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小说

700小说> 不愁醮(NP) > 第111章

第111章

出门有没有?总攻大人的面子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扫的?! 然而,皇甫长安虽然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但谢老板好歹是花贱贱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能因为她伤了两个人的基情,故而一走出尚月轩,皇甫长安便吩咐花贱贱去寻两块上品的原玉……一块作为仿制玉佩的酬金,另一块,则是用作打碎了玉器的赔礼。 花贱贱笑着点头应下,又略显疑惑。 “你怎么忽然计较起这个来了?换做是以前,你可不会有那闲工夫打理这样的人情。” “是吗?”皇甫长安更显疑惑,“本攻怎么觉得本攻一直都很有人情味儿,十分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才会人贱人爱,人缘广泛……” 白苏:有人情味儿?呵呵……十分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继续呵呵……人缘广泛?我呵呵呵呵…… 对于总攻大人这种不知打哪儿冒粗来的自信,花贱贱虽然也很想“呵呵”两声,但是……看在总攻大人是为了他的颜面而费心“讨好”谢老板的面子上,这次就先点九十九个赞吧! 其实……太子殿下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就是可爱得不太明显而已。 再加上经常性地装叉遭雷劈,节操掉满地,不鸣则已一鸣惊菊……别看总攻大人身边这么热闹,实际上除了几只奸夫之外,朋友简直少得可怜,不认识总攻大人的家伙都婶婶地被她的气场所震慑了,不敢靠得太近,而认识总攻大人的,则齐齐表示“无法直视”!所以……总攻大人才会时不时地有感而发,叹上两句“人森真特么寂寞如雪啊”之类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蛇精病体质的家伙,对于谷主大人而言,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先前谢老板问他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家伙而卑躬屈膝自降身份,连做妾都做得这么嗨皮这么欢脱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装深沉地回了一句—— “倘若有一天你也遇上了这样一个人,自然就能理解我的感觉。” 而现在,寻根究底地仔细回想一下,其实还有另一个答案。 若是用玉作比,那么皇甫长安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了解的人乍一看她,只会觉得她浪荡纨绔,自负狂妄,毫无可取之处……只有一点一点敲开那层粗糙的毛石料,慢慢触及她的内心的人,才会发现这个家伙有多么的讨人喜欢,如同极品的美玉,令人爱不释手。 不为其他,只因为太子殿下……有一颗至真至诚之心。 在她的世界里,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她若是对谁好,那便是全心全意的好,从不掺杂半丝的杂念……这样的家伙,不说全天下绝无仅有,但至少,在这短短的蜉蝣一生之中能遇上,也算是极大的幸事。 至少,在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还没有遇到有谁是对他的万贯家财毫无觊觎贪念的。 而总攻大人虽然一口一个“土豪求包养!”“土豪求抱大腿!”“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但,花贱贱很清楚,就算哪天他真的一无所有身无分文,皇甫长安还是会对他一样好,并不会因为他穷困潦倒而对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对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一边走着,一边回过头来问下花贱贱,“那日银月赌坊被烧毁之后,韩府的生意恢复正常没有?” 陡然被问及,花贱贱一下子没有考虑周全,下意识就顺口说了出来。 “那个裴老大不是个简单的货色,虽然按照约定烧了银月赌坊,撤走了不少地下钱庄和赌场,也没有再跟韩府明着作对……然而,之前他对韩府的生意打压得太厉害了些,后来又在暗中使绊子,时不时派了人来捣乱……” “你不用跟解释这么多,”皇甫长安挥挥手打断他,剔着眉梢哼了一声,“你说了本攻也不懂,本攻只想知道,韩府的生意什么时候能恢复?本攻的财源……什么时候才能继续滚滚而来?” “这个……”微一沉吟,花贱贱弱弱地吐出两个字,“半年?” 皇甫长安继续挑眉:“你这口吻……是在询问本攻的意见?” 花贱贱微微抖了两下睫毛,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摸不透总攻大人的心思:“不知道……我要回答多久,才能让娘子你满意?” 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花贱贱面前比了比,皇甫长安剔着眉梢不无倨傲地下了死命令—— “三个月!本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风月谷的烂摊子一下子收拾不好还情有可原,要是连韩府的生意都搞不定……哼,劳资养你还有什么用?!要是三个月后,韩府的生意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纸,不见起色……呵呵,那你最好自觉点儿滚远一些,否则劳资见一次打一次!” 闻言,花贱贱立刻挺直脊背并拢双脚,站了个标准的军姿! “好的娘子大人!为妾一定不辱使命!让你觉得养窝很有用!” “嗯……”皇甫长安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真乖。” 花贱贱:“……”泣!导演啊,劳资要收回刚才那一长段煽情的心理描写!求删好吗?!太尼玛假了,完全就不符合实情啊有没有?!你当观众都是眼瞎吗?! 离开尚月轩后,两人便乘着夜色翻过几条大街小巷,打算去找解伏婴交换忘忧蛊。 瞅着皇甫长安一脸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模样,花贱贱倒是有些犹疑,总觉得拿一块玉佩去换忘忧蛊这种天下罕有的蛊虫,似乎……胜算十分的渺茫啊! 这么想着,花贱贱便忍不住问出了口:“用玉佩跟解伏婴交换忘忧蛊,真的有效吗?” “怎么,你怀疑本攻的判断?” “不不……”花贱贱立刻摆了摆手,朝皇甫长安递去一个“我就是怀疑自己脑袋进水了也不敢怀疑你”的表情,继而才略显谄媚地解释了两句,“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解伏婴一定会拿忘忧蛊跟你交换玉佩?” “呵……他会同意的。”皇甫长安幽幽一笑,面上尽显了然之色,“身为一个把偷窃当成癖好的扒手,解伏婴对自己的偷盗技术一定十分的自负,因为得手的频率很高,所以一旦失了手,必定会心心念念,寝食难安……更何况,上回为了这块玉佩,他还差点丢了小命,自然更加耿耿于怀,不拿到手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可就算他对这块玉佩念念不忘……但那忘忧蛊终究不是他饲养的蛊虫,若没有得到解语花的许可,解伏婴不见得一定会把忘忧蛊交出来。” “唔,你说得没错……”皇甫长安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奸诈了起来,“所以,等一下你什么都不要说,看本攻表现就行了,本攻有办法让那个傻蛋乖乖地把忘忧蛊交粗来……” 闻言,花贱贱忍不住扁了扁嘴唇,轻轻地吐了个小槽:“居然说人家是傻蛋……搞得好像自己就很聪明似的……”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娘子大人之英明睿智,真乃天上有人间无,叫为妾好生敬佩……” “嘿嘿!”皇甫长安乐滋滋地笑了两声,一把拍上他的胸口,对他口是心非的奉承毫不怀疑,“待会学着点儿!” ☆、79、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过多时,皇甫总攻和花贱贱两人就趁着夜色窜入了客栈,继而寻得解伏婴所在的屋子,朝里头“嗖”的射了一枚飞镖。 “什么人?” 解伏婴警觉地低喝了一声,立刻跳下床头,随手拾了一件外袍快步追了出来。 一推开窗户跳到院子里,便见微亮的灯火映照下,皇甫长安笑盈盈地倚在树干上,朝他招了招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招呼了一声。 “别紧张,是小爷我。” 见到是她,解伏婴却是忍不住拔高了音调,用一种类似于“你是来找屎呢还是来找屎呢?”的口吻惊异地怪叫了两声。 “卧槽!你还敢来啊?真的不要命啦?!唔——” 一句话还没吼完,就被皇甫长安捂着嘴巴拖到了一旁隐蔽的角落里。 “嘘……!别吵,本小爷今晚上是来找你的!” 眨了眨浓眉大眼,解伏婴略显诧异,缓缓拂开皇甫长安的爪子站直了身体……一转头,瞥见站在边上正在阴测测放着冷气的花贱贱,不由得心头一沉,立刻双手抱胸慌忙退开了两步,作防卫状! “找我?我跟你又不熟,你、你找我干嘛?!事先申明,劳资对男人一、一点都不感兴趣啊!你要是敢、敢对我毛手毛脚的,我、我就屎给你看!” 见他这么紧张,皇甫长安知道他会错了意思,却是忍不住起了坏心,即便邪恶地勾起嘴角,上前两步抬手就往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 “劳资就动手动脚了,就动手动脚了……怎么着?你倒是屎一个给劳资看看啊?嗯?” “喂,喂喂……”解伏婴被吓得又赶忙跳开了两步,双手挡在身前一脸的惊恐,“你想找阿偃就直说啊!我又没说不帮你!我知道阿偃他是有些难、难搞啦……那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放弃啊!就算你真、真的打算退而求其次,那也不要找我好吗!” “谁说本小爷要找他了?你爱信不信,反正今晚上本小爷就是来找你的……” 看着皇甫长安迈步走了过来,解伏婴忽然间隐隐觉得……小雏菊有点痛! 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一直被逼到了墙角根,才趴在墙上作鱼死网破状:“别、别过来!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真的喊人了!” “呵呵……”虽然调戏良家少男很有意思,但眼下还有要紧的事儿要谈,总攻大人不得不点到为止,见好就收,轻笑了两声不无嫌弃地丢过去一个死鱼眼,“怕什么?你长得这么安全,就算跑到大街上裸奔,都不见得能勾起旁人扑倒你的**,本小爷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啊!” “……”咔嚓!玻璃心默默地又碎了一地。 为什么听到万年断袖的折菊公子这样一说,他反而更不开森了?! 尼玛你给劳资说清楚,什么叫“长得这么安全”?!什么叫“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他虽然没有阿偃那么妖诡艳丽魅入骨髓,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劲好吗?!要是真的出门裸奔一趟……嗯哼,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不要太多好吗?!啊不对!呸呸……压你爷爷啊压! 不等解伏婴开口抗议,皇甫长安继续斜挑眉梢,幽幽地笑着问他。 “话说……你这几天是不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心里头总觉得有点儿不踏实,好像吊着什么似的,揪得很难受?” 闻声,解伏婴先是狗眼一亮,继而缓缓染上了几许狐疑,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两眼。 “你、你怎么会知道?” “唔……”拿着折扇敲了敲手掌,皇甫总攻一边沉吟一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纸,默了几秒之后,才抬眸看向解伏婴,“把手腕伸出来,本小爷给你把把脉。” 解伏婴还是很怀疑,不敢轻易伸出手,只小声地质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想要趁机吃我的豆腐吧?” “吃你的豆腐?”皇甫总攻立刻不屑地“嗤”了一声,收回了爪子,“本小爷好端端地放着阿偃的豆腐不吃,要大半夜跑来吃你的豆腐?是你脑子坏掉了还是本小爷的脑子被门夹了?哼,要不是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本小爷还懒得多管闲事呢!不过……看你那症状,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一听到“不治之症”四个字,解伏婴立刻就变了脸色,紧张兮兮地把爪子给递了过来。 “那……那你就帮我把把脉!坦白来说,我真的有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得什么不治之症,我也迟早都要疯掉!”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长安忍不住抬眸多瞄了丫两眼,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问他的生辰八字,没去研究他的星座! 看来,这丫的强迫症比她先前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得多! 等了好久也不见皇甫长安开口,解伏婴的一颗小心脏就辣么笔直地一路往下坠,尔后终于忍不住催问了一句。 “怎么样怎么样?!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没有救?!” “这还用问吗?一般而言,公子看诊若是超过了一定的时限,就说明……”花贱贱抱胸靠在一边的墙头,颇为闲情逸致开了口,不怀好意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节,一脸“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的神态,“某人大限将至,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效,神仙难医……唔,换个简单点的说法,就是——‘彻、底、没、救、了’!” “啊!怎么会这样?!” 不等花贱贱的话音落下,解伏婴瞬间崩溃,抱着脑袋手足无措地蹲在了地上,表示完全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我不相信!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媳妇!还没有生儿子!还没有看到阿偃娶媳妇!还没有看到阿偃生儿子……什么想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嘤嘤嘤……我还不想屎!” 皇甫长安:“……”导演,剧本上面好像没有这一段啊!他们两个这么喜欢自由发挥你知道吗?!能不能让他们不要这么入戏啊摔! “不,还有救……只要找准了病症,就能药到病除!” 闻言,解伏婴立刻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皇甫神医的爪子,目光中饱含了迫切的希冀。 “神医,救救我!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除了小雏菊,我什么都能给你!哪怕是阿、阿偃的小雏菊,我也可以想方设法两肋插刀地帮你弄到手!” 不远处,魔王大人默默地合上剧本,闭上眼睛哀叹了一声……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厢,皇甫总攻表示……在听到解伏婴这般“委曲求全”的讨好之后,她是蒸的蒸的……很心动!但!为了忘忧蛊,为了青河剑,为了雪龙山上的宝藏,为了教父大人……咱们暂时还是先忘掉“魔王大人的小雏菊”这回事吧……嘤嘤嘤,真是心如刀割啊心如刀割! “根据本小爷多年的行医(pian)经验而言,你这种症状,应该是……”在深沉地默了一阵之后,皇甫总攻总攻终于抬手捋了捋虚无的胡子,慢悠悠地开了金口,“嗯……如果我的判(hu)断(you)没有错的话,你这是失(que)精(xin)魂(yan)的表现。” 眨了眨单纯的大眼睛,解伏婴表示他已经完全被皇甫总攻绕晕了! “什么叫做‘失精魂’?” “‘失精魂’这种病症虽然不常见,但也算不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疑难杂症,只要找准了症结所在,就能彻底根治,但……如若找不到病因,就只能坐着等屎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敢不敢说得简单干练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皇甫长安沉默,解伏婴就越是觉得心力交瘁!毕竟很少看到那家伙端出如此沉稳的姿态来,丫一旦不叫唤了,就肯定是有了大麻烦!“劳资不想坐着等屎好吗?所以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找对症结,又要怎么用药?!” 抬眸对上解伏婴迫切的目光,皇甫总攻微微蹙眉,面上仍然不见轻松之色。 “那好……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挫折,或者对某件事耿耿于怀,又或者是得而复失了某样东西之类的?” “有啊!” 想也没想,解伏婴便就脱口而出两个字,正要继续说,一凝眸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是皇甫长安,不由得又抿起了嘴唇,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见状,皇甫总攻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即便扬起眉梢温油一笑。 “说吧,是什么事?眼下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听她这样说,解伏婴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低声道。 “就是……就是上回在辰州,我们第一次遇上的时候,我随手顺走了一个人的玉佩……实不相瞒,那是我第一次失手!而且,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变得特别倒霉,连连失手了好几回,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手感……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再去偷一次?” 花贱贱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特么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啊!完全掉进了总攻大人的节奏里了有没有?! ☆、80、本攻最大的优点就是正直 没来由的,花贱贱突然间就想起了民间的一句谚语……那什么…… 破锅,自有……破盖顶。 在如此尔虞我诈的年代,能遇上像解伏婴这样单纯天真的孩纸,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好吗?!总攻大人简直就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啊有没有?! 就在花贱贱一手抚着额头表示无法直视的时候,皇甫总攻却是顶认真地垂眸考虑了一番,解伏婴则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无比期许地看着她。 沉默了良久之后,总攻大人终于抬起头来,从那两片薄唇中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节。 “不行。” 解伏婴顿时瞪大了眸子,目眦欲裂:“为什么?!” “因为……”咬了咬嘴唇,只见皇甫长安面露尴尬,随即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爱不释手地轻抚了两下,“你说的这块玉佩,被本小爷……偷出来玩了。” 闻言,解伏婴先是一愣,继而大喜,一脸见到了同道中人的兴奋,忍不住跨前两步握住了皇甫长安的爪子,眉飞色舞,相见恨晚! “啊哈哈!你也有这样的喜好啊?!太好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难怪你这么了解我的感受……” 没想到丫的反应会这么鸡冻,皇甫长安不由得讪讪地附和着笑了两声,突然间觉得这娃儿真的是好孤单……不要怀疑,他真的只是一个人!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块玉佩可是小幽的宝贝,要是被她发现丢了玉佩,一定会操着一把五环大砍刀追着本小爷从城东砍到城西,再从城南砍到城北……所以,这块玉佩本小爷不能给你。” 抽回手,皇甫长安为难地退开了两步,面带歉意,语气却是很坚决。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快飞了,解伏婴哪能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皇甫长安说得没错,这块玉佩就是他的心结,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他就别想睡上好觉! 所以,为了能找回手感,重振雄风,他必须要把这块玉佩弄到手! 念及此,解伏婴立刻换上了一个哀切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瞅着皇甫长安:“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歹我们做过同一辆马车,住过同一家客栈……这样的猿粪,简直就是天大的猿粪好吗?难不成……你真的那么狠心,要对我见死不救?!” “唉,不是本小爷见死不救,只是……本小爷一旦救了你,屎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劳资了!” 皇甫长安万分为难,并不打算太过轻易就松口。 她越是这样,解伏婴就越想要拿到玉佩,几乎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要不然……我用阿偃跟你交换玉佩?!” 闻得此言,皇甫长安不由怦然心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怎么交换?!” “我找个机会把阿偃弄晕了,然后送到你房里,只要你不弄醒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样?一块玉佩就能换到阿偃的一个晚上,简直就是超值好吗!心动了有木有?心跳加速了有木有?那还等什么!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有木有?!” “好!”皇甫长安被他说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瞬间就将来此的目的抛诸脑后,当下就扬起手臂要跟解伏婴击掌成交,“合作愉……” 一句话还没说完,刚抬到半空的手就被花贱贱一把拽了过去,紧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一声醋意泛滥的轻哼。 “好个P啊……你要是敢碰那个男人,我就去给赫连城主暖床!”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咻”地就射过去一记眼刀! “艹!你敢给劳资戴绿帽子?!” 轻飘飘地瞥过两道视线,花贱贱松开了手,勾起眉梢笑得轻佻。 “只要你敢碰,我就敢戴,哼……” 说着,某宠妾云淡风轻地一甩袖,转身就要走。 皇甫长安这才陡然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次奥!站住!你给劳资回来!劳资不碰他了还不行吗?!” 花贱贱这才顿住了步子,回眸盈盈一笑,却是越过皇甫长安的肩头看向了解伏婴。 “听到没有?我家公子对你家主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她爱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我。” 对此,解伏婴只想……呵呵他一脸大姨妈! 尼玛……还不是因为阿偃太冷淡了不肯主动,要是哪一天阿偃脱光了衣服站在折菊公子面前,折菊公子早就把持不住了一声低吼狼扑上来了好吗?!到时候,丫就等着蹲墙角哭去吧! 回过头,对上解伏婴愤愤然的目光,皇甫长安只得报以歉意的一笑,脸上的表情并不比他愉悦半分,反而更加的伤肝伤心伤肺……泥煤啊!多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一个采摘魔王大人小雏菊的机会啊!竟然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这简直不科学! 要是早知道解伏婴会这么“体贴入微”,打屎她都不会把花贱贱带粗来好吗! 默了一阵,还是总攻大人率先打破了僵局。 “要不然这样……本小爷可以把玉佩借你玩几天,让你过过手瘾,睡上几个安稳觉,把‘失精魂’的怪病给治好了,再把玉佩还给本小爷……不过,你我二人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有过几面之缘而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本小爷还有一个条件。”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刹那间仿佛见到了曙光,解伏婴立刻狗眼一闪,迫切地问了出口:“什么条件?” “本小爷把这么重要的玉佩借给你,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把忘忧蛊借给本小爷玩两天?” 一听到“忘忧蛊”三个字,解伏婴不由微微变了脸色,有些戒备地看向皇甫长安。 “你怎么知道忘忧蛊在我身上?!” 见他那反应,皇甫长安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瑟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板,往半空中抛了两下,笑道。 “别紧张,本小爷可没有专门派人去调查你,只是恰巧听闻了你姐姐的大名,知道她手里头有忘忧蛊,就随意抛了个铜板猜了一猜……如果是正在上,就说明忘忧蛊在你姐姐手里,如果是反面在上,就说明忘忧蛊在你手里……结果答案恰恰是反面。” 解伏婴将信将疑:“呃……这样也行?!” 花贱贱继续抚面:“……”特么那小子该是有多单纯啊,竟然这样也信?! “骗你做什么?”皇甫长安幽幽地抬了抬眼皮,拿视线在解伏婴身上扫了两下,神情之中满是不屑,“你有什么值得本小爷骗的?” 闻声,解伏婴立刻甩过去一个“瞪谁谁怀孕”的眼神,不爽地哼了一声。 “话说……你要忘忧蛊干嘛?” “玩啊!”皇甫长安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觉着有趣,“别的蛊都太毒了,不好玩,只有忘忧蛊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但是这种蛊本小爷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所以想看看……这忘忧蛊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可以让人忘掉一切?” “当然了!我姐姐的蛊术可是阿婆亲手教的,天下无人能敌,就算是长生殿的那个天不孤也解不了!” 一听到族中的独门绝技被人质疑,解伏婴登时就激动了,恨不得马上就把忘忧蛊种到皇甫长安身上,好让她体验一下忘忧蛊的厉害! “呵呵……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当然这么说。” 皇甫长安仍是一脸狐疑,并没有彻底信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解语花的蛊术确实享誉江湖……不如这样,咱们一手交蛊一手交玉佩,等你的怪病好了,本小爷差不多也玩腻了,到时候再把东西给换回来,谁也没有损失。不然,本小爷可不敢把小幽视之如命的宝贝白白送给别人……你觉得呢?” 抬起头,琢磨似的在皇甫长安的脸上扫了两遍,解伏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一时又找不出她话里的漏洞来,又见她确实是一脸玩味,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真的是被那劳什子的“失精魂”给折磨得险些崩溃……垂眸思量了几番,解伏婴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玉佩我会保管好,忘忧蛊你也得看好了,我会把种蛊和解蛊的方法告诉你,你可小心点儿,别把它给玩屎了……” 一边说着,便见解伏婴慢吞吞地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链子,又从链子上取出一颗花生大小的珠子,一万个不情愿地递到皇甫长安的手里。 皇甫长安并不急着要,哪怕在心底下已经鸡冻得开始手舞足蹈了,面上却还是端出一副外行人的鄙夷来,捏着那粒珠子凑到耳边使劲摇了两下。 “欸?这就是传说中的忘忧蛊?这么小啊?里面真的有东西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哎哎……”见她这么粗鲁,解伏婴顿时心疼得要死,立刻扑上来拦住了她,“别那么用力,这只蛊才刚刚长成,你那么捏会把它捏坏的!” “好了好了,瞧你紧张的,本小爷会温柔一点……”扯起嘴角笑了笑,皇甫长安转而便将玉佩递了过去,“喏,把玉佩收好了,要是摔坏了本小爷也救不了你!” 接过玉佩,对着屋檐下的灯笼照着看了两眼,解伏婴这才喜笑颜开:“就是这块玉佩!” “那是……”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侧头对花贱贱抛去一个胜利的媚眼儿,“本小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正直,诚实,说话算话,从不坑人!” 花贱贱抽了抽眼角,回了她一个“不(wan)能(quan)更(bu)同(gou)意(tong)”的眼神……特么你丫现在坑的是鬼吗?! 在爱不释手地把玉佩摸了个遍之后,解伏婴才憨憨一笑,凑过去把种蛊和解蛊的方法告诉了皇甫长安,末了,还朝总攻大人报以了感激的笑容,看得皇甫总攻一阵心虚。 艾玛……欺负这么天真单纯的小白兔蒸的好吗?突然间都不忍心骗他了呢…… 但是!丫这么蠢,不坑他一把都没天理好吗?! 一直到离开了客栈走了半刻钟,花贱贱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皇甫长安竟然真的得手了?就凭她那满口的忽悠,居然真的能把忘忧蛊骗到手?特么解伏婴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要是解语花知道了这茬子事儿,绝逼会毫不犹豫地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攻大人的节操也是相当的令人堪忧啊! 这前一刻才发了毒誓不去找温孤偃,结果后一秒……一听说能把温孤偃弄上床的时候,太子殿下的眼睛都瞪直了有没有?! 想到这里,花贱贱不由哼哼了两声。 “看来,以后你出门,还是得有人跟着才行……” 不等他说完,皇甫长安立刻哼了回来:“不,以后本攻出门谁都不带!” 花贱贱顿足,回过头来加重了语调:“不行,必须有人跟着!” 皇甫长安挺了挺大胸肌,表示不服:“劳!资!就!不!带!” “呵……还说呢,刚才要不是我在便是盯着,你哪能这么容易就把忘忧蛊拿到手?说不定早就被那小子的三两句话给忽悠走了……” “呵呵!你还敢跟本攻提这茬?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本攻,坏了本攻的好事儿……说不定本攻现在早就把魔王大人的小雏菊给采了!” 花贱贱脸色微暗,语调又高了三分:“你发过毒誓不会再去找他的!” 皇甫长安不屑地嗤了一声:“这回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抓着皇甫长安的肩头,花贱贱居高临下,一字一顿。 “那!也!不!行!” 对上那张冷峻的面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完全没有了平素温雅的气度,反而透着几分凶悍和凌厉,皇甫长安忍不住在心头“靠”了一声,居然敢凶她?! 一把甩开他的手,只见总攻大人怒气冲冲地跑到茶馆外拽了一张椅子过来,噔地一下砸在了花贱贱的面前,随后一脚跨了上去,想要站在上面用一种俯视的姿态教训小妾! 然而坑坑洼洼的路面不是很平整,椅子也放不稳,皇甫长安才刚刚站上去就差点摔了下来,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见状,花贱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立刻伸出手来扶正了她。 继而抬起头,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着看着,皇甫长安忽然抬手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薄唇俯身就亲了上去……花贱贱先是一愣,尔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收紧手臂,加深了那个吻。 片刻后,皇甫长安才不爽地皱起了眉头,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你刚才凶我!” 花贱贱雅然一笑,环住她的爪子包裹在掌心,口吻柔软得像是一团棉花。 “以后不会了。” 皇甫长安还是不解气,对着他白皙的脖子张口就是两排牙印! “下次你再凶本攻,本攻就咬死你!” 花贱贱还是笑,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那……你以后别再打九冥魔王的主意了,好不好?” 皇甫长安轻哼一声,斜开眼,忍不住骂了一声。 “白痴……本攻要是真想要他,你以为你拦得住本攻?” 虽然她早就不知道节操是神马东西了,但还不至于辣么饥渴好吗?又不是见一个就爱一个,只不过魔王大人刚好很对她的口味,她才一不小心迷失了一下下……后来,在认识到魔王大人的立场跟自己相悖的时候,她就暂时忍痛割爱了有没有?! 刚才只不过是过了一把嘴瘾而已,花贱贱居然就开始凶她了……嘤嘤嘤!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花贱贱微眯的眼睛顿而更弯了几分。 “我只是担心你……九冥魔王太危险了……” “本攻不管!”皇甫长安一抬下巴,站得高高的,仿佛君临天下,发的又是最幼稚的脾气,“反正你刚才就是凶本攻了!” 花贱贱自知理亏,不再争辩,只抬眸看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 撅着嘴巴,皇甫长安挑着眉梢想了想,见着夜色深了也不想太折腾,便就敲了敲花贱贱的肩膀,颐指气使道:“转过身,背本攻回去!” 花贱贱好脾气地应声,转过身将皇甫长安背在了肩上,刚走出没几步,本想酝酿出几分浪漫的气氛来,就听总攻大人拽着他的头发在肩头欢脱地唱了起来。 “贱贱!贱贱!我们去哪里呀!有黄瓜就天不怕地不怕……宝贝!宝贝!你是我的菊一花,一生陪你啪啪啪……” 花贱贱:“……”导演!我能申请把她丢到河里去喂鱼吗?! 终于,背了一路,唱了一路,在偶尔碰上的路人无比诡异的目光下,花贱贱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把皇甫总攻安全背回了客栈,并婶婶地感慨了一句……尼玛,一夜七次都没有这么累好吗! 所以……下次跟着总攻大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绝对绝对,要拉个垫背的! .. ☆、81、脑子有坑 第二天一早,皇甫长安便刻意地乔装打扮了一番,速度赶赴城主府去找菡萏公子,以免夜长梦多,让解伏婴那傻狍子发现了神马端倪,半路跑来坏了她的大计! 毕竟,解伏婴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单纯得过头了点儿也不算什么,但他身边的魔王大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绝逼是个明察秋毫老谋深算的家伙……万一解伏婴说漏了嘴叫他发现了什么,那群南疆人十有**会杀过来把忘忧蛊给夺回去! 所以,保险起见……必须尽快把忘忧蛊这颗烫手山芋给交出去! 只要能从菡萏公子身上换得青河剑的秘诀,皇甫长安才不管劳什子的忘忧蛊在谁手里,赫连城主是屎是活,有没有失忆……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人,便可深藏功与名,哦呵呵呵呵! 进了府邸,却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菡萏公子出来,皇甫凤麟有些不耐烦,来回在屋子里跺着步子,不爽地抱怨了两声:“这都过了一刻多钟了,那家伙怎么还不过来?不过就是个面首,架子倒是大得很……” 宮狐狸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抬眸看了皇甫长安一眼。 “会不会……是夜观莲遇上了什么麻烦?” 皇甫长安抿了一口茶水,摇摇头。 “这儿是西凉城,一般人奈何不了他,除非他把府里的机关都给拆了,不然没人能闯进来……眼下赫连城主还晕着,只要菡萏公子没有反悔,就一定会过来……我们姑且再等等。” 皇甫凤麟还是不放心:“那……万一他反悔了呢?”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觉得那些明枪暗箭够烦人的,一出皇城才知道,狡猾的狐狸简直俯拾皆是!甚至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哪怕皇甫凤麟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吃过几次猪肉,但猪跑可是看多了,以至于他现在除了亲近的人,很难再相信别人,更别提是菡萏公子这种奸猾的家伙。 听他这么问,皇甫长安却是微挑眉梢,满脸自负。 “他怎么可能会后悔?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他在菩萨面前磕破了脑袋也不一定求得来,方才那小厮不是说他在会客吗?呵……看着罢,等他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早就一阵风似的飘过来了……” 一番话还没说完,便见皇甫长安的眼尾更翘了三分,目光往门外的长廊上轻轻一瞟,笑着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皇甫凤麟抬眸,只觉眼前光线一暗,还未见到人影就听到了脚踝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声,紧跟着扑面而来一袭浓郁却不刺鼻的香风,这下眼皮也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菡萏公子拖着长袍旖旎而进,红艳艳的样子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可偏偏他的性子阴寒得很,连口吻也捎着微微的凉意。 “曹操是什么东西?” “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皇甫长安立刻打哈哈地笑了两声,顺口解释道,“那是

相关推荐: 高达之染血百合   倒刺   媚姑   虫族之先婚后爱   阴影帝国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左拥右抱_御书屋   御用兵王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将军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