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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完,就听皇甫长安婶婶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破声大喊! “快来人啊!非礼啦!强歼啦!啊……殿下不要!不要脱我的衣服……” “你……” 南宫重渊万年如一的面容上,终于闪过了一丝丝羞恼的神态,即刻反手从桌子上腾空抓起一个桃子,对准皇甫长安张大的嘴巴精准无误地堵了进去! “唔!”皇甫长安猛的睁大了眼睛,恨恨不爽地瞪了南宫重渊一眼。 见她安静下来,南宫重渊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收敛了神色,继续用寒冰如剑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质问皇甫长安。 “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本宫,究竟是为了什么?璃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样为他卖命?” “唔唔唔!” 皇甫长安摇头晃脑,愤愤不平地抗议了两声。 南宫重渊有意要拿下她嘴里的桃子,却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放心,不由威胁了一句:“你若是再乱喊,吃的可不就是桃子,而是你的舌头了……” “唔唔唔!”皇甫长安继续瞪大眼睛,死命地点头。 南宫重渊这才松开手,示意皇甫长安自己把桃子从嘴里拔粗来。 “咔嚓!” 咬了一口清甜香脆的桃子,在南宫重渊一闪而过惊异的目光下,皇甫长安一边抬手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一边死性不改地嬉皮笑脸,嚼着嘴里的桃肉眯眯一笑,随即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质地精纯的蓝天暖玉,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微抬眉梢,南宫重渊不解其意,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遍,还是深感智商的欠缺! “这块玉,有什么隐含的深意?” 吞下最后一口桃肉,皇甫长安继续目送秋波,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频率快得有把眼睫毛眨断的嫌疑。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南宫重渊淡淡敛容:“说人话。” “靠!这都听不懂!难道你的诗文是奶妈教的吗?难得本公子文艺一回,这下好了,多美好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本公子可是个很矜持的人好吗?你让本公子说那么直白赤果的话,本公子会害羞的啦……” 白苏:“呕……”不行了导演,我先去吐一吐!实在是扛不牢了! “噌”的一声,南宫重渊拔剑直指皇甫长安。 “说重点。” 皇甫长安顿时一愣,聒噪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下一秒,声调拔高了八度不止的几个音节突然爆起在地板上,弹豆子般哗啦啦连续蹦跶了好一阵才停下。 折菊公子情真意切地看着太子殿下,掷地有声,坦坦荡荡! “我!喜!欢!你!不!行!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皇甫长安表白,但南宫重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默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随后淡淡垂眸,轻启薄唇,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行。” 刹那间,皇甫长安反身趴在门板上,要死要活地哭瞎一万次啊一万次!特么……居然……被拒绝了!简直不能更丢脸! 冷眼旁观皇甫长安发癫了一阵,南宫重渊颇有些不忍直视,不由开口催了一句。 “你哭完没有?” “没有……”梨花带雨地转过身来,皇甫长安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南宫重渊,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管你爱不爱我……至少,我都是真心的……” 强忍着一脚把她踹到银河的冲动,南宫重渊勉为其难地皱了皱眉眉头,反问道。 “恐怕在璃王面前,你也是一样的说辞,要本宫如何信你?”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皇甫长安立刻一抹袖子擦干了眼泪,信誓旦旦地表述忠肠:“很简单啊!不说别的,单单是救治陛下这件事,就足以说明我跟璃王不是一伙的!倘若璃王真的可以借我之手让陛下起死回生,陛下定然对他青眼相看,又何必让我出面邀功?” “呵……”南宫重渊不置可否,“你之前同璃王不是亲近得很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像是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脸色微暗,无端地生出了几分不悦,“反正现在我不喜欢他了!” 没来由的,南宫重渊竟有些好奇:“为什么?” “璃王那厮妖孽,美则美矣,只可惜眼睛长在头顶上,忒傲了!除了他自己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学不来低三下四,大不了不伺候了呗!” 南宫重渊却是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可是……这位众人眼中狂傲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璃王,却为了救你而去跟太后请婚求情?” “哼,他哪里是为了我,他不过是担心劳资死了也要拉他下水而已!” “果真只是如此么?” 懒得解释,皇甫长安忽然伸手抓住利剑,直抵胸口的位置,神情一片凛然,并无丝毫的心虚:“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杀了我好了!” 闻言,南宫重渊目光微动,于迷蒙的视野中看见几道猩红的血流顺着光亮的剑锋簌簌蜿蜒而下,直至流淌到他的手背之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了一阵,静谧之中似乎还能听到血水坠地的滴答声。 尔后,皇甫长安哀嚎着苦求了一声。 “喂!你倒是快吭个声啊!再磨蹭下去劳资就要失血过多挂掉了好吗?!” 终于,南宫重渊收回了长剑,扯起嘴角浅浅一笑。 “好,那本宫便信你一次。” 见他转身要走,皇甫长安不爽地抱怨了一句:“枉费我一片痴情,你就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吗?!” 南宫重渊头也不回,只甩手掷来一瓶伤药,口吻那叫一个冷淡。 “你自己擦。” “哼!自己擦就自己擦!没良心……”接住伤药哼哼了两声,皇甫长安握着受伤的手走到桌边,一直等到南宫重渊走远了,才勾起眉梢得瑟一笑,将掌心处破裂的血袋团好了收进盒子里,“就知道丫不会那么好心帮劳资包扎,省了劳资不少大姨妈……” 回到寝殿,坐在阁楼上弹了一会儿琴,南宫重渊还是觉得手感不太对,沉思片刻之后,便抬手招来了下属。 “斩风,你过来一下。” 斩风依言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重渊招招手:“靠过来一点。” 斩风略显疑惑,但还是依言靠了过去。 却见南宫重渊伸出手来,贴着他的胸口来来回回拍了几下,一边抚着,一边还囔囔自语。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不一样?” 说着,又对着半空唤了一声:“裂魂,你也出来一下。” 刹那间,一道身影腾空而来,落在了南宫重渊的跟前。 南宫重渊继续招手:“身子凑近一点。” 被称为裂魂的少年迟疑地跟斩风对了一眼,有些莫名地倾下身。 下一秒,南宫重渊又对着他心口的位置拍了几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裂魂&斩风:“……”那殿下你要的是什么感觉啊摔?!你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找?! “太子哥哥,你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紧跟着就跳进来一个俏丽的身影,玲琅公主奇怪地打量着南宫重渊的行为,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南宫重渊立刻收回了手,笑着问了一句。 “玲琅,你怎么来了?” “唔,是这样……听说父皇醒过来了,还是那个、那个什么折菊公子救好的……”咬了咬唇瓣,玲琅公主别扭地哼了两声,不太想相信,但又想得到确定的答案,“我就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啊?!”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仅存的一丝寄望。 “不错,是她救醒了父皇。” 闻言,玲琅公主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那家伙还算是有点本事,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南宫重渊面露莞尔:“你以前得罪过她,最好去跟她赔个不是。” “什么?!要我跟她赔礼道歉?!”玲琅公主顿时跳了起来,在对上南宫重渊认真的表情后,又马上偃旗息鼓,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去行不行……?” “你说呢?” ☆、43、我的宝贝渊儿 “好吧……那让我先回去酝酿一下……”抿着嘴巴,玲琅公主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倒也不敢再闹腾,默默地转身走了开,不等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回过头来,“对了!太子哥哥,母后让我来告诉你,父皇的寿辰快到了,你且准备准备,帮父皇选件合称的贺礼,不要叫九皇兄给比了下去!”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神色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敛眉浅笑,淡淡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还有,按着惯例,父皇的生辰恰是七夕,届时宫里头还会举办百凰宴助兴……母后让我提醒太子哥哥,不要忘了当初那个……七年之约。” “呵,七年之约……”南宫重渊淡然一哂,起身行至窗边,抬眸迎着日光,任由赤金的光芒洒在脸上,反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光晕,叫人看不清是何神色,“若不是母后提醒本宫,本宫倒还真的记不清了。” “唔,反正母后让我带的话我都带到了,太子哥哥你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瞅着南宫重渊不是很开心,玲琅公主便没再多说什么,随口扯了两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还没等她抬起脚,就从门外斜斜摔进来一个人,差点没扑到玲琅公主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狗奴才!懂不懂规矩啊?!不知道进门前要先通报吗?!呃……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来人的模样,玲琅公主不由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在皇甫长安来回扫了两眼,继而回头瞅了瞅南宫重渊,不明白一向戒备森严的东宫何时由着折菊公子这么一号纨绔浪荡的主儿四处招摇。 “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看到本公子在这里很吃惊吗?”打开扇子轻飘飘地晃了两下,皇甫长安忽而扬眉一笑,凑到玲琅公主面前得意道,“东宫又不是什么九重禁地,你能来为什么本公子不能来?” “切!”一见她这幅狂妄恣意的姿态,玲琅公主就觉得浑身不爽,剔着眉冷冷地削了她一眼,讽笑道,“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就凭你这种无官无职的草民,怎么能跟本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是你吧?还金枝玉叶呢……依本公子看,是粗枝大叶还差不多!” “你……你敢羞辱本公主?!” 愤然扬起手,玲琅公主作势就要将皇甫长安一巴掌糊到墙上!气屎她了好吗?! 然而不等巴掌落下去,就被皇甫长安捏在了半空,紧跟着一张极其犯贱的脸笑盈盈地凑了上来,本着气屎人不偿命的原则,又是招摇又是狂妄。 “女孩子家不要这么粗鲁嘛,动不动就要打人,当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哼!”撇开脑袋,玲琅公主宁死不屈,“不用你管!反正打屎本公主也不会嫁给你的!” “那正好,反正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本公子也不会娶你的……” 闻言,玲琅公主气急攻心,差点一口大姨妈喷粗来! “你……” 电石火光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玲琅公主回过头来,勾唇一笑,提眉瞟了皇甫长安一眼,意味深长道:“听闻折菊公子素有龙阳之癖,不过就是个屎断袖罢了,且不说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还不知道是上面的那一个……还是下面的那一个?看你这么矮,**不离就是下面的那个了……” 一听到“矮”字,皇甫长安骤然脸色一变,反驳道:“笑话!本公子怎么可能会在下面?!” 挠了挠下巴,玲琅公主愈发得意。 “那可说不定……又没人作证,你说了不算!” 皇甫长安眸光微烁,转眼在屋内一扫而过,最后将目光落在南宫重渊身上,扬起眉头挑衅一笑:“谁说没人作证了?本公子不妨跟你实话实说,昨夜里可是渊儿百般殷勤,央着求着本公子留下来,陪他花前月下,**巫山……” “渊儿?”玲琅公主眨了眨眼睛,无端觉得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一下子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位,“渊儿是谁?” “还能是谁?”皇甫长安凤眼一挑,反手一指,直勾勾地点向南宫重渊,“就是你的太子哥哥,我的宝贝甜心渊儿啊!” “噗——!” 我的宝贝甜心……渊儿…… 话音一落,弑云和裂魂齐齐风中凌乱,一口大姨夫就辣么直挺挺地喷到了城墙上! 南宫重渊更是神色一僵,婶婶地被恶心出了内伤,刹那间气得连骂人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偏偏一回头,还对皇甫长安抛来的十万伏特媚眼,瞬间就把他那双本来就有点瞎的眼睛彻底闪瞎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退开两步,玲琅公主万分嫌弃地递过去一眼,表示蒸的被她恶心到了! 皇甫长安却是一脸无辜,摇着扇子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这不关本公子的事啊,是你非要这么问,本公子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你说谎!太子哥哥他、他怎么可能会跟你……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跟本公子无关,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本公子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谎呢?” 听到这话,玲琅公主不免心生怀疑,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向南宫重渊,颤着嗓子求证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蒸的!” “本公子说的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 “太子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终于,好不容易平复下心境的太子殿下,抬眸看着窗外,连眼睛都懒得斜一下,只淡淡哼了一声。 “她说的自然是假的,若不然……你以为她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造谣生事吗?” “哼……我就说嘛!”玲琅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随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长安,“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皇甫长安却是气定神闲地摇了摇扇子,呵呵一笑,满是纵容。 “渊儿这是在害羞,我懂的……” “喂你……你这人是不是疯了啊?!”玲琅公主觉得她快气出翔了,“太子哥哥都跟你撇清关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的胡搅蛮缠啊……” 白苏默默掩面……太子爷你这是病啊!得治! 皇甫长安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玲琅公主,不屑道:“本公子又不是胡搅蛮缠你,你瞎鸡冻个什么劲儿啊?” 闻言,玲琅公主一时无语,默了一阵才有换了个语调,阴阳怪气地质问道:“话说……刚才你偷偷躲在门口干什么?该不会是在偷听我们讲话吧?” “偷听?呵……”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皇甫长安愈发不齿,“你嗓门那么大,跟个喇叭似的,本公子隔着十弯八拐都能听到,还用得着偷听吗?” “什么?!”玲琅公主几乎要跳起来,“你说本公主的嗓门像喇叭?你敢再说一次?!” 掏了掏耳朵,皇甫长安那叫一个直言不讳:“小喇叭,麻烦你把音量降低一点好不好?脑袋都被你震得嗡嗡响,就你这音量,不去军营真是可惜了……” “去军营,为什么?这嗓门、嗓门大……跟去军营有什么关系?!” “你啊,只要往战场边一战,撅起小嘴巴一吹,一准儿比那号子还响,还省了不少号角钱,多好啊,一举两得嘛!不对,没了你在宫里大呼小叫,清净,简直就是一石三鸟……” “你……你……”三番四次败下阵来,玲琅公主终于彻底没辙儿了,只得回过身跑到南宫重渊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抱怨,“太子哥哥!这魂淡欺负我!你帮我骂她!骂得她狗血、狗血喷头!” “是狗血淋头好不好?切……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文化……” 玲琅公主顿时气红了眼睛,险些逼出两行清泪来:“太!子!哥!哥!” 南宫重渊无意插足这种鸡毛蒜皮的口舌之争,只淡淡应了一句。 “是狗血淋头。” 玲琅公主快哭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南宫重渊天真无邪:“那你指的是什么?” 玲琅公主一字一顿,字字泣血:“帮我骂她!骂屎她!” 南宫重渊一本正经:“如果光靠骂就能把人骂屎的话,那还要武器做什么?” “那就、那就骂她个狗血淋头!” “好。”南宫重渊莞尔一笑,随后回头转向皇甫长安,从薄唇中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节,“狗血淋头。”话毕,又回头拍了拍玲琅公主的肩头,安慰道,“好了,骂完了。” 皇甫长安:“……”纳尼?!辣个啥……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玲琅公主终于嚎啕一声,哭着夺门而去:“太子哥哥,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原来你跟她,你跟她真的……呜呜呜……”心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玲琅公主哭着跑开,皇甫长安还是一头雾水,甚至颇有点儿受宠若惊,不由小心翼翼地迎上前,低声提醒。 “喂……她哭了诶……” “嗯。” “是你把她气哭了……” “还有你。” “……她就这么哭着跑出去了,你不管啊?” “不用理会,她哭累了自然就会停下。” “……不会吧,哪有你这么给人家当哥哥的!不过……你居然为了偏袒我,把自己的亲妹妹给气哭了……嘿嘿,还说你没有爱上我,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转过身来,南宫重渊终于拿正眼瞟了瞟皇甫长安,为了阻止她继续自由发挥,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句。 “玲琅自小被宠坏了,平时过于嚣张跋扈,眼下难得碰到你这么个钉子,若能借此机会多给她一些教训,未尝不是件好事。” 对此,皇甫长安表示并无异议,只伸手比了比大拇指……史上第一好哥哥,就是你了! “对了,”收起扇子,皇甫长安想起来一件事,不禁有些好奇,“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说什么、什么七年之约,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并不忙着回答,只抬眸反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刚才确实是在门外偷听了?” “没有啊!是你们自己说得太大声了好吗?想不听都难!再说了,本公子还没蠢到在门口偷听,怎么说也要找个隐蔽一点的位置嘛……” “呵……”南宫重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最好不是。” “你还没有说那个七年之约,是怎么回事呢!” “与你无关。” “可是我好奇啊!” “真的那么想知道?” “别说是蒸的,就是煮的烤的煎的炸的,本公子都想知道啊!” “那好,”稍稍拢了拢袖子,南宫重渊走回到案前坐下,尔后一拂袖,屏退了弑云和裂魂两人,“你们先退下。” “是,殿下。” 被刷新了三观的护卫即刻闪身避开,临走之前,还颇为犹疑地朝太子殿下瞄了一眼,虽然理智告诉他们绝对不能相信折菊公子扯的那些蛋,但下意识却又忍不住兴起那么一丝丝的怀疑,总觉得太子殿下跟折菊公子之间不会那么简单,至少……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对谁有过这样的耐心和容忍! 待两人闪退合上了门窗,南宫重渊才轻叩桌面,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甫长安。 “有一个问题,若你能如实回答本宫,本宫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如何?” “这……你的亵衣不是本公子偷的!你不要怀疑本公子,本公子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南宫重渊面色一暗,“本宫要问的不是这个。” “皇后娘娘养的那只猫也不是本公子搞怀孕的,那是西景园里那只野猫干的!跟本公子无关!” “……”南宫重渊的面色又暗了一截,“谁问你这个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4、难道本公子看起来像娘们? “哦!对了!容妃娘娘最喜欢的那只鹦鹉的鸟毛也不是本公子拔的,那也是西景园里的那只野猫干的!据本公子了解,西景园的那只野猫胆大包天目无王法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本公子很怀疑,其实殿下您的亵衣就是它偷走的,你若是想寻回来,可以去西景园找找,估计能有所收获……好了,本公子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多没有了……” “……” “……” “……” “……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完了?” 皇甫长安点点头:“说完了……你、你可以说了,本公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南宫重渊立刻打断了她! “本宫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皇甫长安正襟危坐:“太子请问。” 南宫重渊微眯凤眼,微微倾身向前,半盲的目光却似能穿透人的灵魂。 “你……是女人?” 皇甫长安一怔:“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本公子看起来很娘们?!” “是,还是不是?” “殿下!不好了殿下!出大事了殿下!” 就在皇甫长安张开嘴巴要回答的时候,门外骤然传来一声疾呼,紧跟着房门就被砰然推开,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太监,上接不接下气地粗喘着。 南宫重渊蹙了蹙眉头,生出几分不悦来:“什么事大惊小怪?” “十三公主她……公主她……” 来人一路跑得飞快,临近了门却是一口气接不上,听得人愈发焦灼了起来。 “公主怎么了?” 小太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憋足了气儿一口吐了出来:“公主她落水……落水身亡了!” “什么?!”南宫重渊顿然变色,一拂长袖疾步奔了出去,“玲琅现在在哪里?!” “就在雪湖的草地上!”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皇甫长安不禁跟着变了脸色,后一脚快步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那小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本性并不坏,便是看她不顺眼也是直来直往的,不会耍什么阴招,皇甫长安纵然不喜欢她,却也不能坐视不管她的生死……更何况,玲琅公主方才哭着跑出去,多半是被她气的,这事要传到紫宸帝君和皇后的耳里,想必不会轻饶了她。 待两人匆忙赶到湖边,那玲琅公主已被宫人救了上来,只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周围跪倒了一大片宫女太监,担惊受怕地俯身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哀鸣不止。 南宫重渊闻声又是脸色一沉,迈步走上前,伸手往玲琅公主的鼻前探了一探,尔后缓缓收回了手,面白如霜。 下一秒,却见皇甫长安俯着脑袋趴在玲琅公主的胸口,贴着耳朵听了一阵,不及南宫重渊开口,皇甫长安就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四下哭嚷不止的宫人叱了一句。 “哭个屁!公主还没死!” 眼见着皇甫长安沉下身子就要扑倒玲琅公主身上,南宫重渊下意识拦了她一把:“你要干什么?” 皇甫长安甩开他的手,笑着哼了一声,情况再紧迫也不忘揩油蹭豆腐。 “别急,公主还有救……等我救活了她,你得让我亲一下!” 话毕,为了太子殿下的香吻一枚,皇甫长安立刻大义凛然从容赴屎……哦不,是立刻低头覆上了玲琅公主的香唇,往她嘴里渡了一口气帮她打通堵塞的气管。 见状,周边围着的一干人全都傻了眼,对于折菊公子对公主殿下的轻薄之举表示了婶婶的震惊,就连南宫重渊都有些意外,一时间顿在原地,半晌没吭出一个字来。 “混账!你在干什么?!”就在皇甫长安施行救援之时,闻讯赶来的皇后见此情状不禁气急攻心,隔着远远的一座廊桥破空呼来一声厉喝,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来刺杀皇甫长安这个浪荡**!“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畜生给本宫抓起来!” “是、是……” 宫人方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站起身,作势便要朝皇甫长安扑去,然而不及近身,就被南宫重渊挥手拦了下来。 “住手!都给本攻退下!” 闻言,皇后气得脸色煞白,差点儿一个踉跄跟着跌进了湖里,引得周身宫人尖叫连连:“娘娘小心!” 一口气缓了好一阵才回过劲儿,皇后怒不可遏,抖着手指头不可置信地指着南宫重渊:“渊儿,你……你……这厮如此羞辱你的皇妹,你怎么还护着她?!什么时候……连你也变得这么糊涂了?!” 却见南宫重渊缓下了神情,回过头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母后无须忧愤,折菊公子此番作为是为了救玲琅。” “什么?!她在救玲琅?怎么……怎么救?玲琅她不是已经……已经……” 被爱女溺水的噩耗打击,皇后一时间方寸大乱,思绪不明,有些不明白南宫重渊话里的意思,只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眉眼间满是沉痛和恼怒。 说话间,南宫重渊听得细微的一声轻咳,即便神色一松,转向皇后:“母后,玲琅醒了。” 待话音落下,就见皇甫长安站起身来,缓缓扶起了玲琅公主的身子。 “咳咳!咳咳咳……”猛咳了好一阵,直把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玲琅公主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往四下转了一圈,在见到近在咫尺的皇甫长安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你、你抱着我干什么……” “玲琅!玲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吓死母后了!” 皇后面露喜色,忙不迭地奔上前来,将玲琅公主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了好一会儿也不肯松手,直到玲琅公主喊冷,才命宫人取了衣物过来给她披上,又让人将她抱紧了屋子,请了太医来把脉看诊。 等一群人闹哄哄地走了,南宫重渊立在原地,迎着迎面拂来的微风,有些捉摸不透皇甫长安的性子,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先前玲琅曾有心置你于死地,如今你却又为何要救她?”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那是因为本公子慈悲为怀心地善良啊!根正苗红的十佳好青年有没有?对着那样一张宛如水鬼般的面容本公子都能下得了口,啧啧……简直就是见义勇为啊见义勇为,妈的……老子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南宫重渊自动对她的语言进行了整合简化,省略掉标点符号,十个字就听半个字。 “可是,依本宫对你的了解,你绝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性子。” “哈!都这么了解我了,还说你不喜欢我,谁信啊?”上前两步走到南宫重渊身边,皇甫长安灰常自来熟地搭着手肘挂在了南宫重渊的肩头,勾起眉梢笑得像只狐狸,“好吧,既然你都知道,那本公子也就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本公子之所以牺牲自己的清白,舍身去救那个丫头,其实啊……只有一个原因。” 清白……白苏靠在树干上,咬牙嗑了颗瓜子,一万个不屑地吐飞了壳儿,悠悠地白了皇甫长安一眼……太子爷,你还有清白可言吗?不,不该这么问,应该是……你还知道“清白”两个字,怎么写吗?! 南宫重渊继续提炼关键字。 “什么原因?” 一拍南宫重渊的肩头,皇甫长安跨步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呵出一口清气。 “当然是因为你啊!” 南宫重渊不解:“因为本宫?” “是啊!因为你在乎她,所以本公子理所当然就爱屋及乌喽!” 闻言,南宫重渊神色一僵,下意识就要跟皇甫长安拉开距离,抬脚的当口儿忽然想起了先前还没问完的那半句话,即便微抬眉梢,开口道。 “方才本宫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本宫。” “是哦!刚才被打断了呢,可见太子殿下这问题问得着实无聊,连老天爷都觉得乏味看不下去了呢……” 南宫重渊不为所动:“所以,你确实是……?” “折菊公子,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就在皇甫长安欲要开口回答的刹那,一个横空而来的声音又适时打断了她,皇甫长安顿时眉头得瑟一挑,转身迎了上去。 “好!本公子这就去!还请公公带路。” “慢着……”南宫重渊开口喊住她,“你先把本宫的问题回答完再走。” “可是,贻误了皇后娘娘的召见,那可是要杀头的!”皇甫长安一脸正经,回头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南宫重渊淡淡一哂:“贻误了本宫的问话,一样是要治罪的。” “好啊好啊!那太子殿下是打算罚我侍寝一日,还是侍寝三日呢?” “你……”南宫重渊口吻一滞,终于有些扛不牢了,“你若再乱讲话,不怕本宫蒸的杀了你?” 皇甫长安有恃无恐,一边哼哼一边就迈步催着小公公走了开。 “不管你是油煎的还是爆炒的,你不会舍得杀本公子的啦……像本公子这么俊采神驰绝世无双的美骚年,杀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好啦好啦,别森气嘛……你要是蒸的想知道,今天晚上就乖乖地在屋子里等着小爷,小爷一次性给你看个明白行不行?” “……” “啊!忘了你看不清楚,脱了也白脱,当我什么都没说!”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5、本宫何时有那样的癖好了 玲琅公主落水受了惊,皇后便一直陪在寝殿里没有走,皇甫长安一路随着小公公进了十三公主的染香居,就见到皇后凉凉端着架子坐在软榻上,见她进了门,也只是稍稍抬眸瞟了一眼,抬手一挥,说话倒还算客气,当是恩威并施。 “给折菊公子看座。” 皇甫长安心安理得地上前坐下,不想跟这个老女人废话,便直接开门见山:“不知皇后特意召见本公子,所为何事?” “哼!”见她举止轻浮言行狂妄,皇后不由冷哼了一声,剔来一记眼针,“别以为玲琅是你救活的,你就可以洋洋自得!据本宫所知,若非是你惹恼了玲琅,她也不会无端失足落尽水里……总而言之,这件事你难逃其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皇后一心要置本公子于死地,本公子无话可说……”皇甫长安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是一派从容不迫,“不过,眼下看皇后的意思,倒不像是要治本公子的罪。” 闻言,皇后又是一声冷哼,知道皇甫长安不仅对太后有救命之恩,便是对陛下也有医治之劳,且在江湖上早已浪荡惯了,一向自负狂妄,便也不再同她作那无谓的口舌之争,转口切入了话题。 “不错,虽然你是罪魁祸首,但到底救了玲琅一命,不至于酿成大祸……”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就得意地挑起眉头,大言不惭地请功:“皇后娘娘明鉴!这救人的祖传之法,除了本公子这世上可没第二个人会了,若不是本公子赶得及时,就算是把太医院的御医都搬过来,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回天乏术……” 皇后微一斜眼,冷笑道:“怎么,你还得意上了?” “本公子确实身怀绝技,又不是凭空捏造的,颇为自得也是常情嘛……再说了,眼下皇后特意遣人请本公子过来,既然不是要降罪于本公子,不就是想要赏赐本公子一二?” 听到这话,皇后一个没忍住,“砰”的一声猛地拍了下桌面,险些没把鼻子气歪! “什么?!你还敢讨赏?!” 白苏蹲在树枝上继续吐瓜子壳儿,点了点头婶婶地附和……就是!差点把人家的宝贝女儿害死,没有拉下去砍了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讨赏?太子爷你还要不要脸了?!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对上皇后愤慨的凤眸,皇甫长安却是一派无辜:“这、这是娘娘你自己说的啊!你说本公子到底救了玲琅公主,就算有再大的罪孽,也足以将功补过了嘛……” “好一个将功补过!好一个将功补过!”连着重复了两遍皇甫长安的话,皇后才顿了顿口气,努力平复下胸口翻涌的怒火,寒声道,“好!本宫可以不追究你以下犯上触怒公主的罪行,但……你可知道,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如今,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玲琅作出那般轻薄之举,岂不是生生毁了玲琅的清誉?!” “哎……这不是情况紧急火烧眉毛嘛!”皇甫长安扁了扁嘴唇,更委屈,“不然,你以为本公子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啊?你以为本公子的声誉就不重要了啊?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叫那些俊俏儿郎知道本公子亲过女人,以后还怎么谈情说爱啊?!” “混账东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皇后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杀来一记眼刀,“你竟然还敢嫌弃玲琅?!” “喂喂……等等等等……”一见情势不对,皇甫长安跟着站起身来,满是忐忑地回视皇后,“娘娘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本公子啊,难不成、难不成你要本公子负责,娶了玲琅那丫头?!” 皇后顿然又是气血一滞,随后冷笑着哼了一声,一字一顿:“想得美!” “那就好,吓屎我了……” 拍了拍胸口,皇甫长安长长松了一口气,惊魂甫定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对面,皇后却是没有再行落座,只寒着面色盯着皇甫长安,冷然道。 “所以,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宫不想听到有什么对玲琅不利的传闻,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别怪本宫第一个拿你开刀!” 话毕,皇后凉凉便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开去,生怕再这样说下去,她能活森森地给折菊公子气屎!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甫长安垂头念叨了一遍,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哎!不对!等一下……这事儿当时有那么多人看见了,怎么能说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难道那些宫人……就不是人了吗?” “不错,他们现在……”皇后回眸一顾,笑得颇为阴狠,“都已经变成鬼了!” 皇甫长安一惊,跟着又问了一句:“那太子呢?” 皇后凉凉淡淡一笑,理所当然:“这个倒不用担心,依着渊儿的眼力,想必看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 南宫重渊:“……”哭瞎一万次!母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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