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谨防万一,你寻个理由出宫一趟,通知侯爷和婧遥,先下手为强,早做准备。” “奴婢这就去。” 扶摇宫,皇贵妃走到床榻前,推了推躺在床上装晕的皇甫凤麟,叹了口气:“起来吧,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一身脏也亏你能忍到现在,莫不是还要母妃帮你脱光了洗干净?” 晃了几晃,却不见皇甫凤麟有反应,皇贵妃不禁抬眸同侍女对了一眼,上前两步伸手往他额头一探,立时吓了一跳。 “好烫……蓝衣你快去叫人打盆水来,绿裳你速去召太医!” “是,娘娘!” 皇帝老爹一回宫,皇甫长安明显感觉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先前避着她的如今都不躲了,先前见了她就一脸哭丧地如今竟然对她笑了,先前磨磨蹭蹭消极怠工的如今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啧啧,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废材靠大山! 因着皇甫凤麟那么一闹,等皇甫长安跑完一圈回到寝宫的时候,比平时晚了许多,事先准备好的晚膳都已经凉了。 宫人正要拿去热,皇甫长安觉着没什么胃口,就直接命人撤了下去。 一下子,满满当当的桌子上,就只剩下了一些点心和水果。 摆在最中间的那盘,是一层一层摆放成金字塔形状的蟹黄膏,自从那日澜依挨打之后,皇甫长安本以为他会死心,没想到那家伙执着得很,在床上才躺了三天,就挣扎着起来给她做蟹黄膏,不管她吃还是不吃,每天必定按时送到寝宫摆在桌子上,孟姜女哭长城都没他那么偏执。 皇甫长安罚也罚过了,觉得实在没必要同一个男宠计较,就随他去了。 而且那家伙还算贴心,得知她在减肥,便往蟹黄膏里多加了些粗粮,少放了糖,实在饿得慌的时候用来垫一垫肚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走过去抓起最顶端的那小块蟹黄膏送入嘴中,皇甫长安嚼了几口,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到镜子前,左右转了一圈,看着铜镜中那只胖得不成人样的土肥圆,皇甫长安顿时就没了好心情。 站到秤上一称……我操你大爷! 不仅没有变轻,竟然更重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那一瞬间,皇甫长安忽然有些理解了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种绝望到自暴自弃的心情了——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不是没有吃苦过,不是没有坚持过,只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遏制住体重上升的趋势,都无法摆脱那种梦魇般的困境! 太绝望了,那种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沼泽而无法自拔的感受,就好比……姨妈逆流成河。 ------题外话------ 感谢larie224送滴花花,么么哒! 推荐np文这一个商业女王,黑道女皇,异能女帝的传奇, 傲娇总裁,妖娆影帝,冷酷的黑头子,邪魅的京都太子爷,完美的骑士,应有尽有。请多多支持。 ☆、22、猫腻 坐在浴桶里,靠着木桶壁,皇甫长安唉声叹气地掐了一把肚子上肥乎乎的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节食节得快得低血糖了,运动量也比之前翻了上百倍,哪怕就是不能速效减肥,至少可以遏制住体重上升的趋势吧?! 竟然又重了!又重了!卧槽真他妈想砍人!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觉得很蹊跷,从浴桶里爬出来之后就唤了小昭子进来。 “你去把这几日本宫所用的膳食一一整理出来,不管是主食还是点心,水果还是茶水,都列张单子写清楚了,一样都不要落下。” 自从皇甫长安失忆之后,小昭子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她的减肥历程,一开始还有些不屑,当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头脑热,不想太子爷那般有毅力,叫人不由得刮目相看。本以为太子爷如此坚持锻炼,总该有些效果,然而过去了十天半月,他瞅着太子爷却觉得愈发圆溜了……奇怪,太奇怪了。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吩咐,小昭子明白她是担心膳食出了问题,就立刻应声退了下去。 “奴才这就去搜罗。” 小昭子在皇甫长安身边伺候了约莫五六个年头,因着摊上这么个废物主子,也就不想着升官发达。在皇宫里呆久了,他自然很清楚一旦太子爷失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在东宫当差的奴才,所以基本上是抱着混吃等死的心态在混日子。 可是太子爷失忆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么胖,那么的肥硕丑陋,却叫人讨厌不起来。看着她那般拼命地在减肥,明明饿得晚上睡不好觉也要咬牙忍着不进食,每天一大早就起来锻炼,几乎是两天磨破一双鞋子……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太子爷如此顽强的精神所感动了。 看到主子这么努力这么上进,他这个当奴才也忍不住被感染了,好似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缓缓地长出一株葱翠的常青藤来。 拿到食物谱后,皇甫长安靠坐在床头,架着一张小桌子,提着笔细算这几日她所进食的热量,以及她每日运动所消耗掉的卡路里,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根据计算结果,皇甫长安得出的结论是——这十多天下来,她至少应该减掉了二十斤! 可事实却叫人无语泪先流,她不仅没减轻,还胖了一斤二两! 尼玛这太不科学了!肯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 皇甫长安把笔一摔,仰头躺在超大尺寸的床上,她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长胖的原因必然是和食物有关,至少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按照小昭子的说法就是——没前段时间胖得那样快了! 根据皇甫长安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吃剩下的那些食物,基本都会被宫人扫荡干净,而东宫的那些奴才一个个都很健康,并没有任何发胖的迹象,也就是说,食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等等,皇甫长安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那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只有她一个人吃了,而其他人不会吃,或者吃得很少? 陡然间,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皇甫长安立刻又有了精神,重新捡起被她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的食物谱,抚平开来一样一样的排除。然而,随着视线的下移,心头的失望却再度一点一点的蔓延……皇甫长安摇摇头,有种天要亡我的悲戚感。 怎么办,她觉得她也快要放弃治疗了! 一夜无眠,皇甫长安拒绝了第二天的锻炼,赖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 别担心,她没有那么容易半途而废,皇甫长安只是觉得,在减肥之前有必要先把发胖的由头调查清楚,她可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受冤枉罪,被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他大爷的,别给她揪出是谁下的毒手,否则她一定要亲手捏碎他的骨头! “吱呀——” 寝宫的门忽然被推了开,皇甫长安一惊,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见了她,也是神色一变,加快步子走到床头给皇甫长安请安:“澜依见过殿下。” 皇甫长安对这个容貌俊美而性情耿直的男宠一直心存猜忌,见他擅自闯了进来,不由有些不悦。 “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怎的如此没有规矩,进来之前也不晓得通报一声?” 澜依双膝跪于地,宽大的袍服垂落在地上,宛若一朵馥丽的花苞。 “殿下赎罪,前几日殿下都不在宫中,澜依以为殿下今日也出去了。” 闻言,皇甫长安脸色稍霁,但还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你进来做什么?” 拢了拢袖子,澜依抓过放在一边的食盒呈上,脊背自始至终都挺得很直,仿佛在抗拒着什么,然而说出的话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蟹黄膏一旦过了夜,味道就会变差,澜依做了新鲜的蟹黄膏来给殿下换上。” 蟹黄膏……又是蟹黄膏……皇甫长安额冒黑线,真是败给这个家伙了,难道这玩意儿是他跟这身子前任主人的定情信物吗?桑不起! 摆摆手,皇甫长安表示很无力:“那你去换吧。” “谢殿下。” 澜依提着食盒起身,走到桌子边,见皇甫长安吃得不多,似乎有些伤心,不禁开口询问:“自从殿下失忆之后,好像不太爱吃了,是澜依做得不合殿下胃口吗?” 面对着这身子的旧情人,皇甫长安忍不住多想,以为澜依这是一语双关,在刺探自己对他是否还保留好感,是否还对他宠爱依旧,便就思忖了几秒,继而反问道。 “你想不想出宫?” 从小昭子嘴里套出信息,这澜依是那个花痴太子从宫外强行拐回来了的,据说刚进宫的时候每三天就闹一次自杀,跳河撞墙上吊无一不精,费了好些日子才驯服,但依旧对白痴太子爱理不理,奈何白痴太子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子,他每闹一次,就对他加倍的宠爱……真是犯贱啊犯贱! 既然现在她已经对他无感了,皇甫长安便想着把他送出去,免得相看两厌。 就在皇甫长安大慈大悲地开了金口,以为澜依会感激涕零地谢恩之时,对方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澜依几乎在一瞬间跪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声音都捎上了几分惶恐。 “不知澜依所犯何事惹恼了殿下,请殿下明示!” “呃……”皇甫长安傻眼了,“本殿知道你不喜欢呆着宫里,放你离开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吗?” 澜依继续长跪不起:“殿下的好意澜依心领了,但澜依并不想要出宫。” 皇甫长安震惊了,丫被养成受虐狂了? “为什么?” “殿下以为,澜依现在出宫还能活命吗?再不然……澜依如今已是殿下的人,出了这东宫,只怕会受尽耻笑,澜依……受不起那样的耻辱,望请殿下开恩……” 闻言,皇甫长安了然了三分,摇头叹了一口气:“倒是本宫考虑不全,你起来吧,本宫不赶你便是。” “谢殿下体恤。” 澜依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新做的蟹黄膏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又将桌子上的那盘端起放进食盒,继而闷不吭声地转身走人。 皇甫长安颇是无语地目送他离开,心下默默吐槽,照他这么说,宫里头那一个排的男宠都送不出去了……难不成要一辈子圈禁他们?会不会太丧心病狂了?! 收回视线,目光掠过桌上的那盘蟹黄膏,金字塔的造型摆的很精致,像是艺术品似的,再加上金黄的色泽,倒是勾起了皇甫长安的食欲。下床走到桌边,皇甫长安伸手拣起那金字塔尖的一小块糕点,作势就要送进嘴里。 电石火光的一刹,皇甫长安的动作陡然间定格在了半空。 尔后,手指轻轻一用力,把糕点缓缓碾成了碎末。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原来,是这样! ------题外话------ 感谢易阁、钱芳472810673送滴花花,爱泥们! ☆、23、不如,今晚侍一寝? 真阴险啊,太阴险了……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冒出那样的念头,恐怕就是挖空心思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料到,她发胖的猫腻很有可能就藏在这蟹黄膏里! 碾了碾指尖的碎末,皇甫长安拍拍手抖干净残屑,转头将目光挪到了桌上的那盘摆放得规整而有艺术感的蟹黄膏金字塔上,塔尖的那一小块已经被她拿掉了,眼前便只剩下一个类似于削去顶端的棱锥形状。 皇甫长安稍稍回忆了一下,几乎每次看见那些宫人把吃剩下的蟹黄膏拿走的时候,瞥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形状。 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个很平常的现象,一般人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就连皇甫长安都不会去留心这玩意儿,故而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蟹黄膏排除怀疑范围,即使明知道那个叫澜依的男宠本身或许很有问题。 然而仔细思量一番,这里面的学问就很大了。 因为蟹黄膏摆成这样一个形状,任何人都会习惯性地率先去拿最顶端的那块,如若要取别的部位,一来不方便下手,二来很有可能把整盘糕点都弄塌,所以皇甫长安几乎每次都只吃最上面的那几块,尤其是顶尖的那一块! 也就是说,只有那一块糕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落到了皇甫长安口中。 再加上澜依和那些宫人口口声声说,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很喜欢吃这玩意儿,这蟹黄膏又是她最宠爱的男宠做的,那么在她穿越过来之前,这身子吞下的蟹黄膏绝对要比现在多,而且几乎是每天都有食用! 次奥!就是这样没错! 换个角度想一想就可以很容易推断出,只要在那一小块蟹黄膏上动手脚,别人就不可能会察觉到什么,即便剩下的那些都被宫人瓜分干净了——那也都是些绿色健康无农药无残留无公害的三无食品! 而且,就算是皇甫长安偶尔没有碰那玩意,别的宫人误吃了几块,在剂量很小的情况下也不会胖得太明显。 啧啧……好缜密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是不是因为不能直接拿刀砍了她,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想要胖死她?! 太尼玛恶毒了!这简直比慢性凌迟还丧心病狂! 皇甫长安不知道在澜依入宫之前,那个幕后黑手玩的又是怎样一个招数,但至少现在她可以肯定确定以及认定,这盘蟹黄膏绝对有问题!否则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澜依如此傲骨铮铮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在受到如此难堪的侮辱后还没有一头撞死以示清白,而且还撵都撵不走! 怕死?担心被嘲笑?! 哼!他以为他这么解释她就会相信吗?至少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觉得他是个怕死的家伙,否则当日在杖责他三十大板的时候,他早就嚎得哭天抢地恳求减刑了,而不会咬着牙闷不啃声地忍了下来。 那可是三十大板啊!即便是打在屁股上,倘若身子骨弱一些,再生场病什么的,说挂也就挂了。 没听那匈牙利的伟大先驱站在山岗上高歌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啧啧,居然连她主动开口送他出宫都不肯走,宁愿留在这东宫陪着她这个遭人鄙弃的花痴断袖死胖子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要说他没有居心叵测心怀鬼胎,打死她都不信!真他妈把她当傻子耍顺手了是吧?好,很好! 她倒是要看看,坑了她这么多年的死混球,到底是什么来头!妈蛋,气死她了! 皇甫长安愤愤地瞪了眼那盘蟹黄膏,越看越碍眼,最终忍不住一拂袖挥到了地上—— “小昭子,本宫不小心把蟹黄膏打翻了,你去让澜依再做一盘送过来。” “是,殿下。” 皇甫长安不是个冲动的人,多年的职业杀手生涯已经很好地打磨了她的性情,再剧烈的情绪她也可以收放自如地控制,尽管她现在确实愤怒地想要拿把大刀从东宫砍到西宫,再从南门砍到北门! 但毕竟——那些都是她的猜测和推断,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证任何人,哪怕是指证澜依! 所以第一步,她首先要搞清楚,蟹黄膏里面到底掺了什么东西,足以令她发胖到如此地步,却叫太医院的那些资深老中医们无计可施,并且就连她这个拥有三个医学博士学位,被无数医患及其家属奉若神明的天才医生也毫无察觉! 果然深宫内院是锻炼人的好地方,脑子不好使的绝逼活不了,小蠢货能撑到现在才被害死……父皇大人您辛苦了! 趁着小昭子还没回来,皇甫长安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声:“白苏,出来一下。” 两秒之后,某御姐暗卫华丽丽地闪了出来,端端正正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殿下有什么吩咐?” 虽说不是头一回见到这架势,皇甫长安还是忍不住啧啧赞叹。艾玛,真好使!要是120有这样的效率,救活伤者的概率那绝对是杠杠滴! “本宫想知道,皇城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炼丹师之类的,比如烧烧炉子炼炼长生不老药什么的?” 白苏不知道皇甫长安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继而如实回答。 “炼长生不老药的没有,炼丹的话……太阴司的几位大人应该都有涉猎。” 皇甫长安摇摇头。 “本宫不要当官的,民间有声望的术士没有吗?” 她才穿越过来不久,对整个世界都还很陌生,尤其是对这个光怪陆离阴谋迭生的皇宫,更是抱有敬而远之的距离感,更何况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除了那个毫无条件溺爱她的皇弟老爹之外,其他的人几乎是百分之百不待见她,百分之九十九都想掐死她。 皇宫这么危险,她可不敢明着行动,万一碰到的那个狗官正巧是死对头的人,岂不是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问,白苏七窍玲珑,很快就了解了她的意图,便给她推荐了一位在民间小有声望的术士。 “城北的白安山有个道观,陈越时老道长内擅丹道,外习医术,每月十五都会免费给百姓问诊,据闻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不知此人是否合殿下心意?” 又会炼丹又懂医药,这样的人当然最好不过了! 皇甫长安顿时喜上眉梢:“就找他了!” 蟹黄膏她看也看过,吃也吃过,没察觉到什么不妥,所以单凭肉眼和味觉基本上发现不了什么,只能通过实验进行分析,但是古代没有那么好的实验条件,唯有去找炼丹师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出宫?”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兴奋的模样,白苏有些不忍心打击她。 “白安山很高,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石阶铺成的小道,老道长只在每月十五下山问诊,今日才初一,就算殿下出示太子的腰牌,恐怕老道长也不会屈从下山……殿下真的不再多等几日吗?” 皇甫长安摆摆手。 “等不了了!你没看出来本宫很急吗!” 主子坚持要去受苦,白苏自知多说无益,便没有再劝,只忍不住在心底轻叹……那座山,真的很高啊! 等澜依再次端了蟹黄膏进来之后,皇甫长安见了他那张脸便觉得气不过,又不能直接揍他一顿,想了想,即便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揣在怀里摸啊摸的,无比和颜悦色地开口问他。 “小澜儿,方才你走之后本宫仔细想了想,前段时日确实对你太冷落了,既然你是本宫往日最宠爱的男侍,如今本宫虽然忘却了以前的事,但你并没犯下什么大的过错,而且本宫……其实……也蛮喜欢你的……所以,为了不让旁人欺负了你,不如……今晚你来侍寝吧?” ------题外话------ 感谢冷凝gf、清歌落花伴孤鹰、秦落依、幽书&水中的云送滴花花,么么么么么么! ps: 推荐浮年华小朋友的文文《军门悍婚,玩火烧身文》 简介: 他陆军猎鹰赫赫有名的上将,富到流油的红三代,权势对他视如粪土,女人一概拒之千里,不知是他不‘举’还是他根本就‘性’冷淡? 但他却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这也叫‘性’冷淡? 而他这个拒之千里的规则却被一个桀骜不驯的‘新’兵蛋子给打破了?搞错没? 一扑再扑,他忍,三扑,再忍他就真成忍者神龟了,扛着吃了,用了,直接打包回家,长期备用。 ☆、24、日子不好过啊 一听到“侍寝”两个字,澜依顿然吓得手都抖了,纵然他身为男宠,可是在这之前,皇甫长安从未招他侍过寝,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被皇甫长安那两片肥嘟嘟的嘴唇强奸脸颊就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了,侍寝……不如直接杀了他! 见澜依刹那间脸都变绿了,皇甫长安不禁觉得有趣,一下子玩心大起,抬眉灼灼地注视他:“怎么,你不愿意?” 皇甫长安的脸很圆,两家边肉嘟嘟的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澜依看着她,瞧不清她的眼睛,却莫名的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殿下有所不知,在殿下失忆之前,从未召澜依侍寝,故而澜依一时之间……有些惊诧。”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她猜得没错,先前那个花痴小傻蛋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把全部的家底透露出去,东宫那么多男宠大抵也只是收罗起来当花瓶观赏,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咳,要真有那什么什么,该叫她一张老脸往哪搁啊!奸淫幼童……那是色魔变态才干的好吗! 瞅着澜依忐忑的面容,皇甫长安笑得愈发淫荡了,死丫敢给她下药,看她不玩死丫的! “不妨事,你既是本宫的男侍,便该知道侍寝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你长得这般俊俏,白白浪费了好生可惜,光阴易逝容颜易衰,如今正是你最俊美的时候,本宫怎能暴殄天物?你放心,本宫自会好好宠爱你……嗯?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见皇甫长安是认真的,澜依愈渐面如死灰,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拽得紧紧的,皇甫长安肥硕的身体挨着他,似乎要把他压扁了一般。 “殿下恕罪……澜依近来身体不适,恳请殿下能宽恕几日,不然到时候败了殿下的兴致,澜依岂不罪过?” 拖吧,丫就拖吧,看丫能拖到什么时候。 皇甫长安悠悠一笑,松开了手,随口吩咐站在一边侧开了脑袋非礼勿视的小昭子。 “小昭子,去御药司拿些什么金风玉露丸、息肌养颜膏、美人桃花面之类的送到澜依的小筑里,对了,抽空去催催烟波阁的修缮工程,叫他们快些完工。” “是,殿下。” 小昭子俯身应下,心中忍不住暗自吐槽——来了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子这好色花痴的德性,怕是脑子多进几次水也改不了的。可惜了澜依公子这个俊朗的男儿,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真是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啊! 回眸瞥了眼几乎站不稳的澜依,袖子半掩下的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死她,皇甫长安却是心情大好,抬手在澜依光滑的下颚滑了一道,笑得暧昧莫名。 “那这几日你便好生把身体养好,下回本宫再召见你的时候,可不要再找其他理由推脱了。要知道……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皇甫长安的声音软软的,又温和又细腻,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从辩驳,澜依捏了捏拳头,又捏了捏拳头,最后不得不咬着一口银牙答应了下来。 “澜依……谢殿下垂爱!” 送走了澜依,皇甫长安立刻把那盘蟹黄膏打包了几块,换上外出的常服准备出宫,然而还没等她开门跨出门槛,就有人急哄哄地跑来通告。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速速去一趟永寿宫!” 永寿宫,那好像是太后住的地方……呃,话说她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貌似还没见过那个静居深宫的皇太后,是不是不太孝顺? “慌什么,这么急着叫本宫过去,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 小太监摸了额头一把汗,跑得有些气喘:“奴才不知,只是传话的高公公脸色不太好,太子殿下还是快些换身衣服吧,奴才已命人备好了轿子。” 哟呵,这服务还挺周到!八百年前她怎么没见有轿子接送她?!势利,太势利了!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换回了宫服,随着小太监赶去了永寿宫。 话说皇帝老爹已经回来三天,自打那天在园子里见了之后就没了消息,似乎一直在忙刺客的事,她的好四哥皇甫凤鳞则是大病了一场,目测到现在还没法下床,阿弥陀佛……所以皇甫长安一时间猜不透皇帝老爹这么着急叫她去永寿宫是为了什么,只是看那传话小太监的神态,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轿子坐就是舒坦,往日这段路皇甫长安得走上一个使臣,眼下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见她下了轿,守门的宫里登时拉高了调子喝:“太子驾到——” 艾玛这叫得跟电视剧里的太像了,让皇甫长安有种在拍戏的错觉。 然而,随着宫人进了殿门,一抬眼看到屋子里整整齐齐地坐了两排人之后,在齐刷刷的目光扫射之下,皇甫长安不禁猛的一颤,菊花猛的一缩,仿佛被人从迷梦中惊醒了一般,背后卷起阴风阵阵。 转眸在殿内搜寻了一圈,对上皇帝老爹的视线,只见他侧目瞟向端坐在左侧的那个相貌很凶残的女人,示意她速度上前请安。 皇甫长安不敢怠慢,立刻踩着小碎步奔了过去,毕恭毕敬地俯身。 “长安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你来了,先坐吧。” 太后淡淡的开口,口吻很是冷漠,跟她的神态一样凶残,明显不待见这个被皇帝捧在掌心的皇孙。 闻言,皇甫长安小心肝儿一颤,莫名的忐忑。 她之所以说这个女人长得凶残,倒不是说她长得丑或者难看,相反,太后虽说年纪比较大,但看起来依然十分美貌,只不过比起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嫔来,多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娇俏,让皇甫长安在第一时间内联想到了李莫愁……不不,是灭绝师太。 太后发话,皇孙莫敢不从,等宫人抬了一把特制的大号椅子上来,皇甫长安便乖乖地走过去,脚尖儿一踮,把自己肥硕健壮的身子塞了进去。 “咔嚓!” 几乎在一瞬间,椅子被压了个粉碎,皇甫长安把持不住,当场四脚朝天仰在了地上,惹得一干妃子忍不住掩嘴低低笑了起来。 “咳咳!” 唯有皇帝老爹够义气,不快地咳了两声,这才让那群看笑话的女人收敛了不少。 在宫人的搀扶下,皇甫长安揉着腰爬了起来,因为早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所以也没怎么觉得丢脸,只是奇怪那实木椅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结实了,所以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结果还真叫她发现了那椅子的一条腿有被刀子锯过的痕迹。 靠! 他妈的被暗算了! 尼玛谁干的?还能有谁?!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皇甫凤鳞那个蠢货干的了!皇甫长安一进殿门瞅见他阴测测地坐在里头,就知道丫皮子又痒了。 抬头狠狠地剜过去一眼,只见皇甫凤鳞冷冷一笑,满脸挑衅,就差没站起来拍拍胸脯说“就是老子干的怎么着!想打架啊来啦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幼稚!真幼稚! 皇甫长安收起视线没再鸟他,她才没那么蠢,在这种场合被他激怒,眼前这阵仗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见她吃了亏皇帝老爹不可能不吭声,这点小把戏十有**是碟开胃小菜,重头戏……恐怕还在后头。 ------题外话------ 感谢832382011送滴花花和钻钻,水中的云和小韩知鱼送滴花花,么么哒! ps: 推荐影氏公子np女配文,关于修真女穿越到炮灰身上,从被人唾弃的花瓶艺人成功逆袭,在都市华丽转身、谱写传奇的故事。 莫小浮,修真界天之骄女,天纵奇才,却因一枚玉简,百年修为毁于一旦,重生现代,亦能大发光彩!大能陨落之地的剑法传承,异界神兽的契约助力,变异灵器的认主回归,睥睨黑白两道的卓绝风姿……揭开玉简的神秘面纱,当隐藏在都市中的人、妖、魔纷纷异动,群雄逐鹿,翻云覆雨,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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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蹄子好手段,这一来二去,倒是把“恶人先告状”这五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装委屈是吧?装白莲花是吧?以为她会生气,逼她当恶人? 未免也太小瞧她的气度了,她偏偏就不当坏人,她也要当白莲花,还是顶纯顶纯的那种,比农夫山泉还甜! 等太后话音一落,皇甫长安立即满脸担心,悔恨不已。 “啊?这是真的吗?婧遥姐姐怎么这样傻……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人陪着她?可别再干那样的啥事了,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闻言,在座的一干人立刻露出一种类似于石化的表情,完全没想到皇甫长安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难道她不该急着地争辩那跟她无关,是上官婧遥那个疯女人在无理取闹,或者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说还没有找出那天推她下水的凶手,那笔帐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只有皇甫凤鳞横眉睨着她,桃花眼中眸光烁烁,心下冷哼——装得他妈的还真像! 片刻之后,太后才缓回了神,开口答了一句。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两日有无桀在侯府陪着婧遥,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侯爷那边多少要给他一个交代。此事由哀家和皇帝出面均是不妥,长安你也不小了,总不能回回让你父皇替你收拾烂摊子……” 听她这么一提,皇甫长安才留意到这屋子里头确实没看见皇甫无桀,原来是陪未婚妻去了……还毁容,我呸!能不能找个有创意点的借口! 纵是心下万分不屑,皇甫长安的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破绽,叹了一口气那叫一个泫然欲泣,百般自责:“太后教训得是……都怪我不好,失手误伤了婧遥姐姐……女孩子毁了容貌怎么成,我一定会想办法求得最好的膏药给婧遥姐姐疗伤。这件事错在我的身上,明日一早我便去侯府给侯爷和婧遥姐姐赔罪!” 皇甫长安字字铿锵,真诚得不能再真诚。 见她这般主动认错,又坦言赔罪,完全打乱了太后和皇后两人原定的计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趁着太后微愣的当口,皇甫胤桦却是哈哈笑了两声,颇有一种十多年来含辛茹苦终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屁娃拉扯大的感慨。 “长安你能有这样的见识父皇感到很宽慰,难得你肯主动赔罪,侯爷就是有再多的怨气也该消了,母后你觉得呢?” 知道皇帝这是在帮皇甫长安说话,但事已至此,太后确实不好再说什么,便挥了挥手。 “那这件事便这么处理吧,哀家也累了,大伙儿都回宫歇着吧。” “儿臣(臣妾)恭送母后。” 看着皇甫胤桦携着皇甫长安走出宫门,皇后气得脸色都青了。 居然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个死混球了吧!说好的禁足呢?!说好的关禁闭呢?!说好的送到宗庙反省改造呢?!突然间变得那么听话做甚啊!像以前那样顶嘴忤逆,把事情闹大了多好! 一直到走出了太后的永寿宫,皇甫胤桦才凑到皇甫长安面前,严肃认真而又八卦地看着她。 “长安……你真的肯主动上门赔罪?不会趁机把侯府拆了吧?”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我以前……有那么暴虐吗?” 皇甫胤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十二岁那年,紫宸国派了一位公主过来说要跟无桀联姻,结果你一着急就放火把人家的行馆给烧了,气得那小公主哭着跑了回去,惹毛了紫宸的那个老家伙,差点就挥兵二十万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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