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竟他才摸出你脉象,男子有孕实属罕见。” “哦哦哦这样啊,不过老赵你别怕,我练武奇才,我师父说的,可能奇才了,怀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老赵惊疑纳罕一通,把了一遍脉象又是一遍,望闻问切,甚至许小满大方的敞开了外衣让老赵摸他肚皮,许多福也是调皮,还动了下,这下老赵心里什么‘疑难杂症’过了一遍,最后得出:许大公公确实怀孕了。 “难怪王爷让我带一车产妇有关的药材,什么生产的补气血的养身体的,各个方面,我都考虑到带上了。”只是男子生产和女子不一样啊。老赵拧着眉头,说:“我住下来,再琢磨琢磨。” 许小满拍老赵肩膀,他俩也是老熟人了,安慰说:“你也别太心思重了,以你医术没事的,我信你。” 老赵一听,责任更是重大,最后出去时连给王爷行礼都忘了,喃喃自语一些药方,还要去翻医书瞧瞧,幸好他都带了。 老屋的炕大,之前角落坏的补好了,睡上三人肯定没问题。一通卸货收拾,赵二喜带着皮子、衣裳被褥送到了新屋——王爷和许小满住处。 许小满就在院子看他们带的物件。 “二喜,你皮子别全给我们俩铺了,你们那儿留两张。”许小满喊:“这里冷,不像城里,你们仨睡一炕上冬天别冻着了。” 赵二喜看王爷。 “听你大哥的。”许大珵说。 赵二喜:恍惚应是。 忙道了傍晚,天色不早了,许大珵去烧饭,问小满吃些什么,小满晌午吃了鱼,下午想吃点清淡的,红薯杂粮粥,甜甜的好吃。 说完便高兴,自己一个人在哪儿笑。 许大珵不用问就知道小满笑什么,但他问了,反正闲聊,高兴嘛。 “我口味肯定随着多多了,晌午吃重口点,下午就捡着清淡的吃。” 果然。许大珵眉眼带着笑,说:“对。” 王爷进灶屋烧饭,许大公公烧火。 赵二喜快吓死了,哪能让王爷伺候他们给他们做饭!王圆圆撇嘴:“你要分清楚,哪能是二哥给咱俩烧饭,二哥那分明是给大哥烧饭,只是烧的多了,咱们顺带吃一口。” “你要是不好受,吃完了咱俩收拾锅碗,还有柴火明天我去砍,我力气大。”王圆圆安顿好。 赵二喜连着点头,还说:“明日饭我来烧吧。” 这王圆圆就不管了,让赵二喜干点活赵二喜能踏实点,不然每次叫王爷二哥,赵二喜都快撅过去了。 但是! 赵二喜虽是内侍太监,以前在宫里学规矩,学过煎茶煮茶、学过磕头行礼、就是洗衣裳也学过,唯独做饭没经验,更别提这种大锅灶饭。 味道难吃,不如王圆圆手艺,至于跟他们‘二哥’相比——差远了。 于是许家的灶屋厨房,俩内侍都跟着王爷学做饭。 赵二喜:恍惚。 王圆圆:笑不出来了。 因为王爷揪着他让他学的仔细点,凭啥对他这么严苛,赵二喜就洗洗切切就行了,他还得掌勺——倒不是嫌活多,炒菜其实挺简单的,就是王爷非得让他掌勺他有点不明白。 “你跟着好好学,以后还要给多多喂饭,要是有个啥情况,你也得会做啊,总不能饭做得跟猪食一样,我们多多吃什么!”许小满说着说着急眼了。 王圆圆:“啊?”又问:“多多是谁?” 就是在旁切菜的赵二喜不动声色耳朵竖起来了。偷听。 许小满看王圆圆,一脸‘你问什么鬼话’,说:“多多啊,许多福,我的崽。” 王圆圆越来越莫名,要不是王爷在灶屋,他得跟许小满嚷嚷了,许小满骂了他一脸,就差说他是呆子了,多多许多福是谁,他哪里知道,也没人跟他说。 但因为王爷在,王圆圆还是不敢真没大没小。 那顿打,他是真的挨了。 “你……咳咳。”王圆圆凑过去,小声说:“你不是太监吗?你怎么有孩子了?” 仲珵就听着二人鸡同鸭讲,看来老赵自作聪明保密了,没说出去。 许小满一巴掌拍王圆圆脑袋上,灶屋这么小,王圆圆小声嘀咕,许大珵也是习武的肯定听见,王圆圆以前聪明机灵怎么现在犯傻,说这个话等着王爷小心眼记仇呢。 不由正义说:“你说什么呢,我一个太监,和许大珵都是正经夫妻了,我怎么会找别人,下次再说我揍你。” “没下次了啊。” “大埕,圆圆我收拾过了,他就是嘴碎,没别的坏心思。” 好人许大公公。 王圆圆:…… 许小满被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在王爷跟前跟争表现似得,表现就表现了,打他干什么。 话又说回来,许多福到底是哪根葱,凭啥他还得伺候许多福!许小满这村子里又捡的边角料小孩当太监?还认了义子?凭啥后来者,还让他伺候?呸! 给那什么许多福喂点羊屎蛋蛋—— “多多,我和大埕的孩子啊。”许小满看王圆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模样,估摸心里想什么坏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然后一把敞开外衣,挺了挺腰,把他圆鼓鼓肚子往王圆圆眼前顶了下,“看!” 王圆圆低头,震惊,我去去去去去。 “许小满你在村里也吃这么好,肚子吃这么大!” “王圆圆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了,我崽,许多福,多多。”许小满轻轻摸了摸肚皮。 赵二喜啊了声,刀切了手指头皮,顾不得手,先刷刷刷目光看许小满——往下移,看许小满肚子。 好、好大。 “你都叫我大哥了,我崽不是你的侄儿?你给你侄儿喂几顿饭怎么了,以后多多给你养老,干不干。”许小满诱哄王圆圆。 王圆圆一副痴呆相,半晌都没合拢嘴。 “你不信,问问老赵,他知道,五个月了呢。” 王圆圆:阿巴阿巴阿巴。 最后这一顿饭是尊贵的许大珵动手的,赶了手受伤的赵二喜,连着一脸蠢相王圆圆出去,许大珵和许小满夫夫二人一个烧火一个做饭,一下子快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看来王圆圆赵二喜逼问过老赵,得知了是真的,再看许小满,王圆圆:“你多吃点,你怎么不早说。” “我吃着呢,不是叫你们来了,就是信你们嘛。”许小满含糊说。 王圆圆:…… 赵二喜在旁感动的泪水涟涟,没想到许小满也是信重他的,他和许小满都是一块出来,本来应该相依为命的,但许小满和王圆圆能说到一处,赵二喜其实还是有点点羡慕吃醋的。 但这么大事,这样大的事,许小满还是信他的。 呜呜呜呜呜。 王圆圆接受良好,能跟许小满玩一起,那脑子都是差不多一个出路,此时夸说:“许小满啊许小满你可真厉害。” 许小满得意昂着脑袋,“牛吧。” “牛!” 王圆圆眼神不自觉往下移,要不是旁边王爷盯着,都快上手了,心想:不急不急,之后许大珵不在时,他再摸摸他的多多侄儿。 “小多多这名字也好听。” “我取的!”许小满继续得意。 王圆圆立即点头,真情实感说:“还是你有学问,果然是读过书就不一样,这名字好福气,我想都想不来。” 许小满:“我就说了,叫你好好认字的,你以后学着点,还要带多多呢。” “行,我学。”王圆圆咬牙,得学了。 许大珵:…… 之后的日子,未来东宫的王大总管现在的小内侍王圆圆特别积极热情的包揽了做饭事宜,天天去村里买菜,鼻子又灵,谁家做饭香,非得问问吃什么怎么做的能教他吗。 赵二喜负责洗衣、清理鸡鸭圈。 老赵摸了许小满肚子,说孩子也不宜太大,要多动一动。许大珵便说:“我去山上砍柴,小满你赶着鸡鸭上去,一道走走。” “听村民说,山上还有栗子树,现在季节栗子熟了。” 许小满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不是懒得动的人,很喜欢爬上爬下,要是有个吃的吊在前面,那更起劲了,当即就说好。 于是兄弟俩,隔两日天气好就赶着鸡鸭,背着背篓上山,许大珵拿着砍刀,路上散落的枯树枝顺手砍好捆起来,许小满走在村民踩出的道,看着鸡鸭,秋日午后阳光很好,多晒晒太阳。 许大珵背后的背篓不是装柴火的,是装着垫子、水壶,还有遇到了板栗,能带一兜底的板栗回来。 兄弟二人碰到了村民也能聊几句。 许小满:“……你阿娘咳得厉害?不早说,我家亲戚老赵会医术,对对以前在城里当郎中的,你赶紧别耽搁了,采什么草药,先叫你阿娘到我家院子问问赵大夫。” “不要钱。” 许大珵重复小满的话说:“不要钱。” 因该是他揍过人,这些村民看着挺怕他的。 这日的晒太阳爬山时间提早结束,许小满走在后头,仲珵在前头走,伸手过去,二人牵着手慢慢的往下走。 到家没多久,村民带着他阿娘到了院子。 老赵给把了脉,简而言之就是:感染风寒、肺有痰,得化痰止咳,不然老人家一直咳伤肺,外加快过冬了,不治利索怕抗不过去冬日。 “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抓点药材。”老赵进屋去看他带的药材,好在这边冬日天气寒冷,他防着‘产妇’风寒,都带了药材。 抓了一半,出来又问:“你们山上可是有什么止咳的药草?我去看看。” 别到时候他的药材用完了,万一许小满得了风寒,他得先紧着主子来的。 村民是感激还来不及,甚至是亲自带路给大夫看药草长什么样。 于是秋日的日子里,老赵也坐不住,得了新的爱好去山上找药材,他发现这村里山上可用的药材很多,挖出来了,怎么炮制,都给村民教了。 “你们路远,去一趟镇上花时间,不过你们山上药材多,基本的风寒咳嗽跌打损伤都能治……”老赵觉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这村虽是偏远,但老天爷也厚爱几分,没全忘。 几桩善缘结下来,村民自家种的菜,有时候做豆腐都会提前给许家兄弟院子送一些,也不要钱。 还有婶子做的大酱也给他们端一碗送过来。 许小满惊了,还给他、不要钱? “你心肠好,应该的。”仲珵牵着小满的手,没忍住摸了摸小满圆鼓鼓的肚子,肚子动了一下,他脸上也跟着笑了下,说:“小满,我想我能过来,也是得了你和儿子的福气积了大德。” 许小满便认认真真说:“也不全是我和许多福,还有你,你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过好日子,这才是大福德。” 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许小满自信且肯定:我们一家子大好人![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许多福:对!11◎ 番外二十一 十月底时, 米家沟村就下了第一场雪。 村民们有几户担了柴火从山上下来,专门往许家兄弟院子去了一趟,给卸了一捆柴火在院子, 送的、不要钱,还很热情叮嘱:“进冬了,你们外乡不知道这边冬日厉害, 赶紧攒攒柴火, 炕要烧起来。” 还有人说:“好几天没见你大哥进山了, 他没事吧?” 许大珵谢了大家好意, 说:“他最近怕冷, 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我们先走了。” 这几家送柴火的都是前段时间得了赵大夫的恩惠,村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有的人一生去过最远的地就是镇上,有的人更是一辈子没出过村里,有什么不舒服, 头疼脑热的都是硬扛下去。 活就活了,要是没扛过去,那就是老天收人了。 村里来了位大夫,看病还不要钱,村里同许家关系好的都上来问问,没关系的也拉着脸上门问问, 谁知道许家兄弟很是厚道, 还让赵大夫在院子里免费看诊。 还教村民怎么辨认山上草药, 怎么炮制将药性发挥出来。 村里得了恩惠,自然是投桃报李送些力所能及的东西。 新屋炕上已经烧起来了。 许小满嫌热, 他火气越来越大, 不怕冷怕热, 但许大珵一看变天就替他怕冷,烧了炕,他都快热乎死了。 王圆圆端了一盘什么进来。 “啥东西?”许小满敞着夹袄问。 王圆圆:“我琢磨出来的,烤红薯板栗刷了一层蜂蜜水,你尝尝,还有这个,咸口的花生味点心,我可真是牛啊,一琢磨就琢磨出来了,你看看这还掉皮,是酥皮的!” “来来来。”许小满来了劲儿头,他吃了一会,甜的换咸口,真是多多说的来回循环,脸热的红扑扑,额见隐约的细汗,问:“你有没有觉得好热啊。” 王圆圆:“刚村民送了些柴过来,我看王爷往后头去了,不会是给炕添了柴。” 许小满一听,气得不行,“许大珵要热死我啊!!!” 王圆圆见许小满怒目而视虎视眈眈样,只是巴巴看着,看着看着脸上有点点笑意,他就笑出来了。许小满改瞪王圆圆了,意思你笑什么,我都快热死了。 “我以前觉得你和王爷……那什么你吃亏吃得多,他是主子是皇子,咱们都是奴才,以前你和王爷好着,他宠你归宠你,但就跟那些花心肠的富贵老爷一样,不喜欢了丢一旁,咱们能做什么?” “现在真不一样了许小满!” 许小满咕哝说:“其实以前,王爷对待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人品好,不是那种糟老头子,王爷又俊美,怎么说都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王圆圆以前听这番话觉得许小满都糊涂了,现在实打实住了一个多月,见王爷如何对待小满,那真是——比寻常夫妻还要恩爱耐心细致千百倍。 最最最重要事,许小满现在脾气也大了。 他将这话一说,许小满反驳说:“我脾气哪里大了?” “以前在王府时,你就不敢说王爷,即便是背后嘀咕也是自己偷偷嘀咕不敢出声,你现在可真是不客气。”王圆圆让许小满自己想,是不是这样。 许小满苦思了会,说:“以前……现在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王圆圆说完,目光落在小满肚子上,确实是不一样。 哪里知道许小满认真说:“我和仲珵是夫妻了,我没经验,但我见过各式各样的夫妻,他们那些坏的毛病我都知道,我要避开,比如丈夫隐瞒妻子赌钱喝酒在外头勾搭相好的,好丈夫就是要养家糊口尊重妻子疼爱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能老闹小脾气。” 如此说了一通,许小满把自己‘劝’好了。 “算了,热的话,我就袄子脱了,凉快凉快就好,许大珵在外头一直干活,他肯定是怕冷。” 王圆圆听得愣住了,不是因为孩子吗? 许小满并不是因为孩子,若是不爱仲珵,这孩子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孩子,做夫妻自然是夫妻双方感受最重要了。 进来的许大珵也听见了,心里软乎乎暖洋洋的,小满待他一直很真诚炙热的,他此生有小满真的是大幸,老天厚爱。 “你要是怕热,一会炕里柴火烧完了就不点了。”许大珵进来说。 许小满拿了点心递过去让媳妇吃,含糊说:“也行,你冷的话快进来,现在炕上可热乎了,你暖暖,我去干活。” “没啥活,我先去灶屋了。”王圆圆不让许小满往出跑,外头下雪,许小满肚子大了,万一摔坏了小多多呢。 咳咳,摔了许小满呢。 一下雪,村里没什么活计,只剩下猫冬。 冬日里菜园子种的白菜熟了,鸡鸭也能杀了吃,现在天天吃铁锅乱炖,天还没冷之前,王圆圆就往村里跑,问了户人家订做了个小炉子,到了如今,灶屋的大铁锅一锅出,先给王爷许小满那儿单独盛出来,用砂锅装着,放在小炉子上热着,从开始吃到结束都是热乎饭。 赵二喜王圆圆赵大夫三人不讲究,直接在灶屋吃了还暖和。 许小满说吃鸭,今日就是鸭,说吃鸡就是鸡,要是想吃猪肉,那就问村里买猪杀来吃,现在天冷肉也好放。 王圆圆烧完了饭,掐指一算,说:“估摸不是明个吃猪就是后日了。” 赵大夫听得满脸红光。 太香啦。 在村里这段日子还是很舒心的。 赵二喜也是,不知道为啥,虽然在村里活多了些,还都是粗使仆役干的活,但他心里可高兴舒坦了,吃饭也吃得多,没那么多规矩—— “你想吃板栗吃花生就吃,夜里能放一通的屁。”王圆圆说:“能不高兴吗。” 赵二喜脸羞窘的厉害,但确实是,没那么多规矩。 “你也放了。” “我放了啊,反正在咱们大屋,谁也不嫌谁。”王圆圆理直气壮,是个人就会放屁,他想到这儿,不由想到许小满和王爷,王爷也不嫌弃吗? 那真是好。 许大珵不嫌弃,人之常情,他年幼在冷宫时,小满没来之前,有个小太监故意磋磨他,有段时间脑袋上还长了虱子,是小满一点点给他篦干净头发。 若是连这些都要嫌弃,还如何相守一生。 “……正好,我窗户开个缝,透透风。”许大珵去开了窗。 许小满有点害羞,脸红的,说:“也好,我散散被子。” “被子就别散开了,别冻着你。” “我不冷,我怕热。” 许大珵回头看小满,小满:“……好好好听你的,这大冬日外头还下雪是不好一直冷着,容易冻着了。” 冬日白日短,黑夜漫长,炕头点了烛火,外头寒风透过窗户,二人相依偎靠在一起,因为没事干,许小满最喜欢的就是听仲珵讲多多,但仲珵不爱讲太多。 因为他讲了什么,小满都会哇哇的叫,现如今在小满心里,许多福已经是无所不能的神童小孩,又心善又可爱又活泼又机灵等等好词全都是许多福的。 仲珵这个当爹的听了都心虚。 他好像在骗小满似得。 今日许小满又要仲珵讲讲。仲珵便挑一些小事说:“咱们多多有一年生病了。” “啊?!”许小满差点坐起来,被仲珵按回被窝了,仲珵说:“吃太多了不消化引起的发热,他也不看自己多大了,还像小时候那样馋嘴。” 许小满:? “咱们多多多大了?” 仲珵:“那一年四十有一了。” 今年才二十的许小满:“……那很大了。” “他可真是——长不大。” 许小满笑嘻嘻,说:“咱们俩肯定很疼多多,他才能长不大,长不大好,一直都是咱俩的崽崽。” 仲珵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小满的肚皮,肚皮动了动,仲珵就告状说:“他踢我了小满。” “诶呀我们家多多高兴的!踢得好,一看脚就有劲儿,不愧是武学奇才的小神童。”许小满夸夸,顺着肚皮摸了摸。 仲珵:…… 接不下去了。 村子里下了几场雪又放晴了,许小满在炕上待不住,仲珵穿的很寻常,将许小满打扮的跟那富贵少爷似得,一身夹棉的袄,外头还是一张狐裘斗篷,脑袋上戴了个同款皮子帽子。 许小满往哪儿一站,贵气逼人,然后旁边是王爷。 王圆圆见了都跟赵二喜悄声咕哝:“你看王爷,比咱俩还像许小满的贴身侍卫。”他还没说小厮,王爷长得太高大了不像小厮。 “嘿嘿,还真是。”赵二喜胆子也大了,敢背后附和一两句,以前是听都不敢听。 雪停了,许小满听村民说能上山。 “现在上还好,你别往山顶去,这雪不滑,要是踩几天就滑了,你走道就走松软的雪。”村民给教经验。 因为许小满裹的严实,衣服后又斗篷,遮掉了肚子。 许小满就拉着许大珵去爬山,可算是出来放风了,“我都快憋死了!” “快过年了,呸呸呸嘴里不能说这些话。”许大珵说。 许小满听了直笑,许大珵也笑,他知道小满笑什么。 笑他现在越来越会说俗语了,笑他越来越像许小满了。 “今日老师教你一句成语。”许大珵板着脸说。 许小满一看,收起笑嘻嘻表情,正经一些,说:“老师您请说。”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大珵念完,便笑了,牵着许小满的手继续走,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你要说我是猪,那许小满也是猪。” 许小满哼了下:“我知道,此朱非彼猪,你说过朱砂的朱,我都记得呢。” 仲珵教他的,他都记得,包括床上的事。许小满有点心痒痒,故意说了一遍,前头走的仲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还是许小满嘿嘿嘿给捞起来了。 许小满:大丈夫。 “媳妇你害臊了?” “许小满你别逗我过分了——” “过分了怎么样?其实这冰天雪地,我身上也有狐裘,要是没多多的话,咱们俩倒是能来几次,还别有一番滋味在。” 仲珵:…… “那许多福确实是碍事。” “诶呀别说多多,等之后,之后咱们闲了,媳妇你说在哪咱们就在哪儿,我肯定伺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许小满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年关近,王圆圆赵二喜就是连着赵大夫都开始准备过年,洒扫屋院,各种炸货,这边用面粉过一遍油叫炸果子,小孩子最爱吃了。 许小满吃了几块,说以后他给多多也做。 “你做?”王圆圆不信。 许小满拍了拍手上的渣,说:“当然是你这个叔叔做了,做的这么好吃,我比不得你,我就说说哈哈。” “行行行,小多多爱吃啥我都给他做。” 许小满想到多多吃撑了发热,忙说:“小孩子也不能喂太多,不然不好消化要发热。” “真的假的?”王圆圆急了,后来王圆圆还去问赵大夫怎么养孩子,什么禁忌都记下。 转眼年过完了,雪还未化开。 这一日,许小满乖乖的也没闹着出门滑雪玩,他就躺在炕上,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屁股底下,厚厚的软软的垫了好多层,看来许大珵也怕多多磕了脑袋。 整个院子都准备好了这一日。 赵大夫有点紧张,吃饭的家伙,什么保命的丸子、家传的针灸针、之前做的补药全都备好了。王圆圆烧了一锅又一锅热水,赵二喜说:“就是今日了吗?”、“我去问问小满喝不喝热水。” 赵二喜送了好几遍茶水。 许小满喝的肚子有点胀,说:“许——” 许大珵到了身边,“怎么了?肚子疼了吗?” “不是,我想撒尿。”许小满说。 许大珵也没松开那口气,先给小满穿衣裳,披着狐裘,扶着人到外头,许小满说:“诶呀其实不用这么娇贵,我觉得多多好像不是今日要来,是不是你记错了?” “他年年都要过生辰,问你我要礼物,有时候提前半年要礼物——” 许小满眼睛瞪大了,“他要什么还要提前半年?” “办水军四城联动比赛,有一年想去肃马关玩。”仲珵如数家珍,竟然都记得,“还有一年,他说带咱们俩出门游玩。” “诶呀多多真是孝顺,自己出去玩还要带咱们啊。”许小满高兴坏了。 仲珵给许小满解腰带,听到此话,也算认同,说:“他是至善至孝就是贪玩一些馋嘴一些。” “小孩子嘛!!” 仲珵:“……”那会许多福四十五了,是还小。 许小满撒完了尿,自己提裤子,手一顿,扶着仲珵胳膊,像是感受什么,嘴上说:“好像没撒完——” “等等!!!” “仲珵,我我我——” “多多来了!” 仲珵要打横抱起许小满,许小满不要,怕把多多夹住了,就像是鸭子似得吧嗒吧嗒岔开了腿往回跑,跑的是两步快停一下再跑几步,仲珵在旁快吓死了,但小满说别碰他。 到了炕上。 许小满上炕时,听到‘咚’的一声,顿时眼睛睁大看向仲珵,“你你你刚听见什么声了没?” 仲珵听见了,但嘴硬安慰小满,“没有碰到。” 下一秒这座小院子响起哇哇哇响亮的哭声。 许多福诞生了。 许小满:武学奇才的小神童被我嗑[害怕][害怕][害怕][爆哭][爆哭][爆哭] ——我们多多不傻挺聪明的 莫名的,许多福有点爽,嘴角翘的高高的,小声嘀咕说:我俩爹超爱我,你们不懂父子亲情! 他把这一章看了三遍,好开心。 在北方的一个小村里,王伴伴带的他,是冬日,刚过完年没几天,他脑袋上还戴着一顶虎头帽,脚下是虎头鞋,写他虎头虎脑胖嘟嘟的。 俩爹乔装偷摸来的,背了许多东西。 “几个月没见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许小满一路叨念,他可太想儿子了,“多多长得就是机灵模样,磕脑袋那次肯定没事。” 仲珵沉默了下说没事。 许小满高高兴兴背着麻袋摸进了院子。 之后周岁礼很简单,他俩带的麻袋打开,什么小玩具、糕点、结实柔软的细布、皮子都有,他爹还给他带了书和笔墨,还有一只金牌牌长命锁。 许小满说:“别怕,咱们马上就过关了,等关一过,安顿好了,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不用这么辛苦,到时候多多想戴什么戴什么,不怕招眼,不用吃苦头了。” 许多福看着段评,哼说才不是,他爹和阿爹会势如破竹要仲瑞狗命的。 阿爹不是娇贵的人,现在说这番话是心疼他,觉得随军一路上东躲西藏在村里、府县,过的日子苦,其实许多福都没记忆的。 他那会太小了。 书上写:许小满抱着许多福不离手,时不时亲亲许多福肉呼呼脸蛋,还要作势咬一口,许多福半点不害怕,笑的阿巴阿巴牙牙学语然后流下口水。 许多福:……这描写,他像是个傻子一样。 仲珵在旁嫌弃却伸手给许多福擦了口水。 谢谢你,爹。 “大珵!看见没,咱们多多不怕我,还亲我呢,哈哈哈哈口水这么多真是口水娃。” 许多福把口水糊了他阿爹一脸,扭头又去找爹。 仲珵也挨了一脸口水。 俩爹都说好,说沾了福气,他爹还说许多福口水沾完,过完周岁礼正合适,打北都关李家、王家要投诚。 他怎么记得,这俩家本来就是墙头草,看大势所趋投的,怎么现在按在他头上,意思借了他福气,要顺顺当当了? 许多福想:爹,我就知道你老嫌弃我其实超级爱我,我都懂!!! 嘿嘿,俩爹都爱我。 抓周时,一炕的东西物件,小多福先抓金牌牌,王圆圆许小满一唱一和说多多富贵命、多多眼神好光挑贵的拿、多多以后是享福有福气的孩子。 第二件吃的糕点。 第三件小玩具拨浪鼓。 第四件伴伴做的花糕馍。 最后小多福把肉呼呼的自己栽倒在一堆东西上,两脚踢了踢,把他爹带来的笔墨纸砚全踹到一旁。 许多福:嘿嘿。 “是不是真磕了脑袋的缘故啊?”许小满小声跟仲珵嘀咕。 仲珵无声叹气,说:“罢了,不指望许多福了,他——高兴就行。” 许多福:什么脑袋? 看完了这一章,许多福嘴角还上扬,又去看评论,然后天塌了,他想起来阿爹一直提磕脑袋怎么回事了。 许多福看到这儿,没忍住回评:许多福就是!就是! 怎么就不是天赋异禀小神童!就是的! 许多福在课上全神贯注看小说,刷了第一遍,剧情细节改动,大致没变,爽文黄-文更甜了,剧情收尾很快,打到了盛都,杀了仲瑞父子,他爹坐上皇位,然后就是寥寥数语记录了大盛历史关键点。 比如宁武五年,宁武帝立许多福为太子。 宁武十一年,宁武帝封宦官许小满为后。 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太监皇后出现了。 全文完。 后面跟他记忆没变,他就是十岁当太子的。 铃声突然响了。 许多福被惊到回神,像是从一个世界回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更模糊,并不是真实的,同桌拍着他的肩膀,大概说他很牛,被老胡揪住了还敢继续玩手机。 “许多福,你放学先别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胡清在讲台上说。 同桌露出‘你完了哥们’的同情表情。许多福含糊应了声。 他还有些不适应。 “现在几点?什么时候放学?”许多福问完,觉得同桌看傻子看他,许多福低头看手机,下午三点多,那就是还没放学。 “你真傻了?刚做梦梦什么了,这么半天都没回过神。”同桌好奇问。 许多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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