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就是西凉城,这就是西凉城里卖笑的男妓,太尼玛合总攻大人的口味了好吗!简直乐不思蜀了要! 就着银月如盘,夜风习习,在酒碗被斟满之后,总攻大人和赫连城主就开始了斗酒的比试,端起瓷碗咕噜咕噜地灌着酒!连闻着都觉得有些辛辣的酒水,灌入两人喉中,却像是喝水那样随意,一碗接一碗,一坛接一坛,谁也不肯落后半分! 然而,随着空坛子的增多,两人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下来。 赫连长歆毕竟因为之前喝了不少酒,一开始还分不出高下,到了后来,逐渐就落后了几分,眼见着皇甫长安又多出了一个空坛子,情急之下,赫连长歆忽然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整坛酒,“哗”的一下将其抛掷高空! 紧接着,便听“哐啷”一声,却见那酒坛在将落未落之时,陡然炸碎,坛内的酒水却自动淌成一条细流,如天泉般落下九霄,径直灌入赫连长歆的口中! 整个过程酣畅淋漓,精彩绝伦,就连坐在花街对面的酒客见到了,也不禁鼓掌喝好! 皇甫长安见状亦不落后,操起酒坛抛掷半空,尔后用内劲将其定住,仰头啜饮从其间流出的酒水……尼玛谁不知道这样能少喝一点啊,浑水摸鱼她也会啊! 顷刻间,一只又一只的酒坛被抛下栏杆,砸碎在天井的假山上,铺就了厚厚的一层碎瓦罐。 云霄之上明月皎洁,银白的月光折射在碎陶片的表面上,倒映出无数个妩媚娇娆的身段,以及狂傲风流的身影,一人妖魅,一人清狂,却都是至死方休的性子,像是两只拼力较劲的野兽,用最简单却又最粗暴的方式,去夺得想要的东西……无关阴谋,无关阳谋,凭借的都是满腔不肯服输的傲气! 花楼里,一干小倌早就看得惊呆了! 斗酒他们不是没见过,但这么能喝的,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尼玛这可是陈年佳酿啊!一般人喝几杯就醉醺醺了,酒量好一点的,三坛也一准就放倒了……可是眼前这两位,一二三四五六七……几乎一个人就喝了七坛酒! 卧槽他们都是属牛的吗?!就算是牛也没这么能喝的好吗! “啪!”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一个还没有完全倒完的酒坛子摔落在了瓦砾上面,顺着倾斜的石块表面疾速滚落向下,赫连长歆偏头一沉,栽倒在了夜观莲的怀里。 “呼——” 众人不由自主地长长吐了一口气,难产的孕妇终于把娃儿给诞下来了一样,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仿佛刹那间从头到脚都顺畅了! “城主?城主?!” 夜观莲搂着她的肩头摇了几下,低低唤了几声。 “唔……酒!酒……”赫连长歆忽然抬起手来,哑着嗓子喊了两声。 众人顿而又是一惊……次奥!还没醉?! 却见赫连长歆摆了两下手,到底还是昏昏沉沉地倒在夜观莲的怀中,彻底醉死了过去。 那厢,皇甫长安也是摇摇晃晃,一手揽着闻人清祀的肩头,整个儿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眼睛醉醺醺的眯着,只隐约能分辨出眼前的场景,就连打个饱嗝儿,都是满满的酒气。 “哐”的一下把手里的酒坛子扔了出去,皇甫长安忽而猛的一拍桌子,迷迷糊糊地嚷嚷道。 “你们……你们都看见了,都看见了是不是?说……这一场比试,谁……谁输,谁……谁赢?!” 根本就不用算,大伙儿一直在边上数着,到了最后,是总攻大人多喝了半坛,并且还没有完全醉倒……结果很明显,是皇甫长安赢了!撒花! “剑给你!” 一手扶着赫连长歆,一手摘下身上的佩剑,夜观莲倒也实在,二话不说就把佩剑给丢了过来,继而打横抱起赫连长歆,脚尖一点就飞身闪了出去。 夜幕之中,留下一句靡丽非常的腔调。 “若要口诀,三日后再会!” 输了这一场,赫连长歆定然不会甘心,所以夜观莲不能放他们走,但若是什么都不给,对方又会说他们言而无信,不再出面! 所以他便索性给了剑,留了口诀,这样一来,那两人势必还会再找他们!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却是当场炸了毛:“靠!好卑鄙……枉劳资把丫评为十佳面首,居然还反过来阴劳资一招!不能忍!” “呵……” 闻人清祀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转而把皇甫长安拦腰扛在了肩头,跟着飞身跃出了栏杆。 过了好一阵子,花楼里的小倌才陡然回过神来,伸手作挽留状—— “哎……哎哎!你们……你们还没给酒钱呢!” 不等话音落下,就有人扬手给了他一个栗子:“喊什么,不要命了啊!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吗?!那可是城主!” “诶?!真的吗?!你见过?” “当然了,别说是见过,我还跟她睡过呢……哼!” …… 闻人清祀驮着长安一路飞奔,直到甩掉了夜观莲派来的尾巴,才将她放到地上,抓着她的肩头晃了两晃:“喂,你该不会是真的醉了吧?” “噗——” 皇甫长安歪过脑袋,把含在舌下的一粒丸子吐了出来,随后扯了扯嘴角,笑得奸诈。 “当然了……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本攻怎么……嗝!……怎么可能会这么冒失……嗝!……这么冒失地做出这样的……嗝!……这样的决定!你看,别看这个珠子小小的,把它放到酒里……嗝!……再烈的酒也能变成……嗝!……变成水……” 还没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就身子一瘫,整个人半摔半靠地跌到闻人清祀的怀里,一手抓着他的袖子,一手扶着墙,“呕”的一下,汹涌万状地吐了出来。 闻人清祀当即脸色一黑,捏着皇甫长安递来的柱子对着月光瞄了两眼,心下忍不住怀疑……太子爷这是被什么人给忽悠了吧?! 哪有东西那么神,含着就能解酒……他在魔宫呆了那么久,魔药殿里最上等的解酒药,顶多也只能让酒的烈度没那么刺激而已。 扶着皇甫长安吐了大半天,差点儿没把胆给吐出来,闻人清祀被熏个半死,好几次都想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了,然而看她醉醺醺地扶着墙,险些一头栽进自己呕吐的秽物里,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一直等她吐完了之后,才拎着她回到了客栈,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可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一醉,就没完没了了! 刚开始大概是吐累了,还很安分,趴在床上一个人蚊子似的囔囔,也不知说的什么话,闻人清祀帮她盖好了被子,就瘫着一张嫌弃脸,出门叫人准备热水打算洗个澡。 却不想,才走出去一阵,回来就不见了皇甫长安的影子,屋子的门半开半掩,床上的被子也都掉到了地上,鞋子东倒西歪的摆在床头没有床,一看就知道那家伙梦游去了! “见鬼!” 闻人清祀极少会动怒,眼下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匆匆闪出门找人! 早知道她会这么乱跑,刚刚就该拿绳子把她绑在床上! 毕竟是晚上,夜色又有些深了,客栈里的人基本上都睡下了,所以很安静,所以……只要有稍微吵闹一点的声响,很容易就能听见! 闻人清祀走出门转了不到半圈,就听到皇甫长安那醉醺醺的死皮赖脸的声音从一个屋子里传了出来,其间还夹杂着男人的冷喝……次奥!是九冥魔王温孤偃的声音! 这个要色不要命的女人!居然连喝醉了不忘去找那个男人……居然还真的敢去找他! 喝了酒壮了胆了是吗?!没救了! 撇了撇嘴角,闻人清祀第一次有了想把皇甫长安吊起来揍一顿的冲动……特么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真以为来了西凉城就可以入乡随俗乱搞男女关系?啊呸,她做梦! “砰”的一声推来了房门,闻人清祀循着声音大步走了进去。 下一秒,却是转身就想走人…… 艹艹艹!他不认识那个女人! 见到闻人清祀,温孤偃用一种忍到了极限的口吻,阴沉到:“我数三下,把她弄走,不然我就弄死她。” 闻人清祀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一万个想要一走了之! 换作是别人,他肯定就走了! 可对方是九冥魔王,嗜杀成性,说杀就杀,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估计皇甫长安真的就要屎在对方的黑袍之下了! 僵硬的转过身,闻人清祀迈着宛如被石化的脚,一步一步挪到了两人面前,兰后……缓缓弯下腰,缓缓伸出手,缓缓揽起总攻大人的双臂,将她从温孤偃的身上……缓缓地,拔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好不容拔出了一点,皇甫长安又双手一挥,紧紧抱住了温孤偃的大腿,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 “美人美人……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哦呵呵,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跟你说哦……这可是个绝世大秘密,就连小祀他们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里,闻人清祀不由顿了一顿,眸色顿时又暗了三分。 太子殿下真是够了!节操呢?!居然把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一个外人!绝逼不能忍好吗?! 但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她所谓的“绝世大秘密”? 温孤偃坐在桌面,一手捏着茶杯,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完全不想搭理跪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发酒疯的家伙……要不是看在天绮罗的份上,他早就一脚把她踹到百米外的那条大江里了! “嘘……别吵,听好了哦,我只说一遍……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来……我们拉钩钩……” “咔嚓!” 捏在温孤偃手里的杯子,瞬间被捏成了无数碎末! 他的两只爪子都在桌上摆着……特么她知道她拉的是什么地方吗?!她一定是故意的! ☆、64、太子发酒疯(下) “美人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啊……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呢!我原来的名字叫做——东!方!不!败!哦呵呵!有没有觉得很霸气?我的武功独、独步武林!天、天下第一!只要你肯乖乖从了我,我就教你绝世神功,怎么样……” 没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就被闻人清祀揽着双臂猛地拽向一边,急急退开了数十步! 紧跟着屋子里就“砰”的响起一声巨响,整张桌子被温孤偃一脚踹了个粉碎! 闻人清祀还来不及站稳,劈面就袭来锋利的一只铁爪,裹挟着阴寒到极致的怒气,在他面前一扫而过,割裂了随风扬起的一缕青丝。 “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她喝醉了,你何必跟一个疯子计较。” 闻人清祀抬手拭去下颚的伤口上渗出的一线血水,抬眸对上温孤偃的视线,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盈满了杀戮的血腥! “哼!不知好歹!” 温孤偃冷哼一声,不再留情,收紧手中的利爪,一个翻身跃到两人跟前,当头就抓上皇甫长安的脑袋,作势要把她狠狠捏爆!以泻心头之恨! “锵!” 剑光一闪而过,抵在那利爪之下,堪堪挡住了对方迅猛的杀招。 趁着僵持的瞬间,闻人清祀一把将皇甫长安拉到了身后,随即收回长剑一跃上空,于半空之中飞降而下,执剑直指温孤偃的眉心! 刹那间,兵器相交,擦出闪烁的火星,在屋子里弥漫出一股火药的味道,杀气瞬间斥满了整个空间。 对峙片刻后,两人旋身跳开,又在转眼间迅速出手,顿然在屋子里打成了一团,噼里啪啦损毁东西无数,就连墙壁都被锋利的兵器凿出了好几个窟窿,惊醒了隔壁房间的人。 而在他们身后,罪魁祸首的总攻大人还在抱着柱子左亲亲,右摸摸……偶尔还傻笑两声,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春色无边的场面。 光亲柱子也就罢了,可是太子点下她、她竟然亲着亲着……就开始脱衣服?!这是神马节奏?! 先是脱对方的衣服,对着柱子扒了好几下,再是脱自己的衣服,嘶啦一声!就把外裳给扯了开,露出光滑莹润的小香肩来。 几步开外,闻人清祀打得正激烈,无意中瞟来一眼,见到之后顿然间整张脸都黑了! 靠!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淫荡的女人!她是打算玩屎他吗?! 温孤偃虽说是统帅,不用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但武功并不弱,即便是从十三岁才开始练武,功力不算十分深厚,然而借助专门打造的武器,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 几回合下来,闻人清祀并不能占到上风,应付得颇有些吃力,但眼见着皇甫长安松了腰带就要脱下长衫…… “该死!” 闻人清祀恨恨地骂了一句,不得已之下只能寒着眸子扯下一块帘布,扬手掷了过去,把她整个人都盖在了下面。 因着这一番举动,闻人清祀的身形便就慢了半分,手臂躲闪不及,即刻就被温孤偃锋锐的利爪抓出了三道血痕,五指随之一松,“哐啷”一声掉落了长剑。 “哇!发生什么了?!” 就在温孤偃趁势而上,抓向闻人清祀喉心的刹那,房间的门猛的被撞了开,紧跟着跑进来一个人影,哇哇叫了两声。 闻人清祀趁机疾步退开,险险夺过了那致命的杀招。 解伏婴匆匆走近,先是看了眼打斗的两人,又转眸扫了眼乱七八糟的房间,最后把视线落到了地上那个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帘布给扯开的,衣裳凌乱的总攻大人身上。 挑了挑眉梢,解伏婴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当前的状况! “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把她掳来的?!” “切!” 温孤偃冷哼一声,捏了捏手上的利爪,满目阴狠。 闻人清祀趁势跑到皇甫长安身边,帮她把衣服披回了肩头,尔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唔,给我……” 皇甫长安闭着眼睛,红着双颊,忽然扬手搂住闻人清祀的后颈,扑过去把唇瓣贴到了他的薄唇上……分毫不差!精准无误! 解伏婴顿时又看得有些傻眼了,回过头弱弱地问向温孤偃。 “呃……你、你不会是给她喂了春药吧?” 骤然间,温孤偃的眸色又寒了三分! “闭嘴。” 冷冷的两个字,透着一股蚀骨的寒凉,直接就冻结到了魂魄里! 解伏婴立刻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知道,这一次,魔王大人是真的森气了! 抬眸,寒如利刃的眸光笔直盯着闻人清祀,将那两人的身影一分一毫地刻进阴鸷的瞳眸里,仿佛能直接用眼神就将对方冰结在原地。 “留下她的一双手,我就放你们走。” 闻人清祀抬眸,虽然忌惮九冥魔王的煞气,却并不惧怕他,怎么说他也是经过千镜雪衣亲手调教的,怎么可能会被魔王吓破胆? 对上那煞气凌人的目光,闻人清祀只淡淡扯起了嘴角,轻哼一声道。 “手是她的,长在她身上……你若是想拿走,就亲自向她要吧!” 说着,俯身扛起皇甫长安,闻人清祀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从窗口一跃而出,瞬间消匿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只剩下残破的门扇在夜风中摇曳。 “想逃?呵……” 温孤偃阴测测地低笑了一声,快步追到窗口处,作势就要纵身跳出窗外……不把那个家伙大卸八块,他哪还有心情睡觉?! “哎哎——” 愣了半晌,解伏婴还是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见温孤偃不肯放过那两人,不由得匆匆追上去,抱住他的腰将他拦了下来! “阿偃你冷静点……冷静点……刚才那家伙救了我一回,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放她一马行不行?” “她救了你?” 温孤偃回头,目若寒星,飘零着塞北的冰雪,不近一丝人情。 “是啊是啊!我欠她一个人情,你就当是帮我还人情吧!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虽然有点烦人,但对我们并无恶意嘛!” 解伏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双臂紧紧搂着,不敢放松半分。 其实他对皇甫长安的印象还不错,胆子够肥,脸皮够厚,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难得有人敢调戏跟前这个让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要是她就这么屎了,人森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被解伏婴这么一拦,温孤偃再想要追上去,也已经晚了。 即便冷冷地哂了一声。 “放手。” 解伏婴还是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求证了一遍:“那你是不是放过他们了?” “哼!”温孤偃微抬下巴,绮丽的凤眸眯成妖魅的弧度,却无半分媚态,有的只是嗜血残杀的酷厉,“最好别再让我遇上,否则……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听他这么一说,解伏婴才立刻松开了手,退开两步站到了一边。 收起利爪,温孤偃转身扫了一眼屋子,见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已然不能再住人了,便径自迈步走了出去。 才刚刚跨出门口,忽然自胸腔传来一阵钝痛,温孤偃顿了顿步子,伸手抚着前胸重重咳了两下,随即嗓子一甜,咳出了一口血水来。 见状,解伏婴大惊,赶忙迎了上去,扶住他的身子,面上又是惊异又是关切。 “阿偃,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被刚才那人伤的?” “不是……” 温孤偃挺直脊背,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眸中倒映着走廊上的大红灯笼,宛如焚起了九重地狱的业火烈焰。 解伏婴微蹙眉心,表示没有听清楚:“什么?不是什么?” 温孤偃垂眸,一字一顿:“不是被他打伤的,是被气的。” 冰冷的几个字节,散发着浓浓的怨怒,解伏婴从来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还说得这么认真! 刹那之间,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莫名地能体会到魔王大人的心情! 次奥!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啊……竟然能把九冥魔王气成内伤?! 好想知道有没有?! 但是完全问不粗口啊怎么破?!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他问了,阿偃绝逼会一脚把他踹到沟里去! 但但是!强迫症你桑不起好吗,要是不问粗来,他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不要睡觉了! 终于,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解伏婴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那个……刚刚在你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么……吗?” 温孤偃垂眸,周身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你也活腻了?” “啊不是……”解伏婴虎躯一震,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可是你要是不说,我会睡不着的……” “那就别睡了。” “阿偃~”撒娇脸,看我期待的大眼神! “砰!” 刹那间,一道人影在半空中飞过,在划出了一道华丽丽的弧度之后,撞到了院子里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 “天亮之前,不准下来!” “……!”好凶!解伏婴已哭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处女座”! 解伏婴:滚粗!谁说劳资是处女座了?靠!去你爷爷的“一看就是”! 那厢,闻人清祀一路扛着皇甫长安从屋檐上飞腾而过,直到确定温孤偃没有追上来,才就近找了一家客栈,甩手把皇甫长安扔到了床上。 看着皇甫长安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满身酒气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的丑态,闻人清祀狠狠摘下面具甩在了桌上,秀气的娃娃脸上满是嫌弃,一万个想不通……他之前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心生好感?!他只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想做的就是把丫扔到大江里涮上个几百遍! 酒品这么差还敢跑去跟别人斗酒,当初就不该相信她的话! “嗯……不要走……” 闻人清祀正要走开,皇甫长安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醉梦之中囔囔自语。 “我头好痛……小裳,帮我按一按……” 听到她这样的叫唤,闻人清祀竟然莫名地觉得熟悉,仿佛在此之前,就曾听她千百次唤着这个名字一般……哪怕他脑子里没有半分的印象,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等他回过神来,双手已经很自觉地按到了皇甫长安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动作温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在他练功走火入魔,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很依赖这个女人。 “嗯,好舒服啊……还是小裳最乖了……” 皇甫长安闭着眼睛,半梦半醒,虽然没什么清明的意识,但多少能感觉到外来的动静,一边满意地长叹了两句,一边蹭过脑袋,把头枕到了闻人清祀的大腿上……尔后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沉睡了过去。 闻人清祀松了手,垂眸看着那张微醺的睡颜,面上的神情很是恬淡,像是进入了一个宁和的梦境。 见她终于安分了下来,闻人清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他照顾一个醉酒发疯的女人,简直比一夜之间灭掉七大门派还要来得劳心劳力好吗! 就算是千镜雪衣给他派发最危险的任务时,他都没有像今天晚上来得那么心力交瘁……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被吊着鞭尸了一样,好几次他都想自我了断了有没有! 好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经此一战,闻人清祀暗暗发誓……只要有他在,皇甫长安这辈子都别想再碰酒杯,这简直比天下大乱还要恐怖! “嗯……” 翻了个身,皇甫长安微微扬起嘴角,抱着闻人清祀的大腿蹭了两下。 前一刻动如癫痫,这一会儿却是静若处子,像猫一样乖顺。 看见她睡得香甜,闻人清祀忽然就消了火气,忍不住自嘲了一下……真是,明明知道她喝醉了,他还计较什么,反正第二天醒来,这个家伙一定打屎都不会承认她做的那些丑事的! 扯过被子帮她盖上,闻人清祀没有起身走开,就这么让她枕着腿,似乎……还有些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 从小到大,在魔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敢和他亲近。 那样的环境下,就连母亲和姐姐,也不可能像寻常人家那般同他亲密无间……更多的时候,陪伴他的就只有刀剑,还有那漫无边际,触不到尽头的孤独。 而当他被千镜雪衣带走之后,所接触到的人和物就更少了,练功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不练功的时候,他就是在杀人。 正因为杀人可以让他排遣长年累月的无聊和乏闷,所以他才会渐渐地,开始喜欢上那种刀锋舔血,血流成河的场景,喜欢看到灼热的火光焚毁天地,喜欢听到凄厉的哭号响彻耳际,喜欢兵器穿透人体的那种声音…… 所以,对于突然闯进他那种寡淡无味的生活的皇甫长安,闻人清祀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他所能用的方式,也多是笨拙的,甚至是粗暴的! 正因为如此,在得不到皇甫长安的回应,乃至误以为被她所拒绝的时候,他才会一怒之下出手伤人……不然,要是不那么做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些事情,对常人而是再寻常不过的……可是对闻人清祀而言,却是无比的陌生。 在魔宫之中,承袭着少宫主的位置,所学的就是如何杀人,在他的眼里,人命和草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他不懂,也不会跟人亲近。 但无论如何,闻人清祀唯一很清楚的一点便是—— 在遇到皇甫长安之后,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冲动,而那个人,并不是至亲。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那个人会变为至爱。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爱的话…… 俯身,低头在皇甫长安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浅吻,闻人清祀目光微烁,莹润如水,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纵容。 “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杀人。” 闻人清祀不会像宫狐狸那样,从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跟含着糖一样,也不会想皇甫凤麟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从一个杀人利器里能说出口的,也就只有这样一句听起来略显惊悚的话。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已经是他全部的甜言蜜语了。 背倚着床头,一直等到皇甫长安绵长的呼吸声响起,闻人清祀才着手脱了外裳,开始包扎身上和受伤的伤口,所幸温孤偃对自己的武功比较自信,并没有在兵器上下毒。 撒上药粉包扎完之后,闻人清祀才吹灭了蜡烛,将皇甫长安放平在枕头上,小心翼翼地拥着她一起入眠。 明明对方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沉,就算踹她两脚都不见得能踹醒,可是闻人清祀却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这般温存的时光,是偷来的一样。 他是黑暗的,长年生活在阴暗之中,沐浴着鲜血与仇恨……而皇甫长安纵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明澈,但是她活得比谁都要光明坦荡。 所以……对他来说,她便是他的光。 第二天,一夜宿醉的总攻大人表示头疼欲裂,整个身子也是瘫软乏力,像是被人敲碎了关节一样,就连一女六菊口花的那一次,都没有这么虚弱! “哈、哈欠!” 觉得背上有些凉,皇甫长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动了动眼珠子,眼皮却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忽然肩头一重,有人把她一把推了下去。 皇甫长安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又吭哧吭哧爬了回去。 才爬到一半,又被人颇为不耐烦地给推了下去。 这一次,总攻大人的脑门磕到了床板上,顿时清醒了不少,只眼皮还是很重,懒懒地不想撑开。 躺在床上侧过身,感觉到身边有人,皇甫长安不由得伸手去摸了几下,一路往上,又一路往下,直到不经意间触上了不该碰的地方,才陡而收回了手,“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艹!不会是被人酒后迷口奸了吧?! 睁眼一看,见到躺在床边的是闻人清祀,皇甫长安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还有小祀在。 看到闻人清祀睡得沉,皇甫长安便没叫他,摇摇晃晃地撑着手臂爬起来,想要去桌上倒水喝,正要抬脚跨过闻人清祀的时候,却不妨膝盖一软,整个人像狗吃屎一样摔到了他的身上。 更让人瞎了狗眼的是,她的脑袋还好屎不屎地磕到了不该磕的地方! 这一番动静,立时就把闻人清祀吵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皇甫长安一脸惊恐地坐在他的身上,见到他醒来,忙不迭地就想往床下跳,结果一乱之下当头就栽了下去。 闻人清祀立刻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把她拽了回来。 眉峰微蹙,娃娃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你又要干什么?昨天晚上还没有闹够吗?” “昨天晚上?”对上闻人清祀鄙夷到了极点的视线,皇甫长安不由得心头一条,忽然腾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本攻、本攻闹什么了?” “切!” 闻人清祀斜勾嘴角,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表情,但……他还是要把太子殿下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给一五一十地罗列粗来!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兰后呢?” “然后,你就跑到了九冥魔王的房间里,还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放手,怎么赶都赶不走!” “这不可能!”本攻肿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没有节操的事情!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那简直就是找屎好吗?!“那……那再兰后呢?” “你抱着他的腿,说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还说那个秘密我们都不知道,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最后半句话,被刻意加重了语调! 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不好的预感更重了三分:“什、什么秘密?!” “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还说出了你真正的身份……” 微微斜了斜,闻人清祀毫不留情地给了一个“好扯”的眼神,然而这样一个眼神看在万分心虚的总攻大人眼里,却像是别有深意的质问一般。 一听到“穿越”两个字,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吗! ☆、65、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 “那我说……我真、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瞅着皇甫长安一脸惶恐,宛如被一千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连眼角都止不住地在抽搐,抓着他手腕的五指也捏得死死的,仿佛泄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本来闻人清祀还没觉得怎么,见她这样,倒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狐疑来。 提了提眉梢,回想起昨晚上总攻大人醉酒的样子,闻人清祀半眯寒眸,在脑子里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只不过……眼下他可以肯定,皇甫长安大概真的是瞒了他们什么事儿,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 半天不见闻人清祀回答,甚而还半是琢磨半是怀疑地盯着自己,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阵凌乱,即便挪开了视线,暗自搜肠刮肚地想着该怎么解释“穿越”的事! 艾玛……果然不能随便乱喝酒!醉酒多误事! 酒后乱那啥也就罢了,可她怎么就那么嘴欠呢,说什么也不能说穿越的事儿啊!而且还是说给了九冥魔王听!那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好吗?! 正惶恐着,闻人清祀终于撇了撇嘴皮子开了口,口吻听起来很是不屑,同时又夹杂着几分怀疑。 “你说你叫什么东方不败,还说……要传授魔王绝世神功……” “呃……”皇甫长安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我真的是那么说的?” 见到皇甫长安陡而松了一口气,如释负重一般,闻人清祀的怀疑不由更深了:“不然呢?你以为你说了什么?” “哈,没……” 摆了摆手,皇甫长安讪讪一笑,随便扯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我还以为我把我是女儿身,还有夜郎太子的身份透露了出去……你也是知道的,天启帝君对夜郎的疆土一直虎视眈眈伺机待发,若是让魔王知道了我的那个身份,肯定不会放过我!那样一来,我们之间非斗个你死我活不可,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西凉城。” 卧槽刚才真是吓尿了好吗! 好在她醉得糊涂过了头,已经跃过了讲真话的阶段,直接跳到了讲胡话的层次。 感谢东方不败!感谢绝世神功!拯救了一个失足喝醉的少女!下次绝对不会再像昨晚一样喝成狗了!哦不,没有下次了! 闻言,闻人清祀眯了眯眸子,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不对,你那时候可是明明白白说了,你要讲的那个秘密……我和你的那些个男宠都不知道,甚至连圣君爹爹也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没有啊,你想太多了……本攻有什么好瞒你们的?虽然本攻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了,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本攻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想让那个秘密听起来有价值一点嘛!太多人知道的秘密,那还能叫秘密吗?” 扬手提起皇甫长安的下颚,闻人清祀俯身靠过去三分,抬眸直勾勾地看进她的眼眸里。 “你确定?真的没有瞒着我们什么?” 挺了挺36D的大胸肌,皇甫长安一派坦荡,完全没有任何躲闪和心虚的成分。 开玩笑,她的扯蛋水平,那可是连全球最先进的测谎仪都测不粗来的好吗! “怎么……要不要本攻发个毒誓,你才肯相信本攻?” 说着,皇甫长安缓缓举起左手,作势就要起誓。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就被闻人清祀按住了嘴唇,随后扯了扯嘴角,不再追究总攻大人醉酒之后不小心露出的这条小尾巴。 “算了,你爱说不说,我只是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们,不想……你一个人冒险。” “呵呵,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皇甫长安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晃晃悠悠地挂了上去,继而凑到他唇边轻轻点了一笑,邪笑道,“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事儿,本攻一定会带上你们的!” 看着面前那样狡黠而邪恶的笑脸,闻人清祀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斜勾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忘了说……就算你没把夜郎太子的身份透露给九冥魔王,我想,在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也绝对不会饶过你了。” 听到这话,总攻大人的小心肝儿陡然又是一颤! 闻人清祀虽然不是神马善良纯洁的小白莲花,但依着他那孤僻自傲的性子,也绝对不会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她! 他说情况很严重,那情况就一定很严重! “神马那件事?我还对他做了什么?!” “呵……”从薄唇中呵出一口凉气,闻人清祀缓缓凑到皇甫长安的耳边,一手握住她的五指,缓缓地下移到了某一处,“昨天晚上,你不仅抱着他的大腿调戏他,还拽着他的这儿,说拉钩……” “嘶——!” 皇甫长安猛然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霎时间如同被晴天霹雳闪到了脑袋,浑身上下猛地一个激灵,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得膝盖都打颤了……次奥!这不是蒸的! “这不是真的!小祀你告诉我,这绝逼不是真的!是你故意编出来吓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你故意吓我的!” 闻人清祀哂然一笑,眸色幽幽。 “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的,要是早知道你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来……哼,在你喝醉的时候,我就该一棍子敲晕你。” 皇甫长安还是完全不敢相信,完全不敢想象,完全不敢承认! “不,不对……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可能还留我一条狗命让我活到现在?!” “你说的没错,他是想要杀了你,要不是那个南疆少年听到动静突然闯了进来,你以为我们两个还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说话?临走之前,我还听到九冥魔王还咬牙切齿地扬言,要留下你的一双手……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祈祷不会在西凉城里遇见他。” 啊啊啊!肿么会酱紫?! 她这么一朵纯洁善良的小白花,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丧尸的事情来?!太幻灭了好吗?! 这下真的屎定了,魔王大人一定把她当成变态了!次奥!好想剁手有没有! “不行!”猛地一把推开了闻人清祀,皇甫长安连退两步,忧桑得一脸血!“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劳资的光辉形象,能就此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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