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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最大、品质最好的那两批水果,就已经被城堡里的人采收走了:它们被妥善地塞入一只只木桶里,妥善地储存起来,再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酒城”奥尔伯里,成为制酒原料的一部分。 少数实在不方便保存的,则就地酿成果酒,只对本城市民供应。 奥利弗早早决定,将蒸馏酒保留为奥尔伯里独有的特色产品,而其他再制酒的酿造法则不需要保密。 这样一来,就能极大程度上利用当地的时令野果资源,也大致满足了当地人对酒这一备受欢迎的产品的需求。 毕竟非要追求蒸馏酒那种奢侈品的,在格雷戈城里也只是少数。 大多数自由民的收入虽然不错,但要是愿意掏出用一个月的辛苦劳动攒下的钱,去买上那么两三桶再制果酒,就已经称得上相当豪气了。 人们越是过得幸福,就越是对那位伟大的神明和神眷最深的领主大人心存感激。 可现在…… 穿着耐脏的灰色亚麻布裙,结实的手臂上串着竹篮竹筐的妇人们,都看傻了眼。 她们面面相觑着,下一刻就本能地作出了同一个动作——揉揉眼睛。 伟大的猫猫神啊,她们都看到了什么! 再睁开眼睛,却还是看到那位像阳光一样耀眼夺目的高贵大人……不辞劳苦地挥着斧头,在一干随从的袖手旁观下伐木时,她们再站不住了。 “神啊,”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全然无法接受:“那位尊贵的殿下,怎么能做那样的累活!” 她不敢说出口的是——那位殿下纤细白皙的手臂,可能只有自己的一半粗!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性,所有人都无意识地忽略了一点。 ……金发领主眼也不眨地劈砍着树干时,不但一直精准地打击在同一个地方,挥舞的角度也一模一样,神情看起来也无比轻松。 相比起他的闲适自然,承受斧头劈砍的树干的反应就很激烈了。 “咚,咚,咚。” 足足要三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树干,理应不会被一柄斧头简单撼动。 偏偏它每遭一下劈击,整棵树都倏然一震,树枝晃动惹得树叶摩擦,发出那一阵阵下雨般的“簌簌”声,简直就像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在孩童的踢打下瑟瑟发抖。 在一番小声议论后,领头那人鼓起勇气,就要走上前来。 她当然不敢直接向似乎沉浸在工作里的领主大人说话,但却能询问那些仆人,是否愿意允许她们为殿下效劳。 “请问……” 不等她小步走近,早已留意到她们驻足的随从们,就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福斯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而见管家表现得并不在意,随从们才一动不动,没有上去驱赶她们。 “女人,不许再靠近了。” 见她忽然走近前来,男仆约翰不禁蹙眉,低声制止了她。 “请、请宽恕。” 她紧张地捏紧了木篮那毛毛刺刺的把手,小声道:“我只是想问下,那——” 话未说完。 “轰——” 一阵在她们耳中简直惊天动地、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却让随从们波澜不惊的声响,就在身畔猛然炸开了。 她不禁瞪大了眼。 手里的木篮可怜地掉到了地上。 同样掉在地上的,还有被金发领主以那看似纤细柔弱的胳膊劈砍了十下的这棵大树。 它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在妇人们无法理解的视线中,轰然倒下了。 沉重的树木刚重重地撞在地上、让地上那沉积了几百年的落叶化成的层层灰土一下惊起。 早干惯了这项活的奥利弗并没有在意陌生人——尤其那还是自家子民的参观,也没有被她们这时的尖叫惊扰。 几乎是大树倒地的瞬间,他就往后撤了一步,然后将那几十块木料连带2颗橡木树种,都一起收进了特意空出来大半空间的系统背包里。 这套堪称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完成,他就若无其事地朝剩下的木桩继续挥动斧头了。 很快,在她们麻木又茫然的注视中,那硕大的木桩也“噼啪”碎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代原先的大树站在眼前那块土地上的,是两株奇异的小绿苗。 砍树当然不能忘记种树。 再把最后那点木料收走后,奥利弗就顺手把刚得的那两颗橡木种子一起种下了。 接着,重温旧梦的领主便淡定地走向了下一棵大树,并再次挥起了无情的斧头。 约翰这时才有空侧过头来,冷淡地询问已经是瞠目结舌的妇人:“什么事?” 她呆立了很久,直到约翰都快不耐烦了,才如木偶般扭动了僵硬的脖颈,虚弱道:“……没什么。非常抱歉,我……打扰了。” 第200章 奥利弗就这么砍了大半天的树。 当众人沐浴在黄昏的余晖中时, 一直投入其中的他才后知后觉到时间的飞速流逝,于是不动声色地将刚掏出来的奶酪塞回了游戏背包。 没有了猫猫神这个“行走的充电宝”的陪伴,他只能靠奶酪恢复精力条。 这一天砍下来, 已经完全恢复手感的他效率是高得惊人, 精力的消耗速度也称得上飞快。 他的第四管精力,大概还剩下10%。 精打细算的金发领主, 于是决定:再砍三棵树, 留个3%左右, 就带着人们回去吧。 制定好计划后, 就坚定且愉快地去执行——奥利弗一向如此。 只是和他的愉快心情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像一尊尊木雕般定在不远处的骑士团了。 这些从回归奥利弗身边的那一刻起、各方各面都深受优待的高阶骑士们, 无疑是铆足了劲, 要为他们心目中最好的小主人浴血奋战的。 跟他们以前曾誓死战斗过的凶狠敌人不同, 这次的对手只是一群如丧家之犬的强盗……但他们也丝毫没有小觑的意思。 他们这次肩负着的, 可是最尊贵的小主人的期待啊。 日以继夜地执行着任务,又在完成后第一时间赶回来。 最讲究形象的骑士们,也不可能在荒郊野外获取什么水源,只有在匆匆忙忙赶回格雷戈后,第一时间进行更衣洗浴,再向小殿下复命。 ——否则哪怕是当场拿剑杀死他们, 他们也绝对不愿意以邋遢丑陋的形象, 出现在那么高贵美丽的主人面前。 可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丝毫不知道就在半天之前,有好几群农妇受到了同样厉害的震撼,他们只是远远看着,就感到浑身气血因愤怒而不断上涌。 他们虽然从诺亚那里听说过, 小殿下神受神眷, 而那位强大慈悲的神明却不知道为什么, 总对小殿下降下一些严厉的考验…… 可他们来到格雷戈时,已经错过了小殿下挥起锄头亲自开垦的画面,只见过对方在地里笑着采摘成熟的玉米和向日葵花。 只是那种程度的话,他们会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姑且还能忍受。 可现在—— 罗伊尤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目眦欲裂的愤怒,面无表情地骑马上前。 刚准备对第三棵树下手的奥利弗,则是听到了福斯的提醒:“殿下。” 灰发的管家温声道:“罗伊尤他们回来了。” “咦!” 听到挂心的骑士们终于回来,奥利弗哪里还顾得上再砍树。 他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一转身,果然就看到了那群身着轻铠,骑在高头大马上,姿态昂扬,愈发显得威风凛凛的骑士们。 “我忠诚的勇士们啊。” 奥利弗粗略一数,确定这次出发的每一张面孔都在,身上也不像受过严重伤势的骑士们,笑容温柔而灿烂:“感谢伟大的猫猫神,能让我见到你们平安无事地归来。” 一听主人最关心的是他们的平安,而不是任务的成果后,罗伊尤那颗备受刚才那一幕折磨的心更是锐痛。 他这么温柔善良的小主人啊…… “您,”他艰难地克制住质问福斯的心情,以最谦恭的声音回道:“感谢伟大的猫猫神,您就如我们离开那日时的光彩照人,尊敬的殿下。” 而在奥利弗眼里,这位虽然高大魁梧、但总是沉默寡言的英俊副骑士长,还是像以前那样沉稳冷静。 他完全没察觉出冰山下燃烧的怒火,高兴道:“在外面餐风露宿了大半个月,条件一定异常艰苦。我对你们的信心,就如同你们对我的忠诚一样坚定。因此,我并不急于听取你此行的收获,而是要向我重要的部下们先下达指令,让你们先好好休息一晚,到明天晚上,再在为你们召开的宴会上,向我详细讲述你们这次的精彩经历吧。” “为您效劳是我们至上的荣幸,尊敬的殿下。请容许我对您的慷慨和信任表示无上的感谢。” 这是来自殿下的极大认可和赏赐,骑士们自然不会谢绝。 哪怕心里还有一层来自刚才那一幕的阴霾笼罩,他们都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弯唇角,俯身行礼的同时,矜持地露出了欣喜和骄傲的神情。 罗伊尤只向副手很快地使了个眼色,对方便一下领悟了他的意思。 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骑士们,并没有多问一句,就在那位副手的带领下先回城堡,按照殿下的话先去用餐,然后回房洗漱歇息了。 奥利弗也没有了掏出斧头、当着罗伊尤的面继续砍计划里的最后一棵树的冲动,而是示意福斯他们与自己回去城堡。 罗伊尤有意落在殿下身后,好质问福斯——这个在他心目中一向是最维护小殿下利益和荣耀的忠诚前骑士长——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做那种本该奴隶做的粗活。 只是奥利弗却无意中打乱了他的计划。 或者说,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见罗伊尤没有带领其他骑士回去,而是选择留下,他便以为是对方有比较紧急的秘密事务要汇报给自己知晓。 于是他微抬手臂,就将对方召到身边来了。 他微微笑道:“我亲爱的罗伊尤啊,来我身边吧。” 能在主人的邀请下与其并辔齐行,这对骑士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罗伊尤毫不犹豫地催马过去,低声道:“是,殿下。” “你之所以忍耐疲惫,选择留下来,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我听取的故事吧?”奥利弗笑盈盈道:“快说吧,我聪慧体贴的副骑士长啊。我的确已经等不及了。” 这显然不是罗伊尤留下的真实目的。 但那双盈满期待的漂亮眼睛,本来就称不上能说会道、甚至有些死板的副骑士长,是根本无法抵御的。 他的心在“说实话”还是“顺着殿下的话”往下说间挣扎一阵后,还是狠狠心,冒着或许会让殿下失望的风险,说出了自己留下的原因:“……十分抱歉,殿下。尽管此行的确有些趣事,但我留下的真正原因,是问福斯先生一些问题。” “唔?” 奥利弗微讶地眨了眨眼。 对这位不知道接话来讨好自己这个上司、反而一本正经地说出了极有可能要得罪人的话的老实大熊,顿时生出更多怜爱了。 难怪了。 按照福斯的说法,罗伊尤的能力和资历其实都比诺亚更加卓越,却因为一些“性格上的特点”,而一直屈居为副骑士长。 罗伊尤对这项安排并没有丝毫不满,且在诺亚在场时,绝对服从对方的指示。 在管理骑士方面,要有需要的话,他也能随时独当一面,在骑士中向来是十分有威望的。 诺亚心知肚明,且毫无意义的是:与其称罗伊尤为副骑士长,倒不如说,公爵骑士团里有着两位骑士长。 这也是在当初逼不得已,只能在罗伊尤和诺亚间选一人带走、留另一人在王都、留存好公爵殿下的重要战力的决定时,福斯选择留下罗伊尤的理由。 两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不相上下,年轻一些的诺亚更加灵活、更能适应环境,而年长一些的罗伊尤更能承受压力,稳重可靠。 奥利弗对这位像熊般无比惹人注目的高大身量、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线条冷锐利落,是最典型的英俊硬汉,而且还让猫猫神做出那样幼稚的增高行径的副骑士长,也一直是充满好奇。 但罗伊尤很少会主动凑到他面前,他作为负责训练卫兵的指挥官,会出现在城堡里的次数本身就远不及担任治安官的诺亚。 而奥利弗的话,也不好在猫猫神的虎视眈眈下、刻意将对方叫到身边来问话,才一直没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公爵的眸底掠过一抹黠光,面上却露出了圣洁美丽的笑容,亲切道:“原来如此。那,你想问福斯的那些话,我也能听吗?” 罗伊尤:“……” 高大健壮的副骑士长,陷入了更加为难的境地。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迟疑太久,就依然选择了实话实话:“我是想质问福斯先生。他让殿下您亲自去做那些粗累的活计,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让罗伊尤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自己的话后,福斯依然是面无表情,而小殿下唇角的笑意,却像是更深了。 “那你可就冤枉了我忠诚的好管家,亲爱的福斯了。” 奥利弗轻笑道:“这一切都是来自伟大的猫猫神的考验,只有最深受神眷的信徒,才有资格接受神力的恩赐,碰触那么珍贵的神器,对吗?” 不等蹙着眉的罗伊尤再开口,拥有熠熠生辉的美貌的金发领主,就话锋一转。 他的笑里带了一点神秘和狡黠,以只有靠得最近的福斯和罗伊尤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你们会心生怀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只是面向外人的说辞。对你们,这些我最重要的心腹,我当然愿意更坦诚一些。” 他云淡风轻地道出了曾向福斯数次暗示和简介明示、但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完完全全揭开的真相:“事实上,那位慷慨大方的神明待我堪称有求必应,赐下了神器、神力、祝福,为我的愿望东奔西走,却从不要求回报。祂是再温柔、再体贴不过了。” 和难掩诧异的罗伊尤相比,早有心理准备的福斯只短暂地怔了一下,就欣然地接受了。 这算是彻底解释清楚之前的一些疑惑了。 尤其是…… 借着夕阳的余晖,忠诚的管家先生能清晰地看到。 当小殿下讲述这一切时,他眸底的幸福和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 “一直以来,其实都是我这个坏心眼的骗子在利用祂的名义,心甘情愿地去做的——甚至完全可以说,我始终乐在其中呢。” 第201章 两天后, 夜晚。 “很抱歉,打扰您了,露西小姐。” 一道细柔里带着惊魂未定的声音, 忽然打破了在新城区里、被划为神殿建筑区的这片空地的宁静。 原本正望着盛放的玫瑰花丛发呆, 又或是静静思索着什么的年轻女孩,闻言回过了头。 在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后,露西已经快练出一身光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大致年龄、家境背景、以及此行目的的本领了。 这位突然找她搭话的女孩——或者说是女人,年纪应该在20岁左右,光看气质应该是贫民窟出身的孩子。 但受小时环境影响而形成的姿仪上的细节,又或多或少地透露出她的家境或许曾经不错, 才能让她接受过教育良好的教育。 现在会来找她, 是出了一些急事恶事, 迫不及待地寻求着帮助。 她下意识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没关系, 发生什么了?” 尽管几天前就从远处悄悄地偷看过那位“传说中的露西”,但离她心生无限憧憬的这位既幸运、又强大的女性这么近, 却还是媞切儿的第一次。 她的心砰砰跳着, 紧张得简直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而在视线接触到露西笑容的那一刻, 她的瞳孔却微微扩大, 被突然袭来的似曾相识感震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这是露西小姐,但她唇角的笑容, 却那天给予了自己无限勇气和幸运的, 容貌美丽如神明般的那位贵人, 有一些相似。 但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媞切儿赶紧将那些念头赶出脑海,磕磕绊绊地向这位她眼里最了不起的女性, 诉说了自己刚刚的发现。 她虽然慌张害怕到了极点, 说话也有些结巴, 但讲述的内容却清晰简洁。 ——足够让露西寻思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眉头紧紧地拧着,倏然起身道:“你确定,是朝怀耳伦斯街的深处走去了?” “是的,露西小姐!” 攸关自己好友的安危,媞切儿看到露西表现出了重视的态度,心里一下燃起了希望:“我能带您找到他们!” 今天的活比较多,她做事比较利落,顺利在天黑前做好了,但好友却没来得及做完。 尽管管事很宽容,同意她们明天早些来做完,但好友还是不愿意将今天的事情滞留到第二天,坚持要在回家前做好。 她不想丢下好友,于是就留下来帮忙,两人在刚过晚餐时间后就完成了,再结伴回家。 却没想到熟悉的道路在天黑后,只在朦胧月光照明的情况下,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她上一刻还跟好友有说有笑,下一刻就听见对方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 两人根本都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黛宁就像一只被狠狠扼住喉咙的鸡,那声尖叫过后,喉头“咕嗝”着,被一道黑影生生拽入了阴影里。 是流氓! 她当场吓懵了,在本能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后,就在对方后知后觉的咒骂声中开始往回狂奔。 今晚的月光很黯淡,但她还是凭借对对方的恐惧和熟悉,一下认出了那个掳走好友的恶棍的身份! 是格雷戈城里曾经的治安官伽德的独子瑞普尔! 按理说,那样的人本该高高在上,跟她这个住在贫民窟里的女孩毫无关联。 可他异常贪恋女色,以前还对小管事家的女儿出手过,遭到父亲警告后,就看似勉为其难地将那些肮脏的小爱好放在了招/妓上。 被他手里的金币诱惑、天真地跟去的贫民窟女孩,都要好几天后才能回来。 和一些出尔反尔的恶棍比起来,他倒是信守承诺,的确给了女孩那枚金币作为报酬——她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她能清楚地看到,被抬回来的女孩哪怕失去了意识,也死死地攥着那枚染血的金币。 多数人哪怕活了下来,也饱受惊吓,而还有不幸的女孩伤势过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身不停渗血,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了。 这样的事情出现过好几次后,瑞普尔的坏名声就传遍了贫民窟,再没有女孩敢胆大地跟他去了。 但瑞普尔并没有放过她们,反而露出了狰狞的嘴脸,把捕捉躲躲藏藏的她们的活动当成了一场有趣的狩猎,甚至呼朋唤友。 媞切儿每次不敢离家里太远去“招揽生意”,就是出于对他的惧怕。 哪怕在那位善良伟大的新领主征服格雷戈后,原本的治安官被免职了,瑞普尔也没有了能任他驱使的人,贫民窟也终于安宁了很多。 一切都好起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瑞普尔又出现了! 媞切儿绝望地流着泪,拼命地奔跑着。 不论对方有没有追上来,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住——并不是她要无情地丢下好友不管,而是她十分清楚,哪怕是自己和好友加起来,都不可能是躲藏在黑暗里的敌人的对手。 因为在刚才的仓皇一瞥下,她确认巷子里有不止一道人影! 要是她及时跑出来求助的话,好友或许还有救;而要是她也被抓住的话,两人就铁定要一起完蛋了。 幸好她运气够好,没跑出太远,就甩开了后面的人,还看见了传说中的露西。 “嗯。” 露西跟在媞切儿身后走出一小段路后,很快就捕捉到了不远处来这一段巡视的卫兵的身影,于是一招手,就将他们召来了。 她虽然才到格雷戈城几天,但作为能进入城堡的重要人员里唯一的女性,又是唯一被“伟大的猫猫神任命的神官”——领主大人当然不在其中,他是神使。 那场会议后,她的面孔就迅速被所有聪明人知晓了。 那些在奴隶,甚至是大多数自由民面前都趾高气昂,自诩是“自由民中的上流人”的存在,不至于到对她毕恭毕敬的地步,但也是客气有加。 所谓的上流人,当然不是贵族,而要么是在城堡里任职的仆从或管事,又或是足够富裕、能与像骑士扈从那样最接近贵族阶层的存在缔结姻亲关系,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血脉变得“高贵”的人。 而这些轮值巡视的卫兵,则是曾经的奴隶。 对同样曾是奴隶、却站到了让他们不敢想象的高位的露西,他们与其说将她当做女性对待,倒不如说是当做另一种必须小心翼翼地尊敬的“生物”了。 他们躬身询问着:“露西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需要帮助的不是我,是她。” 露西示意他们看向惊魂未定的媞切儿,言简意赅道:“恶棍掳走了她的同伴,请你们尽快赶过去。” 卫兵们脸上的神色一下变得严峻:“是这样吗,小姐?” 媞切儿不安地点了点头。 她很快带着卫兵们前往事发的小巷。万幸的是,对方似乎意识到媞切儿的逃脱会导致自己的计划败露,因此他们没搜寻太久,就在那条肮脏的巷子里找到了被打晕后、如同垃圾般随意丢在地上的女孩。 抱着失去意识、但至少平安无事的好友,媞切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泪水。 这时,露西宛若无意地问:“——媞切儿,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寻求卫兵的帮助?” 媞切儿愣住了。 她咬紧下唇,眼底满是痛苦和悲伤:“那是一位‘上等人’啊,露西小姐。他们不可能有办法的!” 她不是不相信卫兵。 自从卫兵在普通的流氓手里保护过她后,她就发自内心地感激着他们——哪怕她曾经只是一个肮脏的妓/女,他们也抓走了作恶的那个坏蛋。 但卫兵都还只是奴隶呢,又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上等人’呢? 在全然的慌乱下,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卫兵——卫兵或许能吓退他们,不让瑞普尔继续攻击自己,但卫兵却可能不敢去搜寻瑞普尔的住处。 要是瑞普尔将好友藏在那里的话,她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这却不能怪卫兵——因为瑞普尔的父亲是一位骑士,是低阶贵族。自由民和奴隶冒犯贵族的话,是要被处于斩首的刑罚的! 哪怕已经被免去了治安官的职务,他的骑士地位却没有遭到剥夺,甚至由于奥利弗公爵善待原住民的态度,他所拥有的的财富和关系脉络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保留。 而那些,都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瑞普尔能够随意使用的。 听到这样的话后,卫兵们也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里的武器。 他们其实是很能对这番话感同身受的——作为奴隶,哪怕现在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可他们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自卑感和对自由民的服从性,却不是几个月的训练就能抹去的。 他们之所以能挺直腰杆站在这里,维护秩序,是因为训练他们的老师是高阶骑士。 高贵的骑士们非但没有以对待地上尘埃的态度对待奴隶里筛选出来的学生,还尽职尽责地根据自身总结出来的经验,各方各面都对进行着训练。 训练的日子虽然辛苦得无以复加,远超之前的想象,但他们也因此脱胎换骨,心里充满了感激。 但……让他们直面一位‘上等人’,还有他身后的骑士的话,他们心里的怯弱,或许又会重新出现。 也有一些卫兵露出了羞耻的表情——那是深感自己愧对骑士老师训练的屈辱。 露西却没有因她的话动容。 与这恰恰相反的是,她蹙紧了眉头,眸底流露出严厉的锐芒。 “站起来,停止哭泣,媞切儿。” 她沉下声,简单地命令着。 明明是比在场的所有人年纪都要小的少女,身上却充斥着让人不敢质疑的威严。 人们都被这气势镇住了,媞切儿更是颤抖了下,努力地站了起来。 “永远不要对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说出‘不可能’这个词。” 露西丝毫没有抚慰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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