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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些当官的……把我们看成是什么?是一串数字么?是你们政绩上的一笔么?” 韩束行红着眼:“你们是在剿山贼吧?你们是正义的吧?” 言尚大脑混乱,他艰难地解释:“韩束行,其中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清楚这件事……我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离开益州……我若是知道……这件事,没有上报朝廷……我、我……应是长安这边的内斗,你要知道,官员和官员不是一个人,我们的命令各不相同,其中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下的令……” 韩束行说:“我不懂你们这些。你的意思是,长安一些官员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你要救人,他们想杀人。你们的内斗,牺牲了我们?” 言尚一句话说不出来。 韩束行苦笑。 他坐在地上,静了很长时间。他盯着那燃烧的火烛,喃喃自语:“其实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是好人。如果你一开始就要杀我们,中间何必惺惺作态。可是我依然怪你,为什么要给人希望。如果不是你说可以恢复良籍,他们怎么会下山? “他们是信了你,是信了我,才下山的。是错信了我,错信了你,才被杀的。 “我颠沛流离多年,从乌蛮到大魏,乌蛮不把我当作同族人,大魏也把我视为异类。我被你们弄成奴隶,在你们的市上卖来卖去。没有人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算哪族人。 “我在长安找不到归宿。可是我在你们大魏待得越久,我学习了你们的文化,我越是想要一个归宿。乌蛮人质问我为什么帮你们大魏,而我不管做了什么,你们大魏人也不会相信一个异族人。我越是懂你们的文化,我越是得不到认同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不是乌蛮人,也不是大魏人。我到底算什么?” 他的目中隐有泪意,闪着微光。 韩束行低声:“当日你放我走,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我一个没有归宿没有根的人,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直到我遇到了那些兄弟们……他们需要我的帮忙,依赖我的帮助。他们称我为二当家,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抬目看言尚,惨笑。 道:“二郎,你成全了我,又毁了我。” 言尚色变,蓦地站起,他蹲了下来,握住了韩束行的肩。他盯着这个憔悴的、胡子拉碴的男人,他看到对方眼中空洞的血丝,好像通过对方的眼睛,看到那七十二条人命。 每个人都盯着他,每个人都在质问他为什么。 言尚忍着心中巨大痛意和恨意,低声:“是我错了……你且信我一次,你且看着,我不会让人这么白死的。” 韩束行看着他,忽然伏地恸哭。高大的男人缩着肩,抖着手,哭声沙哑无望。人命填在其中如同天壑,谁能轻易绕过? 烛火在窗上轻轻摇晃,突兀地爆了一下,再次幽幽沉静。 ----- 深夜时分,言尚将韩束行安顿好,藏在府中。他叮嘱云书定时送吃送喝,不要让人查到朝廷命犯躲到了他们这里。 次日冒着雪,言尚出了门。 本应去户部办公,但是言尚在尚书省前立了很久,迟迟不想进去。他转身离开,去中书省。他心有疑问的时候,想去见一见自己的老师,向老师请教。 言尚被领去内舍的时候,刘相公并不得空闲。每日来见宰相、向宰相问事的官员太多,哪怕作为刘相公的学生,言尚也需要排队。 刘相公正在将一本折子砸在一个官员的脑壳上,中气十足地大骂:“见小利而忘命,做大事而惜身!你怎么做事的?给我回去面壁思过,接下来半年,不用来中书省报告了!” 那个官员被训得如同孙子般,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言尚怔然,听着刘相公教导旁人。 见小利而忘命。 做大事而惜身。 这用来说他,又何错之有? 既然要做大事,为何要惜身? 既然心中已有决断,为何还犹豫为难?岂因小我弃大家,岂因私情废大局? 言尚默默站了半天,忽地转身掀开门帘,向外走去。他已不用再问老师,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 小利不能让他忘命! 但大事不可让他惜身! ----- 刘相公喝口茶,听到小官吏说言二郎来过,又走了。刘相公愕了一下,叹口气,也没多问。 旁边的一相公说:“你学生最近很难,大约是来向你讨教的。你不多管管?” 刘相公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一杯热酒,随口道:“他的路,总是要他自己走。” 那相公笑问:“不怕惹出天大祸来?” 刘相公转头,望着天下飞雪。 将手中酒樽一饮而尽,他豪声:“少年才俊,岂能怕惹祸!” ----- 言尚回去后,就先去北里,问起春娘:“你和张十一郎如何了?” 春娘连忙:“十一郎果真如郎君所料,追慕妾身。妾身正与他周旋……” 言尚打断:“不用周旋了。听我的吩咐,如此行事……” 他如此这般交代一通,出了北里,又让小厮去请秦王殿下吃酒,然后又让云书备马,说要去找暮晚摇出城。 一切节奏开始变快,一切阴霾开始后退。天上的雪卷上言尚的衣袍,冷冽寂静,映着年轻郎君清秀面容。 备好马,云书小跑着跟随言尚,见到郎君侧脸沉静,他不禁心有怯意,小声:“郎君,难道你要出手了?不是说、不是说郎君没有证据,不可能拉得下户部那些大官么?” 言尚沉声:“我是没有证据。但我不是没有法子。 “我不过是犹豫,不过是被私情所误……”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凝望着天地大雪,轻声:“而今,我才知道自己错了。纵我身死其中,也不能放任不管。 “七十二条人命……其实不止七十二条。天下百姓,需要一个人逆流而上,为他们讨个公道。我只恨自己醒悟得太迟。” 云书:“那殿下……” 言尚闭目轻声:“……算我反悔,算我对不起她。 “……然我不悔!” 第114章 云书说言尚没有证据。 但言尚其实不需要证据。 能打压一党的,唯有他的政敌。 而太子的政敌, 正是秦王。 秦王殿下因年初关禁闭一事休养了许久, 如今正琢磨着从哪里找事, 好让朝堂知道自己并没有败、自己重新回来了。十月以来, 因为刑部查罗修之死的缘故,秦王和言尚打交道比以前多了许多。 所以这一次言尚约秦王在北里见面, 秦王欣然赴约。 之后便是针对太子的打压。 秦王诧异,却乐见其成,坐看言尚和太子势力决裂。言尚此计若能削弱太子势力,秦王为什么会不帮言尚? 便是怀着这样看热闹的心态,青天白日,秦王坐在北里一处酒肆吃茶。他对面坐着的, 是刑部侍郎。而这个酒肆暗处多多少少站着、藏着的, 都是刑部的办案官吏。 众人凝神以待, 等着秦王的下令。 秦王等得颇不耐烦时,突然听到了男女在下面纠缠不清的吵嚷声。微微掀开竹帘, 秦王和刑部侍郎看去, 见正是言尚安排的那个唤作春娘的名妓,和那个户部一郎中家中的张十一郎正在纠缠。 张十一郎回了长安后, 多次为春娘一掷千金,成为了春娘的入幕之宾。 然而时隔一年,春娘已不是去年张十一郎认识的那个寻常青妓。如今春娘能弹会唱,诗作更是一日千里,多次被长安士人请去宴席上做“都知”。大魏对青楼女子作诗技能的要求, 已到一种十分夸张的地步。 春娘凭着才华在宴上地位节节升高,在北里的话语权,自然也非素日可比。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春娘的入幕之宾,不是只有张十一郎一人。且春娘对张十一郎若即若离,并不让张十一郎得到自己。而今这两人站在楼梯上,便是为一男子在吵。 而那个被他们争吵的男子,站在春娘另一侧,抓着春娘的手腕。 张十一郎喝了酒,酒劲上脸,抓着春娘的另一只手腕时,火气也比平时大:“你爽我约爽了多少次?你不过是一个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才女,这般不给老子面子?今天这酒宴,你必须跟我走!” 春娘为难。 她另一侧的郎君就趁机道:“郎君,怎可如此唐突佳人?春娘,你收了我的缠头,得和我走才是。” 春娘就蹙着眉,抱歉地看张十一郎:“郎君,我已和人约好……” 张十一郎受不了:“每次都这样!你必须跟我走!” 他初时克制着,因他之前毕竟因为在北里放肆的缘故,被他阿父送出长安躲祸,这一次好不容易回来,阿父的官职也恢复如初,他当然不敢像以前那般胡来。可是这一次,他不愿胡来,有人却非诱着他胡来。 春娘捂脸嘤嘤哭泣,另一边的郎君火冒三丈,来推张十一郎。 张十一郎反手推回去,靠着酒劲骂骂咧咧。 春娘怯怯的:“二位郎君不要吵了……” 争吵中,二人开始上手推打对方。春娘后腰贴在楼梯上,瑟瑟躲避。她盯着打起来的两个人,手中的帕子捏得快要出水,心脏跳得快的要出喉咙。 她挑上的这个与张十一郎对上的郎君,是脾气火爆的一人,非常容易和人发生意气之争。而张十一郎喝醉了,这两人很容易…… 突然,张十一郎重重一推,将另一个郎君推下了楼梯。那人顺着楼梯向下滚去,初时还发出救命声,之后摔倒在楼梯下,惊了满楼的人,却半晌没有爬起来。 伴随着春娘的惊叫声,张十一郎开始酒醒。 他开始害怕:“我没用力、我就是推了一下……” 春娘:“你杀人了!快、快,快来人救他……” 楼里怕出人命,一个个全都围了上去。张十一郎后怕地往后退,一直说自己没有用力。春娘哭泣,楼上的秦王觉得火候终于够了,他一声令下,对坐的刑部侍郎就站了出去:“谁在这里打扰老夫喝酒?” 刑部侍郎一派惊讶:“怎么,出人命了?” 张十一郎仰头,看到背手自楼上走出的刑部侍郎,又突然福至心灵,看到各个方向不动声色向他包围来的刑部其他办案人员。他一下子惊惧,想到了自己去年在这里被丹阳公主的人追杀的事情。 头也不回,张十一郎转身向外跑去。 刑部侍郎当即:“追!” 不管春娘抱着的那个郎君有没有真死,刑部侍郎的态度很坚决:“杀人偿命!” 而转身没命一般向楼外跑的张十一郎听到“杀人偿命”,更是认定自己杀了人,刑部侍郎在这里,说不定真的会把他这个目前还没有官位的人直接杀了。 张十一郎没命般地跑,刑部官员向他追去。 出楼阁,出北里,纵马长安街,一路狂追。 刑部这些办案人员,竟始终没有一人追上那个骑着马、没头苍蝇一样往家里躲的张十一郎,因所有人都记着秦王殿下的吩咐:“不要追上,让他跑。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 张十一郎跑入了自家府邸。 户部郎中府邸所在的坊街巷迎来刑部官员,一下子变得热闹十分。 户部侍郎府邸的斜对面,正是那位户部郎中张郎中的府邸。巷子里迎来刑部官员的时候,户部侍郎还站在自家门口看了一会儿热闹,抚着胡须笑着感叹:“看来张郎中他家里的小十一又闯祸了。这个儿子,还真是冤孽啊。” 户部侍郎的长子跟在他身旁,恭恭敬敬的:“阿父说得对。” 户部侍郎拿着隔壁人家三天两头的热闹教训自己长子:“看着点儿,千万不要学隔壁的十一郎。你要是像十一郎那样犯浑,我可不会像张郎中一样捞你。为父如今处境艰难,得多警惕啊。” 他长子恭敬说是。 户部侍郎便回去府邸继续喝茶,准备喝完这盅,等隔壁的刑部人员走了,自己再去尚书省办公务。而这样悠闲时候,他长子急匆匆、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 衣冠不整,青年一只鞋还就此跑掉。 户部侍郎正要斥责儿子不成体统,就听他长子惊慌道:“父亲,不好了!刑部人员说张十一郎和他的同伙翻墙逃到了我们家,他们开始敲门要我们配合办案。我见到他们来者不善,当即关上门。他们竟开始砸门! “阿父,这是怎么回事!您是侍郎,是正四品的大官!刑部人员怎么敢砸我们的门!他们不怕被参么!” 户部侍郎脸色霎时变了。 他喃声:“不好!” 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瞬白。 几乎刹那间,他凭借自己多年的政治敏锐,察觉到了刑部公然砸门,不可能是冲着一个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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