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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懊恼不已,迟疑半晌之后,最终一咬牙,心一横,跟着追了上去! 大不了……要嫁,一起嫁! 于是,接下来几天,采花的采花,数钱的数钱,红杏出墙的红杏出墙……在暗潮汹涌之上,紫宸的皇城看起来倒是十分的……风、平、浪、静。 而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等待的日子也不一定都会漫长,在众人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下,紫宸帝君的寿辰终于轰轰烈烈地来临了! 八月初八,紫宸帝君四十寿诞,大宴天下,普天同庆! 是时全城欢歌,举国颂泽,连一向庄严肃静的皇宫也一扫往日的厚重,变得热闹喜庆起来……宽广恢弘的殿宇遍地张灯结彩,挂红披翠,宫婢与太监的身影繁忙地四处穿梭,张罗各种各样的摆设装饰,禁卫军整齐有序地来回巡逻,严整的步伐不似以往那般冰冷肃穆,威严的阵容中似乎也微微透出了一丝丝的喜色……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62、公子她……在数钱 礼乐声起,圣祥殿内一派金碧辉煌,繁华富丽。 而在大堂之上,则是太后雍容,帝王威严,皇后华贵,妃嫔端庄,皇子英俊……众人一一朝拜,献礼,封赏,整个场面看起来盛大而隆重,所有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被接入后殿准备献礼奉艺的朝臣女眷既是紧张又是兴奋,一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娇媚动人,止不住频频往大殿侧耳举目,又或是私下拉拢宫婢打探消息,出手那叫一个阔绰,小费收得直叫人双手发软…… “拿着吧,这个是赏你的!等下要是还有什么消息,你可得第一个跑来告诉本小姐……到时候,本小姐要是入了宫,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一只盛装打扮的名门千金命人取了一个锦盒,转手笑盈盈地塞到了皇甫长安的爪子里,一派财大气粗的模样。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开来看看。” 皇甫长安垂眸,依言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只流光溢彩的玉镯,一看那晶莹剔透的成色,便知是上等的美玉,当下笑呵呵地收入怀中,道了声谢。 一回身,还没等走开两步,便又被一只大家闺秀的婢女扯了去,见她刚从大殿里出来,忙拉着她问东问西,完了又是各种阔绰大方的赏赐。 如此接连二三,不过片刻的功夫,皇甫长安就揣着一兜子的宝贝,乐得晕头转向之余,还不忘感叹紫宸国国力着实昌盛,当之无愧是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富庶王朝,她这夜郎小笼包的太子当得实在穷逼,还不如在紫宸王宫里当个八面玲珑的宫人……哎,差距啊,这就是差距! 以前只知道当了皇帝就是荣华富贵,穿越之后才知道,这皇帝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这个夜郎太子的胎投得还不算是顶好的……论财力不及紫宸的显贵豪门,论武力不及天启的王侯将相,简直憋屈好吗?! 正怨念着,便上又传来一声叫唤—— “那位小公公!快过来一下,我家小姐找你问话呢!” 皇甫长安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拔高了嗓子应声。 “哎……我马上过去!” 见状,裂云不由撇了撇嘴角,拿树枝捅了一下白苏,砸了砸嘴巴咋舌:“你家主子这是在做什么?” 白苏两手一枕,靠在树干上:“还能干什么,见钱眼开呗!” 裂云诧异:“你家公子很缺钱吗?” 白苏继续叹气:“倒也不是,只是她自己觉得缺钱吧!” 裂云深感难以理解:“她……一直都是这么喜欢钱的吗?” 白苏摇摇头:“以前好像不是的,后来大概是因为遇上了很多土豪,就突然觉得自己穷了,兰后就开始拼命地攒银子……这样……” 裂云:“……”这是病啊,得治! 绕着满场的千金女眷溜达了一圈,皇甫长安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赚得那叫一个钵盆满盈,不仅兜里塞满了,袖口装实了,爪子里拽得腾不出一根指头来,就连脖子上都挂了好几根珍珠项链。 行至一边的树荫下,皇甫长安笑眯眯地靠在树干上,一边数着刚到手的宝贝,一边往头顶上抛。 “白苏,找个箱子来,把这些都给本公子收好了,藏到本公子的小金库去……” “是……”白苏眼皮子一翻,伸手逐一接住了抛上来的宝贝,忙乱之中还不忘踹了裂云一脚,催促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吗?公子让你去找个箱子过来,记得要找个大点儿的!” 裂云:“……”太子殿下!窝不想再监视折菊公子了!这简直就是在、就是在侮辱我们暗卫的尊严好吗?! 那厢,南宫璃月端坐在大殿上,左右不见皇甫长安回来,不由侧头吩咐了斩风一句。 “去看看折菊公子在干什么?” 不过多时,斩风匆匆赶回,俯身凑到南宫璃月耳边,小声回了一句。 南宫重渊借着极好的听力,离着南宫璃月又近,倒是听了个清楚,只听斩风压低了嗓门,悄声道:“爷,折菊公子她……她在后院里……数钱……” 南宫璃月&南宫重渊顿时面面相觑,遂将皇甫长安惊为天人! 一直等到收拢好了所有的宝贝,皇甫长安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哼着小曲儿欢快地准备走回大殿,直到前一脚将将跨进殿门的刹那,才突然惊醒过来—— 靠!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刚才借故跑出来,不是为了给千金小姐们跑腿报信的好吗?! 收回狗腿,皇甫长安无视玲琅公主的挤眉弄眼,立刻转身匆匆跑回了后院,快步穿梭在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之中,以雷达般的视线扫射着众人的身影,试图能找出方才见到的那些个可疑的人影——先前她在大殿中闲着无聊,目光乱转之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有点像是宫狐狸他们,但一个个穿着奇怪,又不是很像…… 空中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炙热的阳光热情似火地投射在人的脸上,蒸腾起一*的热气,院子里繁花茂木蓊蓊郁郁,闪亮亮的恍得人眼花,浓郁的香气盈满宫宇飞檐,不远处锣鼓掀天,沸腾般的热闹无与伦比,气氛紧张而热烈。 只是,皇甫长安在后院里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不由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看走了狗眼,即便扯了扯嘴角,返身折回。 行至半路,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皇甫长安立刻回头,却是对上了一双妖魅蚀骨的眸子,不是那唇齿含香步履生姿的孔雀公主……又是谁? 不同于那些闹哄哄的千金小姐,孔雀公主并未上殿入座,但也没有紧张忙乱地筹备接下来的献艺祝福礼,只一个人冷艳孤傲地坐在柳树之下,拿着一个小盒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荷花池里的锦鲤,看起来闲适而又傲慢。 见状,皇甫长安不由得迎上前,正要开口,却见孔雀公主款款站了起来,作势就要避开她。 “喂你……等等!”皇甫长安一恼,连忙道,“本公子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别跟见到了鬼似的避着劳资好吗?!” 孔雀公主这才回眸,魅惑一笑。 “那你找本公主做什么?” 回头瞄了那群争奇斗艳的女人一眼,皇甫长安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走上前意味深长地拿扇子敲了敲孔雀公主的肩头,提点道。 “本公子是特意来提醒你的……你看到没有,那些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养在深闺里调教了数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王孙帝胄面前献才献艺,媚惑人心。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目标蒸的是太子的话,那么她们所有的这些人,都会是你的情敌……” “那又如何?”孔雀公主不以为然地抬着下巴,一派目中无人的神态,“不过是些庸脂俗粉,除非太子口味独特,不然是不会看上她们的。”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论相貌她们是比不上你,可是紫宸国崇尚才艺双馨,她们一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才女,琴棋书画歌舞奇艺皆是个中妙手……倘若公主您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一枚,不好生在众卿面前秀上一秀,那即便是太子倾慕你的美貌,帝君和皇后也是不会答应将你册封为太子妃的,你说呢?” “呵……”孔雀公主盈盈一笑,扬起袖子在皇甫长安面前轻拂而过,瞬间漫起一阵浓而不腻的馨香,“这个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本公主自有安排,届时……还望公子赏光捧个场。” “本公子……拭目以待。” 皇甫长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笑着应下,一边暗暗琢磨着……到时候能不能去搞搞小破坏神马的? 麻麻从小就教育窝们,对待情敌,坚决不能手软!不论男女,一律……杀无赦! 午宴过后,就是众人望穿秋水期待已久的群芳会,再后面则是文争武斗的英才会……类似的宴会总是一如既往地深受欢迎,女貌郎才,世家联姻,皇室赐婚……可不就是一场热闹的买卖? 崇馨苑,皇上与太后皇后端坐在舞台的正对面,左边是远道而来的邻国使节,右边则是莺莺燕燕的宫妃,往下才是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文臣武将与幕府世家,场面很是壮大气派!宫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条不紊地引导众人就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待众人坐定,司仪受命敲响金锣,宣布群芳会正式开始……为公平起见,各家小姐上台的顺序由抽签决定,虽然那次序十有*都是内定的,但过场总还是要走的。 第一位上台的是相府千金黎青雅,以琴称绝镐京。 风传天下有三琴,一为之紫宸太子的凤鸣筝,二为梅见公子的醉梅琴,其三就是紫宸双绝色之一的相府绮绿弦。 只见佳人素手轻扬,靡丽之音顿然充盈耳际,令人为之耳目一阵,不见其人,只闻琴音,便已醉心不已,痴心相付…… 一曲罢,满堂无声,皆已沉醉。 “皇上万岁,太后金安,青雅献丑了。” 窈窕淑女缓缓起身福了一福,声音温雅动听,顿时惹起一波灼灼目光,有痴赏的,有艳羡的,当然也有妒恨的。 ☆、63、非璃王不嫁 “镐京弦色潋芳菲,果真名不虚传!传赏!” 紫宸帝君的脸上尽是赞赏之色,皇后也是面带微笑,雍容典雅,太后凉凉则是淡淡地剔着眉,千年不变神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边上,璃王和太子却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瞄,各种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连瞟都没往台上瞟一眼,那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似的,看得黎青雅银牙暗咬,颇为不甘地转身退下。 “青雅谢皇上赏赐。” 躬身朝殿台上福了一福,黎青雅缓步走离,背景亦是婀娜多姿,曼妙柔美,惹得台下一干王孙子弟生出无限的遐想,把一双双狗眼瞪得直愣愣的。 皇甫长安嗑着瓜子儿,十分不屑地扫了一圈那群色眯眯的男人,正暗暗感叹着还是她家的小渊儿和小璃月比较把持得住,遂笑眯眯地点了几个赞……回眸的瞬间,一眼撞上第二只上台的美人的眸子,当即惊得皇甫长安虎躯一颤,森森地被瓜子仁卡住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怎么、怎么会是他?!”皇甫长安扶着胸口,差点咳粗了眼泪,“咳咳咳咳咳!他怎么会……跑到那上面去了?!” 纵然宫狐狸乔装打扮,易容成了婀娜多姿的高挑美女,变得连他娘都不一定能认得粗来,但皇甫长安还是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尤其当她抡圆了眼睑瞪过去的时候,宫狐狸还百媚横生地朝她抛了个迷死人的电眼,惹得皇甫长安冷不丁地抖上了两抖! 靠!这只死狐狸,吭都不吭一声就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死样儿,还千娇百媚地跑到紫宸帝君祝寿的舞台上发骚……是要闹哪样?! 他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吗?!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哪家公子看中了眼,难保不会被一棍子打晕了直接扛回家里……更麻烦的是,要是紫宸帝君和皇后多管闲事再来个赐婚神马的……尼玛,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丫这是故意要给她找绿帽子戴的节奏咩?!那……那好歹也扮个翩翩公子哥儿拐个菇凉好吗?!难不成……因为这段时间她没能得空招他侍寝,丫就寂寞如雪了,甚至寂寞得连性取向都变了?这这这……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就在皇甫长安震精得落了一声鸡皮疙瘩的时候,司仪款步上前,报出了宮狐狸虚造的身份家世—— “谭太傅之女,谭府大小姐谭如雪献琴一曲,恭贺圣上福禄无疆,寿比南山!” 闻言,皇后凉凉面露微诧,狐疑地转向紫宸帝君。 “奇怪……这谭太傅不是膝下无子吗?怎么突然间就多出了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来?” 不等紫宸帝君开口问话,早就心虚不已的谭太傅立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匆忙上前解释:“陛下,娘娘,这雪儿是微臣在济州任职时收养的义女,前两日才特意从济州赶来为陛下祝寿,若有唐突之处……还望陛下和娘娘不要见怪。” “哈哈,原来如此!太傅请起……难得令爱一片诚心,孤王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可不是……这雪儿花容月貌的,若是屈居济州那弹丸之地,岂非是白白埋没了明珠?即是才貌双全,自当在皇城一展绝代风华……” 皇后笑语盈盈,只当那谭太傅是为了借此良机给义女寻门好亲事,略一过问之后倒也没再做怀疑,当下摆了摆手手,吩咐台上。 “谭太傅学富五车,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逊色,那咱们就听听雪儿的琴曲吧!” “谢陛下……谢娘娘……” 谭太傅缓步退至一边,脸上的神色却不见放松,皇甫长安甚至能看见他袖子下半掩的爪子还在剧烈地颤抖……可见宫狐狸定是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手段,才逼得这么一个忠厚老实的老臣犯下了欺君大罪,哎……真是作孽! 台上,宫狐狸面带笑意,完全没有半点干了坏事的愧疚,妩媚的桃花眼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最后掠过皇甫长安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南宫璃月的脸上。 红袖轻拢,修长的十指白皙如玉,轻轻地按在琴弦上,流泻出醉人心魄的琴音,如烟花三月的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叫人如痴如醉,不愿觉醒。 曲声一起,台下那自负琴音的绿绮弦的主人黎青雅顿时就僵住了神情,面色在刹那间煞白一片! 不用听太久,也根本不需要比较,单是开曲的那一抹琴音,就足以将她打落谷底,就足以说明……她技不如人! 就在众人陶醉春光之时,忽闻琴声急转而上,听者随之置身炎炎夏日,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曲未过半,就已经有大片的人沉迷痴恋,闭眼倾听……紧接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萧瑟的秋日在那双素手之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富饶丰盈,四季琴音最后以一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好愿景收尾,余音绕梁流连,令人回味无穷。 侧过脑袋,皇甫长安拿余光看了眼方才还高傲得像只孔雀,转眼却是一脸挫败的黎青雅,继而又抬眸扫了眼台上得意洋洋的宫狐狸,心下忍不住怀疑…… 宫狐狸这是专门来砸场的吗? 他明明知道他的琴声千金难买天下无双,还非得跑来跟一个小丫头争出风头……这简直,简直太特么喜闻乐见了有没有?! 宫狐狸果然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啊,什么话都不用说就主动跑来帮她扫清障碍,击退那些个胆敢觊觎太子和璃王的妹纸,哦呵呵……得妾如此,她在辣手摧草的漫漫长路上,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嘛! 琴声落下许久,紫宸帝君才从余韵之中缓缓回过神来,转而笑着扬起眉梢,问向南宫重渊:“渊儿,你素来喜欢弹琴,觉得今日这曲琴音如何?” 南宫重渊微微抬眸,没有立刻回答,却是看了南宫璃月一眼。 “这谭府千金顾盼生辉,弹琴之时频频望向九弟,显然……这一曲是专为九弟而谱,借琴音抒情思,故而父皇不该问儿臣,当问九弟……以为如何?” 换做平时,南宫璃月自是从不理会这些莺莺燕燕的献媚纠缠,不过他心细如发,打那红衣女子一上台,就发觉皇甫长安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再略一思虑,便猜到了几分端倪……回眸同皇甫长安对了一眼,看着她暗暗对自己挤眉弄眼,南宫璃月微勾眼尾,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话音一落,瞬间就有无数道嫉妒的眼光嗖嗖嗖地射向了宮狐狸……要知道,璃王的毒舌在紫宸是人尽皆知的,要想从他的狗嘴里听到一句好话,那简直难如登天! 但现在……台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粗来的“义女”,竟然……做!到!了!尼玛!这不科学好吗?! “呵呵……”皇后忽而掩嘴一笑,对着谭太傅笑盈盈的开口,“太傅大人可真是认了个好义女呢……要知道,这普天之大,能得到璃王开口称赞的,当真是寥寥无几啊……” “是……是……”谭太傅僵硬着笑脸,紧张得出了一头的汗,闻声忙起身谢礼,“微臣代雪儿先行谢过娘娘和王爷的赏识……” “哈哈!谭府千金一曲惊天,孤王也许久没听到如此动人的琴音了……庆礼,还不快些封赏?” “是,陛下。” 伺候在一边的老公公笑着应声,正待宣赏,台上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喝,惊得谭太傅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没腿软直接跪到地上。 “慢着!臣女不求封赏……” “哦?”紫宸帝君轻抬眉梢,饶有意趣地看向她,“那你要什么?” 宫狐狸起身上前,施施然行了一个礼,尔后掠过皇甫长安的各种明示暗示,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南宫璃月,看了好一阵,才羞涩不已地开口。 “臣女斗胆,今生今世……非璃王不嫁!” “咳!咳咳咳!” 刹那间,白苏也被瓜子仁给呛到惹!特么宫狐狸他还真敢说啊!他不要命了吗?!竟然当着公子的面……去勾搭她看上的男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好了…… “小心点……你鸡冻个什么劲儿啊?你看看你家主子,都还没反应呢……” 裂云抬手拍了拍白苏的背,帮她理顺了一下气血,跟着皇甫长安监视久了之后,整个人的“抗惊”能力完全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咳……你懂个P啊!”白苏一边咳,一边忧心忡忡地看这皇甫长安和大湿胸,婶婶地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我家主子那不是蛋定,她是被吓傻了好吗?!你想想啊,哪天你的大房跟你的二房突然私奔了,你也会崩溃的好吗?!” 裂云微微脸红:“我没有大房……也没有二房……我还没有成亲……而且,璃王什么时候,成了你家公子的大房二房了?” “算了……”白苏翻了个白眼,侧开视线继续密切地关注战局,“公子的世界,你这种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 听到宫狐狸这么一喊,谭太傅顿时急得快跪下了,也顾不上先前他是怎么威胁自己的,赶忙回头呵斥了他一句。 “雪儿,别胡闹!在陛下的诞宴上,由不得你胡来!还不快退下去!” “等等!”皇后盈盈一笑,却是开口为宫狐狸说情,“雪儿姑娘才貌双全,对璃王又是痴心一片,难得她能放下女儿家的矜持主动开口为自己请婚……再者,这璃王年岁也不小了,眼下郎有情妾有意的……陛下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做个人情把这婚事给指了呢?” “这……”紫宸帝君抬头看向璃王,迟疑不定,“月儿,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孤王不便做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万年不说一个标点符号的太后凉凉,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口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开口了,璃王你要是再不答应,她可就下不了台了……” 皇甫长安:“……!”靠!太后凉凉你的煽神马风,点的神马火,安的神马心啊摔?! 白苏默默掩面……太后凉凉明显是故意的好吗?瞅准机会一针见血一剑封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扫除主子身边的两只小妖精……那手段,那城府,简直不能更高明! 话音落下,一时间之间殿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南宫璃月的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聚集到了他的那两片妖冶红唇上。 那么……这璃王到底会不会答应娶宫狐狸为妃呢? 且听下回分解。 皇甫长安:“……”下回泥煤啊!劳资现在就要听!现在就要听!导演你给劳资把这段戏拍完了再走!否则……信不信劳资现在就上吊给你看啊魂淡! 满场寂静之中,裹挟夏日荷花的香风,一阵阵拂过众人的脸颊,在无数少女嫉妒地诅咒下,在皇后和太子阴谋算计地推波助澜下,在太后凉凉高高在上地冷笑下,在白苏狠狠掐着裂云大腿的紧张下,在皇甫长安声嘶力竭地呐喊下…… 只见南宫重渊缓缓勾起那邪魅的唇角,从两片殷红的薄唇中,似笑非笑地吐出了几个字节,音调一如既往地轻佻寡淡,听在众人的耳里,尤其是在皇甫长安的耳里,却不啻一声惊雷! 璃王殿下说—— “美人投怀送抱,焉有推拒之理?本王与如雪姑娘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 “殿下!”刹那间,宫狐狸喜极而泣,立刻迎风招展地奔下台来,扑到南宫璃月的怀里,各种撒娇卖萌求包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不会不要我的……” 皇甫长安一寸寸地捏紧手指,暗暗把一口的银牙磨得咔咔直响……泥垢!这对狗男男,他!们!是!认!真!的!吗?! 见情势不对,裂云赶紧捅了一下白苏。 “快看!你家公子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她不会不小心把自己气炸了吧?!” “放心……”白苏目不转睛,口吻听着有些渗人,“等一下绝对会有人屎,但绝对……不会是我家公子!” 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一度被人怀疑有断袖之嫌的璃王殿下这么容易就会松口应下这门亲事,紫宸帝君在略显诧异之外,却也婶婶地松了一口气,倍觉欣慰。 “既然你们二人惺惺相惜情深意长,孤王自是乐见其成,待谭太傅将雪儿的生辰八字取来,就由皇后选个良辰吉日,把这亲事给办了,也好了却孤王的一桩心愿……” “不行!我不答应!” 被宫狐狸骚气十足的眼神频频挑衅,皇甫长安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又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皇后深知折菊公子袖子已断,不由脸色微变,假意咳了几声,示意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怎么,准驸马爷,你有什么意见吗?” 玲琅公主趁机上前拉住皇甫长安的袖子,劝道:“是啊!好不容易九皇兄觅得佳人良缘,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啊!” “不,他们不能在一起!” 皇甫长安不为所动,义正言辞! 紫宸帝君受恩于皇甫长安,也领教过她的本事,见她这样严肃执着,不禁心有疑虑,即便开口问了一句。 “有什么话,折菊国师但说无妨,也好给大家一个解释。” 皇甫长安闻言一滞,心道她总不能直接拆穿了宮狐狸的底细,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也不能坦言嚷嚷,说璃王是她看上的男人,谁都不能跟她抢……吧?! 思来想去,皇甫长安狗眼一亮,在瞥见孔雀公主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当下心生一计:“实不相瞒……昨日微臣夜观星象,算出璃王殿下近日会有贵人襄助,但此贵人并非璃王之姻缘,却是母缘……也就是说,雪儿姑娘若是坚持要嫁给璃王为妃,到时候只怕会惹福成灾,若是雪儿姑娘真心爱护璃王殿下,当……入宫为妃才是。” 裂云:“……你家主子不去江湖当骗子,真是太可惜了!”她还能更扯一点吗?! 白苏:“……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你说了句人话。” 裂云:“……”他以前说的都是鬼话吗?摔! 宫狐狸:“……!”爷不愧是爷!一番鬼扯就能四两拨千斤,居然还让他直接嫁给紫宸帝君……狠!真狠!太狠了! “哼……什么夜观天象,什么贵人相助……本王从来就不信这个,本王的贵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本王自己。” ☆、64、回眸一笑,节操全掉 南宫璃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却偏要跟皇甫长安抬杠,整得皇甫长安很没面子,忍不住走上前低声问了一句。 “喂!你什么意思?造反啊!” 南宫璃月面色倨傲,目光越过皇甫长安的肩头,看了眼皇后凉凉,继而小声传音给她。 “你以为皇后大张旗鼓地搞这个群芳宴……是干什么用的?与其让皇后硬塞一个奸细给本王添乱,还不如将就着娶了你的人……” 皇甫长安瞪大眼睛:“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人?!” “等等……”宫狐狸不爽地插话,“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将就’?!” 皇甫长安狠狠捅了他一下:“你闭嘴!给劳资戴绿帽子很好玩吗?!” 宫狐狸默默地侧开脑袋,勾起嘴角不无坏心地暗想……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多了,这好戏才开场,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您可一定要顶住啊亲! 见三人拉拉扯扯争执不下,太后凉凉不由提眉淡淡扫了皇甫长安一眼,问道。 “你们在窃窃私语嘀咕些什么?莫不是折菊公子也看上了这位琴倾天下的小美人?” “呸!”皇甫长安立刻松开手,拂袖退开两步,对着宫狐狸妩媚撩骚的笑脸不屑地嗤了一声,冷笑着哼了他一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像他这样风骚放荡不知羞耻的女人,切……倒贴给本公子,本公子都不要!” “你……”宫疏影先是面色一变,继而又笑眯眯地对着皇甫长安招了招绣帕,百转千回地叹了一口气,“好酸的醋味儿,王爷你闻到了没有?”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炸毛的样纸,南宫璃月嘴角微勾,跟着坏心眼儿地顺势将宫狐狸搂在了怀里,垂眸浅笑。 “闻到了……”好浓的一股骚味儿。 “你、你们……” 皇甫长安气得险些暴走,恨不得冲上去把宮狐狸从南宫璃月的身上扒下来抽上一顿小皮鞭,然而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脸上却不得不端出一脸落落大方的坦荡,只在剔眉看向宫狐狸的时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意味不言自明—— 骚狐狸,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爷戴绿帽子,爷就敢在夜黑风高之时玩儿屎你!你给劳资等着! 没想到宫狐狸却完全不吃这套,分明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意思,却反而变本加厉地扯开了衣襟,露出光滑细润的小香肩,对着皇甫长安各种明骚暗媚地卖弄,意味同样不言自明—— 我等你,我脱光了衣服等你……哟! 伸腿重重地踩了一下宫狐狸的脚背,皇甫长安拂袖而去,完全不想再理他了! 甫一坐回到位置上,南宫重渊便倾身靠过来,亲手给她斟了一杯酒,笑着劝慰:“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你又何必同她计较。” 一抬眸,就瞧见太子殿下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放大在眼前,皇甫长安先是被迷了几秒,尔后笑逐颜开,没有立刻接过酒杯,反而伸手握住了南宫重渊的爪子,缓缓将酒杯凑到了唇边,这才仰头一饮而尽。 “太子说笑了,天地之大,有谁能比得上太子的国色天香?像她那样的庸脂俗粉……本公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眼?” 一番话,说得不轻不重,原本是说给宫狐狸听的,但很不幸……身侧有个人听得更清楚,那就是皇后凉凉。 “咳……”轻咳一声,为防羊入虎口,皇后凉凉立刻扬手将南宫重渊招了过去,“渊儿,过来一下,母后有话要跟你说……” 回眸对上皇后凉凉警告的目光,皇甫长安不由眼皮子一翻,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继而一把扯住了欲要起身的南宫重渊,低声道。 “不许去!” 皇后凉凉微微拔高声调。 “渊儿……?” 皇甫长安继续扯袖子:“喂!没看到本公子现在很丢脸吗?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弃本公子而去,就别想本公子再回你的东宫!” 南宫重渊有些为难,转眼对上皇后凉凉凌厉的视线,以及众人狐疑探究的神态……斟酌再三之下,到底还是轻轻拂开了皇甫长安的狗爪,起身走到了皇后凉凉的身侧。 耳后,裹挟着夏日凉风,吹来了皇甫长安怨念森森的一声轻哂。 “小渊儿,我对你真失望……” 南宫重渊止步,完美无缺的面容上,终于撕开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裂痕,一路延伸至……心底。 百无聊赖地侧回头,余光一扫就瞄到了宮狐狸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皇甫长安气不过,摘下一颗葡萄朝着他的鼻子狠狠弹了过去!奈何宮狐狸武功比她高,不等葡萄砸在他的脸上,一张口就咬进了嘴里,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又贱又骚! 皇甫长安接连又砸了几个,都悉数吞进了他的肚子里,无奈之下,皇甫长安只能摘着葡萄丢到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咬牙切齿。 “死!狐!狸!” 第三位上台的是将门千金尚凤漓,舞姿刚柔并济,艳绝帝京……听闻这尚小姐自幼随父行军,途径淮南之时曾得牡丹公子伴曲,自此倾城一舞,名动天下。 觑着眼睛,皇甫长安侧头看了眼所谓千金一曲的牡丹公子,只见那厮正娇滴滴地靠在璃王身边,骚兮兮地剥着葡萄喂给璃王……那撩骚妖媚的姿态,看得皇甫长安差点儿瞎了狗眼,偏生回过头来不去看的时候,南宫璃月还灰常享受地笑了一声。 “真甜。” 泥垢!皇甫长安再次炸毛!他们两只这是要假戏真做的节奏?!还是早就已经暗通曲款了?!简直……不能忍好吗! 伸出手指插着耳朵,皇甫长安专心致志看向台上……只见台上之人一袭火红石榴裙,像是顷刻间就能燃烧起来,比之宫狐狸的绯色绣袍不知要亮上几倍,甫一甩袖露出那绝色的媚颜来,便立时引起台下一阵按讷不住的骚动! 皇甫长安狗眼一亮,有些被惊艳到了,不由得感叹起那少女火辣辣的美艳来……若是假以时日精雕细琢,凭她这般勾魂的容貌,再加上绝代的舞技,要把风月美人榜上的那些老女人挤下一个两个,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一舞过后,台下众人几乎一个个都看直了狗眼,只觉意犹未尽之外,又是回味无穷! “凤漓恭祝陛下福泽永昌,寿与天齐。” “好!好!好!”紫宸帝君连连叹了三个好字,大手一挥,乐不可支,“我朝真乃人才济济,不仅琴艺无双,更是舞绝天下……孤王重重有赏!” 尚凤漓眉峰一翘,正要谢恩,却听半空响起一声轻笑。 “舞绝天下?呵……就凭她?怎么配……”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皆是一滞,唯独皇甫长安一个没忍住,“噗”的喷粗了一大口茶水……靠!花贱贱他又跑来做什么?!丫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要跟一枚软妹纸比舞技吗?!他这是……想活森森地笑屎她?!艾玛别闹了好吗!多正经严肃的一个寿宴,眼看着就要被玩坏了有没有?! 紫宸帝君转头看向皇后凉凉,目露疑惑。 “这……又是谁家的千金?长得……长得好生高大……” 长得好生高大……好生高大……高大…… 啊哈哈哈哈哈!皇甫长安忍不住趴到桌子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险些没笑抽过去!花贱贱海拔一米九你造吗?能不高大吗?! 不过看现在的样纸,似乎缩水了许多,只比那娇小的尚小姐高粗了一个脑袋,想必是用了缩骨功之类的邪门歪功。 听到紫宸帝君这么问,谭太傅立刻又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匆匆迎上去解释。 “回陛下,这位、这位……也是微臣收养的义女,双名如霜。” 被莫名其妙冒粗来的两只美人打乱了原定的计划,皇后凉凉难免有些不爽,只是碍于紫宸帝君在场发作不得,即便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太傅收养的义女,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胆呢……” 谭太傅本就做贼心虚,被皇后这样一说,当即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俯身领罪:“皇后娘娘教训得是,微臣教女不严,还望娘娘降罪……” “罢了,今个儿是陛下的生辰,本宫可不想败了大伙儿的兴致,既然贵千金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妄言,本宫便给她一个机会,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舞绝天下?” “谢娘娘……”花贱贱盈盈一笑,躬身谢礼,继而淡淡扫了一眼身侧的尚凤漓,小声催了一句,“现在轮到我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你!哼!” 尚凤漓一甩手,怒气冲冲地下了台。 那厢,皇甫长安趴在桌子上,还在笑,肩膀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宫狐狸去跳舞也就罢了……花贱贱跳舞?啊哈哈,完全无法想象好吗?!那个只会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秀胸肌数银子的风月谷谷主,竟然还会跳舞?!导演你这个人设的技能简直逆天了有没有?! 鼓乐声起,为了一睹花贱贱的倾城舞姿,皇甫长安十分艰难地擦掉了眼角森森笑飞的泪水,抬头看向舞台。 只见花贱贱莲步轻移,水袖飘扬,回眸一笑……节操全掉! 你妹夫啊!花贱贱跳的竟然是,竟然是—— 脱!衣!舞! 白衣半解,裙裾翩翩,素手轻抬,迎风招展……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鸟儿说,靠靠靠,你为何这么骚?! 扬手一掷,那脱下来的袍子顺着微风飘到了一干王公子弟的手里,顿时你争我夺,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哄抢,婶婶地就把一件贵得让皇甫长安想哭的衣袍扯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随着曲调变得急促,花贱贱脱衣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等皇甫长安回过神来,就见第二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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