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衣领:“你疯了?现在去送死?” “正因为是送死,”沈青璃反手扣住他手腕,脉搏在指下狂跳,“他们才会松懈。”她袖口滑出几片黑绿的叶子,腥气扑鼻,像刚从腐肉里捞出来。 萧景澜瞳孔骤缩:“断魂草?” “改良过的。”沈青璃把叶子碾碎,糊在脸上,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她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等会儿,我就是个死人。” 萧景澜突然松开她的手,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出声:“行,你去。我去县衙找秦鹤年。” “别。”沈青璃抬眼,窗外的月光在她睫毛上结了霜,“你去县衙,让他备解药。” “你真信那老狐狸?”萧景澜挑眉,茶盏在掌心转出残影。 “不信也得信。”沈青璃翻身跃出窗外,衣角扫过窗台上的药瓶,“毕竟国舅若赢了,他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她站在屋顶顿了顿,回头冲萧景澜眨眨眼:“放心,我还没活够呢。” 萧景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茶凉了,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发出闷响。 乱葬岗的槐树全死了。沈青璃猫着腰穿过焦黑的树丛,树皮剥落处渗出暗红的黏液,像凝固的血。她摸出几粒种子,指尖泛起青光,种子落地瞬间生根,藤蔓缠住枯树,开出猩红的花。 花心浮现出模糊的影像:几个黑影在地下穿梭,铁链拖过泥土的声响清晰可闻。她眯起眼,认出其中一人——户部主簿李慎之。那个总爱捻着山羊须的老书生,此刻正拎着铁钩,嘴角咧到耳根。 “原来是你。”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地窖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摸出断魂草的叶子塞进嘴里,体温骤降,呼吸凝滞。 “死了?”黑影凑近,铁钩几乎戳到她鼻尖。 “差不多了。”另一个踢了她一脚,靴底沾着暗红的碎肉,“拖进去。” 沈青璃任由他们把自己拖进地窖,火光映出满墙的符咒。十几具尸体吊在梁上,胸口被剖开,心脏位置空荡荡的,像被掏空的陶罐。青铜鼎里煮着黑水,火星溅到她手背,烫出焦痕。 “你们在炼什么?”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 黑影们猛地回头,铁钩在墙上划出火星。她突然暴起,铁链缠住最近一人的脖颈,用力一勒,骨裂声清脆可闻。黑雾从她袖口涌出,藤蔓刺穿黑影的胸膛,血喷在她脸上,温热黏腻。 “快走!”她扯断铁笼的锁链,把两个瑟瑟发抖的江湖人推出地窖。最后一眼瞥见青铜鼎,她抓起一勺黑水装进玉瓶——这东西,能烧穿国舅的遮羞布。 县衙前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沈青璃站在堂上,玉瓶在掌心转出幽光:“诸位大人,这是国舅府的秘药。” 御史的官帽歪了,他伸手扶正,声音发颤:“空口无凭。” 沈青璃从怀中掏出卷轴,展开时发出裂帛声。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李慎之的手笔,昨夜我在乱葬岗亲眼见他指挥炼尸。” “荒唐!”御史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响,“你一介农女,也敢……” “那请问,”沈青璃突然提高声音,指尖划过卷轴上的朱砂印,“昨夜户部主簿身在何处?” 堂下死寂。县令的官袍下摆突然剧烈抖动,他招来衙役耳语几句。不到半炷香,衙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李慎之……失踪了!” 萧景澜拎着包袱闯进来时,沈青璃正把玉瓶递给县令。他抖开包袱,染血的官服和账册散落一地:“国舅府的账,昨夜刚抄的。” 县令的瞳孔缩成针尖,账册上的北境符文在阳光下泛着青光。他突然抓起惊堂木,却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木块砸在案上,裂成两半。 “封……封府!”他嘶吼着,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所有涉案人员,即刻收押!” 沈青璃站在阶前,看着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出去。晨风掀起她的衣角,她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县衙回荡,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夜色漫过窗棂时,沈青璃正在调配新的药剂。萧景澜靠在门框上,指尖转着匕首:“国舅还有后手?” “当然。”她把药粉撒进坩埚,青烟腾起,在梁上凝成狰狞的鬼脸,“但他这次摔得太狠,没三年爬不起来。” “那接下来?”萧景澜的匕首突然钉进门板,尾音发颤。 沈青璃抬头,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展翅的鹤:“朝堂该洗牌了。”她突然倾身,发丝扫过萧景澜的鼻尖,“这次,我要做执棋人。” 萧景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反常。他按住胸口,指腹下传来陌生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破土而出。 第33章 战略实施,初现成效 惊堂木在县衙公案上裂成两截时,沈青璃正站在青石台阶上。风卷着她的裙裾,像片将坠未坠的银杏叶。她盯着那道新裂的木纹,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笑出声:“这下可真是……“尾音被风吹散在朱漆廊柱间。 萧景澜倚着门框,染血的包袱在掌心掂了掂。他盯着檐角铜铃,喉结滚动两下:“那位怕是要掀了东街的茶楼。“ “掀了才好。“沈青璃转身时发间银簪晃过他眼前,“正好腾出地方种稻子。“她忽然驻足,绣鞋碾过半片枯叶,“你闻见血腥味没?“ 萧景澜瞳孔微缩。人群骚动声里,他瞥见个灰影掠过街角,衣摆扫过卖糖画的老汉摊位。糖浆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蛇形,“尾巴倒挺长。“他扯开嘴角,却见沈青璃已踏下台阶,裙裾扫过门槛时带起细小尘埃。 “你的人?“她突然回头,发丝扫过他鼻尖。 “或许是……“萧景澜指尖按在腰间软剑,余光瞥见街对面茶楼二楼窗棂晃动,“你那位好妹妹?“ 沈青璃忽地笑出声,指尖拈起片飘落的槐花:“她若真有这本事,倒省了我去田庄走一趟。“她忽然倾身,发间步摇几乎撞上他下颌,“你的人什么时候动身?“ “昨夜子时。“萧景澜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褪色的春联,“第一批货该到通州码头了。“ “通州?“沈青璃瞳孔缩成针尖,“你倒是会挑地方。“她从袖中抖出个油纸包,稻种在阳光下泛着金红,“知道我为何选龙息稻么?“她忽然将种子撒向半空,看它们落进萧景澜衣襟,“它认土。“ 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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