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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宫疏影一下子脑袋短路反应不过来,抓着她的手不知从何解释。 “不……不是……大娘你听我说,我只是来……问、问……” “靠!死淫贼!竟然连大娘都不放过!” 忽然间,一名蓝领少年从天而降,不等话音落下,一条罡风凌厉的软蛇长鞭劈面就甩向宫疏影,鞭尾带风气劲十足! “老子现在就替天行道,切了你!” “唰——” 短剑应声而出,宫疏影松手退开两步,继而迎招刺向长鞭末端,意欲将鞭尾劈成两半……却不料那鞭子极硬,竟是连分毫也划割不破! 浣衣女被猛地退开到一边,仓惶之际被宫疏影抓破了袖子,夹在左手指间的三枚银针隐约可见! 余光一扫而过,宫疏影却是无暇多想,旋即闪开身应付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真特么见鬼!这女人和这小子到底什么眼神啊,他从头到脚哪里像淫贼了?!他明明就是采花大盗垂涎三尺的那朵小娇花好吗?! 两人一鞭一剑,上的都是真本事,打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的,看得皇甫长安都有些惊呆了……那小兔崽子哪儿冒粗来的?武功这么好,智商却这么低?!不科学啊有没有! 边上,浣衣女吓得惊慌失措,连衣盆也来不及收走便匆忙逃了开,混战之下却是谁也没有顾及到她。 见那女子跑了开,皇甫无桀转眸,对李青驰递了个眼色:“跟过去看看。” 李青驰点点头,一手按着弯刀,悄无声息地追了过去,纵身跃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草丛里。 不过片刻,便听得西边的小道上响起了车马之声,皇甫长安扭头而望,只见一路人马井然有序地踢踏而来……长长的队伍约莫四五百人的样子,架势规整,非富即贵。 “陌桑,别闹了……我看这位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不会那么没眼光啦!你不要见风就是雨,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教训人,也不看看这一路过来你管了多少闲事?误伤了多少人?赔了多少医药钱?爷虽然不差这点银子,但这么白白浪费未免也太冤枉了……” 豪华大车的车厢内探出一个脑袋,懒懒地搭在窗口碎碎念,俊脸上线条柔和眉眼慵懒,如同一只欲醒还睡的白猫。 皇甫长安一眼就瞅见了他额前的那块血玉,登时狗眼一闪……这紫宸可真是风水宝地,遍地见土豪啊有没有! 感觉到她的目光,那华衣男子抬眸望了皇甫长安一眼,继而弯眼一笑,对她招了招爪子。 “家教不严,倒叫小公子见笑了。” 懒散的目光似乎没有确切的焦点,却是一眼就认定了皇甫长安是群龙之首。 西月涟不由得转眼打量他,玉冠金带,面颊如膏,剑眉斜挑而英气逼人……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唤回了那名叫做陌桑的少年,车厢里的男人才又拉开帘子,抱起一只大白兔子趴在窗口上,对着皇甫长安晃了晃前爪,笑道。 “无意间冲撞了小公子,还请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在下这儿有一枚上好的玉戒,权当是为下属方才的无礼赔罪,还望小公子笑纳。” 说着,不等皇甫长安回答,那男人便将兔子松了开,大胖兔子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纵身跳到了一边厚厚的草丛上,继而滚着肥圆的身子,慢腾腾地跳到了皇甫长安的跟前。 皇甫长安蹲下身抱了起来,只见兔子嘴里叼着一个小盒子,不由勾了勾眉梢,将兔子递给皇甫砚真,又从它嘴里把那个小盒子取了出来。 正想着那戒指能值多少钱,才一打开,却是顿时变了脸色,双眸直直盯着那枚戒指,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魂魄! 感觉到她的变化,皇甫凤麟不由睇了那戒指一眼,伸手想去拿:“怎么了?这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还不等指尖触上那枚龙纹戒指,皇甫长安便就“啪”的合上了盒子,转而紧紧捏在了手心,大步朝那马车奔了过去,步履因为过于迫切而略显凌乱。 “你是谁?!” ☆、45、我们重要还是他重要!(票子 “这戒指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男人趴在窗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见皇甫长安满脸迫切,不由勾了勾眉梢,若有所思。 皇甫长安紧紧攥着盒子,若非那盒子是质地极硬的铁器打造的,只怕就被她揉得变形了。 “那他在哪里?!你见过他是不是?!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若是想见他,夜半子时,到澧水城的枫林酒家。”抬眸扫了眼随后跟上前的几个男人,华裳男子又是懒懒一笑,道,“对了……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上任何人。” 说完,那人就命手下抱回了大白兔,转而掩上了帘子,带着一群人马井然有序的渐行渐远。 一直等到路边的那几个人影缩成了几个小点,华裳公子才开口问向了一边的女子。 “怎么,夫人你跟她很熟吗?看她鸡冻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她是你多年不见的老相好呢……” “嗯,她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 女子端坐一边,垂眸望着桌上的棋盘,一手捏着黑子看了良久,却是迟迟未曾落下。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坦白,华裳公子不由抬了抬慵懒的眼皮,笑着问道。 “很重要?有多重要?比我还重要?” 女子头也不抬,淡淡一哂:“比所有人都重要,包括你……包括我自己。” 闻言,华裳公子也不气恼,涣散的眸子依旧涣散,落在女子瓷白的玉肌上,尔后颇有些诧异的发现了他微扬的嘴角,那种由内而外的笑意……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 “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见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终于,女子手里的黑子落到了棋盘上,“啪嗒”一下,砸出清脆的声响,“你输了。” 华裳公子支肘靠在一边,懒懒地倚着,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闻言抖了抖睫毛,朝棋盘上递去一眼,果真是回天乏术。 “呵……夫人的棋艺好像更精湛了,以往下到这会儿,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如今却是连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呢……” 女子淡淡垂眸,素长的手指抚上杯沿,尔后端起轻抿一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雅,便是连喝水的姿势都那样好看,再加上一张国色天香的容颜,当真是比那皇帝的三宫六院还要风华绝代……华裳公子撑着脑袋悠悠地看着她,良久才笑了一句。 “让你这样的美人陪着我,是不是有点儿暴殄天物了?” 女子闻言亦是一笑,却无半分的讨好与谄媚:“城主言重了,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 …… “长安?!长安……?!” 头一次见到皇甫长安露出那般迫切的神态,众人不由匆忙赶了上去,围在她身边急急唤了两声,一个个神情严峻,如临大敌!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是谁?!你要找的又是什么人?!” 不用多说,众狐狸以及亲爹大人,都在那阵迎风吹来的微风之中,闻到了一股相当浓厚的……奸情的味道! 皇甫长安还在神游之中,七魂六魄飞出体外,在头顶上飘来飘去的,一下子尚且回不了魂儿,只听得耳边嗡嗡嗡直响,却是连一个字节都听不进去,内心里一浪高过一浪地在汹涌,在咆哮—— 这个龙纹戒指,一定是教父大人的!绝逼是教父大人的! 不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知道,她有凤纹戒指……而且,方才那个男人送给她的那个龙纹戒指,跟她所拥有的那枚凤戒,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如出一辙,显然是用同一块玉石雕琢而成的对戒! 若非知道她能认出那枚龙纹戒指来,那个男人也不会专程送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嗷嗷嗷!教父大人……你终于来了! 嘤嘤嘤!教父大人……你怎么才来啊?! 要屎要屎要屎!特么劳资都妻妾成群了好吗?难不成要劳资一口气把他们全部都休掉?!这这这……臣妾做不到啊! 更何况,臣妾也不知道您要来啊!完全没想过您也会过来好吗! 要是早知道的话,臣妾就不会去招惹这些个路边的野草了……所以,这也不能都怪臣妾对不对?! 当初臣妾一想到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您了,可是整整绝食了三天三夜啊……臣妾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众人围在皇甫长安身边,唤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只见得总攻大人脸上的表情走马观花似的换着。 一会儿狂喜,整张小脸咧得跟匊花似的,一会儿又眉头大皱,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态,继而又是猛地摇晃着脑袋,囔囔自语着神马……整得跟被妖精附身了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得了深井冰! 不得已,西月涟只得上前两步,伸手重重的按住了皇甫长安颤动着的肩头,尔后狠狠摇了两下,沉声道:“长安!你给我冷静一点!” 然而,鸡冻地快要尿粗来的总攻大人哪里还能冷静得下来,两只脚啪嗒啪嗒踩着草地完全停不下来……听到亲爹大人的呼喝后才稍稍缓过了神。 尔后,又立刻狗眼“噌”地一亮,倏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亲爹大人,喜难自禁,完全把持不住! “爹爹!他来了!他来找我了!太意外了有没有?!我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找我!啊啊啊!不行了劳资太鸡冻了!要喘不过气了……快扶我一把!” 瞅着皇甫长安白眼一翻,一副快要闭气晕倒的模样,西月涟忙不迭帮她顺了顺胸口,废了好大劲儿才强忍住冲动,没有跟着她的节奏一起抖动起来! “慢点说,慢点说……爹爹听着。”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还是蛋定不下来,紧紧抓着西月涟的袖子,焦灼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油锅里的蚱蜢! “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想见他!又不敢见他!他要是变丑了……我,我……特么我也不想活了!” 西月涟的脸色不由微微一暗……所以,丫紧张了老半天,担心的就是只是这个?! 边上,完全被忽视的众奸夫终于忍无可忍了,齐齐张开嘴巴来了一发河东狮吼—— “他、到、底、是、谁?!快、说!” 闻声,破云雪嬛忍不住捂上了耳朵:“好凶……!” 闻人姬幽则是捏了你鼻子:“好浓的醋味儿,快熏死我了……” 在强烈的气场之下,皇甫长安总算是被震住了,七魂六魄齐齐归位,继而捏了捏手里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抬头笑得像只抽了筋的狐狸。 视线在众奸夫颇为恼火的俊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亲爹大人的面庞上,顿了顿,仿佛在琢磨措辞,过了片刻才总结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完美的答案! “他啊,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最最(此处省略一万个字)……想上的男人!” 话音未落,众奸夫又是齐齐一口大姨夫,喷到了银河里! 数十只爪子在刹那间抓上了皇甫长安的手臂,肩膀,小蛮腰……尔后异口同声,不容辩驳! “不许去找他!” “不!”皇甫长安一抬下巴,眸光璀璨,义无反顾,“我去定了!你们不要跟来,谁跟来劳资就打断谁的狗腿!”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不可能!我一定要见他!” “我、们、重、要、还、是、他、重、要?!” 闻言,闻人姬幽忽然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勾起嘴角捅了捅手肘,笑道:“嘿,‘我们’?好统一的战线啊……” 一抬手才发觉捅空了,不由回眸,继而脸色一变。 “等等!小祀你凑什么热闹?!” “这还用问吗?”皇甫长安抬眼望着远处的天宇,琉璃般的瞳孔中倒映着绚烂的彩霞,像是才发光一样……两片嫣红的薄唇微微一动,一字一顿吐出了几个字节,声音不重,却有种难以言述的坚决,“当然是他重要。” 噼里啪啦……骤然间,碎却了一地的玻璃心。 众奸夫缓缓松手,眸色悲怆,累觉不爱…… 真真是好大一只情敌!竟然把他们几个统统都加上了,却还是抵不过那一只,这不科学好好吗?!……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没法活了! 见众女婿铩羽而归,西月涟在心存侥幸之余,到底不能免俗,踟蹰几番……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那么我呢?!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回眸,皇甫长安抖了抖眼皮,递给亲爹大人一个“爹爹你这又是何必”的眼神,再度动了动薄唇,无情地重复了刚才的那几个杀伤力极大的音节。 “当然……是他重要。” 谁也无法撼动教父大人在她心里的地位,谁也不能! “为什么?!” 西月涟目露悲戚,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到底还是不甘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过是一个臭男人,居然比他这个当爹的还重要,完全无法接受好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家伙比我、比他们还重要?他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皇甫长安收敛神情,眼前缓缓浮现出教父大人的模样,俊美如神祗,令人一眼沉沦,“他比你们都好看!” “哐!”白苏一头栽进了草丛里,吃了一嘴的泥…… 太子殿下你够了!到底是有多色迷心窍见色忘义啊?!无法直视! 听了这话,众奸夫却像是逮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忍不住心生希冀:“那如果……他变丑了呢?他变丑了,你还会那么喜欢他吗?” 这一点,也正是皇甫长安最担心的! 她不能保证,教父大人这一趟穿越,是身穿还是魂穿……若是身穿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魂穿,嘤嘤嘤,恐怕数遍全九洲,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长得那么完美绝伦了! 熊熊燃烧的丽眸中,火焰随之微微一暗。 “若是他真的变丑了……那就算了,”扯了扯嘴角,皇甫长安抬起头来,对众人勾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就还是你们重要。” “哐!”刚刚爬起来的白苏闻声又脚底一滑摔了回去……特么太子殿下你还能更没节操一点吗?! 以貌取人到了这种蛇精病的地步,那是病啊有没有!快吃药! 众奸夫却是破涕为笑,陆陆续续蹲下身来,折了根枝条在地上画圈圈…… 西月涟凝眸“咦”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哼……诅咒那个小贱蹄子长得不堪入目,其丑无比!给,岳父大人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 白苏:“……”看来,不正常的是我,还是我去吃药吧! 顾不上跟大伙儿解释太多,皇甫长安一心一意急着见到教父大人,当下就跨上马背扬鞭而去,扬起一阵黄土……众奸夫不放心她,想要一起追上去,却不想太子爷一个烟雾弹扔了过来,在地上砸起一阵浓烟,待烟雾散了开,别说人影,就连马蹄声都彻底消匿在了树林子里。 西月涟微蹙眉梢,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别人的地盘,皇甫长安单枪匹马,难保不会吃亏。 “你们刚才谁听见了,她说要去哪里?” 众人面露凝重,摇了摇头。 方才那个纨绔公子用的是传音术,那句话除了皇甫长安,谁也没能听清楚。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霎时间,一众人策马扬鞭,兵分几路,从各个小道上追了上去……然而皇甫长安有心要甩开他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追上的? 到头来,方才那匹马是找到了,可马背上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得到消息,众人齐齐汇合,瞅了眼岔道口,拿着地图比对了一番:“走这边,去的是白帝城……走这边,去的是……” “等一下!”西月涟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问向皇甫砚真,“你刚才说什么?!” 皇甫砚真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走这条路,通往的是白帝城……” “那就走这条!” “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方才那队人马的主子,就是白帝城的城主!” 听他这样说,众人不由互望了一眼,随即立刻踏上了马背,狠狠抽了一道鞭子:“追!” 白帝城的城主可没什么好名声,尤其是他的夫人,白姬……那个狠绝毒辣的女人,跟魔宫里的那位在品性方面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要是让皇甫长安落到了她的手里,那就麻烦了! 而在另一条小道的尽头,总攻大人紧赶慢赶,终于抢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澧水城的城门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抬眸瞅着那城墙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仿佛看到了教父大人在对着她招手……嘤嘤嘤,教父大人,等窝,窝来了! 趁着城门还没有关上,皇甫长安快步走了进去,逮着一个路人就问:“大哥,请问枫林酒家在哪里?” “哦,离这儿不远,你往这条道走到底,再左拐一个弯儿,再走到底,然后右拐……到时候你再寻个人问问,就能找到了!” “多谢大哥!” “不客气。” 那厢,众奸夫以及亲爹大人紧赶慢赶,终于抢在太阳下山之前,追上了先前那一路人马的车队,将其拦了下来。 “独孤城主,别来无恙。” 马队缓缓停下,唤作陌桑的少年掀开车厢的帘子跳了出来,继而才是先前的那个男人,像是才睡了一觉,惺忪着眼睛步出了马车,见到一行人皆是戴着面具,唯独没有了方才那位小公子,便知道他们是追丢了人。 “呵……你又是什么人?” 此番他微服出城,并没有摆上白帝城的旗帜,这人既然认出了他,想必是见过他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西月涟淡淡抬眸,对上那双懒得连抬起眼皮都似乎不太情愿的眸子,目光不由得凌厉了三分,“把我家公子交出来吧!” “她不在这里。”独孤明日微微扯起嘴角,察觉到众人不善的敌意,却只是扬了扬手,异常好说话,“不信的话,你们自己搜。” 西月涟回眸,对众奸夫使了个眼色,宫疏影和皇甫无桀几人立刻迎上前去,里里外外把整个车队扒了一遍,确然是毫无所获。 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西月涟不由有些愠怒:“我家公子在哪里?!” 独孤明日合了合眼睑,抬头看向远处被夕阳晕染着通红的天际,白皙的面容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暖色:“如果你们相信本城主,那就回到你们原来呆的那个地方,不用等太久,你们家公子自然会回来的。” 闻人清祀半眯着眼睛,透露出几分阴邪的神态:“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难道她没有跟你们说,她要见的是什么人吗?”收回视线,独孤明日拢了拢袖子,转身便回到了马车上,哪怕是多站一会儿都嫌累得慌,“放心吧,你们家公子不会有事的,我也没有害她的必要。” 末了,见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独孤明日又好心地加了一句。 “至少,我的夫人看起来很重视她呢……”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刻集体炸毛! “什么?!你说我们家公子要见的人是你的夫人?!白姬夫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有没有!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方才长安说什么来着?她不是说她要见的那个人是她“这辈子最最最想上的男人”……吗?! 怎么这会儿又变成白姬夫人了?!是认错人了还是……丫变性了? 意识到这一个bug之后,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琢磨着认错人似乎不太可能,毕竟皇甫长安和白姬夫人好像都认定了自己要找的人是对方…… 也就是说……白姬夫人是不是有可能,因为练了什么邪功,从男人变成女人了? 啊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真真是……喜、大、普、奔! 这可比诅咒他长得丑有用多了好吗?!太子殿下她就算再怎么贪恋美色,也绝对不会喜欢上女人的哦呵呵!世界又光明了,生活又有希望了,奸夫们又满血复活了! 因着从众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鸡冻之情太过浓厚,便是没有瞅见他们的神情,独孤明日也能感受到那种像是重获新生般的欢欣雀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个去见他们主子的人是白姬夫人之后,他们会辣么高兴? 至少,作为白姬夫人的相公,得知自己的妻子要去见一个男人,他还是微微有些不爽的……尽管那小子,倘若再嫩个三十岁的话,都可以给他当儿子了。 弹冠相庆完毕,西月涟才代表众奸夫作了一个总结陈词。 “既是如此,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若是我家公子伤了一分一毫……哼,就别怪我把整个白帝城夷为平地!” “哟呵,好大的口气!”陌桑剔了剔眉梢,一把抽出长鞭甩向了西月涟,“想要吓唬我家主人,先打赢我再说!” 西月涟凝眸,抬手抓上那条长鞭,尔后重重往后一拽,把软鞭拉成了笔直的一条线……那端,陌桑扯了扯,却是一下子拉不动。 “陌桑,不得无礼。” 独孤明日却是不以为意,转眸对手下训了一句。 陌桑这才忿忿不平的收起了鞭子,跳回到了车厢里:“哼!” 独孤明日跟着放下了帘子,从帘缝中传出来两个字节。 “告辞。” 看似有礼,却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瞅着一队人马陆陆续续又走远了,破云鸣钰不由得凝眉:“奇怪,白帝城的城主……怎么会跑到紫宸内境来?而且看他方才来的方向,似乎是从紫宸帝都过来的。” 李青驰轻哼了一声,揣测道:“大概是送药去的。” 皇甫无桀回眸看他:“送药?送什么药?” 李青驰又是轻轻一哂,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送仙丹,你信吗?紫宸帝君年纪大了,老来怕死……如今又疾病缠身,正想方设法地多活两年……” 皇甫砚真抬头看了看紫宸帝都顶上的那方天宇,薄唇微抿。 “看样子,紫宸的内乱不远了。” “切!你们还有闲情关心别国的内政啊……”皇甫无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一脸“你们对总攻大人都不是真爱,只有老子才是脑残粉”的表情,“现在七弟跑哪儿去都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先把她找回来再说吧!” 而在天宇的那一头,皇甫长安一路询着路人问过去,拐了好几个弯儿,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傍山偎水的“枫林酒家”。 大红灯笼高高挂,整个酒家都被人包了下来,出手之阔绰,由此可见一斑。 不愧是教父大大,到哪儿,都是土豪的命! &nbs ☆、46、听说,你后宫三千? 还不等皇甫长安走近枫林酒家,远远的就有人迎了上来,一边讨好地笑着,一边俯首哈腰地询问:“请问,阁下是折菊公子吗?” “不错,是我……”皇甫长安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早已骨碌碌的越过来人的肩头,望进了客店里,“等我的那个人呢?” “公子别急,且随在下这边走。” 掌柜的一身宝蓝色绸衣,大腹便便像个弥勒佛,看得出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这一回却亲自出门迎接皇甫长安,可见先前包了酒楼的那个客人面子有多大。 皇甫长安急着见教父大人,却是顾不上这许多,只匆匆跟在了身后,一脸的猴急。 还不等两人走到门口,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跃下马背,随手便将缰绳丢到了店小二手里,大喇喇地开口道:“住店!给爷准备几间上房!”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店小二讪讪地陪着笑,将缰绳递了回去,“这店今个儿给人包了场,不让外人进门,还请客官另寻他处……” “哈?包场?!”不等店小二把话说完,为首的大汉就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声,重重的又把缰绳拍到了店小二的手里,“什么人这么嚣张啊?枫林酒楼这么大,他是几个人啊,包下来住得过来吗?” 见对方也不是个好伺候的,店小二不由得苦了脸,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回了一句,实诚得要命。 “那客官……就,就一个人。” “一个人还包场?!丫脑子被驴踢了吧?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壮汉回过头,同随行的弟兄们哈哈笑了一声,尔后面色一沉,冷然道,“识相的就别拦着,今个儿这客店,本大爷我住定了!” “哎……这位爷!这位爷……真不行啊!您还是找别家……” 没想到那店小二这么难缠,壮汉失了面子,不禁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胳膊往边上狠狠地推了一把! “滚!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该滚的……”忽然间,从屋顶上飘下一个声音,冷冷清清的声色,如利剑般直抵人心,“是你。” 众人不由得一颤,齐齐抬眸,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正奇怪着,陡而听到走在前头的那个壮汉厉喝一声,抱着肚子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痛得在地上打着滚儿嗷嗷直叫,淌了一地的血。 “什么人?!” 一干人马立刻齐齐拔刀,作自卫状,上下左右扫了一大圈,然而……别说是个人影,哪怕连只苍蝇都没瞧见。 惊异心慌之时,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有人惨叫了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众人即刻面露骇色,如临大敌! “是、是人还是鬼?!有、有种就出来!” “若是我出来了,你们就都得死在这里……”那个声音还是从头顶上传了下来,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之中,“我数三下,要是再不滚,就把命留下吧,三、二……” “快!快走!” 一群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把地上的两位同伙拉上了马背,抽着鞭子没命似的逃了开去,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太可怕了好吗!简直就跟见鬼了似的!方才受伤的两位弟兄武功都不错,对方却是不费一招一式,就重伤了他们两个……更可怕的是,他们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 艾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人,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一旁,店小二和掌柜的也是吓得不轻,抖抖着唇瓣儿不敢出声,只有皇甫长安一个面露喜色,喜出望外地奔了上去,对着天空大喊大叫。 “ROYI!ROYI……是你吗?ROYI……真的是你吗?!” 清亮的声音像是节日绽放的礼花,裹挟着巨大的喜悦回荡在夜空中,一声又一声,荡涤着清冷的夜色,原本有些阴寒的气氛因着那几声叫唤,顿而变得欢愉了起来。 仿佛在刹那之间,春暖花开。 “哗啦”一声,一道身影迅疾地从屋檐上飘荡而下,继而快速揽上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一个转身,便又消失在了夜幕里。 只隐隐还听见那几声叫喊的余音,却是不见了巷子口原先站立着的那个人影。 店小二和掌柜的面面相觑,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身手这么快的客人,枫林酒家虽然不至于扬名万里,在方圆百里内却也是响当当的,来往的客人中不乏豪侠……然而这一位客人的武功,却是出神入化到了叫人惊骇的地步,若是他想动手杀人,恐怕没一个能逃得了的。 愣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才率先回过了身,赶紧搡着店小二上了台阶。 “走走走,快把门关上,都关上!” 那厢,皇甫长安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真真切切的,不是虚幻,不是梦境……就那么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夜风,带来丝丝凉意。 一路被抱进了院子里,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睁大眸子瞅着面前的那张脸……夜幕之下,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只依稀可以见到一张银色的面具。 伸出手,缓缓抚上那张面具,皇甫长安无可自抑地咧嘴傻笑,便是没有镜子,也知道自己那神态跟智障儿童没啥两样。 可她就是高兴,就是开心,就是欢天喜地到变成蛇精病也在所不惜! 巨大的喜悦扑面而来,将她砸婚了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眼儿,满腹的情愫不知从何倾诉,沉顿了大半天,吐出来的却是—— “ROYI,我想要你!” 上辈子就差临门一脚,却是没能来得及,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每每半夜想起,都心如刀割,痛得直不起腰来! 如今,教父大人就在面前……触手可及!纵身可扑!挥手可采! 多么好的机会,多么好的夜色,多么好的天时地利人和……总攻大人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澎湃荡漾的一颗小心脏反反复复只呐喊着同一句话: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所以说,关键时刻! 神马乱七八糟的破事儿都先靠边站去,最要紧的是把正事儿办了,把上辈子未能完成的夙愿,给狠狠地偿还了! 酱紫一来,哪怕是下一秒就屎了,都性福得能笑着去屎啊有没有?! “吱呀”一声关上了门,ROYI抱着皇甫长安进到了里屋。 一路大步流星,竟是真的直接就走到了床边! 尔后把皇甫长安往褥子上一放,整个人跟着覆身压了上去,银色面具的下沿,冰薄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上了皇甫长安的红唇,先是轻轻地噬咬了两下,觉得完全不够,即便长驱直入地扫过她的温香软唇,她的尖利贝齿,霸道而肆虐地缠住了她的舌头……一个炽热的深吻像是铺天盖地的火焰,仿佛要在刹那之间将她灼烧成灰烬! 皇甫长安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在瞬间齐齐上涌,完全……无法把持! 呆愣片刻之后,总攻大人便以更热情,更霸道,更疯狂的吻席卷了教父大人的唇齿和口腔,用力得几乎要把他的嘴唇都咬破! 摇曳的烛火下,屋内静谧一片,只听得男人和女人低低的粗喘,宛如刚从封闭的密室里逃出来一般,争分夺秒地吸气,继而又飞快地进入下一轮的攻城略地……至死方休!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才把那浓郁的思念,传递到对方的心弦之上。 不知道吻得多用力,才把那深沉的情愫,宣泄得淋漓尽致,一丝不落。 不知道吻得多缠绵,才把那悱恻的温柔,用缱绻的方式述诸挚爱之人…… “ROYI……真的是你吗?” 颤抖着手指,一寸寸地攀上男人的面颊,皇甫长安抬起眼眸,抚上那微温的面具,却迟疑着不敢轻易摘下。 面具之后,是一双深邃的黑眸,泛着淡淡的紫光,似曾相识,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异。 “是我。” 男人淡淡开口,清寒的声色带着独有的低沉,是教父大人一贯的语调。 握住皇甫长安的手,缓缓地挪到面具边缘,尔后一点一点的摘下。 随着面具缓慢挪开,皇甫长安的眸子越睁越大,直至睁到了极限……裹着着无法言述的惊异与狂喜!如果有一种死法是幸福屎的,那么总攻大人很可能就会用这种方式告别这个充满着变数与惊喜的世界! 烛光之下的那张脸,别说是这辈子就,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可能会忘记好吗!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教父大人依旧这么美腻! 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张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像是一辈子都看不够,摸不够似的…… 这不是皇甫长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教父大人,然而每一次看见他,都会忍不住惊艳,都会被噼里啪啦地闪瞎一回狗眼! 朝思暮想,午夜梦回,深深镌刻在脑海里的这张脸如今活森森地摆在面前,指尖处还能隐隐感受到那细腻的手感,那微温的热度……白皙有些透明的面庞上,一双剑眉浓而冷艳,却是不妖不媚,横卧在眼窝上面,挑高的眉梢蕴藏着几许凌厉,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将那种孤高的气场铺陈开来,散发出一股军人的气度。 俊冷孤傲的面庞上,深邃的瞳眸宛若冬夜里的寒星,淡定而深不见底,透着冰冷明澈的微光……这样一双眼睛,哪怕是无意中瞥见一眼,都会无法控制地为之沉溺,为之沉沦! 如今,又在那抹冷傲中兴起了几分极为罕见的柔情,划出一刹那的绝色……如此颠倒众生的神韵,便是历经了永生永世的流转,都无法忘怀。 昏黄的烛光之下,那双微泛紫光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皇甫长安,像是锤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的心口上,涤荡起滔天的狂澜……却又能在瞬间,抚平她心中的所有波纹,沉定出一汪如水的缱绻柔情! 高直挺拔的鼻梁像是用白玉石雕琢上去似的,巧夺天工般的精致叫人惊叹,将他眉眼间的高贵衬托得愈发强烈逼人。 再下面,便是那双冰薄的唇瓣,因着方才过于用力的噬咬吮吸,变得透红发亮,习惯性地抿成了一条直直的红线,有种禁欲者所独有的性感魅惑,迷人到了极点,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腾起一股犯罪的**! 是的!就是犯罪的**! 如果他不是辣么的强大,皇甫长安早在上辈子,都不知道把他强X几万遍了! 嗷嗷嗷!教父大人肿么可以长得这么美腻动人!这不科学! 不见教父大人,西月涟足以惊为天人,一见教父大人,那便是连西月涟也只能退居其后,沦为一只配衬的白孔雀,而无法媲美那光芒万丈的黑凤凰……集霸道,邪魅,狷狂,酷冷,尊贵于一身的万禽之王 “太好了,太好了,ROYI……” 皇甫长安鸡冻不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眶微微泛红,。 佛历经了沧海桑田,仿佛轮回了九生九世……再度回眸,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俊美得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脸! “真好,你还长那样儿,没有变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有多担心,再也见不到你……的这张脸……” 亏得连白苏都被甩开了,不然要是叫她听到了这一番话,恐怕会直接一头栽在地上,插在泥土里都不想拔粗来了! 太子殿下泥垢!这种话心里头想想就好了可以吗?!不用说出来!不用让大伙儿都知道,你是一个身患颜控绝症的蛇精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脑残好像也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绝症啊……人艰不拆。 “是了。” 一字不落地听她把话说完,教父大人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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