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就被南宫重渊扬手拦了下来。 微敛眼睑,南宫重渊还是那般沉定如水,冷漠如霜,橘色的火光打在他那银色的长发上,却反射出冰寒的微光,仿佛再如何炙热的温度,也无法将他温暖。 聪睿如他,自然听出了皇甫长安话里的意思。 他仅仅只是个太子而已……虽然在目前而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是下一任帝君的头号人选,但,他始终不是国君,离那个君临天下的位置,还差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即是一尺深渊,充满着巨大的变数。 或许下一秒,他便一步登天,但也很有可能在眨眼之间输得一败涂地……所以,在折菊公子的眼里,单凭一个太子爷的身份,单凭一个储君的位置,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可以让她把全部的身价押在他的身上。 凝眸而望,南宫重渊看得并不真切,只依稀能瞧见皇甫长安嘴角勾起的一道弧度,带着意味深长的戏谑,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又似对什么都兴趣浓厚……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因为喜好的事物太多,所以反而更难笼络。 若是一般的人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必然要心生不快,十之**只怕会拂袖而去,但是南宫重渊却是没有生气,不单没有生气,甚至还愈发觉得皇甫长安是个人才,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 其实,不止这一次,从第一次见面,第一回交锋开始,南宫重渊就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杀她,若是杀了她,他会失去很多征服的乐趣的。 只不过,南宫重渊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这么思忖的时候,那厢皇甫长安也在考虑着相同的问题,考虑着该如何才能将紫宸太子这朵鲁冰花采到小背篓里面,当然……如果能把璃王那朵妖娆的紫罗兰一起采了,哦呵呵……顿时就觉得整个人森都圆满了呢有没有?! 看着皇甫长安越笑越夸张,花痴似的盯着南宫重渊,眼睛也不眨一下,目光紧紧地攫住对方的面容,像是要把对方整个人都给吸过去似的,就差没有挂下两条哈喇子了……南宫景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巾在她面前甩了甩。 皇甫长安这才转开视线,侧头看他。 “干什么?” 随手把手巾一甩,南宫景鸾不无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给你擦口水啊!” 皇甫长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 “你也屎开!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打岔!” 南宫景鸾:“……可是,我比你高……”辣么一丢丢! 皇甫长安:“……麻烦你请屎远一点好吗?!” 作为男生,南宫小世子发育得这么快简直不科学有没有?!她在平时面对着一颗颗青松般的美男就已经压力山大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好吗?结果现在还要遭受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的鄙视和凌辱……皇甫长安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会好了! 导演你就不能把劳资的设定改得完美一点吗?人家好歹是主角有没有?!赶紧的啊!趁现在本公子正值青春年少,还是有机会再长个子的! 恶狠狠地用目光把南宫景鸾逼退到墙角之后,皇甫长安才又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回头继续面对南宫重渊。 “嗯?难道太子殿下觉得本公子说错了什么吗?” “不,”南宫重渊微抿嘴角,淡然道,“你说得很对。” “所以……?” 眯了眯凤眼,皇甫长安笑盈盈地看着南宫重渊,心头在一遍又一遍地深情呼唤,快来吧!快以身相许吧!别犹豫了!别徘徊了!折匊公子的怀抱,值得你拥有! 仿佛感受到了皇甫长安那股热情洋溢的期待,南宫重渊勾起嘴角加深了几分笑意,尔后轻启薄唇,用一种略带蛊惑的口吻淡着道。 “璃王能给你的,本宫一样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本宫也能给你。”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由得蠢蠢欲动了! 眨了眨眼睛,凑上前两步,仿佛不能相信似的,皇甫长安又确认了一句:“只要是本公子想要的……?” 南宫重渊微微颔首,一派胜券在握的自负。 “只要你想要,只要本宫能给……你相信本宫这一次,便会很快知道,本宫必不会输给璃王,半分也不会。” 每次听到南宫重渊用那种挑衅味儿十足的强调咬着“璃王”这两个字节的时候,皇甫长安都忍不住在心下默念……这两只相爱相杀的死对头,还是在一起吧!普天之下,恐怕没有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人了有没有?! 不过,这一回,皇甫长安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 “璃王能给本公子他的人,你呢?你能吗,我尊贵的太子殿下?” 大概是没想到皇甫长安胆敢说这样的话,在场众人皆是齐齐一惊,不说典狱长,就连跟皇甫长安打过几次交道深知其恶气的裴越,都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璃王真的答应了那样的条件?!艾玛,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放着好端端的日子,非要一头栽进火坑里,脑子被门夹了吗?! 感受到皇甫长安的视线笔直地投落在自己的脸上,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说得好似比黄金还真……南宫重渊却是淡哂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她。 “璃王不会答应的。” 对此,皇甫长安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两声,反问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南宫重渊一字一顿,淡定从容,沉稳中不乏锋芒。 “因为……本宫不会。” 见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皇甫长安不禁也好奇了起来:“如果璃王蒸的答应了怎么办?那你也会答应吗?” 对此,南宫重渊再次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皇甫长安的妄念:“那是不可能的。” 皇甫长安有些怒了:“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南宫重渊却是笑了。 “因为璃王和本宫,都不是甘愿俯首称臣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境地,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只觉得“轰”的一声,胸口烧起了一把愈演愈烈的大火苗,那种骨子里扎根的征服欲在南宫重渊的挑衅之下飞快地燃烧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成了燎原之势! “哼!总有一天,劳资会让你们两个都乖乖地跪在劳资面前,如你所说……俯首称臣!” 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典狱长就掏了掏耳朵转身走了出去,还不望留下一句感谢:“哎呀……闹了大半天,原来是个疯子啊……” 裴越跟着一脚迈了出去,留下依旧深沉的恶意:“大晚上的,果然还是比较容易做梦,不过能睁着眼睛说梦话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啧啧!” 就连南宫景鸾也忍不住抬手戳了戳皇甫长安的脑门,不无忧郁地问了一句:“你这是……疯了吗?” 而南宫重渊对此的回应则是—— “本宫言尽于此,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步子迈得并不大,速度也算不上快,可是皇甫长安还是没能来得及拉住他,只能追上几步喊了两嗓子。 “喂!喂喂!你现在走了,本公子怎么办?!你不是说晚上会有刺客来刺杀本公子吗?!难道你不是特地来保护本公子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3、分分钟哭瞎给你看 “哐!” 不等皇甫长安追出去,就给典狱长报复性的一铁门给拍了回来,险些没撞断她的鼻子! 混合着铁门震颤不已的撞击声,南宫重渊的声音不是很响亮,却也听得清楚—— “放心,不用本宫出手,璃王自然会派人来救你的。” 皇甫长安:“……”这你都知道?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都没人信了好吗?! 顿住步子微微一愣,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抬手对着铁门啪啪啪敲得直响,像是电视剧中被关进了监狱的犯人那样……噢不,她本来就在大牢里! “等等!先别走啊!你倒是给劳资说清楚,要是璃王不来救劳资怎么办?!你要不说清楚,信不信劳资分分钟哭瞎给你看啊!喂……” “呵……” 南宫重渊到底被她逗笑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淡淡抬眸,冰薄的唇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宛如天上挂着的一勾清冷孤月。 “你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刺客杀死,那就不是名动江湖的折菊公子了。” “哈哈,这话本公子爱听……”不无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皇甫长安正要放下心来,然而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啊不对!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出手就本公子了?” 南宫重渊转过身,继续朝大牢的门口走去,只淡淡地留下几个清寒的字节,回荡在长长的甬道中。 “应该说,今晚的刺杀一事尚且轮不到本宫出手,但……你若是想要在紫宸皇宫保全性命,没有本宫恐怕不行。” 闻言,皇甫长安眉头轻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换种粗暴的说话,南宫重渊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 如果你选择跟本宫作对,本宫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矮油,真的是好怕怕呢! 打了个呵欠,皇甫长安转身躺回到石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双眼盯着正前方墙壁上点着的一簇火光,眼皮子一动也不动,像是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南宫景鸾忍不住拿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还是没眨眼,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难不成已经睡着了?睁着眼睛睡的?哇……不是吧!莫非刚才真的是在说梦话?!” 一边说着,南宫景鸾缓缓靠上前,伸手抚向皇甫长安的脖子,在手指即将触及皮肤的前一秒,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再抬眸,皇甫长安的琉璃眸中一闪而过几分凌厉。 “你要干什么?!” 扁了扁嘴唇,南宫景鸾小脸儿一垮,显得有些委屈。 “你脖子上沾了一根枯草,我只是想要帮你拿掉。” “这样啊……”皇甫长安立刻勾唇一笑,摆出一副良家妇少的神态来,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捏着嗓子戏谑了一声,“讨厌,人家还以为你要趁机吃人家的豆腐,轻薄人家呢!”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景鸾又是面色一红,扑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皇甫长安一眼,别扭的哼了一声。 “谁、谁要轻薄你了……不要乱说话!” 大概是被皇甫长安伤到了玻璃心,见她对自己心存防备,南宫景鸾难免有些不开心,虽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皇甫长安堤防他也是无可厚非,但……他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到头来却还是招来了她的怀疑,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平衡。 扭过脑袋,南宫景鸾背对着皇甫长安,抱着膝盖闷不吭声地靠坐在石床上,一扫先前跟公主殿下打架时的那股子疯魔,安静得有些过分。 看着那抹颇为失魂落魄的背影,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连连暗叹了几声桑不起,又暗自吐槽了一阵小孩子就是麻烦,继而才摇着脑袋坐起身来,从桌子上抓了一只烤鸡递过去,笑着哄到。 “来,笑一个,哥哥请你吃烤鸡!笑一下吃一口,笑两下吃三口,笑十下送一只整鸡,超实惠有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在大街上可找不着……” 不屑地侧开了脑袋,南宫景鸾却是半分面子也不给,傲娇得一腿! “不吃?真的不吃?!啧……这大半天没吃东西了,看你饿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还逞什么强啊!”捏起奇怪的腔调,皇甫长安忽然拔高的调子,一副很捉急的样纸,“哎呀呀,那口水拉得可真长,都快滴到裤子上了……蒸的诶!不信你自己看啊……” 纵然知道皇甫长安这是在逗弄自己,南宫景鸾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抬手往嘴角抚了一道,下一秒,在皇甫长安阴谋得逞的奸笑下,南宫景鸾只觉得耳根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不由垂下了脑袋,把头婶婶地埋进了膝盖里,再也不理皇甫长安半个字! 皇甫长安却像是玩上了瘾似的,随手把烤鸡丢回到盘子上,转而抬起小短腿,用脚尖在南宫景鸾的肩头上轻轻搡了两下,丧心病狂得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原来你不喜欢吃烤鸡啊!没关系,不吃烤鸡就不吃……换成猪蹄怎么样?你看,这又白又嫩的小猪蹄儿,多新鲜!可切片可切块,可油煎可碳烤,可白煮可清蒸……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嗯?” 听到皇甫长安把自己的狗腿比喻成了猪蹄,还洋洋得意地炫耀了那么一堆,南宫景鸾终于听不下去了,一甩手臂拍开了她的脚,本想嫌弃地嗤她一声,然而一回眸对上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时,却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世子才不吃猪蹄,脏死了……” 皇甫长安剔着眉,愈发阴阳怪气了起来:“哟,终于肯说话了?不生气了?” 南宫景鸾到底是脸皮薄,禁不起皇甫长安的戏谑,闻言又是脸颊一烧,咬了咬唇瓣,一字一顿说得认真。 “以后……你别再怀疑我了……好吗?” 提起眼尾,皇甫长安继续捏着高冷的腔调:“凭什么呀?你又不是本公子的什么人,本公子凭啥相信你?” “你……”南宫景鸾被她问得一堵,一时间回不出什么理由,却又有些不甘心,急得眼睛都有些红了,又生气又委屈,憋了好一会儿才拔高的声调,怨念婶婶地看向皇甫长安,“你别揣着别人的真心当狗肺!换做一般人本世子才不理他呢!要不是本世子看你顺眼不想你出事,就是打死本世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呆着!” “咦……”皇甫长安睁大眼睛,缓缓凑了上去,小声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本公子了吧?” “哼!” 南宫景鸾一扭头,傲娇得不行,只脖子红得像是被烤熟了似的。 “啧啧……”皇甫长安不无惋惜地砸了砸嘴巴,颇有些痛心疾首,“可是你这么小,本公子实在是下不去辣个手啊……” “你!”南宫景鸾被她说得又羞又恼,忍不住转头义正言辞地斥了她一声,“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长得还没本世子好看呢,本世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这么说……你是喜欢比你好看的人喽?” “必须的!” 不等话音落下,皇甫长安的眸中就“嗖”的闪出一道利剑般的光芒,上书“情敌杀无赦”五个大字! “不行!天下第一美人是本公子的人,你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过……论年纪,你都可以给人家当儿子了,想来你也不会喜欢上爹爹级的家伙……唔,死心吧,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听着皇甫长安巴拉巴拉自言自语了一大堆,南宫景鸾由始至终,脑子里回荡的就只有三个字……癞蛤蟆癞蛤蟆癞蛤蟆…… 居然,有人说他是……癞蛤蟆?!特么她是睁眼瞎吗?! 就在两人纠结于各自的小烦恼时,甬道那端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重响,偌大的一扇铁门被人猛地踹翻,连带着滚下来好几名守卫的狱卒。 下一秒,一行黑衣人形如鬼魅,如暗夜蝙蝠般,在眨眼间翩然而至,速度快得叫人心惊! 见状,南宫景鸾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皇甫长安跟前,伸开双臂护在她跟前:“别怕!有本世子在!” 闻声,皇甫长安一阵感动,几欲落泪。 然而,下一秒,在黑衣人挥起一剑砍断锁链作势就要闯进来的时候,南宫景鸾噌的一下又溜到了皇甫长安的身后,拿她当盾牌似的挡在了身前。 “还是你来吧……我不会武功……” 皇甫长安:“……”要你何用?! 眼看着黑衣人旋风似的闪了进来,皇甫长安避之不及,一边抬脚猛踹起桌子挡了一挡,一边仰着脑袋对着大牢的天顶哇哇乱叫。 “人呢人呢?!说好的英雄救美呢?!千万不能坑爹啊!搞不好蒸的会屎人的好吗?!” 当然……屎的那个人显然不是她啦! 就在黑衣人一剑斩断桌子的刹那,数十枚黑翎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面射来,直取他各个命门! 没想到对方身上藏着这样的暗器,黑衣人不由眸色一边,当下挥剑劈落,不敢再掉以轻心! 然而…… 到底是迟了一步。 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就是放在江湖上,恐怕也算得上是榜上有名的佼佼者。 只可惜,再快的剑法,也比不上皇甫长安手里的那把手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4、这是在劫狱吗? “砰砰砰!” 连续三声,毙命三人! 微微呛鼻的硝烟之下,几道黑色的人影在昏黄的光线下轰然倒下,瞬间砸起地上的尘土无数,一击毙命的三名黑衣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神色中满是不可置信,却是连惊呼一声都来不及,便被夺命的火器摄走了魂魄! 见状,随后扑来的黑衣杀手不由脚步一滞,看向皇甫长安的神色愈发忌惮,又于惊惧中透出几分狐惑,猜不透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暗器,居然可以厉害到这样的程度,在眨眼间射杀了一等一的高手! 南宫景鸾顿然间也看傻了眼睛,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只会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看起来吊儿郎当纨绔不羁,就连个子都没有他高的骚年……杀起人来竟然这么利索?! 刹那间,南宫景鸾忍不住心头一寒,森森地冒出了几丝冷气,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幸亏他没有得罪这家伙,不然……他现在是横着还是竖着,都很难说! 不过,在片刻的胆寒之后,南宫景鸾黑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就燃起了一簇火热的光芒,隐隐透着几分炙热的崇拜! 靠!折菊公子太帅了有没有?! 刚才看到那些黑衣人鬼魅般飘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次肯定屎定了!却不想几声清响之下,形势在一瞬间就逆转了过来!皇甫长安单凭一人之力,竟震慑住了闯进天牢的十余枚顶尖杀手,简直不能更霸气! 然而,这批杀手既然有能力闯入天牢,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相当惊人!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剩下的几名黑衣人便立刻回过了身,鬼魅的黑影在摇曳的烛光中幽幽一闪,竟是齐齐消失在了眼前! “呀……人不见了!” 南宫景鸾倒吸了一口冷气,满是惊讶的抡圆了眼睛,对此表达了极大的惶恐! “不,他们还在,就在我们的身边……这是东瀛的忍术,变幻莫测,教人防不胜防。” 微拧眉头,皇甫长安难得露出几分严肃的神色,东瀛的幻术她在书上见到过几回,也听花贱贱讲过几次,但真正遇上……这却是第一次! 先前她总以为书上写得太夸张,花贱贱说得太玄乎……可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东瀛忍术,绝非空有其名! 艾玛!到底是谁跟她有这样大的血海深仇,居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连东瀛的忍者都派粗来了,太看得起她了有没有?! “小心!身后——!” 忽然间,南宫景鸾眸光一烁,瞪着她的肩头惊叫了一声。 “砰!” 皇甫长安眼疾手快,反转手腕对着身后迅速开了一枪,抢在黑衣人的弯刀逼近脖子的前一瞬,一枪崩了丫的脑袋! “左边还有!上边!右边!快……小心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皇甫长安的周身闪现了无数黑影,暗淡的火光之下,森冷的兵器从四面八方刺向她的死穴,作势要将她捅成一只刺猬! “靠!”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纵然手握神器,在被一干高手围攻群殴的境况下也免不得捉襟见肘,即便怒不可遏地对着甬道的那段大喝了一声! “再不粗来帮忙信不信劳资分分钟脱光给他们看?!” 一声怒吼之下,深长漆黑的甬道中忽然卷起一阵猛烈的罡风,哗的一下席卷而来,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和一条走如游龙的长鞭,像是毒舌的信子般舔上了黑衣人的喉心,于瞬间在皇甫长安周身飞速闪过,龙卷风般将她整个人护在了当众。 刹那间,只听得几声接连着的痛呼,夹杂兵器交接的声音,在闪烁飞溅出的火星中轰然炸开,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像是被强劲的力道从中震了开来,猛地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等所有黑衣杀手都落了地,倒在地上没再纵身跃起,皇甫长安才凝眸往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赫然发现他们的脖子被齐刷刷地隔出了一道深长的伤口,此时正涓涓不断地往外涌着浓黑的腥血! “唰啦!” 来人踏空而来,款款落定在大牢的门外,扬手收回鞭子握在掌心,发出叮叮当当的碎响。 皇甫长安循声望去,才看清那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镶满了细碎而锋锐的刀片的杀人利器,若她猜得没错,那些小刀的刀锋上恐怕还淬了剧毒,但凡是被这条比竹叶青还毒的鞭子横扫过肌肤,只消破开一点点的伤口,就能一击封喉! 而眼前,手握着这条剧毒蛇鞭的家伙,显然不是皇甫长安方才想要召唤的爱妾们,而是那枚毒如蛇蝎的妖孽美人……璃王殿下! 在见到南宫璃月的第一眼,更确切地说,是见到南宫璃月手里握着的那条鞭子的手柄上的五颜六色的宝石的第一眼,涌上皇甫长安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璃月小美人要是肯把这条鞭子送给她做定情信物,她一定……娶了他! 等到南宫璃月随手把鞭子丢给了紧跟上来的斩风,皇甫长安才缓缓抬高了视线,涌上了第二个想法……瞎子美人果然没骗本公子,璃王蒸的来了,不仅来了……还把大牢给拆了! “哐!” 重重的一声闷响,在皇甫长安拽着南宫景鸾飞快地闪出牢房的后一脚,整个偌大的铁架哐当一下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累成了一堆废墟。 南宫璃月斜斜地提起眼皮,先是睨了眼躲在皇甫长安身后的南宫景鸾,继而才抬眸看向皇甫长安,妖冶的薄唇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丝狷狂的笑意。 “走。” 皇甫长安一怔,瞬间就被他那酷帅邪魅的笑容给闪到了,不由得狗眼一瞎!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线,就见到典狱长急匆匆的带着一对护卫赶了进来,见到南宫璃月要带走皇甫长安,先是微吃一惊,又不敢太过强硬地阻拦,只得小心翼翼地遣词询问。 “卑职参见璃王!璃王殿下深夜来此,又在牢中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甚至……”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长安身后的废墟,典狱长顿了一顿,试图寻找委婉一点的说辞,“不惜拆毁牢房……卑职斗胆,璃王殿下这是在劫狱吗?” 闻言,典狱长身边的副手不由得脸色一暗:“……”老大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委婉啊摔?! 正担心璃王会发火,却见他邪笑着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地劫狱的吗?” 典狱长不敢怠慢这位修罗王爷,先是垂头仔细想了想,才摇了摇狗头,慎重地回答道。 “没有。” 话音落下,却见南公璃月笑得更狐魅了。 “那么……你现在见到了。” “是,殿下。”典狱长下意识地躬身附和,片刻后,等南宫璃月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典狱长才猛然惊醒了过来,“啊!不是!等等——!” 南宫璃月顿足,回眸,剔眉,冷笑。 “还有什么事情吗?” 顶着被璃王殿下削成肉酱喂狗的巨大风险,典狱长不得不硬着头皮,誓屎维护自己的职责:“没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将折菊公子带出牢房,就是殿下您……也不行。” “哦?没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谕,呵……”南宫璃月的眉尾抬得更高了,淡黄色的光晕之下,一张倨傲的俊脸又狐魅又危险,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一个女人?” 被璃王那一声浅笑笑得头皮有些发麻,典狱长的脑袋瞬间垂得更低了。 “殿下喜怒,卑职也是奉命办事,望殿下不要为难卑职。” “哼!奉命办事?”南宫璃月万分轻蔑地哂笑了一声,十分不以为然,“连一个大门都看不好,放进来这么多刺客,还好意思声称是奉命办事?倘若戍守边疆的将领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只怕不出三年,紫宸就只剩下一群无用的丧家之犬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众训斥,典狱长就是长着再厚的脸皮,此番也有些扛不住了,脸上的颜色不禁一阵红一阵白,袖子下的拳头更是紧紧地捏着……然而,此番确实是他失职在先,被璃王抓住了把柄,说什么都是理亏。 看到典狱长有怒不敢言的苦逼模样,念在之前他愉悦了自己的份上,皇甫长安不由大发慈悲,抬手拉了拉璃月小美人的袖子,帮他说了句好话。 “虽然本公子是很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条汉纸就该敢作敢当,这祸是本公子闯出来的,本公子自然会负责……” 一边坦坦荡荡地说着,一边,皇甫长安又踮起脚尖,凑到南宫璃月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 “喂……这样明目张胆的粗去,蒸的好吗?要是明天还会被逮回来丢进这鬼地方,那还不如不要出去了!本公子身心脆弱,受不了那个折腾啊!”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扬袖一甩,便是一声冷哼:“随你!” 说着,转身便走,连一丝挽留都没有! “哎!”皇甫长安立刻拉住他,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最干净的这间牢房都被你震垮了……我还是跟你走吧!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25、就酱紫越狱了? 有史以来,典狱长还是头一回遇见劫狱劫得如此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 看着璃王殿下大步流星地走离,身后则是屁颠屁颠地跟着折菊公子和景鸾小世子,在众护卫目光囧囧的注视下,如入无人之境般,连眼睛都不斜一下地……雄赳赳气昂昂地逃狱,完全就没有把他这个典狱长看在眼里! 在愣了一愣之后,典狱长终于彻底地出离愤怒了,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横手一扬拦在了皇甫长安的眼前,义正言辞地厉喝道。 “站住!天牢禁地,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方才卑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若没有陛下与皇后的手谕,谁都不能带走卑职的人犯!倘若璃王殿下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卑职冒犯了!” 说着,典狱长一挥手中的长剑,正要对重重守卫在甬道两侧的护军下令,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脱出口,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拽了过去,尔后整个人笑盈盈地挂了上来,一副很他很熟的样纸。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来来来……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就一起去璃王府愉快的玩耍嘛!你看你这破天牢也关不住什么人,那么多刺客都能杀进来,本公子要是真想出去,就凭这几块烂铁这几面破墙,根本就困不住小爷我好吗?所以啊……只要你跟着本公子,没看丢人就可以了,难道不是吗?” 被皇甫长安一长串说辞绕得有点晕,典狱长先是蹙着眉头考虑了一番,琢磨了一阵之后竟然还觉得有点道理,但……这样蒸的可以吗?! “要是出了天牢……你趁机跑了怎么办?” “本公子就是现在跑了,你也抓不到本公子,要不要试试?”抬起眉梢勾起几丝挑衅而自负的奸笑,皇甫长安语带戏谑,朝他轻飘飘地吐了一口气,“嗯?” 余光瞥见皇甫长安微微抖动的袖口,典狱长不由心头一紧,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几声剧烈的响声,以及瘫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多少有些忌惮,摸不透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遂也不敢太过强硬,只还是不肯轻易屈从。 笑话!他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好吗?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让人把犯人带走?这里是朝廷设立的天牢,不是大街上的客栈,想进来不容易,想出去更不容易,若是开了折菊公子这个先例,以后那些个权贵们一个个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岂不是要把他给烦死? 更何况,皇甫长安脸上的贱笑看得他很不爽有没有,换成是别人,他心情一好还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折菊公子的话,必须不行好吗?! “哼,试就试!一炷香之内,你若能逃出本狱长百步之外,本狱长就大发慈悲,放你走!” “哈哈!这个容易……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你数十下就足够了!” 皇甫长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毫不谦逊地大放厥词。 闻言,典狱长心有不悦,婶婶地感受到了皇甫长安的鄙视之情,只不过在被折菊公子看轻的同时,他也愈发对其不齿了起来……数十下?呵,她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论武功,他不一定是璃王的对手,也不见得能打赢方才那些闯进天牢的黑衣杀手,但比轻功……恐怕在整个紫宸皇都,能很难找到他的对手! 所以,单凭一己之力就想从他身边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既然折菊公子这么说了,他也乐得节省些时间和精力—— “十、九、八……五、四、三……” 见皇甫长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典狱长不免微蹙眉头,心下正有些纳罕,猜不透她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口中的数字则已接近了尾声。 “二……唔!” 就在典狱长微扬嘴角,正要扯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时,却见皇甫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操起一把南瓜大的木槌,一锤子敲到了典狱长的后脑上,趁他来不及防备之前将其敲晕在了地上,尔后轻描淡写地吩咐南宫景鸾拽着他的两条腿缓缓地拖到了百步之外的地方。 最后,对着大牢中风中凌乱的众护军,皇甫长安一抱拳,做了个谢谢捧场的手势,笑着喊完了最后一个数字。 “……一!” 众人:“……”数十下原来是这么数的吗?!完全刷新了三观有没有?! 还有,那个大锤子到底是从哪里冒粗来的?!什么?详情请参见《九州十大未解之谜》?!靠,那又是什么玩意?! 就酱紫,在璃王殿下强大的气场下,在天牢守卫队的一级长官典狱长童鞋的顺利扑街下,皇甫长安到底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牢,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声,有大腿可以抱的感觉蒸的是太好了有没有?!璃月小美人霸气侧漏的速度简直就跟她掉节操的速度一样快啊! 只是,璃王殿下再怎么霸气,在景鸾小世子这块牛皮膏药专业户面前,也只能婶婶地翻上两枚死鱼眼,兰后再考虑是要一棍子敲晕对方,还是两棍子敲晕对方? 一路上,南宫璃月不止一次想要撵走南宫景鸾,奈何对方尾巴似的缠着皇甫长安,就差没有扎根在她身上,就在南宫璃月几乎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南宫景鸾才耷拉着沉沉的眼皮子,脖子一歪靠在皇甫长安的肩头上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南宫景鸾睡得开始流口水,南宫璃月才一边事不关己地看着皇甫长安嫌弃万分地推开南宫景鸾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抬眸问向皇甫长安。 “方才在天牢里,你射杀那些黑衣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暗器?” 听他这么一问,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片雪亮……果然,在黑衣人来之前,璃月小狐狸就已经到了!而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大概十有*就是为了试探她! 真是只喂不饱的小狐狸,不过回到紫宸呆了两年,竟然连她都防得这样严实,瞬间就累觉不爱了有没有?! 不快地撇了撇嘴角,皇甫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他一声。 “为什么要告诉你,本公子跟你很熟吗?” 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不给面子,傲娇惯了的南宫璃月显然也有些意外,不免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顿之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是不肯主动妥协,只撇开视线淡淡哂了一声,尔后缓缓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 璃王殿下轻启薄唇,道。 “白眼狼。” 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险些没有一屁股跳起来! “靠!你说谁白眼狼?!” 南宫璃月微一勾唇,回眸对上皇甫长安的如炬目光,继续冷艳高贵地动了动冰薄的唇瓣,吐出一个淡漠的字节。 “你。” 刹那间,皇甫长安简直要被气cry了! 这货还讲不讲道理了?!居然说她是白眼狼?!他也不想想,他能回到紫宸当他那养尊处优的璃王,还不都是她的功劳?!死丫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却是连她身处险境也是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关进了大牢里,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刺客袭击……到头来,还那么理所当然地骂她是白眼狼?! 简直不能忍好吗?!导演,求八卦!他没有大学毕业一定是因为思想品德课挂了对不对?! 瞅着南宫璃月一派“你应该跪下来感激本王”的姿态,皇甫长安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一巴掌把丫拍到墙上! 只可惜璃月小美人的武功太高,眼下以她的水平完全打不过他,只有被虐的份,所以……无可奈何之下,皇甫长安只能恨恨地压下心头的怒火,侧过脑袋转了转眼珠子……片刻之后,又在眉眼处勾起一丝贱贱的笑容。 “不过……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本公子有一个条件。” 南宫璃月浅浅地抬了抬眼皮,卷长的眼睫毛扇子似的盖在眼睑上,落下一层昏暗的阴影,叫人看不清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中所暗含的喜怒哀乐。 “什么条件?” 士别三日,皇甫长安除了觉得璃月小美人长得更出挑美貌之外,也婶婶地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暴虐冷佞了,眼下被他的视线凉飕飕地一瞟,竟是忍不住脊背一凉,哗啦啦地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但……折菊公子是怕屎的人吗?! 当然是! 所以……在开口说条件之前,皇甫长安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几步,一直退避到了车厢的最那头,才敢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南宫璃月,尔后,一闭眼,用一种壮士断腕的气势,对着南宫璃月低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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