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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神马情况?!小祀和破云鸣钰这又算是哪一茬?李代桃僵?还是鸠占鹊巢?! 欸,等等……小祀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皇甫长安嘛?可这话里头火药味儿怎么这么浓啊,既然不是情敌,用得着这么多费唇舌去打压吗? 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等太阳差不多爬上了半山腰,院子里才逐渐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先先后后进了屋子吃早饭,皇甫长安惯例是去得最晚的一个。 一见她进门,众人就瞅见了她脸上的那道伤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众奸夫的目光何其毒辣,便是浅浅的一个草莓印子都能给扒出来,更何况是见了血的伤口? 见状,众奸夫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 “长安,你的脸怎么了?” “谁给划的?这么深,还疼不疼啊?” “再深一点可就要留疤了……” 闻人姬幽不乐意了,特么小祀脸上也有伤痕了,比那还深比那还长呢,怎么就不见他们关心两句?真是有色性没人性!哼! 皇甫长安伸手摸了摸伤痕,继而抬眸在桌子边扫了一圈,先是看向了闻人清祀,娃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冷冷清清的,透着阴寒的气息……边上,破云鸣钰正在喝粥,举手投足尽显文雅,便是连吃东西都那样好看。 半眯起眼睛,琉璃眸中一闪而过一缕恶意,嘴角跟着勾起一丝冷笑,提着眼皮投向破云鸣钰:“某个人倒是很心安理得嘛,弄伤了本攻,连句道歉都没有……” 她这么一说,即便没有挑明姓甚名谁,众人也知道“凶手”是谁了!且偏偏还是他们最看顺眼的那一只! 昨天的旧恨,再加上今天的新仇,嗯哼……! 宫疏影一转身,扬手就射出一枚飞镖,试图打破他手里的那碗粥。 然而他快,破云鸣钰更快……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动手,即刻出手如电夹住了那枚飞镖,转而反手一掷,“嗖”的一声给原路射了回来! 宫疏影闪身一避,在旋身的瞬间,又“嗖嗖嗖”七镖连发! 破云鸣钰也不闲着,放下碗劈手接住了六枚飞镖,又用嘴巴叼住了一枚,尔后微微一笑,瞬间又悉数射了回来。 “呵,果然有两下子……”花语鹤鼓掌赞了两声,悠悠然倚身靠了过去,一手搭上破云鸣钰的肩头,一手拿起他面前的瓷碗,笑道,“这些可都是花了本谷主的银子买的,本谷主想让谁喝就让谁喝,不想让谁喝……就不让谁喝!”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美玉放在桌面上,破云鸣钰还是春风一笑,将瓷碗端了回来。 “这一块玉,够买上百碗燕窝粥了。” 花语鹤挑眉,又从他手里将瓷碗夺了过去,笑道:“本谷主可没说要卖。” “你是生意人,”破云鸣钰再次将瓷碗从他手里夺了回来,“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没理由不做……不然,你就算不上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 “什么东西?跟他废什么话?!”李青驰捋了捋袖子,虎目一瞪,上前两步气势汹汹,“直接把他丢出去不就得了!” “咳咳,”皇甫长安假咳了两声,“大伙儿都是念过书的,文明点儿,别又把房子拆了……谁要再破坏公物,谁就给本攻去睡大街!” 闻言,花语鹤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这明明就是人家的私有财产,什么时候变成公物了?! 还不等皇甫长安的话音落下,猛地就响起“砰”的一声巨响,把一屋子人都吓了一跳! 随着那声巨响,整张桌子瞬间就给掀翻了,锅碗瓢盆哗啦啦从桌面上滚落下来,连带着整张桌子都朝破云鸣钰砸去……气势不可谓不凶猛,霸气不可谓不侧漏! 没想到会有人如此粗暴,便是连破云鸣钰都愣了一愣……再要避开便晚了一步,虽然没有被桌子砸中,但到底是摔碎了那碗粥,溅落的汤水更是把他的衣角给弄脏了,洒在纯白的衣料上,染成了斑驳的印记。 这一摔,众人皆是受了惊……尤其是几只奸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差举手表示清白……不是他们干的! 这桌子特么是……岳父大人掀的! 好……好暴力! 岳父大人您这么是肿么了?来大姨夫了还是咋滴?你这状态不太对啊! 而且,破云鸣钰那小贱蹄子不是你最喜欢最青睐的吗?这桌子谁掀都没有问题,可就是不应该让您来掀啊!您辣么冷艳高贵斯文优雅的一名长辈,怎么能干这么粗暴的事情呢?!特么这事儿太诡异了…… 皇甫长安也有些傻眼了,赶紧上前两步挽住他的手臂,劝慰道:“爹爹,不生气,咱不生气……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有眼无珠,狼心狗肺的兔崽子……”西月涟淡淡一哂,冷然瞥向破云鸣钰,仿佛在刹那之间有一千枚银针从某种飞射而出,把破云鸣钰钉成了刺猬,“长安,别担心,有爹爹在,爹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没……”万万没料到父上大人的反应会这么大,皇甫长安抖了抖小心肝儿,讪笑了两声,“没什么大事儿,鸣钰他……他也不是故意弄伤我的。” 更确切地说,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他动的手……她完全是因为昨儿个被他那些话气到了,才找了这么一茬借口,想要趁机教训教训他! 可是父上大人这肝火动的,真是吓屎人了好吗?!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还帮他说话……”蹙了蹙眉头,西月涟颇有些不悦地训了皇甫长安两句,尔后冷然一笑,“你难道忘了,昨晚上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呃……”皇甫长安脸色一变,转眸看了眼闻人清祀,才又转回到亲爹大人的脸上,有些不自在,“爹爹……你不会都知道了吧?” “怎么?要是我问了小祀,你就打算继续护着他,瞒着我?”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余光瞥见闻人清祀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哼,我不管?我能不管吗?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不管谁管?” 听着父女两人在哪儿打哑谜,众奸夫又不爽,齐齐凑了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被欺负成啥样了?!”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了?! “不关你们的事,”西月涟继续用嫌弃的眼神扫了众人一圈,吩咐道,“长安还没吃早饭,你们是想饿死她吗?” 众奸婶婶地觉得好想哭……特么这整一桌子的早饭,不是您老人家给掀翻的吗?! 瞅着众人立在原地没有动,西月涟不免又冷着脸色催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连一点早饭都不会弄,养你们有什么用?!” 看在“岳父大人”这四个字的面子上,被欺压的众女婿到底还是言听计从地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做……” 今天的岳父大人真的是……好凶好凶! 临出门前,众奸夫还不忘丢给破云鸣钰一个“啊哈,这下你屎定了”的眼神! “长安,你先回屋子里,这儿乱成这样也没法吃饭了,等下我让他们直接把吃的给你送过去……” “哦,好。”弱弱地打量了一番亲爹大人的脸色,似乎还是有些阴沉,皇甫长安不太放心,“爹爹你不要太冲动,你要是真生气,可以揍鸣钰几拳,但千万别给打屎了……不然,麻烦会很大……对了,还有就是,千万别打脸啊!” “放心,爹爹我有分寸,不会弄死他的。” 西月涟垂眸朝她安慰一笑,分明就是一副“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他不可”的表情好吗?! “三姐,”破云鸣钰唤了一声破云雪嬛,依旧是春风满面的温柔笑意,“你送殿下回房吧……” “可是你……” 破云雪嬛弱弱地看了眼西月涟,虽然他很美……但是真的好暴力!好可怕! “我没事的,你放心,”破云鸣钰还是有恃无恐,一派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坦然,“有太子在,我屎不了。” “那……殿下,我们走吧?” “嗯。”皇甫长安转头,朝闻人清祀招招手,“小祀你跟我来一下。” 一出了堂屋,皇甫长安立刻就把闻人清祀拉到一边:“靠!你出卖劳资?!” “圣君爹爹那么问了,我就那么说了……”闻人清祀抬起手来,一根一根像是折柴火似的,掰开了皇甫长安的手,“你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密?” “你都跟我爹爹说了什么?” “破云鸣钰说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 “没有添油加醋?!” “我为什么要添油加醋?而且……他的那几句话杀伤力就已经够大的了,你觉得呢?” “哼……我警告你,这件事你不许再提半个字,不然……”皇甫长安逼近两步,恶狠狠地把字节一个字一个字地钉到他的耳朵里,“劳资鸡口奸了你!” 破云雪嬛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是鸡口奸?” “女孩子不要问这种事,不纯洁……” 破云雪嬛眨了眨大眼睛,若有所悟:“难道……跟圆房有关?” “咳……差不多吧……哎!你干嘛?!” 破云雪嬛一把拽住了皇甫长安手臂,一字一顿,认真而严肃,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又有些羞涩:“你来鸡口奸我吧,我想被你鸡口奸……” 皇甫长安倏地的瞪大了眸子,表示她和她的小馒头们再次震精了!卧槽……姑娘您真的懂鸡口奸的意思吗?!要不要这么……这么……丧、心、病、狂?! 大概过了两刻钟,众奸夫便又端了不同的吃食点心步入了皇甫长安的屋子,一抬头,差点儿又抖了手……怎么破云鸣钰那个小贱蹄子也在?!而且,还跟岳父大人坐在一起喝茶?!这不科学好吗?! 才过了多久啊?这么快就和好了?!床头打架床位和的节奏吗?! 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岳父大人竟然还亲自给破云鸣钰舀了一碗大补粥!还和蔼可亲地对他笑! “来,多吃点儿……费不了几个银子,用不着跟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客气……” 花贱贱捂着胸口,受伤了……我?!一毛不拔?特么你们吃的穿着的住的用的都是老子的好吗?!有种给老子吐出来啊! 皇甫长安万分狐疑地瞅了眼破云鸣钰,不知道他又耍了什么花招……竟然这么快就化险为夷,还叫亲爹大人对他更好了? 感觉到她的视线,破云鸣钰抬眸温雅一笑,夹了一块糕点到她的碗里:“昨夜之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说那么重的话了。” “哼……”皇甫长安拿起筷子夹了回去,并不领情!父上大人信他,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哄的,“你自己吃吧,嘴巴长在你自己身上,我管你说什么!” “长安,”西月涟微微一叹,摇了摇头,“有时候,你也应该体谅一下鸣钰……” “我?体谅他?!体谅个P!”皇甫长安一拍桌子站起来,“爹爹,我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汤,我就一句话……你要是喜欢他,你自己上好了!” 西月涟却是大言不惭,为了给破云鸣钰说好话,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了……我不喜欢男人,他要是个女人,说不定我就自己收了……” 皇甫长安:“……” 爹爹你的节操呢?它是喝农药屎了吗?! 就酱紫,在众奸夫的水深火热,斗智斗勇,抱团取暖以及相互嫌弃之中,日子很快就到了三月份……而所谓的六城七剑,如今差不多可以确定拿到手的已经有了四把,还剩下三把。 正筹划着怎么拿到另外三把剑的时候,韩府的当家主人韩伯父却匆匆派人来把花贱贱叫了回去,一连过了数十天,花贱贱才又快马回到了洛河。 “怎么了?听说近来韩府的生意不太好,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 ------题外话------ 怎么还有三把!卧槽!我以为只有两把了!T—T ☆、42、千万别跟土豪做盆友!(票子 韩伯父这次急着把花贱贱召回家,显然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作为商业世家,韩府手握的经济命脉便是整个韩式的根基所在,断然是不允许出现半点儿差池的。 在这九洲之上,韩式旗下的店铺虽然多如牛毛,但真正洗钱最多的地方,无疑还是赌场和钱庄……自从上次风月谷的产业被花贱贱的手下阴了一把之后,便处于近乎瘫痪的状态,一时半会儿尚且恢复不了,是以花贱贱现在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这韩府的产业。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明着跟韩式作对的家伙又是什么来头? 要知道,韩府的家族产业便是在整个九洲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对方若非有着强大的靠山,根本就不可能把韩府逼到这样的地步! “对方气势汹汹有备而来,已然废了韩式名下的好几个馆子,别说是补救,便是要保住剩下的那些地盘眼下也成了难事……就像父亲说的,那些人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们却是一无所知,若不尽快排查清楚……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栽跟头。” 花贱贱难得显露出几分认真的神态来,便是连口吻都没有以往的那般懒散轻慢,可见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十分的棘手。 一涉及到银子,皇甫长安自然是灰常关心的,便是连脖子都伸长了不少。 “那你有什么主意没?总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吧?!还是说,花大谷主的本事,就只有这么点儿?” 闻言,花语鹤扬了扬眉梢,凑到皇甫长安面前勾唇浅笑:“怎么,心疼银子了?” “废话,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用说也知道损失了多少银子……”皇甫长安斜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门,一字一顿道,“别忘了,这韩府的产业有一半可是本攻的,那里面也有本攻的银子!本攻能不着急嘛?” “难道为夫在你眼里,便是这么没有本事,可以任人宰割的么?” 抬手握住皇甫长安的爪子,收拢修长的五指,刚好将其包裹在掌心……花贱贱一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抱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尔后倒了一杯茶水抿了抿,笑道。 “这个天底下,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儿,还轮不到别人来抢我的地盘……眼下暂且先叫他得意两天,到时候丫吃了多少,我叫他翻个倍儿给吐出来!” 皇甫长安微微抬眉,转头看向他。 “这么说来,你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 花语鹤又喝了一口茶,对上皇甫长安目光灼灼的视线,笑得很是惬意,单薄的唇瓣微微张开,吐出三个简短的字节。 “还没有。” “艹!没有你说个蛋啊!还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劳资还以为明天你就能把钱给捞回来呢!” 倏地从他怀里跳到了地上,皇甫长安不无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拍到桌子上,继而伸手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赶。 “走走走!喝什么茶?!摆什么架子?!地盘都给人家抢走了,劳资养你还有什么用?!快去快去……在没把地盘夺回来之前,不要出现在本攻面前,本攻看着碍眼……” “喂……喂喂……娘子!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难道为夫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几个破钱吗?为夫千里迢迢快马加鞭地赶回来陪你,你却连茶都没让我喝上几口就赶我走……” “少废话,这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用不着你陪……快回去干活!” “哎哎哎,等等……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多日未见,为夫都快得相思病了,就算是要走,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先亲一个再走怎么样?嗯?亲一个?” “钱还没要回来,亲个P啊!快走,本攻现在没心情跟你闹腾……”翻了个小白眼儿,眼瞅着花贱贱堵在门口不肯出去,皇甫长安立刻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再不走……信不信劳资现在就切了你?” “切吧!我就是不走……”花贱贱大义凛然,无畏无惧,“除非你亲我一下。” “喂你……你满脑子怎么都是那档子事儿呢?” “总比你整个人掉进了钱眼里好!” “真不走?那劳资可真切了啊!” “切吧切吧,反正你都不要了,我还留着干什么……多二两肉走起路来还显得累赘,切了好,切了干净……” “次奥!花语鹤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还是受到刺激太大,脑子里开始养金鱼了?” 伸手握住皇甫长安拿匕首的爪子,花语鹤笑盈盈地俯身靠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像是扇子一样。 “不过就是亲一口,又不会怀孕……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可算是尝到了那滋味儿,你身边那么多人可能没有感觉,可是我……我就只有你一个,你就不能迁就我一点吗?” 瞅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英俊的面庞上,依旧是闲适优雅的神态,只一双眼睛深情款款,如秋水般莹润动人……一番煽情至极的话从花贱贱那张嘴里吐出来,多多少少总有一点儿别扭,可是搂在后腰上的那只爪子,箍得紧紧的,却是一秒钟也不愿松开。 皇甫长安垂了垂眼皮,算是服了软,没再挣开她。 见状,花语鹤幽幽一笑,低下头便要覆上那两片薄唇……就在四片唇瓣即将触碰的刹那,煞风景的来了。 一袭华丽的绣袍翩跹而来,卷起香风一阵,宫疏影一手捏着团扇,一手翘着兰花指,笑得阴阳怪气:“不过就是亲一口,又不会怀孕~” 李青驰笔挺着腰背,剔着两条剑眉,举目望向了天上飘荡着的云朵:“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可算是尝到了那滋味儿~” 皇甫无桀微微颔首,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可能没有感觉~” 皇甫凤麟哀声叹了一口气,作自怜自艾状:“可是我……” 皇甫砚真目光如炬,笔直地看着皇甫长安,口吻冷薄而认真:“我就只有你一个。” 破云鸣钰微微一笑,目若春光:“你……” 闻人清祀忽然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落到了破云鸣钰和皇甫长安的中间:“……就不能迁就我一点吗?” 破云鸣钰抬眸笑着看他,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满是温柔:“小祀,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台词?” 闻人清祀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笑话,凭什么说那是你的台词而不是我的台词?!” 霎时间,十多道目光齐齐射向破云鸣钰,附和道:“就是!凭什么说那是你的台词而不是他的……等等!不对……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长安,他不是你儿子吗?!你竟然对他也……” 皇甫长安立刻申辩:“没有,我跟他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是清白的!” “不错,她是清白的,她就只是跟我睡了一觉。”闻人清祀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啊对,我就只是跟他睡了一觉……啊不对!次奥!你小子耍我!” “唰唰唰”所有的目光统统聚集到了皇甫长安的脸上,尔后异口同声,一字一顿:“你跟他到底有没有一起睡过?” 闻人清祀抖了抖微卷的睫毛,睫毛之下,阴鸷的一双眸子同样落在了皇甫长安的脸上,冷冷地盯着。 却见皇甫长安讪讪一笑,摆了摆手推脱道。 “怎么可能啊……他比我还小呢,我一向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养的,瞧他那张小脸儿,多嫩啊,十六岁了还像是个小孩似的……我哪能对他下得了手呢?是吧,你们觉得呢?小祀,来,叫声爹爹……” “滚!”闻人清祀一把拍开她的爪子,即便转身走离,裹起阵阵阴风,“谁是你儿子……见鬼!” 在众奸夫的千般阻挠之下,花贱贱的一个吻到底还是没能亲上,不得不暂是先赊在了哪儿,等着多攒几天的利息,再一并给取了! 花贱贱这一走,便又消失了好长一段时日,也不知道是对方的手段太过天衣无缝,还是谷主大人能力不行办事效率太低,连着一个多月也不见有好消息传来,别说是直捣黄龙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就是连最大的那个洗钱黑窝,“天下第一赌坊”都还没有找到! 什么风月谷主,浪得虚名……争风吃醋倒是挺能耐的,一干正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哼,回头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省得丫三天两头想要爬到她头上撒野! 差不多过了一个半月,花贱贱终于在大伙儿都快忘了他长啥样的时候,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袍志得意满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股子得意洋洋的骚味儿,哪怕是隔着几百米远都能嗅到! 皇甫长安躺在软榻上,身边围了一群的奸夫,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喂水果的喂水果,弹琴的弹琴,舞剑的舞剑……整个场面**而又**,香艳而又闲逸,看得花贱贱一口老血吐在了门口! 特么这都是奸夫,凭什么他们好吃好喝地守在皇甫长安身边,他却要四处奔走日夜兼程,过着比狗还不如的日子……这不公平! 瞟见那一袭华贵的袍子翩跹而近,皇甫长安提了提眉梢,老佛爷似的抬眸看向花贱贱:“舍得回来了?事儿都办妥了?” 花语鹤走到另一边的软榻上,斜斜往上一靠,言简意赅:“还没。” “靠!”皇甫长安噌的就坐直了身子,“这都多久了,你到底行不行?” “行!当然行!”花语鹤悠然地倒了一杯水,笑着道,“你又不是没试过……” 皇甫长安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特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开玩笑?懒了一个多月,劳资的骨头都快散了……你要是真扳不倒对方,这事儿就先搁着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另外三把剑,你都说说,那三把剑在谁那儿?” “不着急……”花语鹤闲定地品了两口茶,继而盖上杯盖,笑着看向皇甫长安,“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来个好消息,振奋一下人心!” “好消息就是,那个银月赌坊的幕后老板,便是六城七剑之一的裴老大,这黄泉剑就在他的手里。” “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货都赶到一块去了,不错,省事儿……”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拣了一块桂花糕扔进嘴里嚼了嚼,合着满口桂花香继续道,“那坏消息又是什么?” 啪嗒放下了茶杯,花贱贱颇有些郁结地抬手拧了拧眉心:“这个裴老大是只深山老狐狸,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狡猾得很……我派人追查了几个月,也就得到了这么一点消息,只知道他是银月赌坊的幕后老板,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 “那银月赌坊呢?这么有名的一个地方,你没理由找不到吧?” “不,我找到过,还去了一次,可惜那裴老大知道了我的身份,没肯出来见我……而且,那银月赌坊定下的规矩变态得很,便是进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 关于这一点,皇甫长安也有所耳闻,去往银月赌坊的多是富商豪绅,为了保护众人的安全,以及掩饰客人的身份,进出赌坊的人都会被蒙上眼睛关在一个密闭铁箱里,然后由专人带进赌坊,结束之后,又有专人带出……所以,银月赌坊的名声享誉九洲,却是谁也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只知道它是在紫宸境内。 撇了撇嘴角,皇甫长安“切”了一声。 “看你得意的……说了等于没说,找不到银月赌坊,这一切还不是白搭?” “呵……娘子你别心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拢了拢袖子,花语鹤站起身走到了皇甫长安身边,继而俯身把侧脸凑了过去。 见状,皇甫长安不由斜眼:“干嘛啊?!皮痒了找抽是吧?”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十有**可以找到银月赌坊,这次回来便是和你商量这件事……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趁着众奸夫出手阻挠之前,皇甫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在花贱贱的脸颊上“吧唧”了一下,速度快得连花贱贱都生出了错觉。 “好了!走吧,去见谁?” “你刚才真亲了?!” “亲了啊,他们都看见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吧,都点头了!” 花贱贱认栽……最阴险狡诈的在这里好吗!摔! 一行人赶了三天多的马车,到了紫宸境内一个叫做淮洲的地方,在客栈里稍事休息之后,花贱贱就带着皇甫长安和宫疏影出了门,其他几位因为运气不好没有抽中菊一花签,所以都被遗弃在了客栈里,自相残杀……哦不,是自寻其乐。 几人乘着马车到了一个山庄,看起来十分之气派,一看便只是显赫世家,盛产纨绔子弟! 结果,还真没猜错……当看见那袭华丽丽的衣袍飞扬着出现在眼前时,皇甫长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靠!特么又是霓裳馆的衣服,绝逼是如假包换的土豪一枚! 再抬眸,瞅见来人脸上盈盈如玉的笑靥,一如花贱贱那般欠扁和欠揍……皇甫长安不得不仰天长叹,特么他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好吗!不仅穿衣品味一样,就连气质都辣么的神似!果然土豪身边不缺土豪,土豪的朋友也是土豪,这是个土豪的世界……上书“穷逼与狗不得入内”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啊!请等一下!大门,别关上!她虽然是穷逼心,但现在也已经步入土豪的行列了好吗?!要不要小爷甩几张银票到你脸上啊?!什么……别人甩的都是几叠?!去屎!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庄! 土豪见面,分外虚伪。 “啊!贵客啊贵客!花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属不该啊!” “哪里哪里,冒昧拜访,还望贤弟切勿见怪!” “怎么会见怪呢……当初花兄不告而别,我可是伤心了好久,还以为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得罪了花兄,叫花兄心生厌烦,再也不会理我了……” “愚兄怎么会不理你呢?愚兄对贤弟的心思,贤弟还能不了解吗?日月可表,天地可鉴,一片赤诚如火……” 所以……这是误会解除,旧情复燃的节奏吗?! 皇甫长安抽了抽眼角,回眸同宫疏影对了一眼,两人都婶婶地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电灯泡当得瓦亮瓦亮的! 正琢磨着悄悄走开,给这两人一点儿私人空间,便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终于彻底把对方给恶心吐了,转头到一边扶着椅子呕了好几下……呕完了才带着几人进了内堂,坐下来正常喝茶。 见状,皇甫长安和宫疏影又对了一眼,婶婶地表示……土豪的世界无法理解! “花兄,这两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折(wo)菊(de)公(niang)子(zi),这位是梅(wo)见(de)公(qing)子(di)。” “原来是折菊公子!久仰大名!”纨绔公子哥儿牵起皇甫长安的手,表情十分夸张地上下打量了几眼,一派“人家是你的超级粉丝啦”的表情,恨不得趴上去舔几口似的,“你知不知道,这九洲之上,在下最崇拜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位便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位,便是折菊公子您!这天底下,断袖断得这么彻底,这么轰轰烈烈的,恐怕也只有你们二位了!” “呵呵……公子过奖了……” 皇甫长安继续抽眼角……嗯,前一个是本宫,后一个还是本攻,脑残粉你好,脑残粉再贱! “哎哟!梅见公子,久仰久仰!瞧这小下巴俏的,瞧着小嘴唇红的,瞧着小皮肤水嫩的……比我后院里那些美姬不知要好上几百倍……折菊公子您可真有能耐,能叫这样的尤物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啧啧……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皇甫长安的眼角抽得都快死机了……后院的美姬?!靠!合着这丫他不是个断袖,是个腐男啊卧槽?! 节操君又开始挺尸了,泥们不要再欺负它了啦! “这位是龙泽山庄的二公子龙天奇。” “龙公子,幸会。” “二位不必客气,叫我天奇便可。”龙少爷微微一笑,在发完花痴之后,即便恢复到了温润如玉的神态,气氛总算是正常了许多。 待四人坐定,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切入正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花兄千里迢迢跑来鄙舍,所谓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前些日子,愚兄听说贤弟在银月赌坊惹了麻烦,正担心贤弟的状况,这才跑来山庄看看贤弟……如今见到贤弟安好无恙,愚兄便放心了。” 龙少爷可没那么蠢,一听到“银月赌坊”几个字,便立刻生出了几分戒备。 “花兄这次来,不会就是为了银月赌坊的事儿吧?” “既然贤弟猜到了,那愚兄也就不多费唇舌……” “等等!花兄不必多言……其他什么事我都当竭力相助,唯有银月赌坊的事儿,千万不要找我!” 皇甫长安抬眸,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银月赌坊,这个龙少爷会如此鸡冻?转眸,却见花语鹤幽幽笑着,面上依旧是淡定从容的神态。 “哈哈……燕燕姑娘有什么不好,叫你怕成了这样?” “别说了……一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浑身起疙瘩,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打死我都不会再去了!” “好,不说她了,愚兄再想别的办法……来,喝茶!” 举起茶盏,花语鹤细细品了几口,又同龙少爷扯了些有的没的,即便起身告辞。 “花兄,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也不迟,你最喜欢喝的东山花雕我可都叫下人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先告辞了。” “那……好吧,”龙少爷显得有些悻悻,面露几许歉疚,却是打屎也不肯松口,“我送你们下山。” “喂喂,”皇甫长安忍不住扯了下花贱贱的衣角,“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啊?” “嘘——别说话,等下你就知道了。” 一直走到了山脚的山庄门口,还不等龙少爷开口,花贱贱便凑到宫疏影和皇甫长安耳边轻轻传了一句话。 “快,趁现在没人,绑了他!” 宫疏影:……真绑啊?! 皇甫长安:……靠!花贱贱你神马时候加入了插刀教? 突然发现跟土豪做朋友好危险! ☆、43、你在娘胎里怀的我啊(票子 “呜呜!呜呜呜!” 可怜的龙少爷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花贱贱会来这么一出暗算他! 冷不防就被宫疏影和花语鹤两人联手封住了穴道,尔后再用绳子五花大绑地给捆了起来……诧异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见,比起花贱贱来,这龙少爷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图样图森破!啧啧……花贱贱既然来了,就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他们两个看起来还蛮熟的,怎么连花贱贱这般恶劣的性子也没有摸透?换作是皇甫长安的话,只要一看见这家伙来,绝逼会先在茶水里下药好吗?! 嘿……先下手为强啊,后下手遭殃! “啊,等等……头好像有点儿晕……” 正暗自腹诽着,皇甫长安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手抚着额头踉跄了两步,险些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滚下去,好在花语鹤及时拽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怎么回事?”宫疏影合了合眼睑,同样露出了几许困乏的神色,“我也觉得晕……” “那茶水里面下了药?”花语鹤转向龙天奇,微挑眉梢,用得却是肯定的句式。 龙少爷先是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算是默认了。 皇甫长安倏地睁大眼睛:“靠!你还真下药了啊!”……果然土豪都是危险的生物! “下药了也没用,”花语鹤瞅着龙天奇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得扬眉笑得更加得瑟了,“反正我没喝,他们两个昏一会儿便也醒了,就你的那点儿小伎俩,威胁不了什么。” 闻言,龙少爷的脸色顿时就败了下去,即刻转为愤慨的神情,抡圆了眼睛往花贱贱那张优雅如玉的面容上恶狠狠地瞪了几下,大有“你要是再不松开我,老子就跟你绝交!”的架势,无声无息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花贱贱却偏偏当做没看到,径自将他押上了马车的车厢里,尔后又扶着皇甫长安,拽着宫疏影,一并进了车厢。 对着下人吩咐道:“快走,小心别让龙泽山庄的人给瞧见了。” 早已看傻了眼的车夫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哎哎,好!”说着便挥起鞭子匆匆驾着马车逃也似的快速奔了开。 等皇甫长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郊外的一个草坡上……春光烂漫,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风景很优美,天气也很好,只是眼前的场面,看起来有些煞风景! 只见龙少爷被束着双脚倒挂在树干上,正在对着花语鹤破口大骂,几乎把他毕生所修得的“绝骂”都轮了上万遍,一直骂到口干舌燥了,花语鹤才悠悠地从一边的草坡上坐起身,回眸对他笑得温和。 “龙弟,这一次是为兄对不住你……所以,作为补偿,等这件事儿结束之后,为兄便将你最喜欢的那幅骏马图送给你,如何?” “哼,休想贿赂我!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啧,看来一幅画的分量还不够啊……”花语鹤砸了砸嘴,又道,“那再加一本陈道鸿先生的孤本字帖,怎么样?这可是举世无双的孤本,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 听了这话,龙少爷显然有些动心了,然而顿了一顿之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求你了……” “呵,还不够?”花贱贱勾了勾眼角,暗自琢磨了一阵,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忍痛割爱!“罢了罢了,樊有光的芭蕉美人图也送你了还不成吗?他画的美人虽然多,可唯有这一幅,才是画中极品,人中妖仙……嗯?真不要啊,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便把它们都烧了!” 不等花贱贱开数,一听到“烧”这个字节,龙天奇就“噌”的瞪大的眸子,恨恨道:“你要是敢烧了,老子就跟你拼了!” “好好好,不烧,不烧……”花语鹤贱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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