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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红,说起过往就差呜呜哭了。 自然了太子殿下忍住了。 等吃完酒席,到了车上,太子就不需要忍了,抱着太子妃胳膊,脑袋埋在太子妃脖颈发酒疯呜呜哭,“太好了严津津呜呜呜,凌官终于有爱人了,今个我太高兴了。” 在太子妃这儿发完酒疯,太子迷瞪着双眼看儿子,然后抱着旺崽脑袋,左右脸蛋各亲了一大口,酒气扑到旺崽脸上,但旺崽不觉得厌恶,很是关心问:“阿爹,你难受吗?” “阿爹不难受,阿爹高兴。” “旺旺,来阿爹再亲一口。” 小旺崽脸红彤彤的,跟喝了酒一般,凑过去让阿爹亲亲他的脑门,他脑门还没亲呢。 许多福吧唧一大口,亲崽脑门。 “祝我们旺崽新年快乐。” 严怀津在后头扶着许多福的腰,没忍住笑出了声:“还没过年呢。” 太子说:“快了快了,孤还没亲我的亲亲太子妃呢,严津津你快过来,我亲亲你。” 太子妃近前,被太子抱着,左右亲了亲太子妃脸蛋,最后亲到了太子妃唇上,倒是轻轻碰了下,发出吧唧响声。 “对了,旺旺在呢。” 太子终于想起来,崽还在车上,扭头顶着大红脸看崽,“旺崽,亲亲嘴巴只能和你对象亲亲,阿爹可不是不公平。” 旺崽坐在位置上上半身板板正正,但脚尖翘了翘,很是高兴说:“阿爹我知道,我不会酸酸。” 酸酸是谁? 一家人回宫,太子喝多了先回东宫,小旺崽就说:“阿爹、爹,孩儿去宣政殿看望爷爷,跟爷爷说我们平安回来了。” “行你去吧。”许多福已经不行了,贴着他家太子妃走,走的快到东宫了,突然啊了声,大声说:“我知道了!” 严怀津抱着许多福,脑袋问号。 “酸酸啊,酸酸就是吃醋,这小子。” 严怀津眼底露出好笑来,难不成这一路许多福都在想这个问题? “许多福。” “干嘛。” “你真是好笑——” “严津津你说我好笑!”殿下气。 太子妃亲了亲气呼呼炸毛的殿下脑门,说:“可爱的好笑。” “可爱就可爱,好笑不许要,不过这次算了,我大人大量。” “好,谢谢肚子里有大船的殿下。” …… 宣政殿。 旺崽见到了皇爷爷,先行礼说:“爷爷,阿爹和爹带着孙儿回来了,阿爹喝了些酒,同爹一起回东宫了。” “好好。”宁武帝笑呵呵,“来,爷爷看看旺旺,脸红彤彤的,你可不能喝酒,还没到岁数。” “孙儿没喝。”旺旺脸红,但实话实说还有些高兴得意:“阿爹在车上亲了亲旺旺。” 仲珵心想,这是显摆上了。 旺旺很喜欢他阿爹,就跟许多福喜欢小满一样,该的。 “赵二喜拿皇孙衣裳,给皇孙换上。”仲珵走过去,蹲下来跟孙儿齐平,“咱们旺旺今日穿的衣裳多,累坏了,换身舒坦的,咱们爷俩暖阁间聊会天。” 旺旺在宣政殿这儿是有衣裳的。 仲珵牵着孙儿走去暖间,一路听孙儿说今日喜宴如何,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旺旺最后说:“……孙儿以后要多跟阿爹学习。” 仲珵:…… 旺旺见皇爷爷半天不说话,小手晃了晃爷爷的手,抬头叫:“爷爷?” “爷爷听着呢,爷爷想旺旺说的也对。”仲珵一字一句斟酌,不能在旺旺这儿说他爹的不靠谱不着调,只能捡些好的说,“你阿爹是值得你学,他随和,心肠软,看重民生……” 阿爹好棒。旺旺听得很认真。 宁武帝有心教导孙儿如何治国,前头说太子好话说着说着就夹带一些治国私货,等说完了发现孙儿对太子更为崇拜了。 仲珵:…… 罢了。 许多福别的不说,运气是旺旺的。 想到此,仲珵一笑,说:“你阿爹福气好,咱们旺旺是运气旺。” 这个年,旺崽过的好开心,宫宴请百官时,班里同学都随着父母来了,阿爹说让他带着孩子们到仙居殿玩。 “以前逢年过节,阿爹也是独一个殿招呼自己的朋友同学。”许多福说。 旺崽问:“阿爹,那如今呢。” “他们都长大了,要么外放去地方为官,要么就坐在前朝官员位置上,你阿爹我啊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玩了,现在那般玩太傻了,就是那些官员哄我陪玩我都玩不下去。”许多福脑海里想了下,周全李昂等人再跟他玩抽陀螺、跳大绳——有点奇怪也能玩。 “还是你们玩吧,不过天冷,你同学来了,你多招待些。” “知道了阿爹。” 严玹随着曾爷爷进宫的,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喊爷爷。 许多福一看严玹就想笑,这小孩特别特别像严津津小时候样,将严玹接在怀里抱了会,冬日孩子穿得厚,他抱了会有点抱不动,严怀津便接手,许多福就给严玹塞红包。 严玹小脸板板正正说:“谢谢爷爷。” “你和你舅舅好好玩,去吧去吧。” 旺崽拉着严玹的手就去仙居殿,走到一半,严玹把刚拿到的红包递给旺啾啾,“啾啾给你。” “啾啾不要,啾啾还要给你。”旺崽小大人摸摸严玹的头,想到自己过年红包全给阿爹了,如今是口袋空空,不由说:“啾啾给你写个福字当新年礼物好不好?” “你放心严玹,待到明年,我会给你留一些的。” 给严玹留些红包,剩下的给阿爹。 严玹点小脑袋说好。 旺崽牵着严玹手,走了几步,又说不好。严玹看过去,脑袋懵了,怎么不好了。旺崽小脸严肃说:“我的字不好。” 又走了几步。 旺崽左思右考,最后舍不得送出他和阿爹还有爹买的帽子,手中也无其他宝贝的礼物送给严玹,便说:“你等等,等我明日出去,我若是能出去,我给你买礼物。” “严玹你想要什么?” 严玹仔细想,他要什么,想了半天先说:“小臣小臣。” 不远处仲所臣来了。 旺崽看仲所臣,想,小臣是他弟弟,他不是长辈应该不用送红包的,但是小臣比他小,罢了,他也送一份吧。 这顿宫宴吃完,皇孙欠了不少礼物。 当日皇孙找到阿爹,说明来意。许多福:…… 儿砸你批发礼物红包的?! “你库依玛婶婶做买卖,同西宁城的货商认识,她那儿应该有不少毛线制品,明日我去找人问她买一些。” 旺崽神色严肃说不好,“孩儿要给小辈送新年礼物,应该亲自挑选。” “……行,你带王伴伴去上门问问。”他就不去了,他要在家和太子妃睡大觉。 旺崽很是郑重作揖答应了。 等旺崽一走,许多福就扭头说:“他这个毛病跟谁了?对喜欢的人,好来的时候礼物都要亲自挑选。” 太子妃思量一二,试探说:“父皇?” 许多福:! “你说等旺崽再大一点……”他岂不是有俩爹了!真可怕。 旺崽去许叔叔府邸向库依玛婶婶买了许多毛线制品,要比他跟爹和阿爹在百福街买的制作上乘,但是旺崽很是喜欢百福街买的那顶帽子。 买完了礼物,旺崽也没停留,回到了东宫开始包礼物。 这个是严玹的、小臣的,还有仲宜河、仲宜江二人,这二人就是仲子钦仲子铭的儿子,说起来也是旺崽的小辈,不过小辈也分亲疏远近,别看旺崽正正经经喊严玹大名,但对严玹是最亲近的。 许多福没事嗑着瓜子来儿子书房,看儿子分配包礼物,还送了福字,真是的亲手所做,诚意十足。 到了元宵宫宴那日。 宁武帝之前在宴席上炫耀过,他孙儿孝顺,给他和皇后亲自买了一顶帽子——元宵小家宴上,宁武帝和皇后就戴上了。 先前大宫宴不合适,现在小家宴就比较适合炫耀。 小家宴:帝王一家、活着的宗亲,特别开恩还有严家。 于是许多福一进来,看大家脑袋上都带着毛线帽,就快把十二生肖坐齐了,他俩爹是虎头帽,许多福给他和严津津挑的是兔子帽,旺崽要狗头帽,旺崽自己觉得小狗很可爱。 严玹脑袋上一顶小狗帽。 小臣脑袋上是小牛帽。 等这场宫宴散去,民间还流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虎头帽——都开春了,哪里还能戴毛线帽,真是就硬戴,谁让宫里圣上皇后戴上了。 开了年,二月初,旺崽上幼儿园小班下年级了。 小孩子真是见风就长,一晃年三年过,旺崽六岁半了。 幼儿园课程结束,崇明大殿该换上小学模式。 开学前一晚,旺崽:明日就要卯时起。 亮晶晶的双眼。 皇孙有自己的院子,翌日卯时刚过没多久,大约凌晨五点十分多吧,皇孙院子点了灯,旺崽醒了。 睡到日上三竿的太子听闻儿砸五点多起,六点出家门,带着早饭扒着青雀渠大桥栏杆干完早饭,一脸老父亲皱巴巴脸。 旺崽,儿砸,你这一套糅杂混了! 怎么又随你爹早起,又随了我‘风餐露宿’干早饭。 明明起得那么早,不用这么干的啊啊啊啊!!! 旺崽:父亲,我有自己的长法[撒花][撒花][亲亲][亲亲] - 第0130章 ? 番外八 ◎仲所归上学8◎ 番外八 披星戴月, 青雀渠桥上站着一人,桥下内侍守着。 皇孙旺崽望着河流,迎面吹着的是还有些凉的早风, 旺崽双目弯了弯,不紧不慢的啃着馅饼,牛肉口还有一只绵密的豆沙包。 吃过早饭, 再喝一杯牛乳。 早餐时间就结束了。 旺崽并不着急走, 静静地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 天光渐亮时, 右掖门陆续有同学过来, 远远的,旺崽站在桥上其实看不真切,但他喜欢猜。 对方的衣服颜色,走路姿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像是王瑛恒, 身高足,走路不会太稳重,走几步见没什么人就喜欢跑起来,或是拍拍走在前面同学的肩膀,而后勾肩搭背一起走。 小臣进了宫门后到崇明大殿这路上啃着点心,要是遇到了严玹, 会把点心掰一半给严玹, 严玹不喜欢在路上边走边吃, 但小臣给的,严玹会吃。 仲宜江仲宜河二人密不可分, 常常一起来, 不过前两日二人拌嘴吵架了, 今日又和好了。 旺崽猜:仲宜河肯定赔了不少小玩意才得了仲宜江的原谅。 周焕宁在课堂时表现的很好,就像阿爹说的,周父周大人当时也是十全好学生,但周焕宁来的最早,时常会在路上看到桥上的自己,但周焕宁从不过来打招呼,就当没看见。 旺崽想:周焕宁心底还是很有主见的。 在桥上站了一盏茶功夫,皇孙旺崽理了理衣衫袍子,这才抬脚下桥,桥头站着他的内侍:赵一鸣、李二毛。 伴伴过年时和牛总管喝了几杯吹了冷风,发了风寒,过年挪到宫外宅子养了些日子,前几日才回来,不过旺崽让伴伴多休息休息,早起就不用陪他上学了。 赵一鸣李二毛一个八岁一个九岁,行事却极为老练稳重,话少,懂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皇孙想要‘静一静’不要人打搅,什么时候皇孙想玩,让他们也活泼活泼。 他们都懂。 皇孙从桥上下来,赵一鸣李二毛便侧身,二人跟上。 …… 许多福现在习惯八点多醒,节假日能多睡一会,平时也不能太偷懒了,此时醒来吃早饭,见伴伴还在这儿,诧异说:“伴伴你今个怎么留这儿陪我?” “殿下您说这话,嫌老奴了?” 许多福:…… “伴伴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许多福把手里包子放下,不给伴伴‘阴阳怪气’时间,伸手拉着伴伴坐下,王圆圆也知道自己刚才不对劲,哪能真坐下,没个规矩,但许多福不,许多福就让伴伴跟他一块坐,还说:“又没外人,咱俩坐着吃,边吃边聊,看看东宫谁还敢给你气受。” 王圆圆一听,忙说:“谁敢给我气啊,你可别瞎说。” 许多福便笑嘻嘻,拖长长的音说:“哦,我知道是谁了,伴伴你是不是跟旺崽闹别扭。” 这话羞的王圆圆脸立即红了,他这么大人了,看着旺崽长大,私心里说声旺崽长辈,但面上实打实一个奴才—— “哈哈哈哈。”许多福哈哈笑,说:“伴伴你陪我时日久了,现如今跟我一样一样,心里想什么就露在脸上,我都看出来了!” 真是老小孩。 王圆圆:…… 羞臊也没了,只剩下破罐子破摔,不过还是有几分扭捏,说:“我也不是和旺崽生气,我是有点害怕,他是不是不喜欢我陪着他啊。” “旺崽跟你不一样,旺崽年岁长上来越有主意。” “我怕讨他的嫌。” 许多福啃着包子,边吃边说,就像是和叔叔拉家常似得语气说:“伴伴你都说,旺崽和我不一样,每个人个性不同,我那会上学,最喜欢你陪着我,咱俩叽叽喳喳聊一路,能吃一块说一块,嘻嘻哈哈的,但旺崽你也看着长大,他面上像严津津,也像我父皇——” 王圆圆脸色一紧,自省嘀咕:“我就说我怎么现在怕起来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对吧对吧,但我跟你说,他啊,把谁当自家人、自己人,那是样样都惦记着你,对你好。”许多福作为爹,敢打包票,“伴伴你放心吧,咱们也是一家人。” 王圆圆眼眶一下红了,有些泪花。 许多福当没看见,自顾自吃包子,给伴伴留面子。王圆圆胡乱抹了把泪,说:“我就是年纪大了,老了老了,怕没用了。” “怎么会,他小孩子离不开人,就算你们说不到一起,咱俩能啊。”许多福说到这儿,停下啃包子举动,拿着包子,狐疑审判‘狠狠’看伴伴。 王圆圆吓了一跳。 许多福半眯着眼,说:“好啊,王圆圆你现在有了旺崽都不想和我玩了,是不是嫌弃我?!” 这番直呼其名,逗得王圆圆笑了起来,又立即保证说:“怎么会,你是伴伴带大的,伴伴绝对跟殿下一条心,殿下还吃点什么,伴伴给你去端。” 许多福也没客气,笑嘻嘻点了几样。 王圆圆立即生龙活虎干活去了。 等傍晚时,旺崽放学先去宣政殿,酉时末到东宫陪俩爹用膳,旺崽进了东宫大门,先去伴伴房间,见到了伴伴说:“伴伴你身体如何了?最近早晚风大冷一些,新来的杨太医擅治风寒养身,他开了方子,我交代了膳房给你单独做膳食。” 王圆圆是真没忍住,一下子老泪纵横了。 旺崽吓了跳,面上还四平八稳,只是语气有些担忧说:“伴伴你怎么了?” “伴伴高兴的。”王圆圆抹着泪说。 多福和旺崽都是他看着大的,都是好孩子,他怎么突然间就这么矫情了。 旺崽松了口气,很是自然说:“伴伴你别哭了。” “好好,奴才不哭了。”王圆圆擦干净了泪,笑呵呵说:“今个膳房做了小殿下爱吃的。” 旺崽听‘小殿下’三字,知道伴伴揶揄逗他玩,便心里松快高兴,看来伴伴真是高兴的落泪,并没有什么难处,这般就好。 他往后院去,一边说:“今年过年,伴伴在宫外,阿爹说了好多次伴伴,伴伴以后少饮酒。” “好好,奴才戒酒不喝了。”王圆圆一个人在宫外过年,多福还抽空看了他,给他带了许多吃食衣物。 宫里做主子的,跑去宫外看奴才,这真是—— 他修了八辈子福气。 王圆圆倒不会想皇孙怎么不来看他,他病体,旺崽年幼,自然不能过来了。 许多福出来,听到二人闲聊,笑嘻嘻说:“我们旺旺分明也想伴伴,嘴里把阿爹推出去了。” “阿爹。”旺崽作揖跟阿爹见礼。 回应板正又闷骚旺崽的是他阿爹抱着一顿搓搓脸。 旺崽四平八稳脸上有些破功,看上去‘诶呀我都这么大了不合适’,但实际上可高兴了,眼神都是亮的。 许多福:轻轻松松拿捏。 严津津就不提了,他一拿一个准。 就是他父皇,看上有时候嫌他吵,实际上可吃他撒泼耍懒这一套了。于是太子殿下干的理直气壮! 一家人吃过晚饭。 许多福说:“你阿爹我是个直来直往性子,你爹虽然话矜持了些,但也是直白的,你怎么就让人猜呢。” 旺崽想了下,在俩爹跟前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说:“皇爷爷教我喜怒不形与色。” 许多福:…… 严怀津:…… “爷爷说,话少,留给外人猜,猜着猜着他自己便心虚便会露出什么马脚……” 这话好熟,你皇爷爷曾经也教过我,但——许多福心想,他忍不住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个八百只鸭子嘴。 许多福摸摸儿砸脑袋,“咱们旺旺辛苦了,学的不错。”把你王伴伴都糊弄住,开始自我反省害怕了。 “阿爹,此事不辛苦,话少人看着沉稳,很有趣。”旺崽说。 许多福:不好意思,你爹get不到这个有趣。 严怀津倒是知道了。 夜里夫夫二人聊天,严怀津说:“旺崽聪慧,抽身于全班同学之外,观察同学,自己心里想得多。” “那也不能真这么独来独往去。”许多福还是心疼儿子,说:“再过两年,等旺旺八岁了,我给他们崇明大殿办水军比赛,我也是他们的冠军学长。” 严怀津说好,还说:“当年殿下英姿勃发,我好生喜欢,没想到又能看到殿下英姿了。” 把许多福夸的快成智障了,恨不得今年就给儿子举办。 不行,他得练练,不说八块腹肌,六块得有! 宁武二十六年夏,赫连族与大盛发生了战事,肃马关刘家驻守为主要军,整个夏日,太子在前朝忙活这个,给刘戗把后勤补足了,谁要是敢拦着粮草,他就拼命。 宁武帝:…… 许多福真是话本子看多了。 如今的大盛,还会缺少粮草? 六年前,启族想投诚,结果条件没谈好,之后相安无事六年,没想到赫连族现如今发难,不过仗也没打几场,到了年末时,赫连族投降归顺,紧跟着启族也上了投降书—— 不是你都没打,你投哪门子啊。 许多福看着肃马关送来的战情,摸着下巴说:“我怎么感觉这俩族设了圈套是想碰瓷,让咱们收留他们啊。” 刘戗信里说,一开战,对面就跑,根本打不起来。 不管事情如何,面上大盛是民心所向。 宁武帝一挥手,说:“此战大捷,让主将班师回朝办庆功宴,给二族发信,来盛都。” 时隔三年,刘戗和王元孙又要回来了。 许多福很是高兴,心思都没在政事上,宁武帝一看,让太子去准备此次庆功宴事宜,许多福:……他只想吃席来着,也行,给刘戗那小子办一场。 他一跑,自家儿子还在御书房旁听。 皇孙旺崽年仅六岁就有了宣政殿御书房听政的殊荣,不过皇孙从不开口说什么,有自己一张桌子,没事在那儿写作业,不会了还会问问圣上。 有时候圣上和朝中大臣说政务,也会拿皇孙作业换换脑子——不是什么大事的时候。 朝中大事时,崇明大殿这些‘小猴子’们也是好奇的,还会吹牛,毕竟小孩子会想长大成为牛哄哄的大人,若是太子殿下在这儿,肯定会‘过来人’理解。 当时他上学,朝堂一点政务,班里同学好一通讨论,讨论完了然后讨伐太子殿下——那会许多福还是东厂九千岁的义子身份。 不过那会已经九岁了,现在这批小孩六岁就开始想聊政务,太子殿下见了也会感叹一声:小孩子越来越强了,牛。 王瑛恒大嗓门说:“听说打胜仗了,咱们大盛好厉害啊。” “我知道,我爹说,北方那两族投降了。” “听说他们吃生肉,穿的是皮子,没有衣袍的,他们投降是不是还要我们养啊。” “肯定是想我们黔中那块百姓过的好日子。” 大家七嘴八舌聊起来,都热火朝天。跟着当年讨伐九千岁义子不同,现在崇明大殿学生聊政务多是本国自信。 因为,大盛,就是,很强大。 “不知道那边两族有什么好的,西宁城起码还有毛线东西呢。” 小孩子们说一会,‘原形毕露’了,到底是好奇北方两族能给大盛带来什么新奇玩意、好东西。 “我没去过北方,谁去过?” “我爹之前在北方当过官,但他没去肃马关那边。” “周焕宁你说说吧。” 班里周焕宁学习好,小臣在这儿吃吃吃,严玹就听着不多话,偶尔吃一口小臣点心,都看周焕宁。周焕宁在‘万众瞩目’下说:“我也不知道启族赫连族,不过我听我爹说,他读书那会,说各自家乡,太子殿下说了巫州的羊,巫州与肃马关很近,那边应该羊多。” 王瑛恒一听,婴儿肥没消下去的肉脸一颤,露出‘可惜’的神色,双手一拍摊开说:“那没意思,西宁城羊毛都很多了。” “那我还是喜欢西宁城的羊毛。” “对对对,我也喜欢西宁城的羊毛。” 小朋友已经开始‘站队’了。 李黎轻轻用胳膊肘撞仲所归,说:“你说呢?” “药材、棉花、皮子,还有碳。”仲所归答。 这些都是好东西,他听爷爷和阿爹说了,不过两地太远多是陆地,运货的话要修路,要修一条与如今官道不一样的路。 仲所归听了追问,阿爹还说这路也不算什么要是有火车就好了。 火车是什么呢? 太子殿下跃跃欲试给儿子比划了一通。 “崽,不着急,等你以后来干,希望有生之年,阿爹能坐上你的火车。” 旺崽:稳重,深沉,话少9◎ 番外九 宁武二十七年春, 归顺的启族、赫连族来朝,同时还有黔中的夷、戎二族,两族投诚归顺已经多年, 但是西宁城的政使胡大人会来事,消息灵通,知道启族赫连族被允许上盛都后, 立即上了奏折, 一番肺腑之言, 看的龙心大悦。 总之:胡大人会拍马屁, 拍的还很真情实感。 就算宁武帝洞察是马屁, 那也很舒心,反正来就来吧,自家百姓,想来朝拜怎么能拒绝呢。 于是宁武二十七年真的是热闹。 盛都百姓听闻消息,打扫欢迎, 喜气洋洋——变着法子过个节,热闹热闹,现如今谁家都有些余钱,能置办点好行头、采买瓜果肉食招待招待客人。 这一年,皇孙仲所归七岁。 春日过去,初夏, 天气热了起来, 花草树木旺盛, 皇孙旺崽同那柳树枝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一下子大了许多。 个头高了, 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一些,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因为时常板板正正的神色,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高贵又庄重肃穆,很是靠谱。 许多福这日送崽上学,他难得起个大早,信使来报,刘将军王将军一等距离盛都还有三天路程,许多福便想去接人——其实主要骑马去玩。 嘿嘿。 父子二人站在桥上吃早饭,太子吃他最爱的牛肉馅饼,皇孙喜欢吃辣口的,却不喜欢油重,因此烧饼是烙的,没什么油,里面夹的麻辣牛肉条。 河水有些急,哗啦啦作响。 许多福啃了会,扭头要跟儿子说几句话,偏头侧目看到崽的侧脸,突然一惊,吓了个激灵——旺崽好像他皇帝爹。 之前说他以后岂不是有俩爹这种话越来越成真了。 许多福:……沉默,啃馅饼,嚼嚼嚼。 旺崽注意到阿爹目光,扭过头,因嘴里有东西没说话,只是眉目露出一副‘怎么了阿爹’的询问神色。 许多福嚼嚼嚼含糊说:“没事,就是你越来越像你爷爷了,我有些高兴。” 太高兴了。 旺崽见到阿爹神色,抿着唇轻轻浅笑了下,说:“阿爹,你不是高兴模样。” “阿爹是高兴模样。”许多福收起其他表情,呲牙一笑,“笑没笑?” 旺崽只能顺着说笑了。 许多福摸摸崽脑袋,笑嘻嘻说:“刚突然发现你长大了许多,不过再长大也是我和你爹的崽崽。” “自然了。”旺崽肯定答。 许多福不闲扯了,说:“我和你爹去接刘叔叔他们,这几日不在,你就在你爷爷阿爷那儿吃饭。” 其实皇家皇孙,就算俩爹不在,谁还能怠慢少一顿皇孙饭吃不成?许多福是家常惯了,也因为没什么大事,出去玩就一两日,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过的多,只能聊点鸡毛蒜皮日常来。 总不能和崽聊政事吧。 更没意思了。 旺崽认真听着,一一应是,还给反馈,跟他阿爹聊日常半分不觉得无聊,也不会没耐心,他对家里人一向是‘面团子捏的’的好脾气。 许多福一一交代,什么吃饭睡觉,虽然夏天了但别贪凉用冰用的狠了多喝下火的绿豆汤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年半载不回来,等聊得口干舌燥了,再灌些牛奶。 行! 聊完了。 “那我们走了,回来给你带礼物。” 旺崽眼睛亮亮的说好。 他都七岁了,阿爹还把他当小孩子,真好。 太子太子妃一出宫,跟着许多金吾卫和东厂探子,许小满和仲珵都不放心儿子,要不是这趟出去就几天,两人更牵挂。 今日崇明大殿放学,就是皇后许小满亲自接孙孙的。 旺崽看到阿爷来接,严肃小脸立即软了些,伸手去牵阿爷的手,许小满本来想上手揉揉孙孙,见后头多是同学又给撤回了手,嘴里嘟囔:“你阿爹说你长大了,这个时候有自尊爱面子什么的,不让我们在你同学面前把你当小孩揉了。” 许小满嘟囔完,又坏心肠跟孙儿说:“不过你阿爹七岁时,那是我想揉就让我揉,我不摸他,他还不高兴呢。” 于是看孙孙。 旺崽抿唇笑了笑,在自家亲人长辈面前根本不会‘喜怒不形与色’,说:“我也喜欢阿爷摸摸我。” “好旺旺。”许小满立即上手了,可是爱不释手。 “你阿爹一走,就咱们祖孙三人吃饭了。” “今个都是旺旺爱吃的。” 爷孙俩一边说话一边往宣政殿去。旺崽说:“我爱吃辣口,皇爷爷用不了太辣的,还是不要全都是旺崽爱吃的菜。” “我们旺旺想的周道,你皇爷爷说他现在可能吃辣了。”许小满心想,就嘴硬吧媳妇。 旺崽便说:“那今日孙儿想吃些清淡的。” 许小满闻言露出一副‘阿爷懂’的神色,笑呵呵牵孙儿手回去了,一边跟赵二喜交代了菜色。 太子太子妃接人接了三日才回来。 刘戗与王元孙还带了俩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七岁,女孩六岁,男孩是刘戗妹妹生的,刘戗的外甥,女孩则是刘戗王元孙战时捡的孤女,认作了义女。 俩孩子个头相近,都是‘肃马关’长相,皮肤有点黑,脸颊晒得有些红、皴,但双目明亮,犹如大自然中最矫健灵活的豹子似得,充满了生命力。 男孩叫刘屿,女孩叫刘嵘。 许多福接人,是当着孩子俩爹面说:“你外甥和你俩闺女怎么都跟你小时候不像啊。” 刘戗小时候多没脑子多活力十足啊。 刘戗知道许多福说什么,差点一拳头把许多福给擂倒,还是严怀津护着了些,忙说:“刘戗你现在手劲儿跟以前不一样,手下留人。” “哈哈哈哈哈哈。”刘戗笑的不行,然后才说:“你想说二丫小丫怎么都严肃不活泼吧。” 许多福:“俩孩子这小名?” “对啊,还有个大丫,他们大姐,在肃马关跟她娘习武不爱到盛都,说盛都权贵靡靡之音什么的。”刘戗嘴上又不把门了。 王元孙在旁捶刘戗,本来想找补一两句,但见许多福神色,就知道许多福根本没往心里去,自然也不会想歪——盛都权贵,谁能有皇帝一家富贵? “你家大丫还挺不同寻常,肯定跟你妹妹一样了。” “可不是嘛,虎的厉害。” 许多福:“你也是。” 二丫刘屿小丫刘嵘都是严肃性子,还有点‘苦大仇深’,身上背着短-枪、刀,都是认真硬邦邦,许多福也没为难小孩,非让小孩高高兴兴起来。 回去路上不由感叹说:“现在小孩子真的个性鲜明,哪像咱们那会那么傻玩。” 严怀津便道:“你那会很好。” “也是,起码我快乐了哈哈哈哈。” 刘戗王元孙班师回朝接受封赏,封赏完其实还要回肃马关的,许多福发现大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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