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小说

700小说> 不愁醮(NP) > 第86章

第86章

跟宫主大人会哭一样让人不可置信啊有没有! 再度抬眸看向悬崖边那个略显凌乱和尴尬,正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的少年,闻人织香的眸色不由得也缓缓沉定了下来……方才那孩子侧对着她,颊边又垂着散发,没能仔细看清她的模样,眼下细细打量起来,虽不是一眼即明,却也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那厢,圣君童鞋已款步走了过去……他每靠近一步,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某种气韵就浓厚一分,皇甫长安就不由自主地默默往旁边退开一步。 渐渐的,男人的步子快了起来,皇甫长安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 卧槽啊!这什么情况啊?!心慌慌的,不太对路子啊……他干嘛这么看着劳资?一见钟情爱上劳资了吗?!嘤嘤嘤,虽然劳资也很稀饭他,可是这节奏实在太快了有没有?!特么又不是约炮……一见面就啪啪啪神马的,真是光想着都要羞死人了啊! 眼见着男人抬起了手,就要朝她扑来,皇甫长安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也没想,一扭头拔腿就开跑! 麻麻救命啊!虽然窝也不知道为毛要跑啊!可是脑子里神马还没想好,腿它自己就已经动起来了啊!停都停不下啊有没有?!要死要死要死…… “喂……你……” 男人微微动了动薄唇,一个音节还来不及吐出口,就见皇甫长安猛然一个转身,“砰”地撞到了松树上,尔后笔直就从悬崖边掉了下去。 这……你这么蠢你的那些男宠们知道吗?! “长安!” 随后赶来的奸夫们见状不由脸色大变,齐齐疾呼出声,惊惧之下甚至都顾不上掩藏身份……然而他们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却是一下子来不及扑上去。 宫疏影凤眼一眯,正要踩上皇甫无桀的肩头,变换方向跃去半空接皇甫长安,却见悬崖上骤尔滑下一道青色的身影,随后一把抓住可皇甫长安的手臂,将她倏地拉了上去,转瞬便又消失在大石块的后头。 众奸夫四下相顾,对望了一眼,不知上面是何状况,但还是拼着气劲奋力地追赶而上。 皇甫长安被树干撞得有些头痛,天昏地转之间,就见自己落到了一个清冷的怀抱里,近在咫尺的一张银色的面具,照着阳光反射着略微有些刺目的光线,叫人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啊……这是哪里?” 弱弱地,皇甫长安转着迷蒙的眼珠子,作初来乍到状。 “你是谁?你怎么戴着面具啊?还留着长头发,还穿着这种衣服……哎呀,不对啊……窝一定是穿越了……” 正碎碎念着,男人便已松手将她放了下来,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将额前过于长的刘海分了开,试图更加清楚地看清她的容貌。 自顾自演了一会儿,发现人家根本就不鸟她,皇甫长安不由扯了扯嘴角,终于停止了自说自话,伸手要去摘那男人的面具……谁让他摸她脸来着,她也要摸回来!哼! 大概是从没有人敢伸手去碰他的脸,冷不防被皇甫长安触上了面具,男人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作势要伸手去拦,然而在抓上皇甫长安手背的刹那,却又只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背,没有阻止她摘下面具的动作。 皇甫长安手很快,就在他迟疑的当口儿,就已经卸下了那张银色的面具。 “快住手——!” 愣在不远处的一干下属见状才陡然还了魂,匆忙上前便要去阻止皇甫长安的举动,却不想才迈出两步就被鬼织夫人拦了下来。 “慢着!不要过去!” “可是圣君他……”下属不服,抬眸抗议。 “没有可是!”鬼织夫人冷冷一哼,投来凌厉的一瞥,“本尊的话你们也不听吗?!” 下属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顿住了步子:“属下不敢……” 再转眸看向悬崖边的那两人,却见皇甫长安在扫了圣君的面容一眼之后,瞬间又随手把那个面具拍回到了他的脸上,脸色倏的就变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卧槽……这不可能……一定是眼花了……不是眼花就是见鬼了……艹艹艹!大白天的,要不要这么吓人……不行,再看一眼,说不定真的只是眼花了,这日头,真大啊……” 闻言,鬼织夫人抬头瞄了瞄被薄薄的一朵云层遮挡住的太阳,光线若隐若现从中射下,但绝对不算大! 深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缓缓地,缓缓地,将那个面具摘了下来。 刹那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轰”的就涌上了鼻头,水漫金山般,大姨妈都在瞬间逆流成了汪洋…… “我……我……我错了……” 爹你打我吧! 这张脸,这张绝色无双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用回眸就百媚生的脸……不是皇帝老爹放在寝宫的架子上日也看,夜也看,睁眼也看,做梦也看……的那幅画上的那张脸,又是谁?! 艹艹艹!皇甫长安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简直禽兽不如好吗! 调戏别人就算了,竟然还调戏到了亲爹的头上?!还YY到了亲爹头上?!还对亲爹说那种下流无耻的话?!还说要亲爹脱光了趴到床上让……让你上?!次奥……真是够了,你可以去shi了!陪着你的节操去殉情吧!不要再回来了! 皇甫长安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拍到石缝里,从此与这个世界说再贱!她已经没脸继续在这个天底下活下去了……嘤嘤嘤,爹爹再打我一次! 瞅见皇甫长安露出那样悲痛欲绝的神色,西月涟便已心如明镜,知道她认出了自己,也知道……他猜对了! 眼前这个刚到他肩膀的小公子,确实是凰儿的孩子,是他和凰儿的孩子! 不用滴血验亲,她的这张脸,就足够证明一切! 尽管那张脸经过了刻意的修整,又散着长发挡住了大半……可是凰儿的容貌在他脑中百转千回,这个孩子长得又与凰儿如此相似,哪怕是蒙着一层薄面纱,他也能将她认出来! 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个孩子,凰儿竟然诞下了他们的孩子!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整整十几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枉他在魔宫住了这么久,却连凰儿的尸首都没找到,却连凰儿的骨肉,都不知悉…… 呵……西月涟,你的人森是有多失败? 正风中凌乱地进行着深刻的自我检讨,耷拉着脑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手背上忽而“啪嗒”落了一滴水珠……皇甫长安心头蓦地一动,不由得抬头。 却见那张经过了风刀霜剑,然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上,自眼角处缓缓滑落了一道清痕,无声无息……却在一瞬之间,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皇甫长安龟裂着一张脸,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肿么办了! 爹你哭啥啊……特么劳资都还没哭呢! 你要是觉得劳资没救了,就不要认劳资这个儿子了……儿子不怪你,这都不是你的错,是儿子做得太过火了!你要是还觉得生气,就打我吧,我、我保证不还手! “公子!” 悬崖的另一侧,一众奸夫总算及时赶了上来,然而一上悬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之中激烈的打斗,或者是皇甫长安束手被擒破口大骂,却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站在大石边上,双手相牵,四目相望……一幅情深深,意绵绵的模样,就差来一发音乐唱着“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次奥!这是神马状况?!不要告诉他们,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总攻大人就已经把魔宫的圣君降服了! 那未免也太逆天了好吗?!皇甫长安你还没问过我们同不同意他进门呢摔! 意识到很有可能又多了一个情敌之后,一众奸夫当场就变了脸色,即刻拔脚快步赶了过去,气势汹汹的架势,仿佛捉奸在床一般……连看向那青衣人的视线里都染上了浓厚的火药味儿!情敌不死,圣战不休! 直到走得近了,绕过那青衣人的身侧行至皇甫长安身边,花语鹤才忍不住“啊……”了一声,怔怔的看着那张美貌绝伦的面容,目露惊异之色。 “怎么会是你……?” “他是谁?!” 扫了各人一眼,见皇甫砚真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同样讶异的神情,李青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还不是情敌那么简单! 抿了抿嘴角,感觉到各种目光投落在自己身上,皇甫长安先是婶婶地吸了一口气,尔后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垂下了头,用一种细若蚊蚋的声音道。 “他是我爹……”怕他们听不懂,尤其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皇甫长安还特别咬牙切齿地强调了一句,“亲爹!” 说完以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这下好了,劳资终于可以安心地去了!”……的如释负重感! 闻言,众人的反应一致都是—— 先“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你的……?!这……不是开玩笑吧?” 然后“等等……方才你赶上来的时候喊了句什么话来着……” 紧接着“……”“……”“啊哈哈哈哈不行了先让我笑一会儿……”“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上鬼啊……”“装X遭雷劈啊……” 最后,每个人被总攻大人恶狠狠地怒瞪了一眼。 “笑P!谁再笑劳资让他一辈子不举!” 霎时间,众人齐齐噤声,连表情都恢复到了各自寻常的姿态……清冷的清冷,俊酷的俊酷,跋扈的跋扈,闲适的闲适,邪魅的邪魅。 这下,轮到西月涟:“……” 一、二、三、四、五……不仅玩断袖,还一断断了五个……儿子你为何这么叼?!你这么叼你亲娘知道吗?! “咳……”那厢,鬼织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提醒了一句,“这架还打不打了?” 山下的打斗已然趋于白热化的阶段,双方人马僵持不下,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没有展开,却不想遇上了“认亲”这一茬,且一个是正派,一个是邪教,再看看西月涟那幅模样,宝贝他那从天而降的“好”儿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她一丝一毫? 没想到月凰师姐会留下一个骨肉,鬼织夫人自然也是心生欢喜,然而这毕竟不是认亲的场合,若是皇甫长安还打算在江湖上混,他们就不能在众人面前有亲密的举动……比如现在,若是不打上一架,皇甫长安恐怕难以跟魔宫洗脱嫌疑! “打!”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从齿缝间吐出了一个字,当真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不用验DNA了,绝逼是亲生的! “嗷——!”迎着山风,白狮抖了抖全身的毛发,对着山头长吼了一声。 山下众兽听了那一声长吼,威压之下皆是齐齐一顿,继而以更加狂暴凶猛的姿态投入了战局,众人打得热火朝天杀红了眼,却也不忘关心一下那山头的动静……魔宫此番出动的最厉害的领战人,想必就在那山头之上,不知折菊宫的人对上了,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南宫璃月本就不是战局中人,此刻已然带着几名下属上到了另一个山头。 循着狮吼望向那端,便见几人在树林子里杀得激烈……尤其是折菊宫使出的那些火器,杀伤力如何尚且无从得知,只那一派火树银花,漫天的火光和爆鸣声,就足以将整个打斗的场面渲染得惊心动魄,地动山摇! 倨傲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南宫璃月观望了一阵,继而抖了抖袖子,转身走离。 斩风立刻随行而上,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我们的真的不过去帮忙吗?” 不管怎么说,夜郎太子救过殿下不止一次,甚而还冒着绳命危险帮殿下回了紫宸……眼下夜郎太子正深陷水生火热之中,他们就这样袖手旁观,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不用了,”南宫璃月勾了勾眉梢,淡淡一哂,“她不会有事。” 如果皇甫长安的脑子没有完全锈掉的话,一旦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对方,那么……有这样的精力干架,就有比这更多的精力跑路! 眼下她没开溜,就说明这一战……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 听到南宫璃月这样说,斩风不由抿起嘴唇,不再说话,虽然他很想再问一句……你又知道?! 一场恶斗不知打了多久,就在众人精疲力竭累感不爱的时候,山头上忽然“轰”的爆开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去,却只见得那林子里腾起一股巨大的火光和烟气,想是要把整个山头都爆掉似的,威力慑人! 不久之后,从那团灰烟中飞身而下几道人影,五道白色,一道绯色……正是折菊宫的那几位! 顷刻间,江湖众人都沸腾了!像是喂了几十颗十全大补丸……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砍五个,不费事儿! 又过了一阵,不等皇甫长安一行回到主战场,就听得更远处的山头响起了啸声,就在众人心头一紧,以为魔宫还欲增援的时候,却见得剩下的那些魔宫门徒迅速撤离,只剩下凶兽和那些个不死尸偶被当成了弃子,还在继续战斗。 魔宫的人一撤离,众人收拾起那些残兵败将来就轻松多了,草原上的火因着烧尽了油,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然而,浓厚的血腥味随风呼啸着刮过鼻息,还是有种叫人作呕的焦灼味儿,心存余悸,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在魔宫这场大规模的剿杀下,武林众人伤亡不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折菊宫在江湖中一鸣惊人,声名大噪! 折菊公子更是被传乎其神,惊为天人!若非因为折菊宫根基尚浅,又与朝廷有来往,恐怕早就被众人拥护,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当然,那个位置总攻大人是不稀罕的,她连皇位都不要,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盟主之位? 所以在有人推举她的时候,折菊公子十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如此一来,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夸她才德兼备,不骄不躁……以至于忘掉了她对魔宫宫主和魔宫圣君那番“大不敬”的亵渎之语! 不过,就算有人偶尔会提起她的那番“厥词”,皇甫长安也是绝逼不会承认的! “老兄,你记错了吧!本公子何时说过那种淫口乱之语?再乱讲话……小心劳资告你人身公鸡哦!” ☆、32、长安,你爹来了(票子 在魔宫势力的围剿下,几乎所有门派都有了不小的伤亡,遭受了相当的损失,且召开武林大会的会场也被烧了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剩下一片狼藉的野兽焦尸……白门的手下一边又要照顾伤员,一边又要提防魔宫的暗袭,短时间内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清理会场。 然而,武林盟主还没有选出来,大会的比试自然还要继续。 在魔宫的威胁下,众人对争权夺势少了那么几分迫切和热衷,对统领整个江湖对抗魔宫的雄心壮志,却是燃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灼烈! 在几大门派掌门人的协商之下,最后一场比试放在三天后举行,地点也由东郊改到了西郊。 皇甫长安带着折菊宫的人,挨个儿地走家串户对着伤患慰问了一番,又捂着胸口肉疼不已地送了些上等的金疮药,感激得众人险些没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抱着她的大腿喊声爹! 不过半日的功夫,折菊公子的形象就瞬间变得高尚伟大了起来!成为了江湖中人人赞不绝口的活菩萨……哪怕这菩萨的袖子断了,也丝毫没有减弱少男少女们对她那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 “啪啪!”快来吧! 人家都已经脱光趴好了……折菊公子快到床上来!嘤嘤嘤,不要因为窝是娇花而怜惜窝,来吧……用力点! 于是,在各种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众奸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鸭梨…… 泥煤啊!光跟总攻大人斗智斗勇保护小雏菊就已经快要累屎了好吗?!特么还要跟辣么多的男人抢同一个女人!这会儿还要跟女人抢女人!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终于,在第十六个软妹纸娇羞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儿,噔噔噔地跑上来送了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皇甫长安之后……众奸夫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皇甫长安塞进了马车里,架着高头大马以光速消失在了大街小巷的尽头,留下了一干长者忧心切切的目光。 为神马像折菊公子那么猥琐下流的家伙,对小姑娘的杀伤力还能有那么大?!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就算小姑娘们喜欢也就算了,那些个意气风发的骚年们齐齐摆出一副“哎呀好讨厌其实人家也是断袖呢”的神态又是闹哪样?! 哎……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不忍直视! 待一行人回到了韩府别院,夜色已经很深了。 皇甫长安估摸着为了避嫌,亲爹大人暂时应该不会来找她……却不想,刚要洗洗睡下,宅子里就来了客人。 除了他们几人,没有谁会知道折菊宫的人和秦都首富韩府有关联,而当时在山崖上的时候,因为情况比较匆忙,心情又比较鸡冻……皇甫长安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同亲爹大人交待自己的下落,却不想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听到花语鹤在外头敲门的声音时,总攻大人正被缠人的宫狐狸扑倒在床上,扒了衣服做羞羞的事情…… 偌大的一张床板因着某种剧烈运动而摇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别说是隔着一扇门,哪怕是隔着一堵墙,恐怕都能一声不落地把两人的低喘给数出来! 所以,在花语鹤用颇为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喊着……“长安,你爹来了!”的时候…… 皇甫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咚”的一脚把宫疏影从身上踹了下去! 瞬而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手忙脚乱地对着铜镜梳好了发型,尔后颤抖着爪子缓缓地,缓缓地,推开了一道门缝……先是凑上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因着被花语鹤挡着瞧不见什么,才又稍微拉大了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四下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亲爹他人呢?” 花语鹤眯了眯温润的眸子,目光越过皇甫长安的头顶,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到了地上那个揉着快要摔断的后腰正龇牙咧嘴诅咒着爬起来的某只骚狐狸之后,不由在嘴角处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薄唇轻启,口吻却依旧如春风般柔和。 “他们在东厢房候着,你不用着急……外头天冷,多加件衣服,可别冻坏了身子染了风寒。” “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 尼玛要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可以自绝经脉,无颜见爹娘了! 虚惊一场,皇甫长安平复了心神,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继而才直起身子推开门,随着花语鹤走去了东厢房。 屋子里,宫疏影扶着快要摔碎的老腰,悲愤着一张艳绝的脸,一拐一拐地趴回到了床上……在心底下用最恶毒的言辞把花语鹤那个贱人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靠!那魂淡绝逼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今个晚上是他的福利,居然还耍这样的手段阴他一把!说好的强强联手呢?说好的结党营私呢?!都特么坑爷爷的吗?!哼,既然如此,就别怪你不仁……我不义! 艾玛……话又说回来,这皇甫长安也忒变态了! 就这样把他踹下床,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拔粗来,她不疼啊?!丫到底是有多怕她爹啊?!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都要被玩废了啊有没有?! 人森为神马这么艰难?不仅要防火防盗,还要防情敌!还要防亲爹! 特么他又不是红杏出墙,跟自己的女人啪啪啪还这么艰辛……好累,感觉都不会再爱了! 那厢,皇甫长安匆匆地跟在花语鹤的身后,赶去了东厢房,远远见着,那屋子里的灯光是亮着的,然而走近了一推开门,却发现里头……竟然没有人?! 皇甫长安微微蹙起眉头,抬眸看向花语鹤,似乎隐隐察觉到了神马! “人呢?!” “奇怪……”花语鹤跟着抬了抬眉梢,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来,一手搭着皇甫长安的肩头,款步走进去转了两圈,嘴里低低念着,“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来了不止一个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难道是因为等不及了,才又出门去找你了吗?” “是吗?” 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斜眼往花贱贱的俊脸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演得很像,表情也很真,就连说的话也毫无破绽可言,但是……! “我爹真的来找我了?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嗯?”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面对皇甫长安的质疑,花语鹤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扬着眼角说得跟真的一样。 换作别人十有**肯定就信了,可是面对花贱贱……皇甫长安便是连他的标点符号都觉得有问题!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亲爹真的来了,这院子就这么大,其他人不会不知道消息,这会儿差不多都应该赶过来了。 可实际上,别说是没见着亲爹,就连旁人的影子都不见一个,甚至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桌面上是摆着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可特么谁接待客人,会接待到摆着一张大床的厢房里啊摔! “在山崖上的时候,那会儿你正在跟绿衣女子打斗,所以没有注意到……” 花语鹤振振有词,神态自若,说得有板有眼,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然而他越是如此蛋定,皇甫长安就越是不信! 一把拽住他的领口,蓦然回想起方才被她踹下床的宫狐狸,皇甫长安就忍不住一阵心紧。 方才要不是太鸡冻了,她也不会条件反射地对宫狐狸出脚!若不是花贱贱从中搞鬼,冷不丁地在门口来了那么一句,她也不会被吓到! 哪怕他离得远些提醒一二,她能紧张成那样子?! 所以……不用解释了!这一切全部都是花贱贱的错! “我爹他根本就没有来,是不是?!” 对上皇甫长安质问的目光,花语鹤不由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拳头,一脸无奈。 “他真的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来……那个人,你也是认识的。” 听他说得这么真,皇甫长安不由得动摇了几分,撇了撇嘴角,还是开口问出了声。 “带了谁?” “魔宫少主闻人清祀,也就是以前认你做‘爹爹’的那个少年,叫什么来着……好像你给他取了名字叫……” “你说玉琉裳?” “对,就是他……” “就是你大爷!你还不承认!还要编到什么时候?真当本宫的智商被狗吃了吗?!” 皇甫长安陡而暴喝一声,拽着花贱贱的胸襟“啪”的把他摁到了桌子上!继而一脚踩上椅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看你可以不用做生意了,当什么风月谷主啊……直接拿支笔写剧本去好了!竖个褂子摆个摊当算命的也行!特么死的都要给你说活了,就靠你这张嘴,保证生意爆棚,日进斗金,无本万利!” “啊呀……”见皇甫长安抵死不信,花语鹤终于敛了敛神色,松了口风,“果然还是骗不了了,话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没有破绽,也没有为什么,”皇甫长安十分不屑地剔了他一眼,继而松开了手,一甩袖就要走人!“只是……但凡从你花贱贱嘴里吐出来的字,劳资一个都不会再相信了!” “我喜欢你!” 见她要走,花贱贱即刻从身后贴了上来,伸手自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将皇甫长安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地贴在胸膛,下巴顺势嵌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气息一拨一拨拂上耳根,莫名的撩人。 “我喜欢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信不信?!” 闻声,皇甫长安咔的僵在了原地,表示一下子无法接受花贱贱的谈吐。 以谷主大人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而言,他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句号或者省略号结尾的,藉此来彰显自己的沉稳蛋定……可是就在刚刚!丫竟然一开口就喊出了五个感叹号?!不说这是史无前例,但至少也是极其罕见的有没有?! 所以,这说明了神马?这说明土豪大大……大概,允许,很有可能,真的是憋坏了! 在没有遇见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对这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在没有喜欢上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对滚床单这项运动也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可是!那都是以前!那都是曾经! 若只有他们两人相处,就像当初在秦都韩府的时候那般,倒也不觉得太难受……只偶尔被皇甫长安撩起了欲火,才会想要把皇甫长安丢到床上一亲芳泽。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好吗!那些个男人天天在皇甫长安身边搔首弄姿的,时不时摸摸小手,时不时亲亲小嘴,时不时还搂搂抱抱,更甚者……就差在他面前把事儿给办了! 他是个男人好吗?!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 如果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能忍得了的话,他还留着小丁丁有什么用?! 尤其是刚才,宫疏影那只死狐狸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在屋子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特么他才走进园子口就听到了有没有……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一步一步听着两人欢好的声音,款款挪到门口,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露痕迹地编出那样的谎话把皇甫长安给骗出来! 开门的时候见到皇甫长安那凌乱的衣服,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独属于欢好才有的略显**的味道……特么他当时就硬了好吗! 然而即便是那样,他却依旧要沉住气,不动声色地将皇甫长安从西厢房带到东厢房。 皇甫长安不会知道,那一路上牵着她的手,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丫扒光了扑倒在身下,狠狠地“爱”她! 要不是他自制力好,早就在半路上就把丫给扑了! 一路憋到了屋子里,总算是冷静了许多……正打算把谎话说圆了,结果皇甫长安好死不死地伸手拽他的衣服,甚至还把他推倒在了桌子上! 靠!她这绝逼是在玩火好吗?! 要是这样还能忍,他就不用做男人了,不用净身就直接可以进宫当太监了……反正那玩意儿有跟没有都一样! 就在皇甫长安一愣神的当口儿,花语鹤猛的挥了一下袖子,关上了门。 “喂……你!” 皇甫长安顿觉不妙,花贱贱这是一秒钟变禽兽的节奏吗?!别啊,她才把宫疏影踹下了床,这会儿要是被他逮到她跟花贱贱上了床……虽然不知道会发生神马,但后果绝逼很严重!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吃醋,男人吃起醋来更可怕好吗?!看二皇兄那样子就知道了! 抓住花贱贱的手腕,皇甫长安正想把他的爪子拿开,却不想花贱贱主动松了手,转而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嗖”的一下像丢皮球似的丢到了床上! 操!这货来真的! “花贱贱!土豪大大!你冷静一点!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嗯,好好说……”花语鹤的声音还是很温和,甚至比平时更温柔了一百倍,尤其是对比起他那如狼似虎的举动,那声色简直就柔软得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哄小孩!“先把衣服脱了,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好好说……” 泥煤啊!做都做了,还说个屁啊! “不行了花贱贱,现在不能……” “为什么不能?”花语鹤勾起眉梢,温润的眼睛里,一簇火焰澎湃得像是要溅出火星子来,“你是我的女人,我们还拜过堂,成过亲……比起那些没名没分的家伙,我最有资格了不是吗?!” 没名没分……没想到花贱贱这么一个作风开化的家伙,思想竟然这么陈旧,还名分……! 天作证!她那个新娘是冒名顶替,丫居然还好意思上纲上线了?!那她东宫里的那几位,又算得了神马?这话要是给另外那几只听见了,还不得闹翻天?! “不是不能,是现在不能……”一把拽住花贱贱伸到她衣服里的手,皇甫长安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方才也说了,我是出来见爹爹的,这话宫狐狸肯定也听见了,等下他找过来,看见我们这样……一定会出事的好吗?!” “看见就看见了,他喜欢看就让他看……” 花语鹤却是不以为然,一只手不能动,就用另一只手,还被拽住,那就用腿,用腰,用……能用的全用上,他就不信自己这么个大美男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丫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小腹传来的一阵炙热,皇甫长安颇有些凌乱地抬眸瞪向那个伏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家伙,刚要开口叱他几句,却听某土豪特别傲娇的哼了一声,道。 “就算他看到了我也不下来,哼……气死他!” 皇甫长安:“……”男宠的世界,我真的不太懂! 他那个高贵优雅,与世无争,淡漠名利,清心寡欲,温润俊逸的谷主大大呢?!导演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快放粗来! 还是说男人一开始争宠,就连心智都会幼稚十几岁?艾玛,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杯具! 她喜欢的是熟男好吗!熟男! 就像教父大人那样!哪怕她把他扑倒了,还能笑着说“给你再多机会你也折腾不出一朵花儿来”那样,简直酷毙了好吗!完全无法把持! 可是眼前这一位,要不是看在他没经验的份上……皇甫长安还真的想大肆嘲笑一番! 所以丫以为丫在爷身上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的,爷就能高口潮了吗?!爷就能怀上了吗?!爷就能生孩子了吗?!特么丫的处都还没破,生个蛋啊! 在这一刻,皇甫长安终于相信了……报纸上曾经说一对高知的博士夫妻,结婚几年都还保持着完璧之躯神马的新闻,特么那真的不只是一个笑话! 这么一想,皇甫长安突然间就有点无法直视谷主大人了! 喂喂喂……不会吧!丫真的有那么纯?!比农夫山泉还纯?! 有些念头冒出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皇甫长安竟然还犹豫了,还松了手,还想要试探试探,谷主大人是不是真的辣么纯情?! 结果,就这一犹豫,就这一松手,就这一试探……皇甫长安就为此付出了巨大而惨痛的代价! 在花语鹤咬着她的唇瓣恶狠狠地占有她的刹那,总攻大人领悟到了一个人身的真谛——千万千万,不要对某一类人抱有单纯的幻想,尤其是以算计人为乐那群深山老狐狸,他们永远都比你想象的要来得更加黑暗! “怎么样?为夫的技术不错吧?” 一边极尽能事地伺候太子殿下,花贱贱还不忘咬着她的耳朵自我陶醉,自我炫耀。 “不错你个蛋!弄疼我了好吗?!一点都不舒服……比起宫狐狸来,差得太远了,要是他能打九分,你顶多只有三分!” “呵呵……你以为你这么说为夫就会相信吗?要不要为夫拿面镜子过来给你照照,让你自个儿看看,你这张写满了‘我还要我还要’的小脸儿?真真是**至极……光看着,为夫都忍不住要了!” “你大爷!信不信劳资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你不舍得的……”花贱贱自信满满,双手撑着床板更加卖力了,“坦白跟你说,为了这一天,为夫可是专门请教了薄情馆里的调教师,有练过的……” “练过?”皇甫长安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快地撇了撇嘴角,“你跟谁练的?” “跟你啊……”见着皇甫长安面上一闪而过的醋味儿,花语鹤不由心头一荡,更加肆无忌惮了,“在梦里,不知道练了几百次……” “……”皇甫长安终于烧红了耳朵脖子,“花语鹤!你还能更变态一点嘛?!” “啊?嫌慢?那为夫快一点……” “靠!你耳背啊!” “什么?还太慢?那为夫再快一点……” “泥煤!劳资想把你踹下去好吗!” “那为夫不动了……你自己来吧……” “……!还是你动吧……爷不喜欢干体力活……除非,让爷玩儿你的……” “什么什么?为夫没听到……啊,不好,为夫好像间歇性耳鸣了……” “……!”耳鸣你大爷! 静谧的深夜,璨亮的星城,微扬的清风,簌簌的枝叶……猫头鹰在屋檐上骤然掠过,草丛里有硕鼠在活动,屋子里的灯火摇摇晃晃,投射在屋外的走到上,覆盖了银色的月光,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蜡香。 一切的一切,曼妙如斯的天地万物,却都抵不上那一声低吟,那一声轻喘,那一声斥骂,那一声餍足的长叹…… 就在床上两人翻云覆雨的抵死缠绵,用尽各种手段要把对方压在身下,斗智斗勇大汗淋漓之际,屋子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了开! 是的!毫无预兆!直接就把整扇门就踹翻了! 皇甫长安神经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次屈膝踹人!然而这一回却是没有成功,花贱贱更加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其重重的摁在了床板边! “艹!谁啊?!大半夜的拆什么房子?!” “长安……”宫疏影幽幽的飘了进来,一袭绣满了牡丹花的绯红衣袍宛如鬼魅的幽灵,便是连声音都是低沉细寒的,更别说那两道直射而来的目光,“你爹来了。” 闻言,皇甫长安先是一惊,陡而暴怒,一把扯下了床单恼火地瞪了过去。 “来你大……卧槽!爹你怎么来了?!你居然真的来了!这不科学!爹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求你了……” 那厢,西月涟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闪瞎狗眼了! 愣在原地顿了良久,才被先一步回过神来的闻人织香拽上手臂一把拉了粗去,临跨出门槛之前,甚至还弱弱地吐了一句。 “……对不起。” 打扰你的好事了儿子,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和你的小伙伴们都没有受惊。 皇甫长安&花贱贱:怎么可能没有受惊啊摔?!这辈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相关推荐: 《腹黑哥哥。霸道爱》   军师威武   她太投入(骨科gl)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媚姑   狂野总统   修仙有劫   将军宠夫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