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蒋从文皱着眉打量着水泥墙面和暴露在外的管道,最后还是放不下这辈子第一次能住别墅的机会,就指挥我打扫。 “你先把灰搞干净,然后再买几张床,我家里人来了可不能睡地上,还有空调要装满整个别墅。” 还装满整间别墅,你是真敢想。 压住心底戏谑,我装作无辜的表情:“床确实是要买的,但是空调的话,房子里还没通电,没办法的。” 蒋从文的脸抽搐起来。 恨恨让我尽快将基本家具想办法买好,他现在就要去接家里人过来。 我拦下蒋从文。 蒋从文语气不好地问我:“又怎么了?” 我扭捏一笑:“从文,我没钱买床了,你能转我些吗?还有马桶和洗衣机都是要的吧,要买的话都要花钱的。” 蒋从文推开我,大声质问着:“你钱都去哪了?” “不是你刚刚让我装修的么?我把钱都拿去付订金了。” 眼看蒋从文还是不愿意掏钱,我继续添油加醋。 “冬天的话用桶上厕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那些脏衣服穿在身上太久不仅会不暖和还会有味道的。” 蒋从文脸黑的像锅底一样黑,思量半天还是松口了。 “真是麻烦,给你两千块钱,把东西都买回来。还有给我买个浴缸,我要洗澡用。这算我借给你的,别忘了还我钱。” 我千恩万谢地收下了他的第一次转账。 之前上学的时候,蒋从文就没少被人说他身上有味道,于是他总是格外注意清洗衣物,哪怕很多都被他洗的发白变旧。 果然只有真正抓住他的痛点,他才会肯掏钱。 计划顺利进行,我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万事俱备,只等好戏开场了。 4 路上我联系了专门跟我对接的小区总管,让他安排工人把最大最偏的那间别墅装好监控。 蒋从文不是要装满空调吗?条件所迫,就换成监控了。 电自然是通过的,我特意嘱咐让把除监控电路以外全部剪断。至于监控,记得做的隐蔽一些。 让保镖送我去家具城,买了三张折叠弹簧床,还有一个残次品洗衣机。 至于剩下的钱,只够买一个洗浴桶了,当然不会是我用的那种浴缸,而是一个由防水布袋做成的浴桶。 真的不是我不想,是钱实在不够了。 我都能想象到他们一家在这冷飕飕的别墅中,唯一能感受到的热源应该只有洗热水澡的时候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他们为了这个破浴桶争的头破血流了。 为了更快看到他们一家人的丑态,我买了两大份的全家桶,以及满满当当六杯冰可乐,和六杯冰雪碧。 他们一家人应该没吃过汉堡快餐这种稀罕玩意。一定会狼吞虎咽下肚,加剧肠胃的负担。 还有他们第一次肯定不舍得都吃完,还要分两顿吃。那冰冰凉凉的油腻之物下肚,配上我准备的够喝两次的冰饮料,会窜到起飞。 更别说我连第一顿都不想让他们吃上热乎的。 又买了些过期的方便食品和酸奶,我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吃上饭。 杂七杂八又买了些凉性的稀罕水果,稀里糊涂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最重要的是,我没给他们买卫生纸。 别说卫生纸,我连购物袋里的小票都仔细挑出,还有送餐的纸袋通通在我的要求下换成了塑料袋。我都要看看,蒋从文到底有多‘爱干净’。 我把东西买回去,蒋从文震惊的眼珠子都要调出来了,脸就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指着我过了半天才开口。 “你就买了这些东西回来?我的浴缸怎么变成破烂浴桶了?” 我撇撇嘴,也很委屈的说:“因为你只给了我那些钱啊,只够买到这些东西了。还有你要的浴缸一个就要大几千,亏我还记挂你,专门给你买了浴桶。你还嫌弃?” 他不死心,有上手晃着我质问到:“你爸妈给你的钱都去哪了?” 话音刚落,我戏精上体,挣开他带着哭腔说:“我爸妈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可我真的不想和你分手,然后他们就狠心断了我的生活费……从文,我现在只有你了。” “还有上次,也不是我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是我妈拿我手机删掉了你的联系方式。后来他们见我没联系你,以为我放下你了,他们才回家去的。” 一通输出下来,解释清楚了所有不合理之处,也打消了蒋从文对我的疑虑。 他没再跟我废话,只打算再去一趟超市,还让我跟着拎东西。 我唯唯诺诺朝他点头,心里早就骂开了花。 前世,我好心让他们住进来,吃着我的,用的我的,还不让我上桌吃饭,只说我现在还没生出儿子,只能算是外姓人,只能吃他们吃剩的残渣。 但他们一家人就像饿死鬼一样,每次无论做了多少饭,都能吃的干干净净。 大多时候我都是一口都吃不上。 至于睡觉,他们说我不能睡的高于他们,只能谁在阳台的地板上。 每天晚上,我都是抱紧冰冷的自己,听着饥饿的肚子咕噜噜叫着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 每一次,我又害怕见到明天的太阳,又惶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样难熬的感觉,也该让他们体会了。 5 蒋从文倒是想屯多点东西,奈何钱包不允许。 看我装模作样还在超市里逛,我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费力的很。 可我不觉得委屈,反倒干劲满满。 因为我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和周边保镖的配合下,将蒋从文精挑细选的菜换成了还挂着虫卵的烂菜,鸡蛋也都换成了臭鸡蛋。 吃了带虫卵的菜,也算是我体恤他们一家了,也是好心怕他们补充不到充足的蛋白质。 世间真是难得有我这般贤良的女孩。 回到必输,蒋从文刚开们。他弟弟妹妹就咋咋呼呼跑了出来,直接把我撞到在地。 他弟弟才上小学,体重就抵得上两个我。 不仅是我跌倒在地,连同我拎着的鸡蛋也碎了一地。 听到动静蒋母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地上的我一眼,现将小儿子拉过去检查有没有伤到,又指着地上碎了的鸡蛋对我大呼小叫。 “你个瞎婆娘,不仅撞到了我的宝贝儿子。连东西都拿不住,直到鸡蛋有多贵吗,就打碎这么多,你赔得起吗?” 他妹妹也对我怪叫起来:“贱女人!贱女人!” 上一世,蒋小梦嫉妒我弯弯的柳叶眉,趁我睡觉不仅把我眉毛剃了,连带着我留了好几年的头发也剪了。 我气的冲上去要以牙还牙,可身边的佣人和保镖已被他们一家提前辞退。孤身一人,我直接就被蒋父踹翻在地。 “吵什么吵,耽误老子睡觉!” 我半天爬不起来,看向蒋从文,想让他说句公道话。 可他只是顺着他爸的话说:“爸,真谢谢那您帮我教训她,女人还是得打。” 我听着他吐出的话语,只觉得荒谬。这就是我谈了两年男朋友嘴里说出的话。 还有什么叫做‘帮他’,我又不是他的所属品。 绝望下,泪水不断地往外涌。 “哭哭哭,哭不要脸哭。你还委屈上了!滚过来洗衣服,谁叫你起的那么晚!” 蒋母从洗衣房出来,冰凉粗糙的手狠狠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去洗衣房洗衣服。 一到洗衣房,我直接惊呆了。 原来他们打包小包带来的东西竟然都是没洗过的脏衣服,他们来这里本是打算用洗衣机洗的,但又不会用我家的全自动洗衣机。 暴躁之下,蒋母彻底搞坏了洗衣机。于是就将我拖过来洗。 望着眼前沾满污垢,散发着酸臭衣服吗,我不自觉呕了出来。 这反映立刻刺激到了蒋母的神经,她一屁股坐在门口开始嚎起来。 “呦呵,儿嘞!你看你找的女人,什么活儿都不能干,让她洗个衣服还装起病来,还嫌弃自己亲婆婆呢!” “这城里姑娘就是比不得我们农村女孩肯干,不孝啊!作孽哦!” 蒋从文被蒋母一番话说的怒上心头,把我推进洗衣间反锁上门。 “敢跟我妈甩脸,不把衣服都洗干净,你永远也不用出来了。” 我值得就这冰凉刺骨的冷水搓洗着他们一家人的衣服。 根本洗不干净,衣服上的油渍叠着污渍,层层叠叠下,无论我搓洗几遍都只能出现新的脏东西。 水也总是浑浊不堪的,散发着洗衣液都压不下去的臭味。 我品名搓洗,直到双手都洗的红的发紫,肿的像十只萝卜条一般才勉强洗完。 鼻子里全是混合着洗衣液和酸臭的混合起来的奇怪味道。 到晚上,我才被放出来,刚出门那一刻我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了。 蒋家人看着我冻肿异常肿大的十指,恐怕我有病。 将我撵去了阳台上,从此不许我再进到房间里。 至于蒋从文,从始至终都是帮凶。 那时,我对蒋从文再也没有一丝留念了,有的只剩汹涌的恨意。 还有蒋家其他人,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6 买来的三张床,如我所料,是蒋家三个男人睡。 蒋母、蒋小梦、我,都只能配打地铺。 甚至我连地上都不能睡,毕竟我还是‘外姓人’。 我住拽住蒋从文的衣角说:“从文,我有点饿了” 蒋从文听了之后顿了顿,似乎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只给我递来一杯雪碧。 “一共才六个汉堡,鸡块也不够吃的,你也该趁这个机会减减肥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却从始至终没看向我。 我不感意外,像他这样的烂人,做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现在我之所以还呆在这里陪他演戏,不过就是为了要他们一家人的命罢了。 温度渐渐降低,手机上管家也在催促我回去了,保镖就在不远处等我。 想着这边的条件如此艰苦,我才不要和他们一家人过这样悲惨的生活,况且他们还要使唤我,我是想让他们死,但我也没疯到要把自己搭上。 坚持到晚上,我假装灵光一显,大力撞倒了蒋母和蒋小梦。 蒋母立刻叫了起来:“贱人!你是失心疯了吗?还没进蒋家门就给婆婆上上眼药了?” 和他上辈子一样,还是一样的喜欢倒打一耙。 拿着那些老掉牙的封建礼仪来规训我,先前我还爱着蒋从文,不忍他夹在我和他母亲之间,才总是主动向蒋母服软。 可近视不同,我只觉得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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