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言,却是齐齐湿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太子妃问道,“今日可是崔二的夫人救了我?” 太子点点头,“我查过了,二郎夫妇来接尧恩下学,正好遇上內侍去找戎哥儿。是尧恩开口求崔夫人的。你平日对尧恩不错,这也是你的福报。” 太子妃一笑,“我那时已经是双脚都进了鬼门关。崔夫人明知道那时她只要出手帮忙,而事后必然要受到牵连。可她还是出手救了我们母子。这份恩情,我必然会报答。” 太子点点头,“崔夫人说,你此次出意外,是因为孩子的手意外勾在体内。所以她用银针刺了孩子一下,孩子松手,这才能顺利生产。可是,此事真的只是意外?” 太子妃的一双凤眼眯了一下,“或许真的是个意外,但是我居然发现了更意外的事。” 她示意太子附耳过来,低声地说了一会儿。众人都以为她因难产,神智不清。可是她是难得的心志坚毅之人,便是疼到麻木,失血过多,虚弱到几乎无法开口的程度。她仍然尽量让自己保持神智清明。故而,瑶华进入产房之后,众人所说的话,她几乎都听入了耳中。 太子隐隐动怒,“居然是她……” 太子妃捏了捏他的手,“我自会派人留意她。可如今我刚生产完,东宫诸多事宜,我一时照管不过来。暂且宜静不宜动。而她在这档口,恐不敢再生事端。您心中有数就好。” 太子握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是我无能,累得你……” “说什么呢?”太子妃嗔怪道。 太子拍了拍她的手,将她的手臂放进锦衾之中,“好了,你好好歇着。我守着你呢。” 太子妃心满意足地笑了,不一会儿,再次沉睡。 第125章 各自思量 太子等太子妃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内室。 有女官来禀,说是阮皇后遣人来看看刚刚诞生的小皇孙。 太子面色平静,“让她们进来吧。” 来人是王司言,她进来之后,见太子也在,连忙行礼,“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太子笑了笑,“劳烦娘娘惦记了。这几日因为太子妃生产,孤没能去给娘娘请安,倒是失礼了。还请王司言向娘娘转达孤的歉意,便说孤明日便去向娘娘请安。” 王司言笑道,“娘娘说了,太子妃这胎生得艰难,什么还能比皇家血脉更重要。太子尽管陪着太子妃就是。” 太子淡淡一笑,“太子妃已经平安生子,孩子也很壮实,孤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了。礼不可废,明日孤便过去请安。” 王司言有些意外,当时来的消息,说太子妃和孩子都是命悬一线,几乎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了。皇后高兴不已,还以为不用动手便能除掉一个眼中钉,可谁知道居然又没事了。皇后失望不已,哪里还愿意见太子。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奶娘抱着小皇孙近前来给她看。 王司言见那婴儿虽然皮肤红扑扑的,不太好看,但是饱鼻饱眼,一派福相。待到满月时,还不知道得怎样的可爱。 王司言心中一叹,太子除了太子妃,也没几个妾室,太子如今已经有两个儿子傍身。而黎王满府的妻妾,黎王在外面也并不收敛,却至今连个动静都没有。这也是皇后心里极不痛快的另一个原因。她心中这么想着,脸上仍然维持着恭谨的表情,“这是娘娘送给太子妃和皇孙的赏赐,还请殿下过目。” 太子挥挥手,让人收下。 王司言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可说,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太子突然说了一句,“哦,平日你来,都是太子妃送你,今日便让宋典闱替孤送送王司言吧。” 宋典闱正是那日在产房的女官。 王司言正有事情想要问她,闻言便没有推辞。 倒是宋典闱心中一突,口中称是,跟着王司言出去了。 王司言出了门,便低声问宋典闱,“太子妃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凶险的很吗?” 宋典闱心中挣扎不已。 对于瑶华出手的事情,太子已经下过封口令。而她又是唯一一个跟王司言单独相处的人。日后若是有一丝异样,不管是不是她说的,太子妃都会追究。更何况,那日产房之中,她实在不该说那两句话。她事后思来想去,唯恐惹太子妃生疑,而今日太子让她来送人,是不是就是个试探? 宋典闱虽然是皇后安插在东宫的人,但是她也惜命,而且皇后对于手下之人,也并不看重怜惜,为了这么个不甚重要的消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前程…… 宋典闱悄声回答,“确实凶险,御医连虎狼之药都用上了,孩子都不肯出来。可是就在最后,孩子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脸都憋得青紫了。” 这消息并没有什么价值,王司言不肯放弃,追问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宋典闱答,“太子当时晃了神,好几次想冲进产房,但都被拦住了,没有进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王司言见问不出其他的,道了声,“罢了。”略略提高了些声量,“有惊无险,也是太子妃福泽深厚。” 宋典闱应了两声,送到了宫门处便不再送了。 王司言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慈元宫。 阮皇后意兴阑珊地坐在窗前,“看见了?” 王司言行礼回答,“见过了。并无异样。” 阮皇后对于此事便不再介意,“你说,奉之的事情有这么难查吗?官家一日复一日的拖延,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与他夫妻这么多年,我的亲侄儿,难道还抵不上一个没爹没娘的浪荡子?” 阮皇后已经沉思了许久了,“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否则,只会查出越来越多对阮家不利的证据,形势对阮家会越来越不利。“我要去见官家。” “娘娘。”王司言连忙拦住她,“您不要再触怒官家了。” 阮皇后有些不以为意,“我们到底是夫妻。”她自认是知晓官家性子的,很多时候,他还是很吃夫妻间吵吵闹闹的那一套的,便是一时的冷落或者禁足,终归不会长久。 王司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拦她,“娘娘,今时非同往日。往日您跟官家便是有什么,总归都不是大事。可这次……”王司言斟酌了一下,“娘娘,若是万一奉之公子被崔晋庭拿住了把柄,您又当如何?” 阮皇后冷笑,“便是拿住了奉之把柄又如何,反正人已经死了,官家还能再杀他一回不成。但是崔晋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娘娘,”王司言绕到她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娘娘,还请三思而行,如今朝中的局势复杂凶险,您还是与太师、相爷多商量才是。” 以前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信什么,如今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疑什么。皇后不是没有谋划的人,可是太自信官家不会对她对阮家如何。 站得高未必就看得远,时有浮云遮望眼,莫说远处,便连自己的脚下都看不清了。 阮皇后怒了,“难不成连你也觉得我这个皇后当不长久了?” “娘娘……”王司言伏地请罪,“妾惹娘娘生气,请娘娘责罚。可是请娘娘务必三思而后行……” “放肆!”阮皇后勃然大怒。王司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可是连王司言都如此阻拦,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隐忧被迫再次在心底泛起。 “娘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黎王一脚从殿外踏了进来。 阮皇后的发作被打断了,她没好气地看向黎王,“你!除了你,还有谁惹我生气?” 黎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将她扶回了宝座,“要不您打两下,出出气,来来来……” 阮皇后被他逗乐了,伸手在他面颊上拧了一下,“淘气。今日怎么舍得进宫来看我。” 黎王笑了笑,“这不是想跟您说说话嘛!” 阮皇后的心软了下来,气也消了,“罢了,你下去吧。” 王司言松了口气,“谢娘娘。”悄然起身退了下去,走之前,还招走了其他宫女。 皇后没好气地问黎王,“有什么话,赶紧说。” 黎王谨慎地望了一圈,这才低声道,“祖父已经查明了。奉之确实是想回头算计崔晋庭,但是反而中了崔晋庭的奸计,这才折在了他的手里。崔晋庭手里人证物证俱有,这场官司,不好打。” “什么?”阮皇后知道崔晋庭手里肯定有把柄,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利,她心中又气又恼,“难不成就没有他的把柄不成?” 黎王也很不甘,“这个崔二郎,以前还有点莽撞的。可如今奸猾似鬼,实在不好对付。这次他领兵,几乎样样都亲自把关,我们塞进去的人也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他如今手下也有不少人,人多眼杂,实在不太好动手脚。这几日,舅舅安排的人都是无功而返。有些墙头草,也阳奉阴违,推托观望。” “这!”阮皇后被儿子一瓢冷水浇得从头冻到脚,方才那些躁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阮皇后突然有些庆幸王司言拦住了自己,要是自己方才再去闹上一场,当时官家可是答应过要替她讨回“公道”,而且待到查明真相那一日,还特许她“入朝旁听”。那她岂不是要在百官,要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阮皇后微微慌乱之后,不免心生怨恨,“我与官家夫妻多年,可没想着他竟然如此偏帮一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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