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古色斑斓的巨大青铜焚鼎。鼎内已经焚着茂盛香火,两蓬青烟从鼎口袅袅而起,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香火气味。 魏家宗族的执事早已带人等候。恭敬迎了徐夫人并男女君入内。内里烛火辉煌,神位的上方,悬了“祖德流芳”横匾,左右各一神联:敬恭明袖则笃其庆;昭穆列祖载锡之光。之下供桌。桌后便是魏家历代神主之位。始祖居中,以下代代,父子以昭穆左右依次序位。 密密麻麻两排神位之末,小乔看到了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先严魏公讳经大人之神位。先兄魏保之神位。 这两只神位,是以魏劭之名而立的,省略了一切的尊衔,简单明了。 小乔悄悄地望了身旁的魏劭一眼。 他的神色肃穆。近乎没有表情。双目越过前头徐夫人正向先祖拈香虔诚祝祷的背影,一直落在那两张被漆成了黑色的乌沉沉的木头神位之上。 徐夫人拈香祝祷完毕,便是魏劭小乔。小乔跪于铺设在神位前的跪垫之上,行大礼后,再无杂念,静心敛气,恭恭敬敬献香敬爵,闭目诚心地祝祷了一番。 祭拜礼仪结束,最后走出家庙的大门,小乔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彼时天大亮,新年正旦日的第一缕朝阳正从云后喷薄而出,照在了那座大殿正脊的鸱吻之上,光明而辉煌,将小乔心底里起先留下的那种阴暗森冷之感,立时驱逐的无影无踪。 …… 正旦日,魏劭祭拜宗庙过后,径去了衙署,于堂中受赶赴而来的各郡县长官以及部曲将吏的拜贺。 小乔这一日,也并不比他空闲多少。 朱夫人至今还未解禁足,以养病不便见人之名,连早上的宗祠祭拜都没露面。 徐夫人如今不大见客。加上为起早祭拜宗庙,回了后精神有些不济,歇了。小乔便完全代替了朱夫人作为魏府主母的职责,今天从早到晚,一直在应酬渔阳城中前来拜贺的各家命妇。直到傍晚,方空闲了下来。喝了口茶水,又去北屋服侍徐夫人用饭。徐夫人问了些她这趟回兖州的情景。小乔捡能说的说给她听。听闻丁夫人病体已经无碍,徐夫人也是欢喜。用完饭,端详了下小乔,心疼地道:“你赶路本就辛苦,昨夜到的晚,一早起又忙碌到了此刻。且回吧。等劭儿外头回了,叫他也不用来我这里,你俩早些歇息。” 小乔应了。见徐夫人再三地催,才起身出来,回到西屋,沐浴换了家常衣裳,方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魏劭宴饮完毕,天透黑的戌时末才回来。 他应该喝了不少的酒,脚步浮晃。 小乔一直在房里等他。听到外头仆妇起了声音,忙出去相迎。 魏劭撑她肩进了屋,一头便仰在床上,闭目一动不动。 小乔见他醉的厉害,一张脸通红,酒气喷人,也顾不得埋怨了,帮他除靴脱袜,亲手拧了湿热毛巾,替他细细地擦脸。擦完了脸,又帮他擦手脚,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出去,□□娘和仆妇们都各自散了,回房后关门,自己也脱衣上床,钻入被窝,轻轻躺在了他的身侧。 她闻着帐子里经由他的呼吸渐渐带出淡淡醇酒气息的空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下半夜的时候,她被身畔那个男人给弄醒了。 魏劭在黑暗里,用滚烫的手掌摸索她的身体,随后就压住她,急切地顶开她的腿,并无任何前戏。入她。 两人已经日渐熟悉彼此的身体。但每次他刚进去的时候,即便她已经潮润,往往也总要一会儿才能完全适应他的入侵。 他渐渐也会照顾她的感受了。此前总会先和她温存一番。 但这会儿,黑暗里的他好像又变回了一开始那个不顾她的魏劭。 他的鼻息很急,呼吸扑到她的面庞上,小乔还能闻到一股酒气。身体皮肤很热,像火炉一样地熨烫着她温润的肌肤。胸膛紧密贴着她柔软胸脯的时候,小乔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舒适至极般的低声呻yin。 他一直入她,入的很凶,手掌掐的她腰都似要断了。气喘如牛。最后小乔都被他入的嘤嘤低泣了。等他终于结束,喘息慢慢平定,小乔也慢慢停止了抽泣。感到自己脸上、身上,全糊满了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湿哒哒一层,很不舒服,便拿开了他搂住自己的那条胳膊,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要下去清洗。 魏劭的那条臂膀却忽然再次伸了过来,将她一把摁回在了他的胸膛里。 “你嫁我的第一天起,便是我魏家的人了。往后不要再和兖州往来。我会护你一世。” 黑暗里,小乔听到魏劭如此说道。 95.第 95 章 徐夫人将从房外进来的猫咪抱上膝,出神了片刻,问道:“前次那个李姓乡侯夫人之事,可有后续?” 钟媪道:“婢正想禀老夫人。这妇人看起来倒并无特殊之处。此前一直居于洛阳。去年乡侯病丧,妇人便被翁姑送回了渔阳祖宅。居渔阳时候,深居简出,平常不与人往来。不过……” 她迟疑了下,道,“婢倒是无意间查到了个熟人,和她倒有那么一些关系。” 徐夫人道:“哪位熟人?” “便是中山的那位苏氏。早几年,此妇人居于洛阳时候,曾有段时日,苏氏和她密切往来,常宴乐同游。后因这妇人与人牵出了一桩风流官司。许是为避嫌,苏氏方和她渐渐断了往来。这些都是数年前的旧事了。” 徐夫人缓缓地抚摸着怀里那只昏昏欲睡的猫咪,沉思片刻,又问:“姜媪如何会与那个乡侯夫人暗中往来,可有端倪?” 钟媪道:“婢无用。姜媪与那妇人事发后相继死去,并无口供。据乡侯妇家中仆妇所言,平日也从未见过姜媪出入妇人家中。如何就勾到了一处,实在费解。” “姜媪来历,可查过?” “姜媪本是夫人母家女仆,少寡,带一子,朱夫人曾有恩于她,她便一直侍奉于夫人身畔,至今有三十年。” “姜媪的儿子,如今在何处?” “据说十数年前,才十几岁,暴病而亡。” “何病?” “何病不知。不过,婢找到了一个从前曾与姜媪一同服侍过夫人,十几年前却被夫人赶走的老媪,从老媪口中,倒听说了点事。据说当时姜媪儿子暴病死去,似与夫人的兄弟有关。她的兄弟,曾养男嬖。” 如今贵族蓄妓或养男嬖,早已成风。 徐夫人眉头紧皱:“便是那个两年前赴洛阳花会醉酒,独个儿掉到池里淹死几天才胀浮上来的兄弟?” “正是。” 徐夫人不再说话,出神了许久,忽道:“这两日,你瞧劭儿,是不是又惹我孙媳妇的气了?” 钟媪迟疑了下,不语。 徐夫人摇了摇头:“他年前还巴巴不辞路远地跑去南方把我孙媳妇给接回来,当成宝贝似的,这才几天功夫,那边又没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就说要走,还叫我留下她伺候。不是置气是什么?” 钟媪道:“当年出事时候,男君尚小,切肤之痛,难免放不下去。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幸而女君性柔,心性也是豁达。老夫人莫急,假以时日,男君必定能放下心结。” 徐夫人只道:“犟驴一头!” 钟媪道:“男君和女君少年夫妻,这会儿又惹了闲气出来。若真就这么分开了五六个月,恐怕有些不妥。非婢多嘴,不如老夫人开口,叫男君带女君同去便是。料过些时日,二人也就好了。” 徐夫人道:“你何曾见过犟驴受鞭而心甘前行?我若开口强令他带孙媳妇过去,倒显得他有多委屈。我更不忍委屈我孙媳妇。” 她想了一想,手掌摸了下猫儿的脑袋,笑道:“年也过了,家中无事。这渔阳风大沙多,我有些想念无终城的好天气了。” …… 魏劭晚间回来时候,不见小乔在房里,也不见春娘。径去沐浴,出来后还不见她。便问林媪。 林媪道:“老夫人唤女君陪用饭去了。” 魏劭略一迟疑,便往外去,刚到门口,听到庭院甬道上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抬眼见两个侍女在前打着灯笼,照小乔回来了,魏劭跨出了门槛,往书房方向去。 他巡边城回来后的这几个晚上,回来后先都去的书房,晚些回房再就寝。和小乔倒也各自相安无事。 小乔晃到了魏劭身影,叫他:“夫君,祖母唤你去。说有事和你说。” 魏劭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北屋去。 他到了北屋,入内,见地上放了几只敞开的樟木大箱,内里放置衣物以及各种日常所用杂物,仆妇手碰大小奁盒往来忙碌,钟媪正站在一只大箱旁,叮嘱一个仆妇:“那边天气一时也暖不了,那件狐氅先带过去,仔细收好……”忽看到魏劭进来了,忙迎上来笑道:“男君来了?老夫人在里头。” 魏劭道:“这是要做什么?” 钟媪道:“老夫人预备动身要去无终城。” 魏劭眉动了动,快步入内,徐夫人坐那里,看到魏劭,招手让他来。 魏劭靠坐过去:“方才阿姆说,祖母要去无终城了?” 徐夫人点头:“叫你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你也知道,我喜那边天气舒适,冬暖夏凉,往年一年中,有半年是在那边过的。这会儿元宵过了,等你一走,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我便想去那边过些时日。” 魏劭道:“祖母何日动身?孙儿先送祖母过去。等祖母安顿了,孙儿再去晋阳。” 徐夫人道:“我不用你送。我这趟过去,把你母亲也一道带去。晋阳既然事急,你自管早些去了便是。我有人护送。”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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