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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肘撑着下巴,静静等待着她最后一句话。 你以为皇甫小贱这名号是白叫的?皇甫长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善良,那么体贴……她要是不逮着机会坑上一把,信不信这半个月丫都会暴躁得跑到院子里刨地! 夜染香也被她满篇天花乱坠的说辞绕晕了,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所以,少夫人的意思是……?” “哼,安子言想娶媳妇,不下聘金怎么成?这一娶可就娶了两个呢……这样吧,本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就让他把嫣嫣娶回府,而且还要明媒正娶,大办特办……至于办喜事的钱,不拿出个三四成安氏的家产,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些?” 在场的另外两人都不是笨蛋,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皇甫长安的意思。 夜染香微微垂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一来坑了安子言不少银子,二来,要是让安府二老知道安子言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败家,估计对那个娶进门的媳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花语鹤想的却不是这茬,只见他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顶着一个大红色的巴掌笑得如花似玉。 “都说女人心软,才三成家产怎么够?按为夫的意思,至少得有七成的聘礼,否则……为夫不介意帮娘子出气,吞了他全家……” 卧槽!这家伙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一开口就要七成?!那跟吞了他全家差得很远吗?! 不过……肿么办,她也觉得酱紫好像更爽啊! “七成……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狠了些?” 开口询问的是夜染香,她知道这个叫韩连熙的男人不简单,可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她现在也没能探出个底子来。 “敢让我家夫人受委屈,留他三成算是便宜他了……你去告诉安子言,他可以不答应本少爷的要求,只是到时候穷得连遮羞布都不剩的时候,别跑到韩府的门口要饭吃,本少爷不介意施舍给他一碗砒霜,够他全家吃。” 花语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那叫一个斯文温润,可是那番话无论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阴毒无比,就连皇甫长安都觉得…… 导演!快让花大贱扇劳资一巴掌吧!不然劳资迟早要给他扒了皮啊! “既然这是韩公子和少夫人的意思,那本馆主便代为转告……”起身盈盈拜了一礼,夜染香转身便要走。 “哎!等等!”正事儿还没办完呢,皇甫长安哪能放她走,“这可不是本少夫人的意思啊,都是这家伙一个人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跟安子言说清楚了,就算要做个小偶人扎针……只要做一个就够了,不用浪费布料!” 夜染香闻言不由一笑,却是点了点头:“好,这番话,本馆主也会如实转告。” “哎!再等等!其实本少夫人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拉住夜染香的手,皇甫长安跳上前两步,凑到夜染香耳边压低了声音,尔后瞟了眼花语鹤,偏不让他听见,“染香姐姐,在我出山的时候,师傅交给了我一个匣子,让我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里。” “匣子?”夜染香微微蹙眉,转过头来看向皇甫长安,“里面装了什么?” 皇甫长安非常违心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不知道啊……师傅再三叮嘱我,不要打开,所以……虽然我真的是非常好奇……但还是坚守了节操,没有打开!” 她是很有节操啊,说不打开就不打开……只不过后来那匣子它自己掉到了地上撞开了,跟她米有关系好吗! 听皇甫长安这样说,夜染香一时间也猜不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旭日三小姐从小被送往长生殿她倒是听说过,跟长生殿的前辈她也有不少来往,但如此神神秘秘的一件事……侧头想了想,夜染香不禁微挑眉梢,长生殿的那些老人家都喜欢玩神秘,怕只是逗着旭日三小姐玩儿的。 这么想着,夜染香便抬眸问她:“东西带了吗?” “嗯,带了!”皇甫长安伸手就要去掏匣子,一转头见到花语鹤还在那儿坐着,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喂,相公……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花语鹤闲闲一笑,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娘子你全身上下哪儿没给为夫瞧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皇甫长安大怒,噔噔噔冲上前踹了一脚他的椅子,继而反唇相讥:“瞧你爷爷!你怎么不说你脱光了在劳资面前扭来扭去卖弄风骚?比那小倌楼的头牌还要放荡?!” “那娘子觉得……是为夫的身材好,还是那小倌楼的头牌身材好?” “哼!劳资狗眼瞎了,没看到!” “那现在……要不要再看一遍,好做个比较?” “艹!你真脱啊变态!” …… 夜染香:喂喂,那两位亲……这闺中趣事神马的,真的不需要在我面前表演好吗! 最近啊……身边脱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感觉啊……我们这些单身女汉纸已经成了稀有保护动物了!所以,请善待我们好吗?请多喂食,多包容,多体恤,多爱护……最重要的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和减少火灾,请!少!秀!恩!爱! 撵不走花贱贱那块牛皮糖,没办法,皇甫长安只能把匣子拿出来交到了夜染香手里。 前一刻,夜染香的眉眼还是笑着的,然而下一秒,在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之后,倏地的就变了脸色……一番神态变化悉数落入了皇甫长安的眼底,不由得掀起了更深一层的疑虑。 “这玉簪……有什么问题吗?” 夜染香却没有立刻回答,只伸手拾起了玉簪,尔后……在皇甫长安异常肉痛的目光下,竟然做了和千镜雪衣那个变态一模一样的举动! 她把玉簪碾碎了!次奥!这块玉也很值钱好吗?! “这簪子是假的。” 夜染香如是说,跟魔宫宫主说得话简直如初一辙……所以,导演你真的有在认真写剧本吗?!偷懒了吧?! “为……” 半句话还没问出口,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继而是一个软妹纸的禀报。 “启禀馆主,有一位从夜郎皇城来的李公子,说是要见您。” ☆、18、他们两个是拆迁部的吗?! 从夜郎皇城来……李公子? 一句话,信息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然而只要听到“夜郎皇城”这四个字,皇甫长安就有种他乡遇故知鸡冻之感……那种感觉就好似见了自己亲爹似,顿而有股内牛满面酸楚深入骨髓。重要是,那偏偏不是赵,不是钱,不是孙……而是李! 夜郎皇城姓李不少数,但出名无疑就是威震天下李府李家军! 就算皇甫长安不是从夜郎太子爷,一听到这句话,也会第一时间内联想到李氏一族,何况……如今李府独苗苗,还是她太子侧妃呢哦呵呵呵! 不对,等等……次奥!这侧妃好像还没来得及娶样纸!都怪那个变态该shi从疯人院里跑出来蛇精病宫主,晚几天绑架不行吗?能让她把英俊霸气小雏菊给娶了先不行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好吗,宫主大人简直就是丧天良丧心病狂! 听到下人这样禀报,皇甫长安和花语鹤几乎第一时间内对望了一眼,纷纷猜测来着何人? 夜郎李府只有一位公子爷,排开那些七七八八堂兄堂弟,能称得上一声“李公子”根正苗红小伙儿,便只有李青驰这么一只稀有物种了。 但是,皇甫长安鸡冻归鸡冻,却是不太敢相信……那个所谓李公子,真会是青驰小盆友吗?!毕竟这儿离夜郎皇城实过于远了,李青驰完全没理由跑到这里来游山玩水。 然而……不管如何,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皇甫长安这几日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实是太需要拉着一个老乡来借酒消愁,排忧解闷了! 让她悲愤不已是,明明她已经托人把暗号送回皇城了……掐一掐时间,就算皇兄他们木有马加鞭日夜兼程,哪怕是骑着一头小毛驴蹦跶得欢一点,这时候也该到了好吗?! 可眼下别说是皇兄,就连小黄鸡都没一只,这不科学……导演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收起五指把掌心玉簪碾成碎末,夜染香缓缓把匣子收进了袖子里,尔后应了一声。 “你先烧壶好茶招待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是,馆主。” 皇甫长安现已经没多大心思去关心那个玉簪事儿了,而且看夜染香神态,似乎也没打算跟她透露太多,然而心里头藏着个问题,硌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顿了顿,皇甫长安跨前两步,还是问出了口。 “凭什么你就这么肯定,这簪子是假?师傅交给我时候可是一派严肃,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管好这个匣子!回秦都路上我可是水里来火里去,被刺客追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九死一生,拿绳命保护这个匣子……结果,你说假就是假,说碾碎了就碾碎了,你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对着皇甫长安忿忿不平斥责,夜染香倒是没有怀疑太多。 旭日三小姐出嫁那日,她为了嫣嫣事儿找过她一回,正巧碰上了刺客伏击,而那些刺客出手狠辣招式凌厉,剑剑置人于死地……这就足以证明皇甫长安所言非虚,如今她弄碎了那个玉簪,要是不给些解释,确实说不过去。 “实不相瞒,方才我之所以要捏碎那个玉簪,就是为了证实它是真是假。那玉簪虽说看起来是玉质之物,其实不然……玉易碎,但真正簪子却是至坚至硬之物,若非至高温度,无法将其融化,这也就是为什么那玉簪品相平平,做工颇为粗糙缘故,因为它原本就不是用刀刃雕刻出来。” 嗖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早知道假玉簪一定会被掰碎,她就不用买那么好玉来仿造了,真是,导演你怎么不提前剧透一下! “可是,这……这怎么会是假呢?!”为了不引人怀疑,皇甫长安还是觉得很有必要把戏演足,“我以为这匣子会有什么机关暗器,可一直都没有打开它,不可能说掉包了!而且它要真是假,那些杀手也没必要一路追着我砍啊?!” “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夜染香凝眸,沉吟了片刻,尔后望向皇甫长安,只见她一脸惋惜加愤慨加不甘,便没再多问,“除非那些人得到了真簪子,若不然,想必还会找少夫人麻烦,少夫人应当多加防备才是。” “艾玛……真是倒霉shi我了!啥破事儿都叫我给摊上了,人森还真特么暗无天日啊……” 皇甫长安情真意切地哀嚎了几声,一想到那段山里跋涉猪狗不如日子,就忍不住双眼蕴泪,言表之间特别悲戚。 花语鹤剔着眉梢一边看戏,总觉得皇甫长安表现有些太过平淡了。 如果夫人大人真不知内情,这会儿要是知道那簪子是假,一准儿就跳起来呼天抢地捶墙大骂了有没有?!就她那德性,只有跟她不熟人,才会被她声情并茂演技给骗到! 不过,他也没必要揭穿她,便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走到皇甫长安上边环住她肩膀,整个人挂了上去,笑眯眯道。 “娘子别怕,有为夫,只有你欺负别人份,哪有别人欺负你份……” “艹!吹牛x也不先问问牛同不同意!自从遇到了你,劳资就没一天舒坦过,莫名其妙要装怀孕不说,还要被你家那些神经质女人明枪暗箭地算计……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就劳资刚来路上,那轿子坏了,分明就是想害劳资滑胎!亏得劳资肚子里真没祸,否则劳资一把火烧shi她们!” 闻言,花语鹤脸色骤冷,连着那笑意都阴险了几分。 “你说都是真?” “我骗你天上会掉钱给我捡吗?那几个轿夫还给我绑着丢了破院子里,回头你自己审审吧,我才懒得管你那一堆破事儿!” “呵……是该好好审审了。” 花语鹤眯了眯眸子,透射出几丝极少见到狠佞。 且不说皇甫长安是假怀孕,要是她肚子里真有孩子,那几个不知死活女人想要谋害可是他孩子!单这一点,便是其心可诛! 如此赤口裸地挑衅他作为丈夫尊严,害得他娘子大人心目中形象一落千丈……呵呵,要是再不出手教训一二,他怎么娘子眼中正名,怎么给她安全感? 夜染香早先也从花语鹤嘴里听说了皇甫长安假怀孕事,不然就安子言那桩子事儿,她也不会如此果决地站旭日三小姐这边。 眼下听皇甫长安这么一提,不免心有担忧,上前两步拾起皇甫长安手轻轻安抚了几句。 “韩府家大宅深,你自己要多小心。若是男人靠不住,只管来薄情馆找……” 一句话还没说完,皇甫长安就被花贱贱从她手里夺了回去,继而投来贱贱一哂,神态间是万分不屑:“谁说本公子靠不住了?你别想离间我们夫妻之间感情,好趁机抢了我娘子,还妄图灌输你那些乱七八糟想法……” 夜染香剔眼:“本馆主想法怎么就乱七八糟了?难道有说错吗?逛花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呵……这事儿哪能一棒子打死?谁说男人逛花楼就一定要嫖娼了?也不看看你那些属下,一个个都成昨日黄花了,看男人还跟看仇人似,都是你教出来吧?” 夜染香大概是领教过花语鹤毒舌,没敢再跟他开呛,只转眸看向皇甫长安,笑着反问。 “少夫人觉得,是本馆主说得理,还是韩公子说得理?” 抖抖着手像拍灰尘似拍开花语鹤爪子,皇甫长安上前几步搂住夜染香手臂,一脸嫌弃地对花语鹤瞟了个死鱼眼,立场特别分明! “自然是馆主说得理,逛花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咱们走,眼不见为净!” 说着,便华丽地转过身,潇洒地打开了门……挥一挥衣袖,跟软妹纸私奔去了。 见两人手挽着手扬长而去,花语鹤颇为不齿地抬了抬眉梢,却是没有跟上去,只命人关上了门,尔后匆匆走到梳妆台前,对着左脸颊上五指掌印仔细瞅了几眼。 “啧,下手还真狠,力道要是再重几分……本谷主岂不是要毁容?呵……皇甫长安,你shi定了,居然敢打本谷主,本谷主要是不让你揣出个球来,这笔买卖可就真亏了……” 被皇甫长安树袋熊似挂身上,夜染香正洋洋得意地走着,为找到了知己而甚感宽慰,直到转了好几个弯,才蓦地反应过来,顿下了步子。 “少夫人,我送你上轿子吧?” “诶,你要赶我走?”皇甫长安一脸惊异,目光含嗔,似乎责怪她食言而肥,言而无信,“你方才不是说要收留我吗?!” “诶?!”夜染香加诧异了,“我几时说要收留你了?” 皇甫长安急了:“你刚才不是说了,我要是韩府过不下去,可以来投奔你吗?” 夜染香满脑黑线,稍微明白了几许:“所以……少夫人你这是……已经过不下去了吗?” 皇甫长安顿然就怒了:“方才屋里,我跟韩连熙那般像是相处融洽情意绵绵样子吗?还有啊,你以为我打他是演戏给你看吗?!” 夜染香垂眸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即便盈盈一笑。 “那好吧,少夫人随我这边来。” 随着夜染香转进一个屋子里,又见她转开一个暗格,似乎要带她下密道,皇甫长安觉得这路子不太对劲儿,不由抬眸问了一句。 “馆主……” “旭日小姐可以直接叫我染香。” “辣个……染姐姐,你不是还要赶去见那位夜郎来客人吗?如果可以话,我也想见见他。” 夜染香回过身,柳眉轻扬:“怎么,旭日小姐认识那人?” “哪能认识啊,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只不过,我夜郎皇城也有几位故交,所以我想过去瞅瞅,会不会是我朋友,虽然希望不是很大,但猿粪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比如,她跟花贱贱狭路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遇见谁都好啊,可为什么偏偏是他那个只死狐狸铁公鸡啊?!不开森! 见她面上期待不像是作假,又觉得她行事作风利落直率,夜染香对皇甫长安倒是莫名有好感,听她这样一说,便没再拒绝,回身拉着她走向了另一边厢房。 “虽说天底下很大,可有时候确实很巧……希望那位夜郎王都来李公子,就是旭日小姐故交。” 穿过长廊,从后院走到了另一家小倌楼里,皇甫长安才发现,原来这整条花街当真是连一起,但整个格局划分又很明显,外人看到了也只会觉得这几家青楼挨得近,而不会想到它们幕后大老板其实是同一个人……所以绝大部分人对薄情馆这三个字,也只是听其名而不见其踪影。 由此可见,这夜染香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思玲珑妙人,千镜雪衣说绿萼剑她手上,十有**便是真了。 “见过馆主。” 看到两人走来,伺候门外小倌娇滴滴地迎了上来,虽然相貌和身材都算不上太出众,然而一开口就叫人软了骨头,不愧是薄情馆调教出来美少年。 “嗯,”夜染香点了点头,“李公子是一个人来吗?” “是。” 小倌微垂着头,应了一声,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夜染香牵着个……小公子,越过她走到了门前。 有些诧异于馆主会跟一个男人这般亲密,便见皇甫长安抬眸对他灿烂一笑,鼻子边那颗大黑痣晃得有些闪瞎狗眼,摇摇欲坠就要掉下来样子,吓得小倌有些愣神。 “吱呀”推开门,夜染香走前头,还未迈出两步,就顿了原地。 皇甫长安冷不防,差点撞到了她身上,小心站了抬起头来正要问。 “怎么……靠!” 屋子里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背对着门口,一个正对着门口,背对着那人因为没有转头所以暂时没瞧见是什么人,然而正对着她们半倚靠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细品茗那个家伙……不是花不拔又是哪头猪?! 居然比她们先到了?!这不科学!谷主大人真是够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人不是他能收买?这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节奏?! “娘子,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放下杯子,花语鹤站起身走了过来,赶另一人转过头来之前,恰到好处地把皇甫长安搂紧了怀里。 另外那名身着玄色镶蓝边绣着滚雪图案华服贵公子,腰间佩戴着一把珠光宝气华丽精美圆月弯刀,斜着一双英挺剑眉,目若朗星,瞳若点漆,鼻梁挺拔而锐利,微抿着薄唇透露着唯我独尊孤高与桀骜,以及左颊上简约而精妙图案……不是她家威武雄壮霸气侧漏套马滴汉纸……李青驰小盆友又是谁?! 嘤嘤嘤!这个世界果然很小啊!他们猿粪果然是命中注定啊! “李青驰!卧槽你终于来了!劳资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匊花盼黄瓜把你给盼来了!” 皇甫长安伸展双臂,做出一个夕阳下迎风奔跑姿势,要朝李青驰小盆友扑去……却不想小蛮腰死死地被某狐狸扣着,怎么扭都挣不开!次奥,好想糊他一脸狗血! 猛被连名带姓喊了一声,李青驰倏然抬眸直视,那个声音……不会错! 只是……为什么那张脸,看起来似乎不太像?还有,刚才那个男人喊她什么……娘子?! 大概是因为被眼前状况搞晕了,又或者是因为一个多月没看见皇甫长安,突然之间找到了她,有些意出望外不敢相信,所以……李青驰开口问出了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之后蠢一句。 “你是谁?!” “艹艹艹!特么你说劳资是谁?!” 皇甫长安出离愤怒了!这货是欠爆吗?!见到她第一句话不是“我想你”,不是“我爱你”,不是“我找你找得匊花都开开谢谢一万遍了”……居然是“你是谁”?!连自家总攻都认不出来,他还有脸活这个世界上吗?! 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那么皇甫长安这句“太子爷专属粗口”,就彻底暴露了皇甫长安身份! 李青驰大喜过望,连站都来不及,直接翻身从椅子上跃了过来,却看到花语鹤爪子紧紧搂皇甫长安腰际刹那……含笑双眸骤然蜕变成了两道锋利刀刃!腰上圆月弯刀也刹那间劈面袭来,直击花贱贱狗爪! “放开她!” 花语鹤哪那么容易被他吓到,当即抱着皇甫长安转身避开,两只狗爪像是镶皇甫长安腰上似,半分也没松开,对上李青驰杀人般目光,笑得特别春风得意。 “她是我娘子,为什么要放开?我们可是拜了堂成了亲,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相公抱娘子天经地义,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理由叫我松开手。” 听他这样一说,李青驰愤怒了,刀刃般视线唰地转向长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吗?怎么又会跟他搞一起?!还拜堂成亲……还入洞房?!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疯了,差点没把整个皇城掀翻!” 估计从来都没见到李青驰发这样大火,夜染香虽然暂时间弄不明白状况,却也十分机智地躲到了边上,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听他那番话来看,这事儿似乎已经演变到了非常复杂地步,其中,似乎还牵扯到敏感三角关系。 “靠!你吼什么啊!你以为我想跟他拜堂想跟他成亲啊……还入洞房,入你大爷洞房!有本事你卸他两条手臂,我绝对不拦着!而且我不仅不拦着,我还给你摇旗呐喊!” “好,本少爷现就卸他两条手臂!” 李青驰目光一狠,出手如电,用十成功力! 皇甫长安还来不及眨眼,就只听得轰一声,一边地面上爆开了一道长长裂缝,看不出有多深。 见李青驰是来真,花语鹤也不敢怠慢,终于松手把皇甫长安推到了安全地段,从宽绰袍子里抽出一支五尺长烟杆,开始跟李青驰火光四射干架! 皇甫长安认识花贱贱这么久了,似乎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出手,本以为这个家伙只会数银子耍嘴皮,不想他身手也很好,一杆紫色烟枪他手里转得跟飞蝶似,晃得人看不清影子,就只见得他那宽绰袍子蝴蝶般飞来晃去,华美得像是漫天飘洒花瓣。 耳边,叮叮当当声音尤为刺耳,节奏感强烈而紧密,光听那声音都能闻到那火星飞溅气味。 忽然间,李青驰脱手飙出弯刀,是先前皇甫长安林子里见那一招,迅猛急烈,若鹰击九天,令人猝不及防! 皇甫长安正看得欢乐,见了这一幕却也不禁揪起了小心肝儿……好凌厉杀气! 花语鹤嘴角含笑,而双目如炬,自知躲闪不过,便反手将烟杆架上那弯刀,生生硬接了一招,却不想还是被刀风割裂了袍子,斩断了袖子上那密密麻麻金丝线,隐隐溅出几粒血滴子。 纵身追上前,李青驰一鼓作气,握着弯刀劈向花语鹤白皙颈项。 就刀锋堪堪要吻上他血管前一秒,花语鹤手里烟枪,也同一瞬间抵上了他胸口,只要稍一运力,就能洞穿他心脏! 两个人身形由是一滞,于满室灰飞烟灭狼藉满地之中,停了下来。 打了大半天,拆光了整个屋子,却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治不了谁……还真是让人唏嘘,只恨当初学艺不精,不能一招取人性命! “所以……”四下环顾了一眼七零八落屋子,夜染香声音里已经隐隐裹挟了几分愠怒,“你们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拆我房子吗?” “哼!” “呵……” 两人轻嗤一声,收回武器分身退开,从此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苦练武功,势必将对方斩于刀下! 换了个干净整洁密闭性好抗震性能优良房间,夜染香慢条斯理地泡了一壶茶,给桌上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倒了一杯,又给夹两人中间皇甫长安倒了一杯,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缓缓做了个总结性发言。 “你们都认识?” 皇甫长安掩面,各种心力交瘁,累感不爱。 李青驰捏着杯子撇过头,转向了另一边,一副劳资才不认识对面那个鸟人神态。 到底,还是花贱贱脾气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喝了一口茶水悠悠开了金口,吐出了一句非常精辟凝炼并且有深度话。 “对面那家伙,是我娘子禁脔。” “啪!”李青驰猛然一拍桌子,“你说谁是你娘子?!” “靠!”皇甫长安低骂一句,“禁脔你大爷,他是本宫侧妃!” 闻言,夜染香一杯茶灌入嘴里,连着茶叶一起吞进了肚子里……艾玛,信息量好大,完全无法消化好吗! 万分嫌弃地瞪了花语鹤一眼,皇甫长安不得不亲自操刀上阵,解释给夜染香听,否则……真要借由谷主大人那张天花乱坠信口开河嘴巴说话,真是红都能说成绿,蓝都能说成黄! 闹了大半天,夜染香终于搞清楚了他们之间关系,也知道了皇甫长安真正身份,一直挑起眉梢却因为惊异而微微痉挛着,怎么也没办法抚平。 对于此种骇人听闻内幕,夜染香唯有一句话可以表达此时此刻心情,那就是……多亏了太子殿下,让我和我小馒头们都刷了三观和下限! “对了,”说得口干舌燥,皇甫长安喝了口茶,瞄了眼还处于风中凌乱夜染香,灰常体贴地留给了她单独思考空间,转而把目光挪到了李青驰神色,“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收到了本宫寄回去信?” “信?什么信?”李青驰蹙起眉头,眸光还死死地落花语鹤脸色,刀子似划来划去,“自从白苏说你被抓走之后,就没人寻到过你踪迹,所以我才会来秦都,找夜师姐帮忙打听你下落……至于你说信,哼,怕是被某些人居心叵测地藏起来了吧?” 被无端控诉,花语鹤微微挑眉,面上满是无辜神态。 虽然那信确实是他截下来,但是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承认呢……唔,早知道,还应该把李青驰也截下来! “要是我真知道会有什么信不信,你以为我只会藏起来吗?我不会写个十万八千里位置,让你们去那儿扑个空?别以为自己笨,大家就跟你一样……” “啪!”李青驰一拍桌子,腾站了起来,弯刀应声出鞘,笔直钉花语鹤面前,“走,陪小爷我热热身!” 皇甫长安伸手抓过李青驰袖子,轻轻摇了摇。 就花语鹤以为她要拦他时候,皇甫长安跟着也站了起来。 “走!本宫帮你!” “娘子你表酱!我都不介意你养男宠了,你怎么还能这么狠心地想要谋杀亲夫呢……” “出门,往左拐,走二十步,再往右拐,走三十步,再再往左拐,走十八步,再再再往右拐,走四十三步……然后,你们就到了一个空旷园子,方圆一百米之内,连棵树都没有,随便你们怎么打,都没关系,请情享受单挑一,或者二打一乐趣!”——以上来自馆主大人倾情导航指南。 李青驰挠了挠鼻子,问向皇甫长安:“你记下了没有?!” 一边,皇甫长安正手舞足蹈,动作扭曲,宛如跳千手观音,请不要惊讶,她不是判断安培力方向和磁感线方向,她只是模拟馆主大人刚刚给出路线。 “艾玛,都被你打断了!刚刚走到哪里来着……” 另一厢,花语鹤从容而优雅地拾起了桌面上画得工工整整一张地图,凑到火炉边上缓缓烤干了上面墨汁,尔后一扬手,献宝似递到皇甫长安面前,不无鄙夷地瞟了眼李青驰,道。 “娘子,给,为夫都画好了……” 见此情景,夜染香仿佛看到了一万头草泥马马勒戈壁上咆哮而过……泥们够了好吗! 重沏了一壶茶,四人再次握手言和,坐定。 皇甫长安转向李青驰。 “你怎么会跟薄情馆馆主认识?方才你喊她什么来着?师、师姐?” “其实,我们并非同门,只不过师姐她是我娘闭门弟子,所以我才这么叫……”抬手指了指脸上花纹,李青驰淡淡一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纹花秘术,是薄情馆独有之技,但凡薄情馆之人,身上皆纹繁花,而我娘,便是薄情馆上一任馆主。” 卧勒个去!转来转去,竟然都是自己人! 皇甫长安越来越膜拜自己了,采小雏菊能采到像她这般境界,恐怕数遍全九洲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这要再多采几朵……哦呵呵!那还打毛线仗啊,全天下都插着翅膀飞进她碗里了有没有?! 听李青驰这样一介绍,皇甫长安不由得站起身来,朝夜染香伸出了爪子。 夜染香先是一头雾水,见皇甫长安朝她手努了努嘴巴,才迟疑地伸手握上了她爪子,尔后,迎面便是皇甫长安狗腿到了极点笑。 “师姐好,师姐好!” “……”夜染香满脸惊悚,“太子殿下,你不用这样……你还是叫我、叫我染香吧。” 李青驰自然知道皇甫长安这么叫是什么意思,不禁心里头甜甜,羞红了脸,小媳妇似往皇甫长安地身上蹭了蹭,看得对面花语鹤一阵眼角抽搐……喂喂,导演,你这样形容怎么好吗?你确定你是脑残粉不是高级黑?! 拉近了关系,皇甫长安才坐回位置上,清了清嗓子开始切入正题。 先前夜染香对她还有所防备,所以关于那支玉簪事情她并没有透露多少,如今李青驰来得正是时候,借着这一层关系,想必夜染香也不会再对她有所隐瞒。 “染姐姐,有关那支簪子事情……” “你想知道?” “毕竟那簪子关系到本宫性命之虞,本宫想了解那簪子来历,还有那簪子用处,这样才能推测出那些追杀本宫讨要簪子……究竟是何人所为?” 说到这个,夜染香面色顿然凝重了不少,双手握着茶杯,颇有些伤脑筋地轻抚着,似乎觉得这件事很是棘手。 “其实,对那支玉簪,我也了解不太多……只是老一辈口中,有一个传言,‘得龙骨者得天下’。而这龙骨一共有九块,被人称为‘九魄龙灵骨’,先人将其分散于九州之上,散落于朝廷,武林,边塞等各个地方,那玉簪便是九魄龙灵骨之一。据我所知,魔宫水火麒麟,也是其中一块……至于其他,如今还没有下落。虽然传言只是传言,然而那九样宝物,却各有各功效,尤其是水火麒麟,是江湖之人趋之若鹜宝贝,这才会引得天下人抢夺……” “得龙骨者得天下?还有这种说法?!” 皇甫长安挑起眉头,跟李青驰对了一眼,有种隐隐蛋疼之感……尼玛,还真是七龙珠节奏啊?!为什么感觉好坑爹样纸?一定不是真吧!绝逼是骗骗人有没有?! 只是,别人相信也就罢了,皇甫长安只会一笑了之……可魔宫那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史上超优变态宫主,居然也相信了!连他都信了,特么她能不信吗?她就是质疑全天下人智商,也不能怀疑宫主脑子是被驴踢了啊! 所以这么说来,宫主他……居然想要是整个天下?! 艾玛,能不能找个靠谱点方式啊摔! 听夜染香说起九魄龙灵骨,花语鹤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那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眯着眼睛回忆那夕阳下往事。 “关于九魄龙灵骨消息,我也听过不少。据传闻,这九块龙骨早出自江湖,是由先代一位巫蛊术士花费了毕生精力潜心练就。而其中……那水火麒麟石精魂之说,便与巫蛊之术息息相关,乃是九魄龙灵骨中为精华神妙一块,以至于江湖之中人人皆想夺为己有。至于其他八块,则为辅助之物,唯有集齐九块龙骨才能激发其强大能量。” “强大能量?什么能量?!”皇甫长安狗眼一闪,有种听说书赶脚! 若是放到现,关于这些乱七八糟事情,她这个无神论者自然是不会相信,可是自从经历了穿越事情……而且还是灵魂穿越,皇甫长安虽然还是不信鬼神之说,但对于天地间某种奥义,却不得不换上了虔诚态度。 毕竟世界上有很多些奇怪现象,确实无从解释,而这九魄龙灵骨既然存,必然是有它相当妙用……所谓存即合理,就算它们不能偷天换日,想来也是有着极大价值。 不然,千镜雪衣也不会费劲心思,想要收集它们。 摇了摇头,花语鹤终于碰到了历史上第一个无法回答问题。 当然……要是别人问他,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他只会开出一个全九洲土豪加起来都付不起价格,然后让你“没钱就滚吧,装什么壕!” “关于九魄龙灵骨秘密,知情多便是根基深厚魔宫,再者就是源远流长武林四大门派,若是要知道这九魄龙灵骨妙用……呵,这个天底下,怕是只有一个人知晓了。” 吞了吞口水,皇甫长安弱弱地抬眸。 “你说那个人,不会就是魔宫宫主吧?” 对上皇甫长安颇为轻蔑并且恨铁不成钢地实现,花语鹤无辜地敛了敛眼睫毛。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今想知道那个秘密,唯一办法就是等魔宫宫主集齐了那九块石头,然后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哎,真没用!本来还想夸你几句……”摇了摇头,皇甫长安一脸惋惜地对着花语鹤翻小白眼儿,“你说,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问什么都不知道,啧,养你还不如养条……唔!” 瞪大眼睛,看着忽然贴近面门,堵住她嘴巴某只骚狐狸……皇甫长安还来不及推开他,就听得旁边“嘭”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捏爆了! 尔后就是一阵罡风拂过,拍烂了整张桌子! “花语鹤,你他妈找shi!” 片刻后,皇甫长安和夜染香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破出了一个大洞,不由而同齐齐叹了一口气,生出一股子浓浓忧郁感来。 只不过夜染香忧郁是……艾玛,这下又要花好多银子修房子了,近楼里生意不是很火爆啊! 而皇甫长安忧郁是,肿么办,要是甩不开花贱贱,让他跟回了宫,再加上几位皇兄一起嗨皮嗨皮神马……岂不是整个皇宫都要给拆了?!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一定要把皇兄他们叫过来,要拆……也是拆他韩府! “染香姐姐,本宫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只要我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 “太好了染香姐姐,你可以现就出发,去把我秦都消息告诉我父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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