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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的肩膀。 “本王……什么都没听到。” 皇甫长安掩嘴轻咳了一声,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 离开微云居,南宫景鸾紧紧拽着皇甫长安的袖子,走了一阵之后,还是有些怨念,又有些替皇甫长安不值。 “爹爹,璃王那么对你,你干嘛还要对他好啊?!” 皇甫长安不以为然:“璃王怎么了?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啊!” 南宫景鸾小脸一垮,婶婶地觉得折菊公子该吃药了。 “他哪里对你好了?!他那么凶!” 皇甫长安却似乐滋滋地勾起了嘴角,甚至还一脸享受。 “他不是凶,他只是吃醋了……” 南宫景鸾:“……”蒸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反正他是没看粗来! ☆、36、好霸气! 回到屋子里,皇甫长安一推开门,就见到一行人错落有致地或坐或站围在桌边,其中有几个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另外几个,却是意料之外的贵客。 “哇!这么热闹啊……都可以凑三桌麻将了!” 微讶之后,皇甫长安即刻收敛神情,跨步迈进了屋子。 见到南宫景鸾紧紧地贴着皇甫长安跟在后头,闻人清祀几乎是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拔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叫你滚你不滚,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南宫景鸾吓了一跳,手里紧紧攥着皇甫长安的袖子,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中盛满了羞恼和惶恐。 “爹……” “哎呀……”赶在南宫景鸾把那个字节说出口之前,皇甫长安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尔后折回身拿折扇挡开了的闻人清祀的长剑,笑盈盈地开口劝了两句,“小祀你不要欺负人家啦,小鸾被你揍得还不够惨吗?你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怕是连他的亲娘都认不粗来了……就算你再讨厌他,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不要太过头啦……” “哼!”收回长剑,闻人清祀眉峰一扫,冷锐的视线在南宫景鸾的脸上狠狠剜过,口吻不乏威胁,“别让本少爷再听到那个字,否则……不管你是柿子还是桃子,本少爷一样拔了你的舌头!” 闻言,闻人姬幽忍不住扯了扯闻人清祀的袖子,小声提醒道。 “不是这个柿子,是那个世子啦……” 闻人清祀又是一声冷哼,拂袖退开两步:“管他哪个柿子,就是西瓜也不行!” 在众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中,闻人姬幽飞快松了手,侧过身讪讪一笑。 “那个……其实……我不认识他!” 不想再纠结于是柿子还是西瓜的问题,皇甫长安拍了拍南宫景鸾的肩膀安抚了两句,随即走上前在桌子边坐下,“唰”地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才在众爱妾审视的目光下,拿扇子掩住半张脸,偷偷地凑到来人的跟前,小声道。 “你不在白帝城好好地当你的城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你想本公子了?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独孤明日哈哈一笑,却是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 “不,公子想多了,本城主是专程来找少宫主的。” 顾名思义,屋子里能被称为少宫主的,就只有闻人清祀一个人。 颇为失落地收起折扇,皇甫长安举杯喝了一口茶,态度瞬间就轻慢了下去:“你找小祀干嘛?” 对于皇甫长安前后态度的极大落差,独孤明日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笑着解释。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千镜雪衣一死……” 一边说着,独孤明日侧眸看了南宫景鸾一眼,语速逐渐慢了下去,直至戛然而止。 南宫景鸾顿时又拿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着皇甫长安眨巴了两下。 皇甫长安被他看得一颗心都快化了,不由抬手摆了摆。 “小鸾是自己人,你直接说吧,没事儿。” 独孤明日这才继续开口。 “以往都是千镜雪衣在发号施令,统领整个魔宫,乃至整个黑道……眼下千镜雪衣死了,黑道上群龙无首,一下子就乱了套,所以本城主这次亲身前来,就是想请少宫主回去主持局面,升任宫主之位。同时,也顺带解决一番黑白两道之间的恩怨纠葛。” 听他这么一提,皇甫长安才想起来,自从她在皇陵受了伤被教父大人带回紫宸皇宫养伤后,爱妾们就一直紧随在身边寸步不离,留下了江湖上的一堆烂摊子。 虽说魔宫里还有几位长老和鬼织夫人在收拾残局,但千镜雪衣的死忠信徒也不少,在他死后为了报仇必然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若是没有一个人担当统帅主持大局,确实会引起不少麻烦。 “听城主的意思,魔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独孤明日微一颔首,他的身份不仅仅是白帝城的城主,同时也是魔宫的四大护法之一,白帝城的命数与魔宫息息相关,魔宫若是出了事,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千镜雪衣死后,他的那些死士都疯了,不仅暗中出手打伤了鬼织夫人,甚至在武林正派中散布消息,把魔宫的机密泄露出去不少,企图挑起武林正派对魔宫的二度围剿,让双方玉石俱焚,以慰千镜雪衣的在天之灵。” “什么?!”闻人姬幽面色一变,忍不住拔高声调站了出来,“我娘受伤了?!” “小姐放心,鬼织夫人只是中了毒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服下了解药,并无大碍。” “哼!”闻人姬幽一拍桌子,却是不解气,“那群疯子竟敢暗算我娘!给我等着!姑奶奶非活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闻言,南宫景鸾忍不住又缩了缩脑袋,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哇……这个更凶……” 闻人清祀微眯眸子,听到自个儿的老巢起了内讧,自然有些不悦。 “那现在魔宫里是什么情况?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真的打算发起二度围剿么?平时斗不过魔宫,如今逮住了好机会趁着这个时机落井下石,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只不过,别以为千镜雪衣死了,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魔宫可不只有千镜雪衣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先前魔宫杀伐过重,树敌太多,眼下又出了不少叛徒,若不谨慎行事避其锋芒,只怕一场恶斗下来,难免会伤及根基。” “怕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魔宫建宫百年,岂是他们想灭就灭的?大不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哎哎……小祀你先别鸡冻啊!城主说得没错,近些年来为了满足千镜雪衣那变态的*,魔宫杀戮太重,仇家遍布整个九州,名声那可是大大滴坏,就算你把刀砍出了缺口,也不见得能把人杀光嘛……” “天啊,把刀砍出缺口……那得杀多少人啊……”南宫景鸾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悄悄地抬眸扫了眼皇甫长安,低声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拍他的脑袋,皇甫长安轻声训了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岔!” 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犀利视线,南宫景鸾抿了抿嘴唇,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宫疏影一脚跨在椅子上,拿出长剑用绣帕仔细拭擦着,对闻人清祀这种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的行径表示了婶婶的鄙视! “公子说得对,魔宫欠下血债在先,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除非把整个武林的人都杀光了,否则仇家就永远都不可能消失……对了,我丑化说在前头,虽说本少爷离家出走多年,但如果魔宫敢对天雀山庄下毒手,本少爷不会介意第一个就先宰了……你!” 花贱贱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补充道。 “狐狸,到时候记得加本谷主一个。” 李青驰摸了摸下巴,略显迟疑:“难道这是新联盟的建立吗?那也加本少爷一个好了!” 皇甫凤麟摩拳擦掌:“群殴啊,怎么能少了爷!” 皇甫砚真不动声色:“坦白来说,我早就想那么干了……” 皇甫无桀面无表情,一脸峻酷:“别看我……我没意见。” 破云鸣钰温柔一笑:“我也没意见,都听大家的。” 众爱妾齐齐回头,异口同声:“你滚粗!” 见状,南宫景鸾顿时就凌乱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几个戴面具的难道不都是折菊宫的人吗?怎么说掐架就掐架,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伙的?! 剔着眉梢冷笑三声,闻人清祀侧过头来,拿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走了一遭,继而才开口反问:“那你们说怎么办?难不成要本少爷亲手毁了魔宫,兰后当着武林众人的面,自残以谢罪?” 众爱妾齐齐颔首:“我不反对。” 破云鸣钰:“我……们不反对。” 众爱妾再度齐齐飞来一记眼刀:“谁跟你‘们’啊?!滚远点好吗?!” 破云鸣钰瞬间掩面哭瞎! 就连南宫景鸾都忍不住摇头感叹:“那个穿白衣服的大哥哥蒸是好可怜啊……” 独孤明日倒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由始至终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只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长安。 “不知折菊公子有何高见?” “这有何难?” “啪”的打开上书“放荡不羁”四个大字的折扇,贴着下颚轻轻摇了两下,皇甫长安凤眸微转,笑得狷狂而自负。 “千镜雪衣乃是本公子所杀,如此一来,可以说整个武林的人都欠本公子一个人情,若是本公子出面,他们自然要卖本公子三分薄面。”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 “唰”的收起折扇,往桌面上重重一敲,皇甫长安眸光一凛,掷地有声! “魔宫之人悉数加入折菊宫,为折菊宫门下一派,尊本公子为主上!”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齐齐一怔,南宫景鸾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有跪下来抱住折菊公子的大腿了:“……好!霸!气!” ☆、37、太子爷的报复心简直可怕 感受到独孤明日投来的征询目光,闻人清祀先是面色一僵,继而冷冷地抬起下颚,摆出了十分高傲的姿态,但……无论他如何冷艳高贵,却依然无法摆脱脑门上贴着的“妻奴”两个火辣辣的大字—— “看本少爷干嘛?本少爷的人……都是公子的,区区一个魔宫,又算得了什么……” 闻言,独孤明日内牛满面,恨不得立马哭死在大街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少宫主你能不能有点儿志气和霸气啊摔?!魔宫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有没有?! “好了,既然小祀都同意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办吧!” 抢在独孤明日还没来得急反驳之前,皇甫长安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对着桌面轻轻敲了一道,当机立断地盖棺定论! 随后才转过身去,挑眉看向痛心疾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护法大人,笑盈盈地开口询问。 “不知道独孤城主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建议或者是……意见?” 对上皇甫长安奸诈的目光,独孤明日一贯懒散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然而被皇甫长安抢了先机,他就算出言反对,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只得闷闷地哼了一声。 “本城主不过是魔宫的护法,若是少宫主没有意见,本城主就是有再大的意见,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 很显然,独孤明日这样抱怨,无非是为了刺激皇甫长安,以便换来一句“有什么意见,大可说出来听听嘛!”……之类的,对于这一点,就连年龄最小最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南宫景鸾都看粗来了,却不想皇甫长安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来了一句。 “嗯,你知道就好。” 听到皇甫长安得意洋洋地这样说,独孤明日终于不蛋定了,抬起手来指向皇甫长安。 “喂喂,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好吗!本城主是看在少宫主的面子上才……” “才什么才?”轻轻压下独孤明日的爪子,皇甫长安盈盈一笑,面上满是狂傲,“你刚才没听清楚吗?小祀说他是本公子的人,所以,魔宫也是本公子的,包括你……也是,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本公子解释给你听吗?” “切!谁是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独孤明日一甩袖子侧开脑袋,满脸的嫌弃,然而白皙的脖子上却是无法控制得泛出了微微的红晕。 见状,皇甫长安眉头一抬,还想戏谑一番城主大人,却不想一抬头就见到众爱妾面色沉沉地盯着自己,清一色“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要是再敢胡乱勾搭野男人,我就撒泼给你看!”……的神态,皇甫长安不由得讪讪一笑,吞了吞口水,按捺住了心头的邪念,改口道。 “好吧……那城主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 “哼!”拿手巾擦了擦刚才被皇甫长安摸过的小手,独孤明日先傲娇了一会儿,才肯开口回答,“不管怎么说,折菊宫乃是江湖中新兴的门派,再加上宫中之人除了公子你以外,其门人几乎都带着面具,叫人摸不透底细,这样的门派想必很难取信于人,而且……” “而且什么?!” 微挑眉头,独孤明日缓缓饮了一口茶,看向皇甫长安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挑衅:“据本城主所知,折菊宫在江湖上的声望,似乎也没有比魔宫好多少嘛……” “胡说!折菊宫名满九州威震四海,声望怎么不好了?!再说了,有本公子这么一个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绝世无双英俊倜傥文韬武略……此处省略一万个赞美……的宫主领导,全武林人士赶着抱本公子的大腿都来不及好吗?!当时你是没看到,在武林大会上,折菊宫大展雄风取得了武林第二的战果后,那些江湖之人哪个不是挣破了头皮想要加入折菊宫?场面不要太火爆好吗?!” “是吗?”独孤明日忽然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反问道,“那在下敢问公子一句,若是江湖中人得知折菊宫与魔宫暗中有来往,还会相信折菊宫是武林正派吗?大家都不是傻子,难保不会怀疑折菊宫是魔宫抛出的……烟雾弹!” “这有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儿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谁会知道魔宫跟折菊宫暗通曲款?” “哈哈!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若是魔宫就这样轻易地加入了折菊宫,岂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折菊宫和魔宫关系不一般,嗯?” “嗯你个球啊!靠!居然敢骂本公子笨!简直不能忍……今天本公子要是不拔了你的舌头喂狗吃,本公子就倒着走!” 捋起袖子,皇甫长安气势汹汹,作势就要冲上去动手,闻人姬幽见状不妙,立刻拦住了她! “哎等等……公子你先别森气,其实我觉得吧,独孤城主说得还是有那么点儿道理的……魔宫教众千万,若是无缘无故就加入了折菊宫,难免不会引人怀疑……” “怀疑什么?”不爽地瞪了独孤明日一眼,皇甫长安低声骂了句“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继而才拔高了声音强调,“本公子连千镜雪衣都杀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谁敢怀疑本公子,有种他时光倒流去把千镜雪衣杀了啊!还说什么怀疑……简直神蠢!” “啧啧……”独孤明日却是摇摇头,一脸鄙视地回瞪皇甫长安,毫不示弱,“公子果然还是太嫩了,不懂江湖险恶,人心善变……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前折菊宫威胁不到各大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才能平稳度日,若是有魔宫的加盟,便是怀璧其罪,授人把柄……呵,也不知道神蠢的是谁?” “好!那就听你的!” 吵得正上火,皇甫长安却忽然弯眉浅笑,脸上的神情堪称和颜悦色! “你扯来扯去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个魔宫加入折菊宫的理由嘛!这简单,说白了江湖中最铁血的原则无非就是弱肉强食,只要折菊宫带人闯入魔宫大闹一场,兰后再把几大护法吊起来胖揍一顿游街示众,还怕武林正道的前辈们不相信折菊宫的浩然正气吗?” “喂!喂喂!”察觉到不对劲儿,独孤明日终于生出了几分危机感,“你什么意思?!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但是……很显然,城主大人醒悟得太晚,已经……来不及了! 一挥扇子,皇甫长安对着众爱妾冷然下令! “既然独孤城主这么喜欢演戏,那你们就好好陪他演一场,记得要逼真一点!必要的时候,下手可以狠一点……只要不把他打屎就行了,哪怕打成七级伤残……本公子也不会责怪你们的哟!” “等等!别过来!你们不要乱来……唔唔唔……” 少宫主!折菊公子她分明是假公济私,存心欺负窝! 眼睁睁地看着被人一左一右往嘴里塞满了香蕉拖粗去的独孤明日,闻人清祀只淡淡地敛了敛眼皮,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总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得罪了折菊公子……神也救不了你了。” 于是,在几天后,江湖上骤然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在武林联盟与魔宫大伤元气之时,折菊宫再次高调登场,继斩杀一代魔头千镜雪衣之后,又率人大肆进军魔宫,与魔宫余孽大战了三天三夜,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最后终于一举拿下魔宫的少宫主,并藉此降服了追随左右的众门徒。 为了杀鸡儆猴炫耀功绩,折菊公子甚而还将几位护法扒了衣服当街施以鞭刑,用以大惩小戒,匡扶武林正义! 此外,令多数人心惊胆颤,少数人激烈反对,一部分人热血沸腾的头条新闻则是—— 魔宫少宫主闻人清祀公开宣告武林,将正式率领整个魔宫加入折菊宫,举宫上下皆尊折菊公子为新一任宫主,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而且,更诡异的是……白盟主对此事竟是毫无异义,甚至主动邀请折菊公子品茶论剑! 被夺水麒麟本该丧命的折菊公子应邀赴宴,并且大张旗鼓地率众赴约,打破了众人对折菊公子未卜生死的各种臆测。 只是在雪山论剑之时,那个曾经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剁手时就剁手的折菊公子却只是含笑饮茶,而代她出手的赫然是那位酷厉狠绝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宫少宫主! 虽然那个少年带着银质面具,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寒蚀骨的气息,却是谁都没有多一分的怀疑! 所谓品茶论剑,其实就是缔结新一轮盟约的形式,魔宫不见得改邪归正,折菊宫亦无意与武林联盟反目为敌,大斗之后必要大休,如此结约不过是两厢妥协,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这其间自然有人反对,只是反对之声终究太弱,抵不过两方巨头的双重压迫——无论局势如何变幻,强者为尊始终都是不会变更的一等法则! 而有了武林盟主的庇护,便是有人存心想要兴风作浪,拿魔宫之事对着折菊宫借题发挥,也不得不看在武林四大家的面子上,小心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嘶……折菊公子这个魂淡!下手还真他妈的狠啊!啊……你轻点啊!轻点懂不懂?!” 听到屋子里传出嗷嗷直叫的痛呼声,皇甫长安扬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阴谋得逞! 推开门,挥了挥手,皇甫长安支开了婢女,走过去做到软塌边,一边笑眯眯地调侃,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怎么样,这一顿鞭子有没有抽得很*啊?” “靠!你还敢来?!”一听到这个声音,独孤明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从软榻上弹了起来,恨恨地杀过来一记眼刀,正要出手揍人,余光瞥见皇甫长安手里拿着的瓶子,不由一愣,“这个瓶子里装着什么?!” 眉眼一弯,皇甫长安也不隐瞒,坦荡荡地回答他。 “没什么,就是很平常的辣椒油啊!” 独孤明日狐疑地扫了她一眼:“你带辣椒油来……干什么?” 皇甫长安勾唇轻笑,一派天真无邪:“让你更*啊!” “什么?!你是说要把辣椒油泼到本城主的伤口上?!靠!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这个变态,我要杀了你!” 见独孤明日作势就要去拔刀,皇甫长安立刻抬手拦住了他。 “哎哎!别鸡冻啊!本公子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本公子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你放心吧,乖乖躺好,这瓶子里装得不是辣椒油,是冰肌雨露膏……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看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独孤明日趴回到软榻上,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即便伸手往皇甫长安面前一摆,“拿来!” “什么?” “瓶子啊!给本城主看看,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有那么好心?” “看就看!呐,给你!” 把瓶子往独孤明日的手里一塞,皇甫长安挑了挑眉头,一脸无辜。 接过瓷瓶打开塞子,瞧见里面确实是白花花的膏状物体,独孤明日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把瓷瓶换给了皇甫长安。 “这下放心了?像本公子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么下三滥的事情,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抱怨了两句,皇甫长安一拍独孤明日的肩膀,让他在软榻上趴好,继而揭开了纱布,用手指挑起一块冰肌玉露膏,在独孤明日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丝丝邪笑,于一瞬间将偌大一块膏体狠狠地抹在了独孤明日的伤口上。 下一秒,房间内即刻爆出了一声堪比杀猪还要凄厉的惨叫,震得整个院子都抖了三抖,差点没把白苏从树枝上吓得一头栽下去! “魂!淡!你!到!底!给!本!城!主!擦!了!什!么!?” “冰肌玉露膏啊!加了点辣椒提取液而已嘛……不要紧张啦!不会影响到伤口愈合的……辣辣更健康嘛……” “你别走……给我站住!我要杀、杀……杀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明日就被活森森地痛晕了过去。 拍拍手,皇甫长安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伸手捏了一把独孤城主俊俏的小脸蛋,笑眯眯地哼了一声:“谁叫你骂本公子笨了……都说了本公子很记仇的嘛!下次记得多说好话哈!” 白苏:“……”太子爷的报复心,简直可怕! 解决完魔宫的善后问题,皇甫长安刚打算回夜郎一趟拉着皇帝老爹谈谈心,就收到了来自紫宸皇宫十万火急的密报—— “紫宸帝君病危,速回!” ☆、38、是本宫的错 看到皇甫长安浅笑着放飞了手中的鸽子,眉目间一派奸诈,皇甫无桀不由有些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上面写着什么?” 把纸条递到他手里,皇甫长安一打扇子,走到窗前摇了两下,笑道:“你自己看吧。” 接过纸条看了两眼,皇甫无桀脸色微变,却还是不明白。 “这密信是谁送来的?” 皇甫凤麟微微挑起眉梢,也是一脸狐疑,剔着眉梢意味深长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口吻听起来很有些怪异。 “话说……这紫宸帝君病危,太子党和璃王党肯定坐不住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掀起内乱,到时候谁是成王谁是败寇还说不准,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就不怕南宫璃月那只小狐狸在混战之中……被乱刀砍屎?” 对上皇甫凤麟颇为吃味的目光,皇甫长安扯起嘴角贱贱地笑了两声,反问道。 “你以为……紫宸帝君早不病危,晚不病危,何以这么巧,偏偏就在本宫开罪了东方国师被捉入狱不久后病危了呢?说起来,这紫宸帝君卧病龙榻,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 听到这话,花贱贱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立刻递过来一个同道中人的眼神儿,赞赏道。 “这么说,紫宸帝君之所以病危,是你动的手脚了?” 皇甫长安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扇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不错。” “哇!你好坏啊!”宫狐狸袅袅娜娜地靠过来,抬起爪子骚气十足地推了皇甫长安一把,继而好奇地眨了眨狭长的桃花眼,疑惑道,“不过……紫宸帝君素来怕死得狠,卧病之后生怕被人谋害,更是严防死守,寝宫的护卫军里里外外包了不知几层,别说是外人,就连璃王和太子都难得见上一面,你又是怎么对他下手的?” “呵……”皇甫长安柳眉一扫,笑眯眯地收起扇子,抬眸望向碧空如洗的九重云霄,仿佛能看见薄云那段伫立着的仙人,“你忘了吗?在紫宸的皇宫里还有一个本宫的人,身份尊贵,受众人景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甫砚真蹙了蹙眉头,本能地表达了对教父大人的敌视。 “你说的是太后?” “不然呢?除了我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太后凉凉还能有谁?紫宸帝君素来防人甚深,除了东方国师几乎谁都不相信,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沦落至此,实际上全是败东方国师所赐……但话又说回来,就算紫宸帝君担心儿子弑父篡位,也不至于会去怀疑深居简出不问朝政的太后,所以这件事,由太后出面自然最合适不过……” 说着,皇甫长安还转过头来,用一种“看吧,还是本宫的大房比较靠谱有没有?你们服不服?”……的眼神,在众人脸上嗖嗖嗖地扫射了一遍。 众人顿时眸色一冷,心有不甘却又无话可说,末了,还忍不住自怨自艾地在心底下加了一句……“要是指望你们就完啦”……啦啦啦……大房做什么都是居功至伟的,小妾们做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没地位就是没地位,这日子没法过了好吗! 抬眸婶婶地朝众爱妾投去同情的一瞥,闻人姬幽虽然深表遗憾,却也是爱莫能助,只能默默地帮忙转移话题。 “那接下来,公子打算怎么做?”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回紫宸作孽……哦不,是救人啊!” 拿着扇子敲了一下手心,皇甫长安目光如炬,意气风发,浑身散发出一种“哦呵呵,又可以整人玩了”的热血激情! “哼!东方嘉荷那个臭丫头竟敢妄图染指小璃月,还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逼迫小璃月娶她为妃,简直就是皮子痒了欠收拾……” “喂!等一下……”李青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你拐弯抹角费了这么大功夫把紫宸帝君毒倒,又要千里迢迢地跑回去把他救活,该不会就是为了教训那个女人吧?” 要真是这样,那太子爷该是有多无聊啊!不过……相处了这么久,李青驰虽然早就看透了皇甫长安是那种经常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主儿,却还是忍不住怀疑,这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一定有……奸情! 果然,不等众奸夫严刑拷打,皇甫长安就灰常自觉得全招了! “切!要对付那个丫头还不简单?一刀砍屎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本宫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跟她周旋,本宫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璃王。” 闻言,众爱妾齐齐掩面,哭瞎一万次! 特么有奸情就已经很过分了好吗?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大家的面说粗来,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有考虑到他们脆弱的小心脏!妥妥的失宠的节奏有没有?!前有太后凉凉如狼,后有璃王殿下似虎,完全没活路了!干脆大家一起手拉手跳河算啦! 那厢,皇甫长安还在感怀璃月小美人的付出,抬头见到众爱妾面色不善,竟然还责怪他们没有风度不懂事! “哎哎,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为小璃月为了本宫委曲求全,做出了辣么大的牺牲……本宫又怎么能忘恩负义,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难道……本宫知恩图报,有错吗?” “不,是我的错,”闻人清祀撇了撇嘴角,冷然道,“我就是吃醋,我有罪。” 李青驰剑眉一扫,跟着哼了一声:“我就是见不惯你对别人好,我也有罪。” 皇甫凤麟不甘示弱:“我就是喜欢你,我更有罪!” 宫狐狸骚气万分地抬起下颚,风情万种地扫来一眼:“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别的男人,我更更有罪!” 花贱贱学着宫狐狸的声调,捏着嗓子喊:“我就是不喜欢你喜欢别的男人,我更更更有罪……” “靠!”宫狐狸立刻杀来一记眼刀,“你抄袭老子!” 花贱贱抬手轻轻拍了拍肩头的灰尘,不以为然:“又不是一模一样的,怎么能叫抄袭呢?这不还没到二十个字吗?” “哼!”宫狐狸怒气冲冲地斜眼,“贱人,真不要脸!” 花贱贱翘起兰花指,继续学着他的强调:“小贱人,你才不要脸!” 宫狐狸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了过去。 “花语鹤,你找屎!” 花贱贱终于也收敛了神色,反手还击了一掌:“找屎的是你!” 霎时间,两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了起来,从椅子上打到了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打到了房梁上,再从房梁上打到了屋顶上…… 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皇甫无桀退开两步,抬头看向破出了一个打骷髅的屋顶,只见头顶上两道人影晃来晃去,打得火热,不由抬手拍了一下皇甫砚真的肩头,低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皇甫砚真敛了敛眼皮,双手抱胸立在一边看热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据说……昨晚上本来是花贱贱侍寝的,谁料公子不小心走错了房,错把宫狐狸给睡了……” 刹那间,众人齐齐扭头看向皇甫长安,满是奇异。 皇甫长安默默地垂下头,供认不讳。 “……是本宫的错。” 正当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闻人姬幽忽然眼睛一亮,抬手指着半空中扑腾而来的几只鸽子叫嚷了两声:“快看快看!又有信鸽来了!还不止一只!” 李青驰不服:“你怎么知道那是信鸽?说不定只是普通的鸽子呢?” 闻人姬幽呵呵了他一声,口吻十分肯定:“废话!这些信鸽都是本姑娘养大的,它们叫两声本姑娘都能知道它们想干什么,你说我知不知道?” 说着,闻人姬幽纵身一跃,腾空飞上屋檐,把几只信鸽都抓了下来,随后往李青驰怀里一塞,吩咐道:“喏,交给你了,快把密信取出来……姑奶奶我明白告诉你,每只信鸽上,都有一封密信,不过嘛……以你的智商,能不能找到还真是个问题……” 闻言,李青驰垂眸,把信鸽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是真的没瞅见密信的蛛丝马迹,抬眸对上闻人姬幽得意洋洋的笑脸,李青驰跟着一勾嘴角,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作势就要剖开鸽子的喉咙……见状,闻人姬幽脸色一变,赶紧拦住了他。 “喂喂!你要干嘛?!” 李青驰冷笑了两声:“你不是说密信藏在鸽子身上吗?既然外头没有,自然是在肚子里了……” “哼!算你狠!” 闻人姬幽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信鸽,尔后撬开鸽子的尖喙,从中抠出一粒珍珠,随即缓缓拉出了一根丝线,在丝线的末端,赫然连着一颗莲子大小的珍珠。 捏着珍珠微一用力,便见里面藏着一张竹叶大小的字条。 李青驰学着她的动作,把另外两只信鸽体内的密信也取了出来,逐一摊开在掌心。 皇甫长安劝完架,走回来瞅了一眼,问道。 “密信是谁送来的?上面写了什么?” 李青驰面色微沉,皱着眉头颇为不爽:“是陛下的口谕,传我们五个回去。” 皇甫长安轻抬眉梢:“我们……” 皇甫凤麟跟着接茬:“……五个?哪五个?” 闻人清祀接过密信扫了一遍,随即勾起嘴角婶婶地笑了起来,逐字念道:“桀儿,真儿,麟儿,驰儿,破云家的小子。” “咦……”闻人姬幽眨了眨眼睛,表示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为什么其他四个人的称呼都是一样的,唯独某人被叫做破云加的小子?” 破云鸣钰已经哭不粗来了:“红领巾……你不用特意强调……” 为神马连陛下都会知道并且区分得这么清楚?这不科学好吗?!突然间觉得好冷,好孤独,好寂寞!嘤嘤嘤! 皇甫长安也觉得很神奇,不由得凑过脑袋,想确认一下上面是不是蒸的那么写,然而还不等她把视线聚焦在上面,李青驰就已经很自觉地把密信给碾成了粉末,回了皇甫长安一个无辜的眼神儿。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作罢,抬手拍了拍破云鸣钰,安慰道。 “算了,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破云鸣钰顷刻间内牛满面:“……”太子殿下,您蒸的是在安慰人吗?! 边上,在皇甫长安看不见的角落里,李青驰默默地伸出手,对闻人清祀比了比大拇指,打算颁发一个“杀人不费吹之力奖”给他…… 对于陛下突如其来的传召,皇甫砚真不由皱眉,自然不愿意就此跟太子殿下分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贱人们趁虚而入,而他却只能遥遥相望,鞭长莫及! “父皇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急着召我们回去?” 李青驰的眉头皱得更紧,却也只能摇摇头。 “没有。” 百般不愿之下,皇甫无桀几人到底是被皇甫长安塞进了马车里,一鞭子抽回了夜郎皇宫,剩下宫狐狸几人喜大普奔弹冠相庆,差点没抱着柱子亲上几口!一下子赶走了辣么多只情敌,简直性福得要死啊有没有?! 斜斜地靠在栏杆上,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在夕阳下勾勒出一线凄凉的风景,花贱贱不无阴险地勾了勾嘴角,邪笑着叹了一句。 “有钱能使鬼推磨……别怪本谷主不折手段贿赂陛下,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穷了……哦呵呵……” 送走落难五人组之后,皇甫长安一行便就快马加鞭赶回了紫宸皇宫。 虽说紫宸帝君身边有太后凉凉和亲爹大人密切照看,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的医术都不及皇甫长安,难保紫宸帝君不会一命呜呼……若是他就蒸的就这么挂掉了,不仅皇甫长安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南宫璃月都会受到牵连,败在权势更盛的太子手里。 这么一来,到时候的局面就更加难以掌控了! 所以,为了平衡局势,她必须保住紫宸帝君的性命,兰后高调登场,取代东方国师的地位!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在皇甫长安吃了满嘴的沙子赶回到紫宸皇宫的时候,还不等她跨下马背,宫门前忽然汹涌而出围上来密密麻麻的禁卫军,片刻后,从那片乌压压的人群里款步走出一个人,行至皇甫长安跟前,抬眉一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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