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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话,众奸夫忍不住沉下了眸色,撇了撇嘴角,用利刃般的目光在南宫璃月的俊脸上来回割了上千道,才转头问向皇甫长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指的是什么人?” “什、什么叫肉亦殴?是个人吗?” “奇怪,这天底下还有姓肉的人?好特别的姓氏啊……难道是因为先祖喜欢吃肉,才被帝君赐了这样一个姓?” 西月涟:“……”凤麟君,你要是再一直这样看错重点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等等……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要救你?完全没理由啊……皇甫长安那么多的奸夫里面,除了一个花贱贱还算有点儿本事,其他几位……呵,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吃软饭的,趁早都休了才好!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角,尚且沉浸在失宠的悲伤之中,没有闲情去理会奸夫们的只言片语。 好半晌,才稍微收敛了心虚,再次抬眸看向南宫璃月的时候,盈盈的目光之中,已然捎上了看待情敌一般的淡淡的火药味儿。 “那……他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南宫璃月轻慢地勾起眼尾,妖冶的眉目看起来精致而俊秀,迎着头顶上的日光反射出淡淡的一层白芒,宛如洒了毒蘧樫粉的蝴蝶,投射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锋芒。 被那样的视线扫过,众奸夫竟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滋生出几分寒意来,像是掉进了一个酷寒的地窖里,骤然间冷得刺骨,几乎忍不住就要打哆嗦! 这样骇然而凌厉的目光,恐怕只有蛰伏在暗处的妖王才会有……危险的气息瞬而盈满周身,将气氛在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众奸夫警惕地盯着南宫璃月,严正以待之时,却见他眉峰一扫,淡笑着转向皇甫长安,尔后……在众奸夫的怒目而视之下,缓缓地凑到皇甫长安的肩头上,两片殷红的唇瓣几欲贴上了她的耳朵,用一种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悄悄话。 “这里人太多,有些话说着不方便,你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再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嗯?” 一番话,说得平淡,并不见明显的感情一色彩,只最后一个“嗯”字抑扬顿挫,将音调甩了上去,听起来尤其的暧昧撩拨! 皇甫长安被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痒到了耳根,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不经意间就把脸侧了过去,恰巧把脸颊贴到了南宫璃月的薄唇之上。 在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皆是一顿,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而在他们边上,众奸夫瞬间就炸了毛,杀气腾腾地操起长刀长剑看了过来,誓要与情敌战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南宫璃月睨着狭长的凤眼,轻点脚尖就倏然飞身退了开去,摸不透神情的面容上终于显摆出了一幅明显的姿态—— 本王不跟你们这群宵小计较,那简直就是降低本王的身份,拉低本王的层次! 他这一退,就直接退回了原来的那个屋顶上,随后一句凉淡的话音乘风而下,同它的主人一样倨傲狷狂! “你若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说着,不等话音落下,屋檐上的一排神射手连同他们的主子一同齐刷刷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有城主府的护卫还想追,便被半空中飞射而来的密密麻麻的箭雨,死死挡住了去路,寸步难行! 有人心存侥幸,见对方的箭雨钉在了离脚尖半步开外的地方而未伤及人命,以为对方无意伤人,便斗胆向前追了两步……尔后,被数十支长剑先后贯入喉心与胸口的位置,狠毒绝辣地钉死在了草地上,丝毫不留情面! “不许去!” 众奸夫异口同声,想要拦住皇甫长安,一只只手臂作“紫薇别走”状扬在了半空中,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在做集体体操一般。 只可惜,还不等他们把手臂挺直,眼前就已空无人影,连总攻大人的半根毛都没能留下……哭瞎! 墙的那一段,皇甫长安紧赶慢赶,终于在一炷香之后追上了南宫璃月,紧随其后一同跃进了一家客栈的顶层客房内,扶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的轻功虽然不差,但也算不上是出神入化日行千里,换做平时绝对追不上南宫璃月,然而凡事一旦牵扯到教父大人,哪怕就是累得跟狗一样,她也认了! “快,快说……他找你,都跟你说了什么……做……做了什么?!” 南宫璃月端坐在软榻上,一手捧起下属递来的茶汤,凑到嘴边浅浅酌了一小口,并不急着回话,却是轻抬眉梢,反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那个男人是谁’?”皇甫长安被他问得一头雾水,默了默,才有狐疑地蹙起了眉梢,“你不要告诉我,你只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南宫璃月依然是气定神闲,哪怕他心中灰常好奇,面上却不会再流露出半丝半毫。 “他不过是托我传个话,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份?” 闻言,皇甫长安忍不住“靠”了一声,有种被耍的赶脚……尽管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自己意淫过度。 “那他要你传什么话?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了吧?” 南宫璃月放下茶盏,抬眸睇着皇甫长安,丽眸之中并无任何的暧昧之色,只长出了无数细小的爪子,紧紧地抓在皇甫长安的面庞上,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猎取有效的讯息。 “他只让我跟你说六个字——‘非我,杀我,是我。’” .. ☆、94、谁吃掉了我的黄瓜? 闻言,皇甫长安微蹙眉头,垂下眼睑仔细斟酌起那六个字的意思,反反复复在嘴里念了几遍。 非我,杀我,是我。 这六个字虽然简短,然而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很大,再联想起教父大人如今的处境,皇甫长安大概能猜到隐含其中的深意,但却不能完全确定……她所理解的那层意思,就是教父大人想要传达的意思。 若是一不小心遗漏了什么更为重要的讯息,恐怕就不仅仅是招来杀生之祸那样简单了。 沉吟了片刻之后,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目光灼灼地回视南宫璃月,视线在一刹那间交汇撞击,仿佛能碰撞出零碎的火星。 “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南宫璃月微眯凤眸,错开了视线,缓慢下移的目光落在了皇甫长安搭在桌沿上紧紧攥着的五指,又转到那光滑的桌面上被深深抓出来的几道印痕。 瑰丽如樱花一般的唇瓣随之抿成一条细线,于嘴角处勾勒出一丝狐魅的笑意。 “你问我什么意思?呵……我怎么会知道?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同他见面的时间也没超过半刻钟,再加上他蒙着脸,根本就看不清楚表情,语气也是淡得没有任何情绪……这样的人,就连揣度都无从下手,我如何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听他这样一描述,皇甫长安更加深信不疑,那个托他带话的人就是教父大人! 可是她想不明白好吗!为什么教父大人有话不直接找她,反而要麻烦南宫璃月千里迢迢的来跑这一趟? 话又说回来,特么他找谁不好,偏偏要找南宫璃月这只满腹心机的小狐狸?!这家伙心眼的多得要命,哪怕她多透露一个字,都能被他逮个正着!凡事又喜欢寻根究底……一旦引起他的怀疑,皇甫长安毫不怀疑,自己穿越的这档子事儿,迟早会被他揭破! 而眼下他们虽然看起来是处在同一战线上的,但南宫小狐狸这个嗜权如命的家伙,难保不会为了某个更大的利益而出卖她! 所以……在没有把这多小雏菊给采到小背篓之前,把偌大的一个秘密透露给他,显然是极其冒险的做法! 除非,教父大人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控制得了他。 凝眸往那张妖冶魅惑的面容上来回扫了两眼,男人精致的容貌散发着年轻人独有的青春气息,唯独那双眼睛,锋利如忍,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这样自负骄傲的千年狐妖……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叫人控制的?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眸光微微一烁,脑中光芒一闪,陡而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因为这种可能性在教父大人身上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皇甫长安极少会朝那个方向考虑,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教父大人的穿越遭遇了如此诡谲的处境,自然不可能像前世那般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他之所以会找南宫璃月帮忙传话,并非是因为懒得跑这一趟,却是迫于无奈……而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教父大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咔嚓”一声,不经意间,皇甫长安猛然捏碎了实木圆桌的边缘,婶婶地抓出了一个破洞来,散得零碎的木屑飘散了一地。 南宫璃月坐得近,被她这样的举动惊了一下,不由抬眼去看她,只见皇甫长安的眉峰紧紧拧起,琉璃般的眸子中不再是轻狂放荡,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担忧与紧张! 见状,南宫璃月心头不免腾起几丝诧异,更加好奇起那个男人的身份来。 皇甫长安这样的神态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而一个人能让夜郎太子忧虑至此,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人对她而言,非常非常的重要! 一点点把手中的碎木头黏成粉末,尔后随手一样,投掷到半空中,皇甫长安眸光一凛,再度射向南宫璃月。 “除了这六个字,他还说了什么别的没有?” “他说,只要你听到这六个字,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南宫璃月斜斜地扬起眉梢,半眯的凤眼看不清楚神情,仿佛在回忆当日见到那人时候的场景。 皇甫长安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几分:“就只有这样?” “呵,还有一句……”拉开眼皮,南宫璃月换上了一幅饶有兴趣的神态,自下而上睥睨着皇甫长安,“他说,现在他不在你的身边,没办法争宠,便让我想法子刺激刺激你的那群男宠,别让他们好过。”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止不住抽了抽眼角,完全无法接受……从教父大人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尼玛,教父大人是那种会煽情的人吗? 还说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云云……更诡异的是,连争宠都来了! 次奥……教父大人会争宠?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奇特的画面啊?!光用想的都让人风中凌乱了好吗! “他、他真的这么说了?!” 一脑补那种场景,皇甫长安的小心脏就吃不消了,忍不住抬手扶着胸口,拔高音调质问了一遍。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南宫璃月不由勾起嘴角,眉眼处暗挟着几分浅薄的笑意……看来,那个男人在夜郎太子心中的分量,要胜过她身边所有的男宠,若是能把那个男人弄到手,整个夜郎王朝岂不是手到擒来? “‘别让他们好过’。” “啊?!” “他说了这个……其他那些,则是为了能让你听得懂,我特意加上去的。” “……”她就说,教父大人怎么可能说得出“争宠”神马的话,这才是他一贯以来的风格好吗,因为自己不爽,所以一定不能让别人爽! 只不过,释然之外,总攻大人又不免觉得有些失落…… 嘤嘤嘤,要是教父大人真的来争宠,会是神马样子呢?好期待,好想看……哦不,等等,导演你还是别安排这样的剧情了,感觉会很虐心有没有! 教父大人的气场太特么强大了好吗,他一出场,爱妾们还有活路咩?! 啧啧!真是光脑补着,都觉得好虐……好虐…… “然后呢,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话吗?!” “没有了。”拢了拢袖子,南宫璃月站起身来,口吻平淡,却是十分的决然。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眼中的期待瞬间消匿了下去,连带着神情都暗淡了几许,唯有眉峰依然紧蹙,丝毫不见放松。 见她如此,南宫璃月轻启薄唇,眸中一闪而过锋锐的光芒。 “其实还有几句,不过那是他同我之间的交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但如果,你能告诉我那六个字是什么意思,或许我们也可以做个交易,如何?” 南宫璃月不是对什么都会好奇的人,若非必要,旁人的秘密他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神秘,神秘到让他滋生出了想要再见到他的**……虽然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南宫璃月却无端地觉得,跟那样的家伙打交道,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过招! 从那个男人的言行举止之中,就能看出他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成了夜郎太子的——入幕之宾。 念及此,南宫璃月轻叹了一口气,有种扼腕的感慨……想不通那么神秘高贵的一个男人,怎么就会看上皇甫长安这种吊儿郎当比流氓还要猥琐下流的女人?是物极必反,还是他的狗眼瞎了?! 对上南宫璃月蛊惑而又略带轻视的目光,皇甫长安却是想也没想,就断然回绝了他! “哼!本攻懒得管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不说拉倒!” 说着,人影一闪,皇甫长安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门边。 出门的时候甚至差点把斩风那个魁梧大汉撞下了楼,可见她走得有多快! 等斩风回过神来,皇甫长安已经走远了,再转眸,南宫璃月也跟着跨出了门开,轻轻一扬袖子,吩咐道:“我们走。” 斩风面露诧异,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就走?” 他才刚刚把客栈的钱给付了好吗! 南宫璃月款步走下楼梯,没多做解释,只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这一趟来西凉,并不是闲暇之时游山玩水,若非那个男人开出的筹码让他动心,他也不可能冒险在这样的关头秘密离开紫宸。 就紫宸现在的局势而言,他多离开一阵,就多一分危险! 南宫重渊……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跟他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即便谁也没能占得上风,却也是几次险些丧命。 回到城主府,没等众奸夫迎上前来“质问”,皇甫长安就一个人闷头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众人见她神情郁郁,不由得面面相觑了一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没敢继续闹腾,只贤惠端庄地守在门口,等着总攻大人的召见。 一直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得从屋子里爆出了一句粗口。 “艹!谁吃了本攻的黄瓜?!” 适时,菡萏公子刚安顿好了赫连长歆,听闻皇甫长安回府,正走过来想要问她话,闻言……当下脸色一沉,默默地又扭头走了开去。 .. ☆、95、有本事偷吃,没本事承认啊! 走离院子,一路绕了好远,菡萏公子本打算眼不见为净,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然而皇甫长安那嘹亮的嗓门隔着重重围墙,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一遍,又一遍! “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偷吃了本攻的黄瓜?!特么给劳资滚粗来!丫有本事偷吃,没本事承认啊?!尼玛……现在的世道真是乱得没救了,竟然连黄瓜都偷吃……还能更丧心病狂一点吗?!” 瞅见立在一边的护卫脸上微微痉挛的表情,菡萏公子忍不住在脑门上飘过几道黑线。 自从折菊公子踏进了城主府的门槛之后,整个府邸那高大上的气氛都被拉低了一个档次有没有?! 菡萏公子自认为活了一把年纪,阅人无数,把天底下什么样儿的人都看了个遍,却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皇甫长安这样的……说她不正常吧,有时候那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连他都冷不防会着了道,可要是说她英明睿智神马的吧……呵呵,那还真是说不出口! 抬手招来一个下人,菡萏公子扬起袖子掩着嘴,左右看了两眼,继而凑上前去吩咐了一声。 “去,洗盘黄瓜,快些送到折菊公子的房里!” 小厮虽然心有疑惑,不知道为何那小公子会为黄瓜君如此执着,却也不敢多问,垂头应了一声,即便匆匆跑去了厨房。 一直看着那小厮走远,菡萏公子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勾起嘴角轻轻一哂。 然而,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完全弯起,就即刻僵在了脸上……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菡萏公子的脸色顿时更阴沉了三分,当下狠狠剜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护军,一甩长袖拂手而去!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小哥又是心惊又是疑惑……他刚才做错什么了吗?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皇甫长安一手搭在桌面上,一脚蹬在椅子上,咔嚓咔嚓啃着手里的黄瓜,仿佛吃了就能成仙似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只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过了良久也没挪动片刻,甚至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众奸夫围坐在她的身边,不由微蹙眉头。 见她这样,闻人姬幽更是闷得慌,先是凑上前去拿手在皇甫长安的面前晃了晃,一连试了三次,都被完全无视!乏味之下,闻人姬幽只好将目标转向了桌子上吃剩下的几根黄瓜,狐疑地拣起了其中的一根,正要凑到嘴边啃。 “这玩意儿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却不想,刚刚才把黄瓜拿起来,就给总攻大人一把夺了回去,口吻听着甚至有些凶煞! “别烦本攻……本攻现在脑子很乱。” 闻人姬幽从没听她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不禁吓了一小跳,回头同闻人清祀对了一眼,继而小心翼翼的退了开……一直等退到了门边,闻人姬幽才倏然回过神来,她刚才……竟然有点害怕皇甫长安?! 身为魔宫中人,又是少宫主的嫡亲姐姐,在这天底下,从来只有别人怕她的,除了那个极少露面的宫主……她打娘胎里粗来,就没有怕过第二个人! 可是刚才那一瞬,被皇甫长安那一声呼喝,她竟然心生畏惧! 尼玛!这不科学!她就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可能会怕皇甫长安那样的家伙好吗?!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怕她! 只不过,想是这样想,闻人姬幽却是不敢再凑过去骚扰皇甫长安……不然,一旦惹恼了总攻大人,她本人不可怕,那些围着她转的男宠们,一定会让你刻骨铭心地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要知道……在这九州之上,死心塌地挖肝掏肺护短护到令人发指的十佳绝世好面首,不仅仅只有菡萏公子一只! 赫连长歆仅有菡萏公子一人,便能作威作福到如此境地,而总攻大人……可是整整有一打好吗! 想到这里,闻人姬幽不禁眸光微烁,从心头滋生出一股子采撷男宠的冲动来……哦呵呵,只要一想到她们两个人哪一天若是吵架了,身后就有一群男宠冲出来火拼!艾玛,那场景,那气氛……不要太帅有没有!真是光想着都忍不住鸡冻得兽血沸腾了呀! 当然,要是这样的想法被皇甫长安知道的话,恐怕只能招来总攻大人的白眼一记,另送不屑的哂笑一声—— 开什么玩笑,男宠养起来只是为了打架?那还不如养藏獒好吗! 不懂得男宠的好处就不要瞎YY,还打群架呢……特么劳资一包速效软鸟散下去,你的那些男宠们就要哭瞎了好吗!根本就是图样图森破嘛! 眼下,总攻大人没有读心术,无法看透闻人姬幽那个脑袋瓜子里头装着的想法,而且就算她有读心术,此时此刻恐怕也没那个心情去理会别人的小心思。 那时候在客栈里,听到了教父大人托南宫璃月传的那六个字之后,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别扭,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还以为那是南宫璃月前来传话的缘故,直到反复念着那六个字,又同南宫璃月聊了一阵,皇甫长安才陡然明白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教父大人的意思已经不用再揣摩了,最简单粗暴的翻译,便是—— 杀了千镜雪衣! 在他还是千镜雪衣的时候! 这个任务显然很难,可以说是在教父大人给她下达的所有命令里面,最为棘手的一次! 可重点仍然不在这里,她之所以会觉得奇怪和别扭,完全是因为……教父大人明明知道这个任务很危险,一旦有分毫的差池,就会有丧命的可能!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选择了让她出手对付千镜雪衣! 在皇甫长安的印象里,教父大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懒散”这两个字简直跟他绝缘,而且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就越能激发他的热忱和兴趣……所以,对付千镜雪衣这件事,若是他能办得到,是绝对不可能把让她插手的! 也就是说,现在教父大人让她趁机杀了千镜雪衣,并不是像以往那般单纯地下达任务,而是—— 他在跟她求援! 毕竟那个身体是千镜雪衣的,他作为一个外来入侵的灵魂,在根源上就不是本体的对手,若是本体是个孱弱的家伙也就罢了,可偏偏……千镜雪衣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来抢占自己的身体? 不到万不得已一筹莫展,教父大人不会让南宫璃月带给她这个消息。 如今他开了口,那就只能说明…… 教父大人现在大概已经被千镜雪衣的本体彻底地压制了下去,若千镜雪衣不死,他很有可能就会长久地处于沉眠的状态,并且不会再醒过来! “咔嚓!” 啃完最后一口黄瓜,仿佛那是千镜雪衣的脖子……皇甫长安随手将剩下了的那截黄瓜蒂猛地一拍,压扁在了桌面上,尔后目光一凛,终于聚起了焦距,挪开了盯着皇甫凤麟的小翘口臀看了大半个时辰的视线。 在她抬眸的刹那,皇甫凤麟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哦不,是虚脱了! 艾玛……他还以为皇甫长安发现了什么,才会盯着他的屁股看,结果丫只是单纯的看着那个方向而已,不能再坑爹! 正内牛满面着,耳边忽然传来总攻大人亲切的问候。 “对了……你的屁股怎么样了,现在还疼吗?” 闻言,皇甫凤麟脸色一僵,菊花一紧。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皇甫长安担心地投来关切的视线:“你的屁股不是被鳄鱼咬伤了吗?上了药没有?” 皇甫凤麟登时虎躯一震。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屁股被鳄鱼咬伤了?!” “看见的啊!”皇甫长安却是一脸理所当然,转过头去,扬手挥了一圈,问道,“大家都看见了,是吧?本攻没看错吧?” 话音落下,众人微抿薄唇,在皇甫凤麟一脸恶狠狠的……“你们敢点头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的神态下,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保持了缄默。 只是,那种“为您点蜡”或者“为您挽尊”的眼神儿,已然很清楚地说明了一切……他们确实是看到了! 霎时间,皇甫凤麟内牛成河……特么他这难道是掩耳盗铃的节奏吗?! 为什么他们的视力要这么好?!跪求戳瞎一万次! 边上,一口气吃完了整盘黄瓜的总攻大人却是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体会到四皇兄那种宛如被一亿头草泥马践踏而过的心情,现在的她……在想明白了一个点之后,心境顿而又豁然开朗了起来。 就好像不小心失足坠落悬崖的人,才刚刚掉下了两米,就被峭壁上的树枝稳稳地托住了身子。 皇甫长安很清楚,教父大人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性子,自从坐上了黑道教父的宝座之后,他就已经可以把死亡看得跟吃饭喝茶一样简单。 而且,就是这个男人……曾经抛却了所有的荣耀与辉煌,只为追随于她,而闯入了这个异世! 这样的教父大人,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牵连她涉入险境的。 言情雪衣虽然非常难搞,或换个说法就是……干镜杀他的胜算十分渺小……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96、窝好紧张,好害怕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教父大人更了解皇甫长安,作为从小将她训练成世界顶级杀手的顶级上司,对于皇甫长安的实力,教父大人或许比她自己还要看得更为深远和透彻。 之所以把这样危险的一个任务交到皇甫长安的手里,教父大人显然并不是仅仅为了求生那么简单……正因为他信任她,相信她的实力,才会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生死交托在她的手里! 为了回报教父大人的这份信任……皇甫长安举黄瓜发誓!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即将面临怎样凶恶的险境,她都一定要拼尽全力!干掉千镜雪衣那个万年死变态!把教父大人从他的魂魄下拯救出来! 等到把整个事儿都梳理透彻之后,皇甫长安逐渐就静下了心,不再想刚才那样紧张焦虑,好似全身的毛发统统都竖了起来,一副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皇甫长安很清楚,解救教父大人的行动火烧眉毛迫在眉睫,哪怕多拖延一刻钟,教父大人所遭遇的危险就会多上两分!可与此同时,她更加清楚,想要对付千镜雪衣那样难缠的家伙,必须从长计议,不能鲁莽行事打草惊蛇……否则,千镜雪衣一旦对她有所戒备,被扔到砧板上跺成碎末死翘翘的那个人十有**就是她了有没有?! 所以,她现在可以做的,并不是去找千镜雪衣单挑,而是按部就班,照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唯一要做的,便是加快速度提高效率,尽快打开雪龙山上的宝藏,把埋在里面的九魄龙灵骨找到! 只有拿到了千镜雪衣迫切想得到的九魄龙灵骨,她才有资格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进行“各取所需”的谈判。 考虑到这里,皇甫长安心下虽然仍有些迫切,却也明白这事儿急不来,想得太多只会让自己的思维陷入一个僵硬的模式,便暂时将教父大人的寄望搁置到了一边,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皇甫凤麟被鳄鱼咬伤的屁股上……同时,也是不想让奸夫们徒添无谓的担心。 只是总攻大人这般“贴心”,皇甫凤麟却是完全没有感受到! 在整屋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后臀上的刹那,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简单而粗暴的念头,那就是……劳资可以光荣地去屎了! “对了……有一件事,不知菡萏公子是否可以为本王解惑?” 皇甫无桀蹙着眉头,看着皇甫凤麟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虽然对这个身为情敌的弟弟并不想关照太多,但毕竟……他是长兄,皇甫小四被人笑话,他这个皇甫老大脸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便开了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菡萏公子刚一走进,就对上皇甫无桀暗含凌厉的视线,不由半眯起眸子,勾起眉梢淡淡一笑。 “王爷请问,若是鄙人知情,定然知无不言。” 皇甫无桀凝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却是没有立刻收回视线。 “本王十分好奇,为何这城主府的湖水之中,会有如此多的体型巨大的鳄鱼?据本王所知,府中的湖水并不封闭,而是同府外的水流相连,若是将这样凶恶残暴的鳄鱼放出府邸,难保不会伤到无辜的百姓……” 闻言,菡萏公子微微抬眸,面上的神情不卑不亢,并没有任何的谄媚之色,甚至有点儿自负,但也不算是无礼。 “王爷不必担心,湖水虽是内外相衔,但鄙人早就在水流的出口设下了三重栅栏,鳄鱼是不可能会跑到府外去的……至于这鳄鱼的来历和用处,还望王爷见谅,鄙人早先与人有约,恕无法多言。” 听到这里,皇甫无桀目光微动,不由回头跟皇甫长安对了一眼。 这鳄鱼果然有猫腻! 但是菡萏公子不想说,而且听他的口吻,似乎对立约之人颇有忌惮,想要威逼利诱地将他的嘴巴撬开……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当两人心怀好奇一筹莫展之际,西月涟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城主府里的这些巨鳄……莫不是从魔宫弄来的吧?而你口中所说的‘立约之人’……想必就是魔宫宫主,千镜雪衣了?” 听到“千镜雪衣”这四个字,菡萏公子不禁微微变了脸色,看向西月涟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探究,想要知道那张银色的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张面孔?! 然而,狐疑归狐疑,菡萏公子却不是那种容易入套的人,听他这样问,并没有立即回答,只反问了一句。 “此种碧眼巨鳄,乃世间罕见,传闻是魔宫的前任圣君耗费半生精力,在蛟龙岛捕捉了上百条稀有龙尾鳄精心培育而成……也就是说,这样的鳄鱼,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看见,你既然认得出,又扯上了魔宫……难不成,你也是魔宫的人?” 话音未落,西月涟眸光一烁,正要回话。 边上,皇甫长安却抢先笑了一声。 “什么破鳄鱼,又凶残又恶心,本攻见了都觉得糟心,亏你还把它夸得跟稀世珍宝似的……不过,这种光咬人的变态玩意儿,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普天之下,除了魔宫宫主那个死变态,还有谁会有兴趣养鳄鱼当宠物?” 大概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魔宫宫主叫成“死变态”,菡萏公子忍不住噗嗤低笑了一声,无法想象要是这话让千镜雪衣听到了,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虽然,千镜雪衣确实很变态,而且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这么认为。 但……威慑于魔宫的势力,大伙儿都只是在心里头骂上一千次一万次,从来都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唤出来……眼下折菊公子就这么大喇喇地在朗朗乾坤之下喊了一声,足以见得她的胆儿,绝对肥得可以! 被皇甫长安这么一打岔,菡萏公子的心头纵然仍有怀疑,却也明白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又见鳄鱼的来历已然被他们看破,并没有违反先前他跟千镜雪衣的约定,便也不多做隐瞒,点头应了一声。 “不错,这些鳄鱼,是魔宫宫主托我养的……” 闻人姬幽虽然打小在魔宫里长大,然而魔宫的地盘并不只有一个,而是五湖四海地分散在九州之上,再加上千镜雪衣对鳄鱼一事相当保密,所以她并没有见到过。 眼下,听着西月涟和菡萏公子这样一说,不免好奇地抬了抬眉梢。 “养鳄鱼还不容易吗?魔宫里那么多人,让谁养不是养,干嘛非得放到你这儿养……难不成是因为你这里的水比较好吗?” “呵……”菡萏公子淡淡一笑,面上却不带任何的笑意,眼角处的阴霾看起来甚至有些酷厉,“自然不是水的原因。” “闻人十万个为什么”继续诧异:“那为什么啊?” 一边说着,视线从邯郸公子脸上掠过,落到了西月涟的身上,却见西月涟微抿薄唇,似乎他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隐约听闻了千镜雪衣养鳄鱼的事儿,但具体的内情并不十分清楚。 菡萏公子自然不会多说,皇甫长安等了一阵,见他闭着嘴巴保持缄默,不由得转头看向花贱贱。 这一回,却连花贱贱都摊了摊手,毫无任何音讯…… 可见,千镜雪衣的保密措施做得有多谨慎! 正是因为如此,皇甫长安就更加好奇……那个史上第一变态,弄粗这么变态的东西来,到底是要干嘛?! “莫非……”沉吟了片刻,一直低调地站在一边把自己当成西伯利亚冷空气的闻人清祀缓缓抬起头来,随即凉凉地拉开眼皮,朝菡萏公子睨了一眼,问道,“是因为要用人……来投喂这些鳄鱼?” 本该是问句,可一当字节脱口而出的时候,就自动地转为了陈述的语气。 闻人清祀也只是在被千镜雪衣带走的那几年里,不经意间见过一两次鳄鱼吃食,当时隔得有些远,看得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也不是很肯定……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来回答这个问题。 听到这话,菡萏公子抖了抖袖子,勾起嘴角怪异一笑,却是没有回话,只负手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门边,才凉凉地哼了一声。 “你知道便是了……又何必点破?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说多了,对谁都不是好事。” 得到菡萏公子肯定的回答,皇甫长安顿觉背后嗖嗖嗖的冷风四起,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那么大的鳄鱼,居然是用人肉来喂养的?!尼玛啊……这湖中那么多的鳄鱼,到底要吃掉多少人,才能养得那么肥硕?! 麻麻……窝好紧张,好害怕……这里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蛇精病有没有?!他们根本就不把人当成人看了好吗!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静谧得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非常,好像下一个将要被当成饲料偷食的就是自己似的,一个个寒毛竖起,如临大敌……就连闻人姬幽都觉得有些抗不牢,乖乖地承认了她跟宫主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靠!” 憋了大半天,皇甫凤麟终于皱着脸皮骂了一声,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被那种吃人的怪物咬了一口,就恶心得连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吗! ☆、97、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在得知湖中巨鳄跟千镜雪衣有关之后,皇甫长安先是对着菡萏公子旁敲侧击了不下一百次,得到的回应却始终只有菡萏公子的缄默和白眼一记。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为了能从菡萏公子口中套取有效的信息,皇甫长安再接再厉,搬出了赫连长歆继续对他威逼利诱,然而……本以为赫连长歆是菡萏公子的软肋,只要她肯开口,菡萏公子不可能不从,可实际上……事情的进展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 这一回,菡萏公子说什么,都不肯轻易妥协,像是嘴巴被上了一道锁似的,没有千镜雪衣亲口下达的命令,别说是字句,就算是标点符号也不肯泄露半个! 哪怕赫连长歆在皇甫长安的唆使下,一哭二闹三上吊,四淫五嫖六绿帽,菡萏公子仍然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宁愿躲在屋子里对着上书“折菊公子”的木偶小人扎上一千根银针,也不愿“出卖”了魔宫宫主。 因为他很清楚,得罪了皇甫长安,顶多就是处不好“岳婿”关系,叫她在一边煽风点火离间他跟城主的感情。 可若是得罪了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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