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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四周又全是期待的目光,如同赶鸭上架,也只能硬着头皮,和渔阳令一道上去,从第一个启封的酒坛开始,一一品酒。 好在每个酒坛只取一盏,她只需浅饮一口,能品得出滋味便可。 因都是个宗族用心酿造选送过来的新酒,事关各亭里荣誉,她也不敢敷衍了事。 每一口酒,都尽量咂出滋味。浓或淡、涩或润,慢慢一共数十个酒坛,从头到尾,竟一一全都品尝而过。 最后她与渔阳令商议,选了其中一种为优胜。 当时那亭里的乡民便欢呼雀跃,舀酒请人品赏,又将新酒供于农坛之上。接着便是社戏舞蹈。 桑林里鼓乐阵阵,人们欢乐喜庆,青年男女绕着桑树追嬉,留下阵阵欢快笑声。 方才那么多的酒,她每种虽只因浅浅饮了一小口,但加起来也不少了,各种酒又杂一起,下了舌根渗入腹中,渐渐便烧了起来。渔阳令来请她同观社戏的时候,小乔心口已经突突地在跳,面颊也有些红了。幸好有一旁的春娘和林媪相扶,才不至于露出醉态。 小乔也知自己大约是要撑不住酒力了,唯恐等下醉倒在这里要出丑,便笑道:“多谢使君以及诸位乡民厚爱。今日大吉,肇兴稼穑,必定福佑黎庶。使君与民共乐,我先便告辞了。” 渔阳令见她两颊微微泛红,知她应不胜酒力了,也不敢再留,忙躬身敬送。 小乔离祠出桑林。一路所过,无数的乡民夹道向她致意欢送,其中更有从前那一拨曾去西王母殿偷窥过她美色的郡国学青年子弟。 这些人今日来此,本只是为了图个热闹。若能以兰草遇赠个二八佳人,则更锦上添花。当中多人去年来过桑林,知魏家来参加祭祀的主母是那个中年妇人,今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却没有想到,今早露面的,竟然是去年曾欲窥一眼而不得的那位年少女君。果真貌如天仙,第一眼看到,一个一个双目发光,两条腿定在地上,迈不动步了。 从小乔露面开始,这一帮郡国学的子弟便寸步不离地紧随。她到哪儿,这些人也跟到哪儿。见她此刻要走,碍于她的身份,不敢靠的过近,全都簇拥着,在旁跟随,只为能再多看上她那么最后一两眼。 小乔出来,一群郡国学的轻浮子弟簇拥在后,争相推挤,脸上一副快要流哈喇子的表情,显得分外刺目。 魏劭骑马到了桑林口,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景象。 他既未现身,更未露面。只停了马,远远地注视着小乔被渔阳令送到了马车旁。春娘林媪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离去。 …… 小乔坐在马车里,行了段路,醉意越发的浓。连头都晕乎乎的。有些无力地闭着眼睛,歪靠在春娘怀里,渐渐醉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入城回到魏府,怎么回的魏府都不觉。 朦朦胧胧只觉得仿似春娘抱了自己下马车,又抱她走路进去,最后放她到了床上。 感觉到身下碰触到的似乎是张床了,她一下便放松,彻底沉入了醉梦乡中,睡了过去。 春娘和林媪立在一旁,看着刚将女君从马车里抱下,再一路抱了进来,放到床上的男君。 见他神色仿佛不大好,各自不安。 魏劭的目光从呼呼大睡的小乔脸上挪开,对春娘道:“女君既不能喝酒,你也是她身边的得用之人,你何以不劝着些?在外竟醉成了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的语气虽然平,但话中的质问之意,却呼之欲出。 男君虽然脾气一向不大好,但来魏家这么久了,还是头回,春娘听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难免心里惭愧,也不敢自辩,只道:“男君说的是。确实是婢疏忽了。下回定加倍小心服侍好女君。” 林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低着头一动不动。 魏劭拂了拂手。春娘和林媪对望一眼,转身出了屋。 魏劭在床前立了片刻,注视着醉了酒呼呼睡着的小乔。 …… 小乔没料到今日参加祭祀,自己竟会意外地醉了酒。 她现在沉入了醉乡,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一把柔软的毛刷刷过,十分的舒适,舒适的甚至令她打起了哆嗦,一双玉足脚趾也紧紧蜷缩起来,但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都慢慢地舒张了开来。 她轻飘飘的,被什么托举在了水波之上,又似漂在云堆之中,荡漾无比。 她觉得很是舒服,忍不住在梦里也轻轻地哼了出来。 97.12.21 小乔从绵长而昏沉的一觉之中醒来了。 外头天已黑了,房里掌着灯。床帐静静低垂,耳畔不闻半点声息。 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不曾想醉的竟那么的厉害,睡到此刻方醒。 小乔慢慢地爬了起来,拥被坐在床上。 她的头还是有点晕乎。嘴巴很渴,又干又燥。 而且,身上也不大舒服。 满身黏腻腻。甚至…… 两腿间也潮乎乎的…… 小乔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她的身上还穿着白天的那套中衣,只不见了外衣。 外衣应是春娘帮她脱去的。中衣衣襟合掩之处,虽略有凌乱,但大体还算整齐。 睡了如此长的一觉,也是正常。 小乔撑了撑额,撩开床帐爬了下去。足刚落地,才觉得四肢酥软竟透骨了,膝窝一软,人便朝前倾去,一把扶在了床柱之上,这才没当场软倒在地。 她定了定神,朝外唤了声“春娘”,听到己声亦酥哑异常,用力叫了好几声,房门外才有脚步声靠近。 “女君终于醒了?” 面前是春娘那张熟悉的令人见了心安的笑脸。 小乔一只手依旧抓着床柱,慢慢地坐回在了床沿,发呆。 之前她从没有喝醉过酒。 没有想到,醉酒过后,不但头疼,连肢体和最私密处,竟然也会是这种让她似曾相识的如同…… 小乔咬了咬唇。难免些微的羞耻。 “春娘,我想沐浴。” 身上实在感觉不大舒服。她抬起眼睛,说道。 …… 热气氤氲的浴房里,小乔将自己整个人浸在了浴桶中,渐渐地,终于感到舒适了起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泡了一会儿,通体的幼嫩肌肤,慢慢地泛出了淡淡的粉红之色。面颊若两片桃花。青丝垂落于肩,如藻花般缓缓飘摆在水面,漆黑的双眉和睫毛之上,沾了几颗细碎的凝莹水珠。 春娘在她身后,替她洗着长发。 小乔闭目,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事,将一双藕臂搭在桶壁之上,说道:“今日我是回来路上便醉了吗?是春娘你将我抱进来的?” 春娘想起了当时那幕。 男君将醉酒了的女君抱进来放到床上,屏退了自己和林媪。 然后,也不知如何了,等他再次从房里现身,日头已是西斜。 他对一直候在房外的春娘说,女君此刻还是酒醉未醒,叫不要扰醒了她。 然后他似乎迟疑了下,又吩咐己,勿让女君知晓他于这个白日回来过。 男君面无表情,说完离去。 春娘当时莫名。等男君走后,因不放心,悄悄入房察看了一番。 倒没什么大的异常。 女君确实如男君说的那样,依然沉醉未醒。身上衣衫也整齐,一幅桃红锦被整齐盖于她的肩膀之上,唯一可见之异态,便是两颊绯红,额头脖颈积一层香汗,呼吸亦不匀,吐气醇馥若兰,醉睡不醒,姿态媚人之处,春睡海棠也难比拟一二。 …… 春娘贴身服侍小乔。她与男君是亲是疏,即便隔着房门看不到内里,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她的。 正旦次日起,春娘还没从女君终于得以正大地步入家庙的欣喜里出来,便觉察到了两人中间似乎又生分了。 虽然男君照旧宿于房中,女君也如常那样早送晚迎,但二人对望的眼神,春娘却看出了不同。 更不用说,两人若相好时候,女君往往在送男君临出门前,还会再帮他正一正衣襟,或是捋一捋腰饰悬下的丝绦。 而男君趁机捏捏那只小手。丝毫不避有她在旁。 这半个月来,从元宵后男君巡城归来,直到现在,这样的情景,春娘再也看不到了。 …… 春娘迟疑着,没有回答。 小乔却未留意她的神色,以为她默认了,玉臂搂她道:“春娘你对我真好。幸好有你在旁。要不然我都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丑了。羞死人。我记得也没喝多少,竟醉的如此厉害。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春娘怎经得住女君如此在自己面前撒娇露出小女儿情态,胸腔溢满了柔软,话都要说出口了,忽又记起男君白天临走前面无表情的那一声叮嘱,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长发已经洗好。她命女君转身趴在桶壁之上,取了一柄带着颗颗圆润浮凸的玉掌,替她推揉后背,消除疲乏。 春娘手法熟练,又知力道掌控,小乔闭着眼睛,正感浑身舒坦,忽听她在身后道:“男君不定这几日也要离渔阳了。女君真的独个儿留下,不与男君同行?” 小乔睁了睁眼,复又闭眼,不语。 不像从前,她的那些心事,或是她和魏劭的关系,她总毫无遮掩地告诉给春娘。 如今却不想说了。也不知如何启口才好。 春娘继续以玉掌揉摩她线条柔美的那片雪白后背,叹了口气:“正旦那日,婢分明见女君和男君还好好的。女君还去家庙祭拜。婢心里高兴。却不知好好的,女君怎又与男君生分了起来?女君如今有些话,仿佛也不愿和婢说了。但以婢之所想,能同去,自是同去的好,若真叫女君独个儿这样在家过上个半年……” “春娘,我好了。” 小乔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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