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连忙推开小五,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冲到马桶前,一阵猛吐。 两瓶多白酒,她的确没醉,但人也是晕的,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 笑闹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胃里翻腾的难受,终于全都吐了出来。 小五跟了进来,围着她团团转,大脑袋不住的拱她,像是在安慰她。 身后响起脚步声,明姝连忙按了下马桶,回头对战墨辰说:“战大哥,你先出去,脏。” 战墨辰见她精神尚可,没晕过去的迹象,冲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明姝把胃里吐干净了,又仔细洗漱一番,把自己打理清爽,这才离开卫生间。 客厅里没人,厨房中传来若有似无的粥香。 明姝循着香气找过去,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把浓稠的小米粥倒入碗中。 听到脚步声回头,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凝了一瞬,又转回头,“没经过你的允许,动了你的东西,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明姝的目光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这是……” “你的,”男人没回头,却也明白她问什么,“小米粥养胃,喝了再睡。” 看着头也没回,语气也十分冷淡的男人,明姝却有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心里就像那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暖融融的。 书上说,否极泰来。 是不是,她要转运了? 她走过去,端着小米粥往餐桌边走,一阵猝不及防的眩晕,令她眼前黑了下。 等她视线清晰,手中的碗已经到了战墨辰手中。 战墨辰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她的手臂,皱眉看她。 “对不起,战大哥,”她尴尬道歉,“最近总是头晕眼黑……” 男人辛辛苦苦给她熬的粥,差点被她给糟蹋了,她特别过意不去。 战墨辰把碗放在餐桌上,“找人来陪你,你不适合一个人睡。” 明姝呆了呆,摇头,“没人。” 她明白战墨辰的意思。 她动不动就晕,一个人住太危险,半夜死家里都没人知道。 可她已经找不到人陪。 自从明家易主,归了叶启寒,叶启寒就像疯了一样,不管谁帮她,逮谁咬谁。 她不愿连累别人,和亲朋好友断了往来。 堂弟明澄明明被她送往寄宿制学校,她控制着自己不和明澄联系,明澄却还是没能逃过叶启寒的毒手。 这种时候,她恨不得躲所有她在乎的人远远的,她敢找谁来陪? 战墨辰沉默了几秒钟,问:“可以借你的浴室给小五洗澡吗?” 明姝看了眼小五,立刻笑起来,“当然!” 战墨辰拍拍小五的脑袋,一人一狗,去了浴室。 明姝端起粥碗,亦步亦趋,跟了过去。 她倚在浴室门口,一边喝粥,一边看战墨辰给小五洗澡。 第6章 贼心不死 她没养过宠物,但听说,猫狗大多都不喜欢洗澡。 小五却是个例外,乖的不行,趴在浴缸里,由着战墨辰给它打沐浴露,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之后,战墨辰把小五吹干,回头问明姝,“愿意让小五陪你睡吗?” 明姝愣了下,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可以吗?” 战墨辰点头,“卧室?” “这边这边!”明姝欢喜的像是中了奖,在前面带路。 战墨辰抱着小五,把小五放在明姝的床上,拍了拍小五的脑袋。 小五乖乖在明姝的枕头边趴下,看着明姝叫了两声。 明姝被它萌的不行,把饭碗丢在一边,扑过去,在它脑袋上狠狠亲了几口。 “我去洗澡!”想到晚上可以抱着小五睡,明姝兴高采烈,把碗冲干净,洗了个战斗澡,非常速度的回到卧室。 战墨辰说:“锁好门,我睡沙发。” 明姝愣了下。 这是……怕她晚上晕过去没人管,留在家里陪她? 她怔怔看着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关上门,隔绝了她的视线,在外面敲了敲门板,“锁好门。” 明姝傻傻的反锁了门,盯着门锁看了一会儿,回到床上。 小五钻进她怀里,拱着她的脖子,撒娇似的“唔唔”叫了几声。 明姝终于回魂,抱住小五,把脸埋进小五香喷喷的软毛里,闭上眼睛。 半夜,她睡的正香,被轻轻敲门的声音惊醒。 她猛的坐起身,问:“谁?” 片刻后,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睡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又很快归于平静。 明姝发了会儿怔,忽然笑起来。 这是……怕她晕过去? 这个男人真是……要怎么形容呢? 外冷内热? 她重新躺回枕头上,抱着小五,不住的傻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地震中的灾民,她睡在帐篷里,帐篷外睡着保家卫国的人民子弟兵。 虽然像是深陷绝境,却有种特别的安心。 明姝一夜好眠,自从家中出事,第一次睡的这样安然香甜。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她抱着小五不愿撒手,犹豫着要不要养条狗。 可是心动了半天,想到叶启寒,一下歇了心思。 她若是养条狗,一定会被叶启寒抓去做狗肉火锅。 她还是不要祸害人类最好的朋友了。 战大哥和小五,她也要少接触才好。 她竭尽所能,做了一顿她能做出来的最丰盛的早餐,招待了战墨辰和小五。 吃过早饭,战墨辰带着小五离开,一人一狗没乘电梯,从楼梯走下去。 明姝趴在扶梯上,看着战墨辰带着小五进屋,她才回家。 把自己打理清爽后出门,先去医院看了爸爸和弟弟,然后去公司上班。 今天运气不错,中午没安排,在公司食堂吃了顿安稳的饭,晚上锦上酒店再战。 今晚的客户比较难缠,一瓶半白酒下肚,那个客户还在东拉西扯,眼睛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明姝,大有揩不到油喝多少酒也不签约的劲头。 明姝瞧着心烦,借口上洗手间,出去透气。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补了个妆。 她肤质极好,白里透红,娇嫩的花瓣儿一样动人,所以平时她从不化妆,只有工作时才化。 工作时,她不但化妆,而且化浓妆,将她的毓秀清灵,全都掩于浓妆之下,不见干净空灵,只余妖冶绮丽。 她以前非常不喜欢化妆,现在却爱上了化妆。 妆容让她觉得自己戴上了面具。 画上浓妆的她,仿佛不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所谓自欺欺人,大概就是如此了。 唇上涂上艳丽的口红,看着镜子里变得有些陌生的女孩儿,明姝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口红扔进手包,离开卫生间。 走到拐角处,灯忽然灭了,她心头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拔腿就朝光亮处跑,却因为最近身体虚的厉害,又喝了太多的酒,手软脚软,没跑几步,就被一记手刃劈在后颈。 她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晕倒前,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又来?这次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睁眼看到的,是叶启寒那张英俊到可以让人尖叫的帅脸。 动了动手脚,脚是自由的,手被领带绑了。 她看着叶启寒,娇娇的笑,“一样的招数,叶少怎么能用两次呢?多降低您的格调。” “上次不是我,”叶启寒摸摸她的脸蛋儿,笑的比她还好看,“宝贝儿,上次绑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人才是,这样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次救命之恩,不如今晚就以身相许了吧?” 明姝目光锁着叶启寒笑的慵懒动人的脸,“叶启寒,面具戴了十二年,你不累吗?” 以前的叶启寒,雍容尔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如今的叶启寒,懒散无谓,透着一股邪气,像个雅痞。 同样的人,不同的气质,像是被人魂穿了,判若两人。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装翩翩君子装了十二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还是那句话……”叶启寒捏住她的下颌,唇角微勾,笑的像个妖孽,“我会有今天,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你爹杀了我爹,我又怎么会流离失所,戴上面具,去你们家讨生活?” 明姝收起笑意,轻呵了一声,“叶启寒,你肯定弄错了,我爸不会杀人,就算他真杀了人,也是那人该死!” “我的大小姐,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自以为是,”叶启寒使劲捏了捏她的下颌,目光在她绝美的脸蛋儿上流连,语气轻佻,“亲爱的,你看今晚气氛这么好,咱们不谈那些煞风景的事,还是谈谈待会儿咱们用什么姿势……你是喜欢男上,还是女上?” “叶启寒,你还真是贼心不死,”明姝嗤笑,“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昨晚割破的是你的皮肉,今晚割破的没准儿就是你的喉管,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叶启寒失笑,捏捏她被绑着的手指,“能伤人的猫爪已经被我绑了,我倒是信你想割破我的喉管,只是,你行?” 第7章 心如死灰 明姝也笑了,“是啊,我割不破你的喉管,但我能割破我自己的!你敢上我,我就敢死,不信你就试试!” “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气傻了?”叶启寒捏着明姝的脸蛋儿,妖孽的笑,“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你用你的命威胁我,不觉得好笑?你喜欢死,那就死好了,我杀你,警察会抓我,你自己死了,倒是省的警察找我的麻烦……只是,明瀚和明澄都在医院等钱救命,你确定你要死?” 明姝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渐冷,一字一字说:“叶启寒,别以为你手握我爸和我弟弟的性命就可以要要挟我、糟蹋我,如果我用我的自尊去换他们的命,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弟,都会以我为耻,而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他们耻辱!” 叶启寒有些意外,啧啧两声,“真遗憾,我还以为接下来我有机会对你说出‘自己脱光了衣服上来,好好取悦我’这种台词,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明姝歪头嗤笑,“神经病!” “不过,话不能说的太早,”叶启寒打开手机,将手机送到明姝眼前,“宝贝儿,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手机屏幕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站在一张病床旁。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赫然是明姝的父亲明瀚。 明姝看着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父亲,攥紧了拳,几乎将牙齿咬出血来,恶狠狠的瞪着叶启寒:“叶启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启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中的画面,十分愉悦的笑,“自然是想有机会说出‘坐上来,自己动’这种台词,这样的台词,我准备了好久,如果不能说出来,我怕我会憋出病。” “你现在已经有病!”明姝咬牙切齿:“神经病!” “宝贝儿,我保证,你会屈服的!”叶启寒对着手机说:“开始吧。” 手机中的年轻男子恭敬应了声是,伸手摘下了明瀚的氧气罩。 “不要!”恐惧攫紧明姝的心脏,明姝用力挣扎着大喊:“叶启寒你这个疯子,你让他住手!” 屏幕中,明瀚的呼吸渐渐急促,脸色潮红,很明显喘不上气的样子。 叶启寒摸了摸明姝的脸蛋儿,漫不经心的笑,“宝贝儿,你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超过三分钟,你爸就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你确定不要坐上来自己动?” 明姝气的浑身发颤,闭上眼,“叶启寒,你赢了。” 不管她嘴上说的多硬气、多大义凛然,可她终究没办法亲眼看着爸爸去死。 哪怕她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她也舍不得爱她如命的爸爸去死。 这是叶启寒早就料到的结果,他冲手机那边的男人做了个手势。 男人迅速将氧气罩戴回明瀚脸上。 叶启寒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摸了下明姝的脸蛋儿,“来,宝贝儿,先说几句好听的,取悦一下我。” 明姝睁开眼,气的浑身打颤,“你去死!” “既然不愿说好听的话,那就先选姿势吧,”叶启寒自顾自的说:“你是喜欢男上,还是女上?” 明姝死死咬着唇,不再说话。 “说话!”叶启寒捏住她的下颌,神情倏地变冷,“明姝,我随时都能拔下明瀚的氧气管,不想明瀚死,就别摆出这副冰清玉洁的鬼样子!明瀚的女儿,就活该被我艹,你过的越凄惨,我地下的父母越开心!” 明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明明不想哭的,却控制不住的潮湿了眼眶。 她难以想象,叶启寒居然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以前的叶启寒,雍容尔雅,温柔谦和,她从没见过叶启寒现在这副样子。 她与叶启寒相识十二年,确定恋爱关系三年,叶启寒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予索予求,对她的呵护宠爱,甚至比她爸对她都有过之无不及。 她做梦都没想过,叶启寒居然会背叛她。 与叶启寒朝夕相处十二年,她早就把叶启寒当做除了她父亲弟弟之外最亲密的人。 她根本无法承受这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 这段时间,她失眠、多梦、焦躁,体重降了十几斤,动不动就头晕眼黑晕倒。 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她根本无法解决。 弟弟年纪还小,爸爸重病昏迷不醒,她曾经打算托付终身的男人,对她步步紧逼,张口闭口就是想睡他。 他想得到她的身体,可她的身体是她最后的尊严与底线。 他穷追猛打,她被逼的几乎只剩下半条命,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低头,等着她主动求上门去。 可她死不回头。 他大概等不急了,终于使出这么卑劣的办法。 而他卑劣的手段,让明姝完全无法接受。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曾深爱崇拜过的男人,骨子里竟是这副模样。 眼前的男人,长的还是那副颠倒众生的皮囊,可同样的皮囊看在明姝眼中,却是如此的陌生。 虽然明姝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却清楚,即便叶启寒做出那样绝情的事情,在她心目中,叶启寒与别人始终是不同的。 她一直对叶启寒抱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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