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尚那无名火又冒了起来,冷脸道:“你若是闯下大祸,我也护不了你!” 要是这少爷哪天自己跑去妖精窝里被吃了,他也不会觉得稀奇! 赵隽蹲下来,抓住了和尚的手,委屈说:“这么严重吗?我也只是嘴馋……” 他只是想吃个猪蹄,逗逗和尚而已,这和尚怎么这么凶啊…… 哼,嘴馋! 和尚冷笑一声,念了几句经,不想看赵隽。 赵隽又说了几句,见和尚不看他,更加担忧起来,就将青年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说:“你若是觉得我做错了,就打我几下,小师父,你别不理我啊。” 和尚心里琢磨,生着些闷气,有点想去拿擀面杖来打赵隽的屁股。 打到这少爷不敢去找妖精为止。 赵隽听他说要拿擀面杖,瞪大眼睛,结巴着说:“不、不至于吧?那几下打过来,我岂不是直接归西?”群二叁零(六久二"叁久六每日[H文 和尚臭着脸,说:“你脸皮这么厚,其他地方应当也结实得很。” 赵隽想着棍子打在身上的感觉,顿时倒吸一口气,哭丧着脸拉着和尚的手去碰他的屁股,说:“大师,你要打拿手打就好了,别用棍子啦。” 7 和尚也就是嘴上说说,哪是要真的打他,赵隽这般拉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屁股,叫他骤然不自在起来,脸上神色愈发地臭了。 他又觉得赵隽是在戏弄他,碰到那温热柔软处时,眉头反倒皱紧了起来,好像碰到了甚么脏物似的。 要立即把手抽回来,难免显得心里有鬼,和尚别开头,所以手在上边停了一会后,才准备装作无事发生地收回去。 他是做好打算要放赵隽走了,赵隽却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往回收,着急地同他说: “小师父,你就用手打罢!那棍子我也遭不住啊!” 和尚哽了会,出声道:“我……” 他就是觉得这少爷到处惹事让人气愤,但也不是真要下手打人啊! 赵隽继续说:“就这么打罢!” 和尚找不到台阶下,不打一下似乎都不好收手,只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在这桌上趴着。” 赵隽当真乖乖地撅起屁股,趴在方桌上等他来打了。 这厮定是在家也被爹娘这么揍过。和尚这般想着,他是替赵家夫人来管这少爷,那对方做错了事,打两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做足了心理准备,他终于抬起手,啪地在赵少爷屁股上打了一下。 他这第一下打得不重,但屋子里安静,听着声响还挺大,他腕上的念珠也跟着沙沙地响。手下能感觉到那团软肉被他打得一颤,和尚心里也跟着一颤,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赵隽把头闷在了胳膊里,也没叫疼,老老实实地等他接着打。 打了第一下后,和尚稍稍能够心里的坎了,就加大了力气,往另一团上也抽了一巴掌。 赵隽抖了一下,低声跟他说:“小师父,你打……打轻点好不好?” 他顿了顿,说:“我也没使劲,赵隽,你这就要叫疼了?” 敢跟妖精混在一处,受这两巴掌就要喊疼,真是不知疾苦的精贵少爷! 赵隽抬起头,哆哆嗦嗦地跟他说:“小师父手下留情,我是不、不疼,就是有点怕。” “你知错了么?”和尚拧着眉头,又打了一下,这回打得更重,声响听起来极清脆,“以后还敢不敢?” 赵隽闷哼了声,却不肯马上应下,过了会,才说:“那不做那些事,我在这里多难捱啊……” 在山下逛青楼、调戏良家妇女,说到这庙里修身养性,居然还去和女妖精厮混,赵隽这小色胚,当真有羞耻之心么! 和尚好不容易消了些气,赵隽这一句又让他恼火起来,也不收着力了,连着往那少爷臀肉上打了好几下,赵隽闷着头,被打得有些发抖起来。 “赵隽,你在庙里过了这些天,仍改不了贪吃的恶习!”和尚一面打,一面道,“真是无药可救!你这样何日能下山!” 赵隽其实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贪个嘴就要挨这样的打,他咬着自己的衣袖,欲哭无泪地想:“那猪蹄是真的好吃嘛!庙里清汤寡水的,不吃点肉怎么过得去啊!” 8 赵隽在家中是受宠长大的,虽挨过父亲几顿揍,却也只是象征性地被打了几下,不痛不痒的,着实没给他留下甚么印象。 可和尚到后头真有些恼火,下手时没收着力,把赵少爷打出了一身汗,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撑着自己爬起来。 和尚年纪大约只比他大几岁,却比他要沉稳端正许多,他向来怕这种一板一眼的正经人发狠,故而心里也不憎恨对方打他,还想着过去说些讨好的话,叫这小师父别记着他贪嘴的过错。 “小师父、小师父……”他捂着屁股,眼睫上挂着两滴疼出来的泪,又凑到和尚身旁,道,“你莫生我的气,我在山下就这个性子,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嘛……” “赵隽,你……” 和尚皱着眉,本想再骂赵隽几句,可这少爷除了好色些懒了些,别处看着也不坏,此时还肯来同他认错,便也说不出甚么了。 他手上似乎还能感觉到赵隽臀肉的触感和温度,叫他心里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赵隽见他不说话,蹲到他面前,抓住了他捏着佛珠的手,眨着眼紧张道:“小师父,你别不理我啊。” 这少爷喜欢的是女子,却还要拿他作乐,时不时过来勾勾他。和尚在心里念了几句经文,面上神色愈发冷淡。 他应当甩开赵隽的手,但不知为何,在赵隽讨好他时,他竟不自觉地反握住了少年的手,嘴上却还要凶,道:“赵隽,你这些时日不得离开我的视线,知道么?” 果真是少爷的手,掌心这般软。 和尚喉结微微一动,心里居然冒出了这等怪念头。 赵隽连连点头,乖乖应了他的话。 光是这般还不够。赵隽这招毒桃花的本事可厉害,万一哪日夜里被妖精找上,他又赶不及去救,赵隽岂不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带你的枕被来,”这般想着,和尚抓紧了赵少爷的手,冷声道,“余下的时日就睡在我屋中。” 9 和尚叫乾若安,生来就在这山上。模样长得俊,算是庙里的门面,有不少女施主到此处烧香都是为着见他一眼,并非是真心求佛。 但他谨记庙规,向来不去想甚么情情爱爱的事,每日砍柴挑水,诵经冥想,过得十分自律。 老方丈说他往后说不准会成这庙里最懂佛道的人,只要他静心、不被世俗扰乱心神,便能知晓世间大道的真谛。 乾若安见过许多受了情爱折磨、来庙里倾诉苦痛的人。那其中有爱而不得之年轻郎君,也有人老珠黄后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子,还许多有受了蒙骗、错付情衷的姑娘。 他摇头纳闷,想这情爱有甚好的,分走了人的心神,还害人伤心难受,有些还丢了自个攒下的钱财。 这在庙里待得久了,他便对这等事更没兴趣了,道是情爱于人而言是生世一劫,能避就避开罢。再说他做和尚的,也不必去蹚这种世俗的浑水。 赵隽和他截然不同。 在他看来,这姓赵的小公子哪是在蹚世俗浑水,是整个人都泡在浑水里,惹上了一身荤腥,还笑嘻嘻地要拉他一同沉进去。 可怕得很。 赵隽此人,可怕得很。 成日不说正经话,还老想着行淫乐之事。 乾若安眉头紧拧,敲着木鱼,赵隽在他身旁翻书,翻了不一会就要来同他说话,烦得他面色愈发难看,恨不得去伙房拿个大馒头堵住这少爷的嘴。 昨夜他到底在想甚么,竟说让赵隽搬着枕被去和他一屋睡。 他现在后悔得很,但又不好把话收回去。 “小师父,我困了……”赵隽很没礼数地打了个哈欠,过来把脑袋搁在了他盘着的腿上,扯着他的衣袖,含糊道,“这天气有些冷了,您就借我靠着睡会罢?” 乾若安吸了口气,掐着赵隽的耳朵,冷声道:“不可。” 他掐得不重,赵隽也不觉得疼,便继续枕着他的腿,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怪得很,他打了这少爷一通,对方醒来却更黏他了。 乾若安本想把赵隽推开,继续敲自己的木鱼,但他的手却违背了他的想法,不仅没推开赵隽,还在对方的脸颊和头发上抚摸了起来。 他想到自己前些时日与赵隽论到情爱二字,他说这是祸,赵隽却说是福。 “若它是福,”他转着手里的念珠,眉头紧锁道,“怎会有那么多人为之伤神,来向佛祖菩萨诉苦?” “小师父,你不下山,听到的自然只是世人情爱的一小部分。”赵隽笑了,同他说,“已经在福中的人,又怎会想到来求神佛?” 10 怕这少爷在他不留神时又跑去见妖精,乾若安这一日里都紧盯着赵隽的动向。等二人对坐着吃斋饭时,他忽地觉得自己对赵隽有些在意过头,近日来诵经都不那么专注了。 乾若安想着,呼了口气,抬眼去看愁眉苦脸的赵隽,道:“同我一起吃饭,你就这般不乐意么?” 赵隽连忙摆手摇头,道:“那自然不是,只是我……” 他看着碗里的粥,桌上几乎没有油星的素菜,欲哭无泪地说:“只是我太想吃肉了,这梦里都在啃骨头,实在是饿啊!” 乾若安:…… 他没想到赵隽坐在对面支支吾吾犹犹豫豫这么半天,原来只是在委屈没有肉吃! 想想也是,赵隽在底下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想吃甚么肉没有,如今上山吃这些面食素菜,习惯不了也是自然。 可庙里不可随意杀生,即便后山有山鸡野猪,他也不能捉来给赵隽加餐。 要搁在从前,赵隽再怎么嚎乾若安也不会分出心思搭理,但他近来总忍不住把注意放在这麻烦少爷身上…… 默了须臾后,乾若安道:“明日……我想些法子,叫人从山下给你带些肉食罢。”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极低,一面说一面后悔,可看到赵少爷明显开心起来的神情时,便觉得稍稍违背一下庙规,大约也没什么关系。 夜里赵隽抱来枕头被子躺到他床上,高高兴兴地朝他笑,道:“既然小师父愿意替我弄来肉吃,那我也不必去求那些妖精了……” 乾若安正要闭目养神,听到“妖精”二字立即睁了眼,扭头看向赵隽,道:“什么妖精?” 赵隽也不觉得自己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还继续趴着笑,说:“就是竹林的蛇精姑娘呀!小师父,你骗我说没有精怪,可我却见了好几位呢!它们都是好妖,听我说我没有肉吃,还捉来山鸡分给我……” 乾若安深吸了一口气:“你与它们交好,就是为了一口山鸡!?” 赵隽点头,道:“可惜我自个不会杀鸡,那做饭的僧人也不肯帮我杀……” 乾若安被气笑了,道:“庙里不准杀生,他不帮你是自然。” “也是,所以我没吃成,”赵隽说到此处,四处张望了两眼,压着嗓子道,“就把那鸡放你们老方丈卧房里了。” 11 乾若安一面觉得赵隽这混性子该罚,一面又忍不住想笑。少年时他自视甚高,以为别人都不如他,不爱和其他师兄弟在一处谈天,只喜欢自己念经看书,是个相当无趣之人。 其他人都怕他的冷脸,也不会同他讲玩笑话,更不会拉他去做找乐子的事。 他觉得世上大多数人都低俗,并对此嗤之以鼻,以为做和尚的就该一心向佛,不该再被红尘琐事牵绊心神。追;文﹝裙(二[散〔棱瘤}久~二久>韭陆」 他以为自己已经摒弃凡心,此生都不会对人动情。 赵隽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呼呼地睡着,翻身时抱住了他的腰,脑袋还压在他肩头,把吐出来的气息都打在了他的耳根上。 情是祸还是福? 似乎只有在情路上真正走过一遭的人,才能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赵隽,你……”乾若安轻叹了声,手心有些发痒,在赵隽的发丝蹭到他脸颊上时,他实在忍不住,终于伸手将赵隽揽到了自己怀中。 赵隽迷糊地哼了声,大约是梦到了甚么好事,还嘿嘿地笑了声,道:“美人好香……” 乾若安睁眼看向怀里的少年,心道这赵隽定是梦到了哪家姑娘,顿时郁卒。 可恨可恨,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扰乱他的心神,还叫他焦躁得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在他床上梦别人。 他愈想愈气,本想把赵隽从怀中扔出去,但又想到先前误会了这少爷,把人逮着抽了一顿屁股的事,便又冷静了下来,拎了下赵隽的耳朵,压着声问:“美人是谁?” “小、小师父……”赵隽听到他的声音,半梦半醒答了句后,竟笑着爬了起身,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掐着嗓子道,“良辰美景,不如与妾身做些快乐事……” 乾若安被亲后愣了好一会,眼睛睁着,白净的脸上有些发烫。 他多年没害羞过,今日被赵隽亲了口,胸膛里的心竟会乱跳起来。 他该推开赵隽,念些经文来清心寡欲……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还嘴唇一颤,从喉咙里挤出了个“好”字。 赵隽再亲上来时,他还附和地张了嘴,叫那少爷把舌头伸进来与他纠缠。 赵隽的舌头比他的要热,似是勾了团火放在他舌尖。他抚着少年的背,合上眼,吞咽下对方渡过来的津|液。 原来亲吻是这般舒服的事。 那邪火进了他腹中,仍旧熊熊烧着,烧得他掌心出了汗,后背出了汗,丹田下还跟着发烫起来。 “害我坏了戒律……”乾若安喘着气,看向已经衣裳半褪、露出雪白胸膛的赵少爷,咬牙道,“赵隽,你当真是个祸害。” 说罢,他将赵隽压在了自己身下,含住那桃花般的软唇时,又用手掌揉上那两点红珠。寻常他用这只手敲木鱼、转佛珠,现在却用它做这等荒唐事。 赵隽被他捏揉出了反应,在被他摸到腿间时,那立起来的阳根还抵在了他的腹上,喉结动着,发出了些许呻吟声。 在梦中也这么不知廉耻么? 乾若安蹙着眉,把自己的衣裳也解开后,筋脉已然暴起的性器就弹在了少年腿间。 12 赵隽做了个梦。 梦里一众温香软玉的美人围着他,他喝酒吃肉,跟狐朋狗友们推牌九,过得好不快活。 正开心着,身旁的美人和好友忽地都化成了烟雾,面前只剩一个转着佛珠的俊秀僧人。 赵隽皱着鼻子,绕着那跪坐的青年走了几圈,才想起自己被父母送上山吃斋戒色的事。 这叫乾若安的和尚确实长得端正,眉直而浓密,鼻梁高得像有些异族血统。他盘腿坐在一旁看了会,心想此人若是个世家公子,这副容貌定会招来许多狂蜂浪蝶。 不过和尚不谈情爱,就是他人动了心,大概也得不到回应罢。 赵隽叫乾若安做“小师父”,语气里多少带着些戏谑,并不拿敬重之心看待对方。 他托着腮帮子,伸手捏了把乾若安的脸,心道你这个和尚真没意思,听不懂玩笑话就算了,还整日跟我讲那些烦人的清规戒律。 乾若安睁眼看他,黑眸仿佛一潭幽深的池水。 赵隽长到这么大都没吃过甚么苦。 家中人都疼爱这唯一的独子,即便他做错了甚么,他们也狠不下心罚他。他也就不怕任何人,做事随心所欲,根本不管他人眼光。 “小师父……”心知这是梦,他更加无所顾忌,笑着去捧住和尚的俊脸,放肆地逗弄了对方几句,装着话本里的妖精勾引和尚。 他亲上去时,乾若安竟没有躲。 赵隽心想这果然是梦,和尚怎会放任他做这种事呢。他笑了声,又亲上了对方抿着的薄唇。 这唇齿交合的感觉好生真实。 他甚至能闻到青年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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