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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从山崖上顺着石壁跃下了谷底,时至黄昏,谷中低潮腾起了薄雾,能见度降低了不少,但还能看清浅滩那侧的碧水清湖。 皇甫长安顺手往湖中扔了一枚手榴弹,炸起一片水花之后并未有什么别的反应……看来这里没养什么巨鳄,倒还算安全。 残翅蝶摇摇摆摆飞得越来越快,沿着湖边飞了一阵,忽而急转方向朝湖对岸飞去。 “那边有什么?” 隔着薄雾,皇甫凤麟瞧不清对岸的状况,皇甫长安眼力虽然好上许多,也是隐隐约约瞧见阴影,看得不真切。 花贱贱适时递上在总攻大人的指导下精打细做粗来的迷你望远镜,皇甫长安扬眉一笑,接过迷你望远镜凝眸细看……之间湖的对岸还是山林,只不过那两座山挨得极近,在山脚处裂开了一道狭缝。 难道那就是入口? 摊开花贱贱搜罗到手的地图推断了一番,可以看出……翻过那座山,不远之后便是紫宸皇陵的所在之处,他们绕了一大圈,果然还是找到了这个地方! 对此,众人颇有些柳暗花明的感慨,然而……随着天色的推移,谷底的瘴气愈发浓厚了起来,哪怕他们都有着踏水独步的盖世神功,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想要找准方向,绝逼不是一般的困好吗! 只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谁也不想轻易放弃,感觉他们想要的那个答案……就卡在喉咙里面,呼之欲出! 所以,这个险……就算不能冒,他们也冒定了! 正在众人迟疑之时,湖面上忽然响起粼粼水声,似乎有人划桨而近。 皇甫长安循声望去,见到暗雾之中果真闪着一点光源,艄公的船只越来越近,船头却没有人。 待船只靠岸,众人这才看清这船造得极为讲究,便连造船的木材也是上等的林木,雕花布帘,漆彩红灯,嵌玉镶珠,却是女儿家的花船。 见状,皇甫长安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尼玛……这是哪家的小姐,好有钱! “夜寒露中,几位不如上船喝杯茶?既然来着这杏花谷,不乘一番这桃木舟岂不可惜?” 妙龄女子款款而出,粉黛峨眉,袅娜多姿,连声音都好听得蚀骨**,看得皇甫凤麟的眼睛都直了! 皇甫长安忍不住斜过去一记眼刀,暗暗捅了他一下,皇甫凤麟这才缓过神儿来,竟是中了媚术! “还愣着干什么,上船啊!” 见皇甫凤麟发呆,皇甫长安不忍翻了个白眼儿,亏这厮还说要保护自己,特么连这点美色都承受不了,也忒没用了好吗! 看看人家花贱贱,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这才是真正的坐怀不乱柳下惠有没有?! “等等!”就砸总攻大人暗暗夸赞花贱贱的时候,花贱贱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抓了她,“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次奥!尼玛这只更没出息,居然用这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简直丢人现眼! “呵呵……”皇甫长安扯起嘴角轻轻一笑,回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是看着很像你的老相好?嗯?” 那厢,花贱贱的脸色却是愈发的幽暗苍白。 “不,她是我师父的老相好。” ☆、114 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顿然一惊,不由回过头去,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住问粗了口。 “这特么……你师父该不会是有恋童癖什么的吧?专门喜欢摧残萝莉?” 以前听宫狐狸提到过几次他的师父,论年纪,虽然没有具体说,但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该过了不惑之年。 而能称得上是他师父老相好的女人,现在恐怕也已经是大妈级别的人物了。 可眼前这名窈窕美貌的女子,细腻如玉的肌肤光洁透亮,白里透红,完全找不到一丝皱纹,甚至比双十年华的青葱女子还要来得娇美玲珑。 丫之所以能保持这样的美貌,必然是有三方面的原因,并且缺一不可。 一是丫保养得好,二是丫生来就一张显嫩的童颜,再者就是丫当年跟宫狐狸的师父好着的时候,就算不是萝莉的年纪,年纪也不会太大。 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总攻大人才会怀疑宫狐狸的师父大人老牛吃嫩草,脱口而出那么一句。 并且,本着八卦的心态,一不小心就放错了重点的总攻大人还特意拔高了声调在“摧残萝莉”这几个字眼上,似乎隐约之间嗅到了神马奸情的味道! 那个啥,若真是如此,当年师父已经一把年纪了,而师母大人正是水灵灵的年轻美貌一枝花,比起大她许多的师父,显然跟年纪相仿的宫狐狸更加的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有没有?!啧啧……再加上适才宫狐狸认出那女人的异样的反应来看,总攻大人实在不得不怀疑,这一对狗男女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摧残罗丽?那是什么意思?” 不妨被皇甫长安这样问了一句,那厢被一棒槌敲成“狗男女”之一的宫狐狸下意识拉长了绮丽的桃花眼,回了皇甫长安一个疑惑的眼神,有点理解不了总攻大人眼里忽然窜出来的那几簇小火苗。 这个……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觉得脚底发凉,心生寒意吗?!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总攻大人在听了他的那句话之后,反而变得更加气焰嚣张,咄咄逼人了?而且在那盛气凌人之中,还夹杂这一缕类似于“捉奸在床”的兴奋和鸡冻?! 靠!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却见皇甫长安目光一凛,倏地就跨前一步逼至他面门,一条眉毛的眉峰挑得老高,一副贼兮兮的,审视意味儿十足的模样。 “本攻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咱们坦白从宽,只要你说实话,本攻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骗本攻半个字,哼哼……信不信本攻让你软上一辈子,嗯?!” 听到最后几个字,宫狐狸冷不丁被吓得小雏菊儿一抽,顿时收敛了面容,认真地撑大了眸子,却还是不明白总攻大人话里头的意思。 “什么……坦白从宽?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艹!别给劳资装愣!劳资不吃你这套!”总攻大人忽然抬手戳了两下他的胸口,眉峰一扫,寒气嗖嗖嗖地就射了过来,“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还能不明白吗?说!你跟你那貌美如花娇俏可人的师母,到底有过几条腿?!” 一听总攻大人问的是这事儿,宫狐狸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顿然哭笑不得,忙着解释。 “我跟她?哈……你眼睛抽了啊?!她长得还没我好看呢,我能看上她?!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好不好!”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儿都能给丫揣出朵花来,尼玛……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这厢话音一落,争执得有些鸡冻,没顾得上压低声调,不远处的船头上立刻就“嗖”的一下,射来一记冰寒入骨的眼刀!船头上亭亭玉立着的妙龄女子立刻阴郁了脸色,恨不得以眼为刃,唰唰唰地把宫狐狸给削成一千片,一万片! 尼玛!男人自恋成这样,那是病好吗?!得治! 另一边,总攻大人却是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又朝那名女子瞟了一眼,私下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之后,对着宫狐狸微微颔首,和颜悦色地附和了一声,笑道。 “也是哦……像你这么有眼光的人,除了本攻,还能看上谁啊……” 闻言,闻人姬幽默默地挪开两步,跟总攻大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以表明立场……虽然她的智商很拙计,但她还没有放弃治疗! 船头的女子更是忍不住猛的一抽嘴角,险些一个踉跄跌倒水里去!再度转眸,看向皇甫长安的眼神愈发“膜拜”了起来……艾玛,这货病得更重,看一眼就知道已经没得治了! 反复念着总攻大人刚才的那几句质问,宫狐狸在一旁想着想着,却是愈发乐了,狭长的眼尾缓缓上扬,勾勒出风情万种的姿态来。 “话说,你刚才那么问……闻起来有点酸啊,我是不是可以把那当成是你在吃醋?嗯?” “吃醋?”皇甫长安眼睛一斜,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就算打断狗腿也绝逼不承认自己会跟“吃醋”两个字沾边儿,遂只“呵呵”了两声,哂笑道,“劳资从来不吃醋,劳资都是拿来喝的!” 见她矢口否认,宫狐狸也不急着拆穿她,眼角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三分,看得总攻大人一阵不自在。 被皇甫长安这么一打岔,众人的心情跟着就放松了许多,没了方才的那股子紧张和忌惮,宫狐狸再度抬眸看向船头那名女子时,眼中的波澜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说是师父的老相好,其实前前后后我也就见过她三次……我那师父不是个正经的,一开始还顶认真地教我练武,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腻味了,随手扔了本剑谱叫我自己练,他丫脚底一抹油,就风流快活去了……说起来,我那半吊子师父桃花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但这个是他最上心的,还巴巴地带回来让我喊了一声师母,所以我印象才深刻。” 对此,总攻大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在想……死狐狸这简直就是越描越黑的节奏好吗?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个色胚子当师父,他这个徒儿能高洁到哪儿去?! 正暗自腹诽着,又听宫狐狸顿了一顿,继续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在十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师父曾偶尔提及,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这么说来……”花贱贱淡淡接了他的话头,“她是魔宫之人无疑了?” 江湖之中,一提到驻颜有术,第一个涌上脑门的就是“魔宫”二字,似乎只要是在魔宫中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样貌看着都很年轻,像是不会变老的妖怪一样,且一个如此,个个如此! 对于这一点,总攻大人一开始还不信,直到后来逐一亲眼目睹了宫主大人,鬼织夫人,圣君爹爹,还有菡萏公子,和魔巫殿殿主等人的容貌之后,千言万语,总攻大人就只想问一句……亲爹大人,您真的不是本攻失散多年的哥哥吗?! “呵……踏破铁鞋无觅处,是魔宫的人就最好不过了!” 皇甫凤麟虽然不像闻人姬幽那唯恐天下不乱,但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一枚,一路上早就看不惯花贱贱他们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眼下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即刻挑眉冷笑了一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他们把我们引到了这里,就说明前方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我们……这不就是我们来此的目的吗?” 花贱贱仍旧心怀疑虑,沉吟道:“只怕……这其中有诈。” 百步开外的船头上,妙龄女子见他们沉默不语踟蹰不前,不由得低低一笑,挑起手帕掩在嘴角,语带七分挑逗,三分挑衅。 “怎么?几位贵客还怕奴家吃了你们不成?若是你们没有诚意上船,奴家可要走了……咯咯,奴家今日也是忙中偷闲悄悄跑出来的,要是回去晚了,主人可是会责怪奴家的呢!” 闻言,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对那名女子的话半信半疑,同时又有些好奇她嘴里所说的“主人”又是谁?是千镜雪衣座下的心腹,还是他本人? 眼见着那名女子款款回过身去,作势便要走,竟是没有半点儿要强迫他们的意思。 闻人姬幽不禁急了,开口喊了一句。 “哎……等等!” 话音未落,又满是焦急地转过身来看向皇甫长安,拉着她的爪子巴拉巴拉地怂恿了几句。 皇甫长安想着既然冒险来了这一趟,若是空手而归,下回未必能有这样的运气,且此番显然已经惊动了紫宸皇陵之中的人,他们可以改一次入口,未尝不可以改第二次。 不是不知道这一去凶吉难测,只是就这样眼睁睁地放弃了窥探秘密的良机,似乎……也做不到。 抬眸睇了一个眼色给花贱贱,花贱贱即便微微颔首,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尔后迈开步子率先登上了船板,朝那名女子淡淡一礼。 “有劳姑娘带路。” “公子不必客气。”妙龄女子又是低低一笑,待众人都上了船,便就扬了扬袖子,拈手往湖面上一指,顷刻间,偌大的花穿徐徐向前方滑行,连木浆都用不上! “敢问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花贱贱虽然看似闲散,然而心思却是十分的缜密,等花船在水面上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就适时开口问了一句。 这些人既然把他们引了过来,显然迟早是要摊牌的,有些答案现在差不多可以摊明了不是吗? “公子不必着急,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望见船上的几人均是毫无动作,那妙龄女子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眉目间倒是一派温和纯善。 “莫非公子嫌弃奴家的茶水太过低俗了么?虽然算不得金贵,但也是奴家踏露收集的一线天,味道不会太差。” 皇甫长安精通药理,确实没有看出那茶水之中有何的猫腻,便就端起茶杯笑着问她。 “什么叫做一线天?” “晨光初照,日夜交替,一线光明之时所采的茶,即为一线天。” “呵呵……这倒是稀奇,不尝一尝确实可惜了……” 皇甫长安嘴上夸着,心下却忍不住吐槽了两句,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才会倒腾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若真按她说的那样,这一杯茶恐怕就要采上一天了,第二杯,又是一天,简直不能更蛋疼! 端起紫玉茶盏,皇甫长安刚要将其凑到嘴边啜引,忽然“啪”的一声,从半空中飞出一块碎石,在瞬间把茶杯打落在地,哐啷碎了一地的紫玉粉屑! “别喝那茶!” 一声厉喝横空出世,一回眸,便见朦胧的水雾之中飞快地蹿出来一道迅猛的人影,皇甫长安手中立刻多出了一把软剑,挥剑劈开袭上后脑的水袖。 黑影迅速自眼前蹿过,粼粼剑光割裂无数碎布,与适才那名行船的妙龄女子奔出船外,在水面刀光剑影地打斗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花船船顶忽然跳下数十个红衣少女,宫狐狸立刻长剑出鞘,横扫而过! 皇甫凤麟顿然脸色一暗……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觉那上面有人,这些人藏得好深! 若是以一敌三,宫狐狸一定不会觉得吃力,然而他太小看了自己的魅力了,那十多个少女中有九成是冲着他去的,只不过招招逼命,一点都不温柔! 未过十招,即逼得宫狐狸七剑同出,剑光湛湛精彩绝伦,每一招都似能演变出千种变幻,如同百花争艳一般妖冶。 少女一刻不敌,当胸被短剑贯穿,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足见其剑法精妙,杀人干净利落,不愧为六城七剑之首!只是宫狐狸的眉目间却不见轻松,自他出道开始,能逼他七剑连发的人屈指可数,眼下不过对上一群虾兵蟹将,竟也迫他十招内发功,当真可怖之极! ☆、115、我当你爱妾 宫狐狸这厢打得火热,差点没拆了整条花船,妙龄女子同那黑影亦是在愈渐浓厚的雾气中缠斗不休,一刀一剑,拂动着白茫茫的水雾,速度之快仿佛将那白色的空气一片片削成了碎块。 花贱贱和皇甫凤麟,以及闻人姬幽三人也是不得空,以一敌二或者以一敌三,飞蹿在花船的周围,一下子从这头打到那头,一下子又从那头跃回这头……人影一晃而过闪得极快,叫人看花了眼睛,只听得兵刃交接的声音在半空中噼里啪啦,凌乱而有节奏。 对方人数虽然不少,但也不算太多,火力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几只奸夫吸引开去,以至于被冷落的总攻大人表示很无聊,又不想放下身段追上去掺和,便就托着下巴蹲在木筏上,眨巴着眼睛看热闹。 片刻后,察觉到木筏上多出了一缕气息,皇甫长安不由微微勾起眉梢,看着不远处那缠斗的身影,缺心少肺地跟人打赌。 “本攻赌宫狐狸还差十三招才能赢。” 闻言,木筏一侧的男人淡淡一笑,声音踏水而来,柔软而平和。 “我不跟你赌,会把家底赔光的。” 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嗤”的冷笑了一声,不屑道:“就你那点儿家底,有什么好稀罕的?本攻压根儿就看不上眼好吗?” “骗人。”男人好脾气地反驳她,听口吻,似乎是在笑,“当初那般费尽心机地讨好我和我爹,不就是想借机沾点儿我家的光么?” “什么叫费尽心机地讨好,不就是抱了个大腿而已……”总攻大人眯了眯眼睛,愈发不屑了,“而且你能当上大腿还是托本攻的福,这么说起来……本攻是你的恩人有没有?!快,叫恩公!” 男人却是不为所动,只淡笑着驳回了她的邀功。 “我爹是病急乱投医,可我不傻……当初若不是因为你看上了我家的家底,又怎么会捧我当‘大腿’?虽说表面上看着你是我家的大恩人,但摊明了讲,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 听他把话撇得那么干净,皇甫长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连连叹了三声“白眼狼”,见对方毫无任何悔过之意,才不爽地哼了一声:“难得本攻看得起你,你应该深感光荣,要不然……你丫能不能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都还是个问题好吗!” “哦?”男人微扬语调,关注的焦点却和总攻大人不大一样,“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看不起我了?” “是啊!”皇甫长安站起身,不无狂妄地挑起眉梢,看向重重迷雾之中那神秘而又诡谲的阴影,“因为本攻发现了比你们家更稀罕的玩意儿。” 男人跟着站起身来,抬眸转向她:“如此稀罕的东西,你确定抢得过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呵……那我陪你一起抢,抢到了分我一半。” “去去去,边儿凉快去!想占劳资便宜?嗯哼……别说是门,就连窗子劳资也不会给你的,趁早死心吧!” “啧……”男人砸了砸嘴巴,嫌弃道,“你真小气!” “本攻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对你大方?本攻只对自己的爱妾大方……” 默了一阵,男人没有再说话,皇甫长安鄙夷地勾了勾眉梢,只当他被自己呛住了才没吭声,正打算嘲笑两句,却听他一字一顿,认真地开了口。 仿佛经过慎重地深思似的,连标点符号都格外的慎重。 “那,我当你的爱妾。” 用的还是陈述句,并没有征询总攻大人的意见的意思,好像只要他点头说愿意,总攻大人就会欢天喜地地将他纳入后宫似的……由此可见,这货自恋的程度绝逼跟总攻大人有的一拼!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卡在喉咙里的嘲笑顿时就噎在了半道上! 尼玛,丫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真当自己是跟葱啊,以为她的后宫是想进就能进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他那张脸……艹,第一轮就刷下去丢到海里找都找不见了好吗?! 想到这儿,皇甫长安不由斜挑眉梢,本想反讽两句,然而一转念,又觉得人参公鸡又实在拉低了总攻大人高大上的档次,顿了一顿之后,皇甫长安便就笑盈盈地弯着一双促狭的眼睛,别说是眼神儿,就连说话的调子都猥琐了起来,充盈着满满的期待。 “此话当真?” 被她这么一问,男人忽然就犹豫了起来,似乎有些反悔,只一开口,却是不肯落了下风。 “本以为公子男宠无数,想来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却是没想到……呵呵,原来公子竟这般饥渴难耐……”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目光“咻”的一冷,立刻醒悟到自己这是掉进了人家的圈套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艹!你小子心真黑,多大点事儿都能记恨到现在,还变着法儿报复本攻……你是知道本攻脾气的,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本攻,本攻一气之下把你踹下水么?” 男人还是老神在在,似乎对总攻大人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一张嘴就更不饶人了。 “呵呵……那我就把你一起拉下去……” 皇甫长安:“……”这个贱人! “哗”的一声,阴冷的皮鞭忽然自两人中间劈过,转而在刹那间被一人一剑砍成了三截! “砰!” 皇甫长安轻叩指尖,子弹立刻从那杀手的眉心笔直穿过,却不料杀手却依旧挥着半截皮鞭拍向边上的男人!皇甫长安的眸色立时一寒……艹他大爷,这特么又是那变态的操尸偶人! 意识到这一点,皇甫长安不再犹豫,当即横劈一掌将那偶人杀手击出了十米开外,按在那偶人胸口的炸药瞬间在半空中“轰”的一下将其炸了个粉碎! 男人微扬眉峰,赞赏一笑:“公子果然好手段!” 皇甫长安不无自负地“哼”了一声,警告道:“以后在本攻面前说话,最好小心点儿,别光拣本攻不爱听的,要不然……本攻一个冲动,说不准就把这火爆的玩意儿,塞进你的小雏菊里了!你知道的,本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好自为之啊!” 听到这话,男人一直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才微微染上了几分不自然……咳,不得不承认,总攻大人这样的威胁,很有效。 激战之后,水面上的花船已然毁了七七八八,除了几块木板浮在水面,残破的船体没入水面早已不知所踪。 几人登上那男人的竹筏,顺着水流飘飘荡荡靠近了对岸,夜间林中的瘴气愈发浓厚起来,皇甫长安自怀中掏出几粒辟毒的丹药分给每人一粒。 男人身边跟着两名随从,一为白发老者,一为虬髯大汉,皆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适才击杀那名船女的便是那鹤发童颜的老者。 虬髯大汉找了一处平地,升起一堆篝火,酷冷幽暗的夜勉强变得有几分热闹。 皇甫长安几人围坐在篝火周围,男人方才拿下罩在头上的斗笠,露出清薄绣俊的面孔,看着有几分熟悉。 “你怎么知道是本攻?”皇甫长安一身劲装,为避免不必要的怀疑,用的依旧是略显轻狂的少年嗓音。 男人拨弄了几下篝火,面泛潮红,轻轻咳了一声,笑道:“能让梅见公子侍奉左右的,除了天下无双的折菊宫宫主,还能有谁?” 被提到名,宫狐狸不由眸光微烁,暗自思忖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梢儿的,而且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跟踪? 当然,心底下虽是这样想,表面上宫狐狸却依然睨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行踪泄露了总攻大人的踪迹,手中的小木棍串着一条剥了皮的银环蛇,放在火上烤得里焦外嫩哔哔啵啵的响,泛起一阵浓郁的肉香。 皇甫长安挑眉看向男人,神色间有些微微的诧异:“你此番亲自出来找本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找你有段时间了……”白瑛叹了一口气,明亮的双眸倒映着熊熊的篝火,颊边的潮红又深了几分,“为此还折损了白门的两位长老。” “咦……你跟本攻非亲非故,找本攻做什么?”皇甫长安不怀好意地拉长了眼尾,笑得有几分下流,“难不成,你真的对本攻一见钟情,相思成病,想要挤破脑袋爬上本攻的床?嗯?” 闻言,白瑛又是一声轻咳,比下流他自然不是皇甫长安的对手,听她说着这样直白*,白嫩的脖子根蓦地的就红了一大片……唯独脸色的神色,却是瞬间凝重了许多。 “在找你的这段时日,我发现白帝城城主独孤明日好像也在找你……在这之前我们交了两次手,他对你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 皇甫长安蓦地一怔,抬头跟花贱贱对了一眼…… 果然,她没有猜错,白帝城城主,还有千镜雪衣,都已经得到了她拿到血色玉琴的消息,眼下并非是真的出门游山玩水,而是出于某些原因,才没有马上出来见她! 说起来,皇甫长安这回是主动找上门来的,白帝城城主若要找到她,其实很容易……可他却没有亲自出手,派来的属下也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只是想要引蛇入洞,不然在刚才的拼杀中那些人也不会只针对她的左右手大开杀戒,而没有合力围攻她一人!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闯紫宸皇陵,但是前方必然凶多吉少,说不定你是在自投罗网。” 皇甫长安接过宫狐狸递来的蛇肉,刚凑到嘴边,听他这一说不禁怀疑起一件事来,抬头望了一眼白瑛,他也被自己的话惊了一惊,瞪大了眼睛低呼了一声。 “莫非……这紫宸皇陵,就是魔宫所在?!” 此话一出,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头顶夜风呼啸而过,唯剩篝火噼噼啪啪的脆响。 皇甫长安自然知道魔宫的分部不止一个,然而紫宸皇陵的骇人之处不在于它跟魔宫有关,而在与它跟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的大变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白瑛不知内情,才会怀疑紫宸皇陵是魔宫,而皇甫长安则怀疑,这里十有*,便是千镜雪衣真正意义上的……老巢! 过了良久,皇甫长安才咬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蛇肉,开口问向白瑛。 “对了,你还没说你急着来找本攻是为了什么事儿?” 白瑛默了默,忽然正襟危坐,严肃道。 “此事事关重大,为免隔墙有耳……你且把手给我。” 皇甫长安刚要伸出手,另一只手却蓦地被宫狐狸拉了过去,皇甫长安不由得挑眉:“你又怎么了?” 宫狐狸笑盈盈地松开她的手,从她手里去过那串蛇肉,勾着桃花眼笑得风情万种:“蛇肉冷了,我给你热热。” 皇甫长安不由埋怨了一句。 “知道神马叫温油吗?动作那么粗鲁,被你吓了一跳有没有?” 宫狐狸但笑不语,白瑛却在他敛眉之时瞧见了他眼中的那抹锋锐的凌厉,警告之意再是明显不过。 白瑛忽而勾起唇角,在宫狐狸眼皮底下托起皇甫长安的手,一手微微合拢,另一手在她掌心写下几个字,轻易便看见了宫狐狸丽眸中的幽暗酷冷。 两道目光在暗地交锋,一是野心勃勃的武林少盟主,一是兵不血刃的江湖第一快剑,一个文质彬彬,一个风流倜傥,在外人眼里扮演的都是人畜无害的角色,唯有在对方眼里才人看清那酷厉独断的本质! 白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像宫狐狸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会屈居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手下,任凭摆布?甚至连父亲多次暗中招贤,都无动于衷。 然而,在握住皇甫长安手背的刹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清浅的眸中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笑却把宫狐狸惹恼了,当即将手中烤得炙热的蛇肉往白瑛手背丢去,不料白瑛早有预料,立刻收回了手,热烫的蛇肉笔直坠落在了皇甫长安手心。 宫狐狸瞳孔一缩,赶忙拉过皇甫长安的手想要看她有没有被烫伤,然而皇甫长安却紧紧捏着拳头,掌心的蛇肉片刻成了一团焦炭,焦红的颜色一直延续到手心外,继而咔嚓一声断成两节。 白发老者见状猛然一惊,望着皇甫长安目瞪口呆:“你……” 皇甫长安冷冷剔着眉,盯着白瑛一字一顿:“你说的都是真的?!” ☆、238 白瑛收敛神情,目光如炬,一派严正。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而且……这段时间,你体内的水麒麟想必也是躁动不安,你应该有感觉。” 闻言,皇甫长安倏然凝眸,射过去一道犀利的冷光……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水麒麟在她的体内?!她发四,除了几只奸夫和几只爹之外,她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这个秘密,而且她可以毫不怀疑地肯定,所有得知内情的人,宁愿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也绝逼不会泄露半个字! 唯一一个不把她的生死当回事儿的,便只有魔宫的那只变态宫主,千镜雪衣! 但很显然,千镜雪衣不可能会把这个秘密宣扬出去,因为那样做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对方还是武林盟主。 似乎察觉到了皇甫长安目光中的疑虑,白瑛微微柔下神色,敛眉解释道。 “这是家父临终所言,水麒麟虽被魔宫奉为圣物,但在江湖中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家父对此了解甚深,才会做出这样的揣测,怀疑……公子年纪尚幼却有如此功力,多半是因为水麒麟的缘故。” 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忽略丫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缕光芒,不由得在心头暗骂了一声“小贱人”! 特么这个白瑛绝逼不是神马好东西,竟然趁机讹她! 倘若换做平时,有人这么下套子给她钻,总攻大人表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吗?!只是现在乃关键时刻,正所谓关心则乱,但凡是任何有关九魄龙灵骨的秘密,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急之下没能沉住气,才会着了他的道。 念及此,皇甫长安顿觉憋闷,可又不能斥责他什么,想了想,还是不爽,心烦意乱之下,竟然喉心一渴,侧头呕出了一口腥血来! 这一吐血,当下把周边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公子!” 花贱贱离得最近,立刻俯身靠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素来闲散的语调因为过于急切而显得有些扭曲。 宫狐狸几人显然不笨,听出来方才总攻大人是受了白瑛的气,不由得在担忧之外“嗖嗖嗖”地飙过去几记眼刀,作势就要摆开架子揍人! 那厢,罪魁祸首的白瑛却是一脸惶恐,面上的神情甚至比三只奸夫更为惊讶……折菊公子这是被他气得内伤了吗?至于吗?!贱人就是矫情! 丫也不想想当初她自己干的那档子缺德事儿,自从丫和丫的男宠故意歪曲事实污蔑他有龙阳之好后,前来白门骚扰他的男人就从来都没有间断过有没有?!不管山庄内外的防卫多么严密,隔三差五还是能在他的床上逮到一两只或风骚,或清秀,或粗犷,或霸道的断袖!亏得他心胸开阔,不然早就被气得瘫痪了好吗! 才一触及皇甫长安的手背,花贱贱就感觉到指腹传来一股强烈的炙热,几乎要把他的皮肤灼伤! 下意识地缩了下爪子,花贱贱忍不住眉头大皱,低呼了一声。 “怎么会这么烫?” 刹那间,琉璃般的星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火光,而那诡异妖冶的锋芒并非是篝火火焰的倒映,而是从皇甫长安眼眸中……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 嗜血的光芒仿佛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白瑛陡觉心头一震,差点着了皇甫长安的魔。 再回神,就见到身后立着的虬髯大汉忽然拔出长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一边的白发老者!白瑛当机立断,一指千钧地点在他的睡穴上面,才堪堪阻止了他暴虐的举动。 这一动作耗去了他不少精力,顿时喉间一热,又忍不住急剧地咳嗽了起来。 “公子、公子?!”花贱贱急急唤了皇甫长安好几声,皇甫长安才如梦初醒一般,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梦魇,“我……怎么会?” 眼前发生的事清晰在目,然而意识却不是自己的,好像一个身体共用了两个灵魂。 霎时间,皇甫长安的面色一片发白。 花贱贱静默半晌,尔后沉定开口,俨然是一家之主的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地不宜久留,等天色一亮我们就走!” 皇甫长安仍在恍惚,像是着魔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十分奇特,跟之前的虚弱挣扎却是不太相像……她的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并没有产生什么排斥的感觉,只是心头有个声音在下达一步接一步的命令,便下意识照做……然而,至于要不要动手,似乎自己可以决定,又似乎被汹涌的狂热所驱使而无法自控。 甩了甩脑袋,皇甫长安恢复冷静,从薄唇中淡淡地吐了几个字。 “不……已经来不及了。” 要来的终归要来,逃不掉,挣不破,拖延时间并不是办法,只会让情势变得更加不利!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你听我这一次,先回去!” 花贱贱难得语气强硬。 宫狐狸几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依稀能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就连闻人姬幽都收起了贪玩的性子,跟着附和:“如果皇陵里头住的真是那个人……唔,我们现在人单势弱,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这里还是他们的地盘,这个险冒得也太大了!” 皇甫长安垂头,微微握了握手心,看到指甲上腥红的色泽,即便不动声色地拉下手背上的特质纱布套在手上,点头答应了他们。 “好。” 闻言,花贱贱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只眉心蹙起的褶皱却是愈发深了几分,没有抚平下去的迹象……他不管这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只要皇甫长安完好无缺。 如果皇甫长安出了什么事,他自然不会跟着殉情,但…… 大概会觉得寂寞……非常的寂寞。 生不如屎。 在遇上总攻大人之前,他习惯了清净,而在遇上总攻大人之后,他习惯了热闹和嘈杂……纵然习惯可以改变,但是那种被抽空了心脏的感觉,却是凡人难以忍受的。 因为无法想象失去总攻大人的日子,所以,他不能失去她,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 反手握紧了皇甫长安滚烫的爪子,花贱贱倾身将她拥入怀中,口吻在刹那间变得无比温油。 “放心,有我在。” 听到这句话,皇甫长安忽觉心头一定,适才的烦躁暴动缓缓地就平复了下来,不由弯起眉眼朝他递去嫣然一笑。 “贱贱,等这事儿过去,回头本攻一定排你当二房!” 不等话音落下,就听不远处的树丛里“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树枝上一头栽了下去,白瑛也是身子一晃,差点倒在了地上……尼玛啊!紧要关头,总攻大人你敢不敢正直一点?!不要把你家男宠的排位当做头等大事排上首要议程好吗?! 好半晌,白苏才扒开草丛默默地冒了一个泡,蹲在角落里对手指……导演,劳资已经从一个有名有姓的配角,变成“什么东西”了吗?!这样的落差真是好难让人接受啊!劳资宁愿屎得轰轰烈烈,也不要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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