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边与颂变换坐姿,改为盘腿坐,一边手掌撑起半侧脸,懒洋洋的,“我们现在谈谈不要脸的变态即将要做的事,比如把你的录音发给老师同学们,人手一份。” 安知抿着唇,发泄完之后的大脑反而得到冷静,目测着那部拿得并不稳的手机。 “想要砸掉?”可惜敌人总是快她一步,“没用,我早在电脑备份过。” “我去报警。” “可以啊。”他眉眼弯弯地点头,似是认可她的提议,“你报警同时,淫秽录音就会人尽皆知,事后我去自首就是。忘了你蠢,再提醒你一次,你可以用这个方法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当然代价也显而易见,放出来我就会去强奸你,毕竟我不喜欢对着照片打飞机,而是真的想骑在你身上操,然后射到你脸上。” 赢不了的。 事到如今安知终于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 眼前的男生跟她接触到的每一个异性都不相同。 他不但不会因为喜欢就捧着她,还貌似对她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厌恶,即便他嘴里说着不介意被当成任何东西。 对于从未接触过的恶意,她突然有点害怕了。 哪怕她在此之前一直扮演着恶意本身的具象角色。 #03.蠢货 #03.蠢货 #03 “很喜欢玩弄人啊?” 他不是第一个问安知这种类似问题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诚实就好,这种事她连谎都懒得编,照样有人听过实话后仍死心塌地。 贬低人、捉弄人、贯彻高高在上,都没有特殊原因,仅仅因为:“好玩呀。” 类似于踩死蚂蚁,从告白的一刻起分出人的三六九等,对待甘愿俯首称臣的人,不践踏一下自尊就太可惜了。 安知以为至少会靠答案占一时上风,把他惹怒、令他惊讶当然也算。 但边与颂没如她预料的那样,而是盯着她傲慢的表情歪着头笑:“好巧,我们是同类。” 谁会跟他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是同类。 眼见他站起身要往下跳,安知迅速后退两步,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对峙以她的落荒而逃告终。 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走进校门前,安知无数次摸出手机翻看短信、邮箱等一系列能留下消息的地方,确认没收到任何威胁才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只是运气不好,碰见个发疯的神经病? 他到底想怎样?就只是突然跳出来试图威胁她一下,目的就达成了? 今早走旧巷时也没遇见他。 即使知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迎来结束,也知道她应该不再靠近那条巷才是优解,但她想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不过巷就要绕两个小时的远路,到家天都黑了。 “嘿,小知,我们今晚有球赛,你来吗?” 肩膀被拍了一下,安知顺着方向看去。 自从昨晚起,她就开始试图回忆一些没用的名字。 面前这个好像叫陈之让,记不太清了,印象里貌似买东西时帮她排过队,成绩垫底,脸蛮惹女生喜欢,归类为对她有好感的人。 安知下意识想拒绝,话没出口又想起巷子里的事。 对,如果时间错过呢?有人送她呢? “好啊,不过时间太晚了你要送我回家。” “行啊。” 陈之让笑得比背后七点钟的太阳灿烂,晃得安知差点忘记一周前对他的评价还是垃圾。 哪怕经历过昨天,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是别人非要把尊严递到她面前,怎么能怪她踩两脚,要怪就怪献殷勤的人不长眼,看不出她安知就是不识好歹的典范。 踩着铃声走进教室,两张牛逼的脸凑在一起难免引起热议。 安知对此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坐到座位上。 陈之让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离她有些距离,但不妨碍教室的一整个早自习都沦陷在关于她的探讨里。 “真的假的,她真来?” “阿让,可以啊你。” “先说好,公平竞争,她又没说喜欢你。” ...... 安知一边用手里的签字笔勾选习题,一边扬起不屑的笑。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没错,流言就是应该围绕她。 她就是应该成为那颗被众星追捧起来的月亮。 就是需要一片用虚荣心堆积起来的汪洋。 随时间流逝,卷子上越来越多的空白被填满,错误与正确也变得不再重要。 在答案出示之前,没有任何能够批判。 也许是太过沉醉其中,安知连老师什么时候带着转校生走进教室都没发现。 更加没发现转校生将写过名字的粉笔随手丢进黑板槽,目的明确到不带犹豫地走向她,最后将手掌压在那一张卷子的姓名栏上。 工整的字体被擦花,蹭出几道黑色轨迹,像是“安知”这两个字在张牙舞爪。 她愤怒地抬头看他,边与颂的视线却没停留在她脸上,只剩一声蔑笑:“全错了。” 后面还跟着其他话,他只比了口型,没出声。 但安知还是解读出来了。 蠢货。 #04.好狗 #04.好狗 #04 坏在安知旁边恰好有空位,老师又急着上课,催促他赶紧坐下,同桌关系变得顺理成章。 只有安知心乱如麻,用整节课思考他到底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还能正常上学的。 一节课在坐立不安中熬过去,安知才后知后觉身旁的人根本没有与她搭话的打算,埋在臂弯里的脸动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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