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 对上闻人清祀微烁的眸子,皇甫长安微一心虚,赶忙改了口。 “啊不是,你是我儿子……不是我男人……” 然而,闻人清祀的眸色却更冷了,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至把她逼到了墙边。 兰后,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捏起她的下颚,在皇甫长安错愕的目光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略带冰薄的柔软触感在霎那间席卷了总攻大人所有的感官,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傻傻地瞪大了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 闻人清祀并没有吻得太狠,只贴着她的红唇扫了一道,便就挪开了脑袋。 一双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潭寒水,凉凉的,盛着零摄氏度的温存。 “这样,我就是你的男人了。” “……”总攻大人表示她被闻人小傲娇如此主动的行为给惊呆了,还在愣愣地贴着墙壁,神游天外。 所以……她这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强吻了吗?!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神马血缘关系,也木有所谓的养育之恩,但“爹爹”并不是白叫的,久而久之她是真的把丫当成了儿子,结果……这算是乱一伦吗? 为毛有种脸红红心慌慌的赶脚啊魂淡! 见皇甫长安闹红了耳根,紧抿着饱满的红唇,颇有一种禁欲的味道……闻人清祀不由炙热了视线,没等皇甫长安开口便又揽过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如果说刚刚那一个浅吻只是蜻蜓点水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回……就真的是荷枪实弹,分量十足的了! 微凉的舌尖有些霸道而又笨拙地侵入红唇贝齿之中,缠上对方的舌头胡搅蛮缠,横冲直撞,似乎在抗议什么,又掩不住那欲盖弥彰的紧张。 因为没有经验,又咬得狠了,皇甫长安被他堵得透不过气,感觉到舌尖传来的刺痛,才猛然回过魂儿来,伸手想要推开他。 “唔……你……” 却不想,两只爪子刚触上闻人清祀的前胸,就被他捏着手腕,顺势绕到了身后,变成了紧搂小蛮腰的姿势。 皇甫长安微微撑大的眸子,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却是闭着的,只眉峰微微蹙起,透露着几分不满。 僵硬着手臂,皇甫长安环在少年的腰身两侧,没来由一阵紧张。 不知道是该抱着他,还是该收回手。 总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对似的…… 正犹豫着,闻人清祀缓缓睁开了眼,贴着她的嘴唇动了动唇瓣,低低道:“抱着我。” 总攻大人花容失色:“可是……” 这节奏不太对啊! “我也是男人。”某儿子微哑着嗓子这样说道。 总攻大人继续花枝乱颤:“但是……”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吗!她是来采野菊一花的,不是来采儿子的! “我也有需要。”某儿子微狠着眸色,用一种非常自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略显暧昧的话,仿佛在说“我的肚子也会饿”一样。 总攻大人风中凌乱了:“可是……” “没有可是!也没有但是!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现在就要了你!” 某儿子恶狠狠地威胁她! 转眸看了眼巷子口人来人往的街市,皇甫长安立刻噤声,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被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调教了多年的小变态,会说到做到! 抿了抿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皇甫长安不自然地侧开了视线,假意咳了两声。 “那个……你要够了吗?” 艾玛,是她这个当爹的不称职,没有考虑到儿子那方面的需要……说来也是,这个年纪的孩纸血气方刚,容易X虫上脑,一个按捺不住就有发情的冲动,也怪不了闻人清祀会对她做出这样逾矩的举动。 大概是被皇甫长安尴尬的神色感染,在突然强吻了总攻大人,并且还恶狠狠地威胁她之后,闻人清祀竟然也觉得有些心虚了……闻言体内又是一阵燥热,面上却是冷冷的,抽身转了开。 “走吧。”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如临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来都木有这么刺激过! 见状,闻人清祀立时又寒了眸色,回头睨了她一眼。 “怎么……跟我做,就有那么不舒服?”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的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做你妹啊!床可以乱上,话不能乱说好吗!才亲了一口,跟“做”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 “不是……窝只是有些受惊了……” “受惊?你不喜欢我?” “没有……可是我没想过你会……” “我也没想过,”闻人清祀冷冷地打断了她,颇有一种吃干抹尽不负责的架势,却是转身走了过来,伸手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还原了刚才的姿势,尔后缓缓凑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过,做都做了,你要对我负责。” 皇甫长安瞬间哭瞎! 做你大爷啊!根本就没有做好吗?!闻人清祀你到底懂不懂“做”的含义啊!不要不懂装懂好吗!这不是在卖萌! 而且……明明就是你强吻劳资的,为什么还要劳资负责啊?!天理何在! 瞅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秀的娃娃脸,分明是天屎般的容貌,却暗藏着一个恶魔的灵魂……皇甫长安忽然间无比悼念那个像是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玉琉裳”,下意识便开了口。 “咳,那个,要本攻负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本攻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闻人清祀的神情,皇甫长安吞了吞口水,有种犯罪的错觉,“你穿一回女装,给我看看?” 闻人清祀目光微烁,闪过一道寒流,就在皇甫长安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糊到墙上……哦不,她现在已经很全面地贴在上墙了……就在她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甩到地上的时候,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竟然吐出一个“好”字! 皇甫长安瞬间有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兴奋:“真的?!” 闻人清祀倨傲着一张粉嫩嫩的娃娃脸,用一种非常纯洁无暇的口吻说。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那种不妙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动了动嘴皮子,闻人清祀幽幽一笑,如幽灵降临。 “你帮我穿。” 嘤嘤嘤……果然是个变态! 就酱紫,两人先去裁缝铺里挑了衣服,又去客栈开了间房,上楼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竟然遇见了魔王大人……艾玛,这可真是天大的猿粪啊有没有! 一个鸡冻,皇甫长安绊了一脚,不小心把手里的包裹抖了出去,霎时间,撒了一地的衣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裙罗。 更让人绝望的是,最后飘飘摇摇落在最上面的那抹粉色,不是别的,正是女儿家最贴身的肚兜儿…… 试想一下吧!当一个男淫怀抱着一对女人的衣服,还有肚兜,神色匆匆并且略带猥琐的跑上楼,甚而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正常的人,会联想到什么?! 果然,皇甫长安一抬头,就看见了那苗疆少年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面庞上写满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变、态、色、情、狂!” 耳边,适时想起了那句耳熟能详的话:“少女的亵衣到底为何频频失窃?少妇的肚兜为何屡屡被偷?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兽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皇甫长安欲哭无泪,弱弱地把目光扭向了魔王大大,忙着想要解释。 “不是……这……” 然而,魔王大大却是直接无视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擦身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完全没有把“同乘一辆马车”的情分放在心上! 边上,闻人清祀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衣服都脏了,你让我怎么穿?” 这回,用的还是男声! 话音落下,苗疆少年更加惊悚地朝他投去了骇然的视线——原来真的变态在这里! 一直等到温孤偃走远了,皇甫长安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他们之间明明有过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打不相识,一起算过命,又坐过同一辆马车,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啊,他们的猿粪绝逼是千年修来的! 可是魔王大人竟然说忘了就忘了,还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对待,怎能叫她不桑心? 听皇甫长安叹完了第十一口气,闻人清祀终于兽不鸟了。 “我数三下,你若再不过来换衣服,那我就把这些衣服给烧了……” “哎等等!我换我换……卧槽!你什么时候脱光的?!” 狗眼闪瞎一万次! ☆、60、美得惨绝人寰!(票子 咳咳,其实没有全部扒光啦! 只脱了外套和上半身的衣服,亵裤还什么的还是穿着的! 闻人少宫主才没有总攻大人辣么丧尸呢,裸奔神马的……那是花贱贱那种脸皮比城墙厚的家伙,才干得粗来的事好吗! 不过,即使没有全裸,就这样欲遮还露地半裸着,也足够让总攻大人心猿意马!血脉卉张!兽性大发!了! 说起来,因着闻人清祀年纪小,又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再加上以前失忆的时候成天黏着她,软软糯糯地一个劲儿唤她“爹爹”,皇甫长安下意识就把他看得更年幼了,哪怕他后来恢复了记忆,冰着一张阴沉的脸,她也只将丫当成是个性格孤僻的孩子。 可是眼下,这枚漂亮的美骚年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了半个多脑袋,条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性感而诱人的光泽,小腹最下沿的人鱼线更是散发着一丝丝蛊惑的味道,勾起人犯罪的**……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皇甫长安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嘴角,怀疑自己是不是流了口水。 尼玛,好有型的身材! 比起上辈子,她混入男模圈所见到的那些基佬的身材……闻人清祀简直甩他们几条街啊有没有! 嫩滑得像是用牛奶浇灌过的肌肤莹润而有光泽,却又不像少女那般,细嫩得吹弹可破,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肌肉紧紧绷着,蕴满了随时都会爆发的强劲力道,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但也不像成年男子那样,过于强硬。 上宽下窄的倒三角身材精壮而健美,散发着独属于少年才有的活力与朝气,完全没有寻常男子那种羸弱的气息。 粉嫩的肤色下似乎暗藏着巨大的力量,强硬的骨骼又不失柔韧,再加上那张漂亮到精致的娃娃脸,还有俊美的面庞上那不屑一顾的傲娇的神情…… 卧槽!完全让人把持不住好吗?! 神马叫嫩模?特么不是年纪小易推倒就可以叫嫩模的!眼前这只才是史上第一的超级嫩模有没有?! 以前玉琉裳贪嘴,经常吃一些甜点,身上闻起来都是桂花糕的香甜味道,而现在,倨傲地抬着下颚睥睨她的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分明就已经是一个长到了七分熟的男人! 嘤嘤嘤!太尼玛诱惑了!好像扑倒他! “啪!”的一下,皇甫长安忽然猛的拍了一把桌子,尔后在闻人清祀颇为冷淡的目光下,转过身扭过头,匆匆走到了窗户边。 一把推开了窗子的门扇,皇甫长安双手抓在窗棂上,对着外面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艾玛不行了,她要冷静!要冷静! 不能干辣么丧尸的事情! 闻人清祀还小,就算她不把他当成儿子,可诱奸美骚年的这种罪名……听起来还是有点儿掉节操的好吗! 看到皇甫长安面红耳赤像一头跑了马拉松的驴似的喘着粗气走开,闻人清祀的娃娃脸还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眼角处暗携着几丝笑意,透露出几分邪恶的玩味来。 这个时候,如果换成是宫狐狸,定然是扭着水蛇腰妩媚之极地走上去,继续骚气十足地往死里勾引总攻大人。 就算换成是皇甫砚真,只怕也会趁热打铁,想个借口把太子殿下给叫回来。 若是花贱贱那人……呵,十有**便是脱了衣服,摆个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只在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 但闻人清祀跟他们不一样,他的属性是七分孤僻三分傲娇,凡事都不会太主动,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就让总攻大人自己闹心去吧! 微微敛下睫毛,闻人清祀并没有走上前,也没有再开口,只随手拣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坐在桌子边等皇甫长安灭完欲火之后,再回来帮他穿衣服……毕竟,这女儿家的裙裳穿起来很是繁琐,闻人清祀从来都没碰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穿。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强吻了皇甫长安之后,就给她看了身子。 所谓的欲擒故纵,便是给两分,留八分,不要全给,也不要一分都不给……不然,只会像破云鸣钰那个笨蛋一样,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破云鸣钰表示彻底出离愤怒了! 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特么他都已经屎在沙滩上了还不肯放过吗?你这是在鞭尸啊有没有?!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终于压下了体内狂躁的兽欲,收敛神情回过身来,走到桌子边解开包裹,翻出了肚兜裙罗。 垂下眼睑,总攻大人根本就不敢再欣赏闻人清祀的身材,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桶炸药,多看一眼都有引爆的危险!要是闻人清祀再叫上一两声申吟神马的……哦草,光想着就要爆炸了!完全停不下来怎么破?! 看着皇甫长安对着那团衣服翻来翻去拨弄了老半天,闻人清祀不由抬眉瞟了眼桌面上乱糟糟的一堆,阴着嗓子问道。 “你到底会不会穿?还是女人吗?” 闻言,皇甫长安心头一凉,有种要跪的冲动……完了,她也不会! 本来她就一直穿男装的,偶尔几次,都有下人帮她打理,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动手!而这西凉城里买到的服饰,跟别的地儿又不一样……虽然是女权社会,但跟想象中并不相同,这儿的女人更会打扮,衣着头饰也更为繁琐华贵,而并非是真的变成了“女汉纸”! 见皇甫长安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不用她回话闻人清祀就知道了答案,即便轻哂一声。 “那正好,我不穿了。” “那不行!”皇甫长安赶紧补了一句,“你长得这么俊,不乔装的话出门太危险了!” 闻人清祀剔眉:“脸上涂点东西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穿女装?” “……” 此言一针见血,见血即封喉!皇甫长安顿时就默了,无言以对。 那厢,闻人清祀已经伸手去拣架子上的衣服,准备穿回去。 然而,指尖还没触到袖子上,手腕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捏了住,转眸,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了诚挚的纯洁的眼神儿! “可是……本攻想看……” 几个字一说粗口,皇甫长安就后悔了,闻人清祀一定会一巴掌扇屎她的有没有?! “呵,”某性格古怪心思莫测的美骚年却只冷冷一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咦?!” 皇甫长安又惊喜又忐忑:“真的?!那我先粗去学习一下!” 说着,便人影一闪,晃出了门外。 片刻后,某总攻蹦蹦跳跳地走进,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偷了腥似的猥琐。 “哦呵呵……我会了!” 三个字,说得无比骄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练成了一门独步武林的绝世神功,其实,只不过是学会了怎么穿衣服……总攻大人你真的还好吗? 为了不让自己的鼻血君阵亡,帮闻人清祀系肚兜的时候,皇甫长安一直没敢正眼瞧他,心头砰砰跳得飞快,比偷情还刺激……好不容易帮他穿好了衣服,额头上就已渗出了细密的一层冷汗,脸颊却是烧得通红,仿佛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弄好了衣服,再是头饰和妆面。 期间闻人清祀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皇甫长安在他的脸上和头上捣鼓着什么,直到靠着椅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得皇甫长安一声艳羡的惊叹。 “卧槽!太美了……简直漂亮得惨绝人寰啊!” 缓缓睁开眼,闻人清祀微微凝眸,在听到太子殿下那声惊艳的称赞后,心下不禁腾起一丝丝得意……旁人夸他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皇甫长安嚷嚷得如此夸张,他也就莫名地跟着高兴。 轻抬下巴,闻人少宫主即便以一种自我欣赏的姿势,不无傲慢地往面前的铜镜睇过去一瞥……然而,在看清楚铜镜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小菇凉”时,某人的眼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梳妆台就被猛的一脚踹粗了三米远! 闻人清祀杀气腾腾地站起身,回头用一种“劳资要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剁成肉酱喂狗吃”的眼神死死盯着皇甫长安,薄唇之中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节,宛如恶鬼的咒语。 “你!是!故!意!的!” 边上,总攻大人抱胸立在一边,还在乐滋滋地欣赏。 “啧啧……不愧是本攻的好儿子,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可正太可萝莉,就连生起气来……都辣么的好看……” 见她如此,闻人清祀更森气了! 她绝逼是故意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不但在两颊上抹了大红色的胭脂,还画了柳叶眉,还涂了樱桃小嘴……还眉心一点红! 特么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出来,谁是长这样的?! 脸上画成那样也就罢了,可是头上梳的那两条羊角辫是要闹哪样?!艹!好想砍人! 从小到大,魔宫里面哪个人不是祖宗似的供着他讨好他,生怕惹得他一点点的不快……从来都没人敢这样戏弄他好吗?!从来没有! 看到铜镜里面那副傻不拉几的小菇凉的模样,闻人清祀立刻就腾起了一阵清白被毁,节操掉尽的钝痛感……他就知道,不能由着皇甫长安肆意妄为,她那种人会做出正常的事情来就有鬼了! “我数十下,你要是不把我脸上和头上的东西弄掉,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菡萏公子。” 闻人清祀的语调很冷静,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比平时听起来更阴寒了几分,而这……显然就是他发怒的征兆! 皇甫长安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立刻狗腿万分地凑了上去,拿毛巾帮他擦脸。 “你……你数慢一点!其实,我真的觉得蛮好看的,这个粉嫩萝莉妆特别适合你……啊我不说了,我闭嘴我闭嘴!” 坦白来说,皇甫长安一开始也没想要这么恶搞他,可是他那张娃娃脸实在太嫩了,尤其是头发刚放下来的时候,哇……哪儿冒粗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长得跟芭比娃娃似的,偏脸色又那么倨傲,皇甫长安忍不住一个手抖,就把他化成了上台表演的小萝莉那种样子,可别说……哪怕闻人清祀已经十五六岁了,可这朝天辫一梳,竟然没有半点儿违和感!简直萌得她一脸血啊有没有! 但显然,少宫主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很鸡冻地……发飙了! 皇甫长安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不免也有些心虚了,不管怎么说,他不是“玉琉裳”,他是魔宫的少宫主,是千镜雪衣亲手调教粗来的小变态……少宫主一怒,那绝逼是伏尸百里血流成河的节奏啊有没有! 略微有些吓尿,皇甫长安就连手都有些抖,好在这些胭脂才刚刚涂上去,比较容易擦拭,不然……她就真的是屎定了! 闻人清祀寒着一双星眸,冷冷地看着皇甫长安踮着脚尖,贴在自己身上一晃一晃的,胸前那对36D的大胸肌更是不自觉地蹭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蹭得他的火气更大了! 不等皇甫长安弄干净他的脸,闻人清祀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低下脑袋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皇甫长安吓了一跳,吃痛的低呼了一声:“喂你干嘛……?!” 贴在脖子上的唇瓣却没有挪开,反而探出温热的舌尖,又在方才的牙印上轻轻扫了一道,继而缓缓游移向下,一寸一寸地轻噬啃咬。 皇甫长安被他咬傻了,霎时间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等她回过神儿来,闻人清祀的爪子就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往上游走,微冰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激起一路的轻颤,冷得她又止不住地抖了三抖。 感觉到衣襟忽而被扯开,皇甫长安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不要诱惑她啊摔! 她的自制力虽然很强,可是对于这种早就觊觎了很久,只等着哪一天成熟就开采的小雏菊……她真的是禁不起一点点的诱惑好吗! 慌忙吐出口的两个字,与其说是为了阻止闻人清祀狂暴的举动,不如说是喊给总攻大人她自己听的! 然而,闻人清祀却似乎在刹那间被那一句话给激怒了,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暴虐之气,陡而甩开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出去,就连门都被飞起一脚直接给……踹!翻!了! 皇甫长安惊魂甫定,只手撑着桌子有些气短,这又是什么情况? 嘤嘤嘤,都怪她手贱! 傻傻分不清玉琉裳和闻人清祀,玉琉裳随便怎么捏都行,可是少宫主不能随便玩啊,那是会粗人命的亲! 才刚刚喘平了一口气,陡而又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大惊小叫,夹杂着桌椅楼梯被损毁的嘈杂声,客栈里一下子闹得鸡飞狗跳,像是闯进了一大帮马贼似的。 皇甫长安微微变了脸色,疾步赶了出去,心下顿时更乱了。 喂喂……那个闻人清祀,你不要乱来啊! 本来以为他生个气出门冷静一下也就消了,没想到这厮脾气这么大,一个不爽就开杀戒……果然魔宫的家伙都是蛇精病,太可怕了! 等皇甫长安匆匆奔出去的时候,闻人清祀已经没影儿了,只剩下客栈里横七竖八的残桌断椅,甚至还有鲜血淋漓的……尸体! 触及血光的刹那,皇甫长安的眸色顿而一紧,立刻收敛神色跃下栏杆,速度追了上去!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第一次遇见闻人清祀的时候,他下手的那股毒辣劲儿,当真是杀人如麻,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连她这个职业杀手看到了都觉得惊悚! 眼下,闻人清祀虽然没再走火入魔,但他身为魔宫之人,杀伐过重,魔性未消,一旦狂暴起来,后果不要太严重! 一路追到门外,街道上又是乱哄哄的一片,横飞开来的尸身砸烂了无数摊子,吓得众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奔走逃离,像是城门被敌军攻破了一般。 闻人清祀这样残暴的的行径顿然激起了不少习武之人的愤慨,纷纷拔剑围攻而上,在远处的屋顶上打成了一团。 然而,闻人清祀的杀气太过浓烈,出手又是毫不留情,杀招既出,便是一击毙命! 不过片刻,那几位江湖义士就败下阵来,一个个伤亡不轻,零零落落地滚落到了屋檐之上,并没能挡住闻人清祀的魔煞之气。 等皇甫长安后一脚追上的时候,闻人清祀又是身形一晃,消匿在了巷子的转交。 出了闹市区,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许多,皇甫长安急急追了几条街,到头来还是把人给追丢了。 在巷子里胡乱转了几圈,没能寻得闻人清祀的蛛丝马迹,皇甫长安不禁有些泄气,但还是觉得不放心,便一直从午时找到了黄昏,生怕他又乱来。 那时候他在客栈里一闹,肯定惊动了西凉城的护卫军,万一被他们撞上了,闻人清祀一个人只怕不好应付。 正急着,半道上竟然遇见了温孤偃。 ------题外话------ 嗯,这几天一直在跟家里人说上班和专职写文的事情,所以心情有点欠佳,更新少了还望见谅,会努力写的。 ☆、61、本宫尺度宽 皇甫长安眸光微烁,正琢磨着月老最近是不是看她比较顺眼,不然怎么走哪儿都能叫她遇见魔王大人? 四下看了眼七零八落还没有收拾好的街道,总攻大人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条街上。 看到魔王大人一行人款步走了过来,总攻大人虽然有点儿小鸡冻,可眼下儿子还没找着,却是没那个心情去勾搭,只狗腿地抬头朝温孤偃笑了一笑,便就神色匆匆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温孤偃自然没有搭理她,就是连眼神都没有斜一下。 倒是跟在他身边的南疆少年,似乎对皇甫长安颇有好感,毕竟能死皮赖脸地追着魔王大人跑的家伙,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的……数遍全九洲恐怕也找不粗第二个了。 “哎,等一下。” 苗疆少年一把拉住皇甫长安,拦住了她的去路。 皇甫长安回头,眉目间不掩焦急。 “怎么了?” 苗疆少年嘻嘻一笑,有些吊儿郎当:“你这是在找人?” 皇甫长安挑眉:“难道我现在的样子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苗疆少年微敛笑意,神态看起来似乎有些迟疑。 “难不成……那个奇怪的女人还真是那家伙……?” 皇甫长安听他囔囔自语,声音很轻,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不由蹙起了眉心。 “你说什么?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苗疆少年咧了咧嘴,扬手指向了右后方。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刚才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打扮得很诡异的女子往那边的树林子里跑去了……明明个子很高,却梳了两条朝天辫,就算不是傻子,脑子估计也不太正常……” 一听到“朝天辫”两个字,皇甫长安立时狗眼一烁,松开手疾步跑了开。 “谢了!” 见她匆忙跑远,苗疆少年不由摸了摸下巴,微张着嘴巴有些诧异。 “哇,不是吧……还真是那个家伙啊!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说话做事都这么不上路子?还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白苏后一脚追着跟了上去,听到那苗疆少年这么一感叹,不禁回头瞟了他一眼:别说得好像你就不是奇葩一样! 见苗疆少年顿住了脚,温孤偃不由侧过头,转眼瞥见了地上的血迹,还有正在执行公务的护卫军,冷艳的眸子微微一寒,迎着夕阳看起来却是流光溢彩,如宝石般光艳动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位,十有**便是前段时间名动江湖中的折菊公子。” “折菊公子?!”苗疆少年顿时惊讶得闪到了舌头,“就她?!怎么可能?!” “这一路伤人的,就是她的那个手下。” 听温孤偃说得那么笃定,苗疆少年不由回眸看向他:“你怎么肯定是他们下的手?这些人死了也有半天了吧,那时候我们又不在……” 温孤偃抬眸,瞥了眼不远处的客栈,嘴角竟然奇异地上扬了两分。 “因为那个人是从客栈里杀出来的,谁挡着他的道就杀谁,一点人性都没有。” 瞅见他嘴角的笑意,南疆少年忍不住背后一寒,顿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似乎看到了什么超级恐怖的场面! “阿偃……你不要这么笑啦,好吓人……” 寻常人看到眼前血流成河只怕都吓破了胆儿,也只有魔王大人会摆出一副“我好像遇见了知己”的愉快表情……果然,魔王的世界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了! 那厢,皇甫长安顺着南疆少年所指的方向,一路飞檐走壁,赶到了南边的一个湖泊边,周围漫山遍野种着密密麻麻的竹子,夕阳斜下,彩霞照空,一阵微风吹来抖动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小祀——!你在哪里啊?!快粗来!劳资要被你吓屎了好吗?!” 竹林很大,一眼望去都是碧油油的绿色,别说是找个人,就是找只大象也不容易。 皇甫长安一边走一边喊,寻了大半圈也不见人影,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不免怀疑起那南疆少年是不是故意耍她玩儿的? 白苏在树梢上跳来跳去,跟着找人,嘴上没有喊出声,心下却是一直在深情呼唤——闻人清祀,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啦! 转了整整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皇甫长安顿时泄了气,正要打道回府,准备去找奸夫们帮忙,湖面上忽然“哗啦”一声掀起了巨大的水幕,像是埋了一百斤炸药在湖地下炸开似的,紧跟着从里面跃出来一个人影,劈手在湖面上击出了九重波澜! 哗啦啦啦……白色的水幕墙壁般竖了起来,又在瞬间落回水面,激起重重叠叠的波澜。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大喜,赶紧冲到了湖边,朝着湖心的那个人影大喊了一声。 “小祀!是你吗?!我在这里!” 湖心的人影宛如一团烈焰,闻声踏着碧浪而来,在倒映着竹林苍翠欲滴的湖面划下一道炙热的痕迹,随后翻身跃上了湖岸,执剑立在距离皇甫长安十步开外的地方。 皇甫长安抬眸望去,在看清闻人清祀的刹那,瞬间有种眼睛被灼伤的错觉。 只见闻人清祀一袭艳红色的罗裙,头上扎着的发束也早已散落了下来,披在肩背之上,早已不是墨黑的颜色……就如那日在破云雪嬛比武招亲之时所见到的,发色赤红,而……瞳色亦然! 哪怕他现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那股暴虐的杀戮之气,却是铺天盖地地翻滚而来,压得人有些窒息。 匆匆跑了上去,皇甫长安又是惊异又是担心,虽然闻人清祀这个样子看起来……超级酷炫狂霸拽啊有没有?! 可那杀伐之气实在太重了一些,难免叫人心惊胆颤。 “小祀……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好吗?!” 闻人清祀阴鸷着一张娃娃脸,像是来自地狱的无情弑神,半敛着的眼皮盖住了眼睛,只隐约瞧见一片猩红,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不要靠近我。” 微哑的嗓音透着蚀骨的寒冷,如同恶鬼的低吟。 皇甫长安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就连当初他魔魇的时候,也不似现在这般可怕……赤红的眼睛像是杀疯了的侩子手,侵泡在无边无垠的血海之中,仿佛随时都能滴下血泪来。 顿住步子,皇甫长安没再往前走。 这种时候她可不敢乱动,万一闻人清祀一个不小心再次走火入魔,要跟她杀个你死我活的,她找谁哭去? “你、你别鸡冻……不着急,咱慢慢冷静,我就站这儿等你……” 听她说话带着颤音,闻人清祀的眸色顿而又冷了三分,抬起眼皮看向她,赤色的眸子像是极品的血玉,在黯淡的天光下,散发着莹亮的光泽。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有、有一点……啊不不!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蒸的!” “那你为什么发抖?” “发抖?没有啊!只是刚才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所以说话有些大舌头……” “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不怕我吗?” “咳咳……虽然,辣个,你乱砍人是不对的!但你好歹也跟着本宫混了那么久,应该很了解啊!本攻的口味一向比较重,尺度一向比较宽,连九冥魔王本攻都不怕,你觉得本攻会怕你吗?”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呃……我什、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艾玛,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么听话的好乖乖,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嘛! 闻人清祀的表情还是冷冷的,身上湿答答的贴着衣服和长发,水流沿着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一下子就晕湿了脚下的一圈草地。 赤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皇甫长安,除了那两片薄薄的嘴皮子在动,全身上下僵硬得像是石化了一样,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那个时候,你说……‘不要’。” 次奥!他还惦记着那茬呢!皇甫长安隐隐地觉得有点儿蛋疼! 不要告诉她,这个小魔头之所以发狂暴走,不是因为她手贱把他弄成了那样子,而只是因为她对他说了一句“不要”!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有可能会成为盘古开天地一来,第一个被蛋疼屎的女汉纸! 见皇甫长安抿着唇瓣没有说话,闻人清祀潋滟着眸光,隐隐散发出一股冷佞的气息,满身的绯色像是浴血的修罗……就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看起来也有种说不出的妖诡。 “连温孤偃都可以,为什么就是我不行?” 咔嚓。 总攻大人隐约之间,仿佛听见了蛋碎的声音。 “这个……不是啊!跟温孤偃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你还太小了……” “太小?” 闻人清祀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妖冶的笑意,扬手丢下了长剑,迈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了皇甫长安面前。 “按生辰,我只比你小三个月……据我所知,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跟宫疏影上了床,那个时候的你,比起现在的我,谁更小?” “可是,”总攻大人表示她有一道难以跨越的坎儿,“你看起来很小啊!就你这张脸……起码小了三岁好吗!” “那就不要看脸。” 眼皮一凉,闻人清祀忽然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阻挡了总攻大人的视线。 下一秒,冰凉的唇瓣跟着紧紧贴了上来,却没有噬咬,也没有长驱直入,只那么凉凉地挨着她的唇。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状况,却也不敢再推开他……以免这个小魔头又急火攻心,为了泄愤挥着长剑从城东杀到城西!真是作孽! 忽而,手腕上一凉,被闻人清祀握在了手里。 皇甫长安心头微动,正有些诧异。 片刻后,一只手就给闻人清祀缓缓拽了过去,紧紧地贴在了他湿漉漉的衣服上。 而掌心之下,本该是冰冷的地方,却灼热得有些烫手。 意识到自己的爪子覆上的是什么,皇甫长安顿然脊背一僵,整个人瞬间就石化在了那儿……特么连虎躯都不会震了,连菊口花都不会紧了! 卧槽闻人小魔头这是要闹那样,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就在太子殿下脸红心跳的当口儿,闻人清祀居然还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的眼里,裹挟着一丝阴鸷的笑意,问道。 “这样,你还觉得我小吗?” 太子殿下一口狗血,喷成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桑! 艹艹艹!真是不知廉耻,有伤风化!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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