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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力的! 不然你以为,“珍爱绳命,远离花贱贱”、“防火防盗防总攻”……这些个口号,只是喊着玩儿的吗?!图样图森破! 一直听花贱贱把话说完之后,皇甫长安才闪着狗眼里盛放的光芒,奸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轻咳了一声,微微收敛神态,坐直了身子,拉过上官无夜的小手儿,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关切道。 “小夜子啊……” 上官无夜脸色一沉,特么你才是小夜子,你全家都是小夜子! 完全没有察觉到某人的抗议,皇甫长安跟着又沉吟了一遍:“小夜子啊,本攻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还没等皇甫长安把坏消息说出口,上官无夜的心头就已经开始发毛了,背后阴测测一阵冷风,总觉得这一趟西凉之行,那是相当的凶险! “好消息吧。”先拿来压压惊! “嗯……这个好消息呢,就是我们已经想到怎么接近菡萏公子和西凉城城主了,而且绝对万无一失,不费吹灰之力!” 瞅见太子殿下眼里愈发灼热的光芒,上官无夜莫名的就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赶脚,下意识收紧了衣襟,才戒备地问了一句。 “那……坏消息呢?殿下你,该不会是想要拿微臣当诱饵吧?!” “哈!那怎么可能?你把本攻当成什么人了……”皇甫长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兰后,在上官无夜稍微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忽然拔高了腔调,严肃道,“虽然本攻真的很想那么说,但……恭喜你猜对了!” 上官无夜倏地抽回了手,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来,口吻坚决,一脸的不配合。 “不可能!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皇甫长安跟着站了起来,十分鄙弃地睨了他一眼,“先前你不是很能取悦女人吗?现在正是你大展鸟儿的时候,你却跟本攻说你不行了,那不是坑爷爷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上官无夜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非常难看,“而且,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没想到上官无夜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头疼,回过头瞟了眼花贱贱。 “肿么办?他不肯去。” 花贱贱微微勾起眼尾,难得开口劝上一句。 “这个方法可是最经济划算的,要想得到菡萏公子的青河剑,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西凉城城主有这个能耐,而能让西凉城城主开金口的……也就只有你百里夜澜一人了。” 这个道理,上官无夜不是不明白。 他也很清楚,皇甫长安对青河剑志在必得! 可是,要他去引诱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捏紧了袖子下的拳头,上官无夜的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酷寒。 见他态度如此强硬,皇甫长安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即便笑盈盈地伸手挑起了花贱贱的下巴,道。 “要不……你去?” 花贱贱闲适一笑,并不在意。 “你要是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捅她几刀,我倒是可以考虑戴着人皮面具替他去。” 让他去?开什么玩笑! 现在情敌这么多,又有亲爹大人虎视眈眈,他不看紧了太子殿下,反而跑去取悦别的女人……特么又不是脑子里养金鱼了! 垮下小脸儿,皇甫长安惆怅地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明月,不禁悲从中来,有种落泪的冲动。 养了这么多男人,尼玛没一个是有用的! 所以到头来,还得她亲自出马吗?!真是个充满了恶意的世界。 “罢了罢了,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没用的东西……” 一脚踹翻了椅子,太子殿下婶婶地表示了不开森,不信胡,掀起被子一裹,滚上床闷头就睡,心下不无恶意地在想……本来本攻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勾三搭四,可这回是泥们逼劳资的!要是不把那神马菡萏公子给采了,劳资就自爆匊花三百遍!哼! 从没见皇甫长安发过这么大的火,花贱贱不由有些受精了,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安慰总攻法人受伤的小心灵,只是站起身款步走了出去。 在经过上官无夜身边的时候,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呵……” 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白费了长安那么多心思……有的狼,喂不熟就是喂不熟,你对他再好也没有用。 上官无夜听出了他那声轻笑中嘲讽的意思,脸色顿而一白,不免歉疚地看了眼床上鼓起的那个山包,心底下乱成一团糟,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平心而论,太子殿下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帮她取剑,她帮他报仇,还能让他坐上西凉城城主的位置,重回故土……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笔再好不过的买卖。 而且,就算不依靠太子殿下的势力,他独自去报仇,也免不得会走“怀柔”这一条道,还是会对那个女人投怀送抱。 只是现在,单是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杀意,若真的见到了她,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独自一人站在桌边,立了好久,一直到床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上官无夜才眸色沉沉地关上门了出去。 楼下,隔着几层木板,闻人姬幽趴在床头,啃着从夜市上带回来的小吃,一边晃着脚一边问。 “喂,小祀……刚才那老神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他干嘛要公子好自为之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闻人清祀坐在一边修炼,闻言收了内劲,缓缓睁开了眼睛,脑子回响起老神棍最后的那句话。 七杀者,计攻于心,有枭雄之才,无王者之风,乃…… 乱—世—之—贼! “那个老道士的意思是说,在九洲上,有三颗七杀之星,除了公子和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是紫宸的皇子。七杀星生而为尊,工于心计,杀伐果决而无仁德之心,将会在天下掀起大乱,打破现在稳定的局面……而且,最后会有两人联手,杀死第三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闻人姬幽立刻就明白了,却是狗眼一亮,噌的坐了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纸。 “哈!这么说来,天下要大乱了吗?!” “呵……乱世之贼?”西月涟微敛眉梢,轻哂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江湖神棍的胡言乱语,又岂能当真。” 闻人清祀扇了扇柔软的眼睫毛,回头问道:“那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呢?” “是真的又如何?” 西月涟还是轻轻一哂,宠女如命。 “就算长安真是所谓的乱世之贼,那么……我便为她亲手点燃乱世的第一簇战火!” 长安若为神,他便帮她普度众生; 长安若为魔,他便帮她杀尽天下! 闻言,闻人姬幽忍不住嘟着嘴唇感叹了一句。 “唉……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亲爹爹呀……” “哼,”闻人清祀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最好别让我遇到,否则……我先把他打个半死再说。”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皇宫中,某人正奋笔批着奏折,不知怎的忽然手一抖,把毛笔的笔杆给折了,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抵达辰州,都是快马加鞭路途劳顿,夜里就寝之后,虽然不至于睡死,但比平时都沉了不少。 是以这一觉,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第二天辰时,西月涟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披上衣服走过去开门,便见皇甫无桀沉着眸子口吻迫切。 “出事了,公子不见了!” 西月涟立时蹙了眉头,冷然道:“什么叫不见了?” “我早上起来去找她,却发现她屋子里面没有人,被子也是凉的,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跟谁说去了哪里……” 皇甫无桀一边说着,就见到从走道两侧陆续赶来一窝奸夫。 “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没有……整个客栈都掀翻了,也没有她的人影。” “我都问过了,早上没人看到她出去。” “马厩里的马少了两匹!” “……为什么是两匹?!” “哎呀,小祀也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霎时间,众奸夫面面相觑,尔后异口同声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他们这是私奔了吗?!” “私奔你爷爷!” 上任天下第一美人,那个浑身散发着冷艳高贵的气息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魔宫圣君……西月涟童鞋,竟然在大清早的,当着众女婿的面,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尔后冷着眸色,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犀利得像是利刃划过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要是公子伤了一根毛,我就扒你们一层皮!” 连媳妇都看不住,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果然小妾神马的,就是没出息! 岳父大人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心急火燎地分头行动……这里是在辰州,太子殿下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贩子拐了肿么办? 更何况,还有个比人贩子恐怖一万倍的九冥魔王,若是被他撞见总攻大人落了单,势必凶多吉少! 所以,打屎他们也不可能会想到! 此时此刻,众人找疯了的太子殿下,就坐在……全天下最危险的马车上,泡魔王! “哇!你中蛊了!还是很厉害的蛊!” 这是爬上马车之后,车厢里的人对皇甫长安说的第一句话。 皇甫长安先是愣了一下,表示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只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坐在温孤偃对面的那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顺手牵羊拿了闻人姬幽玉佩的那个家伙。 昨个夜里他穿的就不多,今天穿得就更少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常年暴露在太阳下的缘故,并不白皙,但也不算黑,只比小麦色深了那么些,像是烤到了七分似熟的鱼。 倒是手臂上脚踝上头顶上还有脖子上……满满地挂着不少配饰,稍微动一下,还能听到玲玲当当的清脆响声。 比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魔王大大来,这个南疆少年不要太聒噪! “我当然知道了,从小玩到大,这方圆百米之内,只要有蛊,我一闻就能闻出来……你身上这个蛊,可是很稀罕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条来!好像是叫,叫……执手偕老?对,就是这个名字,执手偕老,我阿姐同我说过!” 听到“执手偕老”这四个字,皇甫长安才猛然想了起来。 她是被人下蛊了,当初在白帝城的时候,被千镜雪衣那个死变态亲口喂下去的! 虽然现在教父大人也在那个身体里面,但皇甫长安不能保证……到时候要是千镜雪衣被嫩死了,这个蛊会不会发挥作用?要是真那么邪门,岂不是还不能嫩死他?!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凑了上去,殷勤一笑。 “你说你从小玩到大,那对蛊毒肯定很在行了?能不能……” 不等她把话说完,少年却是嘿嘿笑了两声,满脸幸灾乐祸,口吻听起来贱贱的。 “这蛊是天不孤养的,他的蛊向来很毒,我可解不了……而且,就算我解得了,我也不会给你解。” 闻言,皇甫长安只觉得胸口一滞……花贱贱,这家伙真的比你贱!你被他超越了好吗! 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皇甫长安转而看向温孤偃,自从听闻了他的传奇事迹之后,对他就愈发的崇拜了起来,连带着看向他的狗眼,都能闪出白光来! 只是魔王大人实在是太冷淡了,别说搭理她,就连斜个眼瞟她都没有。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以前套近乎的手段一个也用不上,到头来吐出口的还是那几个字—— “你,你真的不喜欢吃包子?” “噗!” 南疆少年顿时笑趴! 却不想,魔王大人竟然真的回了头……只是他说的话,让皇甫长安一颗荡漾的心,拔凉拔凉的。 魔王大人说。 “西凉城到了,下马车,别让我再看见你。” ------题外话------ 昨天晚上很诡异的!本来窝一直掐着时间码字的,还说11点可以写完,结果还剩三百字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这是为什么呢?!不科学好吗!兰后就华丽丽地断更了,哭瞎! ☆、58、史上第一面首! 皇甫长安嘴唇一扁,嗫喏道:“可是……” 魔王大人却已经收回了视线,如山岳临渊般沉寂,半面绝美的容颜上,并没有任何含嗔带笑之意,唯独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萧杀气息,仿佛山雨欲来,百兽嘶鸣。 “我不想说第二遍。” 边上,那南疆少年已然推推搡搡地把她撵了下去。 “快走啦快走啦!再不走你就别想走了!真是不要命……竟然连阿偃的马车也敢拦,这次算你走运,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就屎定了!”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跳下马车,站在路边上,看那小队人马踢踏着马蹄绝尘而去。 魔王大大,不要走——! 只可惜,木有人听到总攻大人内心的嘶吼……那群衣着暴露的南疆人,连着那辆同样装饰得很有异域风味的马车,到底还是渐行渐远,消匿在了山坡的尽头。 皇甫长安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看了眼,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上面似乎还留有金牌的主人那股凉彻心扉的冰雪之气。 然而…… 如此贵重的一块金牌! 传说中能号令十万兵马的金牌! 却只能换得魔王大大的一句“别再让我看见你”……玻璃心都碎了有没有! 这块金牌也是当初教父大人送给她的见面礼之一,作为天启国师天绮罗的手谕令牌,拥有着无可比拟的权力! 教父大人大部分时间都被压制在那个身体里面,所以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他帮不了长安太多忙,就只能送她一些实用的玩意儿……带上这块牌子,虽说不能霸占天启王朝的半壁江山,但必要的时候亮出来,绝对比免死金牌还管用,足够救活她几条狗命! 而实际上,诚如教父大人所言,这块金牌确实在总攻大人采路边的野雏菊时,庇佑了她一回,没叫她当成横死在魔王大人的利爪之下! 就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皇甫长安都还觉得心有余悸,一颗小心肝儿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今个儿凌晨,天还没天的时候,她就出了门。 小夜子不肯卖身卖肉勾搭西凉城城主,这种事旁人又强迫不来,总不能她一棍子打晕了他然后把他扒光了衣服送到城主大人的荡床上吧? 咳……好吧,这种主意她不是木有想过,但那么一来,等小夜子醒了,恐怕会直接咬舌自尽! 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自认为纯洁善良的总攻大人怎么可能干得粗来?! 不得已,太子殿下只能——亲自出马! 当然,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她之所以这么积极主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也想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菡萏公子! 自从听花贱贱说了那茬子事儿后,她就立时鸡冻了有木有! 天底下像菡萏公子那么奇葩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啊!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四处巡游只为帮喜欢的女人狩猎美男的吗?!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把无数男人扒光了送到喜欢的女人的荡床上的吗?! 你见过有人因为爱一个人,爱到强迫别的男人跟他一起共事一女,并且还帮着喜欢的人宠幸美男的吗?! 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总攻大人表示,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 所以,既然都来了西凉城,这么神奇的人物,又怎能错过捏! 据花贱贱说,这个西凉城城主之所以会如此宠幸菡萏公子这只面首,就是因为他有酱紫一个灰常强大的功能——不仅卖得了骚,暖得了床,还能抓得了男宠,献得了美男!把城主大人伺候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欲仙欲死! 总攻大人表示好眼红,好嫉妒……有木有! 要是她的爱妾们能有菡萏公子的一半好,她都要感动得哭粗来了好吗!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招惹的那一个个都是万年醋坛子,能不把她辛辛苦苦采来的小雏菊欺负屎,就已经是万幸了! 想让他们给她物色美男,呵……别做梦了,那绝对比让他们当街裸奔还难! 就像现在,要是他们知道她要去西凉城找菡萏公子,肯定会一人一条链子把她拴在他们身上,寸步都离不了身! 而要是让亲爹大人知道她要亲自去勾搭西凉城的城主,恐怕会甩来一条狗链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玩断袖就已经够丧心病狂了! 再跟女人玩磨镜,特么你这么**你九泉之下的亲娘知道吗?!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太子殿下才一咬牙,趁着天没亮,一个人偷偷溜了粗来。 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在半路上叫她给遇见了那伙南疆人! 总攻大人早就对魔王大大垂涎三尺,恨不能一亲芳泽了,见到之后便立刻狗眼一亮,匆匆跑上去拦在了马车前面。 可那些南疆人居然直接无视了她,依旧扬鞭策马气势汹汹地奔了上来,作势要把她撞成烂泥巴! 不得已之下,皇甫长安只好赶在被马蹄踩扁之前,纵身跃上了马车。 然而还不等她站稳,就有一只尖锐冷硬的利爪破空刺了过来,煞气凌人,直接就抓向了她的胸口,速度快得叫人吓尿! 皇甫长安避之不及,衣襟上被抓开了一道衣襟,甚至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若是再慢上那么半拍,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她的整颗心都要给那利爪掏粗来! 尼玛!这手段简直狠辣得令人发指! 她再也不说被帅得一脸血了嘤嘤嘤……别人血溅三尺那是隔靴挠痒无关紧要,可要是自己血溅三尺,那就真的玩完了! 赶在魔王大人的利爪第二次袭上她胸口之前,皇甫长安忙不迭掏出了教父大人送给她的那块护身符,大喊一声递到了他的面前。 “天绮罗!” 话音落下,那尖锐的利爪便停在了皇甫长安胸前,距离她的36D大胸肌,仅仅只有半寸的距离! 兰后,总攻大人就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再兰后,她就被带到了车厢里。 再再兰后,马车到了西凉城,她就被无情的撵了下去。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魔王大人连搭讪都不屑,根本就没有问她半个字儿跟天绮罗有关的事,只在最后跟她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总攻大人觉得做人很失败! 颇为失望地收起了金牌,皇甫长安对着苍天叹了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看来,国师大人的魅力还不够大啊,一块金牌,只能搭一次魔王大人的便车,利用率好低! 默哀了整整三分钟,皇甫长安才重新平复了心情,整了整衣服准备进西凉城……然而,在走了两步之后,太子殿下突然意识到! 次奥!劳资没有马了! 虽然西凉城就在不远处,但魔王大人似乎非常嫌弃她,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跟她认识,就在还有很长一段步行距离的时候,无情地把她丢了下去! 尼玛……这不是坑爹吗?!他一定是故意的吧! “嘶——” 正怨念着,身后忽然想起了一声马嘶,皇甫长安闻声回头,方才还阴云密布的面庞上,瞬间就春暖花开了! 辣个从远处驾马奔来的美骚年,不是她那可爱的宝贝儿子,又是谁? 一身绯红的衣袍翩跹飞舞,如烈焰般灼眼,衬着胯下那匹白马油亮的鬃毛,就像是从画像中走出来的一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驾马行到了皇甫长安身边,闻人清祀勒住马缰,尔后扭头对她伸出了手,声音仍是冷冷的,阴寒得像是二月里的月光,并无多大的热切。 但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两个字,却让太子殿下感动得想哭! 闻人清祀说—— “上来。” 艾玛!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啊!换作以前,太子殿下才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刚刚魔王大人对她说“下去”的时候,她才忽然间明白过来,“上来”这两个字是有多么的体贴,多么的窝心! 抓住闻人清祀的手,皇甫长安一脚踩在马镫上,纵身一跃,坐到了他的身后,尔后执起缰绳环住了他的身子。 刹那之间,闻人清祀的面色有片刻的僵硬。 他明明是想让她坐在前面的! 可她竟然直接就坐到了后面……她什么意思?! 握住皇甫长安的手腕,闻人清祀回过头来,抬眸朝她瞟了一眼,示意道:“你坐前面来。” “为什么啊?”皇甫长安一脸诧异,“劳资是总攻,还是你爹,坐你怀里成何体统?” 闻人清祀冷哼一声,不屑道:“可是我比你高。” “那有什么……”皇甫长安抵死不从,好不容易可以坐在后面,抱着儿子骑马马,多爽啊……只有小受才坐前面好吗!“你以前还不都是坐在我怀里的?而且还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呢!” 某太子闭着眼睛,说谎从来都不打草稿。 闻人清祀的黑眸里一闪而过一缕狐疑,但还是坚持。 “我比你高。” “你还说,坐在本宫的怀里有受宠的感觉,好像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闻人清祀抽了抽眼角,不动如山。 “我比你高。” 那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打屎都不信好吗! 一米六的太子殿下终于出离愤怒了! “你还有完没完啊!比我高了不起啊!信不信你半夜睡觉的时候,劳资拿锯子锯掉你一截!” 闻言,闻人清祀睇了她一眼,终于换了一句话。 “那你坐吧,掉下去我不管。” 说完,不等皇甫长安的脸上勾起胜利的笑容,闻人清祀就一鞭子落在了马背上,箭一般驾马冲了出去。 “卧槽——!” 皇甫长安没来得及坐稳,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差点就被甩了下去。 赶紧伸手抓住闻人清祀的小蛮腰,整个人像是风筝一样贴了上去,才没被闻人清祀故意左摇右晃的路线给甩下去,但一路跑下来,也颠得皇甫长安够呛,一到西凉城的城门外,皇甫长安就忍不住蹲到路边干呕……她发誓,她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晕马的。 闻人清祀抱胸立在一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以前,真的是我坐你前面?” “咳咳……咳咳咳……”皇甫长安死鸭子嘴硬,“当然,本攻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闻人清祀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过头,漠然的娃娃脸上,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了两分。 以前的事,他还是想不起来,但他相信皇甫长安没有骗他……当然,不是骑马的事,而是以前他跟在她身边叫她爹爹的事。 因为他能感觉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不自觉的放松。 而且,她好像很宠他……就像现在,他把她颠得都快吐了,她也没有说他什么,换作是别的任何人,恐怕早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了。 可是对他,她总是莫名的纵容。 而这样的纵容,不可否认……让他有点儿沉溺了。 在魔宫里面,除了娘亲和圣君爹爹,还有姐姐……别人都怕他,一边畏惧他,一边又恨不得杀了他,不怕他的那个人只把他当成杀人工具,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人看。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像他这样的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绪和感受? 每次目睹别人的恐惧战栗,呼嚎恸哭,他没有感觉;每次冷眼旁观别人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他也没有感觉;每次遭受别人的谩骂诅咒,怨恨斥责,他依然没有感觉……有时候,甚至连闻人姬幽觉得他冷血得可怕。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白与黑,没有善与恶,没有是与非,只有无尽的杀戮和腥血。 好像如果不杀人的话,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皇甫长安不怕他,她没有把他当成是杀人利器,却把他当成孩子那样来宠溺,来纵容。 这种感觉,是闻人清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些陌生,有些迷茫,又有些让人依恋。 “艾玛,真是连肺都要吐出来了……” 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皇甫长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不忍直视地看了眼面前的草丛,本以为会看到一团的秽物……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眨了眨眼睛,皇甫长安一脸讶异……尼玛这不科学! 她吐得那么费力,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吐粗来!靠!导演,说好的道具呢!连道具都买不起,这个剧组是有多穷?!眼看就快过年了,该不会付不起片酬吧?! 悻悻地直起身子,既然没有“证据”,皇甫长安也不好埋怨闻人清祀神马,免得被他说矫情! 抬眸看了眼城墙上那几个遒劲的大字,在风刀霜剑的镌刻下,“西凉城”这三个字一如它的名字,看起来有些苍茫萧杀的味道。 据说这三个字,是当初乌真女皇亲笔题写,送给刚授了封地的赫连长歆用作祝贺之礼的。 先前皇甫长安只听上官无夜说,乌真女皇如何如何的宠信赫连长歆……可是眼下看来,单从这一幅字的笔锋当中,就能隐约嗅到,当时乌真女皇和赫连大将军的关系,恐怕并不如外界传闻那样亲密。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是狷狂霸气,却透着一股杀伐的气息。 若是诚心祝贺,除非乌真女皇写这字的那天脑子被熊挠了,否则不会勾出如此冷硬的笔锋,这强硬的一笔一划,分明就是在告诫什么。 而在乌真亡国之后,赫连长歆又将整个乌真国命名为西凉城,城门上的名字,还是沿用了乌真女皇的笔墨……这其中的深意,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见皇甫长安对着城门摸了半天下巴,闻人清祀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觉得这字写得好……”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回过头来看他,“对了,你怎么来了?其他人没有跟来吧?” 闻人清祀跟着收回了视线,他对书法没有研究,但也看得出来,这几个字确实比皇甫长安那几个歪歪扭扭,像是淹死的鸭子一样难看的毛笔字顺眼多了! “早上听到动静我就醒了,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出门,就跟出来看看,没想到你跑了这么远……至于其他人,我不清楚。” 没看见有别人跟来,皇甫长安稍微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什么鬼鬼祟祟,爷很光明正大的好吗!” 闻人清祀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光明正大地爬窗?” “……那是因为门坏了!” “还拿迷一药迷晕了守门的小厮?” “他自己太困了,偷着打盹!” “从他身上顺走了马厩的钥匙?” “看他睡得那么香,不好意思吵醒他!” “去掌柜那里偷了一叠银票?” “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劳资那是借好吗!” “我怕你不够用,去钱庄又拿了一些。” 说着,闻人清祀就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裹,丢到了皇甫长安的手里……沉沉的一叠,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皇甫长安顿时狗眼大亮,豁然开朗! “艾玛……没想到你还有这样酷炫的技能!特么劳资还去找什么宝藏啊!偷遍天下就富甲一方了有没有!” “嗯,出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杀了十个人。” “……算了,我还是去找宝藏吧。” 闻人清祀幽幽一笑。 “骗你的。” ☆、59、我也是男人! 皇甫长安微微一愣,逆着光线,一双眼睛微微眯成了月牙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真好看。” 闻人清祀抬眸,睨了她一眼:“什么?” “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人清祀垂下眼睑,不屑地“嘁”了一声,又恢复到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皇甫长安伸手在他脸颊的两边轻轻戳了一下,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明明有那么漂亮的酒窝,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你活了七八十岁看破红尘似的……这么说起来,本攻倒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糯米团子似的,整天撒娇卖萌求包养,粘是粘了点,但至少比现在可爱多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闻人清祀就冷冷地拂来她的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道。 “无聊。” 转过身,冷佞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几丝弧度。 背后,皇甫长安邪恶地挑起眉梢,捡起一根木枝,在距离两步开外的地方,对着闻人小傲娇的翘一臀狠狠捅了两下—— 哼!总有一天,劳资让你笑你就笑,让你哭你就哭!笑两声就笑两声,多一声少一声都不行!哭三分钟就哭三分钟,多一秒少一秒也都不行! 正碎碎念着,闻人清祀忽然转过头来:“你在干什么?” 皇甫长安立刻收起树枝伸到背后,装模作样的挠了两下:“那个……背上有点痒,手又够不到……” “哪里痒?”闻人清祀走了过来,抬手点了点她的后背,难得体贴一回,“这里吗?还是这里?” 皇甫长安做贼心虚,狗腿地应和着。 “都痒都痒……嗯……啊……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嗯……” 边上,几个女汉纸走过,闻声不由得瞟来两眼,尔后回头笑着议论了起来。 “听听那小兄弟叫的,真**!” “可不是!就跟叫一床似的,比那翠竹苑的头牌还要风骚……” “长得也不错,又俊又水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比我家那几个骚男人不知要好看几百倍!哎!说起来,原来我还觉得我家那几位长得不错,可是自从见到了菡萏公子之后,真真觉得他们给他提鞋都不配!再见到这位小公子,什么是云,什么是泥,一眼就分出来了……” “哈哈!子衿你家那几位我见过一次,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模样俊俏的小公子都被送到了城主的府上,旁人哪能染指半分?只是不知道这翠竹苑新当选的花魁长得如何,听说今个儿晚上才揭幕呢!我们可得去凑凑热闹……不然,没看上一眼,恐怕又要叫那菡萏公子给掳走了。” “是啊,这菡萏公子一回城,整条花街都跟着遭殃……走走走,趁着天色还早,先去占个座。” …… 听到那几人这么一说,闻人清祀当即耳根微热,眸色一沉,立时收回了手。 总攻大人却是狗眼闪闪,大放光芒! 艾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此地之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荣归故里,落叶归根,终于找到了人森的归宿一般! 西凉城不愧是西凉城,就算现在并入了夜郎的疆土,也依旧保留了乌真故国那股子浓厚的女权气息,女贵而男贱,可以明目张胆地贯彻一妻多夫制度,蓄养面首无数……嘤嘤嘤,多么美好的社会,多么开化的民风,简直就是总攻大人理想中的天堂啊有没有! 尼玛她为什么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到这里,太特么相见恨晚了好吗! 要不是西凉城城主是小夜子不共戴天的敌人,她都有种想要把丫引为知己的冲动了啊! 当然,城主大人可能更偏爱小鸟儿多一点,而她更喜欢小雏菊多一点……但这都不算事儿,就好比喜欢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不论是哪一面,还不都是长在硬币身上?哦呵呵! 西凉!女尊城!城主大人!菡萏公子……本攻来啦,快来接驾! 拉着闻人清祀的小手儿,总攻大人鸡冻莫名,蹦蹦跳跳地进了城,一扫昨夜里来的积怨,心情豁然开朗,就连呼吸着城里面的空气,都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芬芳…… 直到一路上被无数女汉纸虎视眈眈垂涎三尺,闻人清祀才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可是男装打扮。” “那又怎么样?” “呵……这里是女尊城,不是断袖城,没有男人会对你感兴趣,只有女人才想着要扒光你的衣服上了你……” “……”皇甫长安的灿烂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继而睁大眼睛四下环视了一圈,不由得虎躯一震,匊花一紧! 尼玛!好像还真的是那样! 表酱……这不科学! 尤其是对上几位霸气侧漏的女汉纸那如饥似渴的恶狼般的眼神儿,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止不住抖了三抖,立刻抬起手肘捅了捅闻人清祀的腰。 “那、那个……把你的面具借我戴一戴……” 闻人清祀不依:“那我戴什么?” “你没事的……你长得那么漂亮,像女孩子……” 闻人清祀面色一沉,特么你才像女孩子,你全后宫都像女孩子! “不给。” “给我啦,快呀……情况不太妙啊!快点丫,已经有一大波女汉纸袭来了好吗!” 话音未落,便有蓝衣女汉纸一名,踏着高大骏马冲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尔后精准地在她面前三步开外勒住了马缰,扯起嘴角对她灿烂一笑。 “这位小公子,你要去哪里?在下可以载你一程哦!” 说着,便灰常主动地朝她伸粗了手。 看着摊开在面前的那只纤纤玉指,皇甫长安的眼角忍不住狠狠一抽……麻麻,她好紧张!而且好害怕!人家只喜欢小雏菊啦,不要搞拉拉! 正当总攻大淫惊悚地僵立在原地,被雷得里焦外嫩,不知该如何应对时。 边上,闻人清祀冷冷地摘下了面具,冷冷地散开了头发,冷冷地把面具戴在了皇甫长安脸上,尔后……用一种奇特的女声,冷冷地盯着马背上的那名女子,冷冷地说。 “她是我的男人……你若再多看她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子,如何?” 刹那之间,马背上的女人被冷屎了……赶紧拢了拢领子,讪笑了两声,抖抖着马缰让开了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等走开了一段距离,皇甫长安立刻侧过头,踮起脚尖抓起闻人清祀的衣襟,一字一顿重申了一遍,强烈地表示不服! “什么我是你的男人,特么你才是劳资的男人好吗!” 等一下……这话好像也不太对,不是儿子吗?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导演你的剧本太乱来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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