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色,惊呼曰:“哟,好肥的一条白狗!” “何人不长眼……”那“白狗”忽地化成一绝色人形,怒目看来,随即一怔,“归一?怎么又是你这棒槌?没完了是吧?!” 薛宴惊沉默一瞬,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狐族少主?” 在她尚未弄清自己的身份时,师兄师姐曾给她讲起归一的故事,提及过一个曾与她结过怨的狐族少主。 “哼!”少主却不欲搭理她,重新变成白狐狸,哼哼唧唧地要跑,被她一把提起来抱在怀里。 “对不住,”薛宴惊摸了一把厚实的绒毛,“我知道你不是狗了,以后不会弄错了。” 胖狐狸张了张口,要去咬她,转念一想,眼珠滴溜溜一转,却最终乖乖巧巧地待在了她怀里,把脑袋枕在她肩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巴,还用尾巴尖去勾她的手腕。 薛宴惊安静地抱了它一会儿,它整个身体都十分柔软,抱起来让人舍不得放手。胖狐狸极尽讨好之能事,让她抱得心满意足后,才对她眨了眨眼:“我美吗?想一直抱着我吗?” “……”薛宴惊低头看着柔软的一团,“美,想。” “呸!你做梦!”狐狸嘎嘎大笑着,挣脱了她的怀抱,转身跑进了木丛,“谁让你叫我胖白狗?” “……” 见她没有追过来,片刻后,狐狸又在木丛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我不管,反正我会告诉天下人,归一魔尊拜倒在我的一身绒毛之下,从此对我可望不可求!” “随你,”薛宴惊看着它,“胖狐狸。” “……” 有那么一日,薛宴惊还经过了“欢喜派”的遗址,从眼前断壁残垣的规模来看,足见其当年煊赫。 欢喜派乃欢喜道人所创的门派,门下鱼龙混杂,曾在短短时间内敛得大量财富。欢喜道人以采补邪法闻名天下,他死在归一手中后,这里便荒废下来。 不知修界是否刻意要留下这般破败景象来警醒世人,几十年间,没有人打扫整理过这片土地。连大门口那从中裂为两半的牌匾都仍然躺在原处,昭示着当初惨烈。 附近村镇的百姓们嫌晦气,也没有把它捡走去当柴禾烧。 薛宴惊一眼便认出了斩龙的剑气,想来这高大的匾额是被她一剑劈开的。 她沿着台阶一路拾级而上,随着时间的腐蚀,这里已经看不到血迹,只偶见白骨森然。房屋破败,断瓦残垣,只有荒草和树木生长得茂密。炉灶被藤蔓覆盖,开出一朵朵花来。 台阶尽处的正堂,如山门下的匾额一般,被人用凌厉的剑气从中一劈为二,从瓦片房梁、立柱高墙,到里面的桌椅摆设,还有堂中一个从天灵盖处被竖着分成两半的白骨,都在彰示着当年一剑之威。 薛宴惊并不畏惧白骨,平淡地从上面跨过,在正堂里走了一圈,这大堂比之有数千年积累的玄天宗正殿规模都要大些,不知是贩卖了多少邪功和炉鼎敛来的财富。让如今的薛宴惊一眼看去,便觉得这门派被赶尽杀绝得实在不冤。 她走过了曾经的路,听闻鬼族战场上又生了变化,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才匆匆返回玄天宗。 其他师兄师姐仍然不在,方源坐在院子里,给肉串刷着酱料。 薛宴惊倚在门边,注视了他半晌,纷纷扰扰的世间里,还有人在认认真真地生活。 “小师妹,站在那里做什么?”方源看到她,连忙招呼她过来,“你倒是会挑时间,快来尝尝我刚烤好的肉串。” 薛宴惊笑着接过:“其他人都不在?” “嗯,”方源颔首,“战场那边又传来消息,前线没能拦住鬼族,被它们绕路逃窜回了鬼界。” 薛宴惊皱眉:“有卧底走漏了风声?” “也未必,那么多人的行动,想完全保密本来就难,”方源摇头,“现在他们正商议,是否要干脆追进鬼界,一举歼灭鬼物,掌门和师姐师兄他们都是因为此事奔赴前线。为防调虎离山之计,门派也留了人守着,掌门说若你回来,就留你下来守宗门。” 薛宴惊心头猛地一跳:“他们要追进鬼界?!” “应当还没定下,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薛宴惊心间涌上一阵莫名的惶恐,“我不记得了。” “师妹……” “毒蜂,毒蜂……” “什么?” “毒蜂,”薛宴惊没来由地想起自己在青阳城遇到过的毒蜂,“蜂后不死,蜂群不绝。” 可它和鬼界有什么联系? 方源看着小师妹,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OYE 50瓶;风月总会来 20瓶;江衍 19瓶;星辰璀璨不及你、清和 11瓶;半斤欢、凝轩、30799615 10瓶;霁、银狐麻麻 5瓶;雨声 2瓶;嗑糖大法好、八月橘、妥妥、蒲公英小白、一夜暴富、菠萝蜜椰汁计算器 1瓶! 115 ? 第 115 章 ◎朗朗乾坤◎ “师妹你先别急, 我这就去信一封给师叔,让他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方源回过神来,连忙安抚道。 “好。”薛宴惊点了点头, 抬手抚上心口,试图对那一缕惊悸追根溯源。 方源匆匆展开笔墨,俯身在菜板上写就一封信件, 顾不上什么措辞, 只让他们切勿进入鬼界。匆忙寄出以后, 才又取了张宣纸,将薛宴惊所言一一写来,怕战场上他们忙乱间漏看信件, 又给每位师兄师姐都寄了一封。 “好了,”方源擦拭着手上匆忙中沾染的墨迹, 对小师妹道,“别怕,师叔他们一定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 薛宴惊仍旧捂着心口,整个人都呆愣愣的,听六师兄说上一句话,反应半晌才懂得点头:“他们不会已经……” “应当不会, 兹事体大,想来他们在鬼界边境外还得商量一段时日呢,”方源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 心知事大, 按住她的肩柔声安抚了几句,又开口道, “对了, 你囚禁的那青衣魑族, 之前托付给师叔帮忙看守的。他怕把它带进鬼界会平生事端,离宗前把它留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方源搬出一只铜盒,薛宴惊散功后,怕自己能力不足,被魑族走脱,一直请玄天掌门帮忙看守。他了解这青衣危害,生怕其逃窜,在铜盒里里外外不知加固了多少道封印。 薛宴惊接过盒子,对师兄道了谢,却没急着打开盒盖,而是先回了自己的院落。 方源虽心急如焚,但也清楚这魑族掌记忆,师妹一定有话要问,他不好追着要去一同窥探她的过往,只能驻足在原地远望着她的背影。 薛宴惊回房后,先取出了鬼裁缝赠还自己的那一星业火,控制外面的灵力罩缩小凝实,化成玉珏大小,系了绳佩在腰间。不为别的,只为震慑。 透明罩子里,一点星火燃烧,作为配饰,极为特别,又煞是好看。 薛宴惊却无心欣赏,她又在房中布置了一道结界,才谨慎地一道道解开铜盒上的所有封印。 “老子终于重见天日了!”青衣鬼族从缝隙中钻出来,发出一阵舒适的喟叹,转头看到薛宴惊的脸,撇了撇嘴,“啧,是你啊。我跟你说,你那师叔真不是东西,闲着没事就往我身上弹一道封印玩儿……” 薛宴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要我的记忆!” “……”青衣打量着她的神色,“先放开我。” 薛宴惊将他掼在地面上,抬腿踩住他的胸口:“少废话,给我看我的记忆!” “哪段记忆?!”鬼族在地面上用力挣扎着,“你倒是说明白啊,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作为魔尊最后的记忆。” “……” 见他不语,薛宴惊继续追问:“我是否闯入过鬼界?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谁人令我失忆?” 鬼族沉默片刻,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过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要追问这几个问题吗?” 薛宴惊遇到青衣时,她的新人生已经开展了十年,他并不配合,她也对过往再没什么执念。他手中筹码威胁不了她,也诱惑不得她。 此时,因着师门亲友远赴鬼界,她才重新找上了他。 “怎么?”他现在法力不足,无以窥探她新的记忆,只能从她的表情上探察端倪,“莫非鬼界那边出什么事了?” 薛宴惊瞥他一眼:“鬼界行将覆灭。” “不可能,”青衣笑得笃定,“不必诈我。” 薛宴惊却已经从他的态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为何如此笃定?鬼界到底有什么倚仗?” 青衣顿了顿,反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这人莽得很,怎么现今也开始迂回套话了?” “少废话,给我看那段记忆,”薛宴惊托起那一星业火,“不然我杀了你。” 青衣看到业火,微微一怔,却仍好整以暇,不慌不忙:“你不要那一城百姓的命了?” 他在无憾城百姓们身上下过傀儡丝,他若死,他们也要陪葬,这是他在薛宴惊手下保命的唯一法门。 薛宴惊却摇了摇头:“我的师兄师姐都进了鬼界,我如何还顾得上旁人性命?” “……”鬼族后退了一步。 “我为一城百姓争取了十余年时间,”他退一步,薛宴惊就逼近一步,“仁至义尽。” 她当然是在诈他。 “我为百姓感到遗憾,但陌生人如何比得上我的师友?你也在我的记忆里看到过那十年间他们是如何待我的,”薛宴惊再进一步,“我自私一点想必你也可以理解?” 青衣鬼族咽了咽口水。 “何况,凡人几十年寿数,如何比得上修者千秋万载?” 青衣信了,毕竟他也是这样想的,再怎么去拯救凡人,他们也只能活上几十年,不如牺牲他们去救那些能活上千年万年的修仙者。 卑劣的家伙总是会以己度人的,鬼族立即信了薛宴惊的自私。 眼看着那业火逼近自己的皮肤,险些灼伤自己的眼,他干笑了两声:“好,我答应你!只是我如今法力不足,你带我回鬼界,我恢复了力气,立刻给你展示那段记忆。” 薛宴惊似笑非笑:“我看起来有多蠢,才会照你说的做?” “那就退而求其次,把你的法力匀给我一点也行,”青衣眼珠一转,“那段记忆冗长而驳杂,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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