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她飞快打字:[你又犯病] xy:[你觉得我有病?] 这话看起来,怎么有点别有深意的委屈呢。 孟纾语抬眼看去,邢屹正冷森森注视她,眼神像蛇一样擅长吐信,此时那条蛇静静盘踞着,仿佛随时会缠过来疯狂绞她,将她吞吃入腹,磨得骨头都不剩。 她连忙收回视线,打字回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有点可怕...] 其实邢屹的初衷,并不是让她害怕他。 这会儿实在有点伤脑筋。 再去看她,她人已经贴到车门了,胳膊相互抱着,像不安的兔子遁入草丛,视他如洪水猛兽。 邢屹:“......” 孟纾语坚守着最后一寸阵地,手机又贴着掌心震了一下,她迟疑许久才打开看。 邢屹给她截了张品牌官网的商品图,问她喜不喜欢这块表。 她一看价格,几乎两眼一黑。 果断回他:[不要] xy:[买了] “......” 她迎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闭眼摁了摁太阳穴。 ... 兜兜转转,三人回到别墅。 邢屹以辅导她学习为由,陪她一起上楼,她慢吞吞跟在他身后,两人气氛诡异,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他快一步她就故意慢一步。 半分钟过去,楼梯才走完一半。 正好赶上邢美莱进门,她环顾客厅,刚放下包就上前问老孟:“你给小语买的蓝宝石呢?拿来我瞧瞧。” 老孟精神百倍,献宝似的拿给她看,挺直腰杆坐在沙发上等待夸奖。 邢美莱打开看一眼,都不用仔细瞧,表情一下就垮了。 把盒子放回桌上,人坐在对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孟明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花两万八买个水货?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卖你一千八他都有得挣。” 老孟如遭闷头一棒,快速拿出宝石左看右看,进一步坚定自我:“什么假货啊,这就是真的,皇家蓝呢。” 邢美莱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眼定真假:“真你个头啊真,颜色都发闷了,还皇家蓝呢,再说我可要笑你了。” 孟明德不到黄河不死心,直到邢美莱拿出真的皇家蓝进行实物对比,他才像霜打的茄一样,慢慢蔫了。 “你......”老孟冷不丁丢了面子,还亏了钱,正憋闷,揣起胳膊一脸幽怨,“你怎么老找我茬呢?” 邢美莱觉得自己成吕洞宾了:“会不会说话?是我找你茬吗?不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吃亏所以我才操心吗,这么多年了,你能完美坚持下来的品质只有你这草龟性子,吃草都找不到哪坨是新鲜的,别人不骗你骗谁?” 老孟不苟言笑:“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找个机会数落我。” “我数落你干嘛?我闲得慌。” 邢美莱走到厨房岛台倒水喝,懒得理他。 另一边,不知是气自己傻乎乎被骗,还是气邢美莱不给他留面子,孟明德撇过头怄气:“知道了,不就是看我不爽吗?真是善变,想当年你留个黑长直,跟我说话那么温柔,现在凶得要命。” 邢美莱险些被呛,缓了半天,快速眨眼说:“王八才提以前!谁让你说这个了?” “干嘛,不敢承认了?当年是谁给我写情书,夸我‘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邢美莱脸色一红:“滚滚滚,少恶心我,谁知道你当年有没有整容?” 老孟登时不服气:“我要是整容,我女儿能有这么漂亮吗?!” “打住打住,小语漂亮那是遗传她妈妈,全是以婵的功劳,你少给自己揽功。” 邢美莱气急败坏灌完一杯水。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护着徐以婵,后者被蚊子叮一下,她都会放下手头急事先去找花露水,生怕徐以婵痒了疼了。 虽然很不巧,她们年少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 但对邢美莱来说,友情更值得她珍视,于是她快速理清感情,坚决不越界。 况且孟明德的专一无人能敌,他喜欢的人一直是徐以婵,爱就是爱,友谊就是友谊,他拎得很清。 跟徐以婵结婚后,他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她,唯一一次还是群发给她推销茶叶,邢美莱都无语了,回他一个“滚”。 两人就这么成了多年损友,一言不合就吵架,唯一的默契是,都很爱徐以婵。 邢美莱爱屋及乌,对孟纾语格外疼惜,几百万的钢琴算什么,小语要是想要星星,她也搭个天梯给她摘。 孟明德坐在原地气成河豚,邢美莱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翻旧账:“真是后悔让以婵嫁给你。” “嫁给我怎么了?” “好意思问,你那会儿有多穷你自己不知道?婚纱都租不起,还是我给以婵买的婚纱!” “得,你就想找个理由跟我吵架是吧?年轻时候穷点怎么了!我现在有钱了,我开凯迪拉克!” “凯迪拉克才多少钱?我一口气能买十辆!” “那你买!” “你想得美!” ... 楼上,孟纾语站在书房半掩的门后,鬼鬼祟祟听楼下两个中年人互扯头花。 终于明白为什么邢美莱这么喜欢她,一上来就把她当亲女儿养。 听得太入迷,不觉身后有人靠近。 邢屹悄无声息止步,双手插着裤兜,低身,呼吸靠近她耳畔:“这么认真吗,小孟间谍。” 她吓一跳,囫囵转身,他顺势把门一关,砰一声,就着这个姿势重重吻下来。 - 晚上吃饭,孟纾语闷头嚼米,其实是在重建心里的堡垒废墟。 她不服气,下次一定要炸回去,炸他个措手不及。 暖灯下,她脸颊仍有一层浅浅红晕,邢美莱给她夹菜,问她是不是发烧了,现在换季,很容易生病的。 她心虚,摇头说没有,只是有点热。 邢屹若无其事坐在她身边,腿碰了碰她,她浑身一激灵。 一张餐桌,两个战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一个是意犹未尽搞暧昧,一个是针锋相对真开战。 对面,孟明德不知在争什么强好什么胜,邢美莱给她夹菜,他也给她夹菜,还非要夹最大块的。 一来二去,她碗里都快堆出小山了,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老孟发话:“小语,下周就搬走,爸给你租公寓,请保姆,一样过得幸福舒坦。” 孟纾语眼睛都亮了,邢屹冷淡地瞥她一眼,划着手机收回视线。 一句“真的吗”还没问出口,邢美莱已经横刀立马:“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孟明德你少自作主张,让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公寓,你还真敢安排啊,就不怕入室抢劫?就不怕突发火灾?” 孟明德斜她一眼:“想入非非,匪夷所思。” 邢美莱呵笑一声撇过头,撩一下卷发:“不自量力,死要面子。” “......” 近距离观战也是很考验心理状态的。 孟纾语很想插一句说,自己已经吃饱了。 几分钟后,局势稍有缓和,邢美莱陶醉道:“小语住在这里多幸福啊,你看,容光焕发,水灵灵的,我把她照顾得多好,不许搬。” 身边,邢屹的手已经按在她腿上,他耷着眉眼假意喝水,喉结每滚动一下,食指就在她腿上点一下。 孟纾语闭了闭眼,呼吸发紧。 想说,桌上那条松鼠鱼,要不我们身心互换一下吧。 几局下来,邢美莱火力全开,孟明德血条已空。 最后,孟纾语是再也无法妄想搬走了。 邢屹早就料到了,他嘴角扬起一个兴味盎然的弧度,给她发消息。 xy:[今晚继续去书房。] “......” 去你的。 ... 凌晨,门一关,他的气息像烈性弹.药,炸毁她复建已久的微小堡垒,她再次被攻陷,被蛊惑,身体里有浪潮翻涌,焰火在海面炸开,滚烫星点簌簌而落,剧烈之后泛起波澜。 这次比上次温柔一些,邢屹教她用双手搂住他脖子,两人都站着,她被迫踮起脚,适应他的高度,他迁就地低着头,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在她后背摩挲,已然有些亢奋。 长辈依旧在斗嘴。 而她在跟邢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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