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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叫他淮渊,不是我故意的,只因那两个字好像时时就在我唇齿之间,我疼了、怕了、绝望无助的时候,潜意识里总会惶恐而不自知地喊出来,我不清楚这两个字曾经给了我多大的安全感,多深厚的倚仗,但是……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我以后再不喊了。”我看着他,哽咽着说。 “祁凉月,我三年不动你分毫,除开种种顾忌,还因为看着你活得煎熬痛苦,生受着折磨度日,于我反而是种慰藉,你就该活得生不如死,熬成油尽灯枯,你怎么配有指望?你根本就不配!” 他咬住有些控制不住的声音,腮颌绷紧,胸口微微起伏着。 “可你既然落水为什么不死,为什么反而忘了前尘罪孽,一身轻松地活过来,你把该受的折磨抛开了,那我呢?!我爹到死都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他到死都在痛心,痛心他的副将祁锋为救护他被万箭穿心死在面前,他撑着一口气回来,就为了把那人的独苗托付给我,让我发誓护佑其一辈子!可是祁凉月,你问问自己,你配吗?!”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爹祁锋多年追随老宁王、披肝沥胆忠心无二,可他竟是害死老宁王、害三千宁王府亲军葬身沙场的罪人,而现在又说他舍命保护老宁王而惨死,这些……这怎么说得通…… 陆临川仿佛看穿了我惊惧下的疑惑,声音冰冷,“我与你大婚当夜,收到两封密信。”他缓步走过来,伸手钳住我的下巴:“一封是你爹勾结当朝丞相仲斯爻陷我爹于死地的罪证,另一封里,是一块玉佩。” 他眉目灼灼,带着一丝绝然的恨意:“那是我幼时得皇上御赐的珍爱之物,是我情定于你时,送你的信物。” 玉佩。 我脑海里电光雷鸣般闪过些什么,可我看不清,抓不住。 心口淤堵,呼吸忽然变得困难。 我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恍惚间听见陆临川冰冷的声音—— “明日我爹三年祭,府里迎来送往的事自有人打点,你去祠堂跪着,我什么时候允准,你什么时候起身。” “记得离我爹灵位远一点,别脏了他老人家的眼。” 12、这是我应得的 第二天天不亮,我便被人搀起来沐浴更衣了。 被人摆弄时浑身伤口赤裸在人前,什么屈辱、什么脸面我已经无力顾及,额头烧得滚烫,周身一阵阵发冷,我一身素白地低着头,跪在祠堂冰冷坚硬的石砖上,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青苗偷偷溜进来,想趁四下无人给我揉揉腿,膝盖上擦点活血化瘀的药,我说不用。 他跪在旁边,抬起胳膊一遍一遍蹭着眼泪:“少爷,这样跪三天你的腿会废的,真会废的。” 我说:“嗯。” 陆临川想让我变成废人,我有什么好挣扎的,我若不跪,他也大可以打断这双腿,没什么区别。 其实已经不觉得疼了,过了初时的酸麻,僵痛,到后来像被大石头将骨头一节一节砸碎般的剧痛,我便再没什么感觉了,腰部以下全都涨涨的,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躯体。 我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 每日从晨起跪到深更,发着高热,一旦失去知觉便会被人抱起灌药,醒来便咬着牙又跪回去。 王府门前一整条街都是绵延搭起的祭棚,前来祭奠的王公贵胄当朝要员熙攘不绝,我麻木地听着外面那些忙碌的人声,从早吹打到晚的锣钹唢呐,禁不住心中凄冷。 我爹的忌日,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烧过一刀黄纸。 应该没有吧,那时候我正落水昏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再没有人记得他。 陆临川也没想到我会撑下来三天,祭礼结束那天晚上,他来到祠堂。 我一直低着头,肩膀后背上像压着千斤重担,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已经动不了了。 直到那双素纹黑锦的靴子迈入眼帘,我缓缓抬头。 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许多,大概诸事忙乱,心绪欠佳,他也吃不下睡不宁的缘故吧。 我看着他,看他渐渐皱眉,眼神由冷漠变得难以言说。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惹他不快,或许只要看见我,他眼里便只剩下憎恶。 可我真的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深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落在他眼里,是让他痛快多一些,还是嫌恶多一些,可我若越痛楚,他就能越快意,那倒也算值得了吧。 除此以外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陆临川看我发怔,迟疑着伸出手,像是要摸我额头。 我恍惚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我伸来。 ……或许潜意识里,我是渴望这双手的,只是我记忆不够清晰而已。 眼前渐渐模糊,我闭上了眼睛,预想中那指尖的温度未曾触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溺水大概已经成了我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我已经不知做过多少次沉入黑暗水底、无力挣扎的噩梦,只不过这一次窒息的感觉格外清晰。 我在剧烈的呛咳中醒来,看见青苗跪在榻前,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帕子慌张地给我擦着,他见我睁开眼睛,高兴地差点把碗扔出去。 我喘着气,刚要动一动,就听见身后上方一个声音:“给我吧。”链栽缒新请連係裙(0)7久捌|捌酒 我头皮骤然一紧,这才发觉自己正浑身虚软地躺在陆临川怀里…… 疯了,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挣扎着要爬起身。 陆临川低声斥道:“别乱动!先把药喝了。” 我像被点了穴一般定住。 他接过青苗手里的碗,将我脑袋揽在他左侧肩头,右手的勺子舀起药汁在碗沿上轻轻刮过,伸到我嘴边。 “张嘴。” 我战战兢兢看他一眼,垂下眼帘,乖乖含过勺子吮干净,苦得要死,却大气不敢出。 一口一口,终于喝到碗底,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我眼睛都苦红了。 可也不对,我想,这碗药和我这个人,也说不准哪个更苦一些。 陆临川把碗递给青苗,说:“去厨房把炖好的银耳羹端来,多放些冰糖。” 青苗在地上“梆”地磕了个头,说:“是!”爬起身跑了。 吓我一跳,但我浑身僵着,也不敢动。 陆临川扶着我起身,弯腰慢慢把我放下,他铺在肩上的长发垂到我的脸旁,我有点痒,眨了眨眼睛。 陆临川看我一眼,直起身掸了掸衣襟,走到桌边去了。 果然还是嫌弃的。 我偷偷四下看了看,这一看又惊得心脏几乎跳出来,这竟然是陆临川的寝房,我居然躺在他的床上,真要了命了。 我手指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手心里全是汗。 这不安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躺在这不该躺的锦被华衾里。 陆临川瞥见我的样子,问:“腿疼了?” 我没吭声,手抓紧了盖在腹部的被子。 他慢慢走过来,皱着眉看我:“到底怎么了,说话。” 他的耐心向来不足,尤其是对我,我额角沁出细汗,结结巴巴小声说:“我想……我想……” 我咬了咬嘴唇。 “可是要如厕?” 他冷冷淡淡地直接说了出来,我羞臊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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