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出什么岔子。” 楚清清气得浑身发抖,而陆奕城则眼神阴鸷地盯着黎晚卿的肚子,显然,他根本不信。 “明月,你过来,我们去书房聊聊。”陆老爷子拄着拐杖转身。 “来了,爸。”陆明月应声跟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书房门轻轻合上,陆老爷子疲惫地叹了口气:“栖迟父母走的时候,他才十六岁。你大哥待你不薄啊,明月...” “那又怎样!”陆明月猛地抬头,精心描绘的眼线微微晕开。 第73章 补偿 “你大哥可是为了你的事奔波到最后一刻。”陆老爷子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拐杖龙头,想要稳住身体。 “爸,是你太偏心了!”陆明月声音发颤,“以前您最疼我,现在却打算把整个陆氏都交给陆栖迟!” “你也不小了!” 拐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响,“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陆明月声音陡然拔高,口红晕出嘴角,“您把公司给那个活阎王,他以后会给我们母子留活路吗?” “陆明月!”老爷子突然厉喝,浑浊的双眼迸发出骇人的光,“你纵容奕城往他饭菜里掺玻璃渣的时候...真当老头子眼瞎了?” 弹幕炸裂: 拐角处,陆栖迟的背脊瞬间僵直。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耳边嗡嗡作响。 落地窗上,陆栖迟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原来爷爷知道?知道那年冬天他被陆媛锁在琴房整夜,知道陆奕城“不小心”撕碎他和父母唯一的合影,知道所有他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伤痕。 原来那些年他独自咽下的苦楚,祖父一直都...知道? 她看见他瞬间苍白的脸色,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却不知该如何抚平这经年的伤痛。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 那年他多大? 十六岁,他站在灵堂里接过父母遗照的年纪。他什么都懂,可就是无能为力,却记忆深刻。 书房内,陆明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心虚:“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三十多岁的人带着自己女儿欺负孤儿叫不懂事?” 陆老爷子猛地拍案而起,黄花梨木桌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老人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像老树盘错的根。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背脊像被虫蛀空的朽木, “当年...是我看走了眼...”他喘着粗气,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让你嫁给杨家那个短命鬼。他死后,我接你回陆家...” “处处纵容你,才把你惯成现在这副模样!”陆老爷子浑浊的眼里翻涌着痛惜,皱纹里嵌着十二年的悔恨,可他只能带着这些悔。 弹幕飘过: “明月啊,”老人声音突然沙哑下来,像秋末将熄的炭火,“你还要多少才满足?”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陆明月的声调陡然升高,“我为陆家付出了多少?大哥大嫂走后,是谁帮您打理家事?是谁——” “是谁迫不及待想接管你大哥的股份?”陆老爷子冷冷打断她,“栖迟成年那天,你在公司做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那都是你大哥的!” “所以你就把陆氏全权交给陆栖迟!”陆明月不甘心,连声音都带着愤恨。 “难道不该吗?”陆老爷子突然放轻了声音,却比怒吼更令人心惊。 这轻飘飘的一句,像判官落下的朱笔。 走廊阴影里,陆栖迟的手指冰凉。把公司交给他,不过是一种补偿... 他以为爷爷选择他继承陆氏是因为认可他的能力。可现在,真相残忍得令人发笑——不过是补偿,一种迟来的、虚伪的补偿。 黎晚卿感受到他微微发抖的手,心疼得不行。这个平日里毒舌强势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接着是陆明月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不管!陆氏不能交给那个疯子!他会毁了陆家!您没看见他这些年是怎么对待竞争对手的吗?那些人哪个有好下场?” 弹幕开始跳出: “商场如战场,”陆老爷子的声音突然疲惫不堪,“栖迟的手段是狠了些,但至少他有原则。而你...明月,你连自己亲侄子的死活都不顾,我怎么能把陆氏交给你?” 陆栖迟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原则?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如果爷爷知道他为了报复当年那些欺负他的人所做的事,还会说他有原则吗? “爸,求您再考虑考虑,”陆明月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哭腔,“至少给奕城和媛媛一些股份,给他们一条活路...” “活路?”陆老爷子长叹一声。 “明月啊明月,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我不给他们活路,是你把他们教得只会依附陆家而活。奕城赌博欠下的债,我已经还了三次;媛媛那个所谓的不小心做错的事,我信了多少次?” 弹幕都快炸了: 陆栖迟拉过黎晚卿的手,眼中的情绪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他整了整袖口,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陆老爷子最后一句话: “我老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栖迟是我唯一的孙子……”陆老爷子的声音低哑颤抖,“我这辈子最后的心愿,不过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好好的?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陆栖迟的心脏。他猛地停住脚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人在他体内点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 他什么都没了,那他呢? 他也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阿迟......”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含着说不尽的心疼。 “我们走吧。”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转身的瞬间,一滴水珠砸在黎晚卿的手背上。陆栖迟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黎晚卿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才惊觉自己竟然流泪了。 这个认知比爷爷的话更让他震惊。 陆栖迟,陆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十六岁被锁在琴房那晚,他拼命拍门喊到嗓子嘶哑,最后在冰冷的钢琴旁蜷缩到天亮。 第74章 二十八岁,终见白月光。 后来,哪怕是在花房潮湿的泥土里,捡到那张被刻意撕碎的全家福,他都没有让眼眶湿润半分。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很冷漠的人。 “别看。”他狼狈地别过脸,却被黎晚卿温柔而坚定地扳回来。 “看着我。”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陆栖迟,你看着我。” 弹幕跳动着: 他被迫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扭曲的倒影——苍白的脸色,发红的眼眶,紧咬的下唇。 多么可笑,多么...脆弱。 “你的眼泪,”她轻声道,“藏得太深了。” “走吧!”他转身,黎晚卿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她没有挣扎。 她能感觉到这个平日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手心全是冷汗,指节僵硬。 直到走出主宅,穿过花园,来到陆家老宅最偏僻的玻璃花房,陆栖迟才松开她的手。 黎晚卿看着他机械地整理袖扣,那个动作不像是在整理,倒像是在拼凑自己支离破碎的尊严。 她想说些什么,却见陆栖迟突然一拳砸向身旁的铁艺花架。 “砰——” 花盆应声碎裂,泥土飞溅。他的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 “你知道吗?”陆栖迟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黎晚卿心头一颤。 “十六岁那年冬天,陆媛把我锁在琴房,说只是开玩笑。”他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零下五度,没有暖气,我蜷在钢琴底下过了一夜。” 黎晚卿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伸手想查看他手上的伤,却被他避开。 “第二天早上,爷爷问我为什么没来早餐。”陆栖迟低笑一声,眼里却结着冰。 “我说感冒了。他就那样看着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黎晚卿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栖迟时,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模样,谁能想到他背后藏着这样的伤痕? “阿迟...”她向前一步,陆栖迟却后退了。 弹幕在她眼前飘过: 五月的绣球花开的正好,在灯光下,阴影占据了大部分。夜风穿过花架,吹得他额前碎发凌乱。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烟盒,打火机咔哒响了三次才点燃。 火光映亮他轮廓的瞬间,他却将烟狠狠掷在地上碾灭。晚晚不喜欢烟味,孩子肯定也和她一样娇气。 “我第一次抽烟是在父母去世三个月后。”他突然说,“陆奕城带着他的跟班把我堵在厕所,逼我抽完整包。” 黎晚卿安静地听着,没有发出无用的安慰。 “我呛得半死,他们笑得像群鬣狗。后来我学会了,不仅学会抽烟,还学会怎么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 “…...” “你以为我要报复?”他转向她,黑眸深不见底,“不,我早就报复过了。你看他们现在...不是活得很好么?” 她当然知道陆栖迟的手段有多狠厉,但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连人心都能算计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黎晚卿仿佛看到那个满身伤痕的少年,独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然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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