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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口吻强硬语气绝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从第一眼见到他,本王就非常讨厌他,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派杀手暗杀本王的人里,他也有一份!” “可是……你也没少派人暗杀他啊!” “……”南宫璃月一噎,差点没被皇甫长安气屎,“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皇甫长安一身浩然正气,君子坦蛋蛋:“本宫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南宫璃月眉峰一拧,作麻花状,语调听起来似乎有些赌气。 “事实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渊儿,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文尔雅,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侩子手!他手上沾的血,绝不会比本王少,只会比本王更多……”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 “没关系,是不是侩子手都无所谓啦……反正本宫只看脸。” 南宫璃月顿觉喉心一渴,有种吐血的冲动,气恼之下一甩手推开了她,重重地劈了一掌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水杯嗡嗡直响。 “你眼睛瞎了么,居然对那种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家伙执迷不悟?呵……什么看脸不看脸的,这种话还是等你见到了他残忍的那一面之后再说吧,如果那个时候你还不肯死心,本王……自当无话可说!” 皇甫长安却满不在乎,笑盈盈地居然还唱了起来。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男人不坏我不爱~我不爱~” “你……!” 南宫璃月婶婶地觉得,如果有一天他屎了……那绝对是被皇甫长安气屎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站起身走近两步,皇甫长安直挺挺地挨到他身上,继而翘着下巴,眯了眯眼睛,换上一种阴测测的目光,再开口,已然是质问的语气,“既然你不是断袖,那昨晚上为什么死都不肯让本宫‘染指’?嗯?!” 被皇甫长安身上散发粗来的那种过于强势的气场所震慑,再加上隐匿了良久的心思被这么不期然地逼了出来,南宫璃月不由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微微沉默了片刻,才抬眸抗议。 “你怎么不说你昨晚对本王下药?那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吧?!”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的视线顿时变得更加凌厉了。 “只有这个原因?” 什么无法忍受,什么自尊,什么男人的尊严……都是借口!分明就是爱得不够深沉有没有?! 遥想当年,人家宫狐狸为了拐她鱼肉,都没等到她给他下药,自己就主动吞了半瓶,还特么是烈性的……这才是红果果的真爱好吗! 察觉到皇甫长安眼中的不善,南宫璃月微微侧开脸,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像你这种喜新厌旧的性子……若是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想来都不会珍惜,只有得不到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费尽心思靠近,不是吗?” 皇甫长安表示不服:“本宫哪里喜新厌旧了?!” 南宫璃月冷然一笑,反诘道:“不承认是吗?你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了谁的身上,你自己最清楚,又或者……之前围在你身边的那些家伙,现在都是个什么下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84、属下这就自戳双目 话音落…… 近在眼前的——花贱贱&宫狐狸&闻人清祀——瞬间跪倒:膝盖好痛有没有?! 远在天边的——皇甫无桀&皇甫砚真&皇甫凤麟&李青驰——立刻哭瞎:全身中了无数箭好吗! 花园里,太后凉凉“啪”地捏碎了指间的棋子:喜新厌旧么?原来如此……呵呵……知道真相的哀家眼泪掉下来,啪嗒啪嗒啪嗒。 书房内,破云鸣钰睁大无辜的眼睛:那……我究竟是算“新”的,还是算“旧”的? 东宫,南宫重渊微微翘起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新不新本宫不知道,反正……本宫肯定是新的啦啦啦! “这怎么能算是喜新厌旧呢?” 对上南宫璃月颇为犀利的视线,皇甫长安却是勾唇浅笑,义正言辞,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甚至还油然而生一股不知打哪儿冒粗来的豪迈! “你不懂的,本宫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虽然有时候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到爱妾们,但本宫对他们的心意非但从来没有改变过,反而是历久弥香,日渐深厚……” “历久弥香,日渐深厚?”南宫璃月轻咬字节,把那八个字重复了一遍,尔后狐狸眼细细地眯起,闪烁出几分妖诡的光泽,“也就是说,你从没打算休掉他们?” “休掉?怎么可能!本宫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采进了小背篓里,要是随随便便就休掉的话,那本宫的断袖大业岂不是毁于一旦了?嗯哼,你最好别妄图离间本宫跟爱妾们的感情,本宫……宁愿戴十个八个绿帽子,也绝对不会放他们走的!” 看着皇甫长安脸上堪称是破釜沉舟的表情,南宫璃月不知怎的突然就很想笑,特别是当她咬着“绿帽子”这三个字节的时候,就好比从她身上活森森地剜下了一块肉似的,他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模样,然而……丫之所以一脸沉痛,并不是为了别的,却是担心她的那些个爱妾们在外头偷腥?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璃月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皇甫长安这种纠结心理的,毕竟——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吗?你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满足不了他们……” “所以本宫才可以忍受他们……红、杏、出、墙、啊!”紧紧捏着袖子下的拳头,皇甫长安磨着银牙,非常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见状,南宫璃月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你这样还不如喜新厌旧呢……与其留着累赘,休了反倒能落得清静自在,不是么?” “不行!耕地月当空,汗滴身下郎,谁知篓中草,棵棵皆辛劳……你没有采过草是不会明白的,本宫辛辛苦苦扑倒的美人,怎么可能辣么轻易地就拱手让人?!” 听罢皇甫长安念的那首打油诗,南宫璃月忍不住微红了耳根,侧过头去不无鄙夷地低嗤了一声。 “恬不知耻……” “呵……”见他神色有异,皇甫长安即便提起眉梢缓缓靠了过去,在南宫璃月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笑着道,“怎么,传闻中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璃王殿下,也会害羞么?” 南宫璃月微微一颤,立刻收敛神态回过头来反驳她。 “笑话,本王怎么可能会跟那两个字扯上关系?!本王只是不像某些人一样,那般没脸没皮……” “唉,本宫也不想这样啊……”皇甫长安忽然惆怅地叹了一声,眼角却依然噙着戏谑的笑意,全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了南宫璃月的肩头,一边拿视线赤果果地盯着他的脸庞,一边伸手作势就要去解他的衣带,“可是某个大美人儿难搞得很,不掉点节操扑不倒嘛……” 一把抓住皇甫长安乱动的爪子,南宫璃月下意识撇开了视线,一张脸却在皇甫长安过于炙热的目光下微微烧了起来,连带着嗓音都变得旖旎了不少。 “你……别乱来……” “呵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反手抚上他的手背,逐渐地十指相扣,“一般这种时候,美人儿都喜欢口是心非……” 在掌心相接的刹那,南宫璃月只觉得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差点把持不住把皇甫长安扑倒在地上,但与此同时,理智却又在深刻地惊醒他……一定要守住城池!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否则只会落得跟那些奸夫们一样的下场! 众奸夫抹泪:跪求别说!窝们已经很凄凉了好吗?!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娘子大人~又寻新欢~ 拿手肘抵住皇甫长安的肩头,南宫璃月默默地往后倾了半分,试图拉开跟皇甫长安的危险距离,十指交握的爪子却舍不得松开,只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 “你……松手……” “嘛!好啦,本宫知道你脸皮薄,这正人君子你来当,反正本宫没脸没皮惯了,不差这一回……” 扬着眉梢不无纵容地笑了两声,皇甫长安忽然表情一变,劈手捏住南宫璃月的下颚,用一种堪称凶恶的口吻居高临下地嗤了一声。 “小狐狸,装什么装?!本宫今晚要定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说着,皇甫长安扬手就要去撕他的衣服,南宫璃月被她气势汹汹的架势摄了一下,转而立刻回过神来,挡住了她的攻击,一双狐狸眼在皇甫长安的挑拨下变得潋滟芳菲,叫人看一眼就能陷进去似的,那叫一个勾魂摄魄。 “本王很早就说过了,在本王和太子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所以,你确定……要本王么?” 闻言,皇甫长安突然停下了动作,直起身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本宫还是选渊儿好了!” 话音落下,南宫璃月脸色顿然一黑,从紫眸中迸射而出的寒光似乎能在刹那间把人冻毙!颇为怨毒地推开皇甫长安,南宫璃月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负气似的转身就要走。 本以为皇甫长安会开口挽留,却不想那个女人只是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甚至还用一种颇为挑衅的口吻笑着哼哼。 “你走啊,怎么不走了?以为本宫会舍不得叫住你么?呵呵……我是南宫璃月,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南宫璃月本来只是那么一转身,摆个架势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没想过要真走,然而……眼下被皇甫长安这么一说,就是不打算走,也必须走了! “哼!” 一甩袖子,南宫璃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期间捶坏桌子一张,踢飞椅子两把,踹翻花瓶三个,火气不可谓不大。 瞅着他倨傲而又恼怒的身影,皇甫长安却是有恃无恐地扯了扯嘴角,心下默默地嗤了一声……让你傲娇!让你装大爷!让你耍劳资玩儿!本宫要是再不教训教训你,还真得把丫给宠坏了! 边走边搞破坏,南宫璃月的步子看起来迈得又快又绝决,可走离的速度却连平日的一半都没有,然而……一直等到他行至门口,皇甫长安也没开口叫住他,更别提奔上来拦他! 伸手抚上门边,南宫璃月微微一顿,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迟疑。 他不信皇甫长安蒸的宁肯选择南宫重渊也不要他,但与此同时……又对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大概这是唯一一次,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且,他怕他这一走,局面就蒸的无法挽回了,可不走的话……更是自取其辱! 挣扎片刻,南宫璃月死死抠着门板,指尖用力得几乎都陷进了红木里,没等到皇甫长安的挽留,南宫璃月只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就在他抬起脚要跨出门槛的刹那,折菊公子终于幽幽地开了金口,用一种颇为诧异的语气惊奇道。 “璃王殿下,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出去吗?” “……!”迎面吹来一阵风,南宫璃月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垂眸朝自己瞥了一道,刹那间眼皮子狠狠一抽,差点没把一口大姨夫喷到柱子上!“靠!你什么时候……脱了本王的衣服?!” 无视璃王殿下杀人般的怒火,皇甫长安自负一笑,随手将从南宫璃月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丢到了地上,表情是各种得意,口吻是各种得瑟。 “哦呵呵……请叫我扒衣见君小能手!” 听到身后传来的吸气声,南宫璃月暂时没有闲情搭理皇甫长安,只淡淡地回过神,淡淡地开口。 “你们……看见了吗?” 守在门外的两个护卫把吓得魂不附体,不仅嗓子发抖,就连眼睫毛都在抖,恨不得一秒钟变成瞎子! “属、属下……什、什么都没、没看见!” “嗯?”南宫璃月淡淡哼了一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看见?” 守门的护卫直接给吓傻了,噗通两声跪到地上,把脑袋狠狠地埋在了地上,几乎要嵌进去:“看、看见了……” 南宫璃月不再说话,只用一种非常抑扬顿挫的腔调,裹着扑面而来的杀气,淡淡地,又哼了一声。 “嗯?” “属下、属下这就自戳双目!” 守门的护卫倒是很懂规矩,不用璃王下令,就主动扬手自裁……皇甫长安离得远,没见到那血腥的一幕,只听到门外响起两声惨叫,凄厉得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抖了三抖。 ☆、85、画面太美不敢看 再抬头,对上南宫璃月那颠倒众生的回眸一笑,皇甫长安冷不丁又抖了三抖,有种……自掘坟墓的……赶脚。 完了……刚才玩得太欢脱,一个没注意,貌似不小心有点过火了! 扬手合上门,南宫璃月缓缓回过身来,屋外的阳光透过门板上薄薄的一层纸洒在他颀长的身躯上,被过滤掉耀眼光芒的光线顿时柔和了不少,照在那细腻而光洁的肌肤上反射出奶白的光晕,像是柔嫩的桃花花瓣那般,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以及吹弹可破的质感。 皇甫长安呼吸一紧,心跳在刹那间加速……砰!砰!砰!带动着血液的飞速流窜,几乎要从鼻子里喷薄而出! 微微上扬嘴角,南宫璃月提起眼皮望了过来,妖魅的面容上逐渐地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神态,一双淡紫色的狐狸眼眯成纤长的弧度,看不见是什么神色,却异常的……叫人心惊胆颤! 感觉到一股史无前例的巨大杀气逼面而来,皇甫长安有点招架不住,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支手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不至于辣么丢脸地瘫软在椅子上。 门外,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守卫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喂?喂喂!靠,不是吧……你还真戳啊!导演不是说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咩? 噗! 皇甫长安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刹那间目光一凛,抢在南宫璃月迈粗步子的前一秒,于电石火光的一瞬间,拔腿冲了上去,猛地将南宫璃月扑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折菊公子如此英勇神武,南宫璃月顿时被惊了一惊,待他迅速回过神来,已是闪避不及,只能恼羞成怒地低骂道。 “皇甫长安!你又给本王吃了什么东西?!” 拍了拍手,皇甫长安阴谋得逞地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垂眸瞅见南宫璃月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捏着喉骨,满是懊恼地试图把她刚才拍进他嘴里的药丸吐出来,不由笑得更阴险了。 “你放心,这回可不是春风一度那种没烈性的药丸子,刚才你吞下去的那颗,本宫可是绞尽脑汁才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咳咳、咳咳咳!” 南宫璃月使劲咳了几下,却不无杯具地发现……那药丸子很快就溶化在他的食道里,根本取不出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放弃挣扎,抬眸恶狠狠地扫了皇甫长安一眼,口气那叫冷得一个透心凉。 “你取了什么名字?” “一夜……”笑眯眯地俯下身,凑到南宫璃月的面前,皇甫长安死性不改,伸手挑起他那披散在肩头的青丝轻轻扫了一下他的鼻尖,继而一脸戏谑地把字节拉得又长又轻佻,“七次……狼……” “你!”南宫璃月立刻变了脸色,一会儿绯红,一会儿铁青,凶恶的目光仿佛要把眼前的那个家伙连皮带骨头都吞下去,“你这是在侮辱本王?!” “怎么会呢……本宫疼你还来不及,如何会侮辱你?倒是宫狐狸他们想要……本宫都没舍得给……” 宫狐狸捶墙痛哭:导演你实话告诉我,劳资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花贱贱唇亡齿寒:那我一定是路边捡来的…… 闻人清祀内牛满面:看来我是后妈生的不会错! 皇甫无桀……等……无语凝噎:我们都是领养的吧,伐开心! 太后凉凉掩面……如此说来,哀家大抵就是仇人生的了……嘤嘤嘤!哭瞎一万次…… 紧抿薄唇,南宫璃月懊恼万分地拧了拧眉头,暗暗骂了一句该死……要不是他方才太大意了,就凭皇甫长安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得手!眼下被她阴了一把,不知道吞了什么东西下去,虽然她嘴上说那是烈性的合欢散,但那个家伙的话十句里面有十一句都是假的,要是再被她耍上一次……哼,他这辈子的脸岂不是都丢尽了?! 一把推开皇甫长安,南宫璃月面色沉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从她刚才天女散花般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里拣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继而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完全不想再跟皇甫长安多说半个字……不,半个标点符号! 见状,皇甫长安也没拦他,只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梢,袖手立在一边,心下默念。 十、九、八……五、四、三…… 面前,南宫璃月飞快朝门外走去,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对皇甫长安这种人抱有任何的幻想和残念!就她那种扶不上墙的性子,除了恶趣味还是恶趣味,满心满眼都只想着怎么玩弄人……跟这样的贱人谈感情?呵呵,真是白瞎了他一双24k的钛合金狗眼! 然而……还不等南宫璃月气冲冲地奔到门口,整个人忽然猛的一颤,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蓦地停下步子顿在了原地。 身后,皇甫长安春风得意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带着独属于胜利者的无与伦比的优越感,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南宫璃月仅存的一丝忍耐! “呵呵……你以为本宫刚才是开玩笑的么?同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再玩可就没那么有趣了……这回喂你吃的确实是一夜七次狼,当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身体很快就会告诉你答案的……嗯?” 狠狠地抽了两下眼角,南宫璃月僵着身子扭过脑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杀来一记眼刀,两片薄唇被他含怒咬白了三分,一张脸却是绯丽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便是连那几欲暴走的神情,看起来都妖魅得**蚀骨,叫人难以把持…… “把解药拿出来,本王知道你有。” “哎呀!被你说中了……”皇甫长安微一变色,迈步走了上来,抬手探入怀中作势要取些什么,然而甫一走到南宫璃月面前,却是手指头一勾,挑开了腰间的束带,“本宫确实有一夜七次狼的解药……不过,就看你要不要了……” 不期然瞥见一抹春光,南宫璃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撇开了脑袋,纤长的眼睫毛狠狠抖了两下,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瞅着南宫小狐狸颇为青涩的反应,全然没了平日里那种狂傲冷漠的气场,反倒像是被饥渴女流氓逼至墙角欺负的单纯美骚年……皇甫长安不禁小心肝儿一抖,感觉一颗心都快要化了! 但是!越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拿出采草小分队总队长的威武和霸气,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你不是要解药么?本宫就是最好的解药啊……折菊宫名誉产品,方便卫生起效快,安全无毒副作用,品质保证,值得信赖!” 南宫璃月:“……”这又是什么鬼?! 眼见着皇甫长安倾身就要扑了上来,南宫璃月一边拧着眉心在心下做激烈的斗争,一边堪称是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为一个妹纸能不能有点儿女人的自知的啊,这么主动真的好吗?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粗暴狂野的女人的啊?! 没想到南宫璃月会避开,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沉,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南宫璃月!你特么还是男人吗?!劳资都这样牺牲色相了你还没有反应,你是不是不行……唔!” 果然“不行”这两个字是所有男人的天敌,纵然傲娇如璃王殿下也不能幸免……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脱口的字节猛然被某王爷封在了唇边,再兰后是“砰”的一声巨响,皇甫长安像球一样被扔到了床上,整个人深深地陷进了锦衾里,至此……一场腥风血雨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厮杀正式开启,其过程之惨烈!其哀嚎之悲壮!其结局之凄凉……绝非一言一句,一笔一字所能道尽矣…… 窗外,围着皇城跑得累成狗的两只哈喇着舌头挂在树梢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尽忠职守地侧耳倾听从屋子里传出的动静,在听到那激烈得像是要把整个屋子都拆了的响动后,裂云不由得一脸严肃地侧过脑袋,紧张地问向白苏。 “璃王该不会是……扑街了吧?” “嗯……”白苏点点头,一派经验很丰富的模样,“扑得相当彻底……” “嘤嘤嘤,璃王都扑街了,那太子还会远吗?!”裂云立刻变了脸色,作势就要闪人,“不行!我得回去提醒一下主上,让他防着点儿……” “没用的……”白苏一把勾住了他脖子后的领口,像是抓小鸡一样把他拎了回来,“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裂云一脸天真无邪:“明白什么?” “呵呵……”白苏冷然一笑,不屑地轻哂,“在公子面前,所有的反抗和试图反抗都是徒劳,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屎得更惨一点,喏……你看璃王就是个很好的栗子,看着吧,这两天他都不会出门了。” 裂云一脸纯洁无瑕:“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白苏阴测测一笑,被传染得跟她主子一样没了节操,“战况这么惨烈,不修养个三五天,璃王下得了床才怪。” “……”裂云顿时虎躯一震,一脸惊惧恐怖……折菊公子威武霸气!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第二天,果然不出白苏所料,璃王殿下……木有出门。 第三天,依然不出白苏所料,璃王殿下……还是木有出门。 直到第四天,璃王殿下才颤颤巍巍地推开门走了出来,步子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稳当,略显苍白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虚弱,甚至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有气无力的,仿佛之前罹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一般,只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凌厉慑人,比往日更为阴鸷毒辣! 狠狠地捶了一下柱子,南宫璃月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几个杀气腾腾的字节。 “皇、甫、长、安……你、最、好、不、要、栽、在、本、王、手、里!” 话音刚刚落下,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笑吟吟的叫唤……那声调,别说是隔着十步百步,恐怕隔着十里八乡都能听到。 “小璃月,你终于能下床啦!恢复能力不错嘛……” “咔”的一下! 南宫璃月顿然收紧五指,在柱子上生生地抓出了一个窟窿! 剔着刀一样冷佞的眉梢回过头,南宫璃月正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却在瞧见对方的一刹那闪了神,一直等到皇甫长安走到了面前,都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换成了女装?” 眼前,皇甫长安一袭华丽长裙,又风骚又撩拨,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紧贴着肌肤的衣料将曼妙有致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一张秀气的小脸一扫往日的白嫩干净,浓妆艳抹得判若两人,却是美艳不可方物,满头的金钗玉珠更是将那张国色天香的颜映衬得熠熠生辉,宛若从深山里走出来的万年妖狐……他娘。 若不是说话的那个调调熟悉到刻骨铭心,单就这张脸,这样的装扮……一旦扔到人群里面,南宫璃月绝对……瞟都不会瞟上半眼! 提着裙摆在南宫璃月面前转了两圈,皇甫长安抿了抿她那艳红色的唇瓣,抬眸眨了眨她那勾勒得又细又长的眼睛,继而抖了抖她那白粉扑簌簌往下掉的腮帮子,笑盈盈地凑了上来。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特别美?” “呕……” 南宫璃月立刻嫌弃万分地退避了三步,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表示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那厢,皇甫长安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铜镜,对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左看一遍右看一遍,舍不得挪开眼睛似的,照了好久才无比自恋地对着镜子里的人感叹了一句。 “矮油,谁家的女儿这么标志……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啊,你长得这么美,还让别人怎么活?” “噗!”“呕!” 话音落下,白苏和裂云双双被“惊艳”得从树上一头栽了下去……那画面太美,他们不敢看…… ☆、86、看来哀家要亲自动手了 剔着一双死鱼眼,南宫璃月万分嫌弃地走到皇甫长安面前,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淡青色的绣帕,冷冷地递到她面前,蹙着眉头道。 “拿去,把脸擦干净。” “怎么……”皇甫长安侧过头来,抬眸盈盈一笑,脸上的白粉顿时又扑簌簌落了一地,两片饱满殷红的唇瓣像是饮了血似的,艳丽得有些丧心病狂,“你嫉妒我的美貌啊?” “咳!” 一口血涌上喉心,南宫璃月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才勉强将那股血气压了下去……见不得皇甫长安搔首弄姿的模样,南宫璃月不由微微垂下了眼皮,将视线落在她手里拿着的镜子上,手里的帕子往前递了一寸,语调还是冷冷地,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擦掉!” “不要!” 皇甫长安扭过脑袋,继续拿镜子对着那张美得天崩地裂的面容左瞧右瞧,却是越看越喜欢。 “为了这个妆,我可是废寝忘食花了整整两天两夜才掌握到了精髓,怎么可能说擦掉就擦掉?呵呵……我知道你嫉妒我,不过……你要是愿意穿女装,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帮你化一个……” “本王不需要!” 南宫璃月当机立断拒绝了她的好意,捏着帕子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放下—— “擦掉!” “不要!” “擦掉!” “不要!” ……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走廊上忽然“扑哧”一下传来了一声轻笑,两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袭白衣翩跹而近,步履优雅高贵,透着无可比拟的出尘之气息,颀长的身姿沐浴在耀眼的日光之中,宛如自九天而来的神祗,让人在刹那间心生敬畏之意。 南宫璃月不由微微眯起了狐狸眼,凝眸看着来人,只见对方款步走近,尔后抬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太后……”眉峰微一上扬,南宫璃月目露诧异,“你怎么会来这里?” 太后凉凉淡淡地抬起眼皮,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同样面露惊讶的皇甫长安,继而勾了勾嘴角,笑着道:“听说有人一大早出来吓人,哀家觉着好奇,就过来看看。” 皇甫长安正对自己的杰作得意着,巴不得跟更多的人分享,故而一见到太后凉凉就满是兴奋的奔了上去,一边抛着媚眼儿一边不无期待地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我技术还不错吧?是不是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太后凉凉淡笑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继而微微颔首,道:“确实是让人无法直视,不过……是丑得让人无法直视。” “咔!” 皇甫长安顿时僵住,赶脚被人一箭射中了膝盖……嘤嘤嘤!太后凉凉居然说她丑?!这不科学好吗!第一次就能化成这种效果,她觉得很满意有没有?!怎么会丑呢……虽然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绝对是倾国倾城啊! 一把将皇甫长安拎进屋子,太后凉凉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她脸上的妆容,在找不到任何可取之处后,太后凉凉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在有些方面确实是个天才,但在另外一些方面,还真是惨不忍睹。” 被太后凉凉这么一说,皇甫长安的自信心就是再坚不可摧,这会儿也免不得倒塌了一半,但无论如何……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吗?!我看别人化得……还没我好……呢……” “你这样走到大街上,会被人砸臭鸡蛋的,”太后凉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带任何怜悯地摧毁了皇甫长安仅存的一丝希望,继而侧头看了眼南宫璃月,吩咐道,“去拿胭脂水粉来,看来哀家要亲自动手了……” “是。” 南宫璃月立刻恭谨地应了一声,待转身的刹那,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听这个冒充太后的男人的命令?! 然而一回眸,两人视线相交,在太后凉凉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后,南宫璃月还是选择了默默地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取来了胭脂水粉。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便是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都能隐隐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叫人臣服的威压……而只要是从那两片冰唇中下达的命令,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哪怕是死……都无法轻易违抗。 定定地站在一边,看着太后凉凉一笔一划地给皇甫长安描着柳叶眉,点着额心黄,勾着樱桃嘴……南宫璃月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一个眼神打了回来,好几次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声轻哼给钉在了原地,直至两盏茶后,太后凉凉温柔得帮皇甫长安插上了最后一支簪子。 “好了。” 皇甫长安迫不及待,立刻转过身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打量自己的新妆容,却在目光触及到铜镜中的那个身影时,吓得手一抖直接推翻了整个台子! “靠!那是什么东西?夜叉吗?!” 回眸对上太后凉凉无辜的表情,皇甫长安不信邪,抬手擦了擦额上了冷汗,又掏出袖子里的手镜……缓缓地移到了面前。 下一秒,在看清镜中人像的时候,皇甫长安顿时撑大了眼眸,差点没把整个镜子捏烂! “R!O!Y!I!你特么都在劳资脸上画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大老远地从深宫内院跑粗来,就是为了整劳资玩!” “不,哀家已经尽力了……大概,只是跟你一样没有天赋而已……” 太后凉凉叠着双腿倚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颚,优雅悠然地喝着茶,平淡的神色间看不出任何一丝的愧疚和戏谑,仿佛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儿,唯独一双冰雪般的眸子,散发着丝丝的寒意……以及对某人毫不掩饰的……敌意。 “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突然间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 “这个……”抿了抿嘴唇,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拿余光觑了一眼太后凉凉,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若非出于什么特别的目的,太后凉凉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跑来璃王府当他那几千万福特的电灯泡,“能不说吗?” 闻言,太后凉凉优雅喝茶的动作不由顿了一顿,继而微敛神情,抬眸看了过来,口吻听起来无波无澜,却叫人莫名地惊心动魄。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你知道哀家的……从来都不会逼你。”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刚想松一口气,然而不能那口气完全送出口,耳边就蓦地响起了一声颇为骇人的惨叫,却是从……南宫璃月的皓齿间发出粗来的! 循声回头,却见南宫璃月扶着柱子单膝跪倒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漓,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楚……连牙齿都在抑制不住地微微打颤,看得皇甫长安心头肉儿猛的一紧,立刻跑过去扶起他。 “你、你怎么了?!” 南宫璃月咬碎了一口银牙,才强忍着没有呻一吟出声,只断断续续从齿缝间吐出了几个惨淡的音节。 “腿……断……了……是他干的……” 皇甫长安立时扭头,却见太后凉凉慢条斯理地从碟子上拾起一块甜糕,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嚼了几下,才颇为漫不经心地给了一个解释。 “哀家是说不会逼你,但没说不会对别人下手,更何况……还是跟你有染的男人……” 自知理亏,皇甫长安敢怒不敢言,可又不想就这样妥协,即便闷不吭声地搀扶着南宫璃月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离太后凉凉这只危险的生物……远一点,再远一点…… “唔——!” 迈步的刹那,南宫璃月忽然身子一倾,直接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森森地被打断了另一条狗腿,痛得他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晕过去……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非但防备不了那个男人,更是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 感觉到南宫璃月整个身子都在痛得发颤,皇甫长安不免竖起眉峰,对太后凉凉这种极端暴力的行径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ROYI!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恃强凌弱了?你不是一直都说……对那种不是一个级别的家伙出手很无聊吗?” 恃强凌弱……不是一个级别…… 几个铿锵有力的字节噌噌噌像刀子一样插在了心坎上,南宫璃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像是被人当着大庭广众揍了一顿似的,羞恼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那厢,太后凉凉却是怡然自得地勾了勾嘴角,淡漠的视线与南宫璃月滔天的愤怒交错而过,竟是半点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口吻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以前是觉得无聊,不过现在……倒还有趣。” “……”没想到教父大人有朝一日也会变得如此无赖无耻无节操,皇甫长安蒸的无计可施了……只得弱弱地妥协,“我说……” 太后凉凉宠辱不惊,对此结局毫不意外:“嗯?” “再过三日,就是太子和孔雀公主的大喜之日,为了破坏他们之间的联姻结盟……我打算……去……抢……婚……” 吐粗最后一个自己,皇甫长安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就此昏屎过去……艾玛,太后凉凉何止可怕,简直恐怖好吗! ☆、87、本王不想活了 “这个……” 太后凉凉闻言冰眸一眯,搭在桌子上的食指指尖啪嗒啪嗒轻轻啄着桌面,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撞击声,在静谧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的屋子里,来来回回响了良久……面无表情的面容上,眉心微微蹙起,全神贯注的神态仿佛在思考什么难解的谜题。 见状,皇甫长安不由愣了一愣。 她以为坦白了自己换女装的真实目的后,太后凉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阻止她!然而眼下沉默了许久,太后凉凉却是一言未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不行!” 掷地有声的字节蓦地砸在地上,顿时飞溅起强烈的抗议,却是南宫璃月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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