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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均匀,还十分有劲道,果然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就在李青驰满怀希冀的盯着皇甫长安将那根面条送入口中之时,却见皇甫长安“嗞溜”一下,吸得太快,直接给呛进了鼻子里…… 结局不用说……李青驰荣誉扑街! 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李少将,对于这样的意外,您有何遗言? ——“这、不、科、学!劳、资、屎、不、瞑、目!” 轮到皇甫凤麟的时候,昂扬的斗志已经被打击得落花流水了,不求一个赞,只求没有罪过…… 然而,当皇甫长安打开他递过去的那盅银耳莲子羹的盖子时,皇甫凤麟只觉得心头咯噔了一下,为什么那汤水会是红色的?明明他最后一次看到的时候是白色的!难道焖久了以后会变色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在皇甫小四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来龙去脉的时候,皇甫长安就一口喷到了他的袖子上,辣味道直接渗进了还没愈合的伤口里,辣得他的手臂都要痉挛了! 靠!特么又是谁暗算了他?! 再然后是皇甫无桀……不愧是大皇兄,果然很稳重,就连食材都选得很稳当,白白胖胖的一个大馒头,圆圆的,上面还别出心裁地画着一只兔子,看起来很可爱。 皇甫长安对“馒头”一向很有好感,见之终于破涕为笑,双手捧起送到嘴边,继而张嘴就是一大口……“咔!” 卧槽!特么比石头还硬!牙都快掉了好吗?! 在西月涟不无轻蔑的浅笑之下,大皇兄扑街!临屎之前,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岳父大人从桌子底下收回的那只“凶手”!尼玛丫还能再卑鄙一点吗?!居然发功把馒头给冻住了!靠!简直丧心病狂! 最后,终于轮到了压轴的二皇兄上场了! 清冷的视线在一干落败者的脸上不屑的扫过,先驱们的壮烈牺牲丝毫没有影响到二皇兄的自负,只见皇甫砚真轻轻地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尔后款款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里面还有一个中碗,再掀开盖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碗…… 就在皇甫长安期待着这重重保护之中会出现如何精妙的吃食时,却见最后的盖子打了开,圆圆的盘子正中间,放着一根油条,两边则各自放着一个……鸡蛋! 艹艹艹!总攻大人表示,她忍不住想歪了……!完全把持不住好吗!小馒头们都惊呆了有没有?! 正意外二皇兄怎么会变得这样丧尸,门口便传来了两人津津有味的议论声。 “好吃吗小祀?” “嗯。” “我觉得很好吃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很甜,又不腻,一放到嘴巴里就化了,香得很,就是太少了一点,还没吃饱呢就没有了……” 西月涟微微一笑:小幽儿,干得好! 皇甫长安:“……二哥别冲动啊二哥!不就是一碟吃的嘛……别伤了和气呀!最重要的是……别拆了房子啊!” “轰!”“啪!”“哐!”“哗!”“嚓!”……二皇兄和番茄炒蛋二人组,齐齐扑街! 真是一顿心惊胆战的早餐啊! 因着这么一闹,本打算早些赶去会场的折菊宫便又迟到了,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场只有六个门派角逐最后的盟主之位,折菊宫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只有等这六个门派的人都到齐了,才能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和对手。 若是迟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当是自动弃权! 久久不见折菊公子大驾光临,在场之人心态各异,有人庆幸,有人担心,有人疑惑,有人急迫……这其中,最为焦心的自然是白盟主。倒不是担心盟主之位被人抢走,早在这之前,皇甫长安就已经让破云鸣钰留在了白门,让他陪着白二少爷玩了两天,以便熟悉对方的言行举止,不至于在比擂当天露出马脚,被人看出了端倪。 白盟主更担心的是,当日逼退魔宫的首要功臣便是折菊宫,而正因为如此,折菊宫很可能就会成为魔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在那次围剿之后,魔宫很可能会再派人偷袭他们……毕竟,折菊宫只有那么几个人,倘若对上魔宫的那群高手,胜算实在很渺茫! 而且,自那日之后,一连三日,都没有折菊公子的消息……白盟主婶婶的感到了担忧,生怕折菊公子遭遇了什么不测。 而实际上,皇甫长安也确实是被魔宫的人缠上了,只不过,备受折磨的是那几朵小雏菊而已,哦呵呵! 就在插在香炉上的那炷香快要燃尽的时候,“驾!”一声清亮的喝声破空而来,踏着整齐一致的马蹄声,扬着威武霸气的灿金色旗帜,自远处的草坡上急速奔来,气势恢宏,一如万马千军! “折菊宫来了!” “太好了!折菊公子没有事!” “真是担心屎人了……还以为他们被魔宫的人抓走了……” “嘤嘤嘤!折菊公子好帅!要是我也能加入折菊宫就好了,天天看到折菊公子,不知道有多幸福!” “为什么折菊公子只喜欢男人?!为什么我是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一样拉风的出场,一样狂帅酷霸拽的作风,一样的趾高气扬,不一样的却是众人看待折菊宫的眼光,从最初的质疑,鄙夷,轻蔑,到现在的欣赏,崇拜,敬佩……不过短短几日,折菊宫创造了江湖中最传奇的一个帮派! 一夜成名,一夜扬威! ☆、36、白天不懂爹的黑!(票子 等一群人马跑近了,众人才看清楚那面耀武扬威的灿金色大旗上面,除了正面绣着“折菊宫”三个大字之外,另一面还绣着“魔宫滚出江湖!”几个张牙舞爪的红字! 不仅如此,就连折菊公子本人的额头上,都绑着一根带子,上面也是龙飞凤舞地描着“魔宫滚出江湖”这一行小字。 虽然,这造型看起来是有些滑稽,但那六个字念在嘴里,却是异常的振聋发聩,霸气侧漏! 江湖之人谁不憎恨魔宫?谁不想把魔宫一举歼灭?谁不对魔宫咬牙切齿?然而……魔宫势力强大,气焰颇甚,报复心又相当重,众人哪怕在心底下咒骂了一千遍一万遍,面上却仍是怀有忌惮,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挑衅,以免惹恼了魔宫里的那群大魔头,招来杀身之祸,灭门之灾! 为了一同抵御魔宫,江湖合众门派之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友爱,本以为只要各门派齐心协力,剿灭魔宫便指日可待!却不想……三日前的那场大战,尚未分出胜负,便就当头浇了众人一身的凉水,冷却了大伙儿的一颗炽热之心。 大战之后,众人愈发觉得魔宫的势力令人生畏,魔宫宫主的城府深不可测! 要想歼灭魔宫的势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别说是联手击败魔宫的宫主,便是连他人在哪里都找不到,想要见他一面,都似乎是难如登天! 这么一想,大伙儿的积极性均是受了不小的挫伤,甚至有人都已经开始偷偷打起了投靠魔宫的主意,不想再这么徒劳无功地继续耗下去,自寻死路。 正当武林大会之上的各路英雄颇为低落的时候,折菊公子这一句震天撼地的口号,便如那惊天之雷一般,轰然一声炸响在了众人的耳际!顿时间,又熊熊燃起了大家澎湃的热血,昂扬的斗志!有人甚而忍不住站起了身,鸡冻得振臂高呼。 “魔宫滚粗江湖!滚粗江湖!滚粗江湖!” “魔宫不灭,圣战不休!” “魔宫滚粗武林!滚粗江湖!” 迎着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喝,折菊公子踏着马蹄,挥动着手中硕大的旗帜,宛如天神般缓缓降临……一身俊酷的劲装衬着背后的那轮耀眼日光,霎时间帅气到了极点,不知又闪瞎了多少少男少女的狗眼,捕获了多少小雏菊的欢心! 西月涟乘着棕红宝马紧随其后,见状不免微微抽了几下眼角。 看来他的女儿在江湖中很混得开啊,这才没过几天,就成为了众人追逐追捧的领军人物,振臂一呼,万众跟随……死丫头忽悠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也不枉他们紧赶慢赶,弄了那么一面大旗。 说起来,皇甫长安这一手风生水起的能耐,还有那勾搭男人的本领,既不像他,也不像凰儿,到底是跟谁学的? “哎呀!折菊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大家可都等了你半天……” 见到皇甫长安下马走近,白盟主即刻面露喜色,亲自起身迎上前来,表达了盟主大人对这位江湖新秀的看重之意。 “啊……真是不好意思!昨夜里折腾得太晚了,这才睡过了头,劳烦各位前辈久等了……” 皇甫长安只随口客气了两句,陡而便见白盟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四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场上的气氛忽然间就变得很微妙了起来……尤其是身后猛然掀起的强烈杀意,像刀子一样齐齐捅穿了西月涟的身子,落到了皇甫长安的背上,激得她冷不住打了个寒战! 艾玛,好像说错话了! “啊不是,你们不要误会……本公子的意思是,昨夜里为了弄这玩意儿,才熬了半宿……”一边说着,皇甫长安立刻挥了挥手,命人从后头抗上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只见得里面金灿灿的发光。 有人忍不住凑过脑袋去看,便见折菊公子笑吟吟地从里面拿出几面小黄旗,上面同样写着“魔宫滚粗江湖”这句六字口号,那旗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握在手里。 “既然是武林大会,自然应该有个响亮的口号,来来来,大家帮忙发一下,不要争不要抢,每人一面小旗,人人都有份……” 然而,即使折菊公子这样说,折菊公子的脑残粉们为了争抢折菊宫的纪念品,前仆后继,蜂拥而来,场面一时间还是失控了。 看着白门的人手忙脚乱地在下面维持秩序,始作俑者的折菊公子已然在众奸夫的拥护下坐上了观礼台上,此事此刻正手执折扇抵着脑袋,眉心微微蹙起,十分歉疚地对白盟主道歉。 “这……在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还请白盟主不要怪罪。这人啊……太有魅力了也不行了,在下对此也很苦恼呢……” 白盟主“呵呵”笑了两声,完全不想再理她! 一边,还是亲爹大人善解人意,伸手拍了拍皇甫长安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习惯了就好……想当年,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众奸夫大怒:岳父大人泥垢了!脸皮呢?!还要不要脸了! 闻人姬幽:完了完了,下梁不正上梁歪啊,麻麻你的担心要变成蒸的了! 一阵混乱过后,在司仪的阵阵锣鼓之下,最终的对擂终于缓缓拉开了序幕,经过抽签决定,第一轮分为三组进行。 先是天机府对战柳门,柳门胜! 再是白门对战金门,白门由白盟主亲自出面……百招之后,称霸了江湖数年之久的白盟主胜得有些小危险,由此便足以见得,最后这一场对擂的六大帮派,实力都很雄厚! 最后一场,则是折菊宫对战千羽楼。 对上众人期待的眼神儿,皇甫长安暗自琢磨了一番,比擂到了这个地步,上的都是真本事,且对手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身武功堪称独步武林! 这一出手,可就不能遮遮掩掩的了,十招之必见家底,那么……花贱贱和李青蛙都不好出手,宫狐狸的剑术杀气又太重,剑出宝鞘必见血!倘若对方稍微弱一点儿,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这显然是不符合规定的。 思来想去,便只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可以出手,他们二人修习的皆是深宫秘术,二皇兄又久藏深闺,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勾了勾眉梢,皇甫长安回过头,正要对皇甫砚真使眼色,却不想一抬眸就对上了亲爹大人的视线。 狐首面具之下,西月涟微微抿了抿薄唇,尔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我去。”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众奸夫齐齐抗议:“不能让他去!” 因为过于激愤的缘故,几人的嗓门都挺大,这一喊,几乎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明白,不由得抬头望了过来,不知道折菊宫的内部发生了什么矛盾……那股子浓厚的火药味儿,便是连不明所以的看客都嗅到了几分妒火中烧的气息,即便暗暗咋舌,直叹折菊宫内部的斗争好激烈! 皇甫长安也觉得有些不妥,迟疑道:“可是爹爹你的武功,会不会……” 西月涟自然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便浅笑着打消了她的顾虑:“不碍事,这套招数是我自创的,先前只同小祀对过一回,眼下正好可以拿出来练练手……何况,方才那两场你也看见了,上场之人皆是江湖老手,不仅经验丰厚,内劲更是雄浑有力,若要让他们心悦诚服,我们也应当拿出同等的实力来。” 听亲爹大人这么一解释,皇甫长安就了解他的意思了,虽然折菊宫一战成名,然而在场还是有些倚老卖老的家伙,不服她这个毛头小子……若是折菊宫一直以招数取胜,难免会叫他们鸡蛋里挑骨头,被斥之为邪魔歪教! 所以,这时候若是让亲爹大人上台秀一秀美腿……哦不,是秀一秀真功夫,不斗招式而拼内力,便能彻彻底底缝上他们的嘴皮子! 果然还是亲爹大人想得周到,三百六十度贴心小棉袄,又体贴又稳重……不像那几个光知道乱吃飞醋的家伙,把智商都用到争宠爬床和打压情敌上面了,一点都不靠谱好吗! “那好!”皇甫长安一收折扇站了起来,踏前两步直指擂台,“爹爹,折菊宫的威名就交给你了!赢了赏香吻一个,输了就不要回来了!”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风中凌乱,大有不吐槽就要给憋吐血的架势……尼玛!丫刚才叫他什么?!爹爹?是吧?爹爹?没听错吧?!是亲的吧?! 那特么还赏香吻?!折菊公子你还能更丧尸一点吗?!连亲爹都不放过! 此外,跟旁观者不同的是,众奸夫关注的焦点却是全部集中在了最后一句话上面——输了,就不要回来了!特么这简直道出了他们的心声啊有没有?! 即便知道皇甫长安之所以会这么说,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耍帅,更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安抚他们不让他们造反,但众奸夫还是隐约间仿佛看见了一道曙光——不论如何,哪怕是输了比擂被集体罚跪搓衣板,他们也坚决不能让岳父大人回来! 对此,西月涟却是不以为意,尽管众奸夫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狂喜已然掩饰不住的弥漫上了眸子里,他依旧只是淡淡一笑,抬眸朝闻人清祀对了个眼色。 闻人清祀凉凉地抬了抬眼皮,算是答应了下来,会在他上台的时候,帮他保驾护航。 纵身一跃,西月涟踏风如云,一袭白衣在半空之中猎猎飞扬,宛如盛开在雪山之巅的圣洁白莲花,透着一股出尘脱俗的清冷,却又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酷寒。 一翻身,一落地,若飘摇而下的梨花,举手投足之间行云流水般恣意,干净利落,不惹半分尘埃。 就是那么静静地往台上一站,不言片语,便是风姿绰约,气质出众……如同云海山峰之间的苍翠青松,给人以仰望的姿态。 艾玛,这一身轻功,太俊了……这一袭白衣,太美了……折菊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身后的下属,一个比一个来得风华绝代,便是戴着面具就叫人倾心不已,不知这摘了面具,会让人醉心到什么程度? 正在众少女痴痴望着台上的时候,率先登台的千羽楼楼主有些沉不住气了! 好巧不巧,千羽楼走的也是辣个飘逸路线,楼主萧轻尘亦是江湖中风靡一时的美男子……在十多年前,萧楼主便如此时的折菊公子一般,凭着一套惊才绝艳的招式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成为了江湖少女见之脸红,谈之言羞的梦中情人。 如今,时光荏苒,光阴如梭,长江一浪推一浪,后浪便把他这个前辈拍到了沙滩上! 再加上那杀猪刀般似的光阴,萧楼主近年来已然有些发福,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一开始还能凭借沉稳醇厚的熟男魅力赢得不少女人青睐的目光……然而,自折菊宫一粗线,自这个男人一上台,别说是女人,就是连男人都没有看他几眼的了有没有?! 这种巨大的落差和被人无视的失落感,让萧楼主童鞋很愤怒,很憋屈! 于是,萧楼主上前两步,走至西月涟的跟前,双手抱拳,沉沉开口:“在下千羽楼,萧轻尘,请多指教!” 然而,面对幽愤的萧楼主,西月涟却比折菊公子还要大牌,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而且还是那种“我看见你了,但我就是不想理你”的高傲姿态。 见状,萧楼主一口老血淤积在了喉间,要不是台下有各门派的兄弟姐妹看着,他早就出手打断丫的狗腿了好吗?!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萧楼主再度沉然出声:“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萧轻尘来自天启,地处北境,身材魁梧高大,挺拔如槐,比西月涟还要稍微高一点……西月涟站在他面前,相较之下身形要瘦削一些,却并不显得瘦弱,生而为王的气度即便是经过了十多年时光的浸染洗涤,也不能完全的驱散掩盖。 只见他微微抬眸,却似睥睨,淡淡的音色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是最寻常的自我介绍,却在刹那间让全场的人都凌乱了,更是气得萧楼主砍人的心都有了! 西月涟说:“在下折菊宫,爹爹,请多指教。” 如果有狗血,萧楼主真想扛起来泼他一头!尼玛他说他叫什么?!爹爹?!靠!你大爷啊!耍老子?! 努力地压下小腹翻滚的气血,萧楼主咬碎了银牙,却还是梗着脖子确认了一遍:“什么……你,你叫什么?” 西月涟还是波澜无惊,淡淡开口:“萧楼主不必如此,在下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方才你也听见了,我家公子便是这么叫我的……” 听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语气又很淡,确然没有嘲讽的意思,萧轻尘不免半信半疑,只觉得一口怨气积聚在了胸口,有如万箭穿心! 那厢,看台之上,皇甫长安早已掩着扇面,趴在桌子上笑裂了脸……啊哈哈哈哈!卧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上大人原来这么黑!她原本以为花贱贱是史上最贱了,可是比起父上大人来,还是……姜不及老的辣啊有木有?! 艾玛亲爹大人真是太调皮了,这擂还没开始打,花楼主就快被玩屎了好吗?! 果然,身心受到了巨大重创的萧楼主终于沉不住气了,戾气缓缓浮上了面庞,继而后退半步甩出掌下的三节棍,直指西月涟的眉心! “那么……爹爹阁下,请多指教!” 三节棍的末端堪堪停在离西月涟眉心半寸之处,劲风已然裹挟着深沉的恨意,拂上了西月涟的面门,扬起肩头的一缕缕青丝。 “噗——!” 看台之上,皇甫长安再度一口茶水喷到了桌面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尼玛他还真叫啊!要不要耿直得这么让人心疼! 西月涟并没有看眼前的三节棍,只淡淡剔了萧楼主一眼,语气中不乏轻蔑。 “听说你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一共挑战了三十六名高手,并且没有一次失败的记录?” 闻言,萧楼主哈哈大笑,对自己的丰功伟绩颇感自豪。 “不错!没想到你连这个也知道……怎么,你莫不是怕了吧?” 西月涟的口吻依旧寡淡,毫无起伏,然而说出口的话确实极其的狂妄,听在耳里刺在心头。 “我只是想说,你的记录到此为止了。” “哼!”到这种时候若是还听不出他话里的轻视,萧轻尘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冷哼一声,萧轻尘目光一寒,劈手便是一棍,“废话少说!出手才知高下!” 西月涟闪身避开,长及腰际的青丝在半空中如丝绸一样散开,照耀在日光的白芒之下,反射出清清冷冷的光泽,一如他那凉淡的音色。 “那便让我打破你的不败神话吧。” 萧楼主已然被气吐血,打一出手便是用尽全力,势必要将对方打落台下,来出这一口恶气!他练的武功便是七招换一种武器,若在平时,因着招式会有重复,一般过上二三十招才换武器,眼下为了速战速决,一口气的功夫,萧楼主便就从三节棍换了刀,又从刀换了枪,再从枪换了鞭…… 然而,枉他拼尽一身功力,西月涟却依旧游刃有余,应对自如,身形步伐走如游龙,翩若惊鸿。 气急之下,萧楼主即便狂啸一声,聚起练气,蛇皮鞭的尖端骤而应声开裂,自其间射出一柄软剑走如游蛇直刺西月涟面门! 众人在台下看得紧张,不少人都在萧楼主手下吃过败仗,有几个软妹纸见状不禁疾呼出声。 “小心啊爹爹!” “咳咳,咳咳咳……”看台上,皇甫长安险些笑没了半条狗命。 艾玛,特么谁说江湖险恶了?江湖儿女多实诚啊!以后再也不好意思欺负他们了,嘤嘤嘤,她都看不下去了! “啪!” 西月涟微挑眼角,反手射出一把飞刀打偏剑锋,另一手赤手便抓上软剑的剑刃,尔后指间微一使力,直接便将软剑从萧楼主手中夺了过来,转而瞬间飞出战圈,射到百米之外的树干上,三人多宽的树干在刹那之间便被狠狠洞穿! 在场众人见状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于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艾玛,飞出那么远了还能射穿那么粗的树干,那是何等的腕力啊! 至此,武器被夺离手,萧楼主便算是败了这一场,尽管他还十分不甘心,然后就刚才那一招,他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不管是招数还是功力,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都远在他之上! “哐!”在白盟主的示意下,司仪适时敲响了铜锣,宣布比擂结果,“折菊宫的爹爹胜!” 看台之上,皇甫长安终于彻底笑趴下了…… 而与此同时,整个看台都彻底趴下了……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连同白盟主一起,折菊宫的一干下属们被掩埋在了残木碎骸之下!吓得众人齐齐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一干人才从碎屑之下爬了出来,在折菊公子气急败坏的训骂之下,众人才知道,折菊宫又后院失火了! 看着先前那一个个风华绝代的狐面美男扶着摔伤的小蛮腰垂头受训的小媳妇样儿,大伙儿对于加入折菊宫热忱终于熄灭了那么一丁点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折菊宫的内斗如此激烈,若没有练得一身好武功,哪怕挤破头皮进去了,能不能顽强地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啊有没有! 三场比擂过后,获胜的三家便就新鲜出炉,分别是柳门,白门,还有折菊宫。 柳门和白门本就是武林四大家,能够胜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唯独这折菊宫是半道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叫各大掌门人不由刮目相看,但又有些心存不满……就凭折菊公子的那副死德性,他们是坚决不会让她当上武林盟主的! 所以,在比擂还没有结束之前,众人便纷纷把希望寄托在了柳门和白门身上,只盼着他们能收拾了这只小妖孽! 而这一点,也正是皇甫长安和白盟主事先便设计好的,为了能让白门再次成为整个武林的精神领袖,皇甫长安可谓是不遗余力……如此一来,以后倘若她提出了什么“不情之请”,想来白门也没有理由拒绝她。 与其逆流而上挣个有名无实的盟主之位,不如就卖给白门一个顺水人情,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嘛! 下一场,按规矩又是抽签决定顺序。 那个签筒也是被动了手脚的,结果毫无意外,率先上台对擂的便是柳门和折菊宫……毕竟,破云鸣钰的玄天诀只练到了第七层,实打实地跟金门门主出手,不一定能赢,白盟主先前也上过场了,对战金门便显得有些吃力,众人已然看出了他的能耐,再出手也不可取。 所以,最后的这块障碍,理所当然就由折菊宫才清扫。 而且……这一次,皇甫长安决定亲自上场! 柳门上场的,还是实力最为雄厚的柳门门主,柳云河……先前那场比斗,他便是以独创的一招“斗破苍穹”打败了天机府的掌门人,招如其名,威力惊人! 柳门主的趁手兵器叫做柳孤禅,是一把高出人半个脑袋的木杖,浑身坚硬如百炼之钢,杖顶十分锋利,堪称削铁如泥,整支杖很重,需要柳门的下属合五人之力才能抬上来,落到了柳门主手里,却像是鸡毛掸子那样轻巧,可见柳门门主的功力有多深厚! 但是,皇甫长安却要亲自上阵……不仅亲自上阵,她还打算用柳门主最引以为傲的那一招“斗破苍穹”,打败他! 若非如此,怎么能体现出折菊宫“酷、炫、狂、霸、拽”的五字宫训捏?!哦呵呵……她既然身为折菊宫的宫主,武功必须是最好的有木有?! 不然……就真地是白瞎了水麒麟那种采阳补阴的变态功能了! 若非早上二皇兄和番茄炒蛋二人组打的那一架,她都不知水麒麟所谓的双修之法,竟是只能同火麒麟在一起才能生效!一旦双修之人换成了别人,水麒麟就成了吸功魔物,会将对方体内的功力吸收到寄主体内,这也就是为什么皇甫长安的内功会长进如此之迅猛的缘故! 可是,她根本就不想把他们的内功吸过来好吗?!都是自家人的东西,吸来吸去有毛线意思?而且本来是他们出手打架的,现在要变成她亲自上台了,累觉不爱有没有?! 还好发现得及时,没有折损他们太多的内功,不然到时候要怎么还回去啊摔! 怀着有些沉痛,又有些鸡冻的心情,总攻大人一扬长袍,从地上踏空而起,翻身跃上了擂台……继而扇子一打,招摇着扇面上灿金的大字“风流不羁”,对着柳门门主作了一个作揖。 “折菊宫,无姓,双名折菊,特来讨教。” 闻得此言,柳门门主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尴尬道:“柳门,柳云河,请多指教!” 台下,亲爹大人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七弦琴,抱在怀中坐在一边,挑着琴弦轻拢慢捻地弹了起来,为总攻大人助兴,看得一众奸夫又快哭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岳父大人您这样见缝插针地争宠,到底是为了哪般啊?! ☆、37、折菊公子的87又侧漏了(票子 擂台之上,皇甫长安和柳云河各自退开两步,拱手作礼,即便拉开比斗的架势。 柳云河重重地往地板上一拄柳孤禅,抬眸微眯,却见对面那个少年手里空无一物,竟是没有任何武器。 “怎么,你不用武器?” “我有武器啊,只不过……”皇甫长安狷狂一笑,又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巴掌将其拍扁到墙上的傲慢,“我的武器在柳门主的手里罢了。” “你……”柳云河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轻视过,闻言不由一阵窝火,不晓得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无赖,偏还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沉下脸来冷斥了一声,试图用武力教训她的狂妄!“哼!若要逞口舌之快,且等打赢了本门主再说!” 皇甫长安还是扬眉浅笑,阳光之下一张英气的面庞俊朗如明月,只那笑容颇为小人得志,及不上方才那位“爹爹”的玉树临风,却也是另一番引人注目的气概,叫人挪不开眼睛。 “柳门主不必手下留情。” “哼……自然不会!” “锵!”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铜锣声,便见台上罡风骤起,掀起了两人纷飞的衣角,翩跹在半空之中,若那猎猎飘拂的旗帜! 即使是在几十步开外的台下,众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强劲的力道,翻涌在看不见的空气之中。 柳云河身为四大家族的柳门掌门人,在江湖中德高望重,加之柳门的势力逐日增长,比之白门更胜一筹!而在武林之中,本就是有能者居高位,他没有理由再把盟主之位拱手相让,再把这天下第一门派的传世荣耀,白白赠与旁人! 更何况,白门当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龙首,统领江湖却不见有多大的成效,面对魔宫还是力量薄弱,他以为……若是这盟主之位交到了他身上,必当能将武林正道的势力增进十倍! 所以,从一开始,柳云河就是冲着盟主之位来的,就是冲着白门来的,眼下只要打败了这个半途挡道的折菊宫,便能真正地同白门一较高下! 轻喝一声,柳云河收拢五指,紧握柳孤禅,在半空中来回旋转,凝起巨大的气劲,以开山辟地之势快步朝皇甫长安冲去,明明是沉重如山的身躯和铁杖,看起来却如飞燕掠云一般,竟是轻巧无比! 皇甫长安亦是不敢怠慢,虽然眼角眉梢还是一贯不以为意的浅笑,手中却已暗暗聚起了雄浑内劲……这可是从那群死狐狸身上坑来的!合七人之力,若还是打不过柳门主,叫她一张老脸儿往哪搁?! 擂台之下,西月涟抱着七弦琴素手轻扬,流泻出暴急如骤雨的琴声,听得在场众人一阵心惊肉跳,还没见两人开打就已经紧张得快要尿裤子了…… 除了第一场,折菊宫打得有些吃力之外,后面几乎每一场都是压倒性的胜利,可见折菊宫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而每个门派里面,一般实力最强的多是掌门人,见过了梅见公子的馥郁如毒花的七影剑,见过了那冰雪美男一击必杀的凌厉剑招,见过了爹爹横扫千军的那雄浑内劲……不知道这折菊公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大家都很清楚,三天之前那场与袁门的对擂,折菊公子并没有使出全力,如今对手是江湖中的一代宗师柳门主,不知能不能搓了她的嚣张气焰,又或者……这场比斗,将再次成为折菊宫的垫脚石,成为江湖中重彩浓墨的一笔? 艾玛,想想还有点小鸡冻……吃不透谁输谁赢,台下又有人开始摆起了赌局,只是这一回押注折菊宫的明显就多了起来,当然,柳门在江湖中毕竟颇有盛威,下注的人也不少。 不远处,一辆古朴而低调的马车缓缓驶进,停靠在了会场的外围。 暗蓝色的帘子被一把扇子挑开,那扇子黑骨红面,黑是极致的黑,红是深沉的红,看起来颇有些怪异,不像是一般的扇子,但也不是十分惹眼,至少比起折菊公子那把闪瞎人眼的金边折扇来,这把扇子就显得普通许多了。 一般人瞧见了,多瞧上两眼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看头,可若是花谷主看到了,定然是要狗眼一亮的……皇甫长安的扇子已经很贵了,可是从马车的车厢内探出的这把折扇,估计可以抵上总攻大人的十把扇子! 又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土豪,却是比花贱贱还懂得享受。 倘若这一层叫总攻大人知道了,恐怕又要蹲在墙角画圈圈哭上一阵子……天底下有钱人辣么多,为毛只有她这个太子要穷到自己去挣钱?这不科学好吗! “呵,看来比擂已经打了一阵子了,现在只剩下了三个门派,一是柳门,一是白门,还有一个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折菊宫……现在似乎是折菊宫和柳门在打……” 车厢的帘子被拉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两道视线观望了一圈,略显低沉的语调中带着一抹悠闲,仿佛只是恰巧路过的看客,在给车厢里的另一人做解说。 左前方,前呼后拥地聚着一群人,一边嚷嚷一边把手里头的银子往案板上拍,只消听上两句,便能知道他们是在开赌押注。 见得此景,扇子的主人免不得有些手痒,转头问向边上的人。 “他们在赌柳门和折菊宫谁胜谁负……你说,押谁好?” 回答他的是淡淡的三个字,语气微凉,却不冷硬,便如那初春的水,不暖亦不寒,算不上太舒适,却也不会叫人反感,甚至有些普通得过了头。 “折菊宫。” “那好,我便去押折菊宫。” 帘子一掀,扬起一阵轻风,紧接着人影一闪,一道暗黑的影子跃了出去,黑色的底子,暗红色的花纹,一如那把折扇,明明不是灿金的色彩,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众人见之微微一惊,还没来得急打量来人,便被他从袖子里取出的一打银票闪瞎了狗眼……果然是个贵人,很贵的人! 只见来人将一叠足足有半指那么厚的银票往赌桌上一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折菊宫那三个大字上面,唬得众人又是一惊一乍,大呼小叫! “尼玛,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只是一个小赌而已,下这么大的注,特么谁赔得起啊?!” “卧槽!这二货家里头穷得只剩下钱了不成?” …… 那坐庄的庄家更是又哭又笑,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折菊宫输了,这些银票便全是他的了,够他去秦都的薄情馆潇洒下半辈子了!可若是折菊宫赢了,哪怕把他切成段子论金卖,也赔不起这个本儿啊有没有! 抖抖着手,庄家心如刀割地拾起银票,作势便要递回去:“这位公子,这注儿太大……在下可赔不起……” 男人却是剔着眉梢浅浅一笑,不以为意:“你放着罢,赢了算你的,输了……你按着那些押了柳门的银子,翻十倍抵我,如何?” 这下庄家立刻破涕为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赢了便是一笔飞来横财,输了也不至于赔得连裤子都不剩……啊哈哈,今个儿可真是遇上傻狍子了! 下完注,男人便负手立在一边,看向擂台,微眯着一双沉然的眸子,像是深山里狩猎麋鹿的黑豹子。 马车内,四下的帘幕依旧垂着,没再拉开分毫,若不是听到里头传出对话声,旁人只当这马车只是那傻狍子一人乘坐的。 车厢内的交谈并不响亮,也没有刻意压制,只是很寻常的那种对话,却像是普通人家。 “主子,你不下去看看么?”却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声。 “不必了。”还是那个寡淡的声音,明明不冷漠,却叫人觉得难以靠近,有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靠近马车的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马车内的人是什么来头,都驾马到了西郊,恰巧又撞上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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