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气也变得刺耳:“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让你别管。”锦林将陆肖铭往一边推开,侧头示意谢煜扶着盛安星跟自己一起出去。 陆肖铭在原地愣神了许久才跟了上去。 他紧跟在她身后,锦林急着往学生中心赶,也懒得管他如何,四人一起到了休息室,陆肖铭也在中途看出来盛安星确实中了药。 “我只是担心你被他占便宜,你干嘛对我发火?”在盛安星被谢煜丢到床上后,陆肖铭总算找了个机会见缝插针表达自己的委屈。 他之前也是三番五次做出袭击的举动——还是在清醒的时候,现在居然有脸抱怨别人,锦林连借机嘲讽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汲了点凉水,给盛安星擦脸。 盛安星好像更严重了,眼睛半眯,皮肤烫得惊人,浑身被煮沸似的泛着粉色,锦林原本只想试着给他降温,但是擦拭似乎并没有效果,便将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我来给他擦身体,你去外面歇着吧。”谢煜也拿来了一块湿毛巾,站在床边。 锦林犹豫了一下,对谢煜的怨言似乎随着他在盛安星出事时出手相助而消失殆尽,想起先前的争吵,她忽然间就有些无措,微微垂着头道:“谢谢你。” 谢煜面无表情道:“你不用为了他谢我。” 锦林想说并不是为了盛安星,但又觉得再做解释只会让他多想,便没有出声。她刚要往房间外走,盛安星呼唤她名字的声音骤然变大,变得惊慌失措:“锦林别走!不要走!” 他宛若一条搁浅的鱼般在床上挣扎起来,伸直了手臂在虚空中抓着,她只是迟疑了几秒便真被他抓住了,盛安星的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嗓音在颤抖。 “求你了……别走,别离开我……” 锦林知道她应该当机立断直接走人的,盛安星在这里很安全,他的私人医生马上就会赶过来,她帮不了他什么了。尽管理智是这么想,身体却动不了,他灼热的掌心仿佛带着定形魔咒。 在场的私人都沉默了,只余盛安星的喘气声在房间里缠绵不绝,他勉力睁着眼睛望着她,虽然不说话,手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幸好门铃很快就响了起来。 “应该是医生来了。”锦林说,顺势挣开了盛安星的手,快步走出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医生,锦林已经在之前的通话里说明了情况,医生带着医疗箱走进了盛安星的房间,她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喜欢盛安星?”就在锦林抱着膝盖发呆的时候,陆肖铭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一时没有听清,陆肖铭重复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盛安星?” 他的声音发紧,听上去小心翼翼的。 锦林就要否认,他却急促地笑了一声,阻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算了,不用告诉我。” 那逃避的姿态却仿佛默认了疑问。 没过多久,陆肖铭又轻声道:“别喜欢他。” 那声音轻如梦呓,若不是这里太过安静锦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完这句后自顾自继续道:“盛安星不是真的像外表那样善良,他不适合你,锦林,别喜欢他。” 锦林当然知道盛安星喜欢她只是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利益冲突。她也在尽力避开与他的交集,但自己主动做是一回事,现在被人这么说,心里便开始不舒服。 “我是不喜欢他,但这个跟你无关。”她的语气都变得冷硬。 盛安星房间的门被从里打开了,谢煜走出了房间,对外厅里古怪的氛围视若无睹,直接在锦林的另一侧坐下。 “盛安星怎么样了?”锦林问。 “没什么问题,等代谢完就没事了。”谢煜说,“他说整晚只喝过一杯水。” 锦林记得起盛安星端来的水,她没有接,最后反倒被他自己喝掉了。 水真的有问题。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会有谁会对他下手,最开始怀疑的是陆肖铭,但是从他之后意识到盛安星身体真的不适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毫不知情。锦林的脑海飞快略过了许多张面孔,包括张雨瑶和储修,最后又一一否认。 下药的人有备而来,且目的恶意满满,在舞会开场中途就做手脚,还是如此烈性的药物,明显是要让盛安星当众出丑。 第94章 三周目(四十八) 盛安星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讯录上锦林的号码,距离新年舞会已经过去了五天,在自己的丑态暴露于她面前后,他也盯着手机过了五天,始终没有勇气打电话。 烈性春|药只会让人丧失理智,而不是失忆,他清楚地记得当晚的细节,记得自己是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卑微地求她留下。 盛安星闭了闭眼睛,面色苍白,眼下是长时间睡眠不足引起的青黑色,他自虐般无数次回忆那晚的细节,不断地庆幸锦林并没喝下经过自己手的水,还好中药的人不是她,但是这样的庆幸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惋惜。 如果是她喝下了那杯水,如果她在自己面前失态…… 盛安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打断了自己即将滑入深渊的思绪,却又觉得身体里热了起来,仿佛那日的药效还有后遗症。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从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少爷,外面人要见你,说是你在圣帕里斯的同学。” 盛安星腾地站了起来,他立即就想到了锦林来这里探病,虽然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定了这种猜测。 他用手指潦草地梳了一下头发,飞快地打开了门。 管家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望着盛安星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安星疑惑道,又低头打量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虽然是在冬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算什么,他从小就有洁癖,平时一定会忍无可忍,只是这几天魂不守舍,顾不着清理自己,“是不是我身上有味道?” 管家摇了摇头:“是那位圣帕里斯的学生,他一直跪在外面,怎么劝也不起来,说不见到你就一直跪下去。” 盛安星面孔上的神采忽然黯淡了下去,原先激动而紧绷着的手臂也放松了下来,随意插在裤兜里。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嘲意,不知是嘲讽他人还是在自嘲。 “让他在前厅等我。”盛安星说。 管家用通讯器吩咐门卫放人进来,又安排了一人带他前往前厅,他担忧地跟在盛安星的身后,并仔细打量着,作为一个在宅子里待了多年的人,他当然早已熟悉对方的性格。 绝大多数情况下,盛安星都很好说话,甚至生气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然而此时他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意。 进入电梯时,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那个孩子是……”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盛安星直视前方,盯着电梯门,语气冷淡,“陈叔,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心存侥幸?” 管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越发忧虑。 二人来到一楼,穿过长廊和中庭,来到了宅邸的前厅,一个穿着破旧羽绒服的男孩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管家快速又仔细地打量着他,从他的上衣到裤脚,并不符合圣帕里斯学生惯常的打扮。 男孩一见到盛安星就跪在了地板上:“学长对不起!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做那种事了!” 说罢就以头抢地,盛安星看着他额头磕出来的红痕,似乎用上了很大的力气,那声音大得连旁边的管家都吓了一跳。 “我给了你一周的时间离开九川,你嫌长了?”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我……我就是在九川长大的,我家人都在九川,要是离开这里,我能去哪儿?”男孩结结巴巴道,语气尽是惶然不安。 “所以我给了你方便,让你家人丢了这边的饭碗,也断了留下来的念想。”盛安星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应该更要抓紧时间去外面找工作才对。” 男孩呆呆地看着他,眼睛渐渐漫上血色,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你……你这是不给我家活路,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父母招惹你什么了?他们快五十了去外地哪里能找到工作?你要报复都报复在我身上,为什么还要对付我家人?!” 他语气激动,面孔上显现出了失控的情绪,却仍是不敢对盛安星动手,甚至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上一次我就放了你,你又做了什么?”盛安星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的人,若是这次再没足够的教训,就永远都会心存侥幸,是不是?” 男孩骤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上次放了我?是,你没让我被开除,但是我还是被处分了,奖学金和学费减免全部泡汤,你知道上学期我是怎么过来的?最后还不是要离开圣帕里斯,这和开除有什么区别?明明我帮你套出了余青青的话,你保证过的!知不知道圣帕里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有钱有势,去什么学校没有本质区别,我的人生却已经毁了,你毁了我的未来,现在还要彻底摧毁我全家!” 然而对于这番撕心裂肺的剖白与责难,盛安星却没有任何的同情,他的表情不耐烦,似乎在嫌弃对方聒噪。 “圣帕里斯对你意义不凡,你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机会,却用来给别人泼脏水,给我下药?”盛安星说,“看来你也并没有多珍惜这种机会。” 男孩看着盛安星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知道自己的退路彻底没了,他眼前发黑,身子一直颤抖着。 盛安星对管家说:“让保安把他弄出去,以后都别放进来了。” “是。”管家颔首,开始通知保安。 跪在地上的男孩慢慢爬了起来,面容惨淡,却浮起了一丝神经质的笑:“盛安星……你这么做,就不怕报应吗?” 盛安星已经打算回自己的房间,闻言头也不回。 “你就不怕,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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