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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呵……灭了你的三族都是轻的!” 闻言,典狱长心头一震,表示对“来天牢里玩的”这种说辞接受无能,遂又冷笑着反问了一声。 “哈!口说无凭,谁他妈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会来天牢里溜达?想糊弄本大爷……哼,就凭你一个臭小子,还不够份儿!” 说话间,只听得“铮铮”两下,缠绕在那典狱长脖子上的金丝线瞬间就被悉数震断! 侧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皇甫长安,典狱长森然哼了一声,就差脱口而粗一个傻逼,尔后一甩手,即便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 “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却并不恼怒,反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狂傲张扬,“你可以不相信本攻说的话,不过……你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就看本攻的心情了。” 闻言,典狱长连步子都没有停下,似乎对这样的威胁司空见惯,只哂笑着从鼻孔了哼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本大爷是吓大的吗?在天牢里,本大爷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想骗到本大爷,你还太嫩了!” “十、九、八……”总攻大人充耳不闻他的鄙视,只淡淡地开口数数,“三、二、一……跪!” 刹那间,典狱长蓦地膝盖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笔直跪了下去,两片膝盖骨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方此时,典狱长才紧收瞳孔,于眸中生出了几分惧意。 身后,皇甫长安嘻嘻一笑,“啪”的打了个响指,口吻中透着三分得意,七分强硬。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全皇宫最好的御医带过来救人!否则……三天之后,你就等着自己从脚到头,一寸一寸地化成尸水吧!当然……如果你已经活腻了,也可以选择不信……” “哼!” 沉吟了片刻,典狱长冷哼一声,并未回话,似乎是在考量皇甫长安这番话的可信度……略微迟疑后,典狱长到底还是挣扎着拄刀站了起来,一步一拐闷不吭声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拴在铁栅栏上的锁链哗啦啦被人抽了开,典狱长一脸不情愿地将太医带了进来,却是不敢靠皇甫长安太近,远远地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喏!你要的人来了!”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一边赶忙将太医带到了石床身边,命其帮南宫景鸾上药包扎,一边笑盈盈地瞅了眼那怨念婶婶的典狱长,嗤了一声无辜道。 “别绷着脸皮一副委屈得要屎的样纸,搞得好像本攻欺负了你似的……” 闻言,典狱长眸光一沉,脸色立时又黑了三成! “对了,折腾了大半宿,本攻的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弄点宵夜……唔,来两只烤*!” 典狱长紧紧捏着袖子下的拳头,闷不吭声地转过身,作势便要走出去。 “等等!烤鸡好像太油了,去弄几只酱鸭吧!” 典狱长极力压下额头爆起的青筋,抬脚迈出了一步。 “啊不……酱鸭似乎咸了点,还是去弄几盘甜点吧!” 典狱长把拳头捏得咔咔响,抬起另一条腿,又迈了一步。 “啧……话又说回来,这大晚上吃甜食会不会长胖啊?本攻的小蛮腰现在的尺寸刚刚好诶,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肥,要是长肉就不好看了……唔,还是来两只烤*,本攻还是想吃鸡……” “啪!” 话音未落,铁牢中忽然响起铁器断裂的声音,太医闻声不禁回头去看,却见那典狱长婶婶的掰断了腰间的佩剑! 眨了眨眼睛,太医朝那典狱长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仿佛能听到他内心中那声嘶力竭的咆哮——特么丫一个男人还紧张什么小蛮腰不小蛮腰的,恶不恶心啊?!想吃鸡跟御膳房的人说啊摔!劳资是典狱长不是御厨好吗?!还有,大半夜吃烤鸡难道就不会胖了吗?! 然而,咆哮归咆哮,为了小命,典狱长还是咬牙切齿地唤人去准备了烤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见典狱长带了一队人马回来,除了他自己,几乎每个下属的手里都拎着左右两个食盒!刹那间,烤鸡的香味溢满了整个牢饭,把所有的犯人都熏醒了过来,一个个抓着铁栅栏死命的摇晃嚎叫! 皇甫长安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禁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一溜儿狱卒提着将近二十个食盒鱼贯而入,随后将其整齐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大概是烤鸡的香味儿太过浓郁,南宫景鸾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片刻后,竟是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一抬眸,就看到牢房内多出了十多名狱卒,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厮杀!感受到来自典狱长的森寒杀气,南宫景鸾虽然不明状况,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扑上前靠到了皇甫长安身边,抬手摆开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挑起眉梢,南宫景鸾正要开口呵斥,便听那典狱长磨着牙齿,目光炯炯地盯着皇甫长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要!的!烤!鸡!” 皇甫长安愣愣地扫了一眼那整整二十只烤鸡,有些凌乱。 “呃……本攻只要两只就够了,你弄这么多干嘛?” 典狱长黑着一张俊脸,继续一字一顿,一本正经! “哼!就是要……胖!屎!你!” ☆、19、有种你吃鸡啊! 这下,不说是皇甫长安,就连南宫景鸾都很强烈地感受到了来自典狱长大哥的……婶婶的恶意! 回过头来,南宫景鸾不明所以地扇了扇他那卷长浓密的眼睫毛,狐疑地问向皇甫长安:“你刚刚……在我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 “本攻什么都没做啊!”皇甫长安一摊手,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比兔子还要无辜,“大概是他嫉妒本攻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吧!” 闻言,南宫景鸾先是看了眼总攻大人一米六的身高,继而又看了眼典狱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忍不住微微抽了下眼睛,暗叹总攻大人的身材……真是好! “哼!” 一甩袖子,典狱长摆着一张相当嫌弃的脸,万分不待见皇甫长安,挥手吩咐了一声下属,转身便要离开。 “我们走!” “是,大人!” 排成长长一列的狱卒强忍着快要笑抽的面部神经,一边默默地为总攻大人的大胆点赞,一边拿余光忐忑不安地偷瞄着老大的表情,生怕对方一个恼怒把火气发泄到他们的头上,见他一走开,即便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分心。 “站住!”总攻大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典狱长,挑着眉梢嚣张跋扈地喝了一声,命令道,“回来!” 典狱长步子一顿,并未马上转身。 众狱卒见他停下了脚步,立时也跟着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立在典狱长的身后,隐约之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糟糕!老大要发飙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典狱长回话,皇甫长安不由勾了勾嘴角,从食盒中抓起一只烤鸡,托在掌心掂了两掂,随即款步走了过去,拿起典狱长的爪子将烤鸡沉稳有力地塞进了他的手里,一字一顿,不容抗拒! “要胖……一起胖!你吃多少,本攻就吃多少,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说着,总攻大人还异常傲娇地甩了下头发,“哼”了一声,仿佛在挑衅典狱长——“有本事暗算本攻,有种你吃鸡啊!” 闻言,众狱卒齐齐张大嘴巴,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目光看向总攻大人……这尼玛,她是准备摆一场吃烤鸡的比赛吗?跟他们的老大比试?啊哈哈……快别闹!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大会被笑屎的好吗?!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老大会非常坚决地拒绝皇甫长安这种幼稚的挑战时,却见典狱长缓缓回过身来,用一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扫了眼总攻大人的小身板,尔后……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上扬起一丝弧度,竟是冷哼一声,答应了下来! “好!一炷香之内,你若是吃得比本大爷少,就跪下来给本大爷磕十个响头,乖乖给本大爷捏碎你的脑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吃得比本攻少,就学两声猫叫,跳个脱衣舞给本攻看!” “哼!” “哼哼!” 片刻后,狱卒匆匆忙忙端来一个香炉,抖着手点上了火。 案台前,左右摆开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只烤鸡,正泛着诱人的香味儿,而在桌子的最前端,则蓄势待发地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抬脚跨在椅子上,双眼迸射出熊熊的火光,势必要在气势上打倒对方! 见状,就连见光了大场面的南宫景鸾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拿袖子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继而才清了清嗓子,发号施令。 “比赛开始!” 霎时间,站在桌前的两个人迅速抓起盘子上的烤鸡,凑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以最快的速度撕咬吞咽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上辈子都没吃到过鸡似的,看得一边的狱卒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嘴馋了起来。 南宫景鸾坐在正中间,微拧着眉头焦虑地注视着战局,虽然他很希望皇甫长安能赢,但……坦白来说,总攻大人的胜算不大。 毕竟皇甫长安和典狱长两人的体型差距太大,食量想必也是十分的悬殊,比吃烤鸡显然就是自寻死路有没有?! 果然,差不多烧掉了半柱香的时候,典狱长先森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只烤鸡,正乘胜进军第三只,而总攻大人要死要活也才啃了一只,等下口咬第二只的鸡屁股时,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 “快吃啊!快点啊!吃啊!使劲啊!” 南宫景鸾看着心急,忍不住出声吆喝了起来。 闻声,总攻大人重重地被呛了一下,抖着鼓鼓地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尼玛,叫魂啊?!使劲你个鬼啦,又不是母猪产仔!” 南宫景鸾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立刻打断她:“别说话!抓紧时间!快!快快……” 不得已,总攻大人只能翻她一个白眼,继续拼了老命啃烤鸡,一面在心底下默默地淌血……特么这一顿吃下去,又该胖上三斤了啊!回想起以前膘肥体壮的日子,简直满满都是泪啊有没有?! 差不多在一炷香快要燃烧完的时候,典狱长大概也察觉到皇甫长安不是自己的对手,一只半烤鸡的差距,根本就追不上来,即便轻蔑地哂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口的鸡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剔着眉梢准备收割。 为了增加比赛的难度,总攻大人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在吃完烤鸡之后,在一炷香燃烧完之前,还必须饮下半坛子烈酒,若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不胜酒力醉倒,也算是输。 对此,被刺激得很想砍人的典狱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在总攻大人咄咄逼人的挑衅下,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方面,他对自己的食量有信心,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酒量也很有信心,不过是半坛酒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抬起眼皮,典狱长悠然自得地倒了一碗酒水,送到嘴边啜饮了一口,讽笑着欣赏皇甫长安紧赶慢赶啃鸡腿的模样,一派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见状,南宫景鸾更是焦灼,恨不得冲上前去帮她一起啃烤鸡。 “哐”的一下,在整柱香彻底燃完之前,总攻大人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水,将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随着清脆的声音逐渐平息,典狱长轻抬下颚,扫了眼对面桌子上狼藉不堪的两个盘子,不禁幽幽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快人心的笑容。 “你输了。” “呵呵……你这结论下得会不会太早了?不是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吗?” “你吃得比我少,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怎么……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皇甫长安微一敛眉,笑道。 “既然是比试,就该按照规则来,若是时间到了,本攻自然愿赌服输。” 见皇甫长安一脸蛋定,典狱长不免心生疑虑,然而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什么漏洞可以让她钻空子,便稍稍安下心来,只当是那厮死鸭子嘴硬,在打肿脸充胖子。 “好,那本大爷就再等你半柱香时间,趁着最后这点时日,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死法,说不定本大爷心情一好,就会满足你。” “这个不用考虑,”总攻大人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笑得更加肆意狂妄,“本攻还是对脱衣舞比较敢兴趣,你可以选择今晚在这里跳,也可以选择在本攻出狱之后,在玄武门的城墙上跳……唔,光想着就有点小鸡冻了呢……” “你——” 典狱长被总攻大人气得一噎,终于领悟到跟这个巧舌如簧的小贱人争论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能把自己气屎,遂紧抿薄唇,不再吭声。 那厢,南宫景鸾又是焦急,又是好奇! 焦急是因为皇甫长安确实比典狱长少吃了半只鸡,败局已经很明显了有没有?!但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好奇,不明白总攻大人屎到临头了,为何还能如此镇定?她这是不怕屎,还是留了神马不为人知的后招? 正疑惑着,在那半柱香也燃烧了将近二人之一的时候,典狱长忽然闷哼了一声,尔后,几乎是在一瞬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箭一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疾步冲了出去。 见状,在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长安适时推了一把南宫景鸾,催促道:“快!跟过去看看!” 南宫景鸾颇为茫然的应了一声,以裁判的身份在两名狱卒的监视下匆忙跑了粗去。 片刻后,南宫景鸾兴致冲冲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喊。 “太好了!太好了!那家伙把吃下去的烤鸡全吐出来了!你赢了!是你赢了!” 闻言,总攻大人幽幽一笑,对着后一脚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典狱长比了一个“V”的手势,笑得无比得瑟:“来,学两声猫叫给本攻听听……” “……喵!” “啧……你这只猫是被人踩了尾巴还是怎样?叫得也太怨毒了吧?……啊等等!别鸡冻别鸡冻,你叫得很好听很动听……那接下来,是脱衣舞……嗯?” 在拼死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典狱长终于一咬牙,解开了披风,再一咬牙…… ☆、20、装逼遭雷劈公子 “哐啷!” 就在典狱长视死如归地脱下外套,一边扭着僵硬的腰杆,像是鸭子一样跳着不堪入目的舞,一边咬牙切齿地准备脱下第二件一衣服的时候,阴暗的甬道那端忽然想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夹杂着颇为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闻声,典狱长不由得顿了一顿,停下了步子,隐约间似乎听到门口的狱卒喊了一声。 “属下参见太子!” 卧槽!太好了!太子来了! 刹那间,典狱长立刻如获大赦,仿佛溺水的人在濒临死亡的前一秒被人一把拽出了水面似的,连阴沉的面容也在瞬间恢复了几丝暖色,甚至有些欢欣雀跃神采飞扬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准备赶上去迎接太子殿下的时候,脑袋上却是蓦地一疼,被总攻大人像拽尾巴似的拽住了头发,一点一点慢慢地拉了回去。 “谁说你可以走了?不是说好了愿赌服输吗?脱衣舞还没跳完呢……回来,继续。” 听到这话,典狱长又是脸色一变,几乎是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气急败坏的语调低吼了一句,字里行间堪称杀气腾腾!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砍死你!” 大概是典狱长的眼神太过凶恶,皇甫景鸾不禁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拉着皇甫长安的袖子,凑上前来规劝她。 “那……那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人家的地盘,不管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管本世子的身份有多高贵,能在天牢里当差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万一真的惹恼了他们……最后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我们自己,所以……我看,咱们还是不要闹得太过火了……” 不说皇甫景鸾,就连多年跟在典狱长身边当差的副手,也从未见过老大气成这样,不免缩了缩脖子生出了几分惧意……与此同时,又禁不住暗暗地为皇甫长安捏了一把汗,婶婶地表示对总攻大人的下场……不抱任何乐观的猜想! 要知道,在整个紫宸,他们家老大是出了名的酷刑师有没有?就算再如何强硬的壮汉,一旦落到了老大的手里,照样被折磨得哭爹喊娘痛哭求饶……回头看看皇甫长安那矮矮的小身板,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总攻大人在老大的酷刑蹂一躏之下,痛得鬼哭狼嚎的场景了! 却不想,在对上典狱长那双杀人般的黑眸时,皇甫长安却是无惧无畏,反而勾着嘴角笑得有恃无恐。 “哦呵呵!别以为你砍屎了本攻下了地狱,就不用跳脱衣舞了……想得美!哼!” 噗——! 扭曲着面部神经,典狱长差点没气得一口狗血喷到皇甫长安的脸上! “你……找屎!” 说着,典狱长挥手就是一记手刀砍向了皇甫长安,掌风凌厉,一击毙命! 眨眼间,却见皇甫长安闪身一避,像是早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及时地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尔后飞快地随手操起桌上的一只烤鸡,用作盾牌挡住了典狱长捏得像铁一样硬实的拳头,拦下了他的攻击! “太子快到了,难道你想当着他的面跳脱衣舞?还是说……你早就想勾搭太子爷了?嗯?” 闻得此言,立在一边的狱卒又是猛地一抽眼角,表示对总攻大人的联想能力无力吐槽……次奥,他们老大这么爷们的一个爷们,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不男不女的面首扯上关系?!丫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是在自掘坟墓好吗?! 然而……出乎狱卒的意料,典狱长竟然没有一怒之下拔刀将皇甫长安劈成两半,而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赶在太子殿下走近之前,蒸的……转着圈儿脱光了上衣! 从此……典狱长在众小弟眼中的威严形象,荡……然……无……存…… 艾玛!老大你的节操屎得好惨啊嘤嘤嘤! 那厢,南宫重渊款步走来,远远地就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吵闹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多多少少能看粗来……折菊公子又在欺负人了! 对此,南宫重渊也表示很惊奇,居然有人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天牢里面玩得不亦乐乎?看来,他之前确实是太小看皇甫长安了。 地牢的甬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南宫重渊跨进牢门的前一秒,典狱长最后扯下的一件衣服恰好从手中甩出,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划出了一道忧桑的弧度,尔后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太子殿下的脚边。 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得精彩绝伦的剑光在黑暗中湛湛闪过,那件即将落在太子殿下脚背上绊住他的衣服在眨眼间就被割裂成千片万片,宛如樱花瓣飞扬在太子殿下的周身,看起来尤为酷炫! 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典狱长立刻迎上前去,单膝跪在了南宫重渊的跟前,俯身请罪! “卑职该死!望太子殿下降罪!” 南宫重渊温和一笑,口吻优雅而从容。 “楚爱卿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太子恩典!” 抬起头,典狱长作势要去捋袖子,一挥手才发现衣服刚刚脱了个精光,不由顿了一顿,心下又是窘迫又是尴尬,然而……凭着多年历练积淀的沉稳,典狱长也只是稍作停顿,即便起身立于一侧,腰杆儿挺得笔直,仿佛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不是他。 南宫重渊眼睛不好,牢房里的光线又十分昏暗,因此并不能瞧见四下狼藉的场面,倒是跟在他身后裴越见状大吃一惊,尤其是瞧见那七零八落的破布条,还有扒了上衣的典狱长时……一张俊脸更是扭曲成了相当诡异的神态。 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裴越忽而眸光一烁,颇为鸡冻地朝黯然神伤的典狱长投去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就差跨步上前拉着他的手抱头痛哭“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因为……他是总攻大人曾经坑害过的万千受害者之一有没有?! 当年的银月赌坊一战,他可是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念之泣血! 一想起这个,裴越就克制不住冲上去把皇甫长安胖揍一顿的冲动,而且……他可以肯定,太子殿下一定也会很高兴他这么做的! 只可惜,他若是真的在这里把皇甫长安给打了,太后娘娘那边就不好交代了,这样一来,难免会给太子殿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权衡一番之后,裴越到底还是捏了捏拳头,婶婶地压下了那股冲动,冷笑着跨前两步,摇着手里标志性的黑玉骨扇,笑着拿眼刀削向皇甫长安。 “折菊公子,别来无恙。” 闻言,皇甫长安抬眸往他脸上多扫了两眼,随后盈盈一笑,客气道。 “那个……这位大冷天还摇着扇子的装逼遭雷劈公子,本攻之前见过你吗?你是……哪位?不好意思,本攻对不知名的小人物的面孔,总是记不太清楚的……” “咔嚓——” 那一瞬,南宫重渊几乎能听到裴越心碎的声音。 见裴老板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典狱长立刻上前扶了他一把,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同情……虽然他自己就很值得让人同情,但当年名满天下的银月赌坊之主裴大老板竟然被人说成是“不知名的小人物”,这种打击绝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典狱长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裴越稍稍稳住了心神,点头应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在难友的鼓励下,裴老板很快就恢复了精神,重振旗鼓抬起头来,准备上前去跟皇甫长安舌战三百回合,大肆理论一番! 却不想,才一抬起眼皮,就见皇甫长安特别殷勤的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儿,将他拽到了桌子边,随即猛的从烤鸡上扯下一根油腻腻的大鸡腿,塞到了太子殿下的手里,笑得那叫一个热情淳朴! “来来来!吃烤鸡!看你身板儿瘦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走,得多补补才行啊,不然怎么斗得过璃王那只小狐狸……” 裴老板对着皇甫长安扬手:“喂你……!” 典狱长对着摄像机扬手:“……”喂!镜头!别走——! 冷不防被皇甫长安塞进了一只烤鸡腿,南宫重渊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将其扔掉,然而在听到皇甫长安的后半句时,不由得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笑道。 “他比我瘦。” 皇甫长安:“……”好像是这样的? 顿然间,没有了话题,皇甫长安不快地扯回了鸡腿,送到嘴边啃了一口,一咬,已经彻底冷硬了,便就扭头呸的一口吐掉了肉。 特么难得她这么热情,丫居然不给她面子,呵呵……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皇甫长安继续说话,南宫重渊微微一笑,又道。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反问道:“太子殿下大半夜地来天牢找本攻……想必不会是因为寂寞空虚冷,想找个人聊天这么简单吧?” 南宫重渊也不掩饰,坦白道。 “一个时辰之前,太后问本宫要人了。” “那太子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前,本宫受到密报,今夜会有人闯入天牢刺杀你。” ☆、21、你是在拉拢本公子? “刺杀本公子?呵……谁这么大胆子?” 微抬眉头,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哼了一声,话一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立刻又换了一种语气,双手压在胸口,捧着小心肝儿作胆战心惊状,紧张道。 “什、什么……谁要杀本公子?肿么办!好紧张……好害怕!太子哥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见状,典狱长只觉喉心一渴,差点又要扶着墙壁吐出来!裴越亦是一脸嫌弃,就差对着总攻大人比中指了……就连南宫景鸾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对总攻大人过于虚假的演技无力吐槽。 唯独太子一人仍是目光如水,沉稳蛋定,不着痕迹地从总攻大人的爪子里把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了开,随即不动声色地退了三步,跟皇甫长安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反问道。 “你觉得……在紫宸有谁会想杀你?又有什么人有能力闯进天牢来杀你?” “这个……”皇甫长安状似随意地摆了摆被脱空的手,蹙着眉心沉吟了片刻,囔囔自语地琢磨了一番,“想杀本攻的人多得简直数都数不清啊!哎,都怪本攻长得太帅,又这么多金,风流不羁潇洒倜傥,瞬间秒杀万千少男少女有没有?这才会惹来了诸多无端的杀身之祸……” 闻言,典狱长终于哇的一下,扑倒门口大吐特吐了起来……这位公子,你这么表脸你娘知道吗?! 南宫重渊依然满目温和,一派淡定自若,轻启薄唇淡淡地打断了皇甫长安。 “说重点。” “噢……”总攻大人这才幡然醒悟,舔了舔嘴唇,数着手指头继续道,“不过,本攻在紫宸时日不多,应该还不至于结下太多的梁子,至于有这个能耐派人到天牢行刺的……呵,这种固若金汤地地方,若是没有内应,一般人可进不来,所以……本攻是不是得罪了某个朝中权臣?” 听到这里,南宫景鸾不禁一阵捉急,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这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因为嘉荷郡主那个贱人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皇甫长安却是猛的一惊,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什么?!就凭她那种姿色,也有权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瞻前马后要死要活?卧槽……那男人的狗眼该有多瞎啊!劳资随随便便从折菊宫抓出一个人来,都比她好看十倍好吗?!不过……也许有人就是好这口,喜欢丑的也说不定……” 终于,这下连南宫重渊都忍不住假意咳了一声,对总攻大人的遐想能力表达了婶婶的崇拜之情……这种人不去戏院写剧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有没有? 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扫了一道皇甫长安,裴越走上前两步,用一种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提醒到。 “殿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不,”南宫重渊一抬手按住了裴越的手腕,尔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璃王能忍受得了,本宫也可以的……或者,大抵是因为本宫打开的方式不对。” 闻言,南宫景鸾表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拔高声调反驳了一句! “嘉荷那个贱人,长相平平,又没有胸,人又虚伪做作,哪个男人会喜欢她啊?!不要侮辱我们紫宸男人的品位好吗?!” “可是人家会跳舞啊!说不定那个大人是个舞痴呢?再说了,女人嘛……长相不是最重要的,灯一关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哼!前胸和后背都一样平,关上灯谁知道是个女人还是个太监啊!” “也是哦……不过,有可能那个大人口味比较独特呢?” …… …… 南宫重渊:“……”导演!他们两个歪楼歪得太厉害了!本宫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啊摔! “砰!”的一声,皇甫长安重重拍了一把桌面,把盘子上的烤鸡都震飞了起来! “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长得丑是她的错吗?!没有胸是她的错吗?!她有多努力你造吗?!像你这种天生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的人是不可能会懂的!像她们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能遇上一个欣赏她的男人,就已经用尽一辈子的运气了有没有?!” “砰!”的又一声,南宫景鸾用更大的力气拍了一把桌面,顿时连盘子带烤鸡一起震飞了起来! “本世子哪里过分了?!难道她长得丑是本世子的错吗?!难道她胸部平平是本世子的错吗?!难道本世子天生丽质也是本世子的错吗?!像她那样的庸脂俗粉根本就不可能会明白,像本世子这样从小就貌美如花的男人……天天被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围观的心情,是多么的心如刀割有没有?!” “好了好了!”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典狱长赶紧命人上前拉开了两人,“都消消气!消消气!别一怒之下把本狱长的牢房给拆了……” “闭嘴!” 两个人立刻扭过头来,异口同声地呵斥了一句! 刹那间,牢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连耗子啃枯草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沙沙沙,沙沙沙。 南宫景鸾耳尖一动,顿时警觉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呃……有只老鼠在你脚边啃你的裤脚……” “什么?!”南宫景鸾瞬间大惊失色,忽然“噌”的一下就跳到了皇甫长安的背上,死死勒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一张因为鸡冻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快跑啊!” 下一秒,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一个背摔,把挂在身上的南宫景鸾扔到了石床上,尔后万分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神经!” 说着,总攻大人一边拍拍手,一边转过头来看向南宫重渊。 “那啥……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南宫重渊尚在凌乱之中,一下子没能回过神来:“现在……轮到本宫说话了吗?” “难道不是吗?那好……”皇甫长安一挑眉头,视线很快就越过了他的肩头,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裴越,“下一个!” “等等……” 眼见着又要成为背景人物,南宫重渊不由伸手拦了一拦,随即稍稍收敛了神色,低头看了一眼剧本,继续道。 “方才……你叫本宫什么?” “太子哥哥啊!有什么不对的吗?!难不成叫叔叔?!骚年你还很年轻啦,不要辣么想不开……” “咳……请不要随便套近乎……”南宫重渊再次默默拂开皇甫长安垫着脚尖拍打他肩头的爪子,不动声色地又退了两步,“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救你?” 皇甫长安眉眼弯弯,一脸天真烂漫。 “因为你是好人啊!” “那璃王呢?” “他是美人!” 闻言,南宫重渊的眸子里忽然燃起了一簇细微的火光,连声音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觉得……他比本宫美?” 裴越:“……”等等!殿下你放错重点了好吗?!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两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所以没办法比较,只能说各有千秋!璃王是妖孽款的,蛇蝎美人!而太子你则是……” 微一沉吟,皇甫长安垂眸琢磨一二,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辞藻去形容他。 南宫重渊颇有些好奇,不免追问了一声。 “本宫是怎么样的?” “你啊……你是笑里藏刀款的!” 南宫重渊:“……”本宫就呵呵! “唔,怎么说呢……乍一看绝逼是个好人有没有?从头到脚根本挑不出一丝毛病,但实际上……也许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哦?”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南宫重渊愈发感兴趣了,“你既然觉得本宫笑里藏刀,为何还说本宫是好人?” 皇甫长安狗腿一笑! “因为现在本公子只是‘乍一看’了你啊!这不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嘛!” 南宫重渊微微勾起嘴角,笑道。 “那你想要深入了解本宫吗?” 皇甫长安色眯眯地盯着他的脸,用一种做贼似的语气悄悄道。 “怎么个深入了解法?” 南宫重渊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你想要怎么深入了解?” 众人:“……”当着大家的面就不要用那种口气说话了啊摔!又不是听不到!还有!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暧一昧好吗?!这是在天牢啊!十几只烤鸡还在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呐! “所以……”缓缓眯起狭长的凤眸,皇甫长安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反问向南宫重渊,“你这是在拉拢本公子?” 南宫重渊敛了敛眼皮,淡笑着回答她。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皇甫长安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认为本攻是璃王的人吗?下了这番苦功把本攻弄进天牢里,难道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不是紫宸的人,眼下又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在这种时候杀了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与其因为你而得罪了太后,不如把你拉拢过来,为我所用……难道不是吗?” 没想到南宫重渊这么直接,皇甫长安不由心头一跳,忽然间竟有种背着爱妾去外面偷一情的错觉。 “那太子又凭什么认为,本攻会被你拉拢?难道本攻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22、你值得拥有! 是的!完全没有节操! 典狱长和裴越在心下义正言辞地附和了一句,看向皇甫长安的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鄙视! 然而,一对上皇甫长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两人却不由得微微一怔,便是在地牢里昏暗的光线下,也没有掩盖住她那种神采飞扬的灵动与张狂。 有那么一刹,裴越甚至忍不住怀疑……这样的眼睛,这样的人,即便是落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地狱,恐怕也无法磨平她狂放不羁的傲骨。 默了一阵,不见南宫重渊回话,皇甫长安便又剔眉追问了一声。 “嗯?太子殿下凭什么那么肯定,本公子会背弃璃王选择你?” “因为……”南宫重渊抬眸看她,一双半盲的眸子在昏黄的火光下并没有显得黯然,反而闪烁着一抹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精芒,“本宫是太子。” 闻言,皇甫长安顿时乐了,不免暗自腹诽了一句……太子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是太子呢,怎么不见他归顺了她? 所以,这样的回答显然满足不了皇甫长安。 扯起嘴角轻轻一笑,皇甫长安很不给面子地反驳了一句。 “你也仅仅只是个太子……而已。” 听出皇甫长安话里轻蔑的口吻,典狱长不由脸色微变,开口喝住了她。 “放肆!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念在你方才愉悦了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好心提醒你一句……主子说话,做奴才的最好乖乖闭上你的狗嘴。” “喂……你?!” 从未被人这样轻视,典狱长心头一恼,跨前一步就想动手,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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