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缺陷（1v1 h）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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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在门口，她一身职业装，显然是刚从公司赶来。车内，冷不丁响起段知序的嗤笑声。前方特意聘请过来的保镖回头：“段先生，要不要赶走她？” 段知序摇了摇头：“不用管她。” 车子缓缓越过姜柠初。透过车窗，段知序抬眸，不出意外撞入姜柠初的视线之中，深邃，眷恋和隐忍的痛苦。只一眼。他便淡漠移开了目光，走进玄关之时，湿闷的雨滴夹杂着狂风落在身后。门关上。一切的声音又归于平静。夏季的雨总是凶猛的，雷声隆隆，紧随着，暴雨如注，潮气也透过缝隙浸入室内。段知序站在落地窗旁，目光索然，视线落在天空上的乌云滚滚，又低头，看了一眼一直等待在雨中的姜柠初。周贺从身后走来，递过一杯红酒，目光满是嘲弄：“她这是在做什么？姜柠初居然也会做雨中等候的傻事，等下该不会要跟电视剧一样，大声说‘我错了’吧？” 接过红酒，段知序抿了一口，醇厚的酒在唇间蔓延，却是有些苦涩。他将视线收回，淡淡回了两个字：“或许。” 直至深夜。那道沉默的，宛如一尊石像的身影依旧没有离开，段知序屹立许久，最终，缓缓叹了一口气。视线之中全是雨。姜柠初记不清站了多久，只觉雨水浸透了衣物，砸在身上的雨滴，沉甸甸的，每一下都在敲打着她的心。只有这样自虐般的对待。她才能从蚀骨的思念中脱离出来，她想段知序了，很想很想。她知道段知序发现了她做的一切。每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对她的惩罚，他在告诉自己，他可以随时拥有别的女人。倏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姜柠初睫毛颤了下，缓缓抬眸，最先入目的持着伞柄的指尖，再是，段知序的面孔。呼吸陡然顿住。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宛如朝圣一般痴迷，半响，她轻声说道：“对不起……” 段知序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她。像是审视，又像是厌烦，又带着数不清说不清的一丝执拗。气氛很是沉闷。姜柠初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等待审判。雨水打在伞上。发出‘簌簌’的声音，从伞面滑落，形成一条水线落入地面。忽的，段知序骤然开口：“结婚两年，我们都没有接过吻，你说你洁癖，但我，却看着你接受了姜柏川的吻，那是我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姜柠初一顿。她注视着伞下的段知序。她不明白，过去的她为什么会拒绝他的吻。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说出了心里的话：“我想吻你。” 段知序愣了一下。他表情凝滞，好半响，他才眨了下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下：“可以。” 下一瞬。姜柠初踮起脚尖，占领黑伞下的的空间，带着凉意的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垂着眼吻了上来。气息炙热。段知序闭目，感知着这个执念的吻，却发觉，索然无味。他好像真的…… 已经不爱姜柠初了。他睁开眼，眉眼冷漠，他冷冷注视着近在咫尺、早已染上欲色的面孔，伸手，漠然地推开了她。感知到推搡，姜柠初急促的呼吸骤然一停，她顺着力道离开，盯着段知序的眼早已情动不已。她克制着不动，侵略性却不减半分。成年人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段知序便了然，姜柠初对他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