走到床边的时候任清歌还睡得香甜。 数日未见如隔三秋,霍危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从眉眼到手脚,一寸都不放过。 任清歌皱了下眉。 睁开眼。 霍危怕吓着她,先握住她的手给她安全感,“清歌,是我。” 任清歌朦胧的眼神逐渐清醒。 知道他肯定会进来,所以任清歌也不惊讶,看了他一会之后想翻身,霍危的力度猛然收紧,“清歌。” 任清歌也不反抗,嗓音冷淡,“干嘛。” 霍危目光灼灼看了她一会,躺下来抱住她。 任清歌拉锯着,“你信息里怎么说的,你说就只看看我,什么都不做。” 霍危越抱越紧,胸腔鼓动,“就只抱着,保证什么都不做。” 任清歌,“走开。” “清歌。”霍危姿态低,语气更低,“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这么对我。” 她不说话,他就变本加厉,“老婆。” 任清歌力气小了,心酸道,“谁是你老婆。” “是你,你是我跪着求来的,只能是我的。”霍危越说头埋得越低。 毫无预兆地,蛮横地吻住她的唇。 任清歌呜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霍危掐住她的下巴,有力的舌头强势撬开她的牙关。 第519章 给霍危三年生两个 任清歌发现,霍危每次的进步都很突然。 比如吻技。 明明他们最近半年接吻次数不多,并且一次都没有做过。 但是今晚他一进来,舌尖就跟下了蛊似的,一吮一吸。 任清歌的力气就没了。 他实在太有技巧,力道又重,直亲得任清歌脑子阵阵发白。 不消片刻,她鼻息间就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霍危今晚特意刮了胡子。 却又没有刮得太干净,短短的胡茬在她脸上蹭,弥漫起让她颤抖的痒。 嘴唇突然松开。 任清歌没想到这么突然,喉间溢出声音。 她一愣,连忙闭上嘴。 霍危也顿了顿,发红的眼注视她片刻,重新埋首在她脖颈,“老婆,你也想我。” 任清歌羞臊地别开脸,“才不是,你刚才是弄痛我了。” “哪里痛。”霍危知道她撒谎,但还是配合她,“舌头还是嘴,我吸得太用力了吗?” 他挂着一张禁欲的脸,却又问得那么直白。 任清歌受不了他,伸手推他的脸。 “你强来的,我刚才都没有让你亲我。” 她手伸过来,他就吻她的手。 不像之前浅吻掌心,而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 任清歌受不了,“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 霍危沉着声音,“喜欢吗?” 他放肆地勾引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学,我一看见你就无师自通。之前我不敢这样,是因为我身体出事,怕满足不了你。” 任清歌尚有一丝理智,“我现在怀着孩子,你就敢满足我了?” 他在她耳边低喃,“你想要,有其他办法让你舒服。” 任清歌看向他的眼。 有欲望有疲倦,还有偏执和小心。 “自卑了啊,这么着急表现。”她冷硬道,“明明怕成这样,之前你哪来的勇气推我走。” 霍危靠在她肩膀上喘息,“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一刻都没有平静过。” 任清歌呵呵一笑,“刚走那几天,我看你挺快活的。” 霍危滚了滚喉结,干涩道,“对不起。” 他反复道,“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 霍危以为自己才是这场感情里的主导者,可任清歌真走了,他才发现自己多丑陋。 “我们过几天就结婚。”霍危急不可耐道,“婚纱和婚礼我重新安排了,你休息几天,嫁给我好不好?” 一提这个任清歌就来气。 “你把婚纱都卖了,谁要跟你结婚!” 霍危微愣,“婚纱卖了?” 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那件婚纱坏了,当时他们询问我要不要低价出售,我敷衍了两句。” 任清歌冷哼,“那个喜欢你的设计师可不是这么说的。” 霍危嗅到了异常,“她找你了?” “是啊,电话都打到我手上了。”任清歌能不明白吗,“暗戳戳打听我跟你是不是掰了。” 霍危自证清白,“上次你说她对我有心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新婚纱我另外签约了公司,之前的解约了。” 他讨好,“我处理她,给我点时间。” 任清歌脸色稍霁,“婚纱你还卖吗?” “不卖。” 任清歌却改了主意,“都有新婚纱了,还要它干嘛,随便他们处置。” 霍危明白怎么做,重新抱紧她,“跟我结婚吗?” 不等她回答,霍危替她答了,“结婚吧,清歌。” 任清歌扫了一眼他布满血丝的眼,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熬到死也要撬开她的嘴。 “暂时答应你。” 她推搡,“快睡觉。” 霍危被推着躺下去,也没放开她。 …… 次日早上,姜音看见任清歌锁骨上的印儿,就知道又被吃死了。 她明知故问,“还是舍不得他睡沙发啊。” 任清歌喝了口热粥,呼出一口气,“我没原谅他,放心吧。” 姜音,“哦,你脖子上的印儿是蚊子咬的。” 任清歌扭捏道,“阿音你不懂,我自有我的一套战术。” 姜音,“这套战术的最终结果是什么,给霍危三年生两个?” 任清歌,“……” 吃过早餐之后,霍危又搂着任清歌睡着了。 他这一睡就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终于睁开眼。 期间姜音还给他吊了两瓶水,以防饿死。 拔掉针头,霍危彻底恢复了精气神,去了一趟外省。 设计师激动地迎接他,“霍先生,你终于来了。” 霍危看向展示台上的那套婚纱。 整个人疏离冷淡。 “这套婚纱一直都是你在跟进?” 设计师颔首,“是的霍先生,之前你说要低价出售,但是因为合同没签,所以我们没有动。” 霍危冷声问,“出现损坏算谁的责任。” 设计师一愣。 霍危轻描淡写地给她定了罪,“我跟贵司第一次合作就出这种低级错误,十几万的设计费,你当我是做慈善么。” 设计师脸色发白,连看他一眼都不敢,“霍先生……” 霍危抽了一张纸巾擦手,不怒自威,“不经我的允许私自联系我太太,谁给你的胆子?” 设计师,“我,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沟通了一下婚纱……” 话没说完,擦过手的纸巾直接砸在她脸上。 “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的任何作品。” 设计师整个人一软。 他三两句话,把她直接从设计界封杀。 婚期定得急,就在这个月。 任清歌躲起来的那段时间,霍危定了酒店,策划了婚礼流程,连邀请函都做好了。 已经全部派了出去。 任清歌跟姜音说,“你看,就算我不原谅他也不行,我跑得掉吗?” 姜音瞧她那幸福的样儿,不由得笑。 “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任清歌一口一个脆皮泡芙,小腿儿晃晃悠悠的,“以后慢慢调教,不着急。” 婚礼前几天,任清歌又去做了一次产检。 她去的时候瞒着,霍危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回来了,整个人美滋滋。 “今天是温阿姨亲自给我做的B超。”任清歌用单子拍了拍他的胸肌,“确定是个女儿。” 霍危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他马上包了个大红包,拎着礼品去看望温向慈。 裴景川开的门,“你不是忙结婚么,怎么有空来这儿。” 霍危淡笑,“来谢谢伯母,今天她给清歌做了产检。” 裴景川觉得这小子没憋好屁。 温向慈拿着红包也是不解,“今天清歌拜托我看看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这点小事还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裴景川竖着耳朵走过来,“所以怀的什么。” 霍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女儿。” 裴景川,“……” 霍危跟温向慈他们客客气气,温柔又绅士。 到了私底下,跟裴景川皮笑肉不笑。 “管好你的裴黄毛,以后敢对我女儿有什么心思,我打折他的腿。” 第520章 我愿意 裴景川最听不得威胁。 本来没生女儿就很烦,偏偏霍危有一个,他面无表情道,“未免高兴得也太早了,B超也不一定看得准。” 霍危挑眉,“你不相信温伯母。” “我是不相信你。”裴景川意有所指,“万一是太小看不见,误以为是女儿呢。” 霍危,“裴景川,你看看你现在这嫉妒的嘴脸。” “我嫉妒谁都不可能嫉妒你。”裴景川冷嗤,“与其在这废话,不如多花点时间找几家靠谱的男科,你儿子小得B超都看不到蛋,生下来就等着哭吧。” 霍危也笑,模样是从未有过的大方温润,“别生气,我女儿满月酒那天,我允许你多抱一会。” “你看我稀罕么。” 裴景川掉头走人。 客厅里突然热闹起来。 是裴景川的下人来了,拿着个盒子。 “小少爷的名字定了三个,松山寺的大师说三选一都可以,裴总你们自己定夺。” 裴景川把盒子拿过来。 每个名字都写在红纸上。 裴景川随手拿了一个,展开一看:裴珩。 “就这个吧。”他对名字没什么特别要求,红纸递给姜音,“喜欢吗?” 姜音,“都可以。” 霍危走过来道,“请的哪位大师,好不好预定?” 下人如实回答,“这位大师德高望重,拜托他选名字的人太多了,至少要提前两个月预定。” 霍危不着急,“还早,等我回去想几个名字,到时候给大师选一选。” 说完他回头问裴景川,“之前你不是取了百来个女儿的名字?” 裴景川冷着脸不作声。 霍危,“给我几个参考参考。” 裴景川,“你能不能滚?” …… 婚礼前一天,大家都睡不着。 整个流程繁琐又隆重,霍危几乎从前两天就开始忙,一直到去接亲的前两个小时,他都没有合过眼。 但他看不出丝毫的疲惫。 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容光焕发。 这一场婚礼筹备得太久了,小到一片花瓣,一支礼炮。 大到婚纱,首饰,酒店,婚礼,都是霍危精挑细选出来最好的。 在充满爱意和欣喜的珠光下,霍危站在最耀眼的高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一步一步走来。 司仪的誓词响彻全场: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霍危的目光紧紧锁着面前耀眼的任清歌。 满腔的爱意在此刻满到溢出来,化成雾气,模糊了他的眼睛。 “我愿意。”他听到自己说。 任清歌抿唇微笑,在司仪询问她之后,也同样回答霍危,“我愿意。” 她朝他伸出手。 闪烁的戒指套牢了她。 她终于属于他,彻底属于他。 接吻时他们浅尝即止,但目光缠绕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任清歌抵住他的胸膛,轻轻说,“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霍危滚了滚喉结,目光灼灼,“想。” “十八岁。”任清歌眉眼弯弯,“不,更早。” “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梦见你了。” 霍危被她勾得快要忘记场合,“梦见我什么?” 她重新踮起脚,浅擦过他的薄唇。 “像这样。”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三十一岁的你,吻技都好生涩。” 霍危忍不住收紧手臂。 将她抱得更紧。 众人以为他们感动得不舍得分开,纷纷鼓掌。 在一片掌声里,任清歌越发放肆,在他耳边吐气,“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第一次得到我的时候吗?” 霍危隐忍着,“那一晚……我隐约觉得是你,但是不敢相信是你。” 任清歌,“所以后来那么多次,跟药物没关系是吗?” “嗯。” “原来你这么爱我。”任清歌低声笑,“好野蛮啊哥哥,那一晚都快坏掉了。” 霍危深吸一口气,“清歌,别说了。” 这是在婚礼上。 他这一身礼服是定制的,裁剪得刚好一身,撑起来的话太显眼。 太丢人了。 任清歌垂眸扫了一眼。 啧,已经开始抬头了。 她轻轻松开,“好了不逗你了。” 霍危刚要松口气,随后就听到她在耳边说,“今晚上……” 短短几个字,字字都露骨。 霍危只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啪的一声,断了。 他随手拿了一捧花,不着痕迹地挡在身前。 面对台下观众,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 …… 奢华的婚礼结束之后。 因为怀着孕不能太劳累,简单的敬酒之后任清歌就去休息了。 霍危陪着几个要好的继续喝。 他酒量好,喝趴一个又一个。 裴景川敬他,“终于修成正果了,新婚快乐。” 霍危跟他碰了碰。 “谢了,之前……” 想趁着喝酒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感谢他之前的出手相助。 但是到了嘴边又实在难为情。 裴景川,“之前怎么了。” 霍危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没什么。” 裴景川看得透透的,“知道你对我感激涕零。” 即使今天他结婚,裴景川也没放过他,“如果不知道怎么回报,我可以考虑做你干爹。” …… “霍总。”一道陌生的声音远远出来,“新婚快乐,恭喜恭喜。” 霍危侧头,见是万皓。 他身侧是盛装出席的米雅兰,搂着他的胳膊浅笑。 万皓姿态恭敬地敬酒。 霍危敷衍喝了一口,目光不着痕迹搜寻了一下现场。 最后在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了神色冷淡的盛骁。 他有意避开。 但是视线始终没有从米雅兰身上挪开过。 万皓夫妇走后,霍危去问裴景川,“盛骁和米雅兰没成?” 姜音回答,“上次盛骁愿意出国,确实是雅兰姐出的力,但是具体做了什么,我不知情。” 他们那种关系,也就男女那点事了。 霍危了解男人,“盛骁看起来很生气。” 姜音闻言找过去。 却见那位置已经空了。 酒店走廊的尽头,灯光暗下,纠缠着两道身影。 宾客们的喧闹被彻底隔绝,米雅兰的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是她熟悉又喜欢的。 可此刻却让她浑身绷紧,浑身血液逆流。 “盛骁。”她压低的声音难得慌张,“不能在这里,万皓随时会发现。” 盛骁撩起她的裙子,紧紧压着她。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不离婚?” “上次你跟我睡的时候,答应过我回去就跟他离婚。”盛骁从后掐住她的脖子,“所以又玩我是吗?” 第521章 都留给我 米雅兰第一次见这么强势的盛骁。 以前在她身边温顺的绵羊,此刻因为喝了酒而撕开表皮,露出狼的本性。 她知道这一天会来。 她也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小声哄他,“离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如今米家跟以前不一样,万皓他……” 盛骁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不由分说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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