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上。 简澈已经被她打晕,她手中的剪刀,紧紧的抵在简澈颈部的大动脉上。 剪刀是简澈的保镖找来的剃头工具。 保镖没找到剃头发的推子,问狱警借了把剪刀,结果便宜了明姝。 简城看出她情况不好,却不敢贸然出手救人。 这丫头太狠了! 年纪不大,娇嫩的跟朵鲜花一样,下手却快准狠,心思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他怕轻举妄动,明姝真割了他们家少爷的大动脉。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保证他们家少爷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来时的路上,简家的保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向展兰昭介绍过。 进入房间之后,展兰昭快步走到明姝身前蹲下,摸了摸明姝受伤的额头,“姝姝,我来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明姝扯起嘴角,冲他笑笑,“昭哥,我不让你为难,你什么都不需要你为我做,我要和简家谈条件,你替我做个见证,别让他们反悔。” 看着极度虚弱却依然倔强的明姝,展兰昭说不出的难过。 他温柔笑笑,“好!你想提什么条件?昭哥为你做个见证。” 明姝看向简城,“你能做主吗?你如果做不了主,就把简柏茂叫来,我和他谈。” 简城说:“你先说你的条件,我能答应的,马上答应你,答应不了的,再请示先生,或者……” 简城看了一眼简澈,“或者你叫醒我们少爷,由我们少爷亲自答复你!” “少痴心妄想了!”明姝嗤笑,“我现在的力气,只够割断他的颈动脉!我叫醒他,他要是逃走怎么办?” 简城,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一点都不好忽悠! 他抹了把脸,“明小姐,昭少爷已经到了,有话您就赶紧说吧!” “好,”明姝说:“第一,明晓洁不是我推下楼梯,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们销案,以后永远都不许再追究这件事。” “好!我们答应。”简城知道,明晓洁除了失忆,并无大碍,养几天就好了,就算追究明姝的法律责任,也判不了多长时间,答应的毫无压力。 “第二,”明姝说:“我要钱!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三千万!” 简城皱眉,“明小姐,你这狮子大开口,开的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大吗?”明姝难受的厉害,强打着精神,眯眼笑笑,“难道你觉得你们家少爷这条命,不值三千万?” “不是,”简城坦言:“我是觉得你受得这点伤,不值三千万。” “哦,”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明姝咬了咬舌尖,维持脑海中的清明,“那我不要三千万了,刚刚简澈让人打了我六棍,他自己踹了我三脚,我吐血了,这样,我不要钱了,你打他几棍,踹他几脚,等他吐血了,我就放了他,你说怎样?” 简城: 他说不怎么样! 听上去好像几棍子几脚换三千万挺划算,可是三千万在他们简家真不算什么。 先生太太爱子如命,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亿换他们家少爷毫发无损,他们家先生太太肯定也是愿意的。 权衡利弊,他无奈点头,“好,我答应。” “哦,那好啊,”明姝说:“钱你不用给我,我爸欠叶启寒两千七百万,三千万,你给叶启寒两千七八万,剩下的三百万,打在我爸爸医院的账户上就行了,能做到吗?” “……”简城忽然有种想要呕血的冲动,深呼吸了口,点头,“可以,能做到。” 明姝说:“第三……” “还有第三?”简城皱眉,打断她的话,“明小姐,我劝你见好就收,贪得无厌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别担心,这第三很简单……”明姝头晕的厉害,眼前的一切剧烈摇晃,她又使劲咬了咬舌尖儿,维持最后的清明,撑着最后一口气说,“我要你们答应,以后你们简家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伤害我!” 简城迟疑了下,点头,“好,我们答应你……” 这么好的机会,明姝还有第四、第五、第六等等很多要求。 可她身体不争气,撑不住了。 她眼前的一切摇晃的更加厉害,她努力瞠大眼睛,看向展兰昭:“昭哥……” 一声“昭哥”,叫的展兰昭又是心痛又是愧疚。 他扶住明姝的肩膀,“姝姝,昭哥都听到了,我为你作证!” “谢……谢谢……”她呢喃了声,手中的剪刀落地,身子朝地上倒去。 展兰昭连忙接住她,“姝姝?” 他顾不得其他,抱起明姝往外跑。 冲出警察局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他的去路。 他停住脚步,涩然叫:“阿寒?你……” 叶启寒垂眸看向展兰昭怀中的明姝,走上前,伸手去抱:“我来。” 他不愿看到明姝躺在任何男人怀中,哪怕至交好友也不行! 明姝被叶启寒强行抢入怀中,转身就走。 “阿寒!”展兰昭追上去,“姝姝受伤了!” “我知道!”叶启寒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好好照顾她,你放心。” “阿寒!”展兰昭不放心,还想追,被吴阙伸手臂挡住。 “昭少爷,”吴阙微微垂首,恭敬说:“您放心,我们少爷向来说话算话,既然说了会好好照顾大小姐,就一定不会食言,您留步!” 展兰昭无奈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叶启寒将明姝抱上汽车,绝尘而去。 第29章 那现在怎么办? 明家别墅。 叶启寒端着一碗粥,在床边坐下,柔声轻唤:“姝姝?姝姝?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医生说,她受凉引起高热,要注意保暖,多喝热水多休息。 还有,她长时间没进食,胃部又遭到重击,有轻微的出血状况,让她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他亲手熬了小米粥,晾到温度适宜,端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明姝听到有人叫她。 她努力睁开眼睛,迷蒙的目光落在叶启寒脸上,“阿寒哥哥,我、我好难受……我怎么了?” 叶启寒怔了下,“姝姝?” 自从两人翻脸,明姝再没叫过他“阿寒哥哥”。 明姝的声音又甜又糯,明明是正常叫出来的声音,听到人耳朵里,却仿佛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听的人心尖儿发痒,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宠爱。 盯着明姝惨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叶启寒失魂一样叫:“姝姝……” “阿寒哥哥,你给小黑喂药了没?”明姝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喃喃,“我放学去看它,它还是不吃东西,我、我喂它药,它不理我,不听话……阿寒哥哥,你去教训它!……不……” “还是不要了,小黑生病了,它、不会死……不会死的!我、我好像也生病了,好难过……阿寒哥哥……” 她委屈的哭起来,不安的晃动脑袋。 叶启寒扔了碗,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姝姝,你发烧了,已经吃过药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乖,听话……” 三十九度多的高烧,已经把她烧迷糊了。 小黑是他们两个养的一匹马,明姝喜欢的厉害。 就在他和明家翻脸之前,小黑生病死了。 明姝哭的肝肠寸断,好几天食不下咽,打不起精神。 那时他还是明家的养子,是明姝最喜欢最信赖的哥哥,是她最温柔最体贴的恋人。 他寸步不离,想尽了法子,哄了好久,才让明姝重见欢颜。 那时的他,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 明姝太招人喜欢了。 聪明、漂亮、善良、独立。 偶尔有些任性娇气,但在可以让人接受的范围内,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和明家翻脸时,他最大的纠结,就是来自于明姝。 他原以为,明家破产后,他很轻易就能把明姝留在身边,做他的情‖人。 可是,他错了。 他低估了明姝的坚强和倔强。 明家破产那么久了,明姝还在外面游荡。 他步步紧逼,她且战且退。 每当他以为她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投向他的怀抱时,她又另辟蹊径,绝处逢生。 拖了那么久,他耐心告罄,已经不想再拖下去。 他看着依赖又乖顺的躺在他怀中的明姝,忽然想到那天在尊皇会所,她被战墨辰抱在怀中的样子。 他的心头猛的燃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他的女孩儿,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将明姝放在床上,俯身吻上她的脖颈:“姝姝……姝姝……” 她是他的女孩儿。 就算不能做他的妻子,也只能做他的女人! 他伸手,一粒一粒解开她的扣子,薄唇顺着她修长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瓷白幼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姝姝……姝姝……” 他俯下身,刚想更进一步,明姝忽然抓紧他的肩膀,急促呼吸,摇晃着脑袋,喃喃叫:“阿寒哥哥……阿寒哥哥……” “姝姝?怎么了?”听她呼吸急促,声音痛苦,叶启寒停下动作,紧张的看她,“姝姝?” 明姝忽然抬起身子“哇”的一声吐在他身上。 这一幕,立刻让叶启寒想起上次他想强迫明姝,被明姝吐了一身的经历。 他的脸色一下铁青,猛的将明姝推开。 明姝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无意识的呢喃:“爸爸……阿寒哥哥……爸爸……” 叶启寒瞬间反应过来,这次明姝吐他一身,不是恶心他,而是胃不舒服。 他的神经瞬间绷紧,大声叫:“医生!医生!” 被交代在门外待命的医生,连忙跑进来,“少爷?” “不是治疗过了吗?”叶启寒铁青着脸色质问:“怎么还是吐?” 医生连忙解释:“少爷,大小姐还在高烧,胃部也刚刚受过重创,需要慢慢恢复,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康复的。” 叶启寒的目光死死盯着明姝,攥拳拧眉,“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说:“我先让护士给大小姐洗澡换药,然后按摩一下,大小姐会舒服些。” 叶启寒又看了明姝一眼,一言未发,摔门而去。 站在那里,看着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明姝,他觉得恐慌。 那样的明姝,让他恨不得以身相代。 那一刻,他强烈感觉,如果有种办法,可以将明姝身上的痛苦,转嫁于他的身上,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可是,那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 他暴躁的回了房间,扔了被明姝吐了一身的衣服,将淋浴头开到最大,站在冷水下冲洗。 他仰着脸,痛苦的闭着眼睛,任冰冷的水狠狠地喷洒在他的脸上。 他不能这样! 他不能为她心疼。 他不能心软。 那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可以疼爱她,但前提是她必须只能是她的情‖人! 她只配做他的情‖人! 直到身体被凉水冰冻的麻木,他才离开浴室。 穿好衣服,回到明姝的房间,明姝也已经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安稳的躺在床上。 见他进来,年轻温柔的护士,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小声说:“大小姐吃了药刚睡着,让她睡会儿吧。” 叶启寒轻声问:“吃东西了吗?” 护士小声回答:“喝了一碗粥。” 叶启寒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护士转身出去,随手关门。 叶启寒走到床边,盯着明姝看了一会儿,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明姝的手。 明姝闭着眼睛,乖乖躺在那里,没有逃开,也没有横眉竖目、冷嘲热讽。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过了。 第30章 你放开我! 叶启寒凑过去,在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下,“姝姝,你怎么这么不乖呢?嗯?” 只是一个情‖人的身份而已! 有了这个身份,他对他父母的养子养女还有他地下的父母便有了交代。 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她。 即便宠的她上天入地,他也可以对父母的养子养女解释,不过是他养着玩儿的玩意儿而已,宠着她,不过是为了更长久的羞辱她。 只是个不知羞耻、上不了台面的情‖人,将杀父仇人的女儿当个取悦自己的玩意儿,玩弄一辈子,岂不是更畅快? 可她应该知道的。 所谓情‖人,不过是块遮羞布、是个障眼法。 他爱她。 他口口声声说他不爱她,可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难道还骗得了她? 她为什么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她为什么不能体谅他? 他们父女欠他的不是吗? 她为什么不肯妥协,不肯不计名分、不顾一切的爱他? 他的神色渐渐狠厉,握着明姝手的手掌不知不觉渐渐收紧。 明姝皱眉,脑袋晃动,“嘤咛”一声,手掌无意识的挣扎。 他连忙松开手,低头仔细检查明姝的手掌,发现并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重新握起明姝的手,轻轻送到唇边吻了吻,另一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目光近乎贪婪的紧紧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 握着明姝的手,他趴在明姝床边,不知不觉睡去。 不知过了过久,明姝一动,他便醒了,“姝姝?” 明姝缓缓睁开眼睛。 那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的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身上还是不舒服,但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只是……为什么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叶启寒? 叶启寒见明姝看着他发呆,抬手去摸她的额头,“姝姝?” 他的手还没碰到明姝的额头,就被明姝“啪”的打开。 明姝厌恶皱眉:“别碰我!” 叶启寒心里一疼。 要等到什么时候,即便她清醒着,他也能再听她娇娇甜甜的叫他一声阿寒哥哥? 明姝起床下地。 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叶启寒伸手扶住她,顺势一带,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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